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此对我,我意已足,他日若少爷爱上了其他的女子,但求一定告知红月,我只要知道,就不会哭闹,也不会怨恨。”红月说。

“除你之外,这世上的任何女子我都不正眼去瞧,我只恋你一人,一生一世,永远。”余文君说。

两人在山上说不尽的温存绻缱,直到日落西山倦鸟归林,这才牵着马一路说笑下山来。

冷梦泠读到此处,一看时间,又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坦白说这样的言情故事电视剧里比比皆是,余寒香的创作并无任何新意,她甚至还认为那个红月丫头有些傻,心里还腹诽余文君也许不过是玩弄那个红月而已,但感觉又好像不是。

心里想着那小说的里的故事,冷梦泠许久无法入睡,心里也不觉好笑,余寒香不过是用他老祖宗的名头胡乱编的一个三流爱情故事,竟引得自己细想许久,要是让余寒香知道,不笑话她痴呆才怪。

不过也好,每天看一段余寒香的小说,倒也是繁忙工作状态的一种身心的调节,不管怎样,她还是希望余寒香能把余文君和红月的爱情结果写得好写,但余文君和红月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要换作今天,也许还能勉强成就一个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但是在当时的封建礼教之下,这样的故事恐怕不易发生美好的结局。

浮想许久,冷梦泠终于睡去。

章节目录 第69章 生变故

范苒的父亲去世了。

冷梦泠和余寒香一起参加了范老先生的追悼会,范老先生生前也算是常乐市的商界名流,只因现在范家的公司境况不好,来参加悼念的人竟然寥寥无几。

现场的境况,竟然和余寒香猜的一样。

早在家里的时候,余寒香就劝说冷梦泠既然已经释怀过去,那就去参加一下追悼会,现在范家境况不好,现场肯定冷清,只要到场,那就是给范苒的支持。

现在华炫制衣也算是佳和公司的合作伙伴之一,于公于私,余寒香都认为冷梦泠有必要来参加悼念会,冷梦泠本是心善之人,就听了余寒香的话,没想到现场果然如余寒香预料的一样冷清,很是凄凉。

范苒自然是悲痛欲绝,高语陪在身边,虽然眉头紧锁,但面上并无多少悲色。

在离范苒她们的不远处立着一个男子,眼睛却哭得红肿。

这个男子虽然没有和范苒他们站在一处,但显然他也是站在主人的角度还礼,而且冷梦泠觉得这男子似曾相识,想了许久,终于想起这男子叫金哲,当初她坐火车去青缘镇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过这男子,当时他还借给了她外套。

冷梦泠心想那金哲既然如此悲伤,想必也与范家是近亲,不然他也不会站在主人的角度来答礼,于是走了过去,轻声说节哀顺变。

金哲点头还礼,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早就认出了冷梦泠。

两人未作过多交谈,随后余寒香和冷梦泠匆匆离开。

一星期以后,冷梦泠正在办公室处理事情,这时前台电话又打进来,说有一位姓金的先生找他,问冷梦泠要不要见。

冷梦泠一猜就知道是金哲。

时间已是下午,阳光从玻璃门射进来咖啡厅,照射在金哲略显削瘦的脸上,他轻轻地搅着手里的咖啡,没有说话。

他脸上的悲色已经淡去许多,但眼神里还是充满悲伤。

“你还好吧?”

冷梦泠本来想问金哲和范家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悲伤,但觉得这样问有些不礼貌,因为就算是没有关系,有人逝去,自然也可以悲伤,于是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说后也觉得不妥,因为看金哲的样子,就知道并不怎么好。

“过世的是我父亲,范苒是我姐姐。”

金哲似乎猜到了冷梦泠想要问什么,所以他直接就说出了答案。

冷梦泠虽然想过他和范家是近亲,但听到金哲说他是范苒的弟弟,还是非常的意外。

“原来是这样,以前我听说范苒是独女,没想到到你会是她弟弟。”冷梦泠说。

“我妈和他没有婚姻关系,是他刚开始创业时的合作伙伴,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然后生了我,他也没有离婚,我妈也没有逼他离,就是这样。”金哲说。

冷梦泠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听起来金哲的母亲扮演的是一个第三者的角色,但是事实是怎样的,只有当事人知道,如果只因为这种关系就判定他们间的是非对错,显然是粗暴和无知的。

“我妈生活得很好,独自把我养大,她并没有任何的怨恨,和你想像的不一样,她说那只是她年轻时的过错,但她一点也不后悔,我一直没有和范家相认,但他确实资助了我妈很多钱,我妈之所以要那些钱,不是为了要他补偿,是因为有钱才能让我得到更好的教育,他没有给我妈一个名份,但他其实是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的,当然了,我妈压根也没想过要一个名份。”金哲继续说道。

“那范苒的母亲知道这事吗?”冷梦泠还是忍不住八卦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范苒的母亲早就去逝了。”金哲淡淡地说。

这一下冷梦泠又不理解了,既然原配都去逝了,那金哲的母亲为什么不嫁进范家呢?

“他提出过让我母校嫁进门,但我母亲不同意,因为她不想以后妈的身份进入范家,而且她说她早就不爱那个人了,那只是她年轻时犯的一个美丽的错误,所以不管范苒的母亲是否去世,我妈都拒绝嫁进范家。”金哲解开了冷梦泠的困惑。

“你母亲真了不起!”冷梦泠忍不住赞道。

一般情况下这种有小三参与的故事,要么就是原配苦逼,要么就是小三悲摧,冷梦泠从未听过如此磊落大气的结局,虽然从没见面,但冷梦泠真心佩服金哲母亲的气度和淡然的作风。

“是的,我也认为她是一个了不起的母亲,她从未让我为自己的出身自卑过,她还教给我说,人总是会犯错误的,只要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误,那就没什么了不起的,自己的错误伤害自己会让自己有教训,但切不可让自己的错误伤害到别人,她所说的别人,我想就是范苒吧,因为范苒也不想有个后妈。”金哲说。

冷梦泠点点头,“你妈妈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还好吧?”

“挺好的,她后来担心这种关系尴尬,就离开了常乐市,上次我们在火车上相遇,我就是去看她的,这一次她没有来,让我来参加悼念会,他虽然和我相处的时间少,也没有多少父子情份,但他是尽到自己的责任的,我身上毕竟流着他的血,所以他去世,我还是很悲伤,因为我以后就再也没有父亲了。”金哲黯然道。

冷梦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逝者安息,生者要坚强。”

冷梦泠也知道这样的安慰太过客套,但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一向不太善于安慰人。

“我没事了,当初遇见你,觉得你脸上写满悲伤,可没想到你的悲伤竟然是因为我姐姐抢了你的男友,这世界真是太小了。”金哲说。

“你听说了我和你姐的事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是生意上的合作方,没有任何仇怨。”冷梦泠说。

“那天一直跟在你身边的男子是你男朋友吗?他气质真好,你们很般配。”金哲说。

“不是,他是我的合伙人。”冷梦泠说。

“不是?那倒奇怪了,他看你的眼神显然超出普通朋友的关心,他应该是喜欢你的,难道你不喜欢他?”金哲说。

冷梦泠心里忽然有些难过,心里在说,我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他却从不对我说他是否喜欢我。

“好吧,我也许不应该过问你太多的私事,你对范苒这个人印象如何?”金哲问。

“她挺好的呀,以前有些娇横,现在好多了,她的变化很大。”冷梦泠实话实说。

“那你认为她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吗?”金哲突然问。

这话把冷梦泠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金哲竟然会这样问。

“你…什么意思?”冷梦泠有些紧张。

金哲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递给了冷梦泠。

冷梦泠不知道金哲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接过来看了看,从药物说明来看,那是一种治心脏病的药。

“这药是在他的房间里找到的,表面上这药就是治心脏病的,但我自己就是学医的,知道在心脏病后期是不适合服用这种药的,然后我找了他前期治疗的病历和相关资料,和我的老师一起研究过了,整个治疗过程都有不妥,而且医院方面并不承认那些药是他们开的,他们出示的材料也显示那些药确实不是他们开的。”金哲说。

“啊?也就是说,范老先生的药其实是让人调换了?导致治疗不当,所以才…”

“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的原因,我本来也是学医的,但对他的关心不够,才让他服了提前结束他生命的药物,他有心脏病是真的,但是他本可以再活几年,但因为治疗不当,才让他提前离世。”金哲说。

“你是怀疑是范苒调换了药?”冷梦泠更加紧张了。

“我问过家里的保姆,那些药都是范苒从医院带来的,不是她是谁?”金哲说。

“这不可能吧?你爸也是她亲爸啊,她没理由要害她亲生爸爸啊,这不合常理,她以前虽然讨厌,但她不像是能干出如此禽兽之事的人。”冷梦泠说。

“我也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件事我本来想报警,但是证据不足,而且我想他地下有知,也不愿意我和范苒同根相煎,所以我心里很矛盾。”金哲说。

“我还是认为不可能,她没必要那样做啊,这也太可怕了。”冷梦泠说。

“她如果非要那样做,那也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一直都有把家产分一半给我的意思,但我妈和我都坚决不接受,我们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过得很好,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分范家的财产,但是范苒对我一直有抵触心理,甚至仇视心理。”金哲说。

这个冷梦泠倒是理解,在范苒的眼里,金哲的母亲是第三者,金哲是未来要和她争家产的人,这样的关系,自然不会有多和谐。

“但这也不能说明你爸就是范苒害死的,我觉得范苒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更何况现在范家负债累累,哪里还有什么家产可言?”冷梦泠说。

“那也不是,范家现在虽然陷入困境,就算是破产清算,还掉所有的债务之后,他在海外存的那些资产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她还是有必要那样做的。”金哲说。

章节目录 第70章 扑朔迷离

“你不能这样想,你这是有罪推论,这对范苒不公平。-- ”冷梦泠说。

“可是保姆说了,他生病期间,接触他的人就只有范苒,不是她是谁?”金哲说。

说到逝去的范老先生的时候,金哲并不称我爸,而是直接称他,称呼上也听得出他和范家之间不可逾越的生疏距离。

虽然金哲尽量淡化,但是可以想像,私生子的身份给金哲带来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不管他母亲做得如何好,但他从小生长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这是事实。

两人陷入沉默,冷梦泠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从内心里来说,她并不认为范苒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金哲明显也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应该也不会胡说八道,如果范苒真是那样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下得了手的人,那真是禽兽不如。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冷梦泠问。

“我本来无心和她争家产,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和她争,我要住进范家,只要她真的做了那件事,我相信总会留下证据,我只有接近她,才有可能抓到她的把柄。”金哲说。

“可是,你不是说你爸在地下也不想看到你们姐弟相煎么?”冷梦泠说。

“我只是要真相,我并没有说要把她怎样,家产我要不要无所谓,但我必须要知道真相。”金哲坚定地说。

“那好吧,只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冷梦泠说。

金哲陷入短暂的沉默,“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人说,我不能跟我妈说,也不能跟我朋友说,只能跟你说,我们虽然萍水相逢,但我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很亲切,我们分别之后,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我喜欢你,那种一见钟情的喜欢。”

冷梦泠又惊住了,今天金哲说的话还真是一句比一句火爆,先是说范老先生是范苒所害,接着又说他对冷梦泠单方面的一见钟情,看他的样子文弱,没想到说话如此劲爆。

“没吓住你吧?”金哲很抱歉地说。

“吓着了。”冷梦泠实话实说。

“这…”

“金哲,我大你许多,你不要有这种想法,以后这样的玩笑就不要开了,真的会吓着我,我很不适应。”冷梦泠说。

她当然知道金哲不是在开玩笑,只是为了淡化处理此事,她也只能归结为开玩笑了,这样也能让金哲有台阶下。

金哲也是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冷梦泠这样说的用意,他也不再多说,只是轻叹一声。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用紧张,今天找你来主要也不是说这件事的,只是心里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金哲说。

“我不紧张,我知道你是理性的人,不是会凭一时冲动行事的小少年,你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我坚信。”冷梦泠说。

这话有很多意思,金哲当然也都能听明白。

两人在咖啡厅门口挥手告别,冷梦泠继续回公司做事。

本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但听金哲说了那些事之后,冷梦泠心里总想着那件事,花了很长时间才静下心来,把事情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

回到家,余寒香正坐在沙发上翻阅财经杂志,看到冷梦泠回来了,赶紧站起身来:“菜都凉了,我先热一热。”

“不用了,大热天的,冷一些也无所谓。”冷梦泠说。

“那可不行,吃了对胃不好,得热热才行。”余寒香说。

菜热好,余寒香给冷梦泠盛上饭,“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公司有很多事要忙吗?”

“没有,今天耽搁了一下,把事情做完就有些晚了,下次我回来的晚,你可以先吃饭,不用等我。”冷梦泠说。

“我也不饿,还是等你一起吃吧,我本来就不喜欢吃饭,如果不是陪着你吃,我才懒得吃呢。”余寒香说。

“你说话总是像个孩子似的,哪有不喜欢吃饭这种说法?对了,今天金哲找过我了,他说的话真让人震惊。”冷梦泠说。

“金哲?”余寒香抬眼看了看冷梦泠。

冷梦泠这才想起,余寒香只是见过金哲,但并不认识金哲,那天在悼念会上,冷梦泠并没有向他介绍金哲。

“就是那天在范老先生的悼念会上出现的那个戴眼镜的削瘦男子,长得挺俊的那一个,我当时还和他打招呼来着。”冷梦泠说。

“哦,我想起来了,范苒的弟弟。”余寒香说。

“你怎么知道他是范苒的弟弟?”这下轮到冷梦泠吃惊了。

“那天他哭得眼睛都肿了,一个大男人,要不是失去至亲之人,怎么会哭成那样,所以我猜他是范苒同父异母的弟弟。”余寒香淡淡地说。

“我去!余寒香你要不要这么牛啊?这也能猜得出来?那你猜他今天见我都说了什么了?”冷梦泠说。

“他说他喜欢你。”余寒香又淡淡地说。

冷梦泠差点跳了起来,“你…”

“那天你一出现,他的眼光就一直盯着你看,那时他在极度悲伤之中,但注意力还是完全在你身上,如果不是喜欢你,他定然不会那样,所以他肯定喜欢你,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略有仇视,想必他是将我视为情敌了,这就更加证明他的确是喜欢你,而且你们肯定很久时间没有见面了,他把他父亲丧事处理完毕,自然要来找你的。”余寒香接着说。

这一下冷梦泠服了,不服也不行,遇上这么一个人精,果然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

“好吧,算你狠,但是你也只是猜中了一部份,并没有完全猜中,他还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你肯定是猜不出来的。你要猜得出来,我就叫你师父。”冷梦泠说。

“他说他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余寒香抬头问。

冷梦泠差点晕倒,这是要逆天么?这也能猜得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

“我猜的。”

“你怎么会猜得出来?”冷梦泠不甘心地问。

“他父亲刚过世,应该还处于悲伤之中,现在这个时期,所有的事对他来说恐怕都是小事,既然你认为骇人听闻,那肯定不是小事,能让他无助到要找你倾诉的事,恐怕只有关于他父亲的事了,范先生正值壮年突然离世,本来也不正常,所以综合这些因素,我就随口一猜,没想到竟然猜中了。”余寒香还是淡淡的。

“这说明你的运气好呢,还是说明你够聪明?”冷梦泠问。

“应该是两方面都有,一方面我的运气不错,一方面说明我的脑子不是很笨。”余寒香笑着说。

“那你能猜出他怀疑是谁害死了他父亲吗?”冷梦泠说。

“这个我真猜不出,就算是我猜得出我也不猜了,一会你得怀疑我作弊了。”余寒香说。

“切,猜不出就猜不出呗,还说些娇情的话。我告诉你吧,他怀疑是范苒害死了他的父亲,因为他父亲后期吃的那些药并不适合对病情的治疗,所以才会提前离世。”冷梦泠说。

“哦?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不会是因为他是私生子,所以对范苒有成见吧?”余寒香说。

“似乎不像,他应该不是那种会信口雌黄的人。”冷梦泠说。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并不了解吧?你和他也不是很熟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作为一个私生子,肯定没少让人歧视,心里扭曲那也是正常的,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余寒香说。

“你是说你也认为范苒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冷梦泠问。

“我可没这样说,我只说我不了解他们,所以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我不好下判断。”余寒香说。

“你这等于是没说。不持观点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其实就是废话。”冷梦泠说。

“冷小姐怎么攻击起我来了?我招惹你了吗?”余寒香笑着说。

“你就是招惹我了,尽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我认真在和你探讨事情呢,你不许敷衍我。”冷梦泠说。

“行,那我就勉强发表观点吧,我认为范苒不是那样的人,她害死她父亲的可能很小,她虽然娇横无礼,但却不是狠毒的人,不然也不会抢了你男友还给你二十万作补偿,所以基本上她害死她父亲的可能很小,如果她真是为了不让家产落入金哲之手,那她可以向金哲下手,又为什么要去害她自己的父亲。”余寒香说。

“嗯,这话才有些意思嘛,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金哲很肯定的样子,我也不好说,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冷梦泠说。

“是啊,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确实不适合参与太多,更何况咱们和人家也不是很熟悉。”余寒香说。

“好吧,那我们不说人家的事了,说说你的小说吧,你写的余文君的事,是胡编的,还是确有那事?”冷梦泠问。

“都有一些吧,你可以理解为用艺术的手法夸张地描述一些事就行了,事实肯定是有的,夸张的成份也是有的,你看看就好,不必多想。”余寒香说。

“可是你为什么要写你老祖宗的事呢?这样编排他不好吧?”冷梦泠说。

“这事不讨论了,吃饭吧。”余寒香把这个话题也打断了。

章节目录 第71章 拒婚

冷梦泠打开笔记本,继续品读余寒香的小说,现在每天睡前她都会读一段,已经成了习惯。--

这一日,余文君正在书房里读书,下人来传,说老爷让他到前厅有事。

余文君来到前厅,见到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正在和余老爷喝茶说笑。

“父亲唤我何事?”余文君低头问。

接下来余老爷给他介绍了那些穿着官服的人,余文君因为不感兴趣,所以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和职位,总的来说就是那些人都是些位高权重的人物,余文君一向对官场的事不感兴趣,也不明白余老爷为什么要让他去拜见那些官爷。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父亲让他出去是有原因的,那日所来的官员中,有一位是本省大员,是满贵族,这位大员有一女,名叫乌佳,年方十五还未婚配,听说余家少爷才绝天下,于是让其父为她相亲来了。

余家虽然在本地也是名门望族,但历史上祖辈曾受吴三桂反清之事所累,终是有洗不净的污点,余家要想重振门庭,挤进上流官场,当然需要和旗人有更深层次的关系才行,且满贵族女子肯下嫁汉人,在当时已是汉人的无限荣光,听闻那官员有意与余家结秦晋之好,余老爷自是满心欢喜。

若此事能成,将来余家必能借姻亲之势,重返官场上层,自然是余老爷梦寐以求的事。

余文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余家与对方已敲定了婚期。就在三月之后。

虽然父命难违,但毕竟这事娶亲毕竟是余寒香的事,总得他亲自同意才行,余寒香找到余老爷,第一次坚定地对他的父亲大人说了不。

“你不同意?为什么?赫拉氏是贵族,乌佳姑娘也是有名的美人,人家哪里配不上你了?”余老爷厉声喝道。

“孩儿暂时不想成亲,孩儿要明年参加完殿试之后才成亲。成亲之后,肯定会对学业有影响,所以孩儿暂时不能成亲。”余文君说。

“胡说八道!自古以来,好男儿都是先成家再立业,岂有结婚会影响学业的道理!你这分明是有意推诿!难道你和那个红月真的有染?你为了一个丫头放弃一个贵族小姐?”余老爷一脸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