他眼底冒着凶光,恨不得冲过去把草原上的人都宰了,宁欣想要魅惑一个男人,没谁顶得住!能让能歌善舞的鞑子看呆了,宁欣当初跳得舞蹈有多美?有多诱惑男男女女们?

宁欣慢悠悠的说道:“自然是天地一家春,这还用问么?”

当得一声,门口的李冥锐扔掉了手中的瓷碗。熬好的姜汤在地上蔓延,李冥锐眼眸似要着火一般,拳头攥得格绷格绷直响,天地一家春?

“王爷,那个韩地来的商人在何处?”

“你要...”

“揍他!”

李冥锐的胸膛拔高了两寸。手臂也粗实了整整一圈,“只恨我生得太迟,无法...无法保护无双郡主!她生我未生,我生她已经被辱了... 别管那人是大唐人,还是鞑子,先揍一顿再说。”

“王爷!”

“十字路,三十七号。”

宁欣叫道:“李冥锐。你给我站住。”

李冥锐脚步停了停,“我一会回来。”

他的背影很快再一次消失在宁欣的视线里,宁欣气急了摔了桌上的茶杯,“无双郡主...他又是为了无双郡主!”

宁欣这干醋吃得真是前无古人。后也不可能有来者。

齐王唇边多了一抹笑容,他这算是给他们之间制造障碍了么?为何心里却一阵阵的酸涩?“我让几个人跟着他?韩地来的客商绝不仅仅是一人。”

“你想,王季玉都‘顿悟’了,他还有留在杭州城的必要么?”宁欣呼出一口气。眼睫一番,“你可别说。你没想到!如果你无法确保他已经离开了,你不会告诉李冥锐地点的。举子打架,被有心人抓住,功名就得被革除。如今杭州城里云集了各方的势力,薛珍也在的,你也不愿意眼看着陛下施重恩于李冥锐!”

齐王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拿他当作兄弟。”

“我是不是相信不重要,重要得是我看到了什么。”

...

齐王眼里划过尴尬,低声道:“本王知道在做什么。”

“他到底是谁?是不是他?”宁欣咽了咽口水,后背有点寒意,“你把李冥锐调开,不就是为了此事?”

齐王道:“你真是了解本王。”

宁欣没有说话,幽幽的看着齐王。

齐王等了一会,慢慢的说道:“这是我来问你的,他有没有可能也回来了?若是他不是,为何要同王季玉见面?如果他是,他要得是什么?南下杭州实在是太冒险了,你觉得他会再为你南下?”

宁欣手指曲起,一下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思考了许久,道:“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结识王季玉的,我可不信在大唐帝国里,只有我叫宁欣!如果他是他,又怎么会认定他是我他?他在大唐帝国的密探大多被无双郡主卖给了当今陛下,即便有残余的人脉,我估摸着也起太大的作用,上一辈子失败,这一生不是应该更谨慎么?”

停了一小会,宁欣皱着眉头接着说,“他能一统草原,结盟蒙古诸部,绝不是个冒险的人。上辈子唯一一次冒险,输得一塌糊涂,他怎可能再来江南?而且虽然草原上的消息传不到大唐,但我猜想,草原上的风波并不会少了。术赤的大儿子今年也有十八了,术赤登基为大汗时候,曾经有意效仿大唐,传嫡传长。只是反对的意见太多,未能定下来,但后来...宁小妹成了大妃后,术赤对几个成年的儿子极好,同时也用儿子们平衡兄弟。”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选幼主最好?”

“嗯。”

宁欣又摇了摇头,“历史告诉我们,辅佐幼主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虽是此时有波折困难有点,但大权在握,鞑子的生养能极强。春秋战国时,越王用十年成功复仇吴国,鞑子用不了这么多年。当年我本来计划着在密林设伏留下术赤的八弟,没想到...他应该领兵溜掉了。”

“如果他不是他,用得着你这么防备?”

“你不知,他才是继承术赤一切思想的人,他统兵,施政,制定国策同术赤一脉相承。放跑了他...”

宁欣淡淡一笑,齐王被她看得发毛,“怎么?”

“那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此时与我无关了。上天也是公平的,不会让你赢得太过轻松。”

“你说这么多。是想提醒我要加快进程了?”

“时不我待,有个潜在的敌手,于王爷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即便他不是他,他也配做你的对手!大唐帝国看似江山稳固,其实弊政颇多,鞑子既是能攻破大唐帝国都城一次。那么就有可能攻破第二次,第三次,他们从未放过进军中原的野心,同术赤一脉相承的人。也不会忘记这野心。”

齐王面色凝重,问道:“你估摸着,我还有几年?”

宁欣故作神棍之态,抬起右手眯着眼睛掐指一算。“我夜观天象...”

齐王看了一眼外面的艳阳高照的天空,夜观天象?骗鬼去吧。

“发觉王爷有血光之灾。嗯,紫微帝星被北方白虎星侵扰,齐王殿下,这并非是好兆头。”宁欣在齐王发火前,睁开清亮的眸子,认真的说道:“最多八年,少则三年。百余年前国破尚可用檄文激励士气,如今...国有难,忠臣能吏在何处?韩王一脉已绝,无法锁死军阵,燕国公无法让燕云飞骑重现,宁家...被某人满门抄斩,血脉断绝,你细数,能扛住鞑子骑兵冲锋的人家,还剩下几家?”

“韩王铁幕,你能继承多少?”

“当年鞑子骑兵冲锋的阵图,他又能记住多少?”

齐王甚至不服气,年代相隔百余年,难道只有中原的人遗失了祖宗的阵图?鞑子迁徙游牧,他们失去阵图的可能性更大。

“我不知道,但我听过,他们阵图的传承方法同中原不同。”

“如果鞑子有完整的阵图,那么当年也不会频频受阻于师傅,术赤也不会用反间计...”

宁欣拍了一下桌子,“能不能不提以前的事情?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齐王殿下,好走,不送。”

直接起身,宁欣撇下齐王转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后,宁欣手心击打着额头,往事一幕一幕的重新涌上脑子里,不管他是不是熟悉的人,如今鞑子的大汗都容不宁欣小看,那位喜欢大唐文化,比寻常鞑子显得文雅的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臣也想要大唐女子为妃,不知大妃以为如何?

宁欣皱紧了眉头,怎么无缘无故的想起这句话来了?这是术赤不顾众人反对,执意册自己为大妃时候,他私下里问过的,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来着?忘了,她竟然忘了?

宁欣又敲了脑袋两下,别得事情记得很清楚,却唯独把这件事忘了?也许在自己心里就没想过,他可以娶大唐的女子为妃。

一处幽静的四合院,家居铺陈满是江南特色,在松软的床榻上,一赤裸着胸膛的男子从身下的女子身上爬起来,满足的捏了捏女子的浑圆,女子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他了,扯过旁边的衣服,盖在下身,汗毛很重的大脚踩在地上,纵欲后的快感隐去,“他走了?”

“是,主人。”

珠帘后跪着一寻常的男子,看长相同大唐人没有任何区别,“请主人即可返回。”

“我总算是想到能娶大唐女子的办法,不知大唐皇帝舍不舍得了!”

第一百五十章 纳妾

仆从显然没有自己主人的平静,焦躁的说道:“主人,你不能再在江南了。方才已经有人去找过您,主人...你身系草原的安危,主人若是喜欢大唐女子,属下给您弄回去一批,保准一个个水灵温婉极了。

被称呼主人的人面色狰狞了一瞬,随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后背也有一点点的冷汗,诡异的笑容挂在唇边,“江南歌舞几时休?那些女子没有一个能赶上她的,不是么?”

“主人。”仆从被主人这话弄愣住了,她是谁?“您就不多考虑考虑了?”

“不了,江南即将有一场好戏,我怎能不同老朋友打个招呼就走呢?”

“奴才怕主人暴漏身份。”

“不是还有昭容县主么?她总不会眼看着别人来骚扰我。他丈夫想要成才,可是离不开我呢。”

他得意的一笑,看了一眼床榻上伺候过的他的女子,那名女子软得像是一滩烂泥,“怎么样?可觉得畅快了?”

“主人?奴才再给您叫进来几个?柳如君已经是王公子的人了,主人...”

“我没同你说话,闭嘴!”

到了一杯酒,狠狠的灌进自己口中,他捏紧了酒杯,“不满意?非要她?话说,真不怕她再废了你啊。好好,我不说了,她——我也想要呢。”

仆从想到草原上的传说,敬佩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听说主人能直接同长生天交流,能直接承受长生天的恩神力,因此主人有时会说些旁人不懂的话,这样的主人,也就是大汗更能让人臣服。

“江南总督府可有动静?”

“回主人的话。江南总督最近几日安排下大量的人手,从新整修河道,很多工程,冒雨也要进行,江南总督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半月内完成。”

“可有河道图?”

“奴才没用,河道图弄不到,听说江南总督极是宝贝河道原图,奴才的人混不进江南总督府。”

“趁着江南总督无瑕关注。把弄到得粮食,铁器走海上运走。别忘了,打着昭容县主的旗号。”

“可粮食...不是说能大赚一笔?草原上并不缺粮食。”

“老朋友们来江南,怎能不做出点动静来?昭容县主...她自己做发财美梦去吧。”

脚步声响,仆从微微抬头。看到自己的主人再一次回到床榻同女子缠绵起来,想了想主子的持久力,他有安排了两三个干净的少女伺候主人,最近主子好像非常的喜欢大唐柔美婉约的女子。

不大一会功夫,李冥锐耷拉着脑袋回到宁欣府上,进了门,看了宁欣一眼。默默的坐在一旁,宁欣同齐王的话自然在他进门后就停了下来,有些事情,显然不是李冥锐此时就可以知道的。

李冥锐白跑一趟。齐王和宁欣并不觉得意外,人去楼空不就意味着有鬼么?

宁欣和齐王彼此交换了一个目光,身边的人必须得彻查清楚,也得调查清楚韩地来的客商走还是没走?

李冥锐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宁欣没有来的心里一涩,隔空吃干醋的事情淡了许多。转头对齐王道:“往后的事情该怎么办,还请王爷多上上心。”

这是送客的节奏!

齐王脸上多了一抹的不悦,“好,本王告辞。”

走出门外,回头道:“李冥锐,还不走?”

在李冥锐起身前,宁欣道:“上次你送过来的文章有几处写得极好,很多我都没想到...我也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可否请你给我讲讲?”

一直以来都是宁欣帮他,宁欣很少有求他的时候,李冥锐屁股一沉,乖乖的坐好,“我知无不言。”

齐王眉宇间一片的烦躁,“你又不考科举,问那么明白做什么?”

“我有一个考科举的表弟,我看单以作文章来说,他对我表弟有启发。”

“哼。”

齐王扔下一个哼字,大步离去。

宁欣同样冷哼一声,“我最见不得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独占的人!以为他是谁?”

李冥锐眸色幽暗,低声道:“王爷只是不服气罢了。”

齐王有得是办法阻止李冥锐靠近宁欣,可齐王只是在他们中间制造一点点障碍。

李冥锐握紧了拳头,只要自己坚持,信任宁欣,别人不是根本无法影响他们。

宁欣是不是也会这么想呢?

听到宁欣的问话:“没有找到?”

李冥锐收住心思,点点头道:“人去楼空,说是回韩地去了。”

“我觉得他们没走。”李冥锐眼里出现一抹光亮,一砸拳头道:“对,他没走。”

宁欣含笑问道:“你还想找他,揍他一顿?”

李冥锐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揍人?他有什么立场揍人?侮辱无双郡主的人是不是那人都不知道。

“你方才失落是因为没有找到人?还是为了无双郡主跳舞?”

“无双郡主怎能...怎能被人如此侮辱?”

“哈哈哈。”宁欣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你怎会认为跳舞侮辱了无双郡主?”

“歌姬舞姬才跳舞!”

“你这想法不对,舞蹈弦乐没有高贵低贱的区分,谁说只有舞姬才能跳舞?”

宁欣从椅子上起身,款款的袖子一摆,腰身如同轻盈的陀螺一般旋转,袖口,裙摆翻飞,虽是没有弦乐的伴奏,可也让李冥锐看呆了,宁欣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又如在荷花上飞舞的蜻蜓。

很美,很魅,李冥锐控制着上前揽住宁欣的冲动,喃喃的说道:“宁欣。”

宁欣慢慢的停下,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你明白了?”

李冥锐点点头,“明白,可我还是心疼无双郡主,他根本不配碰她一根指头。”

....

宁欣道:“你焉知无双郡主没有在欢好中得到享受?你焉知她没有在汗王的宠溺中有着片刻的迷失?他们除去身份和仇恨,不过是一对最平常的男女罢了,你所言的配于不配,说得上么?无双郡主最开始先勾引的他。”

“那是为了国仇家恨,舍身侍狼!”李冥锐再一次为曾经的宁欣申辩。

宁欣苦笑道:“你就这么在意无双郡主?为了她不惜同我争吵拌嘴?”

“我...”

李冥锐抢步上前,抓住宁欣的手腕,阻止她离去,张了张嘴,“对不起,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听你说她不好。”

宁欣甩了甩没有甩开李冥锐,“放手。”

“不放。”李冥锐握得更紧一些,柔软的触感平复了他心中的焦虑,口齿清楚了一些,“我知道我想娶谁,宁欣,我喜欢你!想娶你!”

宁欣没有说话,平淡的看着李冥锐,她的目光,让李冥锐心中不知怎么涌起一阵阵的难受,慢慢的放开了宁欣的手,宁欣转身走出客厅,李冥锐一拳重重的砸在门框上,他又将事情办砸了。

明知道宁欣在意无双郡主,他还提无双郡主做什么?

他从未想娶无双郡主!只想娶宁欣!

宁欣回到卧房,躺在床榻上,慢慢的合眼,唇边的苦涩很清晰,因为对他动心了,才会在意,哪怕无双郡主就是她,哪怕无双郡主永远不可能在李冥锐面前出现...

“小姨,你说得真对,最不可战胜的情敌,就是已故去的人!”

人一旦故去,美好会被人铭记,一切错事会被人遗忘。

宁欣手臂盖着眼睛,如果无法确定是不是唯一,她宁可嫁给一个不是很喜欢的人,搭伙过日子,生个孩子,或者她孤独终老?

怎么可以?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不是为了让她再被‘折磨’的,更不是为了让她再一次在孤独中死去。

此后,李冥锐登门,宁欣不是不见他,而是对他客气又疏远,李冥锐急得团团转,头发不知道揪掉多少,平王世子搂着他肩膀,道:“兄弟,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你怎能在她面前,频频的为另一个女人说好话?女人都是小心眼儿。”

李冥锐脸色很不好看,“我...我只是不想她说那样的话,听她那么说,我很心痛。”

“为了无双郡主?”

“不知道,反正我很心疼。”李冥锐苦笑,别人说,他只感觉到气愤愤怒,可那样的话从宁欣中说出来,他只感觉到莫名的心疼。

齐王交代了飞宇后,飞宇躬身道:“属下明白。”

齐王看向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两人,李冥锐那句心疼....他听见了,齐王抿了抿薄唇,道:“你先弄明白你心疼谁,再去找宁欣说清楚...”

“王爷?”李冥锐看向脸上带着几分懊悔的齐王,“您的意思是我心疼宁欣?怎么可能?她...”

齐王眼底的懊悔之色更浓,自己多什么嘴?他们闹矛盾,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么?

“今日王季玉纳妾,既是昭容县主大方给本王送了帖子,左右无事,本王去看看热闹。”

齐王走出了屋子,声音从庭院里飘进来,“你们两个同本王一起去,顺便看看顿悟的王季玉到底长进了多少?”

“哦。”

李冥锐和平王世子追上齐王,三人一起去昭容县主所住的江南别院,在门口,他们理所当然的碰到了宁欣。

宁欣笑了笑,随着仆从进门,李冥锐摸了摸脑袋,好像心疼宁欣更多些。

第一百五十一章 礼物

宁欣弄不明白薛珍的想法,王季玉这是纳妾?还是另娶妻?

进了客厅后,宁欣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莫夫人,柳夫人,姜家当家夫人赵氏都到了,在她们旁边还坐着几位在江南颇有名望的命妇。

单论宾客的身份排场,寻常人家娶妻也够了。

薛珍动用她在江南的人脉就是为了见证王季玉纳了个青楼女子为妾?薛珍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想做贤妻想疯了?

如果是别人家,宁欣甩头就走,可偏偏王季玉是她名正言顺的二表哥!宁欣就算想看薛珍笑话,但也不想看这么低级没有味道的笑话。

婉拒了莫夫人等人,宁欣单独一个人坐在一旁,刚刚坐下,便听到身后有人悄声议论,“昭容县主到底求什么?纳妾弄得这么隆重?”

“俗语说,无利不起早,我看昭容县主不像能容人的。”

“没什么,能容下别人以这么大排场进门的正妻,就不是个女人!还亲自操办,啧啧,昭容县主真真是大度。”

宁欣微微的皱眉,她们倒是提醒了自己,薛珍做这些应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者这个柳如君背后有薛珍想要的东西?就算柳如君是王季玉的救命恩人,纳妾而已,也不至于弄得如此排场。

又有一道声音加入了议论,“我看是因为京城的消息吧,京城最近可是很热闹呢,庆林长公主当初的艳史都被翻出来了。薛驸马脑袋上扣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昭容县主没准想为其母分担一下,她若是贤妻的话,庆林长公主在言行也不会差太多。”

“你说得是冒充宁三元女儿的萧欢?”

宁欣感到背后一阵阵的目光聚焦,这则流言传出去,也够薛珍喝一壶的了,宁欣的注意更多的集中在柳如君身上,怎么就那么巧,她救了王季玉?

口对口救助,是小姨教导宁欣的。宁欣也是懂得医术的。但对小姨所言的呼吸等等用词并不太懂,但这个方法她却记住了,而且最重要得是宁欣用过!

宁欣用这个方法救过术赤,因此赢得了术赤得好感。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术赤也有机缘。二是小姨将这件事告诉过别人。三也许还有一个同小姨一样懂得这种方法的人。

宁欣的平静,旁边议论的夫人们觉得很没趣儿,其中一人道:“现在若说萧欢同王家。同昭容县主没关系我都不信了。”

“为何?”

“你想啊,萧欢纳浑身的气派像是骗子么?也只有宁三元岳父家才能得到宁三元些许消息,这样才好安排萧欢冒充,萧欢冒出来的时候可是洒下了大把的银子的,又走通了江南总督府的关系,这背后没有高人指点哪做得到?萧欢母子三人,一向以萧欢为主心骨。我看昭容县主下嫁王家,许也是因为此事。”

“有道理,有道理。”

“也许长公主想要给私生女一个好的前程才这样安排的。”

“听说长公主也迷恋过宁三元?”

“嘘,你不想活了?”

“怎么?”

“没看到宁欣在?况且宁三元可是忠贞的好男人,怎会同长公主有首尾?”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宁欣很佩服这些人的联想能力,果然隐含着皇家的绯闻总会吸引大众的注意,旁人多多提起宁三元对宁欣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纳妾的主角之一,王季玉从外面走进来,宁欣听闻旁人的意动,向门口看去,王季玉的衣装,言行,举手投足的风范都变得同以往不同,此时他更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

王季玉同样在众人中间看到了宁欣,不管他娶没娶妻子,纳不纳妾,表妹宁欣是对他横眉冷对,还是柔情蜜意,无论怎样变化,王季玉一直喜欢着宁欣。

他俊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惆怅,仿佛做了很对不住宁欣的事情,宁欣被王季玉弄得反胃,站起身向外走,再被王季玉看下去,宁欣真会当面吐出来。

在别人面前,王季玉能装下去,但宁欣是不一样的,王季玉从容的同宾客应酬,叫住宁欣:“你不多坐一会?宁表妹,我很惦记着你的。”

“是呢,宁表妹在江南亲戚不多,虽是置办了产业,但你独自一人生活也不是容易。”

薛珍从外面闪进来,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如宁表妹搬同我们一起住吧,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过几日等我忙完了正事,我们一起回京城去。”

王季玉道:“宁表妹,让我照顾你可好?”

平王世子拽住李冥锐的胳膊,“冷静,冷静。”

“宁欣不会答应的。”李冥锐挡开平王世子,知道宁欣不会答应,可看王季玉那个样子,李冥锐想暴打王季玉一顿。

薛珍目光在李冥锐身上转了一圈,嘲讽般的笑笑,“宁表妹,我以为还是亲人值得信任,你独自一人在外,虽是有侍卫,婢女在,但登徒子总是上门拜访,也影响你的闺誉。”

宁欣淡淡一笑,反问道:“我同二表哥二表嫂住在一起,这又算是什么?宁家的亲眷还在,断没有让我依附二表嫂过活的道理。二表哥这里人来人往,总是有名士狂生拜访,二表嫂才应该多当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