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剧烈疼痛起来,他那么相信她,可万万没有料到他竟然养的是别人的孩子。

尤其是这一切还是在他婚姻最美满幸福的时候猛地撕裂,瞬间像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他为什么会结婚,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女人,这究竟是为什么。

135.她的痛苦不亚于他

“穆野…我求求你,我们再去鉴定一次”,连蓁哭着摇头,她不敢放手,她怕一方手,他就会走,永远离开自己围。

“孩子不是我的,不管做多少次鉴定都不可能变成是我的”,申穆野像只绝望的狮子,怒吼,他用力抽回手臂,这一刻,真的不想看到她,只要看到她就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白白养了人家孩子那么久。

他真蠢,当初怎么就没一点怀疑呢。

他眼神里流露出狂怒和厌憎、失望,连蓁的心瞬间被掏空了似得,她绝望的看着他,“穆野,你要离开我吗”?

申穆野倏地攥紧拳头,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连蓁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乔家一夕之间破产的时候,不,比那个时候更绝望、更恐怖,至少那时候有厉冬森在她身边支持她羿。

而现在,真的就像整个世界塌下去了似得。

她怔怔的低头看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泉泉是她的,却不是他的,难道真的是她搞错了,这个孩子其实是厉冬森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段雨韬听到下面的跟他汇报赶去会所时,桌上已经摆了两瓶空的马爹利和轩尼诗,申穆野正吃力的开着另一瓶白兰地,他的外套扔在一边的沙发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的几粒,暗红色的真丝领带懒懒散散的挂在脖子上,旁边一边妖娆的女子正吃力的阻拦他,“申少,您不要再喝了…”。

“闪开”,申穆野满脸暴躁的将她推到地上。

女子摔倒在地上正好看到段雨韬的皮鞋,她委屈的眼眶发红,“老板…”。

“出去吧”,段雨韬将她扶起来,给她使了个眼色。

女子忙出去关上门,段雨韬走过去将他手里的杯子和白兰地夺走,“你再这样喝会出事”。

“雨韬,给我,我心里难受”,申穆野一只手揉着胃,一口气喝了太多,那里如火燎般绞痛,而他另一只手朝他伸出来,暗哑的口气透着一股悲愤的醉意。

段雨韬微微一怔,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就连当初叶娅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也不见他痛苦成这样,他忽然想起最近圈里的传闻,眉,不由得皱了皱,“该不会…泉泉真的不是你孩子”?

他浑身一僵,忽然垂下脑袋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到后面越来越凄凉,听的人不是滋味。

“这到底怎么回事”?段雨韬也是愕住了。

作为朋友,他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泉泉生下来的时候他是格外高兴的,以前只爱开飞机的他,渐渐也将重心移到事业上来了,他明白,那是一个男人真正成熟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女人和孩子,可突然发现孩子不是他的,换成是他估计也会难以接受,更可悲的是他和乔连蓁…。

“雨韬,再让我喝两杯”,申穆野笑的累了,再次朝他伸出手,包厢的灯格外的暗,反倒将他眼睛闪烁的几滴光泽衬得更加显眼。

“穆野,我知道你现在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可是喝酒解决不了”,段雨韬平静的坐到他对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申穆野颤抖的抓起桌上的烟,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朦胧,他点了半天也没点着,还是段雨韬帮他点燃。

他重重的抽了两口,只觉得眼前烟雾缭绕,越发迷乱了双眼。

他的头很沉,可是这样就不需要去想了。

“等你清醒后还是要面对的,穆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段雨韬语气锋利,“你有没有听过连蓁的解释”。

他夹着烟的手指蓦地用力,圆润的烟头被他捏的扁扁的,那些洋酒入了喉咙后,在里面翻江倒海,终于让他快要撑不下去,“她…她一直说孩子是我的,不可能是厉冬森的,可是你说,鉴定做了几遍,又是在刘院长那做的,你也认识,又怎么会错呢…”。

段雨韬沉吟了一阵,“我觉得这件事连蓁可能也是不知情的,或许也是她当初搞错了,你想想,跟你结婚这么久,她贪图过你什么,你自己也会说她和你以前接触的女人都不一样,每次她都自己节俭,你给她的钱,她都是花来给你和泉泉买衣服,她妈和弟弟也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勤勤恳恳的靠着花店挣钱,如果她真的是想借着孩子的名义攀上申家,嫁给你后就不会这样本本分分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她孩子不是我的,雨韬,我能怎么办,换成你能接受吗”?申穆野咬牙切齿的直接将燃烧的烟掐成了两段,由觉得不解气。

段雨韬沉默的看了他许久,良久道:“你再仔细想想吧,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

连蓁抱着熟睡的孩子躺在床上,泉泉似乎做了个美梦,嘴角勾着傻气的笑容。

她看着看着眼泪就滑进枕头里,可怜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和申穆野离婚了,他的存在只会让曾经爱他的人都厌恶。

可是她仍旧不相信孩子是厉冬森的,他哪里像厉冬森了,她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无助的将孩子抱成一团。

等了一夜,他也没有回来,电话不通。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的心亦是胆战心惊,害怕申家的人会知道这件事,但从他们的脸上似乎还未有人知晓。

她将孩子交给素姨,一大早就开车去了康贤集团,她去的太早,门口的保安看到她都吃了一惊。

她直接去了他办公室,门紧闭着,九点钟,秘书李曼过来打开门,她一直等到中午,没等来申穆野,倒是等来了申钰铭。

“听说你在这等了一上午了”,申钰铭英俊的脸上藏着关切,“你和穆野吵架了吗”?

“闹了点小别扭”,连蓁带了副太阳镜,遮住了通红通红的双眼,只露出一半雪白的脸颊,“三叔,你能联系上他吗”?

“公司也有点事找他,不过没联系上”,申钰铭口气有几分无奈,“他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一生气就闹失踪”。

连蓁攥紧了手里的包,申钰铭见她唇色比刚才更淡了些,眉宇间掠过丝心疼,“你还没吃饭吧,我陪你先去吃个饭,说不定下午他就来了”。

连蓁根本没胃口吃饭,正想拒绝,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急忙拿出来一看,忙接了起来,“穆野…”。

“我是段雨韬”,回答她的是另一个声音。

连蓁一怔,“雨韬,穆野呢,他昨晚跟你在一起”?

“嗯,他喝了不少酒,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胃疼的很厉害,我刚送他去医院,医生说是胃穿孔,你快点过来,这事你可别跟申家的人说,免得他们担心”。

“好好,我…马上过来”,连蓁边说边急急忙忙往门外走。

申钰铭几步跟了上去,抓住她手臂,“你去哪,是不是穆野出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只是雨韬打电话说穆野在他那,我得过去找他”,连蓁说完小跑着往电梯方向去。

申钰铭看着她焦急的背影,脸上掠过丝苦涩。

连蓁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申穆野已经做完了手术,熟睡的躺在雪白的被子里,英俊的脸几乎和被褥同一个颜色,他的眉紧紧的蹙着,一只手留在被子外面。

她含泪的握住那只略凉的手,忙轻轻的放进被窝里,藏着、掖着。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一旁的段雨韬心生不忍,“你们的事…穆野跟我说了”。

连蓁目光苍凉的看向他,嘴唇蠕了蠕,想问却不敢问,“他肯定…很恨我”。

“你也不要这么说,我和他还是相信你的”,段雨韬颇为怜惜的安慰。

连蓁乌黑的瞳孔好像在绝望的深渊中终于掠过了一丝曙光,但很快又湮没了下去,泪,痛苦的潸然落下,“但是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他”。

段雨韬叹了口气,“这里交给你照顾了,你们好好谈谈吧,穆野他心里也是很在乎你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两个人能结婚也是场缘分,我相信他内心也很痛苦,不愿意走到结婚的那一步”。

连蓁一怔,开口时牙齿忍不住微微打颤,“雨韬,谢谢你”。

“我只是做一个朋友该做的,可能我是局外人,才能够那么冷静”,段雨韬感慨的说完后就离开了。

护士过来给他打点滴,连蓁拉住她问了很多胃穿孔需要注意的事,护士叮嘱了许多

,她怕记不住,用白纸一条条的记下来。

半个多小时候,申穆野呻吟的醒了过来,早上胃疼的太厉害,此刻感觉整块胃部那里都掏空似得难受。

“穆野,还痛吗”?他睁开眼,一双略微憔悴的脸便立即靠了过来,漂亮的大眼睛里不复往日光彩,眼眶周围红了一圈,里面有关切的泪光再涌动。

他心里一柔,忽然想起孩子的事情来,顿觉四肢泛起苍白的凉意,猛地推开她,“你来做什么”?

“你刚动完手术,我来照顾你”,连蓁再次靠过去扶他身子。

“不要碰我”,他脸上蕴出怒意,因为沉怒而牵扯了整个胃部,只觉得那里疼的更加厉害,可再痛也不如心脏那处。

连蓁看着他,委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助的从下颚处滴了下去,可眼神却变得更加不舍、倔强,“我不会走的,你是我丈夫”。

“错了,一切都错了,我根本就不该是你丈夫”,申穆野眼睛泛着猩红的盯着她,“乔连蓁,你觉得我还有可能接受你吗”?

连蓁死死咬住唇,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他果然是不要她了吗?

不是说好等他们老了,他也会像申老爷子对申老太太那样对她吗,可是他们的人生还只是过去了一小会儿,他就决定要放弃她了。

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他。

“穆野,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能说的,只是想说我一直以为泉泉就是你的孩子,我没有要骗你,也没有想从你们申家得到什么,你这样让我走,我不是不想走,只是心里舍不得,我现在只想在你身边照顾你,等你病好了,

如果你执意让我走,执意要离婚,我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那么认真,那么悲伤。

申穆野一时之间反倒沉默了,活了将近三十岁,竟是不曾这么茫然无措过。

他相信她并没有欺骗她,可他能怎么办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不可能。

他甚至再也没有勇气去看一眼那个孩子,所以他昨夜连家都不敢回。

他也不愿看到她,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她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苦笑。

“你早饭和中饭都没吃,我刚去楼下买了点汤,你先填填肚子会好受些”,连蓁端过搁在桌上的鸡汤,搅了搅,一股香气溢了出来。

申穆野别开脸,嘴角有丝淡淡的厌倦,“我不想吃,没胃口”。

“不行,你一定要喝点”,连蓁舀了勺汤喂过去。

“我说了我不想吃”,他烦躁的一甩手,汤打翻在她身上,然后掉在地上,溅了一地。

他一愣,她也一愣。

苍白的病房里,两人彼此都生了几分生疏。

半响,连蓁弯腰将地上的汤碗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从卫生间里拿出个拖把拖干净地面,“你先坐会儿,我再去重新给你买碗汤”。

她默默的拿上包走了出去,申穆野望着垃圾桶里那个塑料碗,心里突然泛出一股疼意。

她只花了十多分钟时间便重新买了碗瓦罐汤,“老板说没有鸡汤了,我买了碗排骨汤”。

这次,她打开病床上的桌子,帮他把碗、勺子都放了上去。

申穆野看了她眼,最后还是慢慢的拿了勺子喝了碗汤,半暖的汤喝进去后,肚子也好受了许多。

喝完后,他见她坐在边上,瞳孔目不转睛,心里忽然一动,脱口问道:“你吃了中饭没有”?

连蓁怔住,他不提都快忘了自己了,嘴上却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吃了包子”。

申穆野没再说什么了,却想起了其它事情,“我的手机在哪”?

连蓁眼尖,在沙发上看到了他的衣服,从里面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他接过后翻阅了下,才发现昨夜她打了许多电话过来,还有办公室的电话,他回拨给了秘书。

“总监,可算联系上你了,有好几份文件正急着等您签呢”,李曼口气有几分焦灼,“另外您太太从早上就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您,到中午才走,好像很牵挂您…”。

交代了些事,挂掉电话后,连蓁左手拿药,右手端着水杯坐在病床边,语气温柔,“护士说你醒来后要把这些药吃了”。

他看向她手心里,一颗颗白色和胶囊的药整齐的呈放着,他接过药,一口吃了。

吃完后,她扶着他躺下,他本没有睡意,可躺下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可没睡多久就醒了,睁开眼,见她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垂泪。

他心里忽然划过丝怜惜,或许不止他痛苦,她的痛苦也不亚于他。

136.我不希望我的妻子那么差劲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到。

也许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理清楚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他默默的重新闭上双眼,没多久,听到有开门声,连蓁忙抹掉眼泪小声提醒道:“你轻点,他睡着没多久”。

“哦”,李曼将手中一叠文件递过去,“这是急着等总监批阅的文件”羿。

“你先放这吧,等会儿他醒了我再提醒他看”,连蓁温柔的眉梢间藏着心疼。

李曼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文件放到桌上,申穆野假装动了下身子,睁开眼,“李曼,你来啦”。

“不好意思,总监,吵到您了”,李曼非常歉意。

“没关系”,申穆野示意她将文件拿过来,李曼提醒道:“最上面三份是急着要签的”。

申穆野点了点头,翻阅了下文件内容,见没什么问题,才签了名字,“我可能要在医院住上三四天,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来医院跟我说,公益基金启动的项目你让元洋看紧点”。

“我跟他说了,还有今天上午执行理事长来找过您”,李曼说道:“他来似乎是为了下个星期在上海举办的证书颁发活动”。

“稍后我会跟他打电话联系的”,申穆野了然颔首,又与李曼聊起了其它工作上的事,到五点李曼才离开,然后他打电话开始聊工作上的事。

谈了大约半个小时,连蓁站在病床边,蹙眉紧锁的注视着他。

他转开脸去,又聊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这通电话。

连蓁关切无奈的劝道:“你别老是想着工作上的事,医生说了你要卧床静养,你老是这样怎么能快点好起来”。

“如果你觉得烦就回去”,申穆野沉下脸。

“我只是关心你”,连蓁委屈的想哭,“你知不知道胃穿孔不是件小事,有些人抢救不及时休克的都有,中午来的时候我担心的要命,我平时让你少喝酒、少抽烟,你总是不听,身体不只是你自己的,身边的人都会担心你”。

“你说完了没有”,申穆野口气一沉,烦躁的揉了揉鼓鼓的太阳穴,“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快点好起来,就安静点”。

他声音很淡,很沉,连蓁脸白了下,心浸的发冷,他这是已经嫌弃她啰嗦了吗?是啊,她都快忘了,今时早就不同往日了。

“哎呀,找了半天原来在这里”,这时,沈艺芝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进来,满脸关切的道:“穆野,身体好些了没,哎,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注意身子啊,以后少在外面吃饭,不卫生,伙食一定要注意…”。

她絮絮叨叨的,连蓁看到他眉头蹙起来,连忙打断,“你说不让你爷爷奶奶知道,所以我让我妈做了些汤,你要在医院呆那么多天,总是吃外面的我怕不干净,对你身体不好,所以才让我妈做些送过来”。

“我给你熬了个鱼汤,里面含了丰富的蛋白质,对你身体好”,沈艺芝将保温饭盒打开,“蓁蓁,你也吃点吧,我不能久呆,等会儿你弟弟放学就要回家了”。

“嗯,那妈您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连蓁殷殷嘱咐,她现在挺怕自己家人和申穆野接触,主要是怕申穆野心情不好会跟她们难堪。

“那我明天早上再熬点汤和粥过来”,沈艺芝又叮嘱了她几句该如何照料的话才匆匆离去。

连蓁安静的盛好汤递过去,汤的味道很鲜美,申穆野勉强喝了半碗便推开了,“你去吃饭吧”。

连蓁一天没吃东西,早就饿过了头,可还是勉强逼着自己吃了几口饭,秦盈曼又在这时候来了电话,她去病房外接,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些生气她今天又没去排练的事情。

“乔连蓁,你坦白告诉我,后天就要去杭州了,你到底想不想去”,秦盈曼火冒三丈。

“我…”,连蓁纠结痛苦的咬唇,说实话,比起去比赛,她更放心不下申穆野,再说她这个状态哪有心情比赛。

“你别跟我说你不想去,当时白纸黑字签好了合约,你要是不去,就是违约,等着被人控告赔偿”。

“我会去的”,连蓁苦涩的开口。

回到病房,申穆野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她,她的小脸上色泽一点都不好,她的眼神心事重重,“你明天不用来照顾我,去剧团就可以了”。

连蓁愣了愣,以为他是嫌弃了自己,“不行,你这样子我不放

心”。

“你不是要去录制节目了吗”,申穆野目光严肃的变沉。

连蓁垂头不语,她这个样子就算去也集中不来精神,虽然罗紫英的话狠狠的打击了她,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她真的和罗紫英不一样,也许她不适合做一个舞蹈家,她更适合做一个家庭主妇,但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了,她最重视的婚姻随时都会失去。

“后天去杭州,今天和明天我想留下来照顾你…”,终于,她清浅的开口。

“乔连蓁,我记得以前你说你想成为一个出色的舞蹈家”,申穆野听到她这番话,莫名的有几分着怒,“你以为你是天才,不练习就能轻轻松松拿到冠军,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比赛结果”。

连蓁呼吸蓦地一滞,她摇了摇头,“没错,我是跟你说过我想成为舞蹈家,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你在我心里看的更加重要,甚至超越了我的梦想,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之所以那么渴望成功,不仅仅是我的梦想,更重要的是我想以足够匹配的身份站在你身边,我不希望你被人家嘲笑娶了一个配不上你的妻子”。

申穆野错愕,看着在自己面前渐渐涌出眼泪的女人,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已经会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了。

他比她的梦想还要重要吗?

这样的她令他揪心,他终于沉默。

连蓁转过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镜子里的女人,眼睛通红,今天已经不记得流了多少泪了。

出来后,她打开药瓶,挤出药粒,倒了热水,喂他喝。

申穆野吃完药后再次开口道:“连蓁,你明天还是好好的去练习准备节目的事,泉泉的事太过突然,我们彼此趁这段时间冷静一下,我答应你,我会慎重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会轻易说离婚”。

连蓁一颤,喉咙里像吃了颗梅子,一半酸,一半甜,“穆野,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泉泉…”。

“可以不要提起他吗”?如今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一段另他难以接受的事情,“连蓁,我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

“我知道”,连蓁的心比谁都要悲哀,她至今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别再哭了”,申穆野不忍的提醒,“答应我,好好跳舞,就算拿不到第一也不要再第一季就被淘汰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会那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