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这团里的人个个都年纪比你小,单纯来着,可别想多了,能在这种地方生存都跟成精了一样,最擅长背后捅刀子了”。

连蓁没了吃饭的心情,下午进行彩排的时候,团长开始着手安排星期五的表演位置了,能排在第一排的自然是舞姿好、容貌好的人,而兼具这两者的不多,连蓁就是其中一位,不过她下午的表演让团长有些不放心,下午最后一次排练的时候,她故意跳的差些,被调到了第二排。

回家后,为了怕撞到申钰铭尴尬,每次吃完后她就回了房,两人遇到的次数也少,到星期二回去的时候,史红瑶也在,家里的气氛不是很好,老太太板着脸跟她抱怨,“昨个儿你三叔忽然跟我说要搬出去住了,说是家里太远了,有时候应酬到很晚,上下班也不是很方便”。

连蓁脑子里闪过前几日的事情,多半猜到了原由。

说实话,她原先也是想搬出去的,但冷静想想,泉泉还不到三个月,老太太和老爷子对她都还不错,要是和申穆野一块搬了,两位老人怕是以为自己怂恿孙子,也不好。

老太太满脸不舍的道:“住了几十年,突然就要搬出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没有交女朋友”。

史红瑶笑道:“可能有女朋友了也不一定,只是没说,说不准是想过过二人世界,现在年轻人可不喜欢跟老人家住一块”。

老爷子瞪了她眼,史红瑶这才感觉自己心直口快又说错了话,闷闷的住口。

老太太叹了口气,“就是他这一走,家里头更冷清了”。

连蓁从始至终都沉默,晚上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书,看了半天拿起手机找到申钰铭的号码,点击进入短信编辑,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好。

想着想着发起呆来,一直到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你在给三叔发短信”?

她受惊的回头一看,只穿着黑色毛衣的申穆野站在他后面,高大的影子罩下来,她连忙收起手机,有点心虚,“你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明天要去深圳一趟,所以回来稍微早点”,申穆野深邃探究的目光落在她暗屏的手机屏幕上,“想给三叔发什么呢,我进来那么大动静也没听到”。

“哦…就是听说三叔要搬出去了”,连蓁定定心神,说道:“想问问”。

“你很舍不得三叔搬出去”?申穆野边说边转过身,看摇篮里熟睡的儿子。

“没有啊…”,连蓁说完后又觉得自己这么急忙否认会不会让他乱想,又加了句,“也是有一点啦,毕竟三叔跟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那么久,我看奶奶也挺难过的,可能三叔搬出去后会不习惯”。

“我也听奶奶说了”,申穆野似乎也有些惆怅,“老人家无非是求个一家团圆,我爸妈住的远,常年在国外,二叔又不是那种很会关心的人,二婶又不得她喜欢,说来说去也只有三叔贴心点,这套房子装修的时候原本也是打算三叔娶妻生子可以用,两位老人家还想着儿孙多了都可以承欢膝下,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三叔一直没结婚”。

连蓁也不是滋味,事情始终是因她而起。

“不过我打了电话问了三叔,他这次好像是铁了心”,申穆野又道:“也可以理解啦,有时候一个人住,总归是方便点”。

“嗯”,连蓁勉强让自己不去想那件事,“你去深圳要去几天,我星期五要表演了…”。

“我一定会赶回来看你表演的”,申穆野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后便像往常一样去洗澡

,连蓁也像上次那样帮他收拾好箱子。

弄好后,连蓁被他抱上两米多宽的舒适大床上,挺拔健硕的身躯宛如野兽般匍匐在她身上。

连蓁默默的承受着他强大的力量。

凌晨十一点,耳边听得男人一声绵长的低吟,连蓁微红着脸颊转头,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他鼻尖抵着她,低喃,“怎么啦,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可能是…排练的太累了”,连蓁把脸埋在他怀里。

申穆野眸低头瞅了眼她乌黑的睫毛,柔柔的吻了吻她额头,“那早点睡吧,晚安”。

第二天的早上,连蓁还是碰到了申钰铭,他正准备去上班,连蓁则刚下楼,共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彼此避开,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那个…你真的确定搬出去了吗”?连蓁不大自然的小声询问。

“是啊,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下午搬”,申钰铭微笑道:“住的地方离公司比较近”。

连蓁点点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听说你这个星期要参加表演了,好好练”,申钰铭揉了揉她脑袋,转身大步出门去了。

过了星期一,星期五转身即至。

政府举办的文艺活动在西城影剧院举办,活动当天,老太太一听说这事早让人在剧院二楼包了几个位置,亲自赶过来支持。

下午三点,剧团的人便坐车早早过来准备化妆,后台里,地方算大的,二十二场表演,一百多个人,把化妆间里挤得人仰马翻。

连蓁坐着画眼线时,听得后面不知哪个乐团的人在议论:“听说了没,这次来的不止是咱们市里的领导,听说省里也来了几个领导,刚才市秘书长特意过来叮嘱总导演,不能出一点差错”。

“可惜是跳给这些领导看,若是传媒公司的老板就好了,说不定相中咱们直接栽培成第二个信乐团了”。

“你想得美”,有人笑道:“不过这次的门票很火,来的肯定有不少名门贵族,要是能被年轻英俊的富家子弟或者市政府里未婚的年轻子弟看上也好”。

连蓁暗自一笑,将眼线笔放下,突然有个工作人员捧着一束粉色百合走了进来,“谁是乔连蓁”?

“我是”,连蓁站起身来。

“刚才有花店给你送了束花”,工作人员将花递给她,后台的人多看了她两眼,倒也没觉得多惊讶,毕竟后台都是有不少人收到了鲜花的,从事她们这一行的,被爱慕的也很正常。

连蓁在百合中间没有找到任何卡片,她蹙了眉,想到了厉冬森,从前两人有次去花店,她觉得粉色百合特别的香,就让他买了送给自己,后来每次送花他都是送粉色百合。

难道是他?他也来了?

“连蓁,这是你老公送你的花吧,好漂亮”,剧团里一个叫刘悦仪的女孩子笑说。

连蓁笑笑,将花放到化妆桌上,到下午五点,又有人送来了束桔梗,也没写卡片。

连蓁愣住了,剧团里的人目光开始变得奇怪,田静瑜笑道:“连蓁姐,没想到你结了婚追求者还真多,你老公知道吗”?

连蓁沉默的将桔梗放到百合旁边,她打电话给申穆野没打通,到七点他才回过来,“我刚下飞机,没接到你电话”。

“噢”,连蓁听到略带急促的声音,本来想问他有没有送桔梗的话到嘴巴住了口。

“我现在就坐车过来,如果不堵车的话能在开场前赶过来”,申穆野说道:“你好好表现,奶奶也在的”。

连蓁轻“嗯”了声,“没关系啦,反正我表演次序排在第十”。

到八点时,准时拉开帷幕,主持人上台致辞,申老太太和素姨、沈艺芝、连翼在二楼的包间看了大约半个小时,申穆野才被人引领着走进来。

“再不来,连蓁的表演都要开始了”,老太太埋怨。

“路上堵车”,申穆野脱掉厚重的外套,“怎么就您几位啊”。

“一个两个都推说没时间来”,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算了,可能大家忙吧,这是第几个节目了”,申穆野笑问道。

“第五个”。

申穆野点点头,又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连蓁的剧团,二十个舞蹈演员,皆是一袭白衣飘飘的古代长裙,几人一眼便看到第二排的她,虽然站在一群古典的美女之中,可她实在太过出众,长发高髻,赤金步摇,隔得远,看不清楚她脸上的妆,只觉得浓,但起舞间,手里的云袖飘飘,宛如彩带灿烂华美,顾盼间,冰肌艳骨,只觉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申穆野看的瞳孔紧缩,目不转睛,旁边的素姨和连翼拿着手机不停的拍来拍去。

“姐姐好美哦”,连翼满脸骄傲,“可是为什么要把姐姐弄在后面,明明姐姐比所有人都跳的好”。

老太太赞同的点头,“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她们团长是怎么安排的,瞧瞧,多水灵的一人,比那些个电视里的电影明星都好看多了”。

听到自己的女儿被夸了,沈艺芝笑的合不拢嘴。

一曲结束,依次退场,申穆野回头道:“我去后台瞧瞧”。

“我也要去看姐姐”,连翼跟着凑热闹。

“好”,申穆野牵过他手,走出包厢,下楼时,看到前方的拐角处闪过抹熟悉的身影,有点像申钰铭。

他怔住,连翼扯了扯他,“姐夫,快点”。

申穆野回过神,和剧院的经理打声招呼,带着连翼往后台走,进去时,正好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缠着连蓁。

“我已经订好包厢了,晚上请你们剧院的人吃夜宵唱歌,随便怎么吃喝,玩的尽兴了,以后剧院有什么节目,我可以优先推荐你们,我可是这里最大的股东,我跟你们说,就最近新上映很火的那部电影我也是有投资的…”。

“廖老板,原来这剧院是您投资的”,申穆野在他背后微微一笑。

那廖老板一回头,脸色像变脸似得换成恭维的笑,“申少,今天什么喜庆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莫不是也瞧上后台哪位美人啦”?

申穆野摆摆手,笑道,“我来找我老婆的”?

“您老婆”?廖老板恍然,“敢情今日申少夫人也在剧院表演,也不知是哪位啊”?

“你见过的,就她”,申穆野指了指连蓁。

对方一愣,整张脸都红了,满脸窘迫尴尬,好在反应快,忙赔笑道:“申少果然有眼光,申少夫人果然美艳动人啊,刚才我在台下看着,那舞姿一等一的好”。

“谢谢”,申穆野笑眯眯的道:“就是廖老板晚上那吃饭唱歌的活动我老婆怕是没办法参加了”。

“没关系没关系,改天有空请申少您夫妻俩一块吃饭,今天就不打搅您了,先聊啊,哈哈”,廖老板干笑的往外走,看的后台的人都面面相觑,也不知申穆野是何人,连西城剧院的老板都畏惧他。

连蓁好笑的看了看申穆野,又看向连翼,连翼天真的说道:“姐姐,你今天好美,申家奶奶说你比电视里那些演员还好看,我也觉得这么觉得,姐夫,你说是不是”?

“是,很好看”,申穆野好看的唇角轻轻勾起。

连蓁脸微红,“我等下换了衣服卸了妆就可以走了,你们先去外面看表演吧,等下我来找你们”。

“没关系,你去换吧,省的等会儿又有些狂蜂浪蝶找过来”,申穆野笑说。

连蓁想想刚才廖经理那样,也觉得担心,便点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准备离去时,田静瑜忽然叫住了她,“连蓁姐,你那两束花忘了拿了”。

申穆野警惕的扬眉,顺着田静瑜方向看过去,发现了角柜上两束鲜艳的花,“原来那是你的”。

连蓁不大自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看来你的爱慕者挺多的”,申穆野紧盯着她瞳孔,玩味的一笑。

连蓁没答,只回头对田静瑜道:“那花不要了”。

“走吧”,申穆野挽过她腰,去了二楼的包厢,连蓁表演完了,顿时感觉心情放松了许多,剥着瓜果坐台下看别人的表演。

野剥了粒葡萄,挑腿随口问道:“对了,奶奶,您今天叫了三叔吗”?

“叫了啊,他说晚上要应酬,没时间”,老太太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三叔和连蓁感情挺好的,以为他会来”,申穆野说完专注的看台下节目。

连蓁失了会儿神,想到那束没有名字的桔梗,但随后又很快否定,三叔都已经搬出去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她花,只是那桔梗又是谁送的?

112.应该把你藏在家里

十点表演结束,申家的人从贵宾通道出来,任伯开车到门口,上车时,申穆野接到一通电话:“…哦,是吗…那我现在过来你那里…可以”。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连蓁皱眉询问姣。

“有个不错的合伙生意,我过去谈谈”,申穆野笑着转头看向任伯:“任伯,麻烦你送她们几位平安回去了”。

老太太不满,“都这么晚了,有什么生意不能明天再谈”。

“人家已经在那等我了”,申穆野拦了辆的士,连蓁无奈的说道:“别呆的太晚了”。

“知道”,申穆野直接坐的士到费洛会所,顶级的包厢里,除了段雨韬外,还有Jova软件公司的总裁籼。

“陈总,你好”,申穆野与他握了握手,从前在报纸上见过他,有关他的故事也基本上算的是少有的传说了,据传他曾经只是软件公司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工,后来开发了一个独特的软件,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才有今日的Jova软件公司。

“其实我这次来西城是为了融资的事,段总和我介绍了您,说申总您是绝对有这个实力”,陈总客气的为两人斟了杯酒,“Jova在前年营收增长达到了54%,110万美元的,净利润达到了25亿美元,在去年上半年的时候也以稳比例在增长,只是到了下半年,Win软件公司以2亿美元收购了元锐后,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我们需要资金,来完善和提升我们Jova的体系”。

“可是据我所知化中投资拒绝了融资你们Jova”,申穆野喝了口酒,目光透着精锐,“没错,Jova前几年确实发展的不错,但是在软件这个行业本来就革新的很快,Win软件公司开发的东西无论在性能上面还是在系统上面都比你们Jova略胜一筹”。

“但是Win也有很多弊端化的东西,据我所知,Win的下载量虽多,但卸载量高达了30%,而我们Jova的卸载量只有5%”,陈总微笑的道:“Win看中的是眼前利益,而我们看中的是长久的”。

申穆野看了眼段雨韬,三人针对这个问题不知不觉扯远,谈到了未来几十年后软件的发展。

到晚上十二点多时,陈总将桌上的一叠厚厚的资料推过去,“这确实是比很大的投资,申少也慎重考虑也正常,这里有我们Jova近十年来的营收增长资料,申少可以看看,到时候再做决断”。

“我会好好考虑的”,申穆野拿过资料。

“不过劳烦申少尽快考虑好,因为后天我将离开西城”,陈总起身穿上大衣,“最后再冒昧说一句,通常情况下,能登上山顶的,一般都是经过荆棘的山路,在这中间可能会遇到悬崖、也可能会遇到独木桥,没有谁能走着平坦的道路到达山顶,除了那些已经被人开发过的山”。

段雨韬走到门口打了声招呼,让人送陈总回酒店。

申穆野沉默的将桌上的酒喝尽,段雨韬踱步进来,“这个陈总还是相当有魄力的,识人断事,高人一筹”。

“他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真正的白手起家”,申穆野拿起桌上的烟盒,“跟你说件荒谬的事”。

“噢,怎么个荒谬法”,段雨韬兴致勃勃,凑上前点燃他的烟。

“我觉得我三叔喜欢连蓁”。

段雨韬愕然,“真的假的,会不会你想多了”。

“我也一直觉得是我想多了,不过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申穆野面容沉重的道:“其实想想,我三叔和我年纪本来就没相差几岁,若不是叔侄关系,看上同一个人也不奇怪”。

段雨韬失笑,“我还一直以为你三叔清醒寡欲,不动世俗之心呢,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戳破了对谁都不好,只希望他搬出去后能慢慢遗忘了”,申穆野将烟丢进烟灰缸里起身,段家的司机送他回的秀山。

连蓁已经睡下了,他拿着资料在书房里研究到凌晨三点回的房间。

第二天,难得两人同一天休息,连蓁本来想在床上多赖会儿,但小孩子要喝乳奶,喝饱后又不肯睡,连蓁只好抱着它到楼下走走,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

到十点上楼时,发现申穆野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凝神看资料。

“醒来了怎么也不下楼吃早餐,小心得胃病”,连蓁责怪的说。

“你真跟我奶奶一样了”,申穆野漫不经心的轻笑,Jova的情况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Jova靠这次成功翻身了,他就算只小部分的股也是赚翻了,不过提前是要冒风险。

连蓁见他没动的意思,只好又说道:“我也是关心你,要不我去帮你拿点吃的上来,你先刷牙洗脸行吗”?

“不用了,我这就下楼,不过我想吃你做的面条”,申穆野抬起头来,促狭的笑。

“好”,连蓁温柔一笑,有时候帮自己的丈夫做碗面条也是一种幸福。

她做了一大碗面条,似乎是特别饿了,全部吃的精光,一根面条都没剩,素姨在旁边笑道:“有了老婆,就不稀罕我做的早餐了”。

“我这不是怕您太辛苦了吗”,申穆野笑眯眯的,素姨嗔了他眼,“对了,刚早上下面马场的人来电话,说是那匹母马生了”。

“是吗,那我必须得去瞅瞅了”,申穆野对连蓁道:“一起去吧,去年说好教你骑马的”。

连蓁自然愿意,任伯开车送两人到马场,这是连蓁第一次来这,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绿油草地,远处还有几匹马在吃草,更远点看还能看到一片清澈的碧湖。

连蓁高中时曾经去过一次内蒙古,那里的草地广袤无边,但是却没有这里漂亮。

两人直接往马房里走去,栅门里关着一只白色的大马和白色的小马,小马正蜷缩在大马的怀里,头顶有微微的黑毛,马场的场长笑道:“这匹马就是早上刚生出来的,他母亲可是纯正的英国马”。

“好可爱的马”,连蓁心柔软了一片。

“要么这匹马就送给你吧”,申穆野看着她明亮璀璨的双眼,低头手揽在她肩上,“给它取个名字”。

“可以吗”?连蓁惊喜不已。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妻子”,申穆野哑然微笑,觉得她问的话很傻。

连蓁靠近他怀里,乐滋滋的道:“那你说叫什么好”?

申穆野严肃的摸了摸下巴,“要不叫大乔怎么样”?

连蓁瞪了他眼,“那是我的微信名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一名而用”,申穆野说着就朝着那匹小马叫道:“大乔,叫你大乔好吗,它说好啊”。

“你可真厉害啊,都会和马对话了”,连蓁挖苦的说。

“你不知道吗,你老公精通十多个国家的语言,这其中还包括动物界”,申穆野眨了眨眼睛。

连蓁翻了个白眼,反正是说不过他了,场长笑道:“大少,要不要骑马,今天天气还不错,也不冷”。

申穆野没答,而是转问连蓁,“你会骑吗”?

“会骑啊,连蓁点头,申穆野让人牵了两匹马出来,连蓁骑的马略小点,他扶着她上马,“揪紧马缰,小心点”。

“知道啦”,连蓁甩了甩马缰,马儿便跑了,刚开始的时候,连蓁感激不错,可骑久了,便感觉颠地臀部疼,她略微踮起些臀部,大腿又发酸,往旁边一看,申穆野一派潇洒的模样,阳光洒在他身上,金光熠熠,英俊的能晃花了人眼。

“感觉怎么样”?申穆野关切的询问她,“不行的话告诉我一声”。

连蓁硬着头皮点点头,骑到了湖边,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拉住马缰,“到这休息会儿吧”。

申穆野先跳下马,然后扶着她下来,正值春天,湖边青青草地上开着不少鲜花,有一株粉色的花瓣郁郁葱葱的挤在树梢上吗,连蓁看了眼倒是吃了一惊,“这里还有樱花”?

“是啊”,申穆野笑道:“还是我爷爷从日本那边移植过来的,去那树下坐会儿吧”。

两人坐在樱花树下,还能闻得浓浓的樱花香,连蓁看着面前一湖在太阳光下柔光潋滟的湖水道:“我想起了去年在瑞士看到的那个湖,有点像,不过那里的水更清”。

“你还好意思说那次,人生地不熟还一个人跑出去”,申穆野靠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唇角含着笑容,“吓了我一跳”。

连蓁深吸了口气,美眸睨过去,“你那时候真的吓了跳吗,我看你巴不得把我丢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