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自以为可以放心的时候,他早就编织了一张网,等着她自投罗网,万劫不复!
“阿韵,是谁做的这缺德事情?我们去报警!”纪肖站起来,气愤的拉着楚韵的手。
可楚韵只是面色惨白的对他摇了摇头,“叔叔,我知道是谁,这事你不用管,我和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阿韵!”
楚韵拉下纪肖的手,僵硬着身体往外走。
她早该知道的,苏易楠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出了咖啡馆,楚韵没有回公司,直接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坐在车上的时候,她浑身颤抖的紧紧地缩成一团,面色惨白的像一只鬼。
092自投罗网
“现在插播一条特别新闻报道,本市调查科的某位不愿透漏姓名的调查员说,叶氏集团的董事长,叶氏总裁的叶慎的父亲因贪污受贿将会被逮捕。其贪污受贿贿赂的金额上达千万,根据检查方爆料,此次牵连的官员甚广,身为本地著名的企业家,他的行为将为叶氏集团带来相当不利的影响…”
环球集团的大厅的宽大的荧屏上,播报着最新的新闻,她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面色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血色,那些声音涌入耳中,嗡嗡的让人几乎想要疯掉。
怎么会这样?!
叶家受到了牵连,叶父要被逮捕了!
浑身的血液都在听到新闻的刹那沸腾了起来,她盯了许久,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呼吸很浑浊。
或许是她的脸色太过苍白的缘故,有人停下来,关切的问:“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她听不到,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停地向下坠,坠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背心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她紧紧地掐着手心,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是苏易楠做的吗?
为什么他可以冷血到这个地步,连无辜的人都要牵连。
她早该知道的…
逃不出他的手心…
眼角干涩的厉害,她有想哭的冲动,可眼泪怎么也流不下来,衬衫被冷汗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她空洞了双眼走到前台,“我是楚韵,苏易楠在哪里?”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逼她回到她身边。
那她愿意留下来,来平息这一切。
“小姐,没有您的预约,对不起。”前台小姐礼貌而冰冷的说道,“如果您有事找苏总,请留下您的电话,我们会给您安排。”
“我找他有事,你说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楚韵无意识的重复,对上前台小姐喋喋不休的唇,忽然觉得那张面孔怎么那么模糊,隐隐约约的渐渐的远离。
前台小姐正要说什么,大厅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纷沓的脚步声传来,楚韵回头看过去,世界已经失去了声音,她的耳边只剩下来了“嗡嗡”的声音,似乎那些声音都是从远方飘来似的,又仿佛在梦里,茫茫然的凝结成了一片,只剩下了苏易楠的身影。
他依旧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嘴角带着那抹坏笑,仿佛将整个世界踩在脚底下。
就是这个人,亲手摧毁了她的一切。
在她以为可以触碰到幸福的时候,将她推到悬崖的底部,摔得粉身碎骨。
苏易楠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嘴角挂着一抹坏笑,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威胁。她今天依旧穿着乏善可陈的职业套装,脸上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那双眼睛里空荡荡的没有半分的光亮。
看来是知道那些事情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要付出代价。
他收回了目光,脚下的步子跨的极快,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径直的掠过。游戏是他开始的,规则也由他来制定,楚韵想退出,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要让她知道,离开他,她不只是一无所有,而是粉身碎骨。
折断了翅膀,碾碎了她的脊梁骨,她还能离开自己吗?
嘴角牵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鄙夷,和身边的几个部门经理讨论下一季度的项目。
楚韵快速的追上那个人,分开人群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大声的说着话,可她顾不了了,紧紧地抓住苏易楠的胳膊,她抿了一下干涩的唇,声音支离破碎,“苏易楠,住手吧,求求你,住手…我…”
苏易楠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
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可楚韵眼里已经是满眼的泪光,她极力的忍着,忍得嘴唇发青了,忍得喉咙都在疼,“我不跑了,我会乖乖的…”
泪水顺着脸颊滚滚的落下,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难,每一个字都是她折断希望后的绝望。
此时此刻,在以后回想起来是什么颜色的…
黑,暗淡无光,绝望,恐惧,地狱,深渊…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入一个牢笼,再也无法出来的痛苦,没有人能够理解。
快乐是短站的,痛苦是绵长的。
他放任她和叶慎发展,是看到她失去后的痛苦。
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么…他做到了。
苏易楠一直沉默着,身旁几个经理有的上前问他,“苏总,要不要让保安过来。”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绢丽的面容充斥着绝望。只是看,不说话,不干预,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身旁说的话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哭声和哀求声。
来来往往的员工纷纷侧目,看着这一幕。
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笑嘻嘻的苏总,会对一个女子如斯的狠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韵哭的嗓子都沙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倾身弯腰,将她眼角的泪水一点点的拭去,声音没有任何波动的说:“哭完了?”
楚韵紧紧地咬着下唇没出声。
苏易楠也不在意,“哭完了,就走吧。”
撒网那么久,鱼儿是该进网了。
楚韵懵懵的看着他,苏易楠对一旁面面相觑的经理面无表情的说:“今天暂且到这里,先散了。”
他说完,大步的向前走,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如何反应的。
他步伐迈的又快又急,楚韵跟着他走了一段,眼见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小跑着才能面前跟上他的脚步。
公司外面,已经候着司机了,两人一出来,司机就下车打开了门,看到楚韵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诧异也只是片刻,很快司机就恭敬地请她上了车。
楚韵坐在后车座,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不想哭,不想在苏易楠的面前露出这么狼狈懦弱的一面,可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只要她想到自己身边的人都被他算计着,只要他一句话就都要沦落万劫不复之地,她怕的要死!
“刚才不是话挺多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没话了?”
苏易楠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白嫩白嫩的小脸,让原本乌黑发亮的头发衬得更加惹人怜爱,里面深藏着惶恐和不安。
“不许哭。”
他粗鲁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笑容温柔。
“苏易楠,是不是你做的?我母亲的骨灰,叶氏集团…”
楚韵浑身瑟瑟发抖的问。
苏易楠对她此刻的表现实在是太满意了,他撩拨开她脸上垂落的长发,瞧着她红红的鼻子,用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低声说:“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没想到你这么晚才发现。”
“你母亲的骨灰在我手里,阿韵,除了你知道的那些,我还有更多的筹码,让你生不如死。”他凑近她的面容,看着她默默地掉眼泪,继续说道,“叶家那么大一家,不只是叶慎的父亲一个人有问题,叶潜,还有叶慎,一个两个的没一个干净的,你不是要和他在一起吗?我可以成全你,只不过就算你和他在一起,真的相爱又怎样?我手里握着的资料,足以让整个叶家把牢底坐穿。”
他说完,似是想起来什么,又说道:“你那个朋友叫李想是吧?我昨天晚上送了她一条项链,价值千万,我已经到警察局报案,说我的项链被人偷走了。想必,接下来几天,你的朋友会在警察局里度过。”
楚韵尖叫一声,抬手就朝那张可恶的脸打了下去,他嘴巴里吐出来话,让她毛骨悚然!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可怕!
苏易楠不紧不慢的抓住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被她撕扯凌乱的衣服,看着快要崩溃的楚韵说道:“还要听吗?你身边每一个人,只要我乐意,一通电话就可以送他们下地狱。”
楚韵的眼泪不停地落下,她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身体再也无法支撑,缓缓地委顿了下来。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拼命的颤抖着,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不就是和他在一起吗?
只要她不去想身边的人是不是叶慎,就可以了。
“苏易楠,只要我留在你身边,是不是,你就不再为难他们?”她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着他,眼里只剩下了空洞。
“我说过,你逃不出的我手心,阿韵,只要你不再逃,我保证他们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苏易楠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吻落在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上,面上带着麻木的表情。
车子缓缓地融入车流中,楚韵浑身难以忍受的颤抖着。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苏易楠毫不在意,低头含住她胸前的柔软,“最近这里变大了,是不是叶慎经常帮你按摩?”恶意的咬了一下她的柔软,他眼里滑过一抹阴鸷。
楚韵因为他这句羞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093出卖自己,曲意迎合
身体的柔软被他咬的很疼,可楚韵掐着手心,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忍气吞声的说,“苏易楠别忘你自己说的,放过我身边的人。”怎么伤害她,她无所谓,已经被折断了脊梁骨,低微到泥土里的人还能有更坏的吗?
叶慎、李想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因为她这个不幸的人才牵扯到这件事情。
“呵~到这时候你还想着他,楚韵,你还真是会扫兴,等你满足我,再说这些吧。”苏易楠伸手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手指,在她蹭了蹭她惨白的脸颊,“别惹我不开心,否则,十个叶慎都不够死的。”
提到那个人的名字,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体猛地一震。
忍不住冷笑一声,眸子里的阴狠更是加重了几分,他心里很不爽,他不爽,她也别想好过。
手轻轻的一用力,将她从身上推开,面目的冰霜。
“你现在的反应跟条死鱼似的,这就是你的诚意?楚韵,外面等着我的女人多的是,如果你不乐意,我不介意去找别人解决。”
他冷眼看着狼狈的撞在车座上的她,讳莫如深的眸子里不肯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楚韵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角,只觉得难堪,心脏被人紧紧地捏成了一团。
她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想要做什么?!
看着她崩溃的面容,苏易楠波陈一张,手指也不知道摸到了哪个开关,前车厢和后车厢之间降下一道黑色的玻璃,将两人彻底与前排的司机隔绝在了两个空间里。他慢条斯理的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嘴里吐出让她生不如死的话,“取悦我,我立刻让人撤了资料。”
楚韵紧紧地缩成一团,恨不得立刻死去。
可苏易楠根本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拉着她凑在自己的那里,微微的腥味迎面扑来。
楚韵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他,佝着身子开始干呕起来。
她中午没吃饭,什么呕不出来,只是干呕着,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一般。
一阵难耐的寂静后,苏易楠悉悉索索的靠上来,抱住她的腰肢,任由她无声的流泪,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苏家别墅的外面。
时隔一个月,再次回到这栋别墅里,她心力交瘁,再也没了当初的心情。
苏易楠是最好的猎手,知道怎样一次一次的抹杀她心里的念想。
他有能力,把她一直关在这栋别墅里,可他却故意放她出去,只为了磨灭她心里离开这里的念头。
他要的是她心如死灰。
车子停下,于妈和管家迎了上来,看到楚韵没有一点意外,似乎她只是休假出去离开了一段时间,再次回来,她依旧是他们的主人。
“带她去洗澡。”苏易楠冷冷的吩咐。
将怀里泣不成声的楚韵交给于妈,自己则大步的离开,整个过程里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哪怕是于妈也只是低眉顺眼的接过楚韵,让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仆人协同她一起扶着楚韵。
亮色的浴室里,入目的满是乳白色的瓷墙,于妈敛了眉眼,对楚韵说:“楚小姐,请脱下衣服,别让我为难。”
楚韵站在浴室里,镜子里照映出她的单薄的身形,眼睛肿的像桃子似的。她看着于妈,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心里是屈辱的,她是用自己的身体作交换,换来身边人的安宁。
在别人眼里,她是下贱的吧。
连自己都能出卖。
心里碎的稀巴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忍到这个地步,还不死去。
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忍受这些。
可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阻止着她去死,她死了,叶慎怎么办?李想怎么办?妈妈怎么办?
一旦她死了,她可以解脱,可活着的人要为她承担苏易楠的怒火。
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楚小姐,对不住了。”于妈狠下心说完,要上前替楚韵脱衣服。
在她手碰到自己之前,楚韵虚弱的伸手,声音喑哑的看着她说道:“我自己来。”
即使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没了尊严,可她还是挺直着脊背,一点一点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光洁的身体裸露在空气里,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开嘴笑了笑,难堪,真难堪。
于妈和两个陌生的佣人上前,将她扶进浴池里,水温是刚好的。
可她却感觉到彻骨的冷。
冷的她连牙齿都在打颤。
于妈细心的用热水清洗着每一寸肌肤,沐浴露,玫瑰花油…一道道工序,她像是被进贡的奴仆,清洗干净自己,等待着他的享用。
终于洗好澡,于妈用乳白色的大浴巾将她过气来,用小一些的毛巾一点点的将她柔软的湿发擦至半干。
做好一切,三人拥簇着她走出尚有蒸汽的浴室,“少爷,楚小姐来了。”
“进来。”
苏易楠的声音从门内淡淡的传来。
门咔嗒一声打开,他抬眼看向她,洗过澡后她苍白的脸颊微微染了一丝的红润,虽然看依旧那么羸弱不堪一击的模样,可已经足够了。
苏易楠站起来,身上白色的浴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的扯开了一角,他保持良好的肌肉裸露出来,平整结实而不夸张,性感的要命。
他轻轻的挥手,示意于妈三个人下去,于妈很乖顺的退下去,顺手带上了门。
那声咔嗒声,让楚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而苏易楠已经走到矮茶几前拿起一瓶酒,不回头问她:“想喝点什么?红酒?葡萄酒?”
“白酒。”楚韵只想让等下自己不要那么清醒,要出卖自己了,她恨不得让自己立刻死去。卧室中间那张king-size的**,让她害怕,右手紧紧地扣住左手的手腕,抠的青紫也不在乎,只有这样,她才能逼迫自己不落荒而逃。
苏易楠听了她的话,拿起一瓶酒,用启瓶器打开木塞子后,随手拿起两只酒杯,倒了半杯,“喝一点,放轻松第一次才不会那么痛。”
他倒了两杯酒,转身踱步到她跟前,将其中一杯递给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