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九阴的腿挂在了他腰上,贴在他怀里轻声问他,“还有谁喜欢?”

他通红着眼睛望着她不说话。

九阴探头过去轻轻舔了一下他还红着的耳垂,低喃的再问他,“还有谁?裘衣轻。”

他不知是疼还是受不了的闷喘了一声,抽手擒住了她的双肩,又一把将她搂抱进怀里,紧紧搂着她,在她耳侧低哑道:“别乱动,我难受。”

他已是有了反应。

“怎么难受?哪里难受?”九阴故意问他,“我替你治治好不好?”伸手就去。

裘衣轻脊背一麻,慌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双通红通红的眼望着她叹息一样道:“我喝了药,随时会昏睡过去。”

他的眼红的仿佛哭过一般,九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道:“裘衣轻,你有没有想着我自读过?”

裘衣轻脑子里嗡一声就热了起来,他喉头又涩又痒,像是有无数的口水往下咽,盯着她恨不能咬她一口,她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能撩拨起来他……

“有没有?”她的手动了一下。

裘衣轻浑身一颤的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舌尖堵住了她的嘴,含含糊糊的在她唇齿里呢喃出一句,“你说呢?”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么敏感过,她轻飘飘一句话,一个抚摸都能令他敏感的战栗。

这多年……这么多年只她一个,他的所有情|欲|从她才开始,她真是……要他死在今夜才甘心。

九阴被他紧紧搂着吻着,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抓着她的手腕却是没有将她的手再抽出来。

他情难自控,颤抖的呼吸着。

房间里全是他和九阴闷闷的呼吸声,连窗外的雨也停了。

这夜可真静,静的止水在外面将屋里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又心惊又脸红,不、不是吧,爷和夫人……爷不是喝了药吗?他身子撑得住吗??

他到底是昏睡了过去,再想挣扎撑着可药效上来他还是撑不住,闷哼了一声,紧紧搂着九阴昏睡了过去。

九阴一掌心的湿,看着他紧皱眉头昏睡过去的样子,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嘟囔道:“坏东西,你倒是舒服去睡了。”

她挨进他凉冰冰的怀里,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

这一晚上裘衣轻都紧紧抱着她没撒过手,直到九阴早上被吵醒发现他还是同样的姿势抱着她。

她费了些力气才从他怀里出来。

外面天才亮,裘景元却是下令启程回京,他已无心再在这法华寺过寿诞了,早膳也没用就命众人准备摆驾回京。

九阴被吵了起来,裘衣轻不知道是他昨夜下药重了药效没过,还是这几日累着了,一直在昏睡。

止水进来小心翼翼的替他更衣,却发现爷的裤子……十分的狼藉,他红着脸也不敢乱问乱看,忙给裘衣轻里里外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将他扶进了轮椅里,和夫人一同出门上了马车。

他一直在昏睡,裘望安远远的瞧见十分的担心,却碍着母后在,不敢轻易过去问。

裘衣轻就这么在马车里睡了一路。

九阴也昏昏沉沉又睡着了,直到马车停下,春桃轻声唤她,“夫人,咱们到家了。”

到家了?

九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止水为她掀开车帘,嗣王府的大门就在眼前,管家带着嗣王府为数不多的下人跪在府门外候着,瞧见她喜上眉梢的道:“恭迎王爷和王妃回府!”

九阴瞧见春桃的母亲金娘也在,她扶着春桃的手下了马车,金娘便抬起喜气洋洋的脸对她笑道:“夫人,今日府中备了您爱吃的田鸡和河蚌,还有宋少夫人送了好些时下的果子来,都用冰镇着等您回来呢。”

九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着开心起来,仿佛这里真的是她的家了一样。

“可算到家了,夫人累坏了吧?”春桃笑着问她,“一会儿差人去给宋少夫人回个信儿,她定是在记挂担心着您。”

家?从来没有人这样同她说过,她师父跟她说过修道之人是无家之人,不该被这些凡尘之事牵绊,她从来没有过家这个东西存在过。

她被簇拥着迎进府去,她瞧见府中打扫的干干净净,路上新摆了许多正盛放的花儿。

一路进去,进了裘衣轻的卧房,那房中已是换上了冰块纳凉,一阵果子的香味,她在碎冰里瞧见许多红红绿绿的果子,有荔枝有葡萄还有橘子。

春桃笑道:“爷昨夜就命人回来吩咐府上将屋子收拾好,将您爱吃的果子冰上,让您一回家就能吃上,怕您脾气急躁又不高兴了。”

九阴摸着冰冰的果子,瞧着止水将裘衣轻背进来放在了榻上,裘衣轻现在对她有些太好了吧。

屋中放了冰有些冷,止水替裘衣轻加厚了被子。

康大夫笑吟吟的过来见过九阴,又过去替裘衣轻诊脉道:“不妨事,王爷这几日没喝药没休息够,累着了,所以睡的久一些。”又瞧见他红肿的耳朵垂“咦?”了一声问道:“王爷这耳朵是如何搞的?怎地发溃了?”

止水哪里敢说是夫人扎耳洞给扎的……

九阴坐在罗汉床上擦了手,丢了一粒葡萄进嘴里道:“发溃你就治嘛,管那么多做什么。”裘衣轻身子太不好了,伤口难好还爱发溃,以后她定是不能这样了。

康大夫心里就明白了,可能是夫人弄的。

第48章

裘衣轻闻到了桃子味,先是觉得在做梦, 等他醒过来睁开眼发现不是梦, 是他的床头放着两个粉红粉红的大桃子, 洗的干干净净摆在他床头的凳子上。

他睁眼瞧见时愣了一下, 随后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沙沙沙沙”的声音, 像是在刨什么东西。

那沙沙声中还有两个人在低低说话。

“嫂子干嘛还跑一趟, 这么热的天, 你身子又这么重, 想我了就差人来说一声我便回去了。”

“这些日子你先别回去了, 等老太太的丧事过了你再回去, 等过了嫂子请你和嗣王爷回去好好住上几日。”

“嫂子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别累着你自己。我不回去定是有人要说闲话。”

“忙的过来, 又不是大办, 嗣王爷派了几个得力的婆子和属下在府中帮我,小事根本不用我操心。”她笑的温温柔柔, 声音也温温柔柔, “嫂子想通了,日子是自己过的, 在意别人说什么定是过不舒心。为着外人不说闲话让你再跑回去替老太太守灵守孝, 嫂子可不舍得, 让她们说去吧,只要你和嗣王爷过的好就好。”

“我相公派了人给嫂子?什么时候派的?”

“你不知道吗?在你们离开宋府, 嗣王爷就派了人来替我料理这些琐碎的事, 多亏了嗣王爷, 不然我身子笨重定是顾不过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是带着笑意,“我们呢呢是个有福的,之前你嫁入嗣王府……”还以为进了地府,有吃不完的苦头了,“谁能想到嗣王爷待你这样好。”她笑了一声,“嗣王爷身有寒症却还为了你在房中放冰纳凉,可见他宁肯委屈了自己也不愿委屈你。”

九阴哼哼了两声嘟囔道:“我待裘衣轻也十分好,嫂子送来的蜜桃我还特意给他留了两个,可见我宁愿少吃两口心里也总是想着他的。”

她将温玉和春桃逗笑了。

裘衣轻慢慢的坐了起来,瞧着眼前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两个大桃子心里又好笑又抹了蜜一样,她这样说倒也确实是待他十分好了。

若不是那冰块旁还镇着五六个大桃子,他还真以为是她从口里省下来的两个呢。

他伸手拿了一个桃子在手里,是软软的蜜桃,薄皮里全是汁液一般,那触感竟让他耳朵红了一下,脑子里不自觉想起昨夜来……昨夜他……

止水听见了动静从开着门的门口回过头来,他竖指“嘘”了一声,想再听听她会说他什么,他坐在榻上从半开的窗户看出去。

院中的大海棠花树下摆了一张贵妃榻,九阴歪着身子靠在榻上倚着温玉,温玉坐在她身侧手指慢慢梳理着她散着的黑发。

一旁春桃坐在石桌旁,正在用崭新的刨子在刨冰,冰屑如雪花似得堆在青瓷碟子里,旁边还放着一罐罐的小罐子。

九阴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那些冰屑,又问了一遍,“好了吗?”

春桃笑了一声:“好了夫人,瞧您急的。”她放下手里的小刨子,取了一只掌心大的荷叶碗,舀了满满的冰屑堆在碗里,又从旁边的小罐子里舀了一勺桂花蜜,一勺红红的果子酱,一勺切碎的橘子和花生碎,在碗底垫了帕子递给九阴。

荷花碗里小山似的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九阴迫不及待的接在手里,又接过小小的银勺子,先将上面的尖尖舔了掉,酸酸甜甜,沾着碎冰和花生碎好吃的她赞叹的看春桃,春桃可太会做吃的了!

她想让温玉尝尝,温玉摆了摆手看着她道:“我不能吃冰的,你吃。”

看她吃的满嘴沙沙的冰屑声,温玉忍不住笑道:“这京中哪家夫人像你这般有闲心思研究吃吃喝喝。”这样新奇又麻烦的吃食她还是第一次见,便是在娘家,也没这般挖空心思吃的,“嗣王爷待我们呢呢真好。”

九阴舀了一勺冰屑瞧她,“嫂子今日进门说了快十遍裘衣轻真好了,你是专程来夸他的?”

温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腿,“怎能直呼你相公的名讳。”

春桃低头笑了,她们夫人平日里可没少叫,心情好了叫相公,心情不好了直呼其名。

“嫁了人的女子哪个不是每日挖空心思讨好相公,伺候公婆?”温玉轻柔的叹了口气,“天底下妇人有哪个不是相夫教子,一颗心要掰成八份用,与妯娌斗,与妾室斗,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你呀……嗣王爷待你是当真好,希望他能一直如此待你。”

“那是自然,我可是他的命。”九阴毫不夸张的道,她可是拿血在喂养裘衣轻,他敢待她不好,她就杀了他。

温玉又握着了九阴的手语重心长的低声询问她嗣王爷的身体状况,说她托了父亲寻来一位名医,要不要来替嗣王爷瞧瞧。

九阴知道温玉是实打实的真心待她,担心裘衣轻哪一日挂了她守寡,只是温玉不知裘衣轻如今生命值高的很,用不上什么名医,更何况圣上那边可日日盯着嗣王府呢,若今日请进来一位名医,明日宫中太医就会来诊脉了。

所以她随便寻了个理由给拒了。

温玉也没再勉强她,又与她说若她在府中待得无聊就去赏赏花,或是去她们温家的铺子里逛逛,近日里铺子里新来了一批海外货,什么首饰宝石极是漂亮,“你如今穿戴的太素了,连耳坠也不戴了,去瞧瞧有没有喜欢的,叫掌柜的包好了给你送回府来。”

“我相公给我买了许多在屋里丢着呢,我嫌戴着太累赘了。”九阴吃的牙冰冰凉凉的,舌尖舔一舔像在舔冰疙瘩似得,忽然又想到什么扭头问温玉,“嫂子家铺子里可有黑珍珠做的耳坠?”

“黑珍珠?”温玉想了想道:“我倒是不曾留意有没有,想来是有的,你什么时候喜欢黑珍珠了?”

“黑珍珠不是有消肿散淤的功效吗?”九阴笑笑道:“我相公耳朵肿了,我想寻一对来给他消肿,他那样白定是衬黑色。”

“啊?”温玉一时之间没听懂她的意思,耳朵怎么会肿?肿了要耳坠……做什么?

九阴刚要再同她说,屋子里忽然传来了几声咳嗽,打断了她的话,她扭头抬眼瞧过去只见窗户内裘衣轻散发坐在榻上正掩着口鼻看着她,那眼神里仿佛在警告她,不许再说。

她歪头瞧着他笑了,“相公醒了呀。”

裘衣轻也瞧着她,“恩”了一声,又挪开了眼,不知为何他咳的脸皮发热。

温玉扶着丫鬟起身在院子里向他行礼,她对这个冷冰冰的嗣王爷还是畏惧的,便说不叨扰要回府去了。

九阴忙拉住了她的手,“嫂子不是留下用午饭吗?”

“府中还有一堆事要忙,我便不留了。”温玉拍了拍她的手,心里知道嗣王爷生的病不喜外人靠近,同他共处一室,更何况一桌用膳。

屋中的裘衣轻看了一眼九阴,第一次开口留客,“嫂子便留下用了午饭再走吧,宋府事务我的人会帮你打理。”

温玉愣了一下,这、这……嗣王爷居然叫她嫂子?这怕是头一回嗣王爷如此“平易近人”的留客吧?

裘衣轻又看了一眼九阴,慢慢道:“留下来陪我夫人说说话。”她一定闷坏了。

九阴笑眯眯的望着他,裘衣轻叫嫂子叫的很顺口嘛,“相公都留嫂子了,嫂子就给相公一个面子吧。”

温玉不知为何心头眼眶有些发热,若是她夫君还在就好了,如今也该安心了,她们呢呢嫁给了疼爱她的男人,“好,那就叨扰嗣王爷了。”

午饭之前裘衣轻还穿戴整齐,像模像样的坐在饭桌前招待温玉,用膳时裘衣轻说了几句非常客套的话,比如:府上可有麻烦事?饭菜可合胃口?多谢嫂子来陪我夫人说话。

九阴瞧得出来,裘衣轻这是在努力的找话跟温玉说呢,他不擅与人往来,所以坐起来显得格外不自然,一句比一句生硬。

温玉却自始至终温温柔柔的答他,笑眯眯的将他们夫妻二人看了又看,越看越安心。

这嗣王府的伙食全是按照呢呢的喜好来的,嗣王爷只是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菜就了一碗白粥。

厨房还特意为温玉做了一道开胃的松鼠鱼,她瞧着嗣王爷夹了一筷鱼肉放在碟子用筷子一点点将鱼肉压碎里挑刺,又不动声色的推给了呢呢。

是了,先前回宋家时呢呢就不大吃鱼肉,说挑刺麻烦,那时温玉还奇怪没嫁人之前呢呢也没这般嘴刁,正常吃鱼,如今才明白原来是嫁人后被嗣王府给养刁了。

吃完饭她也没多留,怕打扰嗣王爷养病,便起身回了府。

=====================

九阴将她送出府,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回府回到卧房里,房中康大夫正在为裘衣轻诊脉,九阴进去拿了一个桃子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慢慢的剥着皮,听康大夫说话。

“王爷近日来可是很少发寒症了?”康大夫问。

裘衣轻点了一下头,他自从夜夜有人挤进他怀里睡就没有再发过寒症,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太热了替他暖的,还是……她的血真起效了?从前他一两天便发一次寒症,手脚冰寒一阵阵的打哆嗦,手指冻僵一般动不了,要缓上许久才会好些。

康大夫面露喜色,低声道:“王爷的寒症正在好转,快要大好了,看来是夫人的药引起了效用。”

裘衣轻看向了不远处的九阴,她勾唇笑了一下还盯着手里的桃子在一层一层的剥皮,一个软绵绵的桃子皮像衣服一样好剥的很,她没有染蔻丹的指甲红润润的捻着桃子皮一片一片的往下剥,桃汁留在她的手指上,教人瞧着就觉得那桃子甜的很。

她也不瞧他,心思仿佛全在她的桃子上。

“王爷这半个月便不要再出府门,安心静养,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后寒症定是能好全了。”康大夫声音压的低低,却掩不住喜悦之情,他从没想过裘衣轻的寒症能全好,且好的这么快,夫人的血正对了王爷的症,“说不准王爷的寒症大好之后,腿会慢慢的恢复知觉,这些日子我会替王爷通经脉,王爷可以再试一次。”

他看向了裘衣轻,他知道裘衣轻明白他的再试一次指的是活动他的腿,在一年之他就有提过“通经脉,泡温泉,活动腿脚”的法子想让他双腿恢复知觉,可那次非但失败了,还因此导致裘衣轻心症复发,之后再也没试过,他残废了这么久,康复之路不止是体力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裘衣轻却没有看他,那双眼落在九阴的身上一直在瞧着她剥桃子,见她咬了一口,软绵绵的桃肉,桃汁顺着她白玉似得手指往下滴,他开口问道:“甜吗?”

九阴从桃子里掀起眼来看他,舔了舔嘴巴上的桃汁道:“甜啊,是连夜送进京的蜜桃,甜的很,我给你留了两个。”

“过来。”裘衣轻对她招了招手,“让我尝一口。”

九阴顿了一下,“你叫止水剥给你吃。”

好生小气。

裘衣轻瞧着她小气的模样故意说:“我要尝你手里的,你那个看起来更甜。”

胡说八道。

“不是我舍不得给你吃,我的桃子是冰过的,你能吃冰的吗?”九阴慢腾腾的起身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康大夫。

“吃一口不妨事。”康大夫答道,只是有些搞不懂王爷,王爷一向不爱吃甜的,这些瓜啊果啊很少吃,如今居然主动讨着吃。

九阴无奈的递给了他,裘衣轻冰冰凉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桃汁流了她一手指,她刚想拿帕子去擦,手指被他柔软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被舔的一愣。

裘衣轻却像是无意的一般,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拿帕子擦了擦嘴道:“是很甜,比寻常的桃子要甜。”他掀起眼来看她,微微笑着说:“夫人喜欢吃桃子?”

九阴看着他那双眼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话啊,裘衣轻这是在故意勾引她吧?经过昨夜他竟然还学会了勾引她了?

康大夫站在榻边是没有看见裘衣轻的举动,只是有些心急的在等着裘衣轻回他的话,却见两个人瞧着彼此都不说话了,他抬起眼来看看裘衣轻又看九阴。

裘衣轻见她不答话又问:“夫人,我在问你话呢,瞧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桃子。”

九阴瞧着他,一点一点笑了,慢慢的抬手捧住了满是桃汁的手背,笑道:“比起桃子我倒是有更想吃的东西,只是相公一直不给我。”

裘衣轻的笑容一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耳朵骤然红了,不动声色的扭开了头,避开了她的视线道:“夫人喜欢就将我那两个桃子也吃了吧,不用给我留了。”

九阴笑了一下,裘衣轻这个人啊闷骚着呢,暗搓搓的引诱她,来真的他又羞臊起来,“相公给我擦擦,流了我一手。”

裘衣轻不知在想什么,越想耳朵越红,也不敢再去瞧她,抬手将帕子递给她,故意转开话题的问康大夫,“你方才说什么?”

“……”康大夫注视着他们王爷,敢情方才说那么多王爷全没听见?

九阴笑着接过他的帕子,边擦手边听康大夫又给他说了一遍,他的心思啊全没在那些话上,低着眼手指没事找事的理着衣袖。

“王爷可要再试一试?”康大夫说完又问。

“好。”他毫不犹豫,连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他的目光从自己的袖子上落在九阴裙子下的脚上,她在府中喜欢穿木屐,露出尖尖的脚趾来,指甲圆润干净,漂亮极了。

不是要试一下,是一定要站起来,站起来才能配得上她,才能陪她去骑射,才能毫无顾及的与她,鱼水之欢。

他如今不想让她瞧见他动弹不了的狼狈样子,即便是她不在意,他却无法不在意。

========================

正好下午是个阴天,刚下过雨的阴天挂着小风,十分凉爽。

白微差人来给九阴下了帖子,邀她下午去游湖,九阴却给拒了,坐在院子里边挑挑拣拣的吃果子边看屋子里康大夫给裘衣轻扎针。

裘衣轻的腿可真白啊,裤子挽起来两条腿玉石一样在屋里白的都要晃眼了,他似乎想要支走她,看出来问她,“白小姐不是约你出门玩吗?怎么不去?”

“出门有什么好玩的,无非是逛逛铺子,游游湖,赏赏花。”九阴盘腿坐在树下软塌上,想等着一会儿修炼呢,不是她说这个年代的女子能玩的可太少太无趣了,若是不宅斗,还真不知道干点啥好,吟诗作对她不爱,女红更是不必说了,还不如叫她去画几张符玩。

她将手臂架在腿上托着腮看他,“哪儿有在府中看着相公好玩啊。”

裘衣轻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他有什么好玩的。

康大夫埋头施针,用了将近半个时辰,出了一脑袋的汗,拿帕子擦了擦问裘衣轻,“王爷的腿可有发沉发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