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你知道了”,申穆野慵懒的勾唇。

连蓁

故作生气的锤了他胸膛两下,他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握住她,滚烫的手缠绕在一起,四目相视,连蓁忍不住悸动的躺在胸膛上。

他抚摸着她发梢,过了会儿,坐起身,低头,吻住她嘴唇,连蓁慢慢的滑躺到了她双腿上,他的下唇吻着她上唇,她的下唇吻着他上唇,绵绵的长吻中,她被他吻得气喘,但是这样的姿势让她完全无法避开,更没办法后退,只能承受着,时间长了,她沙哑的呻吟从鼻腔里溢出来。

申穆野离开她些许,让她喘了口气,扶着她脑袋躺到草地上,固定住她脑袋,继续吻…。

良久,他的唇才离开她,眼睛里藏着浓郁的黑,“你说怎么办,你这么迷人,我都有点后悔让你去跳舞了,我应该把你藏在家里的”。

他口气里好似带着一股醋味儿,连蓁心跳加快,手勾搭在他颈子上,“没有你迷人”。

她熟悉的香味钻进他鼻尖,申穆野有一瞬间的恍神,“我可没人送我那么多鲜花”。

连蓁想她果然猜的没错,他还惦记着昨晚的事了,“你要鲜花啊,我现在就可以送给你”。

说罢,推开他,起身折了头顶上一大束樱花下来,几片几片的粉色樱花落在她脸上,她浑然未觉似得,拿着花枝递到他面前,笑的眼睛弯的像月亮。

申穆野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她,接过花,把玩着手里的枝干,“我真是人生第一次收到鲜花,太荣幸了,但是…你能告诉我那花是谁送的吗”?

“我也不知道”,连蓁乖巧的重新坐回他边上,她确实是也不确定,说出来大家都不会开心,“我开始还以为是你送的”。

“我还以为是厉冬森呢”,申穆野深沉的凝视她。

连蓁微微蹙起眉峰,“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反正我没见到他,如果他是亲自送过来的,我也不会收那束花”。

申穆野点点头,再没多问,两人欣赏着湖光山色到中午时分,才回了马场,吃过中饭,他有事出了门,连蓁陪着老太太和泉泉在院子里晒太阳,后来晒得有几分昏昏欲睡,回房间睡觉了。

下午,申穆野和Jova的陈总签了合同,又和段雨韬请他吃了顿晚饭,回来时,绕道去买了点夜宵,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

连蓁看到他买了夜宵十分高兴,将他买的鸡翅、排骨、花菜吃的精光,吃饱了,也心满意足,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阳刚味,“听爷爷说你下午动了一大笔资金,干嘛去了”?

“入股”,申穆野见她吃过麻辣后,嘴角红嘟嘟的,比往日更性感,一张口,一股烧烤味出来,弄得他也有几分嘴馋了,馋了便往她嘴上亲过去。

连蓁也正好吃完觉得干渴,他一亲过来,便觉得口舌生津,亦像干柴遇到烈火。

“帮我脱衣服”,申穆野温热的唇瓣在她下巴上游移,一只手缓慢握着她颤抖的双手落在衬衫领口上。

在他哄弄带领下,连蓁脸红心跳的低头,一粒一粒的解着,他蜜色的结实肌肤一寸寸的露在她面前,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陌生又刺激。

“干的真漂亮”,申穆野亲吻着她额头,手也没停着,连蓁脑子一阵眩晕,涨红着脸,冰凉的金属让她手指哆嗦。

他灼热的唇又落在她耳垂上,声音宛若情人之间最动人的呓语,“忘了跟你说,昨夜你跳的真棒”。

连蓁心脏“咚”了声,手上一用力,将他皮带扯开,他唇畔的笑容溢深了,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温柔的用手抚了上去,指尖缓慢的滑过他鼻尖、他唇瓣、他下巴、他喉结…。

申穆野漆黑的瞳孔越染越深,两人的皮肤也越贴越紧,他咬住她唇瓣,呓语,“转过身去…”。

她脸红透了,全身如火烧似得转过身去。

“真乖…”,他最是喜欢她这时候温柔似水的模样,总会遵从他的意思,想怎样就怎样。

一个小时候,连蓁再没有动的力气,申穆野抱着她洗完澡,出来想去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放在车里。

“我去车里拿下手机”,申穆野套上睡衣穿上,去停车场拿了手机,进来时,老太太和老爷子早上楼了,客厅里很安静,他正欲上楼,忽然听得楼下留了门缝的保姆房传来“大少夫人”的字眼。

他本就很轻的脚步一顿,听到里面有人说了句,“不可能吧”。

这时,另一人好像因为不相信而略微提高了些声音,“那天晚上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大少夫人衣衫不整的从三爷房里跑出来”。

113.他的妻子,和他的三叔

申穆野全身一僵,转身下楼推开保姆房的门,里面的两人吓的脸色惨白,“大…大少…”。

“把你的话刚才再说一遍”,申穆野面色冰冷的指着负责申家卫生的胡婶。

“我…我…”,胡婶是从农村里来的,害怕的面无血色姣。

“说”,申穆野上前一步,微眯的眼睛里喷出寒光,“不然我明天就让人辞退你”。

“不要,我说就是”,胡婶忙哆哆嗦嗦的道:“就是上星期,凌晨一两点钟,我出来上厕所,然后看到大少夫人衣衫不整的从三爷房里出来”籼。

“衣衫不整”?申穆野隐忍着怒气,“怎么个衣衫不整法,你最好老老实实说,不许添油加醋”。

“大少夫人为人温和,我做什么会添油加醋”,胡婶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该背后议论人家的,只是年纪大了,嘴巴难免也藏不住,“反正当时就是衣服很乱,我看她边走边穿,急急忙忙的,后来就回了房间”。

“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天我有没有在家”,申穆野实在想不出哪天晚上她出门去了,整张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

“好像…好像在家吧”,胡婶想了想,“是的,少爷您在家,就是出差回来的那天,那天和大少夫人一块八点多钟才回来的”。

申穆野想起来了,那是他从北京回来的那天,他去剧院接她,后来回来后不知道在床上折腾到几点,他也累,就睡了,半夜里好像醒来后见她在洗澡,莫非就是那之前她出去了。

她和申钰铭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她对自己的反应也很奇怪,意外的主动,他当时太累了,也就没想那么多,之后就忘了。

申穆野攥了攥手指,指着胡婶和素姨的表侄女道:“这件事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知道,还告诉过谁”。

“我没…没告诉过任何人”,胡婶使劲摇头,“我知道这件事事关申家的颜面,不敢跟任何人说,今晚实在是憋得慌,才会和王芳说这事”。

申穆野晦暗的点点头,“不准跟任何人说这事,传出去了,以后别在申家呆着,本本分分的做事,不会亏待你们”。

他走了出去,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了一包烟,抽了好几根,他必须要自己冷静点,自己的三叔竟然和自己的老婆…。

这太荒谬了,想想就觉得恶心、脏、骇然。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不过以这两人的性格,都不该如此的,三叔向来都是温文儒雅,连蓁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但是胡婶在申家呆了那么久,也不是个乱造谣言的人,那两个人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用力压灭烟,起身上楼,连蓁娇小的身躯蜷缩在被窝里,卧室里有点热,她一半雪白的肩胛从被窝里露出了半截,双眼沉醉的闭着,面颊泛着纵情过后的潮红,一半的黑发铺陈在枕头上,散发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申穆野沉静的站在床边上看着她,胡婶的话再一次从脑海里闪过,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唇是不是被申钰铭也亲过,她的肌肤是不是也被他吻过,他进过的地方他是不是也进去过…。

这张每日睡在枕边的脸明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此刻却微微模糊起来,看的越来越不真切,越来越陌生…。

他体内的愤怒深深的涌了出来,伸手,猛地掀开她被子,连蓁本来睡的香,突然感觉身上压着一只猛虎,撕咬的他难受,睁开眼,他粗暴的动作差点将她身体撕裂开的痛楚。

他一双乌黑的瞳孔阴邃黑暗,她吃痛的皱起眉,呻吟,“你轻点,好痛”。

申穆野不理会她,失去理智似得加快了速度与力量,连蓁只觉得下面好像生了个桩子,难受极了,她想去抱他,他却握着她两只手压在床上,不让她起来,她很少这般无助过,好在她之前与他爱过一次,没多久,之前的那种感觉恍恍惚惚的又回来了,她疼的苍白的脸逐渐变得娇艳红润,细碎的叫着他名字。

渴望被他拥抱,渴望能被他亲吻。

申穆野也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的愤怒全部涌上了头顶,他暗想着她是不是和他三叔也是这样在一起的。

突然之间,升起一股嫌恶,退身坐到一边。

连蓁大脑嗡了声,不敢置信他就这样离去了,她含泪无助的看向他,申穆野看着她下面的床单濡湿了一大片,忍不住冷冷的道:“你跟厉冬森在一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连蓁羞愤的全身颤抖起来,他讥讽的眼神像巴掌似得煽在她脸上,她咬着唇瓣,眼眶红了起来,“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是没有让你得到满足吗”,申穆野冷笑。

连蓁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恼羞之极,拿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眼泪也气得流了出来。

平时一直睡得熟的泉泉不知为何突然醒了,发出抽噎的哭声。

申穆野被哭的太阳穴一阵鼓胀,不发一言的起身走进浴室,直接打开冷水的花洒,不是说要冷静吗,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他是想问的,可怎么问,他试探过她几次和三叔的关系,她不说,他要问,她会回答吗,谁会那么老实的回答。

如果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她又怎么会半夜三更穿着睡衣去申钰铭的房间,难不成是梦游吗,一个稍微检点的女人都不会如此。

他用冷水泼了下脸,有他不够吗,还要半夜三更去找申钰铭。

可恶,他关掉花洒,外面孩子的哭声一直在继续,他听得她压抑的沙哑声,“泉泉,别哭哦,别哭”。

他披了浴巾走出去,见她穿好了睡衣正在帮宝宝换尿布,边哄着,边掉泪。

泉泉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妈妈怎么了。

那一颗颗晶莹的泪,让他烦,胸口闷闷的,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纠缠着他,也觉得烦,从前是叶娅茹,现在是乔连蓁,一个个都是容易惹得男人垂涎招惹。

他记得以前就常听祖辈的说过,找老婆不能找的太漂亮,不安全,一个不注意就被别的男人勾走了,可他自认为自己长得是不错的,家里条件也优越,可女人的心思总是难猜,就像叶娅茹,有他不够,总是要去逗那些追求者,也像乔连蓁,一个前任没完没了的虎视眈眈,自己的三叔还喜欢她。

真是什么世道。

泉泉的哭声越发厉害了,他只好走过去抱着孩子在屋里走了一阵,孩子才慢慢的止住哭声。

将他放回摇篮里,连蓁低着头换了张干净的床单,先躺了上去,申穆野睡在另一边,两人都没有睡意。

连蓁满脑子都是他刚才的冷漠,她记得先前他还是好好的,只是出去拿个手机回来就好像来了怒气,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要那样羞辱她。

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太轻贱了,他都那样冷漠的对待自己,她还能浑身酥麻动情,可那是因为她很喜欢他。

为了能跟他处的好点,让他高兴,通常他想怎样就怎样,她总是让他尽心、满足了,就算有的时候她真的很累了,也由着他来。

越想越觉得委屈,这种委屈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尤其是他还离自己那么远的距离,酸楚的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越哭越厉害。

安静的卧室里,申穆野听得她细小的哭泣声,那哭声一次次的冲击着他。

他皱眉,他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那么保守,那么羞涩,又怎么会…。

他纠结不已,直到那哭声顿了下,又吸了下鼻子,他再也按耐不住转过身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眼睛里和脸腮上都是泪水,脸上又隐忍又委屈,令人怜惜不已。

“好啦,不哭了”,他放低了语气,擦干净她脸上的泪,苦笑着劝哄道:“刚才我不该那样”。

连蓁却哭的跟汹涌了,像小狮子似得推他。

她推得力气很小,女人永远都是口是心非,申穆野紧紧的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她揪紧他衣服,眼泪沾在他胸口。

申穆野怕极了她的哭声,只一下一下的轻柔抚拍着她发梢,连蓁开始在他胸口反抗抓挠了几下,后来慢慢的安静,藕臂慢慢的挂在他腰上,哭累了,就睡着了。

申穆野却睡不着,一直到天明,眼睛混沌的发涩,身体也僵硬的难受,干脆轻轻将她手臂挪开,轻手轻脚换了衣服漱洗去上班了。

连蓁将近八点才起来,一问素姨才知道他早上六点就出门了,她坐上车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

“你早上怎么去的那么早”?

“起得早干脆就来公司了”。

“噢”,

连蓁听得他口气淡淡的,很是落寞,“吃早餐了没有”?

“我吃过了”,他道:“我这还有点事…”。

“那你忙吧”,连蓁很识趣的挂断了。

女人向来是敏感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还是他觉得和自己在一起乏味了,也是,他跟她在一块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最初觉得有趣可能是新鲜,处的久了可能会觉得乏味了。

就像昨天,明明两人都休息,本该是一起共度二人世界,结果他却只陪了她两个小时就出去了,晚上两人又是在床上。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交流似乎越来越少了,他是开始厌烦她了吗。

连蓁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满脸迷茫,不知所措。

申穆野一肚子的郁闷和火气不能对她发,恰好拍的广告,广告公司一直迟迟没弄好,网络公司那边又一直再催,他火冒三丈,直接把市场部两个经理给大骂了一顿,弄得整个楼层都充斥着低气压。

午饭时分,卫萧航叫他去附近的酒楼吃饭,“听说你一个上午星期都不好,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可能是最近总出差太累了吧”,申穆野不愿将这种事说出去,淡淡道。

“不会吧,你昨天才休息了”,卫萧航笑道。

“跟Jova的陈总在外面吃到很晚才回去”,申穆野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忘带烟。

“要烟是吧”,卫萧航递了根过去,“那事我听说了,虽说有风险,不过值得冒”。

“嗯”,申穆野啜了口烟,心里舒坦些许,卫萧航道:“听说了没,广东省经合局那边来了邀请,就我们公司去年投资的项目过去考察,不知道会派谁过去”。

“总要几个高层”,申穆野眯眸。

卫萧航结了帐,从包厢里出来,下楼时,看到楼下一群人往外走,走在最前头一人西装革履,正是厉冬森,而他旁边紧跟着的助手、秘书还有…申心霓。

“那不是你表妹吗,怎么会和厉冬森一块…”,卫萧航挺吃惊的,看向申穆野,显然他更吃惊。

他没去追,到公司时才给申心霓打电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表哥竟然给我打电话了”,申心霓口气不冷不热,自从上次叶娅茹的事情后,两人是结下了梁子,平时在申家她一般不跟他讲话的。

“我刚在饭店里看到你和厉冬森一起,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外面上班吗”,申穆野沉沉质问。

“你说厉总啊,原来你也认识”,申心霓笑的有点得意,“我现在可是在厉总手下做事,担任他新护肤品公司贞尚设计部的副总监”。

申穆野心底一沉,申心霓虽说在法国名牌大学读的书,可那都是花钱买进去的,平时读书没学多少,就学着去玩了,爷爷也是早知道,所以才让她出去锻炼,像厉冬森那种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一开始就让她做副总监,“你马上给我辞职,我告诉你,厉冬森那个人没那么简单,他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申心霓好笑了起来,“没错,他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的才华,厉总这个人大度也很有本事,他懂我的设计,他看了我的学历和简介后,立即就出高新让我留了下来,你若是说申家的事,她根本不知道我是申家的人”。

“你头顶上挂着个那么大的申,开着辆法拉利去上班,有几个人猜不到”,申穆野就想骂她句蠢材了,“厉冬森是乔连蓁的前男朋友,他用你肯定没那么简单”。

申心霓愣了下,怒道:“你别把人都想的像你那么坏”。

说完,撩断了电话,申穆野气得不轻,骂了数句,外面的助手敲了敲门,“总监,总经理让您上去”。

申穆野拿上外套,大步走了出去,坐私人电梯到达总经理楼层,申钰铭白色衬衣、领带,气质儒雅。

申穆野坐到他对面,觉得他那条灰色真丝印花领带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可不是上次去法国度蜜月连蓁帮他选的礼物,他晦暗的皱起眉头,他记得申钰铭好几次都是带着这条领带的,如今观察过后,发现很多东西都是有迹可循,他竟是一直没察觉。

“穆野,你气色不是很好,昨夜没休息好吗”?申钰铭温和的询问。

“是啊,做的太累了”,申穆野低头挑腿,余光果然看到他僵硬了下的俊脸。

申钰铭强忍着痛楚喝了口热茶,淡淡道:“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再说连蓁身体那么瘦小,也禁不起你的折腾,偶尔也要为对方着想下,毕竟她现在总是要练舞蹈”。

申穆野笑笑,“三叔现在关心她更甚过关心我了”。

第一更。。。。

114.对不起,宝贝

申钰铭没答,打开抽屉,拿出一份红色请涵递过去,“我想你也知道了,广东省经合局那边邀请我们公司过去考察,这件事事关重大,也不好拒绝,我和你二叔商量过,由你过去,这次过去多考察几个地方”。

申穆野皱眉看着那封邀请函,没动,“三叔,我昨天才出差回来,这几个星期,我一直都在外面出差…”。

“我知道,但谁不是这么出差过来的”,申钰铭淡淡道:“况且我和你二叔实在是脱不开身,新智能电视宣传的事情市场部的人也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可以了”籼。

“是吗”?申穆野隐忍着怒火靠进皮椅里,双手抱于胸前,眼神里逐渐溢出冷然,“可我觉得三叔怎么好像带着点私心呢”。

申钰铭扯了扯胸口的领带,“你是我侄子,我自然是存了私心,这次也是个不错的历练,多认识那边的官员,对你将来也有好处”。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吗”?申穆野目光里涌动着咄咄逼人的精光,他不想说,有些话说出来大家都难堪,可他也不能由着事情发展下去,说不定那顶绿帽子已经戴到了他头上。

申钰铭蹙眉,起身,指尖按压在黑色的桌面上,“穆野,你还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三叔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申穆野也站起身来,瞳孔里翻涌着愤怒,“三叔,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突然急着从申家搬出来”?

申钰铭深谙的瞳仁里,无声无息的划过一抹幽暗的光,“穆野”。

“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申穆野微微眯眼,语气紧绷,“三叔,我一向把你当长辈、兄长一样敬重,我不愿意说,是我尊重你,可是你对我的妻子做了什么,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做,有佣人看到那天晚上连蓁衣衫不整的从你房间里出来,你说说,你们半夜三更在做什么”。

申钰铭压在桌上的食指慢慢蜷缩起来,他避开晦暗的脸,“我们没有发生关系,那夜我喝多了,我没看出是她…”。

申穆野猛地用力扯过他衣领,瞪着瞳孔一字一句问道:“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穆野…”,申钰铭英俊的脸变得无比难堪。

“你脱了她衣服”?申穆野咬牙切齿,“你亲了她身子”?

申钰铭优雅的眉拧成了尴尬的弧度,他可以解释清楚的,可是这一刻竟然不想解释,想由着他去误会。

从认识乔连蓁的第一次起,起初只是被她的美和单纯的气质所吸引,他追过,可没追得到,他都三十好几了,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挫折,可她偏偏成了自己侄媳妇,婚后,她过得不好,他怜惜她,照顾她,那半年里,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和她的丈夫差不多了,他给她买吃的,送她上班、下班,陪她去产检,晚上和她聊孩子、聊爱好,有时候起的早一块去散步。

渐渐的,那种怜惜越变越强烈,变成了一种他自己也抑制不住的情愫。

可没想到,他回来了,她又接受了他。

有时候,他也会不明白,他做的比这个侄子要强多了,为何她却总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她三叔吗。

他悲哀,他痛苦,他只能独自一人忍受。

他以为她过得好就行,可当他看到她和申穆野感情越好越好时,自己却愈加痛苦了。

“混蛋”,申穆野见他沉默了,一拳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