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我会努力”，他越说，连蓁反而哭的越厉害，申穆野拿她没辙，只好朝她伸出手臂。
连蓁一下子扑进他怀里，那熟悉的男性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再次充斥着她鼻腔里，她鼻涕和眼泪都流了出来，都沾在他病服上。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这样拥抱她了。
申穆野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当他看到那份鉴定报告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认为两人再也无法走下去了，可是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后，又觉得他把一切否定的太快了。
他竟然还是舍不得她和那个孩子的，他苦笑，他竟然会对一个和自己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留恋，难道这就是所说的相处久了有感情了吗？
“连蓁，你压到我伤口了”，半响，他艰难的提醒。
连蓁如梦初醒，忙不迭从他怀里爬起来，惊慌失措的拉住他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伤口有没有裂开，要不要叫医生”。
“先拿张纸巾擦一下你的小脸好吗，哭的像只花猫一样”，申穆野本是疼的，可看到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眼底变得无奈起来。
连蓁大窘，边拿纸巾擦拭，可越擦鼻涕越多，最后红着脸尴尬的跑出病房。
那孩子气的模样让申穆野想到了泉泉，总是边哭边流鼻涕，很可爱。
今天一更，三千字，上午还有一更。。
137.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到泉泉，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痛。
晚上，他让连蓁回去，她怎么也不愿意，两人挤在病床上，反倒让申穆野又想起了她刚生完泉泉的时候，他也在医院里这样陪伴着她，那时候初为人父多喜悦啊。
清晨八点，沈艺芝匆匆忙忙送来了早餐，然后赶着去花店，连蓁陪他吃完早餐后差不多八点半了。
“等会儿李曼会过来的，你不用担心我这里”，申穆野眉头紧锁着，总是这样躺在病床上，饿了也只能喝些汤和水，让他心情一点也不好羿。
“嗯，但是你不要总是这样皱着眉头，晚上我帮你买点换洗的衣服过来”，连蓁弯腰，温柔的用指腹揉开了他眉心。
申穆野眉目舒展，但是心情并没有好转多少。
“那我走了，我下午尽量早点练习完过来陪你”，连蓁不大放心，离去的时候又跟护士交代了许多事，才去了剧团。
可一整天里他的身影总是若有若无的窜过脑海，下午的时候秦盈曼拿了张机票递给她，“明天下午四点，机场集合，多带几套漂亮的礼服，这几天行程都会很赶，最少要去一个星期，上午你们就不用过来练习了”。
连蓁沉重的接过那张机票，一个星期，她不放心离开，可是为了他，她还是要去，不能放弃。
“连蓁，别让我在于导面前名誉扫地，如果你表现不佳，不幸的绝对不是你，是剧团的成员”，秦盈曼寒着脸，眼底冷肃。
“我…会的”，连蓁咬牙。
晚上八点，练习完最后一遍，连蓁以最快的速度去商场买了些内、衣物，赶到病房门口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温柔的女声，“理事长，您小心点…”。
她轻轻推门而入，只见姜书雯搂着申穆野魁梧的身躯，娇小漂亮的脸靠像是靠在他胸膛，而他的手穿过她背部放在他右肩上，那样亲密的姿势让连蓁脸上闪过丝虚弱的白，出声问道：“姜小姐怎么来了”？
“啊”，两人似乎是发现了她的到来，申穆野脸上没有太多的颜色，倒是姜书雯吃了一惊似得，干净明媚的脸变得不自然的羞红，“我听说理事长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他，申太太您别误会，刚才是申先生想上厕所，我扶下他”。
“没事”，连蓁勉强一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嫉妒心会那么重，甚至不愿意任何女人触碰到他。
“我来吧”，她走过去，几乎是没有给姜书雯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申穆野胳膊放到了自己身上，扶着他躺下。
整个过程，申穆野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切都是自然的事。
姜书雯看着他们俩熟稔的动作，心里涌起一股羡慕的嫉妒，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的身世也不亚于她，她却能那么好运，嫁给一个英俊富有又有魅力的男子。
“对了，李曼呢”？连蓁四处张望。
“她家里有点事，回去了趟”，申穆野皱眉瞥了眼她手里的纸袋，刚才一番挪动身体，并不是很舒服，“帮我把里面的衣服换了吧，难受”。
姜书雯一愣，脸上顿时泛起红来，连蓁转头看向她，“姜小姐，谢谢你的探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那…我先走了”，姜书雯压抑的瞳孔有几分眷恋的留恋了申穆野几分钟，才不舍的离去。
连蓁将房门关上，打了盆热水洗湿了毛巾，拧干，然后解开他身上的病服，避开他手术的地方擦拭过他身上结实的肌肤，她太了解他了，他爱干净，每天必须洗澡，昨夜里见他也是难受的紧。
换上了舒适的内、衣物后，他的脸色稍微好转了许多，“吃过晚饭了没有”？
连蓁沉默的摇了摇头。
“桌上剩了些饭菜，应该还热”，申穆野淡淡的提醒了句。
连蓁诧异的对上他那双黑的像墨汁似得双眼，内心的深处终于缓缓注入了一股暖流，她打开桌上的饭菜，有一份完整的没有动过，她忽然明白了，他是知道自己会来，特意让人为她留下的。
吃过饭，连蓁听他接了通电话，“你不用来了…明天早上再过来是的…嗯…”。
“是李曼吗”？连蓁见他说完后，立即轻声问道。
申穆野淡淡“嗯”了声，
拿起放在枕边的一本书翻阅起来，连蓁看了眼名字，是关于基金方面的书籍，她心里一动，脱口道：“姜小姐给你买的书”？
“要在医院呆几天，打发时间看看”，申穆野没有否认。
连蓁暗暗的懊恼起来，她怎么忘了来的时候要给他买书呢，反倒让那个姜书雯抢了先。
她黯然着脸，在灯下若有所思，申穆野余光注视着她，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能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夜晚，连蓁梳洗完后躺在他身边，她柔顺绵密的长发散发着一股清雅的香味，让这间病房里少了几分药水和消毒水的味道。
“穆野…我明天下午四点钟的飞机去杭州”，她的手在被窝中悄悄的缠住他放在右边的大手，被窝里，睡了一天，很热，连同他的手亦是。
“嗯”，申穆野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眸光。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连蓁默默的将脸挨在他手臂上，“你可千万不要再抽烟了，也要注意身体，千万别着凉，吃东西要吃清淡易消化养胃的，我会跟我妈说好的，她每餐都会送吃的过来…”。
她絮絮叨叨，申穆野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就连小时候自己感冒了，母亲也没有这么多话唠叨。
“你再这样唠叨我都不要睡觉了”，他低声打断她。
连蓁扁扁唇，终于安静了下去。
他闭上双眼，快睡着时，迷迷糊糊感到有只小手温柔的在他脸上拂动，好像在描绘他的轮廓…。
他心里到底是一软，悄悄的握住她那只手，连蓁有点紧张的开口，“穆野，对不起，我弄醒你了…”。
“没有”，申穆野将她那只手放在他胸膛上，侧头，注视着她水润的双眼，“连蓁，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短短的一句话，让她无助的流下了眼泪，“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比我更痛苦，穆野，你会不会后悔当初认识了我”。
申穆野怔然，后悔吗，泉泉的鉴定报告出来的那一刻，自然是有点后悔的。
“连蓁，你说的没错，我后悔过，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你，我只是觊觎你身子，明明知道那时候你有喜欢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便不管不顾的把你强行占有，泉泉的事或许是哪里出了差错，这个差错跟你无关，你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你的为人”，申穆野苦涩的叹了口气，“这一切我不能怪你，或许是老天爷也在惩罚我，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你知道吗，前几天我还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我明白，我是自作自受”。
“不”，连蓁捂住他唇，哽咽的道：“虽然从前我是很恨你，可是跟你结婚后，尤其是最近这半年时间，你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这种幸福连厉冬森曾经也没有给过我，如果没有遇到你，可能我会因为结婚将来随随便便找个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生活就像一滩死水，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可以让我这样为他付出，有那样一个人可以时时刻刻牵扯着我的心，跟你之间，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哪怕以后结局不会完美”。
“连蓁…”，申穆野唤了她声，四下里寂静，只有她沉默的凝噎声。
若说他再多的狠心和怒意，可此刻面对她，却无法将心里的愤怒通通爆发出来，他甚至怕会伤害到她。
“…我害怕失去你…泉泉也害怕，他还小，可心里认定了你是他爸爸，他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妈妈，是叫爸爸，每次…他哭了，你抱他会儿他就不哭了，每次你回家，只要听到你的车声他就会吵着要出去见你…他是真的很爱你这个爸爸”，连蓁泪，不住的流落。
申穆野也被她说的眼角涩痛，他忽然有点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亲子鉴定，他宁愿永远都不知道。
其实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的心也早就把泉泉当成自己儿子了。
138.旗袍
“你不会失去我的”，沉默许久，这是他唯一能说的话，也是承诺。
连蓁一愣，疑心自己听错了，直到对视上他的双眼，窗外朦胧的夜色在他英俊的轮廓上流转，她胸口被猛烈撞击了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过，给我点时间解决这件事，你从杭州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相信我”，申穆野亲吻她的额头，有极淡的药味交织着男性独特的气味密密匝匝的将她包裹牙。
连蓁的心突然安定了，她不再害怕了。
有他一句承诺，什么都值了，她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酢。
下午四点，连蓁坐在飞机上，广播里提示飞机即将起飞，提醒乘客关掉电子设备，她关机前给申穆野发了条短信：我上飞机了。
飞机落地后，即刻有电视台的接她们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酒店吃饭，黄晴颖坐在轿车上见她不时的看手机，小声问道：“连蓁姐，你还好吧”？
连蓁唇微笑的一抿，“挺好的”。
“那就好，我和秦老师都很担心你”，黄晴颖再次压低声音，“我听秦老师上次跟总经理打电话说，如果你这次表现不好，剧团以后不会再给你机会的，等你到了年龄，直接让你离开剧团”。
连蓁无声的拧眉，她明白那份意思，在强者的世界你，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淘汰。
到达酒店包厢时，里面已经做了十多个人，皆是参加这次比赛的选手，其中有七位还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偶像，像其中的韩铮铭还是连蓁大学那时候追的歌，如今能亲眼见到，心里难免一阵激动和雀跃。
“是候灿”，身边的黄晴颖比她更兴奋，忙不迭的拿出手机凑过去，“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超喜欢你演的电视剧，我们可不可以合个影”。
候灿似乎早就习惯这种事情了，起身微笑的与她拍了张照，回头对于导笑道：“这位也是一块参加比赛的选手，好像很小的样子”？
“她是这一季里年龄最小的，黄晴颖，才十九岁”，于淞又给连蓁做了介绍，只有她们两人是新人，在圈子里没有丝毫名气，“都是上一季罗紫英的师妹，咱们秦老师的关门弟子”。
“原来是罗紫英的师妹，上季罗紫英拿了季军，那这一季咱们可得当心这二位了”，女艺人陆珂似笑非笑的说，“若是咱们这些老一辈的人还输给了这几个年轻人，那就没面子了”。
“这么多人能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讲个好玩，我倒是觉得无所谓，输赢并不重要”，坐在陆珂对面的潘慕柔淡淡的开口。
“慕柔，看来上次你去泰国修佛没白修啊，这境界是越来越高了，听说你最近都吃斋了，可别看破红尘啊，不然付安可会心碎的”，陆珂笑呵呵的说。
潘慕柔脸色顿时一变，连蓁有点莫名其妙，只是感觉到饭桌上有股火药味了。
韩铮铭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于导，明天的发布会在哪里举办”？
“西湖那边”，于淞笑道：“你们明天可得穿好点，尤其是连蓁和黄晴颖，我会安排造型师去你们那，连蓁你和候灿一块走红地毯，黄晴颖和韩铮铭，陆珂和潘慕柔，你们四个互相商量下，其余的自由搭配，大家都是几个老熟人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都愣了片刻，不过都是有过见识的人，很快都恢复了平静，唯独潘慕柔和陆珂两个人脸色有点差。
饭后，电台的人把他们送回了酒店，除了陆珂和另外一个男艺人向司轩去酒吧玩，其余的人都各自回房间准备明天的发布会。
连蓁回房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敲了敲，她开门，门口的男人俊逸如玉，是候灿，对于候灿的印象连蓁记得是曾经看他一部电视剧，里面的他反串了回女人，那姿色比女人还要美丽。
候灿可以说是今晚所有比赛选手里最红的一位，身高一米八二，二十八岁，台湾人，红了三四年，算得上娱乐圈的一哥，连蓁不知道为什么电视台会让他和她一块走红地毯，或许也是为了提升她的知名度。
“候先生，有事吗”？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红的偶像，连蓁手心冒汗，不过也并不兴奋，毕竟每天对着申穆野那张英俊的脸，看其他男人都只会觉得相形渐暗了。
候灿显然有点意外，太多的人一见到他就是激动的索要签名和合照，这其中由以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的女性较多，唯独她，脸上并
没有察觉到兴奋，再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子，乌黑的长发撩在右侧的肩上，露出了美丽的轮廓和雪白的颈项，还有耳垂上一颗白钻，他见过太多的女人带耳钻，可从来没有谁带的像她这般好看。
她的肌肤像白砂般细腻，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这种香味绝对不是香水的味道…。
“候先生…”，见他不做声，连蓁再次唤了句。
他微微一醒，礼貌的开口：“于导说让我们明天一起走红地毯，我是想来问你一声，明天打算穿什么样的礼服，我好根据你的礼服来让我造型师搭配”。
“我…还没想好，想等明天造型师来了再决定”，连蓁不大自然的轻声道：“不如候先生先选吧，我稍后再根据你来配礼服”。
候灿想了想，弯头，薄如樱花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我穿红色的西装吧”。
连蓁点点头。
“那乔小姐早点休息”，候灿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明天发布会的时候你尽量站在我身边”。
连蓁没大明白过来，就见他回房间了。
她关上门，取下耳钉，准备取洗澡，没多久，又听到敲门声。
这次敲门的是黄晴颖，眼睛放着光一样的明亮，“连蓁姐，你太幸福了，竟然可以和候灿一块走红地毯”。
“你也不差啊，和韩铮铭”，连蓁关上门，微笑的说，“我一直就挺喜欢他的”。
“那我们换一个怎么样”？黄晴颖心思一动，脱口道：“韩铮铭都三十多岁了，我跟他有代沟”。
“这是于导安排的，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意思”，连蓁低声道：“咱们都是些小角色，才来就擅自更换走红毯的人选，只怕他心里会有意见，没关系的，稍后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跟他们呆一块，你还怕和候灿没机会交流吗，再说我看那候灿对人也挺温和的”。
“说的也是”，黄晴颖被她一说，也想开了，“不过明天会有那么多记者在，我就好紧张，连蓁姐，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
“你放心吧，记者根本不会注意我们这些没名气的人，就算上了新闻咱们的名字也就是简短的掠过罢了”。
“可是咱们以后可能也会红啊”，黄晴颖纯澈的眼很疑惑，“连蓁姐，你好像不是很期待自己会大红的样子，你不想像罗紫英那样吗”？
“我们又不是要做艺人，红了要拍戏要唱歌，你会演戏吗，反正我是不会，我只想像秦老师那样本本分分的跳舞”，连蓁向往的一笑，“然后再创办一家自己的舞校就足够了”。
“也是，你老公家那么有钱，哪需要你辛辛苦苦去赚钱”。
连蓁没有反驳，但是也不认同她的话，经过泉泉这件事，她们离婚都随时有可能，再说一个女人若是只懂得挥霍丈夫的钱，迟早也会被嫌弃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出来跳舞的真正原因。
两人聊到很晚，第二天电视台的造型师过来，那些明星艺人都会有服装公司赞助，而连蓁就只能自带礼服，这次出来她特意带了六套礼服，皆是国际品牌。
造型师后来却给她挑了件及膝的旗袍，上好的蚕丝面料上一朵朵傲骨凛然的红色梅花，本该是端庄高压，但是连蓁身材极好，穿上后上凸下翘，又平添了几分柔媚的风韵。
连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完全全愣住了，这身礼服还是申家一位表亲戚去上海带回来的礼物，申老太太便将这身旗袍转送给了她，连蓁一向没穿过旗袍，便搁在家里，没穿过，这次出来也是看着不占位置，随意的塞在箱子里，倒没想到自己穿了旗袍后好像变了种味道似得。
“齐老师，你眼光真好，真是谢谢你了”，连蓁塞了个红包到造型师手里，造型师假意推脱了下后便接了下来。
“是你生的美丽，而且皮肤又好，穿什么都好看”，造型师笑道：“我们电视台经常有艺人上节目，还只有今天给你做造型格外的快，才不到一个小时，就像隔壁那个潘慕柔，我以前给她做个造型，花了我整整一个上午时间，她腿太粗，胯骨太宽，再加上年纪大，眼角下垂的很厉害，我最怕化她的妆了”。
连蓁淡淡一笑，没说话。
造型师大抵是对她的红包格外满意，接着道：“以后你有什么造型要做，直接找我”。
“那就麻烦你了”，连蓁
知道自己还要在电视台呆很长一段时间，能找到一个好点的造型师总是好的。
她十分满意的打量着自己，趁造型师去洗手间的时候，悄悄拍了张照片发给申穆野，想要他看到自己美丽的一面，也想要他看到自己穿旗袍的模样。
没多久，候灿亲自过来接她，看到她时黑邃的眼瞳里凝了片刻，面前的女子一身白红傲梅的旗袍，乌黑的秀发挽于脑后，斜插着一只碧簪，肩膀上披着一条雪白的兔毛披肩，和昨天清雅不一样，此刻却只觉得艳中带着万种的风情妩媚，男人一旦望过去，目光绝对会舍不得离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翘挺的美臀和弧度线条完美的饱满。
“乔小姐，你是我见过穿旗袍穿的最好看的女人”，候灿毫不掩饰的赞赏。
连蓁面上微微一红，“候先生穿西装也很英俊”。
“可惜不是你见过最英俊的”，候灿开起了玩笑。
连蓁忍俊不禁，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
“我们下去吧，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候灿优雅的侧身，连蓁提上小包跟着他上了轿车。
狭小的空气中，又洋溢着她昨日身上的馨香闻，候灿忍不住问道：“乔小姐是不是抹了香水，挺香的，很好闻”。
连蓁一愣，摇了摇头，“我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可能是我的手霜香味”。
“不知道是什么香味，我竟没闻出来”，候灿好奇。
“紫藤花”，连蓁说完，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她取出来，申穆野发了条语音信息过来，她换了一个使用听筒模式，放在耳边，听他道：“你是我见过穿旗袍最美丽的女人”。
他的声音在语音信息里显得格外磁性，像大提琴声浑厚丰满，能震到人心脏里去，同样的一句话，可听起来却完全是另一种味道。
是甜，能甜到人骨子里。
连蓁望向窗户外，杭州怡人的风景从窗边掠过，可此刻在她眼里，仿佛外面都满满的是申穆野那张脸。
候灿侧头看她，恰好看到车窗里反射出她嘴角上扬、眼睛微眯的脸，她笑的实在太过甜蜜，这种甜蜜只有在恋爱的人身上才会见到，他不由得问道：“乔小姐有男朋友了吗”？
连蓁点了点头，候灿竟隐隐觉得遗憾，嘴上却笑道：“旁人谈了男朋友都是藏着掖着，你倒是挺坦然”。
“我又不像候先生那么有名气，让人知道也没关系”，连蓁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
发布会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有十多家媒体到场，结束后差不多下午四点钟，晚饭又是这次节目最大的赞助商请他们吃饭，在西湖边上一家有名的饭馆，推开窗户还能看到杨柳垂岸的西湖和雷峰塔。
晚上人比较多，足足两桌，除了选手之外，还有不少赞助商、主持人。
其中由以一个姓魏的赞助商话特别多，一些个明星艺人纷纷向他举杯敬酒，连蓁也跟着敬了一杯。
魏总没急着干杯，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然后打着哈哈道：“老于，你这次选手选的不错，下午的时候我在发布会上看到她时，还以为她是从旧上海那时候走出来的，可真叫一个美”。
于导亦是带着几分恭敬的道：“魏总，还没给你郑重介绍，这位是金澜剧院的乔连蓁”。
“不错不错，有前途，我看好你”，魏总眯着眼笑，“可别让我失望啊，小乔”。
“小乔”？旁边另外一个赞助商笑道：“那可不是三国里面的小乔吗”？
“我是没见过三国里的小乔，不过这个小乔我看也不比那个差”，魏总笑了起来，全包厢的人都笑了，所有人都看向她。
连蓁面色涨的通红，回到座位，候灿低声说道：“魏总是碧成集团的主席，中国食品业的龙头老大，身价四十亿，他私下里投资了很多电影和电视剧，浙江这边几家娱乐公司他都有参股”。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连蓁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晚饭后，魏总亲自订了一个包厢唱歌，连蓁和黄晴颖坐一块，那魏总和另外一个李总是时不时的接过来邀她喝酒、唱歌，连蓁尽量躲避，可那魏总实在缠人的厉害，这时，秦盈曼端着酒杯走过来道：“魏总，咱们好几年没见面了，赏脸陪我跳首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