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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他的目光微微斜着,就像是在斜睨着门口似的。

从相片里看着她,朝她调皮的逗笑。

卫然突然失了力气,朝旁边倒去,手扶着门框才站稳了,眼泪积得越来越厚,把眼前的景物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

目光顺着照片向下,正中间,放着齐承积的棺。

她抽泣着倒抽一口气,捂住嘴巴,眼泪全都崩溃了出来。

林秋叶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捏了一下。

“咱们进去吧!”林秋叶轻声道,带着卫然踏进礼堂。

门口的接待见到林秋叶和卫然,怔了一下,仍是喊了一声,“卫夫人与卫然,到!”

已经落了座的客人,禁不住发出了悄声的耳语讨论,目光纷纷投向门口。

目光落在卫然身上时,都发出了一些小小的声音。

“听说,齐家这孩子就是因为喜欢上那姑娘,死活都要跟宋家退婚,才被家里人送去了美国。”

“要这么说,齐承积的死,卫然多少也得付点儿责任,要不是他俩在一起了,齐承积也不可能去美国。他要是在国内,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要说,也是可以这么说的。”

“听说,昨天卫然生日,齐夫人还去闹了,扇了她一巴掌。”

“这这可就有点儿过了,虽说跟卫然有点儿关系,可出国这事儿,到底也是齐家自己决定的,恐怖袭击也不是卫然掌握的,齐承积也不是为了救她才死的,跟卫然八竿子打不着呢,这巴掌可是挨的冤枉。”

“要说这卫然也挺可怜,小小年纪就得承受这么多,要我说,她也没做错什么。”

夏雯娜没听见这些嘁嘁喳喳,从她听到卫然的名字,整个人就疯了似的,眼里只有卫然,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

没了妆容的脸苍白发黄,连着哭了好几天,眼睛肿的都消不下去了。

她挂满了泪的脸突然蒙上了一层疯狂,谁也没有个防备,她突然就朝着卫然冲了过去。

“你走!你怎么还有脸来!”夏雯娜上来借着她冲过来的这股劲儿,就顺势把卫然用力的往礼堂外推。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再出现在我们齐家的面前!你为什么就非要跟我们对着干!你就非要让我们难受吗?非要让我们更痛苦,是不是!滚!你滚!人呢!把她给我赶出去,不许让她进来!”夏雯娜歇斯底里的大喊。

卫然被她一下子就推倒在地,夏雯娜低下头,正好就看到她脖子上挂的那条项链,那股子恨禁不住就入了骨髓。

就是因为这项链,要了她儿子的命。

这不祥的项链!

齐承之把齐承积的遗物带回来时,她一度想要把这项链熔了,要了齐承积性命的东西,她看不得。

可她又不舍,这是齐承积拼了命护下来的东西,即使死了都紧紧地攥着。

如果项链熔了,那齐承积的命,又算什么呢?

就因为这项链让她异常的矛盾,才决定把它给卫然,就让她去好好珍惜吧,像珍惜性命一样去珍惜这条项链。

只是再见,她仍是咽不下对这条项链的厌恶。

林秋叶忙挡在夏雯娜的身前,阻止她再去伤害卫然。

“齐夫人!”林秋叶镇定的叫道,“今天,我们是来送承积最后一程的。他是我的世侄,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是诚心诚意的来送他的,希望能看他最后一眼。”

林秋叶目光哀痛的越过夏雯娜的肩膀,看向灵桌前的那口棺。

“今天是他走的日子,就不要在这儿,也不让他安宁了。”林秋叶红着眼眶说。

“你也说,要让他走的安宁,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带着她来!”夏雯娜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卫然。

她已经起不来了,哀痛的没有力气。

“你明知道我们家对她的态度,明知道她来了会是什么场面!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这个丫头一眼!她那张脸,简直就是个祸害!”夏雯娜歇斯底里的破声说。

“你要进去看,可以!可是她不行!”夏雯娜斩钉截铁,完全不容许一个“不”字。

她的目光恨恨的,整个面部都在抽.搐。

林秋叶回头看看卫然,叹息道:“齐夫人,你虽不想见她,可是承积想。临死时,那么痛苦的时候,他都要给卫然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而不得,到了这种时候,你就不能让他们两人见一面吗?承积他是带着遗憾走的,在今天这个日子,你还要让他遗憾,是不是?”

“哪怕就是死了,他的愿望也始终达不成。活着,你害怕小然耽误了他,不让她再跟承积联系,她听了,所以才会拒听承积的电.话,就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跟承积说,也让承积因此,死了都不能瞑目。”

“现在他死了,自己的命运,他再也无法控制,哪怕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就真的不能为他达成吗?承积最想要什么,你是他母亲,你是最清楚的。你最想要的,并不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夏雯娜犹豫了,心里升起了悔恨,拳头也不禁握了起来。

卫然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双腿发软的站不住,狼狈的手脚并用的,爬到夏雯娜的脚边。

她跪着,双手挣着夏雯娜的衣摆。

“齐夫人,求求你,就让我去见见他吧!我只想再见他一面!我保证,见了他一面之后,我再也不在你们的面前出现了!我只是想再见见他,跟他说声再见啊!”

她摇晃着夏雯娜的衣摆,“齐夫人,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见见他吧!呜呜呜呜齐夫人我求你求你了就一眼,哪怕就一眼也行啊我想再见他一面!”

“他去美国的时候,我没有见到他,连给他送行都没有,直到他都走了好几天了,我才知道。现在他死了,我还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齐夫人,我真的很想见他,真的很想再看看他我好想念承积的样子”

“你见不到了”夏雯娜突然无力地出声,“他的脸都被炸毁了,你见不到了,没用的。”

卫然使劲的摇头,哭求道:“我不在乎!不管他是什么样子,我只想看看他!承积跟我说过,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在乎,他都要我,只要我等他回来,不论我怎么了他都没关系,他只要我等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就足够了!“

“我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子,我只要能看到他,就足够了!如果他还活着,哪怕他全身都被炸毁了,我也不在乎,只要他活着。他是穷是富,是帅是丑,我都不在乎!现在没用了,都没用了”

卫然抬头,她哭的那么凶,泣不成声,说一句话,就要抖好几下。

“齐夫人,求求你了,让我看看他,求你了”

夏雯娜原本已经动摇了,可听了卫然这些话,又看到她这张脸,不知怎的,那股怨恨又涌了上来,取代了心软。

她突然用力的把自己的衣摆从卫然的手里拽出来,使劲的推了下她的肩膀,又把她推倒在地。

“我不会让你见他的!”夏雯娜冷声说,眼泪虽然还在止不住的流,可表情冷得刺骨。

卫然向后栽着,突然被人扶住,止住了往后倒的惯性。

力道坚定的手掌扶住她的肩膀,继而下滑到她的上臂,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卫然无力的向后靠,熟悉的香味儿窜入她的鼻端。

她错愕的回头,只看到紧绷的下巴,便认出来人是卫子戚。

她惊讶的张嘴,仍是没有止住哭泣,眼睛圆睁着,挂着泪水看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早晨卫子戚连早饭都没吃就去公司,头也不回的。

他从昨晚表现就很怪,今早已经在她门口等着了,却什么都没做,见她出来以后,反而掉头就走了。

而现在,他突然就出现在这里。

卫子戚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单臂把卫然紧紧地拥在怀里,用力道固定着她的身子,没有再让她倒下去。

他拥着卫然往前走,直到走到夏雯娜的面前,被她挡着才停下来。

“齐夫人,都互相给个面子,你在外人面前做的有些过了,不要忘了祖上留下给八大家族的训诫。”卫子戚冷冷的说。

“因为我家记着,所以我妈一直都忍让着,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你做的虽过,可她依然紧守着那份儿礼。”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点儿嘶哑,可那股冷意看的夏雯娜直颤。

听了卫子戚的话,夏雯娜陡然一僵,不知道除了八大家族的人,没人知道卫子戚指的训诫是什么,可就是这么一个谜一样的训诫,让夏雯娜陡然僵住,方才的气势立即消失无踪。

“不就是见上一面吗?不是什么大事儿。”卫子戚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齐家该有的态度,齐夫人,你可记起来了?”

夏雯娜脚下踉跄的向后退了小半步,神色不定的看着卫子戚。

此时,宾客们的目光,又被灵桌旁的动作吸引。

从来了,就一直低着头,没见有任何反应的齐承之,慢慢的走过来。

卫子戚的目光也落到了齐承之的脸上,齐承之冷冷的看着卫子戚,对于他们今天这么闹齐承积的葬礼,很是不满。

卫子戚紧绷的下巴突然松开,他浅浅的叹了口气,说:“就让她再去看一眼吧!”

齐承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卫子戚,他这话说的和方才的语气没什么不同,可齐承之太了解他,了解到语气里哪怕有一丝的不同,他也能听出来。

卫子戚这语气里,多少,竟带着了请求的意味。

他戚少什么时候求过人?

哪怕是好声好气的,语气软一点儿都没有。

只要戚少说了,你就得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

哪怕是对待八大家族的人,他都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脾气。

这次为了卫然的事儿,他竟然开口有了求人的意思!

齐承之看了眼卫然,她现在哭的,满心满脑的都是齐承积,根本就没注意到卫子戚的这变化。

齐承之重新把目光落回到卫子戚的身上,抿着唇,缓缓地点了下头。

他双手搭在了夏雯娜的肩上,低声说:“妈,就让她去看看吧!”

夏雯娜肩膀一僵,紧紧地攥着拳头,听到齐承之也这么说,不甘的哭着,点了一下头,任齐承之揽着她,重新回到灵桌旁的位置站着。

卫子戚一言不发的带着卫然走到棺前,卫然怔怔的站在棺尾便不动了。

棺的三面依然是木质的,为了密封好,棺盖的四周也是木质,只在棺盖的中间一部分,是水晶制的。

水晶的表面反着光,让她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卫然完全忘记了卫子戚的存在似的,怔怔的脱离了他的怀抱,目光始终盯着水晶的棺面,慢慢的靠近。

也赶一次怀神的洋节,祝大家圣诞快乐~~

每天开机都要卡一段时间,这段话变得好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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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破产

更新时间:2013-12-26 9:18:10 本章字数:6437

卫然完全忘记了卫子戚的存在似的,怔怔的脱离了他的怀抱,目光始终盯着水晶的棺面,慢慢的靠近。

一直走到头,她手扶着棺面,看到了躺在里面的齐承积。

她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金制的面具与他的五官契合,上面也描画着眼睛鼻子嘴巴,面具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平静,仿佛睡的安稳。

她想到夏雯娜说,齐承积被炸得面目全非,想到宋羽也说,他的脸血肉模糊,被炸毁了,再也看不到本来的样子。

所以,齐家才给他制了这么一副面具,让他即使在这里躺着,也是有尊严的,不会让人去对着他的脸大惊小怪飚。

她手颤颤悠悠的,指尖慢慢的划着水晶的棺面,隔着棺面滑到他脸的位置。

“承积承积”她轻轻地叫,眼里的水汇聚着,直直的滴落在棺面上。“傻瓜你这傻瓜”

她指尖隔着棺面,描绘着他的眉眼:“这就是你提前回来的方式吗?你这傻瓜你还从来没吻过我呢镏”

她痴痴地看着,慢慢的低头靠近棺面。

她的脸越来越低,眼泪也随之集中在一个地方,在棺面上形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渍。

慢慢的,唇印在水晶棺面上,正对着他唇的位置。

睫毛颤抖着,她的唇紧紧地压着棺面,突然发出一声呜咽,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滴,把棺面也弄花了。

再抬头时,她满脸的泪,整个人顺着棺滑坐到了地上。

“啊——!”她的额头紧贴着棺木,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夏雯娜在一旁看着,捂着嘴巴,回头便靠在齐承之的肩膀上,也随之崩溃。

卫子戚走近她,隔着卫然看着棺中的齐承积。

他脸色沉重下来,双拳不禁握紧了,低头看着仿佛要这样哭死过去的卫然,缓缓地蹲下.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卫然哭的什么力气都没有,脆弱的什么都做不了,任他抱着也没反抗,反倒是转头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卫子戚低头看了她一眼,抬头,不经意的瞥见坐在第一排,一个把眼睛都哭肿了的女人。

她一直看着卫然,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卫子戚的目光。

她瞳孔轻轻颤动着,张嘴又是一声呜咽,也不知是不是想叫他,结果没能止住被呜咽声取代。

卫子戚目光只是一扫就移开了,没在她脸上停留多过一秒钟,便抱着卫然走出了礼堂。

把卫然带回家时,她已经哭昏了。

卫子戚把她抱回到床.上,看着她哭的满脸的红。

不过至少,她昏过去以后,睡的还算安稳。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离开卧室,林秋叶正站在卧室门口。

见卫子戚出来,她便说:“回头,我跟学校请一周的假,让小然好点儿了再去。”

卫子戚点头,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林秋叶跟着他,终于问出口,“你今天怎么突然过去了?”

卫子戚径直往门口走,林秋叶以为他脾气又上来了,不打算回答她,结果他突然说:“我不过去,难道就让夏雯娜把她拦在外面不让进吗?”

说完,他便又出了门。

“哎,我说你都回来了,这又是要去哪儿?”林秋叶追出门,站在台阶上问。

“公司。”卫子戚头也不回的说。

卫然看着面前的那口棺,不知怎的她人又回到了灵堂之上。

灵堂里依旧是那么多人,夏雯娜趴在齐承之的怀里哭。

这一次她进来,夏雯娜竟然没拦她。

可当她经过夏雯娜身边时,夏雯娜突然“噗”的一声,化成烟一般消失,就连齐承之也跟着一起消失。

而后,只要是她所过之处,旁边的人都会消失。

原来满满当当的灵堂,突然就空了下来。

只剩下她一个人,着了魔似的走到棺前。

她隔着水晶的棺面,有股冲动,想要把棺面挪开。

正这时,棺内原本躺着一动不动的齐承积,突然动了。

他抬手,抓住了面具的下巴边往上抬,慢慢的,露出了他的脸。

他的脸被炸得面目全非,上面红一块黑一块,皮肉绽开,让整张脸都坑坑洼洼的。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剩下一团坑坑洼洼的肉。

嘴唇也没了,黏在牙龈之上,嘴里牙齿全都不见,只剩下腐烂的舌头。

“啊——!”卫然突然坐起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不觉间,她的睡衣都湿透了。

她不住的喘着粗气,低头握住项链上两枚交扣的戒指,印在唇上,好半晌,才稳定了呼吸。

卫然转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没开灯,也看不清现在几点了。

她下.床,赤着脚踩在地上,轻悠悠的走到窗台前,刚刚站定,她就愣住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激动地看向窗下的那棵树。

那棵树正在路灯旁,树下一个人在那儿站着,背倚着树干,那是齐承积曾站过的位置。

“承积”卫然喃喃的念着,以为自己眼花,是自己的错觉。

可哪怕是错觉,她也想多看看,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就把这错觉眨没了。

她连忙把窗户打开,几乎要把整个上半身都探出去。

在她探出身子的同时,树下的人动了,他抬手,卫然看到了他指间明亮的红光。

齐承积是不抽烟的

此时,那人抬头,正对上她的眼。

卫然喉咙一痛,才看清楚树下的人,是卫子戚。

她感觉心脏被他的目光重重的砸了一下,小腹紧紧地一缩,立即把窗关上,紧张急促的忘记控制力道,窗框发出“砰”的巨声碰撞。

卫然重新冲回到床.上仰躺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被沿拉高到下巴,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莫名的异常清醒。

卫然再上学,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

她不认为短短的一个星期,就能让这个消息平静下来,就能让学校里的学生不再把她当怪物一样指指点点。

一桩又一桩,接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让她异常的疲惫。

甚至,她都生出了怯意,不敢再去“稷下学府”上学了。

每天活在所有人指点的目光下,让她无处躲藏,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