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那个‘小’字,我哪里看起来小了?”阮筠婷挺胸仰脖,一副不满人说她是孩子的模样。

文渊终于掌不住哈哈大笑,道:“若这么瞧着,还是后者好。”

“那就成了。”阮筠婷笑着摆摆手。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这人一身贵气,非富即贵,若是能与他合作开馆子,说不定他不会计较自己没本钱。

文渊笑道:“还未曾请教公子大名。”

“上次不是说咯,贱名不足挂齿。”阮筠婷狡黠的眨眼,又道:“不过若是兄台肯告知在下你的真名,你我坦诚相交也不错。”

“坦诚相交?也罢。”文渊正色道:“在下姓韩。”

“姓韩?国姓诶。韩文渊?”

“正是。”

阮筠婷脑海中搜索一番,没想起印象中有哪位皇亲国戚叫韩文渊的,八成只是巧合姓韩的富贵人家子弟吧。

“在下姓阮,名筠岚。”阮筠婷站起身郑重的行礼。

韩文渊眸光一闪,不知为何,阮筠婷似乎看到他有些满意的笑意。

“阮兄…”

不待韩文渊说完,就被阮筠婷打断了,“明眼人都瞧得出你比我年纪大,还阮兄阮兄的叫着,不觉得别扭么?再说,阮兄,怎么听再怎么有点,那个什么…”

韩文渊细细咀嚼“阮兄”二字,阮兄,软胸?

“噗!!”

后头的书童和小厮都笑喷了。

韩文渊也哭笑不得,这种荤段子被对面俊俏的小公子一说,反倒不觉得讨厌。

“那依着你的意思,怎么称呼为好?”

阮筠婷眨眼:“渊哥儿?不好不好,好似我叫你哥哥似的,不如直呼名讳吧。”

“才刚你不是说我比你大么?怎么,叫我声哥哥你还亏了?”韩文渊故意逗他。

“反正我不做弟弟。要么你叫我名字,不然你随便称呼吧。我就叫你文渊了。”阮筠婷肩膀一抱,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韩文渊无奈的点头,“好吧,筠岚,那日你为何装作不认识我?”

终于问到正题了。阮筠婷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借口,便道:

“我父母双亡,如今寄居在外祖家,那日与外祖家的兄长一同出来,难免拘谨,你叫住我的时候他就在前头,我急着追上去,也怕被人发现我曾偷偷出府来,就装不认识你了。文渊,对不住,你不会往心里去吧?你看我今日不是来赴约了么?”

看他眨巴一双大眼,祈求的看着自己,韩文渊即便有气如今也消了。在听他毫无虚言,所说的与自己调查到的内容一致,心里也是欢喜。对这样一个身世可怜的漂亮小兄弟,倒生出些怜惜情绪来。摇头道:

“罢了,我也猜到你是有苦衷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如此甚好。”阮筠婷彻底放心了,转而问:“你的胃好些了没?”

“照着你给的方子,我每日按使用,到现在已经许久没有再疼过了。还要多谢你呢。”

韩文渊话音刚落,身后的书童和小厮便上前来行礼:“小的景言(景升),多谢公子赐方。”

“免了免了。我与你们爷相识一场也算有缘,区区食疗的方子算的了什么。能减轻他的病痛最好不过了。”阮筠婷大咧咧的说完,看了看那两人,指着左侧做书童打扮的,“我见过你,你是景升?”

PS:明天更新恢复正常,还素下午两点和晚上八点~

第52章 狗屎运撒~

“小的是景言。”书童上前行礼,指着一旁的小厮道:“他是爷的长随,叫景升。”

“原来如此,对了,为什么你不叫景天啊?”想起仙剑三,阮筠婷有些惋惜又有些好笑。

“公子爷怎么知道府里还有景天?”景言眨眼。

“啊?真的有啊。”

见他惊讶的样子,韩文渊禁不住笑了,问道:“怎么,叫景天有什么特别的?”

“哦,不,不是,只是在下孩童时候有个好友叫景天罢了。”阮筠婷信口胡诌,撒谎不打草稿。

韩文渊却信了,了然道:“原来如此。筠岚倒是重情义之人。”

“是啊。”阮筠婷连连点头,回答的甚是坦荡,总之是正面的印象,随便他如何“误解”都好。

回头看了看热闹的庙会,“文渊,咱们去逛逛吧,我早就想看看庙会是什么样了。”现代的庙会她逛过,前世她养在深闺,却不曾来过,今日好容易有机会了,怎么能错过。

韩文渊笑着点头,与阮筠婷并肩出了茶寮。景升自然去付了茶钱。与景言一起跟在两人身后三四步开外,又与人群中做普通百姓打扮的两名青年交换了眼神。

午后艳阳高照,庙会上人潮却不曾因此而减少。韩文渊高了阮筠婷一个头,在人潮汹涌的集中,倒是真如同兄长那般以身体为她挡开拥挤的人群。阮筠婷则是抬头感激的笑笑。

阮筠婷晌午没吃饭,是下了学就出门的,没走两步,路过卖枣糕的摊子,闻到香甜的味道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叫。

韩文渊一低头,瞧见她嘴馋的小模样,冲着身后的景言使了个眼色。景言立即会意的点头。

不多时,景言就捧着油纸包着的枣糕追了上来,双手呈给阮筠婷:“公子爷,请用。”

阮筠婷正伸着脖子踮着脚尖看变戏法的,闻到枣糕的香味很是惊讶。本能的道谢接过。景言一愣,想不到他会道谢,连忙摆手诚惶诚恐的退下。

“你让景言去买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问韩文渊。

韩文渊淡淡一笑,道:“快吃吧。食不言。”

大眼睛翻了他一眼,她跟嬷嬷学了那么久的规矩,会不知道吃东西的礼仪?只不过出了那四方牢笼,她不想还继续苦着自己罢了。

韩文渊见他大眼雾蒙蒙的,眉心一点红痣更显得人精致漂亮,吃相也不似世家公子那般做做,无端的竟想起府里养的那只无法无天的小白狗,爱怜心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阮筠婷抬头看他,询问的眨眼。

韩文渊惊觉自己的动作逾矩,脸上一热,连忙道:“哦,才刚你头上落了灰尘。”

“哦,多谢。”阮筠婷并没多想,三两口将枣糕噎下去,拉着韩文渊的袖子指着远处套圈的摊子:“玩那个,去玩那个。”

韩文渊还没等发表意见,就已经被阮筠婷连拖带拽的拉进了人群。

望着两人一个牙白一个正红的背影,景言和景升对视了一眼,失笑的追了上去。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家爷如此被人“摆布”呢。

套圈的摊位外头用带子拉开了界限,地当间摆着各种物品:字画、砚台、花瓶、折扇、小孩儿的玩具,女儿家用的脂粉,小镜儿…总之都是一些能吸引人眼球的精致小物件。

老板五十多岁,生了张黑脸膛,额头上的三道皱纹很深,笑起来露出满口黄板牙,眼角的鱼尾纹拉扯出一张和善的笑脸,见了阮筠婷和韩文渊连忙殷勤的招呼生意:

“两位小爷,玩套圈吗。”

阮筠婷感兴趣点头,看着界线内的那些精致物件,道:“你这儿是怎么个玩儿法啊。多少钱套一次?”

“哎呦,小爷是第一次来玩儿吧?我这儿的套圈儿最是实惠公道的了,一文钱一个圈儿,站在线外头,套中了哪个,哪个就给您带走。您看看那些个东西,可都不只一文钱呢,您就套种一个,也是大赚啊。”

阮筠婷一听笑了,手伸到怀里就要掏钱,景言却先一步上前给了十个铜板。老板立即递给他十个竹子围城的圆圈。

景言双手捧给阮筠婷,笑着道:“公子爷请。”

阮筠婷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张罗要玩,却让人家花了银子。不过看韩文渊这样,也不似是在乎十文钱的人,她若是嚷着现在要给银子,他怕是要生气的,想了想,往后换个法儿还给他也就是,心里倒也坦荡了。

思及此,阮筠婷笑容满面的接过竹子圈,笑道:“谢啦。”

这是她第二次跟景言道谢。景言简直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公子爷太客气了,折煞奴才了。”

韩文渊看着阮筠婷时候,眸光也闪了一下,据他所知,阮筠岚即便寄人篱下,可也是个主子,竟然这样频频与下人道谢,是生活所迫养成了习惯,还是他生性如此善良?

“你可折死他了,用不着这么客气。”韩文渊负手摇头。

阮筠岚耸耸肩,她不认为自己比下人高贵多少,都是一样的人,那些下人说白了不过是“打工”罢了,人家付出劳力换工钱,并不比谁低了一头,即便她清楚在古代她的观念才是不正常的,但心底里一些身为现代人才有的认识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过来的。

反正对她没坏处,改不改的过来也无伤大雅。

阮筠婷笑嘻嘻的来到界线外头,此处距离摆着物品的位置大约有一丈远。要想一下子就套中某物,还着实要费一些力气。

韩文渊低头看着阮筠婷,他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她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心中便生出一些他自己都不理解的怜惜情绪来,语气也不免放柔:“你想套哪个?”

阮筠婷眨巴着眼睛,眼尖的发现右边的花瓶下面放了扇形的白玉扇坠,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径自挪到右侧,拿着一个圈儿比划了两下,随即扔出。那竹子圈晃晃悠悠的飞出,“叮”的一声,撞上花瓶,被弹到了一旁,落下来转了两圈,套中了一个石镇纸。

“好!”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欢呼。老板眯着眼将那个石镇纸取了过来,竖起大拇指道:“小爷好准的手法。”

阮筠婷嘴角抽了抽,人家她明明瞄准的是那个玉扇坠的。

第53章 信物

见有人套圈扔的如此准,摊位外头许多老百姓围了起来,大家你一眼我一语,场面格外的热闹。

阮筠婷叹了口气,虽然没套中那个扇坠,可也不算赔本,她便也释然了。将镇纸交给景言。再次瞄准那个扇坠。手上估算着力道,这次的力道似乎小了,竹圈儿稳稳地平着落地,套上了距离她最近的一只檀香木手串。

“好!准啊!”围观的老百姓又是一声欢呼。

老板脸黑了半边,慢吞吞的走过去,扬声道:“大伙儿看看,这位小爷轻轻松松的又套走了一串檀香木手串!”

景升的圆脸都激动的红了,代阮筠婷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手串,“公子爷好厉害的手法!”。

阮筠婷尴尬的笑笑,这次她还是瞄准那个白玉扇坠的啊,谁知道那个圈儿竟然会套中手串。

转回头,再次估算距离,阮筠婷又瞄准扇坠子,这次套中了一只翡翠镯子,再来,又套中了一个古董花瓶…

景言和景升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阮筠婷“圈”无虚发,没有浪费一文钱,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阮筠婷的嘴也越撅越高。套了半天,她要瞄准的扇坠子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那,不想要的东西倒是收获了一堆。

韩文渊饶有兴味的看着阮筠婷,他早就看出阮筠婷每一次都是瞄准那个扇坠了,可每一次都是扔偏,这样的“巧合”,已经足够让他忍笑忍出内伤,在加上阮筠婷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可爱的表情,韩文渊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无奈的揉了一下阮筠婷的头发,笑道:“筠岚,我来帮你吧。”

阮筠婷下意识的往一旁偏了偏脑袋,撇嘴道:“你知道我要套什么?”

“不就是那个扇坠么。”

“额…”阮筠婷无语。老脸红透,文渊这个家伙什么都知道,岂不是要笑出内伤了?

见她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韩文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宠溺,接过她手上最后一个竹圈,瞄准那个扇坠,随手一丢。竹圈稳稳当当不偏不倚,恰好套中了。

“好!”

围观的老百姓一声欢呼。

摊子老板面色如土,今日算他倒霉,竟然遇上了行家,只得弯身用木棍勾起玉坠子,递到了阮筠婷手上,回头继续招呼生意道:“大家瞧瞧,那位小公子满载而归了…”

阮筠婷拿着玉坠子,与韩文渊一同挤出人群。景言和景升各抱着一堆东西,跟在二人身后,都是一脸的喜庆。

“文渊。”

“什么事?”

“这个玉坠子送给你了。”

韩文渊惊讶的眨眼:“你不是特别喜欢它么?”虽然这个玉坠子质地只属于中等,可外形却简洁大方,似乎像是筠岚会喜欢的样子。

阮筠婷笑着摇头,心中还是有一些故意讨好的成分在,说出的话也是在心中走了一圈儿的,道:

“我才刚看到它,就想把他送你了,所以一直在套,但是一直没中。不过我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说不定会嫌它不值几个钱,给你掉份子吧。”

“说的什么话。”韩文渊眉头一皱,不赞成的道:“我在筠岚心中,竟是那种人?”

阮筠婷见韩文渊似乎很认真,连忙摇头,撇嘴道:“文渊也太无趣了。”

“什么?”

“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那玉坠子你不是要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不过掉份儿之类的都是玩笑话,你若真是那样的人,便不会与我这样的穷小子结交了。那,你瞧瞧与你的扇子配不配。”阮筠婷掐着扇坠子,在韩文渊的扇袋上比量了一下,又皱眉道:“颜色倒是搭配,只不过质地落了下层。”

韩文渊摇摇头,将扇袋上原本的葫芦形青玉坠子摘了下来,换上了阮筠婷的那个,低头看了看,笑道:“还真是不错。这个给你。”将青玉的葫芦扇坠递过来。

阮筠婷连忙摇头:“不不不,这我可不能要。”韩文渊的葫芦玉坠子质地温润,色泽纯正,一瞧就是上等材质。再说她套圈的十文钱还是韩文渊拿的,她不过是借花献佛,若是收了他的扇坠子岂不是太过分了。

韩文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拉她的手走向一旁,可手指一接触阮筠婷的手,他心中便是疑惑,他接触过的男子,从未有一人有这样一双柔弱无骨,肤若凝脂的手。

“筠岚的手是刻意保养的吗?平日不学骑射?怎么没有茧子?”

阮筠婷一怔,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将心中的紧张情绪压下,做出恼怒的样子,道:

“怎么会,大男人家的做什么还要保养手?骑射也学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茧子,我怎么知道。”

她的眼睛原本大而明亮,如今更因为羞恼而注入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似乎点燃了她满身的光华。

韩文渊心头有些异样的波动,不过很快被他忽视掉。这样的“阮筠岚”就似一个急于长大,急着于被认可的孩子。

他嘿嘿一笑,点头似认可又似安慰的道:“筠岚年纪尚小,雌雄莫辨也是正常的,我才刚也是句玩笑话,你不会介意吧。”

阮筠婷小嘴一抿,不满的道:“哦,原来如此,看不出来,文渊可真是睚眦必报,才刚逗你一次,你马上就要逗回来。”

“啊?”韩文渊一呆,这才想起刚才玉坠子的事,轻笑出声,禁不住又拍拍她的肩头,将那青玉葫芦的扇坠子塞到她手里。

“拿着吧,这坠子,就做咱们馆子的信物好了。”

“信物?”阮筠婷面上疑惑,犹豫的看了一眼青玉石扇坠,心中却已经如同落了一块大石头,今日她来与韩文渊见面,为的不就是能合伙开他所说的那个养生食疗的馆子么。

韩文渊点头,挺直了背脊,清俊面庞上有一些坚毅之色,虽然嗓音还是公鸭嗓,可气势丝毫不减:

“筠岚,我与你交个实底。我家境殷实,自小到大,一直都围绕在父亲的光环下,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我想未来某日,那些人见了我父亲,会说他是韩文渊的爹爹,而不是说韩文渊是谁谁的儿子。我想实现这个梦想,自然不能缺了银子。这些年我也有些浅薄积蓄,出来逛这几次,也是要寻个赚银子的法子。那日你给我的方子甚好,我便想偌大梁城中,或许会有许多像我一样的人,那食疗或许会是个不错的法子。”

第54章 2货,其实人家都知道了…

若说从前阮筠婷看待韩文渊,只当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如今却因为他的一番话,一身凛然傲骨而折服。小小少年却有如此气概心胸,不想一直蒙祖先庇佑,而是想靠自己建立一番事业,且不论他一番话中有几分真意,单单只是那一番话,她都觉得自己须得为他鼓掌。更何况,她也需要银子。

“好,既然如此,文渊,我们找个能够说话的地儿详谈吧。不过先说好,我们合伙,我只能出主意,你负责出资,因为我穷。”阮筠婷眨着眼,一副我就是没钱,你能拿我怎样的玩赖表情。

韩文渊忍俊不禁,薄唇一挑,摊手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认命了,谁让我看中的合作伙伴是个穷人。”

“是啊是啊,所以现在你若想反悔还来得及。”阮筠婷将手里拿个青玉的葫芦形扇坠往前一递,心中略微有些紧张,若是韩文渊不想于她合作了。那她只能另辟蹊径了。

韩文渊看她故作潇洒,其实紧张的小脸通红的模样,心下越发觉得这小公子着实可爱的紧,摇摇头推了她的手一下,道:“都说好了,哪有反悔的道理,走吧,咱们这就去找个清静处,好生详谈。我也想听听你的建议。”

阮筠婷欣然点头:“如此甚好。”

平安寺本就在城郊,两人走了一会,寻到一处依山傍水的清静处席地而坐。韩文渊将原本的想法细细的与阮筠婷说了一遍。

阮筠婷听的很是仔细,时常会提出一些问题,恰好都是韩文渊没有思虑仔细或者是漏掉的地方。对于能有如此缜密想法的少年,韩文渊很是佩服,说话的声音提高了都不自觉。

景言和景升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如此兴奋,都很是惊讶。他们自小伺候韩文渊,从来都是只见稳若劲松的一面,眉飞色舞一词根本用不到他的身上,如今看来,原来少爷不是不会兴奋,而是没有遇上能让他兴奋的事。

待到韩文渊说罢,阮筠婷随手摘了根嫩草叼在嘴里,抱膝坐着,右手拇指和左手食指相碰,然后右手食指在与左手拇指相碰,这样来回循环的玩起手来,这是阮筠婷思考问题时候的习惯动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