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淬了毒药的,越是想,便越是疼。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以为就会忘光,可和叶慎一一的说出来,她才知道那些被掩埋在时光里的记忆一直是深刻在心上,不曾忘记。

对楚博山,她爱过、恨过,也曾发誓让他后悔对自己的抛弃,可当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才知道自己执着的,不过是被他抛弃过。所以在还完了他的生养之恩,她看淡了关于他的一切。

对楚烟,她嫉妒过、羡慕过、也曾内疚过,但时至今日,她做过的都已经赎过了,她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的无动于衷,是因为曾经的伤痕累累。

“好了,我说完了我的一切,叶慎…”楚韵最后一个话音落,已经走到了巷口,而叶家的司机已经下车,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表达自己对那些过往的不在乎。

可她话只说到了一半,身体蓦地被一个力道带入了温暖的怀抱里,带着清冷的月光,她听到了叶慎在她的耳边说,“阿韵,当时是不是很疼?”他的面上满是疼惜。

仿佛隔着时光,他在问被自己的父亲重重打了一巴掌的她。

楚韵一时愣住,或许是今天的夜色太美好,也或许是楚烟的出现,勾起了她内心最柔软最疼痛的伤口。

面对这样的叶慎,她忽然有了一个奢望,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很多年以后,楚韵回想起这一幕,她无不遗憾,若是真的停在那一刻,是不是就不会有以后的撕心裂肺。

命运总是残酷的,齿轮一旦启动,就再也无法阻挡,很多人很多事都按照命运希望的轨迹向前运行着,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将每一个人推向他的宿命。

叹只叹,造化弄人。

*

一周后。

楚韵去医院检查了的右臂,医生很爽快的把石膏卸下来,还打趣的问她,要不要把石膏留做纪念。

楚韵笑了笑,还真把石膏打包了。胳膊虽然好了,可还是不能太用力,李想打电话给她,说是为了庆祝她回公司工作,在南湾包了一个包厢,几个朋友一起聚聚。

憋了那么久,楚韵也想疯狂一下,于是给叶慎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会回去晚一些。

叶慎说,晚上早点回来。

楚韵应了一声,把石膏交给了司机,自己打车去和李想会和。

两人打车到南湾,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天色已已经暗了,包厢里还没人,李想拉着楚韵完好的右手,看来看去,“好了可就当心着点,话说起来,苏氏集团那老总人还真是不错,我跟着姚助理去他们公司的时候,他还请我吃了一顿饭呢!”

提起苏易楠,李想面上浮现一丝娇羞。

楚韵原本弯起的嘴角瞬间沉了下去,“除了吃饭,他还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090 伤好庆祝,醉酒

 李想被她突然转变的面色吓到,一时说不出话来,几秒后才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他是不是干过坏事?”经过上次,她对苏易楠是有些好感的。长得帅又有钱有权家世又好,最勾人的是他若有若无的**。

这几天她巴不得天天呆在苏氏集团,可听楚韵忽然一问,她有些惊疑不定。苏易楠那么完美,莫不是暗地里有什么坏毛病?有钱人的圈子总是比较复杂,她以为楚韵是知道些内幕。

可楚韵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倒没有,只不过有些关于他不好的传闻…总之你离他远一点吧。”

话说道这个份上,楚韵不愿意在多说,她若是说苏易楠心里扭曲,李想肯定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若真的说出来,自己和苏易楠之前认识…那麻烦只怕会接踵而来,苏易楠在别人面前假装和她不认识,肯定有理由的。

而且,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苏易楠平日里也招惹女人,可为什么是李想。

为什么会是她呢…

楚韵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丢掉,或许是她太敏感了,苏易楠手段不会这么低级吧,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特意**李想。

“唉,我当是什么事呢!他那样的人,自然会有些不好的传言,你还真相信了啊。”李想不以为然,楚韵脸色那么凝重,吓了她一跳。没想到竟然只是听说。如果不是楚韵现在有波ss,她会以为她在嫉妒自己和苏易楠有交集。

“李想,空穴不来风,他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别人怎么可能会传出这种话。”楚韵蹙着眉头说道。

“嗯,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李想摆了摆手说道,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苏易楠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真的玩玩又怎么样,能和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男人谈恋爱,哪怕是**,也是不错的,又不是旧社会,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再说了就算是古人,不是还有潘金莲。

楚韵想要再说几句,门口已经打开了,进来的几个朋友见到她们,哇哇乱叫了一阵,彻底打乱了她所有的话。楚韵被她们的情绪所感染,心里也慢慢的忘了要和李想说的话,她觉得有些话等回头再说也不迟。

请的都是平日里玩的好的几个姐妹,五个人叫了两打啤酒,知道楚韵哮喘病不能喝太多酒,还特意给她点了一瓶果酒。

叫来了侍应生,把所有的啤酒打开,倒了满满的五杯,包厢里的灯光交错,折射到脸上,每个人都高高的举杯,“为了我们楚姐姐伤好回归公司干杯!”声音错错落落的交叠在一起。

楚韵仰头,一举喝了玻璃杯的果酒,酸酸甜甜的,没半点刺激的味道,她咋了咋味道,坐回了沙发上。

“楚姐,你可总算要回来了,我们等你等的望眼欲穿呐,最近好几份报告都要自己交,波ss的脸色臭的要死,我都怕死了。”说话的是设计部的张场场,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挺年轻的,可是别被她那张脸骗了,她实际的年龄比她得脸要老十岁不止。

“你丫的都成老妖怪了,还好意思叫楚韵姐!”一巴掌拍在了张场场背上,容兮大大咧咧的说道。

“要你管!我就喜欢,有本事你让我长得别那么嫩啊。”张场场做了个鬼脸,毫不示弱。

两个人唧唧喳喳的闹作一团,楚韵面上的笑意更深了,这几个除了李想外都是公司设计部的。她大学主修的是设计,可当初应聘进的就是设计部,只是没待多久,就因为一些事情调到叶慎的身边的。

调走的那天,设计部的几个人还依依不舍,弄成了十八楼相送,当初她觉得好笑。还是在同一家公司里,不过是一个在公司的十二层,一个在顶层,想见面不是分分钟都能见到的吗?

做了叶慎的助理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虽然不经常见面了,可几个人的友情也没因此而变得淡薄,李想还是因为她而打入这个小团体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今天是给楚韵庆祝的,你们两个打打闹闹的,抢什么风头。”李想把容兮从张场场的身上扯下来,制止两个人再打闹下去。谁知道张场场趁着李想拉住容兮的机会,反手一拉一推,把两个人都推到了楚韵的身上。

两个人压在身上,楚韵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呢,容兮和李想已经跳起来,去抓张场场了。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三个人的尖叫声和求饶声。

“她们三个真是越大越没个正形。”容馨摇了摇头,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喝着。

“难得开心一次。”楚韵看着三个人勾了勾唇,她其实挺羡慕她们三个的,还能大笑大哭,她已经不行了,才二十七岁心却已经苍老的像七十二岁。

“是啊。”容馨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垂来的眸子忽然看向了楚韵,“你受伤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期,波ss没说什么吗?”

“他让我好好的养伤。”楚韵顿了一下说道,看容馨的样子,她是不知道自己和叶慎的关系的,难道李想靠谱了一次。她不告诉别人,是不想弄得上下因为她和叶慎的关系而改变些什么。

而且叶家那边还没松口,最后结果是什么,谁也不能确定。

她不说,等日后真的分开了,还能继续做这份工作。但若是说开了,真的分了,那这份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她喜欢叶氏集团,工作了五年的时间,也产生了感情。

“叶总对你还真是好。”容馨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因为容兮被揍得可怜兮兮的找她告状来了,两人是亲姐妹,容兮小一些,遇到事情第一个想的就是容馨。

容馨安慰了她一会儿,一群人又开始喝了,包厢里的音乐很响,楚韵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想提议,只喝酒没意思,说要来点刺激的。

容兮第一个同意,张场场也同意,容馨无所谓,楚韵也只好一起玩。

五个人,用包厢里准备好的骰子,开始玩,很老套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输的那一个,喝酒或者冒险。

几轮下来,几个人都受到了惩罚,李想被容家两姐妹联合灌了不少酒,喝的舌头都大了,一边脱衣服一边还嚷嚷着要喝酒。其余的三个,也没见得情况比她好,只是比起李想一醉酒,就要把身上衣服脱光光的惊人举动,实在算的上老实了。

楚韵作为唯一清醒的人,看着李想把外套脱了,要去脱背心,赶紧按住她的手:“别,咱们这就回家。”早知道李想醉后耍酒疯这么奇特,她就是自己喝酒也不让它喝那么多的酒了。

楚韵在心里懊悔不迭,手忙脚乱的把李想扶起来。

容馨也有些晕晕的,理智还是在的,摆了摆手,对楚韵说:“你把她送回家吧,兮兮和场场我去送。”

那厢李想手都伸到背后要解bra带了,楚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按住她的手说,“那成,我先送她回去。”边说边往外走,李想趴在她肩头,大声的嚷嚷,别走我们今晚不醉不归,说完头一歪,吧唧一下亲楚韵脸上了。

亲完了,还捧着她的脸说,“咦,看着你好眼熟啊,帅哥,能不能留个电话啊。”

楚韵满脸的黑线,半拖着把李想弄到了酒吧外面。

南湾这块地方是闹市区,消费普通人就能消费的起,酒吧门口停着不少的的士车。楚韵拦了一辆的士车,把李想塞进了车里,而后自己也挤了进去,“开车,师傅,到…”报了李想家的地址,楚韵还没松口气呢,李想又缠了上来。

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抱着她,可着力气腻歪。

楚韵被她有一下没一下亲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不敢撒手,害怕自己一撒手李想就在出租车里把自己衣服给脱了,只能黑着脸,让司机师傅快一些。

到了李家楼下,楚韵扶着李想刚上了台阶,就听到有人问,“是想想吗?”

“是。”楚韵应了一声,二楼的楼道口就出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等了李想一晚上的李母。

“她喝醉了?谢谢你啊,你是想想的同事吧?”李母客气的说道。

“嗯,阿姨好,我叫楚韵,你叫我阿韵就可以了。”楚韵来过李家几次,可一次也没见到过李母,所以这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李家住在二楼,也没多少步就走到了门口,楚韵原本打算送李想到家就离开的,可李母非留她在家里坐坐。

楚韵也不好拒绝,点头同意了。

李母推开门,和楚韵两人一人架着一边走进房间里,可能是究竟发作了,李想倒没那么闹腾了,把她放到**上就睡着了。

李母有些拘谨,“阿韵,你坐,阿姨给你熬点醒酒汤,你们今晚都喝了不少的酒吧。”

“不用了,阿姨,等下我就回去,不用麻烦你了。”楚韵连忙阻止。

“你…”李母才说了一个字,楚韵的手机忽然响了。

091 掘了她母亲的坟墓

嗡嗡的声音从口袋里传出来,楚韵抱歉的笑了笑,“阿姨,我接一下电话。

想着是叶慎打来的,她嘴角微微的向上扬起来,眼里的笑容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李母没出声,点了点头朝厨房里走去,打开煤气灶开始煮醒酒汤。

楚韵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嘴角的笑容往下一沉,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喂?”

“阿韵。”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些紧张,像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一般,“我是你纪叔叔,有时间你可以谈一谈吗?”

楚韵面上的表情一滞,是纪肖。如果不是这通电话,她或许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和楚博山离婚后,母亲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而嫁给的对象就是纪肖。

她还记得,母亲和纪肖牵手走到自己跟前时,她是幸福的,所有人能看的出来,他们在一起彼此都很喜欢对方。她当时为了让母亲开心,也假装接受这个男人,只可惜,母亲的幸福并没有延续多久。

一年后,母亲就因为重病去世了,去世前母亲整夜整夜的咳嗽,好几次都咳嗽出来了血。临走之前,母亲拉着她的手,放在纪肖的手里,说把她托付给纪肖,让她把纪肖当成亲生父亲。

纪肖念着对母亲的情,也的确对她很照顾,她不愿意住在纪家,就把生活费定期打到她账户上。即使后来又娶了妻子,生了孩子,纪肖也没忘记她,大学的生活费和学费如数打到她的账户上。

楚韵眼睛微微的有些酸楚,“纪叔叔,这么晚打电话有事情吗?”

“有,阿韵,我到北京了,明年我们约个时间谈谈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纪肖说道。

“好,我知道了。”

商定了谈话的时间,楚韵又问了纪肖过的怎么样,虽然她也很想把纪肖当成亲生父亲来奉养,可纪肖如今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她插足进去只会成为多余的那一个。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去纪家过节日除了前几年,后面便渐渐的淡了。

纪肖找她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纪家出了事情?楚韵想的脑子有些疼,离开了李家,她坐车回叶慎的住处。

回到叶家,从外面看着已经是熄灯了,楚韵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家里的人应该睡的差不多了,她原以为叶慎也睡了,他作息的时间很规律,晚上十点以前睡觉,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起**,做锻炼半个小时,冲凉,开始处理事务,每天如此,偶尔有例外也不会太离谱。

可推开门,有些意外的她看到客厅开了壁灯,不是很亮,却能模糊的看到在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叶慎。

楚韵换了高跟鞋,趿着拖鞋,走到沙发前,把包放在了沙发上,轻声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电视里正在播报当日的股市情况,其中分析的几家公司,楚韵都听过,甚至是合作过。所谓的专家正在款款而谈,灯光明灭之间,她看不清叶慎面上的表情,坐在沙发上,才发现他睡着了。

虽然维持着看电视的姿势,可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只是他一动不动的,让人误以为他在看电视罢了。

楚韵坐下的动作瞬间停止,轻手轻脚的站起来,又凑近了看了看叶慎。

的确是睡着了,她能听到他绵长细微的呼吸声,静静的看了叶慎一会儿,楚韵才转身去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又调高了客厅里的温度。

*

和纪肖约定了下午一点半在市中心的咖啡屋见面,第一天回到公司里,她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能抽出的时间也就只有中午休息的时间了。

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

楚韵伸了个懒腰,看了下时间,一点钟,从公司到咖啡店快了五分钟就能走到,慢了十分钟也能到。不想让纪肖等着自己,她还是决定提前去。

咖啡店里并没有多少人,楚韵推开咖啡馆的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子的纪肖。和周围西装革履的成功认识想比,纪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楚韵脚下步子一顿,有些后悔选择在了这个地方。

不是觉得纪肖给她带来难堪,而是害怕纪肖心里不舒服。

纪肖也看到了她,站起来朝她招了招手,楚韵赶紧走过去。

纪肖替她拉开了椅子,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没点。”

“不用,我不用喝。”楚韵摇了摇头,“纪叔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亲自来一趟北京?”

从纪肖结婚后,他就搬到了乡下,很不发达的地方,交通不方便,到北京市区一趟需要费很多的周折。

“阿韵。”纪肖揉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一辈子没求过人,要不是那口子闹着,他也不愿意来麻烦楚韵。答应了灵芝要好好照顾她的,可这么多年来,楚韵逢年过节都是一个人在外,就连他过去提供的钱,她也加倍的还回来。

说到底,心里是有愧的。

如今又回过头来求她,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就在想着这事情。

“叔叔?”楚韵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的出声,“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不好说?”

纪肖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阿韵,听说你现在叶氏集团工作?”

“嗯。”楚韵点点头。

“你也知道音音她今年大学毕业…她…你婶子想给她找个好工作…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她就说让你看看能不能安排音音进、进…”说道这里纪肖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他老实巴交了一辈子,也就第一次求人。纪音是他女儿,从小就被家里娇**着,要什么不给就能闹翻天,为了进叶氏集团工作,她闹了好几次了,非逼着他来求楚韵走后门。音音也不知道着了哪门子魔,一心的想进叶氏集团,前几天还拿了一瓶安眠药,说不能进叶氏就要自杀。

他没办法了,才舍了一张老脸来了。

楚韵打断了他的话,说:“就是这事情吗?纪叔叔,改天让音音来面试吧,先看看,等到时候看看她能不能进,不能进,我也会帮她找另一家公司安排她实习的事情的。”

大学毕业生找一个好的公司实习,对以后的工作都有好处。楚韵理解纪肖的想法,她原本也有这打算的,只是纪家一直不说,她也就没开口。

安排实习并非难事,她在公司里工作了五年,就算不动用叶慎的关系,也能为纪音找一份工作。

“那、那难为你了,阿韵,音音她被我们**坏了,听说你在叶氏,非要进来。你先看着安排,真的不行的话,就别客气,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纪肖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水说道,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不用叔叔说,我也会的,音音是我妹妹,你放心把她交给我吧。”楚韵笑了笑说道。

“阿韵你过的好,叔叔就放心了,你安排人给你妈搬迁墓地的事情,我想…”纪肖见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又转移了话题。

可他话一出来,楚韵蓦地变了脸色,“我妈搬迁墓地?”

她什么时候让人给母亲搬迁过墓地?!

纪肖有些惊讶,“前些日子墓地的管理员和我说,来了几个人,说是你安排的,要把你妈的墓地迁出去,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把骨灰拿走了。”

纪肖把楚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尽收眼底,心里也才察觉出不对劲。

要是楚韵真想灵芝的墓地搬迁出去,早几年就可以了,何必等到现在。难不成是别人把灵芝的骨灰拿走的?可又有谁会无聊到拿走灵芝的骨灰,“阿韵,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你男朋友做的?”

楚韵脑中迅速的滑过苏易楠那张脸,是他做的吗?

原来,他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让她沦落到如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