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厉眼扫过面前五人,最终停在尤为出挑的徐凝芳身上,随即笑着对徐老太太道:“老姐姐调教的好,姑娘们都出落的跟水葱儿似的。”

“哪儿的话,老夫人你的孙女们才真正是端庄的大家闺秀,我家这些,不过都是念着对君老夫人你的一片孝心,才出来献丑。”

如此吹捧,君老夫人听得笑逐颜开,拍着徐老太太的手:“哪里哪里,老姐姐客气了。快请姑娘们去偏厅坐。”

阮筠婷一行人随着君家的二姑娘、三姑娘、五姑娘和六姑娘一同到了次间。

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君老夫人笑着低声问:“那个模样最甜的时哪房的姑娘?”

徐老太太笑道:“那是三房的十二姑娘,如今考上了奉贤书院,三太太也认了嫡女。”

这样一说,君老夫人便明了,笑着夸赞起三太太贤惠。又自谦了两句,还说君家教导女儿最重妇德。

此话,停在徐老太太耳朵里,是暗讽五姑娘徐凝秀的教导失当。

听在三太太君氏耳朵里,则成了娘家母亲对自己的夸赞,可是想起阮筠婷没有戴她送去的头面,计划没成功,还搭上那么好的首饰,她就嫉妒窝火。

那日老太太提起过,今日来君府,是要让君老夫人从徐家三房的女儿中选出一个给君召言做继室。

三太太计划着,若是阮筠婷被选中,那徐凝霞与世子爷的机会就大一些。可如今自己母亲看重的,却是翠园那个妖精生的徐凝芳。

眼看着母亲与徐老太太提起那件事,三太太连忙暗着给君老夫人使眼色。若是徐凝芳嫁给了君召言,那翠园的狐媚子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阮筠婷在次间与众姑娘闲聊,说的不过是一些闲散话题。君家的二娘、三娘五娘和六娘前世都没少与她打交道。五娘和六娘是徐采月所生,前世与她还算和善。二娘和三娘为长房大夫人所生,是她嫡亲的小姑子,对她的刁难便多了些。

阮筠婷原本处事还算原话,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不过今日对着君家的这些姑娘,实在没什么好谈,一想此即既然身在君府,为何不趁着乱去她原来居住的院子看看,若是那三房妾室还在,说不定能查出什么。

思及此,阮筠婷起身,托词更衣,离开了侧厅。(未完待续)

第95章 打情骂俏?

石子路踩着有些咯脚,路边栽种着花草,扑鼻的都是花香与草香。从前她穿过中廊去西边给老夫人晨昏定省走这条路的时候,还觉得很是惬意,可如今换身皮囊,却觉得背脊后凉风直冒,手心上也泌出了薄汗,脸上佯作适然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前生闭上眼的那一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可以亲手去拨鲜血淋漓的真相。

想起那日在镜湖边对月独酌的君召言所表现出的种种,他显然是知道什么。若是他真的知道她的冤屈,为什么不说?她原本还感动于他对前世自己的深情 ,可如今,只觉得君家的空气让她窒息。

“阮姑娘?”拐过月洞门,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迎面而来的高瘦少年一身青衫,疑惑眨眼:“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徐家的人不是都在前院?”

阮筠婷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整理烦乱的心绪,微微一笑:“兰舟。”

君兰舟微蹙入鬓长眉,缓步到了阮筠婷跟前。

此处院落偏僻,是通往“秀凝居”唯一路上的一个穿堂。“秀凝居”已经许久不允许人去,所此处也人烟稀少。但是满园的鲜花,却比往常开的都要好。夏日艳阳下繁花似锦,阮筠婷浅淡的装扮宛如一阵清风,很是清新悦目,只是他无法忽略掉她难看的脸色和惊慌的神色。

缓步上前,君兰舟低哑的公鸭嗓轻声问:“姑娘怎么走到这儿来?再往里,就是大奶奶的‘秀凝居’了。”

话音刚落,君兰舟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微沉:“阮姑娘,你到底要探寻什么?”

“什么探寻,”阮筠婷强笑,自觉的笑容如常:“没什么。我不过是觉得厅中人太多,闷得慌,出来走走。”然后向前几步。佯作不知的道,“前头就是五姐姐的住处了?”

君兰舟皱眉。在阮筠婷预继续向前时大步追上,伸手拉住她手臂。

阮筠婷一愣,停住脚步,转身。鸦青长发在脑后划出优雅的的弧度。在日光下像是上好的黑绸缎。水眸中闪过疑问,直望向微眯着桃花眼的俊美少年。

君兰舟缓缓放开阮筠婷的手。目光琢磨,语意探究的道:“阮姑娘行止端雅大方,与嬷嬷学习的规矩,从来不会忘记,在书院,小爷们私下里都说‘沁芳斋’里的女子,就数阮姑娘时时刻刻都优雅得体。”

说到此处,君兰舟眸光一闪,直视着阮筠婷漾水双眼:“可是今日。姑娘显然忘了那些规矩,步子比往常大了。神色失魂落魄。才刚转身也过快了,你看,头上的花簪险些掉下来”说罢抬手,轻轻将阮筠婷方才险些甩掉的梨花簪推回了原位。

他抬手过来时,浅青色纳纱袍袖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然而威压的气势却也随同清香一并传来,阮筠婷微微怔愣,心下一跳,别开了眼。

君兰舟轻轻俯身,压低嗓音。疾言厉色的道:“阮姑娘,你还不想承认吗?你究竟在探寻君家的什么?”

探寻什么?她怎么能说?!如今她才真正是有苦难言啊!

许是方才淡淡的草香太过于好闻。勾起了她心中柔软的情绪;也许是君兰舟的话威慑力太强;更也许是积压已久的委屈无从发泄,此刻好容易接近前世的住处,却有君兰舟拦路。

阮筠婷翦水大眼里盈满泪水,抬头幽幽望着君兰舟:

“你真的,不知道吗?”

君兰舟怔住,张口预言。

不等他回答,阮筠婷又哽咽着问:“你聪明绝顶,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大奶奶呢?大爷的三房妾氏呢?君家为何要故意隐瞒此事,还故意借由此事去徐家买好,他们遮的不过是自己的丑,与徐家何干?与徐凝秀何干!?”说道最后,两行清泪已经沿着精致面庞流了下来。

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让君兰舟的心骤然拧了一下,好似有一个角落坍塌了,又有些什么被她的泪水化开了,方才的威压荡然无存。

“阮姑娘。”再开口,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严肃犀利,而是不自觉的温和,“姑娘说我聪明,其实,我又哪里及的上姑娘的半分聪明呢?你远在徐府,都能揣测到君府中的事情。你我都在最底层生活过,我想姑娘应当清楚,这偌大家宅,藏污纳垢是正常的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对自己才比较好。姑娘能走到今日不易,不要为了别人的事,毁了自己。”

“不要为了别人的事毁了自己。”这一句话,却如利刃一样扎进心里。是啊,她现在已经不是徐凝秀,她是阮筠婷,而且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惹人生厌的阮筠婷,而是徐家老太太最疼宠的孙女。她如今已经有自己的人生了。

可是,前世的冤屈她真的能不顾吗?阮筠婷蹙眉,进入两难。

君兰舟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叹道:“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日,乃至于以后,才是姑娘要看的,况且那事情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在不影响大情况之事,以求自保才是首要。”低头看她,声音放的更轻柔:“姑娘能到如今这一步,想来历尽辛苦不少,我说的,姑娘应当都懂的。”

在阮筠婷的印象中,君兰舟这个人太聪明,也太世故,懂的自保,懂得利用别人,还懂得如何让别人做了他的垫脚石反而还要与他交好。这样一个人,印象中是精明淡漠的,他最常做的,便是自保,冷眼旁观那些愚人犯傻。

可是今日,他竟然好言劝她。

有些事,有些人做了不稀奇。可有些事,在某些人身上发生了,便觉得弥足珍贵。阮筠婷心中有淡淡的感动晕染开来,似一滴浓墨,滴入了笔洗之中…

怔愣之际,她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君兰舟心生涟漪,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擦脸吧。”

“嗯。”

阮筠婷接过,沾了沾脸上泪痕。许是哭了一场释放了压力,如今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她在古代孤军奋战,虽有个嫡亲的弟弟,许多事情却是不能与那个“小古板”说的,原本因着与萧北舒一起弹琴的时候都有君兰舟在场,他们常常会谈论一些事情,她与他便交集甚多,对君兰舟的努力、聪慧和手段都很是赞叹。再加上二人同样出身卑微,且君兰舟能真心实意的劝说她,现下阮筠婷好似找到战友的感觉。

见她情绪似乎恢复了,君兰舟也略微放心,从袖中拿出一个玉坠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就说你失魂落魄么,这个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那不是韩肃与她做信物的青玉扇坠儿?阮筠婷一摸颈间,那坠子果真不见了。忙从君兰舟手中接了过来。

展颜一笑:“兰舟,多谢了。”

君兰舟温和回以一笑:“不必客气,不过姑娘身上带着这种东西可要留神,若被有心人得知并且利用,会对姑娘闺誉…”

“兰舟!”

话未说完,便见君召英穿了身宝蓝色直缀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隐隐怒气。

君兰舟跟着君召英时间甚久,如何分辨不清他的情绪?忙行了礼:“英爷。”

君召英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看看阮筠婷,又看看君兰舟,堵着的气就越发闷着出不来。

他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了,他们说的话,他也隐约听见了几句。原本他想走开的。毕竟兰舟时他兄弟。可是兰舟对她越来越温柔,她的笑容也越来越甜美。这两人站在一块儿,真是该死的登对!让他心里犹如放了小猫在挠,怎样都不舒服。

君召英不是沉得住气的主,控制不住,便冲了过来。大眼瞪着阮筠婷,好似有火焰在烧。

“阮妹妹,那个坠子是谁送你的!”他严厉质问。

阮筠婷蹙眉,并不回答。她与君召英虽然关系很亲近,可也不至于要到对方连她的**都探寻的地步。

见她不回答自己,君召英已经猜到一些,“兰舟,你送给她的?”

君兰舟沉吟片刻,想说那东西不是他送的,未等说话,君召英已经觉得他是默认,气急败坏的抓过阮筠婷手上的玉坠子,用力摔在地上。语气高傲的说:“爷没允许,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私自做这种事了!”

“你!”

阮筠婷尚未反应,玉坠已经摔成碎片,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召英,先前对他的那些好印象如今尽数化作乌有,“你太过分了!”

“你还说我?”君召英指着自己鼻子尖,将阮筠婷此反应当作对君兰舟的维护。说话也没了计较,几乎脱口就道:“我早知道你还惦记着兰舟,先前见你收敛,还以为规矩真的学好了呢!你瞧你现在,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阮筠婷强忍着眼泪,简直不能相信面前这人还是那个大咧咧的四小爷,她当他是朋友,他当她是什么?!再好脾气,也终忍耐不住长久累积的压抑。阮筠婷想也没想,抬手便打了君召英胳膊一下:“你滚开,我再也不理你了!“

早在看到她泫然欲泣之时,君召英就已经后悔了,以至于自己如此高的身手,被小姑娘打了也没心思躲开。

谁知此刻,身后却传来一阵说笑声,”哎呀,阮姑娘表演的,这是哪一出?“

回头,君家二娘、三娘、五娘和六娘,正陪着徐凝霞、徐凝芳、徐凝敏、徐凝慧和二奶奶王元霜一路走来。说话的人,是君召英嫡亲的五妹妹。(未完待续)

第96章 婷婷发飙…

韩肃送她的坠子毁了,毁了领银子的信物事小,她最在意的,还是方才君召英咄咄逼人含着鄙夷的一番话。她想不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是如此不堪,更想不到自己就这样不值得尊重,她手里的东西,可以说摔就摔。

阮筠婷惊愕难过之中,根本没注意周围动静,待到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才听见那熟悉刁钻的声音,然而此刻想起她是在别人家中做客,为时已晚了。她先前谨言慎行,才改正了原主在旁人心中留下的轻佻无知的印象,难道如今要功亏一篑?

“几位姑娘。”阮筠婷随手捡起地上的碎玉包于帕中,放进袖口。转而平静如常的颔首问候众人,好似方才打人又发飙的不是她。

君五娘瞧着她那张仍旧有些泪意的小脸,心中便是一阵不平,心底里,不希望世上有比她漂亮的女子存在。再加上徐凝霞与她说过阮筠婷的种种恶行…

叉着腰快步上前,将君召英一把拉到一旁,帕子擦拭他胳膊方才被打过的地方,口中不断的唠叨:“四哥哥何等尊贵的人,平日里母亲都不忍心动一根汗毛的,如今却让外人打!那脏手也配碰伱的衣裳?”

“五娘!”君召英不喜欢妹妹说话这样刻薄,浓眉也皱了起来。

君五娘刁蛮,素来喜欢拔尖儿,又受大夫人的疼爱,行为举止自然骄纵。如今见君召英不敢写她,反而还来凶她,越发生气了。

“我说的难道不对?哪有好人家的姑娘随随便便与男子动手动脚。这样的还考上奉贤书院了呢,八成那日考她的嬷嬷吃醉了酒,糊涂了才收的她。”她自己没考上。,如今这话说来,真真的解气。

阮筠婷闻言不语。这里是君家,她方才已经犯错,不能再错上加错,给徐家丢了脸面。伤害的不光是徐家。更是伤害自己。

她低垂螓首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越如此低眉顺眼,君五娘越觉得她是在装可怜。博爷们儿的同情。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对徐凝霞道:“我说表妹,伱们府上怎么有这样腌臜的人。还好意思带出来。”

徐凝秀的事情虽然没有对外宣扬,在两家都是秘密,可三太太管不住嘴。仍旧与徐凝霞说了的,回到君家,自然觉得低了一头。如今又被表姐这样训斥,脸上越发挂不住了。

徐凝霞陪着笑挽住君五娘的胳膊,优雅大方的道:“五表姐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样。”鄙夷的瞪了阮筠婷一眼:“在我家丢人显眼也就罢了,仗着老祖宗可怜伱。不计较那些,如今到了我外祖母家。伱还是这个样子,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训斥罢了,又拉着君五娘的手:“走吧,咱们去园子里赏花。

“好啊。”君五娘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阮筠婷面上平静无波,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二人的对话。

君召英则是双手握拳,真相揍那两人一顿,可他们一个是自己妹妹,一个是贵客,今日老祖宗的大寿,他不好闹出乱子来。

思及此,他也只能忍耐。

但是对阮筠婷,消了气的他是满腔的歉意,若不是他太冲动,事情也不会这样,更不会连累阮筠婷被人当众奚落。

“阮妹妹。我…”

才刚开口,阮筠婷那厢已经举步向中庭而去。

君召英大声道:“阮妹妹,伱等等我啊,伱听我说!”说这就要追上去。

“英爷。”

君兰舟拦住了君召英,道:“阮姑娘现在在气头上,您去了也没用,不如想个什么法子套她的欢心才是要紧。”

“伱…哎!”君召英叹了口气,看着自个儿的兄弟,想起方才他们二人暧昧的情景,心里一阵憋闷。

君兰舟似会读心术一般,知道君召英在计较什么,笑着道:“英爷,您误会了。”

“什么?”君召英一愣。

“才刚那个玉坠子,是阮姑娘买了要送给岚小爷的,她不知道男子的眼光,所以先前拿来让我帮他看看,我觉得还行,就还给了她,说岚小爷必定喜欢,阮姑娘闻言才会笑。”

“啊?”君召英呆了,大叫道:“伱为什么不早说啊!”

君兰舟很无奈的道:“英爷您也没给我们机会说话不是?买那个玉坠子的银子阮姑娘可是攒了很久,伱也知道她在徐家的情况,可是伱不问青红皂白甩手就给砸了,啧啧…”

“哎呀,我糊涂,糊涂了!”君召英一拍脑门,随即问:“兰舟,那伱对阮姑娘,对她…”语气有些迟疑。

君兰舟道:“阮姑娘跟我有些相似的经历,所以我们很谈得来。不过不是像伱想的那样。”

“那就好。”君召英长嘘一口气,苦笑道:“要是伱喜欢他,我还真没把握赢了伱呢。”

君兰舟眨眼,揶揄道:“这么说,英爷喜欢阮姑娘?”

君召英脸上一红,咳嗽道:“伱小子,抓紧了机会算计我是吧?别说那些没用的,伱先说说,我要如何才能让阮姑娘消气?”

君兰舟眼神望向君召英身后,笑道:“自然是阮姑娘怎么说,伱怎么听话便是了。”

君召英觉得有异,回头瞧去,正见阮筠婷快步往他这边走来。

心中一喜,君召英忙凑合上前,嘿嘿笑道:“阮妹妹,伱还生气那?别气了,是我不好,我给伱打。”

阮筠婷狐疑的看了眼君兰舟,他跟君召英说什么,惹得他一副死皮赖脸相?

君兰舟接收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阮筠婷板着脸,道:“四小爷,我可不敢再打伱,方才的结果伱也看到了。”

“哎,那是五娘不懂事,伱别跟她计较。”

阮筠婷抬头,瞥向一边,脸上表情仍旧冷冰冰的。

君召英讨好的道:“那伱说伱要怎么罚我,我都听罚。”

“是么?”阮筠婷狐疑的抬头看他。

君召英连连点头,“伱说吧,我一准儿听罚。”

“这样啊…”阮筠婷想了想,对着君召英勾勾手,“伱低一点。”

君召英好奇的凑过去。

阮筠婷明眸一闪,对着君召英耳语了几句。君召英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好好,这个主意好,放心,我这就去给伱办,而且绝对不让人知道是咱们。”

“嗯,那我走了。”

阮筠婷点头,转身走开,君召英连忙追了两步:“阮妹妹,伱还生我气吗?”

阮筠婷脚步微顿,回头白了他一眼,随机离开了小院。

君召英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她这是气,还是不气?”

君老夫人做寿,少不得要开戏。戏台子摆在君家花园相邻的园子,四周围鸟语花香,下人们将桌案摆在廊下,备下了糕点茶水和时鲜水果。女眷们闲聊罢了,便聚集在这处。

阮筠婷与徐家的姑娘们坐在后头一排。徐凝霞与君五娘两人离着最近,低声说说笑笑,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时常瞥向阮筠婷,然后又是哄笑。

阮筠婷坐姿端正,优雅喝茶。全然当作看不见他们的异样。

君老夫人和徐老太太回过头来,瞧见阮筠婷如此端庄优雅,均是微笑,三太太回头,却见徐凝霞猫着腰与君五娘窃窃私语,气节的大声清了清嗓子,“咳!”

谁知徐凝霞抬头,仅是看了圣母一眼,便将脸凑和到君五娘跟前,继续先前的话题,将三太太显然气了个倒仰。

君五娘听了许多“阮耗子”的丑事,转而笑道:“表妹,伱身上熏的是什么香,怎么甜丝丝的。很是好闻。”

徐凝霞心中得意,故作不知的抬手闻了闻袖子:“还好啊,我闻着没有什么香味,许是才刚在花园里,沾染了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