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父亲不要逼我,成婚之事,待我金榜题名之后再说,不然孩儿宁愿去死也绝不成亲!”余文君态度异常坚决。

“这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婚期已定,如果此时去改,亲家肯定会动怒,到时咱们余家恐怕就大祸临头了。”余老爷喝道。

“这事我绝不同意,对方如果坚持,父亲可传我意,若我能金榜题名,到时娶乌佳小姐不是更有面子?要参加殿试需通过层层科考,若我此时分心不努力念书,到时名落孙山,恐怕对方也会瞧不起孩儿,请父亲大人三思。”余文君说。

“你果真不同意?”余老爷问。

“绝不同意,孩儿宁愿去死,也绝不赞成殿试之前结婚!”余文君这次是真的发了狠。

“你这个逆子!”余老爷气得过来煽了余文君几大嘴巴。

余文君铁青着脸,依然是一脸固执,视死不从的样子。

“好吧,我只有亲自登门向亲家致歉了,那你努力读书,明年一定要考个前三甲回来!”余老爷无奈地说。

“孩儿遵命!”余寒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红月知道此事,自是感动不已,但一细想,又是心酸泪落,婚期虽然可以改,但身份却无法改,明年科考过后,余寒香考得好的功名,但她却依然还是丫头,到时余寒香娶乌佳小姐是门当户对,而她依然还是个不入流的丫头,她还是看不到未来,失去还是在所难免。

“红月你不必悲伤,我说过绝不相负,自然就会做到,待我考得功名,皇帝若赐我一个大官什么的,我就能成为余家之主,到时我就能做作我自己的主,我想娶谁就娶谁,不用听我父亲的了。”余文君说。

“恐怕到时你也作不了主,不过也罢了,我本来就无所求,只要少爷高兴,你娶谁都可以,听闻乌佳小姐也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娶她进门之后,她若能容我,我就好好伺候你们俩,如果她容不下我,那我自己离开就是,绝不会让少爷为难。”红月说。

红月已经是第二次说这话了,余文君听了还是免不了心酸:“红月别这么说,余文君堂堂男儿,如果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好,那我就算考得功名又有何意义?我说过要娶你那就一定会娶你,只是我现在还未考得功名,在家里说话毫无分量,需给我些时日努力,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余文君名媒正娶之妻。”

过后几天传来消息,对方倒也通融,听说余文君有考取功名后再娶妻的想法,乌佳小姐也赞其有志,答应婚期可延,但有一个要求,就是请余寒香赠画一幅,且让余文君要画自己的样貌。

这个要求倒也不过份,余文君自画了一画肖像,托人交给了乌佳,乌佳也回赠了一副自画肖像,画中之人眼如秋水,面似桃花,果然美丽非常,这相互交画,也算是见了面了。

事情算是暂时搁了下来,红月还是伺候左右,但余老爷为防两人过度亲近,又派了另外一个下人陪读,两人也就少有了亲近的机会,心里情意绵绵,但表面还得装着一本正经,着实煎熬,但也无可奈何。

天已是隆冬,忽降大雪,第二日迅速放睛,光映雪白,世界瞬间炫丽起来,余文君请求出门赏雪,余父见其日日苦读着实辛苦,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又是一人一骑,余文君和男装打扮的红月出了余府,向郊外驰去。

天虽放晴,但风依然如刀削般吹得人脸生疼,两人难得有独处时间,自然顾不得冷,行到无人之处,双双下马紧搂亲在一起。

两人正亲得甜蜜,听到旁边有动静,闻声过去,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子绻缩在雪地里,细看之下,此人戴着一串佛珠,竟然是个和尚,只是头发应该是许久未剃,已经长得遮住了头上烙下的香疤。

“好像是位出家的师傅,我们救救他吧。”红月说。

“既然遇上了,那当然是要想救的,她可能是冻坏了,我把衣服脱下给他披上吧,也许他会感觉好一些。”余文君说。

“谢谢公子了,贫僧并不是冻到了,只是饿着了,昨天本来想赶路的,没想到遇上猛兽,和那畜生周旋一番后,精疲力竭,后又遇上大雪,下得白茫茫的一片,竟然迷了路了,在深山中转了一夜,终算是遇上两位施主了,老和尚命不该绝,哈哈。”

那和尚虽然看起来脸色苍白,但两眼却很有神,说着竟然还笑起来了。

红月和余文君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这和尚很有意思,虽然衣衫破烂,却面相不俗,在此种困境下还能笑起来,也着实不易。

“我们这里带有一些干粮,大师若不嫌弃,就胡乱吃些吧。”红月拿出干粮说。

“老和尚都快要饿死了,哪里还会嫌弃,谢谢女施主了。”和尚接过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师傅怎么称呼呢?”余文君问。

“贫僧慈云,从何而来我也不记得了,应该是从西域来的吧?总之走了很多地方,一直想找个有佛性有灵气的地方修座小寺,但一直未果,所以就漂泊四方。”和尚说。

“师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吗?”红月问。

“当然有找到了,但找到地方还得有人肯捐钱让和尚我去修寺才行,地方好还得人也好,找到好的地方,没有乐善好施的施主捐钱捐物,我也修不起寺来,佛虽能渡众生,但却无力帮我建寺。”和尚说着,自嘲地笑了起来。

红月和余文君相视一笑,都觉得这和尚果然有趣。

“师傅,不如你到我们青缘镇去建寺吧,我说服我爹爹捐资助你修寺,你也不用再四处漂泊了,青缘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处发生过大大小小很多战争,你若在此建寺,也消消此处暴戾之气。”余文君说。

“好啊,听说此处有一大富姓余,你就是余家的公子吧?看你气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啊,你若助我建寺,将来必有善报。”和尚笑道。

“他就是我们家少爷余文君,是当地有名的大才子呢,我们家少爷将来是要中状元的。”红月在旁边骄傲地说。

“你们两人倒也般配,和尚我虽然是出家之人,但也能从姑娘眼中看到浓浓情意,只是从姑娘服饰来看,应该和少爷的身份有所差距,但愿这不会成为你们彼此相守的障碍才好。”和尚说。

红月和余文君又相互对视一眼,心想这和尚果然厉害,一个出家之人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事,猜得如此之准,真不是普通的和尚。

“师傅不要乱说,我只是伺候少爷的丫头,哪敢有什么非份之想,这话要是传到老爷的耳中,那红月恐怕连留在府中的机会都没有了。”红月伤感地说。

和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声。

章节目录 第72章 哭诉

冷梦泠昨晚看小说看到很晚,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眼睛也有些胀。

余寒香还是早早地就把早餐做好等冷梦泠,看到冷梦泠的熊猫眼,一下就乐了。

“你确定你昨天晚上没有出去当贼么?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余寒香笑道。

“你还说呢,都怪你的那个什么破小说,害得我看到很晚,看完以后还想了许久才睡着,真是害人不浅。”冷梦泠说。

“那是你自己太投入了吧,那可怪不了我,不过是一小说而已,你随便看看就行了,不用那么上心的,你要是自己上心了,那也怪不了我,是你自己痴而已。”余寒香笑道。

“那你告诉我,那余文君和红月最后到底怎样了?”冷梦泠问。

“我可不能告诉你,你自己去看吧,我要说了那不就没意思了嘛。难道你喜欢别人剧透吗?”余寒香问。

“哦,那倒不喜欢,我猜余文君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肯定是始乱终弃不要了红月了,有钱人都一个德性,不管是以前的有钱人还是现在的有钱人,始料终弃始终都是他们的专利。”冷梦泠说。

余寒香不置可否:“看看就知道了。”

最近公司的事的确很多,冷梦泠忙到午饭时间,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这时电话响了,来电的竟然是范苒。

冷梦泠心想华炫制衣入驻佳和超市的事不是已经谈好了吗,她又打电话找自己干嘛?

“你好,范总。”冷梦泠接起电话。

“梦泠,一起吃午饭吧,我想见见你。”范苒说。

冷梦泠其实已经让下面人给她叫了外卖了,中午的工作餐她一向都吃得很简单,并不想出去吃得太复杂,不过既然范苒提出来了,她也只好答应:“好吧,那我们在哪见?”

“我过来吧,就在你公司附近的法餐厅。”范苒说。

“那好吧,我在那等你。”冷梦泠说。

离佳和总部的法国餐厅只有一家,冷梦泠去订了餐,等着范苒的到来。

其实冷梦泠不喜欢吃法国菜,她还没有完全适应那些上流社会要吃的东西,她现在虽然勉强算是有钱人了,但基本上她还属于暴发户的类型,生活习惯还是没有一点有钱人样子,所以法国餐这样的东西,她基本上完全不懂得欣赏。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里的菜是真贵,冷梦泠觉得一午餐花那么多钱来吃,实在是太浪费了,而且完全就没有余寒香烧的菜好吃,只是这餐厅离她的公司更近,和隔得较远的范苒相比,她是东道主,她得请客买单。

冷梦泠看到范苒的时候,有些吃惊。

半月不见,范苒憔悴了许多,完全没有了以前跋扈的样子,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状态也非常的不好。

“工作很忙吗?你好像瘦了许多。”冷梦泠问。

范苒勉强笑笑:“我还好,谢谢关心。”

“听说你们的服装在超市卖得还不错,不过如果单靠超市的那点营业额,显然满足不了你的资金需求吧?渠道开发怎样了?招商顺利吗?”冷梦泠问。

范苒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不是很理想,现在国内的经济受金融危机的拖累也不好,整体消费能力下滑很厉害,加上我们的服装以前都是做外贸,在国内没什么品牌优势,在常乐市还有一些人知道我们的品牌,出了常乐市几乎就没有任何的知名度了,在经济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整个行业都陷入低谷,就连那些知名品牌的服装都危机重重,更别说我们这样没有知名度的名牌了。”范苒说。

冷梦泠点点头表示理解,“你别急,慢慢来,开发市场总得需要时间的,我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样的安慰冷梦泠当然也知道是很无力的,就算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她也得说,她总不能面对范苒的倾诉无动于衷。

她完全明白这种人生处于困境的无奈,有时说出来,并不是想得别人的资助,也不是想得到别人的同情,就只是简单地想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如果能得到一点精神上的支持,那也会好受一些。

人有脆弱的时候,谁也不例外,所以不必嘲笑别人的脆弱,因为自己也早晚会有脆弱的时候。

“梦泠,其实公司的事还是其次的,我还有更苦恼的事想找你说,我想来想去,确实是找不到别人的说了,希望我说了你不会烦我。”范苒说。

“没事,你说,我听着呢。”冷梦泠说。

冷梦泠心想这世事变得真是快,眼前的这个女子以前是富二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抢了她的男友,然后毫无愧意地扔过来二十万,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富二代现在竟然成了弱势的一方,有委屈还得向冷梦泠倾诉,这种变化真是惊人。

范苒想说,但又在犹豫,她应该是在想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该说的又说到什么样的程度为好。

冷梦泠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她说。

“其实我有个弟弟叫金哲,他和我是同父异母,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住在我们家,但我爸常给钱给他们母女,坦白说我以前是很排斥他们的…”范苒说。

“其实我认识你弟弟,我们在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冷梦泠老实说。

“我知道,我听他说起过你。”范苒说。

这倒是冷梦泠没有想到的,没想到金哲竟然在范苒面前说起过她。

“我和你弟弟,其实真的不熟,我们总的加起就只是见过两次面,不过感觉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冷梦泠说。

“我也觉得他很不错,以前我虽然排斥他,那是因为那时不懂事,现在我爸去世了,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对他其实一点也不排斥了,我想和他好好相处,我希望我们姐弟俩一起能够把爸爸传下来的家业振兴。”范苒说。

“是啊,家和万事兴嘛,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和好,毕竟血浓于水。”冷梦泠说。

“也许是以前我排斥他们的缘故吧,现在轮到他来排斥我了,他经常找我的麻烦,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充满了怀疑,他还说…”范苒说到这里,竟然流下泪来。

范苒忽然这样流泪倒让冷梦泠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她知道范苒为什么委屈,也知道范苒接下来想说什么,因为金哲也曾经对她说过,他怀疑是范苒害死了范老先生。

清官难断家务事,面对这样的事情,冷梦泠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和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她完全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去插手她们家的事情。

“你们姐弟之间如果有什么误会,大家都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沟通,把话说清楚就好了。”冷梦泠说。

“你不知道他都怎样说我,他竟怀疑我爸的死与我有关,他是爸爸亲生的,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我再狠毒,也不会害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这样想,真是伤透了我的心…”范苒哭得更厉害了。

冷梦泠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范苒如此悲伤,其实她是理解的,但她真的很难作出反应,因为她是一个局外人,不管是偏向谁都不好,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保持中立,更保况她对真相本来就一无所知。

只是面对范苒的哭泣,她无论如何也得作出反应的,总不能任范苒哭诉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坦白说他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我的反应也是不相信,你定然不是那种会作出大大逆不道之事的人,相信他是误会你了,你应该好好和他解释一下,不要让他的误会加深。”冷梦泠说。

“我解释了,他要是肯听我的解释就好了,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是不相信的,他还说我是一个狠毒的人,他要我将公司分割了,把他的一份给他,他说我害死我爸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得到应得的财产,你也知道,现在公司正处在危机之中,本应该是齐心协力度过难关的时候,他不但不帮我,还要想着让我分割公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范苒说。

本来是约好吃饭的,可是范苒这一哭诉,冷梦泠也没心思吃饭了,旁边的那些客人看到范苒哭成那样,也觉得奇怪,搞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搞不清楚冷梦泠和范苒到底是什么关系。

冷梦泠心里有些后悔,心想如果早知道范苒能哭成这样,那就不约到这里来见面了,看来今天她的目的压根就不是来吃饭的,直接就是来诉苦的。果然如余寒香说的那样,范苒以前的路太顺了,她以前顺利的人生没有让她得到应有的煅炼,现在突然有了这些波折和挫折,让她完全适应不了。

她内心果然是脆弱的,脆弱到不足以应付这样复杂和冰冷的局面,所以她才把冷梦泠当作她的哭诉对象,冷梦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帮她做些什么?

章节目录 第73章 猜忌

范苒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冷梦泠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想让我劝一下金哲,让她不要误会你?”这是冷梦泠能想到她唯一可以为范苒做的事情。

“是啊,我觉得金哲他挺看重你的,如果你能出面劝劝他的话,他也许会听你的话,让他不要那样恨我。”范苒说。

“其实我已经劝过他了,我和他只是见过一面,几乎没什么交情,但是他肯定对我说你们家事,也许他真的是把我当成朋友,当初他对我说那件事的时候,我当时就劝过他了,我也认为你不是那样的人,那只是的瞎猜而已。”冷梦泠说。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请你和他见一面,劝一下他,求你帮忙了。”范苒说。

“好吧,我答应你,虽然我的劝说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但是我还是会和他见一面,也希望你们姐弟之间多多沟通,那只是一个误会而已,误会总是能消除的。”冷梦泠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范苒心情不好,整个气氛也被搞得很压抑,所以午餐大家都吃得很少,最后各自回了公司。

冷梦泠虽然不想管他们家的家事,但范苒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能不管,于是当天晚上就约了金哲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金哲竟然也憔悴了不少,想必认为自己的亲姐姐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事憋在心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所以他的精神状态也非常的不好。

“要喝点什么吗?金哲。”冷梦泠问。

“随便吧,是范苒让你来劝我的吗?你不要听她的鬼话,她自己做过的事,就算是她再狡辩也没掩盖不了事实。”金哲说。

冷梦泠这还没开口劝呢,金哲倒先攻击上了,在他这样的心态下,冷梦泠知道自己说什么恐怕都是没用的,不过既然都约出来了,那该说的话还得说清楚才行。

“金哲你不要这样,这样不好,她是你亲姐姐,也是你爸亲生的女儿,你爸的去世她也一样很伤心,我承认我今天白天是见过你姐姐了,但我不是她的说客,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劝你要冷静一下的,你总是胡思乱想,不但对范苒是一种伤害,对你自己也是一种伤害。你看你现在就比前一阵瘦了许多。”冷梦泠说。

金哲没有说话,他也是有教养的人,他当然知道冷梦泠劝他是为他好,他不说话,似乎是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谢你,我太冲动了,但是那件事我是有证据的,不是凭空猜测的,范苒再怎么装得可怜,也改变不了她害死了他的事实,其实要接受这个事实对我来说也很残酷,她毕竟和是同一个父亲生的,虽然我和她之间没什么感情,但我们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事实,所以我也很痛苦,我也是没办法…”

金哲抬头看天花板,忍住了自己的哽咽。

冷梦泠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心里也不好受,有一句话说的好,世上幸福的人各有各的幸福,但痛苦的人都是一样的,所以那种心里的无助和悲伤,冷梦泠是能感同身受的。

“金哲,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我希望你们姐弟能够很好好相处,因为你爸在那个世界肯定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相斗,我的建议是,如果你心中真的有疑惑,那你可以选择报警,让警方来介入调查,让他们来查出真相,这样你也不用沉沦在自己的猜想中受煎熬,如果范苒真的干了那种泯灭人性的事,那么她就应该受到惩罚。”冷梦泠说。

金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

“我除了我爸是吃的药不对劲这点证据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证据,爸只是治疗不当,并不是中毒,所以警方要想查出真相太难了,到时警方一但介入,我们家的丑闻整个常乐市都知道了,不但不能解决问题,旁人肯定还会说我是因为想得到范家的财产而诬告我的姐姐。”金哲说。

冷梦泠想想也是,金哲的顾虑也确实是有些道理。

“那你就开诚布公地和她谈谈,交心地谈,也许你们之间真的有误会,如果好好谈谈,那也是能解决问题的,总比这样相互猜忌的好。”冷梦泠说。

金哲还是摇头,“我和她谈过了,她不会承认的,那样的事做了又怎么会承认,她是一个眼里只有钱的人,她的眼睛只盯在钱上,所以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她那样的人,再和她谈也谈不出什么来,她的心是铁打的。”

冷梦泠心里一声长叹,心想范苒其实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在自己唯一的亲人眼里是这样的形象,那绝对是一种不幸,而金哲心里有一个自己姐姐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一个念头存在,他自然也是痛快的。

两人陷入沉默,冷梦泠知道自己如何劝说也是无济于事的,金哲已经认定范苒就是凶手,她的劝说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件事貌似暂时几乎无解,只有靠时间来证明和冲淡一切了。

“好吧,那我们不说这件事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虽然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想说,在我的认识里,范苒真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狠,也许你换个角度去看她,就会发现她真的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如果其他人说这话你可以不相信,但范苒抢我了男友,所以我没必要为她说好话。”冷梦泠说。

“既然说了不说这件事了,那就不说了吧,谢谢你试图开解我,不管怎么说,你的心意我都领了,谢谢你。”金哲说。

金哲一但不说范苒的事时候,他马上又会变得理智和礼貌起来,只是因为心中有了那样的念头,所以才让他自己也变得偏激。人一但认定一件事,靠别人来说服而改变主意很难,唯一的途径,只有自己真正释怀,方能解脱。

两人有意岔开话题,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然后离开。

回到家,余寒香竟然还是没有吃饭,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等着她呢。

“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啊?你其实不用等我的…”

“你就算是吃过了也要吃一点,我做得挺辛苦的。”余寒香打断她的话说。

“我其实还没吃呢。”冷梦泠笑着说。

“那就更好,我把菜热一下,我们一起吃。”余寒香说。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去哪了?和谁见面了?”冷梦泠说。

“我又不是你的监护人,不可能每天你回来我都要质问你去哪了,和谁见面了,那样你会烦我的,我也会烦自己的。”余寒香说。

冷梦泠又心里一叹,心想你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我倒希望你每天都质问一下我到底去哪了,和谁见面了,最好能吃一下醋最好。

想到吃醋,冷梦泠忽然有了主意。

“你虽然不是我的监护人,但也可以问我啊,既然你不问,那不如我主动告诉你好了,其实我今天去和一个帅哥见面了,很帅的帅哥哦。”冷梦泠说。

说完定定地看着余寒香,希望从余寒香的表情里看出一点吃醋的味道,但事实让她还是很失望,因为余寒香一点吃醋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淡淡地说哦了一声。

冷梦泠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心想你就那么不在乎么?如果是那样,那当初我在青缘镇的时候去住了胡展生的房子,你为什么表现得那么生气?

“不发表一下意见?”冷梦泠有些不甘心。

“啊?发表什么意见?既然是帅哥,那自然好了,可是你和帅哥见面了都没吃饭,那说明你和他关系不怎么样啊,要是你和他有关系很亲密了,那你肯定会告诉他你饿死了,想吃饭什么的,就算是你自己不说,那他也应该知道叫东西给你吃,既然你饿了他都不知道,那说明他不关心你啊,所以说明和你见面的帅哥和你只是谈事情,不是相亲或者约会。”余寒香说。

冷梦泠看着余寒香,恨不得上去抽他。心想你平时理智一些也就罢了,这会谁要你那么理智地分析了?你就不能冲动一些情绪化一些吃个醋什么的?这样的事情还被你分析案情似的,有意思么?

“你瞪我干嘛,快去洗手吃饭啊,这菜再热一遍那就不好吃了,赶紧的。”余寒香催促道。

冷梦泠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恨恨地洗手去了。

冷梦泠是真的饿了,吃得特别的香,其实她和金哲喝咖啡的地方也有简餐可以吃的,但她一直忍着不吃,因为她知道余寒香肯定做了饭等她,她喜欢吃余寒香做的饭菜,因为不管什么菜都很符合她的口味,但凡有一两次她提出意见的,余寒香总是小心地记下,下次就不会再有同样的问题了。

用心做出来的饭菜,那当然是非常好吃的。冷梦泠很喜欢这种和余寒香一起吃他做的饭菜的感觉,她感到自己因为高语的离开而产生的心理缺失正在满满地被填补和修复,完成填补和修复的人,正是余寒香。

章节目录 第74章 出事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看余寒香的小说,冷梦泠第二天起得很早,每天早上都是余寒香为她做早餐,她今天也要为余寒香做次餐早点。

她是农村出身的孩子,农村的孩子都会做饭,也许谈不上什么厨艺,但做饭肯定是没问题的,农村大人们农务繁忙,孩子如果不想挨饿,那就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冷梦泠当然也不会例外,她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做饭等干农活的父母回家吃了。

余寒香起来的时候,看到冷梦泠已经把早餐做好放到桌上了,还很有成就感地嗅了嗅。

“哟,冷总今天亲自下厨做早点?这是要体会生活呢还是体恤下属?”余寒香调侃道。

“你少贫了,赶紧的洗漱,然后试试我做的早点怎么样。”冷梦泠说。

“只要是你做的,再难吃我也喜欢。”余寒香说。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出这么一两句听起来有些暧昧的话,但当冷梦泠很期待他有下一步行动时,他又总是没有了反应,这有时候让冷梦泠很郁闷,搞不懂他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现在的关系在外人来看那就是在同居,冷梦泠以前有些别扭,但现在也已经习惯了,现在公司员工都背后叫她老板娘,言下之意就是还有一个老板,那老板自然就是余寒香了,所以几乎地球人都认为她和余寒香是一对儿,唯独余寒香总是刻意地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