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强压这种丢脸的事,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男人雄风何等重要?啐,还好没被那个女人看到,要不然他非得撞墙不可.

一张面纸打着颤,小心地被递到他面前,他脑中羞愤纠结未想太多,接过纸就往脸上擦拭.

“左边那里还有点,没擦干净……噗……”

“哪里?这吗?”他不疑有它地抬眉询问,却在下一刻从头脚的石化住.

苏家袄深憋着满腔快要喷出的笑意,一脸同情地朝他左边脸颊指示,告诉他,他刚才被男人强压的证据还没有消灭干净,还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没被他强吻,我们中间隔着个酒杯!”最拙劣的解释从箫夭景的嘴里喷发,为了在女人面前挽回男人尊严,画蛇添足也好,欲盖弥彰也好,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唔,我也没小气到这样,男人的话,我不会乱吃醋啦.”撂下大方话,她还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老实说,两个各有风格的优质男人在同一个画面里激情定格,还蛮让人心跳加速的.

吃醋?她的意思是,如果是女人跟他玩这个游戏的话,她会不爽,会在意吗?这种超越尺度的安抚和间接告白告白有什么两样?

这认知让坐在椅子上没敢抬头看她的箫夭景抬眸瞅她,她还醉心于桌边在继续的荒唐的国王游戏,憋着笑看他们玩着夸张的游戏,透过氤氲的暗光,她难得恬静的表情变得好让人动心,他的唇微微一动,正要动容地说些什么不会跟别的女人玩这种游戏的屁话,可话未起头,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师问罪地转头瞪他.

“你用什么东西把他灌醉的?”

他还沉浸在她突如其来的甜话中,凝着眸只顾看她,顺话答话地呆道, “奶茶.”

“奶茶?你故意整他对不对?又耍少爷脾气欺负人?”

这维护的话听着有些刺耳, “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我是故意整他,怎样?只要少爷高兴,我还可以再叫人灌他一杯奶茶,让他趴到马桶边吐胆汁!”

“你别太过分了!”他故意刺人的话让她毛孔张立,俯身揪住他的衣肩,一副好勇斗狠的仗义模样.

“过分?有你过分吗?”他冷眼瞅着她揪住自己的衣服,“干吗?你现在是要为了他揍我吗?”主持公道?还是保护弱小?她多管闲事的个性依旧不变,什么事都可以拿来和他对着干!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我的人,我在罩,你欺负他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她讲义气地拍着胸脯,一脸信誓旦旦.

男朋友?他坐在原位不动,只是紧咬住牙关,那本是他的角色,她擅自把这个称号送给别人,还敢到他面前理直气壮的呛声,想起她刚才属性含糊让他差点咧嘴傻笑的话,他再也按耐不住情绪,“你究竟是在吃我的醋,还是那个混蛋讲师的?”

“耶?”一句没相关的话把已经进入大姐大模式的苏家袄给问倒了,还未等她想清楚答案,突然背后伸出只手揽住她的腰向后一拉,伴随着周遭一片惊呼的口哨声,她整个人被捞进馨香浓到化不开的怀抱里.

“妻君,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讲话,你不准跟他讲.”

她被散着浓香的怀抱憋到没法呼吸,猛得抬起头来,撞上季淳卿那粉中带俏,媚态十足的醉脸,任何理智的迹象都被抽走,不记得东女族规,不计较谁尊谁卑,不在乎谁属于谁,只剩下最单纯的感官行为----耍酒疯.

“我也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亲,你只准跟我亲!因为……我抽到国王了,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包括你!”

一张能够指示任何人的国王签在苏家袄的面前一晃,快得她还来不及看清,下一瞬间,她的嘴巴被两片香唇严密地堵住了,牢牢实实,不留缝隙……大庭广众!

不是蜻蜓点水,不是浅尝则止,喝醉了的季淳卿很蛮横,连她肺叶里的空气都想染指,捧住她的脑袋,不容她推拒地做人工呼吸,顺便消毒刚才不得已和男人做亲密接触的嘴巴.

货真价实的唇舌热吻让周遭的人如遭雷击,可他似乎还嫌演出不够惹火,搂住她肩头的大手向下一滑,不规矩地留恋在腰臀间摩挲.

他丧失了理智,可苏家袄没有,她两手奋力地推拒他的胸膛,无奈唇舌被人衔住,只能扭着身体想要摆脱他,反效果地让散漫的香味更加铺天盖地.

“唔唔唔,你唔,喝醉了,你清……清醒点哇!”意识到纯女性的挣扎只能加速唤醒雄性兽欲,她停下挣扎,晃着脑袋躲开他啄下的唇,糟糕,她已经听到嘲弄的口哨声和讥笑声了.

他见她如此不合作,不高兴地嘟唇委屈道,“你为什么不听国王的话?你不喜欢跟我亲吗?为什么不喜欢跟我亲?”

“我不是……有人在看啦!”真是鸡同鸭讲,有理说不清.

他透着醉意的媚瞳一眯,“谁在看?小妖精吗?我就是要亲给他看!”

说罢,他口干舌躁地舔了舔她的上嘴唇,解渴般地抿抿唇回味一番,作势又要俯身下来,这时,背后却有人干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堪受扰地回过身去,微启的嘴瞬间被堵上一只粗的吸管,一股蜜甜的液体被喂进他喉咙,他被呛得连咳几声,本已迷茫的眸子这会彻底失了焦.

箫夭景捏紧塑料杯的手爆出几条青筋,狠不得把面前的家伙一口气呛死,抱着他在意的女人亲给他看是吧?他妈的!看样子是他果然太仁慈了,才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本想灌到他颠三倒四就罢手,哪想这混蛋讲师趁机倒打一耙.

“你喂他喝什么东西?”苏家袄扶住昏沉沉的季淳卿,看着箫夭景手里那浊色的熟眼液体吼道.

箫夭景蛮横甩开手里一挤全空的杯子,轻飘飘地吐字, “奶茶.纯奶茶.”

苏家袄呆了呆,啧了啧从他嘴里过渡还留在自己唇上的奶香味,她知道季淳卿千杯不醉,万杯不倒,可没想到他竟然晕奶茶?瞧他脸色发白,可怜兮兮地把头枕在她怀里呓语,想来是晕的不轻.

那碍眼的舔唇动作让箫夭景眯紧了双眸,拽起她手肘要把她从季淳卿身边拉开,操去一杯奶茶就要灌下去,“少装死,不是要亲给我看吗?少爷我准备好了一扎奶茶轮番伺候你,只要你还爬的起来.”

感觉热源要被夺走,季淳卿一手扶着还在晕的脑袋,另一手不死心地要抓回自家妻君.

难堪的场面顿时产生,一件夹心破棉袄被两个刚才还在喝交杯酒的男人一人一手拽住,谁也不肯服输先放手,就这么僵持着.

“放……放手啦!!”她右手肘被箫夭景死死地拽住,左手被季淳卿牢牢地牵住,尴尬地站在原地被两个大男人拉来扯去.

“你叫谁放手?”季淳卿危险地质问.

“要放他先放!”箫夭景不爽地提条件.

“你们俩都给我放手,我被拉得好痛哇!”打算把她撕裂吗?从胸部中间一分为二吗?

“那我拉轻一点,你让他先放.”季淳卿隐下不爽,耐着最后几分性子放柔了力道,可他这边稍一减力,自家妻君就被攻城掠地,拉扯得偏向拉向敌营了.

“要他先放手,少爷再拉轻点!”

“你敢跟我提条件?”更醉几分的季淳卿已然控制不住隐忍许久的怒气,连奶香也跟着扩散开来.

“为什么不敢?少拿破讲师的头衔压我,少爷才不在乎出勤和被当!”

“是吗?那用东女族少主的头衔压你够格吗?”

“东女族?什么破玩意?想压少爷我?”箫夭景对这陌生的宗族完全不感冒.

“哼,难道你不知道你妈妈是……唔唔唔!”

箫夭晔一手罩住季淳卿正要酒后胡言乱语的唇,马赛克掉他脱口而出的话语,“他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呵呵,要不今天先这么散了吧,夭景?”

“你让他先放手!”竟然逊到搬出他老妈压他,叫她哭给他看吗?

季淳卿挥开箫夭晔的手,眯起了眸冷瞪住箫夭景,忽尔低眸弯唇看住为难的苏家袄,“要我放手,好啊,学猫叫给我听.”

“你……”变态又暧昧的喜好让箫夭景倒抽一口凉气,带着有色眼光打量季淳卿,只见他亲昵地凑耳到苏家袄的唇边,似乎很计较让他听到这私秘的声音,他不屑地皱眉,身子却不自觉地往他们那边动动,还未待他反应,做梦也没想到的软音从苏家袄的唇里吟溢而出,他怎么也关不紧的耳朵好死不死得听到最撩拨的尾音----

“喵……喵……”

女人最绵密罪恶勾挑的邪恶声音牵起他内心最敏感的神经线条重重地一弹,酥麻得让他脊梁骨也泛起感觉,本来牢牢拽住她的手触电似得一松,差点让他满足得叹息出声,等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这才发现自己城池失守.该死的她,在他面前横冲直撞,却自甘堕落像只猫儿似得听混蛋讲师的话!

季淳卿满意拖过自家小猫,信守承诺,放开牵着的手改为占有性地搂住,鼻头蹭了蹭她的发鬓,像表扬宠物般地赞道,“妻君好乖.”

“他妈的,再给我拿20罐奶茶来!”

第四十三章

结果,箫夭景的20罐奶茶还未送进包厢,季淳卿被奶茶掏空了神智,带着一身渐渐淡下的馨香坐在角落打瞌睡,苏家袄从休息室拿来毯子覆在他身上,密长的眼睫微嘟的唇可爱的睡相,惹来众多免费观众的觊觎,故作大方的校长大人企图借出肩膀来给他当枕头,怒在心头的箫夭景却巴不得一拳揍得他睁不开眼,害得她一边忙着打工,一边还要担心他会被人拐跑揍晕了.

好容易熬到下班,她让白笑叶去帮她招辆,的士,自己赶紧换下制服,准备接他回家.

他已睡得几分迷糊,拍他的脸也叫唤不醒,她俯下身,想把他的手挂上自己的肩膀,扛他到门口.身子才一蹲,本要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变没了,她回头一看,只见箫夭景臭着一张脸,抬手扶起睡着的季淳卿.

“回家是吧?我送你.”

“呃?不用了,我让笑叶帮我招了的士,到家打电话给我爸,叫他下来扛人就好.”

“我开车兜风顺路.”他不理会她的推拒,执意扶住季淳卿,只是对他一身的香粉味颇有微词, “大男人一身香粉味,啐!你眼光变的真差.”

她不知如何接话,撇唇无奈地笑笑,尾随他走出包厢,往酒吧的大门外走去,此刻的酒吧还没有停止营业,只是人不再拥挤,所以,打零工的小妹可以先下班回家,喝挂的人很多,扶着一个喝醉的人本不惹眼,无奈这一醉一扶的男人太过抢眼,扶人的霸气张狂,睡着的恬静柔雅,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打量两眼,再窃窃私语.

“重吗?要不要我帮忙?”

“重什么.轻得跟娘们似的.”他没好气地瞪回她伸出要碰上季淳卿腰身的手,“你离他越远越好,这就是帮少爷我最大的忙了.”

一番好意被顶了回来,她缩回手,碎碎念地跟到大门口,白笑叶拦好了车正等在门口,看见箫少爷大度地扶着季讲师走出来,扬起眉头,笑得颇有深意.

“别打车了,我开车送你回去.”省略掉某个“们”字,箫夭景从门口泊车小弟手里接过车钥匙,抬脚正往车子走时,背后却响起一阵听起来有些陌生的女音.

“夭景.你为什么都不找我?”

亮色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声音,箫夭景的脸色僵了僵,眉头越锁越深,老实说,箫夭景回头的那一瞬间还未想起面前的女人是谁,可女人的敏锐却让苏家袄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是他箫少爷那天从酒吧带走的一夜情对象,她打过电话被她不慎接到.

想来也是,电话丢掉可以再买一只,电话薄没了,可以再认识新的女人.这才是箫夭景嘛.他大男子主义加臭少爷脾气,丢不起半点男人面子,就算是打赌玩票,她好歹也算个前女友,他又怎么可能不介意她一夜情的事,说什么忘不掉也好,报复也好,不服输也好,他只是想找个方法让自己彻底放下释怀而已.她怎么能因为气氛稍微缓和美好些就以为他对她真的有什么呢?

“笑叶,我还是打车回去了,你帮我开下车门.”她伸手向他索要季淳卿, “上次在你家的时候,你朋友打过电话来,可能有话要说,我自己可以回家,人给我吧.”

他想开口解释,嘴巴一张,却一个字眼也蹦不出来,没借口没立场没身份,他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他当初的确是幼稚到想去报复,才轻易地放纵掉自己.不服输地只想证明,她可以简单地把自己交给别人,他也拿得起放得下.

自己被伤了就要去伤别人,不想让她独善其身,以为用闹脾气可以解决一切,可是疙瘩还在那里,他越解越乱,导致现在毫无头绪,手忙脚乱,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别人帮她有条不紊地解心结.

他明明知道自己该死地有多介意她的一夜情,又怎么会以为以牙还牙地报复可以让他释怀呢?他不想承认用了连自己都报复进去的蠢手段,就好比现在,他站在原地看着的士车渐渐开远,却连后悔都不敢承认.

良久,他对那似熟非熟的女人轻描淡写地呓道,“抱歉,我现在在单恋别人的女朋友,没时间找你.”

他压下喉头的苦涩,叼着烟往酒吧里走,厌恶地闻了闻手上沾染到的香味,脚步旋向洗手间,扭开水龙头要把这恶人的粉味洗净.

“箫夭景?你说他追女人比我陆占庭强?哈,你在说笑话吗?”

男洗手间的门虚掩着,喧哗声从里头飚出来,是他几乎想起不起来在哪听过讨厌的声音,可因话里提到他箫少爷的大名,让他停下手里动作,吹出一口烟雾,眯起眸来细听着.

“他前女友高中时候跟我表白就被我甩过,嗤,一个男人婆,打架斗勇没点女人味,哪个男人眼睛脱窗会要啊?还蠢的要死,不过,最搞笑的是,你们知道他们怎么分手的吗?”

“我跟她说,箫夭景和我联合起来骗着她玩,她还真的信了,哈哈哈,不过要怪也怪那个姓箫的惹到我,竟然冲到医院揍我,还摆出情圣样替那女人顶罪换班,要不是他,我早把那女人赶出学校了.”

“不过,只要一句话就让他变的什么都不是了,哼,还敢跟我比追女人.”

“砰”踹门而入的声音.

“咦?箫……箫少爷……”

骨节咯咯作响,箫夭景甩开叼在唇间的烟,他终于知道事情的疙瘩在哪里了,原来他漏掉了好重要的一个环节--

“看来,上次少爷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还得去医院躺一次才会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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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当苏家袄把季淳卿困难地扛回房间时,她才将心比心地深刻了解他当初照顾喝醉的她有多艰难郁闷,何况她的酒品不像他如此高雅,喝醉就安静地任人摆布,她会抓狂喷吐压人求欢毁人清白,想到自己曾在他面前这样丑态百出,她不寒而栗,再对比他此刻乖乖牌地躺在床上,毫无抵抗自理能力,柔弱地只能仰仗她的照料,她更不忍心就此抛下他独善其身地去睡觉.

“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认命地叹气,顺着衣襟解开他的衣扣,从领扣一路解到小腹,撑起他的脖子,想把衣服从他身上拨下来,无可奈何地贴近让她嗅到从他发间窜出的残留奶香,配上放大在她眼前的微启的唇,让她的脸咻得一红.

这种姿势,好象她把他压在床上要为所欲为一样,意识过剩导致她停下手里的活,呆看着他衣衫半褪,肌肤红润,庸懒性感地躺在她闺床上,这一幕画面太下流邪恶了.

活色生香,说不动心是骗人的.

微微吐呐的滑润嘴唇在诱惑她,可他现在不醒人世,她亲下去会不会有点乘人之危?而且他都醉成这样了,应该更想休息睡觉而不是亲近女色.

酒醉纵欲,养身大忌.

理智是这么想的,可手指完全不听指挥,率先攻城掠地地骚扰那两片嫩唇,丝软的感受没有满足兽欲,反而喂大了它的胃口,让它逞凶脱笼而出,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摩挲揉摸,顽皮的指尖轻巧地钻进他的微启的嘴里,越过两排白齿,挑弄湿软的舌尖.

她坏笑地逗弄他,没注意本是均匀的吐呐渐渐转为浓重急促,热烫的舌尖突得卷住兴风作浪的手指,不肯再随她的指尖起舞,墨潭似的黑瞳随即睁开,清亮精准地瞅住她.

她被猛然惊醒的他吓了一大跳,指尖被舔弄的麻痒感受让她反射地想后缩,手一拉,才发现他早已落下牙关轻咬住她的指尖,不放她轻易走开.

所谓请君入瓮,进去容易,想出来难.

“放……放开呀.”

“你想亲我?”他吮住她的指,话语间舌尖不住地上下撩拨.

她不想不争气的脸红被他发现,装出若无其事的厚脸皮样,“干……干吗,不可以嘛?”她的男朋友,她要亲就亲呀!

“不准你亲.”

“咦?为什么?”

“谁让你和别人亲,哼.”

“你怎么知……”她不识好歹的话还未说完,就遭到了他的冷瞪,她闭了闭口,转而想到他也有小辫子在她手上,边奋力拔自己的手指,边反驳道,“哼,你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背着我以加班名义去酒吧玩!”

话音刚落,他松了口,让还在努力拔手指的她摔了四脚朝天,仰躺在床上,她还未起身,上空就被半裸着上身的他笼罩下一片阴影.

局势大逆转.压人的被转而压住,他两手撑在她两侧,无惧香肩□,垂眸凝视她.

“如果我说我想去接你回家,你会不会讨厌男人管东管西?”

族规说,他要从她,所以,她在外头风流没关系,他不可以管.他曾经的确可以忍着性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却越来越做不到,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会不会又把他忘记跟小妖精厮混在一起,就算盖了章他也不放心.

牵肠挂肚,心眼狭小,目无族规,离经叛道,他果然不是当好男人的料.

毫无隐藏的双眸就在她眼前扑扇,密长的眼睫清晰可见,他是喝醉了,平时只会抿唇不语突然坦白的好可爱.怕被她嫌弃男人控制欲太强,就拐弯抹角地去酒吧接她,装作加班后的临时应酬,装作他不是特意去的,装作他们是不经意地碰到一起.

霸道的动作配上软绵没自信的话语,让他该死的活色生香加可爱宜人,心动不如行动!

不让亲?谁理你呀!

她迫不及待捧住他的脸往下拉,抬身迎唇上去衔住他的嘴唇,还未待他适应她的偷袭就不客气地探唇而入,越过牙关,缠住他的舌,吸咬他嘴里残余的奶味和舔过她手指的微咸.

煽情的动作让他不知所措,丢盔弃甲乖乖接受她野蛮地掠夺,她尝到了甜头,像一只无尾熊赖上他的身,腿儿不规矩地抬起,圈上他的腰身,有样学样在他脖间种草莓,轻咬住他滚动的喉结,直到听到他发出细微的低鸣,垂下的黑瞳蒙上更浓的迷雾.

“不行,我说过现在不能和你做……”

不让做?谁理你呀!

弱弱的推拒,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深呼吸一口,提醒他周遭早已香气四溢,张嘴抗议地轻咬他的尖下巴,手儿也从脸庞沿路向下滑,逗弄他脖间的突起.

“不能做,会被看轻的……”他警告自己唤回羞耻心,抗拒面前绵软的蹭揉诱惑,她单方面地挂在他身上,他得拒绝不成体统的事再次发生,他不要她以为他是个很随便的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灵肉分离的人上床,就算清白没了,好歹也要保持住矜持吧?自己已经放出大话,要等她心里干净,怎么可以让她看到自己猴急又贪欲的孟浪模样?

“喵喵.”

致命的猫吟声在他肩窝哼唧,他如遭雷击地一僵,绷紧唇线沉默了片刻,突得捞起快要从他身上掉下去的她,将她往床内重重一抛,她以为自己被厌恶地甩开了,却见他身体力行,果断地反手褪下半挂在身上的衬衫,将衣服往床下一砸,双手一撑把她锁在墙壁边的角落,额发间的汗珠瞬间落下----

“我忍不住了,妻君,我想要可以吗?”

“我真该每天都灌你喝奶茶.”然后学猫叫.

卸下防备的床第游戏很有爱,不用小心拿捏力道的亲热,淋漓尽致地驰骋,他贴近她耳边磨蹭,脖间的红果越见丰收,她饱红的脸因极乐而皱成一团,这表情让他更加卖力地讨好需索,只有嘴唇被刻意的冷落,诱哄她不得不发出隐忍的吟哼.

一夜过后,晨光透入,季淳卿醉意转醒.

扶着头痛欲裂的额,他起身靠在床头,眸光一低,瞥见自己光裸的上身上红斑点点,顿时倒抽凉气,昨夜的放荡记忆已涌上心头,他还垂死挣扎地牵起被子看向被窝里,铁证如山的奸情让他脸泛红晕急忙重新盖上遮羞的软被,抵抗住身体诚实传来通体舒畅,如沐春风的罪恶感受.

睡在身边的物体不安骚动地挪了挪身体,盖在被窝下的腿纠缠住他,翻过身来的手臂横过他的腹部,红红粉粉的印记和肿涨的嘴唇在眼前昭然若揭,让他知道他昨晚并没有吃亏,他们半斤对八两,一样不客气,一样很粗鲁,一样不知道相敬如宾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