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见女皇还没有笨到家,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路,不由与古浩扬等对视一眼,这一离开,就等于圣天之主,从此以后易主,这女皇已经成为过去,历史的新篇章已经快要翻开。

蝶衣扫了古浩扬等一眼后,看着面色得意的方老爷子,冷冷地道:“兵符呢?”

方老爷子一声冷哼大力拍拍胸膛道:“你们外公我办事绝对不会出错,这兵符我既然能够带去,就有本事带得回来。”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兵符,直接扔给了蝶衣。

这兵符可是攸关皇城宫门的关键,能借给月葭等用,却不能留在月葭的手里,要不然还得再一次替换,岂不麻烦得紧,所以方老爷子才一直混在月葭的队伍中,一是为打探消息,但更重要的就是在最佳的时机,再把兵符偷回来,否则不扳倒月葭。

“不错,不错,外公宝刀不老,值得表扬,等事情平息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我们给您老开个庆祝会去。”古浩名笑眯眯地看着方老爷子,一边拍手一边乐呵呵地道,知道一切按计划在进行,古家几兄弟顿时都轻松起来,听古浩名好像哄小孩一般的说话,不由齐齐大笑。

方老爷子听着古浩名的话,顿时满脸怒气地瞪着笑容满面的古浩名,怒声道:“等过了这时期,老子才找你小子算帐。”顿时古皓然等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渐低,古浩扬朝古皓然道:“明天又是一场好戏,我看就你去表演吧,我们给你打下手。”

这月葭那处明天明显是要宣布废除女皇,自立为皇帝。或者是在众人的拥护下,登基为帝,这个时候古浩然手中的资料就派的上用场了,要她一场欢喜一声空,到头来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还要身败名裂也得女皇同样的下场。

古皓然点点头道:“虽然我不是最好的人选,不过,我去也比较合适,我看……”

“那怎么行,这样好玩刺激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我古篱。”古皓然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慵懒带笑的声音突然传来,古皓然等抬头一看,远处古篱和古震,方琉云等一起缓缓朝他们走来。

古皓然等同时站了起来,古皓然微微皱眉道:“爹娘,小叔,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里有什么热闹好瞧的?”

古震还没有答话,古篱走近一巴掌拍在古皓然的肩头,挑眉看着古皓然道:“我的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小子居然管起我来了,讨打是不是?”边说边顺手就给了古皓然屁股一巴掌。

古皓然顿时没好气地看着自顾自坐下喝茶的古篱,见古篱边倒茶边给自己抛了一个媚眼,古皓然不由苦着一张脸转头看着古震道:“爹,你怎么也不管着你弟弟,在皇陵祈福多好的,让他来给我们捣乱。”

“死小子,捣乱,你小叔我哪点像是来捣乱的了?”古篱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瞪圆了双眼,刚拿到手中的点心,一扬手就给古皓然扔去。

古皓然单手正欲去接,身前站立的蝶衣冷冷地目光一扫,快速的伸指朝袭击而来的点心弹去,顿时只见糕点四散而飞,直扑向古篱,古篱一个避让不及,顿时给落了满头,边上的古浩扬等不由齐齐低头闷笑,这刁钻古怪的古篱也就蝶衣能收拾地下来。

方琉云在一旁看着满头碎屑,一脸阴沉瞪着蝶衣的古篱,不由哈哈笑道:“你们小叔什么脾气你们难道不知道?他要来捣乱我们有什么办法,只好跟着来看热闹了。”

古震一边走上来坐下,一边淡淡地道:“你们什么想法我们也能够猜测得到,明日浩然去的话,一是份量不够震不住皇家的人;二是,我们是外戚,是商人,若我们出面的话,一切有太多的不便,所以你们小叔才亲自来的,以他的地位和资格来暴露一切效果才是最恰当的。”

古篱听古震说了一句公道话,顿时挑眉冷哼一声道:“听到没有,你们小波我可是来帮你们的,一个个不识抬举就不说了,居然这么对待本人,真是听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过来两个给我弄干净。”边说边瞪着古皓影等人。

古皓然等听古震古篱这么一说,不由对视了一眼,古皓然看着低头让古浩影帮忙清理的古篱道:“小叔,这可是借机脱离皇宫的好机会啊,我们会做得很好的,小叔。”

古篱头也没抬地一边让古浩影帮他收拾,一边淡淡地道:“古家以后是隐居?还是要东山再起?还是要称帝?你们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答案。”

古皓然等闻言不由都轻轻叹了口气,古家隐居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没有退出江湖,就已经四面是敌,古家太家大业大,亲戚朋友也牵扯得太多,这次还没有动他们的其他亲人,如果要真隐居总不能全带走吧?这可也是牵制他们的筹码啊,隐居,谈何容易?

称帝,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古家没有任何人有这个野心,更何况帮助皇家推倒一个皇帝容易,真的要取而代之,那反对的势力恐怕孔雀是很容易就能摆平的。

古皓然等心中有数,正如古篱心中也有数,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东山再起,而一个门庭一个家族,如果拥有了那么大的势力,借机赶下台了一个皇帝,又推翻了另一个将是皇帝的人,这一切已经可以说是为人臣子能做的极致,这有一天一家会成为祸害,一个灭其九族的祸害。

而他,是属于皇族之内的人物,他出面等于是皇族内部自己的纠纷,这一切起算的标准不会不一样,古家就算参与的再多,不仅不会有一点的祸害,反而会牢牢坐稳这天下第一门庭的位置,古篱把这一切都想到了,也把古皓然等的打算也猜测到了,所以才从皇陵赶回来,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行动。

古篱抬头后,见古皓然等一时间都有点犹豫地没有开口,不由优雅地一笑靠在椅背上道:“你们想什么我明白得很,不用说其他的了,明天就看你们小叔我的表演吧,说不定这一手成功后,我还能捞个监国当当。”说罢,不由得意地开怀大笑起来。

古皓然等却齐齐叹了一口气,他们的小叔依旧还是为了古家,为了他们,选择继续留在了皇宫,他这一出面确实如他所说,他本身的地位在那里,改朝换代就算皇帝废除,他还是太妃头衔,加上古家现在的声威,他手中握的证据,为圣天做出的贡献,监国有点困难,但绝对也会是不得了的地位官衔。

但是从此海阔天空又成为梦谈,他们的小叔已经为他们牺牲了太多,又怎能忍心,看着古篱优雅的笑容,古皓然等却觉得心里酸楚得紧。

“傻小子们,做那么一副脸色给谁看,你们小叔又不是死了,干什么给我哭丧着一张脸,我先给你们说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吃。”

古篱见自己一番话后,古皓然等还是沉着脸看着自己,不由淡淡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好了,好了,小子们,你们小叔我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想离开这皇宫拦不住我,等我们做完这最后一笔,我就收手,如何,别给我苦着脸了,开始准备,明天浩然跟我去演这最精彩地一幕。”

古皓然等见古篱终于开了这离开的口,不由都振奋得笑了起来,困住古篱的不是那高高的宫墙,困住他的是他自己的心,把古家看得太重,所以处处都洒脱不起来,这一刻终于听到他这样的话,顿时都开心极了。

时间飞逝而去,这一晚无人入眠,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一晚改变了圣天的朝堂,这一晚是胜利前夕最后的一晚。

天光放亮,灿烂夺目的阳光冲破层层的阻挡,从黑幕中挣扎出来,为整个大地,整个世界掀开了新的一天的篇章。

休闲山庄,古篱一身君妃的正式装扮,那流黄的色泽衬的古篱本来就俊美非凡的人才,更加的养眼滑耀目,一旁的古皓然和蝶衣一身简单的装束,站在仪表非凡的古篱身旁,却也不减一点风采。

古篱招头看了看天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道:“走,去瞧热闹去。”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无声地跟在古篱身后离去,那古篱带回来的出使仪仗队,全部换成了方老爷子和月堂的人,一行人缓缓地朝着皇城而去。

金銮殿,此时一片喧闹之声,其中一道最响亮地声音愤怒地道:“太放肆了,月葭公主,你注意你的行为措词,女皇就是再不对,她也是我们圣天的皇帝,是上届皇帝亲自传位的女皇,你凭什么荐举她的不是,就算女皇有做错的地方,你一个公主身份,也没有资格站在这说话,你这是叛乱,是叛乱。”此话一落不由跟上应和之声,不过稀稀落落地不成阵势。

“李阁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女皇作出如此祸害苍生的事情,这样的女皇还凭什么要我们尊敬?还凭什么领导我们圣天所有的民众?凭什么坐在这皇位之上?你去听听民间的声音,女皇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万夫所指,她已经丧失了做皇帝的资格。”这是反对的声音。

叽里咕噜的一阵争吵后,一道淡淡地声音响起道:“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女皇已经自己放弃了皇位,女皇自己都认为自己没那个资格继续当皇帝,你们还争什么?”这话说到后面已经声色俱厉,大殿中的吵闹声顿时寂静了下来。

“好,你们要说是叛乱,那好,月葭公主若不出而赈灾,这圣天现在已经到了何种场面,她要不出来主持公道,我们的圣天可能就直接毁在女皇的手里,你们要说这种行为是叛乱,那你们给本王找一个能够领导圣天的人出来,能够在这个时候为圣天民众做出贡献,能够不为一已之私为苍生谋福祉的人出来,只要你们找得到,本王也就不来做这个说客。”淡淡地声音说出的却是严厉之极的话语。

大殿上一片平静,许多见机得快的人,早就看出月葭公主既然能够站在这金銮殿说话,而女皇又不见踪迹,这情形也就明朗得很了,自然不会去得罪已经控制一切的人,至于有些老顽固力挺女皇的,也不能说月葭赈灾是叛国,何况这个时候若提出另外的人,这不也等于是在推翻他们力保的女皇吗?

“怎么没有人说话?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本王就当没有这个人选了,现在女皇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日无主,圣天这样的情况更加无法没有正确的、有能力的领导人,本王觉得月葭公主仁和亲厚,果断聪明,而且深知百姓之苦,一切把百姓放在心上,这点是最重要的,是一个皇帝必备的条件和品德,我相信月葭公主是一个非常好的皇帝人选,她会领导我们圣天走向辉煌。”说罢,低声咳嗽了两声,语气中充满了威压。

可是……

“没有可是。”一道微弱的声音才开了头,就被这个什么王给吼了下去,顺带响起了一阵兵器之声。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公推月葭公主为我们圣天新一任的皇帝。”这什么王的才一说完,顿时响起一阵整齐的三呼万岁的歌颂声。

这整齐的呼叫声落后,一道清脆地声音方响了起来,只听她道:“本宫只是无法待,凶百姓如此疾苦,所以才挑了头站出来,本并没有想这皇帝之位,无奈女皇陛下现在不知踪迹,这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大家这么支持月葭,月葭也不能拂了所有人的心意,这女皇的位置本宫虽不想,但形势如此,本宫再推搪反而不是,既然如此,本宫少不得就应了大家的是。”

这明里谦虚暗则势在必得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一阵欢呼声,那万岁,万岁叫得更响了。

“好热闹,怎么没有人通知本君来凑个热闹呢?”一道轻飘飘地话语从大殿门口传来,虽然不大却也让大殿中的人听了个清楚。

古篱带着一脸雅痞般的笑容,优雅地迈过高高的门槛,在众人陡然而至的注视下,自自在在地缓缓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旁的蝶衣一入金銮殿,一眼就看见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一个女人,只见她三十来岁年纪,瓜子脸,一脸的精明和干练,那女强人一般的气势,反倒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这应该就是那月葭公主。

而她的身旁下首一点的位置,站着一个四五十上下年纪,满脸胡须,浑身散发出彪悍气息的男子,看这样子大概是那什么王。

坐在龙椅上面的月葭扫了一眼三人,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朝古篱道:“本皇当是谁,原来是秋衡君和古少当家,秋衡君这个时候回转圣天,本皇没有派仪仗相迎,委屈秋衡君了。”

古篱一派优雅地笑道:“月葭公主好大的口气,怎么本君才一回来,就自称本皇,这可是谋反的大罪,月葭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圣天的律法,就算是皇亲国戚不诛九族,但三族之内怕也是跟连的上,啧啧,居然还坐在龙椅上。”

古篱说罢站定在大殿正中,侧头朝一旁容貌威武的男子笑道:“功亲王,这女儿不算人少不知道律法,功亲王难道也不知?难道说现在真叫本君碰上功亲王造反,叛乱了。”

月葭和那功亲王同时哑口无言,圣天的规矩就算是接位成为新帝,在没有大诏颁布之下也不得自称皇帝,这月葭心太急,一个本皇就被古篱抓住了弱点,反指她谋反叛乱。

“哈哈哈,是本宫一时口误,秋衡君大老远回京,恐怕这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不是太清楚,何况秋衡君还有贵客在场,不如先行回宫休息。”月葭公主打着哈哈把古篱的话模糊过去,一边快速地站了起来立在龙椅之侧。

按说这古篱就算位置再高,不过也只是一介君妃,女皇她都敢为难,不说你这一个君妃,但是古篱身后是整个古家,古家的厉害月葭当然知道,一夜之间整个圣天都出现他们的身影,在民间的威望在快速的传播下,不知道比她高出了多少,怕是大半的圣天人都会以他们马首是瞻,他们要是想反了,只需要登高一呼,这圣天怕是大半就要归与他们家,这个时候不是得罪古家人的时候。

第131章 朝堂风云

古篱见月葭模糊地把他的指责带过去,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做停留,淡笑道:“正因为本君不知道,所以才更想来凑个热闹,我想这不违反圣天的律法吧?”

圣天妃位高的君妃可以参议朝政,不过不能干预朝中大臣做出的决定罢了,这个时候古篱已经是女皇面前最高的妃位了,来旁听绝对没有问题。

月葭听古篱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她下方的功亲王,也就是她老爹,功亲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这古篱来者不善,女皇有难的时候他都没有露过面,这个时候却刚刚那么好的回宫,鬼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来凑热闹。

这一举动虽小,却没有瞒过古篱等的双眸,古篱当下不等月葭开口,顿时哈哈一笑道:“怎么,是不是有本君在场不好说的事情?这圣天有什么事是本君听不得的?就是女皇陛下可也没什么事瞒过本君。”

古篱一口一个本君,女皇的,完全把脸色铁青的月葭一秋没放在眼里,其他有心机的还好说,知道古篱背景硬,看着他来闹场都不开声的站在一旁,唯独站在月葭下方另一边的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眉头大皱,此时忍无可忍地道:“什么本君?女皇都已经垮台了,不见了踪迹,你还什么本君,本君的,我姐姐已经被众人选定为下一任的女皇,你是被定为君妃,还是被立为太妃,都要我姐姐说了算,你嚣张个什么?”

“抿儿,不得无礼。”功亲王至古篱到场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紧紧地皱着眉头训斥着。

古篱哈哈一笑缓缓朝站在龙椅边上的月葭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按照我圣天的律法,一日未下诏书一日就不得算数,本君可没接到任何替换女皇的诏书,既然明郡王所说,女皇陛下已经失踪,那么这个时候本君才是圣天地位最高的人,月葭公主,本君认为你还没资格站在这龙椅之旁,本君之侧。”说罢,缓缓站定在龙椅左手方,冷眼扫过一脸恼怒的月葭,俯视着大殿中的众人。

大殿上的众朝臣等不由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反驳古篱的话,古篱一口一个理都站在圣天的律法上在说,虽然现在大家都明白月葭是得了天下,可是按照律法还真如古篱所说,他是这个时候女皇不在后位份最高的人,这月葭还真没资格站在他旁边。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说这种话,好,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本郡王不客气。”年轻火气大,见古篱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藐视他姐姐,顿时三步并做两步就朝龙椅旁的古篱冲去。

“退下去。”月葭见他弟弟直冲古篱而来,不由脸色一变训斥道。

话音还没有落地,一道寒光一闪,那明郡王单膝一软,顿时就朝古篱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古篱冷冷扫了这男子一眼,重重地一声冷哼后淡淡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杀本君。”

那明郡王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古篱怒吼道:“你才……啊……”话才说了个开头,身形一歪一跤坐倒在地,脸上瞬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红润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

大殿上的众人齐齐一惊,仔细一看明郡王跪倒的膝盖处,鲜血不停地流出来,顷刻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袍,顺着衣角处渗透出来,滴答滴答地沿着高高的台阶流淌了下来。

功亲王脸色一变快步抢过去,一把撕开明郡王的衣衫,只见他的膝盖处一只袖箭直接穿透了他的膝盖,横在膝盖上,功亲王一见面色大变,快速的止血召唤太医,伤在这处怕直接会残废。

月葭公主脸色一变怒视着蝶衣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朝廷郡王,来人,给本宫拿下。”

蝶衣和古皓然都还没有说话,古篱一声冷哼道:“有什么直接冲本君来,本君这是正常防卫,你小小一个明郡王敢藐视本君就不说了,这皇台是你们能够上来的?敢携带利器冲上来,就是诛你三族也不为过。”

功亲王见他儿子已经疼晕了过去,不由伸手交给旁边带来的人带下去后,一脸阴沉地瞪着古篱道:“好你一个秋衡君,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敢开起染坊来了,哼,别人忌讳你们古家的势力,本王不惧,本王告诉你,这天下已经易主,从现在起已经是月葭的了,她就是我们圣天的女皇,你不过是昨日黄花,居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好,本君就看看你们古家到底能翻起什么波浪来。”说罢快速地拍了三下手。

只一瞬间大殿外就冲进很多侍卫,正是禁卫军,还没等月葭和功亲王发令,古篱站在高台上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渐渐无比地张狂起来,月葭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瞪了功亲王一眼,这可是要与古家为敌了,目前这可不在月葭的考虑范围内,见此,沉吟了一瞬间下令道:“给我带秋衡君和古少当家几人回离宫。”

冲进来的禁卫军齐声应是后,就朝古皓然等冲来,自进大殿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古皓然,头也没回的缓缓抬起了手,只见那五指间夹着一枚令牌,金光闪耀下,顿时让所有冲上来的禁卫军都停在了当地。

月葭和功亲王顿时脸色大变,功亲王更是急忙伸手入怀中摸去,而双眼与月葭却齐齐盯着古皓然手中的令牌,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令牌,就是能号令所有皇城禁军的兵符。

“把殿上所有的侍卫都本君押下去,若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杀,把殿门给我封了,没有本君的命令,这里所有的人不得进出,如若有违反者,格杀勿论。”古篱一脸冷酷地命令道。

那禁卫军们顿时高声回应,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把大殿上所有月葭的亲信给捉了个当场,这些禁卫军本来就是皇城内最高级别的官兵,昨日月葭进宫之后他们一个个都预感到不妙,又见把所有的亲信都替换了最关键的位置,不由都有点恐慌起来。

现在见古篱出面,又拥有兵符,不由一个个绷紧地心都松了开来,古篱出面那就代表没什么大的更改,于是更加卖力表现,收拾起月葭等的亲信那叫一个麻利,一阵混乱后,禁卫军押着原来大殿上的人退出大殿,并把所有的殿门都封上了。

大殿上的大臣们见形势陡然变换,古篱居然控制住了一切,不由都无声的退在大殿的角落边上,现在看来古篱是有备而来,不由都静观其变起来。

“古篱,你居然敢偷本宫的令牌。”月葭一脸铁青地看着古篱,那藏在身后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古篱收起冷酷的面容,优雅地一笑冷冷地道:“这兵符据本君所知是女皇之物,你一个区区公主从何而来?”

月葭见古篱貌似悠闲,说的话却咄咄逼人,把她往有罪的道路上推,不由面色沉稳下来与古篱对视道:“好,就算这兵符不是本宫的,秋衡君,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什么?控制兵符,控制所有的大臣,难不成你是想得这圣天的天下?本宫是被所有人拥戴上来的,秋衡君,本宫可不知道有任何人拥戴你做这个皇帝,你这才是谋反,真正的谋反。”

古篱见月葭反应极快地把罪名罗列到他头上,不由缓缓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古皓然也微微轻笑起来,说了这么多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怕她反击,就怕她不反击。

月葭见古篱笑容古怪,不由微微退后一步戒备地看着古篱,半晌古篱收敛了笑容,俯视着所有文武大臣缓缓地道:“这次本君出使影束,我的侄儿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份很重要的东西,本君觉得这应该算是月葭公主你,被所有人拥戴为新皇的一份礼物,浩然,读出来给大家听听。”

古皓然当下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从怀中拿出月葭通敌的罪证,当众朗读了起来,这一朗读所有人的脸都齐齐变色,月葭和功亲王更是脸色巨变,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古皓然读完手中资料后,递给朝中几个保持中立的元老大臣检验笔迹,一边冷冷地道:“这是我从影束蜀王府里带出来的,现在影束蜀王和明皇已经开战,蜀王公开反叛,我相信这些东西并不是无的放矢。”

“啊,我知道,我听说过古皓然大闹影束蜀王的封地里郡,蜀王封城了十几日就是为了捉偷了他东西的古皓然,对,这消息我听说过,这么看来古皓然偷的一定就是这东西,所以蜀王才那么紧张,这一点是真的。”

“对,我也听说过,还说古皓然和他妻子是从火中冲出城的,是有菩萨保佑的。”

“对……”

众大臣在听了古皓然所说的话之后,顿时都齐齐议论起来,从各个角度越来越证实这份东西不假,古皓然注视着几个正在辩论笔迹的重臣,嘴角缓缓流露出淡淡地笑容,这就是他当初露出真面容的目的,就算蜀王消息封锁的再好,总有露风的墙,就是要它流传到圣天,果不其然现在派上用场了。

“月葭公主,不知道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古篱冷冷地注视着面色苍白的月葭,话锋尖锐之极。

月葭面色一白嘴唇张了两张正欲说话,那一直埋头鉴定笔迹的几个元老重臣,突然高声道:“正是,正是月葭的笔迹。”这话音一落满殿本来就在喧闹的大臣们,顿时沸腾起来。

“好啊,我就说一个小小的公主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来赈灾,原来是起了这谋反的心,大逆不道,有违伦常。”

“卖国贼,这才是真正的卖国贼,居然里通外国来谋夺我们圣天的位,卖国贼。”

“叛徒,叛徒,诛其三族才解这心头之恨。”

“原来这早就是谋划好了的,好一个月葭公主,好一场赈灾的作秀,好一个蒙蔽世人的阴谋。”

“幸亏有秋衡君,幸亏有古家,要不然我们都还要被蒙在鼓里,月葭,功亲王,你们该碎尸万段。”

月葭看着眼前群情愤怒的情景,任她再刚强、再精明、再果断,也不由脸色苍白的连连后退,朝古皓然声色俱厉地道:“你敢动本皇,本皇已经在皇宫内全部布置了本皇的人手,你要敢动本皇,本皇要你死无全尸。”这话说得已经有那么点强弩之末的感觉。

古篱顿时哈哈大笑道:“月葭,本君要是没有十全的把握,岂会到这里来任你鱼肉,你太低估我古篱了,你那些亲信本君早就派人去收拾了,你,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居然还敢称本皇,哼,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月葭听古篱这么一说,再见古篱胜券在握的表情,不由全身颤抖地支撑不住整个身体,连连后退中,一个踩空从高高的台阶上一个骨碌滚了下来,这激动的大臣们,特别是拥护女皇的大臣们,顿时冲上去就对着月葭公主拳打脚踢,一点也没有了什么君子风度。

“想到什么地方去?”在大殿的角落处,蝶衣看着眼前面色铁青的功亲王,冷冷的拦在他身后。

功亲王在看见形势不妙的时候,就开始缓慢地往角落上撒,而众人关注的目光只集中在月葭的身上,还真成功地让他躲到了角落上,不过想要瞒住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蝶衣,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功亲王听着背后冷冷地声音,不由浑身一震,快速的一转身就欲动手,不料,一道冷冰冰的武器已经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功亲王这时才看见,站在他背后的是蝶衣。

蝶衣根本懒得跟他说话,直接匕首封住功亲王的咽喉,让其说不出话来,直接抵着他往后退在了大殿的正中。

“好了,风度,大人们,注意你们的风度,不管怎么说他们一个是我圣天的月葭公主,一个是功亲王,你们可还是要给他们留点面子。”古篱看着大殿中央被揍的嗷嗷叫疼的月葭,不由优雅地笑道。

“秋衡君,这两个叛徒要怎么处置?还是跟他们一起的乱党要怎和处置?我们现在可不能让所有的乱党溜了,趁这个时机要一网打尽。”一位武将模样的人见众人安静了下来,顿时恭敬地朝古篱道,这个时候古篱已俨然是这里最大的头了。

古篱淡淡地笑道:“乱党我已经下令捉拿,至于参与了这谋反一方的人……”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些本来跟月葭一个阵营的大臣们,顿时齐齐跪下满脸后悔激动地道:“秋衡君,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以为月葭是真心为圣天所有的百姓着想,所以才支持她,哪里知道这个叛徒是早有预谋的,我们不知情,还请秋衡君念在我们不知真相,又对圣天王朝中心耿耿的情分上,宽大处理,宽大处理啊。”

古篱这么淡淡地一说,顿时把以前支持月葭的人都吓了个半死,这样谋反的大罪被扣在脑上,月葭他们要诛灭三族,他们这些大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由一个个就差把脑袋磕烂,对着古篱拼命的磕头。

那些一直支持女皇和保持中立的,顿时都有点兴高采烈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刚刚还耀武扬威,现在就成阶下之囚,这样快速的改变,不由让一些人感到很刺激。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大殿中发生的一切,这样的直上直下九重天,确实落差太大,那被殴打在地上呻吟着起不了身的月葭,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和威风,连他爹都没有看她一眼,呆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古皓然和蝶衣不由对视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莫过于此。

古篱淡淡地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众人,缓缓地道:“众位大臣忘了,本君只是一个君妃,没有决断朝政的资格,何况,现在女皇已经自己退位,我为君妃也还前途未卜,这里事情我说了不算,我看现在还是几位元老大臣来决定吧,我没什么意见。”当下缓缓踱步就朝高台之下走来。

那些不断磕头的人哪里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胜利一方的人来处理,顿时有人高声道:“按照圣天的律法,后宫妃位最高的有权利参议朝政,现在这个时候女皇虽然自动让位,但是君妃依旧是君妃,秋衡君你现在是圣天份位最高的人,自然有权力决定任何的事情。”

那胜利一方的人对视一眼后,也齐声道:“非常时期自然非常对待,圣天有前例,在第七代皇帝骤然驾崩之后,大乱的圣天王朝由后宫妃位最高,德行能力威望出众的云后代为监国,秋衡君不管哪一方面都足当的起这监国之职,还望秋衡君不要推辞,为圣天百姓着想,为圣天王朝分忧。”边说边所有的大臣都朝古篱跪拜了下来。

古篱不由挑眉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大臣,那监国一言不过是笑言而已,没想到现在真的被提了出来,不由淡淡地笑了起来道:“我之能力怎么能够跟云后这大贤人相比,各位大人言重了。”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站了出来,这老头可是圣天的四朝元老,是女皇的亲祖爷辈的,见皇帝都可不跪,一直静观其变地坐在一旁,此时颤巍巍地站起来,呼的一声朝古篱跪下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朝政更不可一日荒废,女皇无能,不足以担当这位置所赋予的权利和职责,现在圣天危在旦夕,若没有人在现在撑起整个圣天,圣天前途堪忧,古篱,本相看好你,望你不要推辞,为我圣天尽力。”

古篱见这老丞相对他跪下,一楞后轻声叹了口气,快速走上去欲扶起老丞相,老丞相却坚持不起来,古篱不由摇摇头道:“老丞相,老祖宗,古篱当不起你的大礼,这圣天,唉,古篱就先挑挑这担子,还望老丞相和各位元老重臣,快速商议新帝的人选。”

站在大殿中的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这老丞相可是人越老越精,这个时候已经铲除了月葭一伙势力,整个圣天能够跟皇室较劲的就只有他们古家了,这老丞相跪求这一手,从好处想上是给足古篱面子,为古篱以后掌权撑腰,从坏处想可就是阻止古家自行称帝,用古篱牵制古家,同时又要古家不得为古篱撑起,这才是真的高明,看来古篱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答应得很爽快,古家本就没称帝的野心,这样的算计完全没有必要。

大殿上的众大臣见古篱答应,不由都欢呼起来,古篱复走回高台站在龙椅左侧,看着倒地的月葭和功亲王,冷冷地道:“把两人打入天牢,等新帝继位再行处决,至于他们的同党,究其职位、亲疏,依律灭三族到九族……”

古皓然看古篱开始发号施令,不由看了蝶衣一眼,蝶衣缓缓地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朝古篱看去,古篱不经意地朝二人点了点头,当下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门外所有的禁卫在看见那兵符之后,自动地让开位置让两人离开。

“怎么样?所有人都控制住了。”走出大殿,古皓然见到方老爷子手下带来的人,顿时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