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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有了唐雨萝叽叽喳喳的,倒也不觉得尴尬,连蓁望向窗外,车子开向了离家的另一条路,“这是…要去哪”?

“吃饭”,申穆野望了她眼,连蓁也正好望过来,四目相视,她急忙躲闪的别开脸,躲开后才发觉心里乱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开。

正逢下班高峰期,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停在市区新开的星级酒店前。

服务生过来打开车门,正好一名漂亮的高挑女子从旋转门里走出来,唐雨萝眼睛一亮,笑嘻嘻打招呼道:“妤阿姨”。

女子脸上掠过惊奇,连蓁情知他们可能遇到了熟人,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站到一边。

“雨萝啊,好久没见,又长高了”,女子微笑的摸了摸唐雨萝脸蛋瓜子,眼尖的目光到底是发现了连蓁,然后眼神含着几分古怪的笑意看向申穆野,“怪不得平时个把月才回趟国,这些日子却难得频繁的回西城,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呀,奶奶最近身体不好,我回西城多陪陪她啊”,申穆野没了往日的冷,竟有几分像个孩子,眉眼笑的颠倒众生。

“得了吧,奶奶都说你这个孙子和没有一样”,申祖妤嗔了句,“这位该不会就是上回海澜别墅酒店的那位吧”?

连蓁在旁边听得心里咯噔了下,见申穆野懒洋洋的笑道:“问那么多干嘛,等会儿你打个电话上去,让人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啊”。

“算了,没的个正形,你们上去吧,会有人招待你的,我车来了,回申家再聊”,申祖妤笑眯眯的亲了亲唐雨萝的脸,转身坐后面的宾利离去了。

“走吧”,申穆野拉着她走入大厅,二十来米高的大厅里又分了三层,正中间一展巨大的水晶灯垂吊下来,显得里面金碧辉煌。

电梯处有几人排着队,申穆野直接在最左边的电梯前划了下卡,带着两人在众人的艳羡中走了进去。

“这家酒店也是申家产业”?连蓁忍不住低声问道。

申穆野没答,倒是唐雨萝好心的解释:“不止这家酒店,妤阿姨还有好多酒店,每次我们全家去哪里玩,想吃什么都有的随便吃,不过这家酒店的饭菜没有上次巴黎那家好吃”。

连蓁先前听他们谈话大概也猜到那女子是申家的,只是那女子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产业竟然有那般大,连巴黎都有她的酒店,怪不得听别人常说申家的富足是其它西城豪门远远不能比的。

“难道…海澜别墅酒店也是你们申家的”?

27.包厢纠纷

“不然呢”?申穆野表情似笑非笑睨了她眼,连蓁沉默,她早该想到的,不然那夜他怎会轻而易举的和郭建飞换了房间,那酒店就是申家的资产,他想怎样就怎样。

电梯“叮”了声,门打开,六个员工整齐的站在两边,其中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酒店总经理立即赔着笑脸迎了上来,“大少好,方才申总打电话说您来了酒店,我们已经帮您安排了水云阁…”。

申穆野不悦的嘴角微沉,“廖经理,难道你不知道我向来都是坐皎月阁的吗,怕是几个月没来,连我习性也不记得了”?

“大少,您别误会,因为之前并不知道您会来,皎月阁今晚已经坐了人,他们也是提前两天就预订好的”,廖经理赔着脸色解释,“之前我已经和申总说过了,这也是申总的安排”。

“少拿你们老板来压我也没用,要不是皎月阁环境对我胃口,我也懒得来这吃饭,叫那些客人换到水云阁去,他们所有消费我包了”,申穆野悠悠的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搞定,我不喜欢等太久”。

廖经理急的额冒冷汗,几乎就差跪下了,“大少,真的不行啊,对方也是在西城有身份的,我要这么做了会得罪他们…”。

“没出息的东西,本少自己去”,申穆野不耐的往里走,唐雨萝似乎早习以为常的跟在他后头,倒是连蓁没想到他嚣张成这样,怕闹大了,忙软语劝道:“还是算了吧,反正只是吃顿饭,我听水云阁那名字很好听,环境也很好”。

“本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将就”,申穆野看也不看她,到了皎月阁门口,正好碰到上菜的服务员从里面出来,门还没来得及关上,有说话声传出来,连蓁只觉得有些耳熟,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推了开去。

热闹的包厢里坐了七八个人,说说笑笑间衣着昂贵,坐在最中间的一男一女犹未出众,女人一身精致提花的上衣,身姿高雅贵气,而她旁边的男子身材魁梧伟岸,浓黑的墨眉,那英气逼人的五官熟悉的连蓁闭上眼都能用纸勾勒出来。

厉冬森正好朝着门口坐,亦是看得到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巨大的动静惹得屋内猛地安静下来,邓玉彤脸色难看,似乎怕她扰了两家的聚会。

连蓁更是面白如雪,她如何也没想到皎月阁里竟是厉许两家其乐融融,仿佛就是一家人?他们这是在谈论儿女们的婚礼吗,还是在促进两家的关系?

她脑子里已经痛得一片空白,只有想逃的冲动,申穆野抓住她,她的手凉的像冰一样,还在瑟瑟发抖,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眼,又看了看饭桌上那个眉角抽搐的西装男人,同样是男人,他能感觉到对方幽暗的同仁深处有压抑的寒光闪烁,似乎就要迸发时,邓玉彤立即起身骂道:“你们是什么人啊,乱闯人家包厢,经理,你们酒店怎么做事的,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来…”。

“妈,这位是申家的大少”,许素凝连忙失措的讨好笑道:“大少,真巧啊,陪连蓁过来吃饭吗”?

连蓁挣扎着抽出来的手猛地一僵,她抬起头来,看着厉冬森,都已经叫“妈”了吗。

他们的关系竟是发展的如此之快。

她眼神恍惚的悲戚,他却是死死的盯着她,眉紧紧蹙着,冷峻的轮廓沉暗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稍后二更。

28.得罪不起

“原来是申家的子孙,都是几个熟人”,厉启原和许光明毕竟是商场的老一辈人物,微微变了变脸色,厉启原笑脸慈和的做了介绍:“可能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和你父亲倒是颇有些交情,小时候还见过你呢,那时候你母亲抱着你,丁点大,想不到一眨眼这么大了”。

“别,我可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和你们不熟”,申穆野削薄的唇勾出讥讽的笑意。

邓玉彤慌乱起来,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得罪了一个身份显赫的人,忙赔笑道:“是个误会,刚才是没看清楚”。

一旁经理也怕两人闹起来,解释道:“大少,这位是厉氏的董事长厉董和许氏的董事长许董,这些都是他的家人”。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不清楚本少从来就懒得理商场上的事”,申穆野漫不经心的拖着僵硬的连蓁走进去,随手拖开一条空着的椅子,强行按着她坐下,“不过听口气既是跟我父亲有些熟识,今晚的他们的消费我全包了,让他们换去水云间吧,随便怎么花怎么点”。

他正眼也不看桌上的其他人,整个房间里几乎除了他和唐雨萝其他人都神色厉变,厉启原和许光明头一次被一个小辈如此轻视,面色铁青,却不好发作,“何必如此呢,既是几个熟人,大家一起坐坐也好聊聊,我瞧着申少的年纪应该和我们家冬森差不多年纪…”。

“这位老伯您说得很对”,申穆野依旧不看她,只专注的注视着连蓁,勾唇道:“不过我现在只想专心讨得我女伴的欢心,可没什么心情应酬,您要是真的与家父有几分交情,就成全了我吧”。

“大少倒是对女伴挺不错的”,这次说话的是厉冬森,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浑浊的冷冽,“不过我看您身边的女伴好像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在逼她”?申穆野笑了,笑的很淡。

包厢里,气氛莫名紧张的人透不过气,尤其是连蓁,脑袋都快低到桌子上,大气也不敢喘。

厉启原暗暗的警告了儿子一样,强笑道:“大少别在意,冬森他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申穆野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眉宇之间拧出来轻蔑的弧度,“反正有其母必有其子,厉董事长回去还是该好好的教导教导,要知道冠上土豪这个名头有点钱就够了,可要真真算得上贵族,教养和风度还是很重要,不过说到这一点许董事长一家就强多了”。

他说完后,笑咪咪的看向许光明,弄得对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尴尬极了,好在许夫人反应快,忙道:“我看咱们还是换一间吧,其实哪里吃饭都一样”。

“瞧瞧,许夫人果然气度就不一样”,申穆野面露赞许。

厉冬森抿着嘴角冷冷一笑,起身大步走出了包厢,厉启原还是忍着脾气笑着和申穆野打了声招呼,一群人方才离去。

离开之时还听到申穆野对廖经理道:“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什么破香水味难闻死了”。

邓玉彤气得脸部抽搐似得,“听听他说的,什么破酒店,不吃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你闭嘴”,厉启原警告的瞪了她眼,“要不是你们母子俩大呼小叫的得罪了他,也不至于闹得如此没脸面,申家是什么身份你们不知道吗,就拿那段家来说,随随便便沾了申家点光,资产就几十亿了,何况他是申穆野,将来整个申家都是他们的,咱们厉家就算再努力个一辈子也未必赶得上人家”。

29.是你不要我的

“我看也未必”,厉冬森忽然冷笑出声,“像他那种纨绔的富家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将来若是申氏落入他这种人手里,迟早会败光不可”。

“可不是,瞧他那目无尊长的样子,连一点教养也没有,咱们儿子能干多了,超过申家不过是时间的事”,邓玉彤得意的冷哼,而厉冬森回头看了眼那扇门,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皎月阁里,服务生将桌面收拾干净后,唐雨萝兴奋的拿着菜谱翻来翻去,小孩子是天真的,永远都不会察觉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乔老师,你要不要吃曲奇蛋糕,这里的蛋糕超级好吃哦”。

连蓁双目怔怔的望着落地窗外,朦胧柔和的光线萦绕在她周围,就像一座失去了灵魂的美丽雕塑,她的脑海里只有厉冬森的影子,他大步离去时翻涌着怒火的眼神…。

他在生气吗?还是在吃醋?

他素来醋火都是极强的,每次只要她和哪个男的过多接触他就会生气、不高兴,可是他都已经和许素凝在一起了,又关他什么事,她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她还记得许素凝和邓玉彤离开时轻蔑的眼神,她们肯定都觉得自己和申穆野有什么,她就不该来的…。

“乔老师,你要吃什么呢”?唐雨萝扯了扯她胳膊,她怔忡回神,对上申穆野阴邃的瞳孔,不知为何想起他方才霸道的模样,竟有些反感,“随便”。

她垂下头,申穆野掏出根烟,点燃,颀长的身躯微微靠在舒适的靠椅上,眼睛里泛起丝丝冷意,“来份意大利沙汁花胶、牡丹虾、蟹黄鱼翅、水晶海螺、玉米汁…”。

他一连念了十来个名字,都是连蓁不怎么爱吃的,不过她没做声,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现在只想快点吃了离开。

“舅舅你怎么这样,也不给乔老师看菜单的”,唐雨萝不满意的嘟嘴。

“没关系,我不挑食”,连蓁轻声道。

“是啊,瞧着你也不像个挑食的,挑男人的胃口就看的出来”,申穆野喝了口茶,嘴角挑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连蓁心里登即窜起了愤怒,他可以侮辱她,但绝不能侮辱厉冬森,如若不是下午他帮了她,她真想立即走人。

“我去去洗手间”,她只能避开和他争执,起身往外走。

走出包厢一段距离,迎面便看到地毯那段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她心中一痛,下意识的转身就躲。

“站住…”,厉冬森大步追了上去,揪住她胳膊,“我看到你了,还想往哪躲”。

“我不是要躲,我只是不想被别人误会我是破坏别人关系的小三”,连蓁倔强的扭着胳膊推搡,他一靠近,她便想起白日里受的委屈,想哭,却拼命忍着。

“你胡说什么,跟我走”,厉冬森有些气急败坏的扯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我们已经分手了,放开我”,连蓁使劲推搡他,反倒激起了他心里的怒意,生气的道:“怎么,分手了就想寻第二家了,你是怕被申穆野瞧见是不是”?

他竟这样说她,连蓁刺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你说话别太过分了,是你不要我的”。

30.一个孩子的舅舅

她眼眶通红,厉冬森蓦地惊痛起来,再看她如今的模样,才不过一个多星期,她的脸颊便憔悴了一圈,肤色也不如往日的奶白色,而是泛着没有休息好的苍白,他大约可以想象每晚她失眠伤心的模样,从前每次分手都是这样,甚至好几次闹了别扭都会发现她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她历来是个脆弱的。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傻瓜”,他焦灼的抹去她的眼泪,苦笑道:“我是生气,生气你和那个申穆野在一起,我说过要你等我的”。

“你总是这样戏弄我有意思吗,你们都快是一家人了,刚才我在包厢听得看的清清楚楚”,连蓁心里满满的酸涩,“你让我走吧,免得又被你家人看到,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被你妈指着鼻子嘲讽”。

“总之我不能让你再和那个申穆野在一起”,厉冬森咬牙狠下心拖着她到停车场,塞进车里,怕她逃走,甚至连车门也锁了。

“你开门好吗,你突然一走了之,你父母也会觉得难堪”,连蓁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也很是委屈,可她的委屈无处诉说。

“你就只想着我父母吗,难道这些日子你一点都不想我”?厉冬森高大的身型微微朝她压过来,声音如醉夜般低沉魅惑,连他的呼吸也紧紧缠绕着她,一如从前,撞得她心里紊乱的恨不得扑进他怀里诉说着她有多想他,每晚甚至想到连觉也睡不好。

“蓁蓁…”,厉冬森低下头去,猛地捕捉住她躲避的双唇,深深吻住。

一如既往的炽热温度,连蓁开始是推拒的,后来渐渐想起往日的时光,酸楚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落,厉冬森温柔的一点点吻干净,吻得她心里一阵温软,不由得伸手抱住他。

直到她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才窘迫的推开他找出手机,清清嗓子,“你好…”。

“乔老师,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菜都快冷了”,唐雨萝稚气的声音从听筒那里传来。

“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雨萝,不好意思啊,老师下次再陪你吃饭”,连蓁尴尬的道歉道:“你也和你舅舅说一声”。

“那您怎么不早说啊,可以让我舅舅送您回去”。

“谢谢小雨的关心,不过老师可以自己回去的”。

“那好吧,老师不舒服的话记得要吃药哦”,唐雨萝人小鬼大的叮嘱了翻才挂了电话,弄得连蓁心里都有些内疚,这样一声不响就走了,貌似也挺没礼貌的,尤其是那家伙今天还救了自己,可是他上次无耻的欺凌了她,她干嘛想那么多。

“你和…那个申穆野怎么回事”?一直紧盯着她的厉冬森忽然感到一阵不安,那个电话多半是和申穆野一起的那个孩子打来的,她是在想谁,竟想的如此失神。

她垂下脑袋,不敢正眼面对他:“就是…我学校一个孩子的舅舅”。

“他在追你”?

连蓁沉默不语,厉冬森显少看她提及别的男人这副模样,占有欲极强的将她手抓紧了几分道:“申穆野那样的纨绔公子人你最好离他有多远避多远,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以后别去那家培训学校上课了,换个地方”。

她一愣,原来他还不知道她已经辞职了,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凄凉,先前失去的理智又慢慢回了来,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低声道:“冬森,你知道吗,今天在学校里,连校长也知道了你和许素凝的事,他也以为我是被你包、养的**,你素来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一定要弄得我这般难堪吗,我不想将来走出家门,都会被人嘲笑、诋毁,我更不想我妈、我弟弟因为我在这座城市里抬不起头来”。

31.舅舅不高兴

“竟然有这种事”,厉冬森紧紧攥起拳头,满脸纠结痛楚,“对不起…,回头我会好好教训孙一洋,不会让这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避免再次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我们保持距离,不要再这样了”,连蓁别开脸去扳车门的锁,“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厉冬森急忙拦住她,“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他话还没说完,口袋里铃声突兀的震动起来。

他脸色一僵,犹豫了下,掏出来接听,“爸…”。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回来”,厉启原怒道:“今天晚上本来就是为了你和素凝的婚事,你现在丢下许家一家子在这里,你许伯父都快要生气了”。

“我…”,厉冬森尴尬的看了眼连蓁,“公司有点急事…”。

“少拿这套糊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乔连蓁那个女人了,你再不回来,明天总裁的位置你也不用坐了”,厉启原气冲冲的撂了话直接挂了。

连蓁看着他为难的模样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便自己打开了车门,“你上去吧,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了”。

“蓁蓁…”,他张口,又阖了嘴,腮帮紧绷着,好半响,才又道:“平安到家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她没回答,直接下了车,转身的时候眼泪就淌了出来。

他仍旧没有留她,她又想起上次,大概也是这样。

可是冬森,你刚才不是还说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吗?

为什么一转眼就可以让她一个人离开了。

乔连蓁,你也是笨啊,人家说了两句好听的话,你就马上燃起了希望,甚至都快忘了人家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

厉冬森痛楚的望着她背影,他知道她大概在哭,他又一次伤害了她,可是他没有办法追上去,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许素凝打来的。

他用力握了握,狠心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连蓁强撑的背脊这才慢慢的弯下腰来,再也压抑不住的痛哭出来。

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仿佛有车子开过来,灯光刺的她双眼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清,反倒车里的人将她看的清清楚楚,“舅舅,是乔老师,她不是不舒服回去了吗,为什么蹲在那里,好可怜的样子…”。

唐雨萝说着就要打开车窗,身边的男人突然扯住了她手臂,“不用了,随她吧,赵叔,不用停车”。

“为什么”?唐雨萝不满道:“舅舅,你太过分了”。

“一个不懂得礼貌的女人何必跟她浪费时间,以后你也少跟这个乔老师接触”,申穆野沉暗着英俊的脸冷哼了声,不过唐雨萝感觉到舅舅不高兴,很不高兴。

回到申家,一家子还在吃饭,申祖妤挑起眉头讶异道:“哟,不是说不回来的吗,这么快就吃完晚饭了”?

“你们酒店的菜色越来越难吃了”,他挑了长腿坐进欧式的布沙发里,流光溢彩的精致轮廓冷冷淡淡的。

申老爷子放下碗筷冷冷一哼,“我看是你脾性越来越差了,廖经理打了电话给你表姐,你看你今晚做了什么,人家是哪里得罪你了,厉许虽然不如咱们申家,可毕竟厉启原和许光明在西城也算是你的长辈,还有那个什么培训学校,是你让元洋去端了的是吧,一回来就给我闹事”。

32.孙一洋倒霉

“瞧瞧你那样,孙子难得回来,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申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又亲切的看向申穆野,“酒店的饭菜不好吃,那你吃饱了没有,要不要添副碗筷再吃点”。

“不要了,奶奶,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吃吧”,申穆野起身笑着贴了贴申老太太的脸颊,插着裤袋往楼上去了。

“你看你,都被你给宠坏了”,申老爷子气呼呼的埋怨。

“咱们申家又不是宠不起”,申老太太不以为然的翻白眼,只要宝贝孙子高兴,干啥都可以。

翌日,天刚亮,连蓁早早起床做了早餐送连翼去上学,路上忽然手机收到一条新闻提示,“西城海洋艺术学院校长涉嫌猥xie多名幼儿被刑拘”,后面还附加两张图片,其中一张是学校的照片,另一张是孙一洋被拷上警车的图片。

她呆了半天,蓦地想起昨日申穆野说要关了培训学校的话,难道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再说那孙一洋再贱也不可能对幼儿下手,多半是申穆野跟媒体打了招呼。

出了这样的事,孙一洋不坐牢也就罢了,恐怕连培训学校怕是也要关门了。

她心里暗暗升起几丝复杂,要不要问问申穆野,她纠结了许久,发了条短信过去,他却没回,像石沉大海一样,反倒是微信群里突然沸腾起来,雅典娜:天啊,蓁蓁,以后你要注意了,想不到现在培训学员的校长连幼儿都不放过啊,幸好你没在那家学校。

华妃娘娘:你猪啊,那就是大乔的学校好吗。

雅典娜:吃惊,我忘了,怪不得名字好耳熟…。

华妃娘娘:白痴。

大乔:我失业了,有工作介绍没。

华妃娘娘:我没什么朋友做舞蹈行业的,不过帮你问问看。

雅典娜:跳舞不过是吃个年轻饭,大乔,我介意你早点换工作。

华妃娘娘:是啊,要不来我咖啡店上班吧。

大乔:让我想想。

连蓁转头望向公交车窗外,心里一片迷茫,小时候被家人富养着长大,几乎不愁吃不愁穿,平时闲来无事就是去学钢琴、学跳舞、学画画,别人都开始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她还在学,也正因为如此乔家破产后,她基本上成了一个适应不了社会的废物,刚开始去应聘连个工作都找不着,还是厉冬森帮忙,如今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她在网上发了求职简历,倒是有几家培训学校打了电话,不过工资都太低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银行里的存款所剩无几,她还没工作,便有些心焦,恰好这一日在网上看到一个广场开业,里面要兼职几个模特,200块钱一天,包吃,如果做得好的话可以签合同长期兼职,而且位置离市中心较远,应该也不会碰到什么熟人,她立即拨通了那边负责人的号码,对方让她下午两点过去。

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陈,一头短发烫的蓬松蓬松,很是洋气,见连蓁相貌不错,立刻就留下了她。

广场开业那天,天气阴霾,下了几滴雨,空气中湿漉漉的寒凉,可偏偏试的又是春装和夏装。

连蓁在更衣室换衣服时,便听到有其她模特在抱怨,“这么冷的天穿裙子上台,真会把人冻死去”。

“我还巴不得少穿点”,说话的叫冯怡婷,身材几乎是所有模特中最高的,“你们还不知道,今天夏柏广场的高层几乎全都会过来,到时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钓上几个有钱人,咱们这些做模特的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33.出丑

连蓁心里一愣,出声问道:“夏柏的总裁姓什么”?

“姓段”,冯怡婷瞥了她眼,“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打算勾人家”。

连蓁闭唇不语,懒得和她争。

“装什么清高”,冯怡婷嗤笑了声,正好陈经理进来通知他们可以准备出去了。

广场外的人并不多,连蓁在后面等时,便听到下来的模特激动的讨论道:“天啊,我看到了一个好帅的嘉宾,实在太帅了,比金城武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