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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哎,我去医院里打听过,她们两个都没有父母,听说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可以肯定,严小桐很爱她。”

我看着外面天完全黑了,我突然想起楚尧,想起他好看的眉宇间,紧锁的忧愁。

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空前绝后。我在心里一点一点数他的优点:帅,有钱,体贴,温柔…

逼出来的

我发现自己快对他着迷了,越陷越深。

“原来这样啊,那没事了,我挂了,早点儿睡觉吧!”

“好…。”

窗外繁星点点,有一种很凄凉的美,因为我们家的位置太郊外,所以显得清冷,小时候我自己不敢出门,又不敢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每天蹲在家门口等爸爸妈妈回家。后来,爸爸走了,于是我再也不等谁,我关了家里所有的灯,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走遍整座房子。

我的胆子就是那样练出来的,是不是很了不起?我听过一个人说:无论谁,她的本事都是被逼出来的!

是的,什么本事都是被逼出来的。潘玉珍这个女强人也不例外,我听我外婆说,潘玉珍小时候是个彻彻底底的傻瓜,不会读书,只会胡闹,长大了居然能变成这样子,所以在我外婆去世之前,女大十八变这句话,她常常用在潘玉珍身上。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夏夜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外婆还活着,她特别爱我,万水千山从英国飞回来照顾我。夏天蚊子多的时候她从不让人点灭蚊香,更不准喷灭虫剂,她说那样会影响我的成长,让我长不成一个聪明漂亮的姑娘。

于是她在整个夏夜里,坐在我的床边,用很大的扇子给我扇风,这样子我既感觉不到闷热,又没有蚊子来接近我,让我得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她总是那么爱我,小心翼翼的宠爱。在我爸离开的那一年,她气得生病了,躺在床上几个月,她想念我,可是我不去见任何人,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拉起所有窗帘,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整日整夜地发呆,发呆。

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真的,我是那么坚强,只感到绝望,心灰意冷的绝望。

于是我就那样突然变了一个人,不再乖巧机灵懂事惹人喜爱。我在学校里和比我高很多级的女生打架,用椅子把她的头砸破。

后悔药

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因我我根本没去上课,整天逃课到处游荡,即使去了学校,也只是在睡觉。

天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像我这样坏的学生真是罕见。老师都对我失望极了,一次又一次把潘玉珍叫到学校。后来渐渐的,他们都知道我无可救药了,所以都对我死心了。

他们都不管我,把我当作不存在一样。这令人伤心,于是我更加叛逆了。

就是那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疼痛,让我一天天绝望下去。

我的外婆也对我失望极了,那个夏天她强行要把我带去英国,说亲自教育我,在把我挽救回去。可我在去机场的路上从疾驰的车子里跳出来,摔得头破血流!

我表现出那样决绝的拒绝,从此她们都不敢再逼我了。

她一个人去了英国,然后在那边就去世了。那一天我在‘谎言’里跟一群不良少年抽烟,云里雾里,我突然心痛,回家的时候潘玉珍告诉我,外婆去世了。

那时我比死了都难受,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坐了一夜。

我一度认为她是我害死的,她是因为太担心我,日日操心,所以才会一病不起。我背负着这样的罪恶走过一个又一个夏夜。

要是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我一定毫不犹豫买上一吨全部吃下去!!!

我如此冷酷地伤害了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以至于在她离世的那一刻,都是念念不忘我,念着我的名字,从此再也没醒过来。

我多么希望没有夏天。我无法习惯灭蚊香和灭虫剂的味道,更讨厌空调!我只记得外婆的大扇子,在闷热的夏夜里,为我驱走多少不安。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出现了严小桐和楚尧的巅峰对决,他们为了我打得两败俱伤,我不知道该去拉谁,只能站在一边哭得天昏地暗。

补偿

19

醒过来的时候天大亮,我听到敲门声,知道这个家里除了潘玉珍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来敲我的门。我躺在床上问:“干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不工作么?”

“我给自己放假了。”她故作轻松地说,我只好跳下床去给她开门。她站在门外,穿一件红色的毛衣,一条白色纺纱裙子。

还是那么美丽而优雅。

我让她进来,我盘着腿坐在床上,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面对我。我猜想她接下来会说什么,然后我们再来一场大战,最后不欢而散。

“你这次去英国,不是一个人去,我也去,移民,以后都不回来了。”

“你开玩笑!”我跳起来,站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不是说我过几年可以回来吗?!”

“你在那边会发展得很好,没必要回来。”她平静地说,“妈妈知道亏欠了你很多,所以去了那边后,我会尽量补偿你。”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你才说要补偿我不是太晚了吗?”我愤怒地瞪着她,“你为了你的事业,就必须放弃你的女儿,你明白不是吗?”

“我不想,真的,阿雅。”她眼睛里慢慢蒙上一层水汽,这样的她看起来那么脆弱。

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丈夫和别的女人跑了,女儿和她水火不容。这样的女人,心里会很冰冷吧。

“好啦,你别哭啦,我们像以前一样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非得来挽回已经失去的东西呢?”我又坐回我软软的床上,盘着腿。

她很快就整理好情绪,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不说这些,说说你的将来,你想过了没有?”

我懒懒地看着天花板,用我那种混迹江湖,流里流气的语调说:“有你在我怕什么啊!对吗?”

她没生气,很奇怪,她最近都不跟我生气。她微微一笑:“什么都等我安排,你的婚姻大事呢?”

楚尧和林龄要订婚

“你不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我看着她,眼神犀利,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她和国内著名的某集团董事长有了约定,把我嫁给他儿子,然后她的事业又可以上一个高峰。

我不反抗的原因是我知道我根本没本事自己养自己,我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楚尧出现了,所以我的这个想法也开始动摇了。

“你知道了。”她脸上的光彩暗淡了一些,“你可以反对,我不会逼你。”

“我反对有什么用呢?”我轻松地说。

她微笑着,用一种我几乎都忘却的温柔的表情:“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没关系,以后慢慢的,我会把一切都补偿回来。”

我看着她,突然笑得很诡异,她愣了一下,然后便出去了。

20

我在家里呆了很多天,看书架上哪些深奥的文字,有时间上上网,在百度里搜索一下我的名字,看看我是不是会出现在某某重要的位置上。很可笑的行为,没有结果,但是我却乐此不疲。

我没处可去,唯一只有这个藏身的地方。原先我租来的那间房子,现在楚尧带着林龄暂住在里面。说暂住,其实是因为林龄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有点儿疯狂的味道,暂时不能回家让他爸妈看到。

“时间会慢慢治愈她的伤口。”楚尧在电话里这样对我说,“我打电话告诉她的父母,我们现在在一起,并且准备订婚了。”

我茫然地听着,我那部三千多块的手机好像出了点儿问题,音质特别不好,他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一些模糊的很吵杂的声音。

我皱着眉问他:“她爸爸妈妈答应了?就这样把宝贝女儿交给你?”

“我亮出我爸爸的名字,林龄也给她们通过电话。我答应他们下个月带林龄回去”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紧紧地疼起来,“你真的打算和她订婚吗?”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他反问我。

再遇

“我…。”我没这样希望,真的,“她受的伤害已经够大了…”

“你真是一个难懂的女人。”他挂了电话。

我需要…去挽救我的爱情吗?

到中午的时候潘玉珍回家了,我在家的这几天她总是老早就回来。

她推开我的门,站在门边问我:“跟我去商场吗?”

“好。”我好几天没出门了,再不出去溜达溜达,我就发霉变质了。

她让司机在外面等我们,然后拉着我进商场。我的女强人妈妈,千会万会,唯一不会开车。当年年轻美丽的她刚刚工作,给她开车的人就是我爸爸,他无可救药地爱上那个男人,并且使尽手段让他跟她在一起,但是没过几年,那个男人就和自己的爱人私奔了,带着他们爱情的结晶。

所以现在为我们开车的司机,是个又矮又丑的大胖子。

说实话,这很可笑,她心里其实是无比恐惧的。

爱情会在什么时候降临,怎么降临,她全都不得而知。

在爱情和宿命面前,我们都是奴隶。

我从一个又一个货架前走过,看到东西就拿,也不管是什么,我喜欢大把大把花她的钱,反正她不会心疼。

“这些东西你用不着,到了英国再买。”她把我购物车里的东西拣出来几样,然后放进去一箱牛奶。

我耸耸肩,继续走,就在我走累了想要去结账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女孩子清脆的笑声。

平心而论,她的笑声很好听,叮铃咚咙,像风铃。

我回头去看,然后就看到严小桐。

他和那天在医院里见过的女孩在一起,推着一辆购物车,那个女孩子拉着他的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很开心。

我多看了几眼,他们也发现了我,女孩子的笑容在嘴角边凝固,用她的大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我。

不在乎了

我脸上有脏东西?还是她认识我?

“嗨。”我很自然地和他们打招呼,虽然,那个女的我压根儿都不认识。

潘玉珍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在商场里遇到什么熟人,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严小桐,脸一下子就白了。

“嗨。”他生硬地说,很不自然的,放开那个女孩的手。

我笑着转过身,顺手在旁边的货架上拿了一大袋辣椒,我边走边和潘玉珍说:“好想吃辣的,待会儿我们去吃串串香吧。”

我得不到回答,她真的怔住了。我不在乎,推着满满的购物车去付账,刷卡。

我把东西都放在车上后,便告诉她我还不回去,让她一个人回家。

她刚要上车,听到我的话又出来,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用手挡住头顶上刺眼的阳光,笑着说:“不知道,随便走走,过几天要走了,你不是说可能都不回来了吗?”

她没说什么,嘱咐了我几句就走了,我蹦跳着就钻进人群里去。

我要去看看楚尧,他们住在我的小房子里不知道过得怎样,我该去看看他们需要什么东西,顺便看一下他们生活得怎么样了。

也许是太久没来,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我定定站了一会儿,然后从背包里翻出钥匙。我悄悄的开门,一来可以不打扰林龄休息,她好像不太正常。二来想看看楚尧再见我会不会惊喜。

于是我怀着这样傻的想法把们打开一条缝,悄悄看一眼,没人。

难道她们一起出去逛街了吗?显然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我打开门走进去,屋子里和以前大大的不同,我的很多东西被收起来,就连我最喜欢的挂在卧室门框上的风铃都被摘下来放到一边了。

难道她们都不知道这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吗?这样随便碰我的东西,让我很不愉快。

不堪的现实

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大踏步走到卧室那里,拿起我的风铃又挂上去。那扇门轻轻关着,我一不小心便撞开了。

那一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那样不堪的一幕!!!

凌乱的被褥,仍得满地的衣服,还有床上紧紧拥抱的两个人,空气中混杂着那种暧昧的味道,我感觉胃里一怔翻江倒海,转身就跑到卫生间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但那确确实实是我看到的,真真切切。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作假。

哦,楚尧,你就这样忘记了我们的爱情吗?

心很疼,我想起青蛙的话:爱一个人,很幸福也很痛苦。

今天,也让我切身体会了一次。

心里生出那种疼痛的感觉,微微的,一丝一丝,像夏天的薄荷糖,吃进嘴里,那种丝丝钻嘴的清凉。

可是明显的没有那么舒服。

“阿雅。”楚尧站在我身后,我从卫生间那块大大的镜子里看见他英挺得像青松一样的身体,还有他帅得无可救药的脸。“你怎么会来?”

他正在穿着衣服,神情也带着一丝慌乱。我慢慢站好,看着他,目光如炬:“你在干什么?”

他瞟了一眼身后的房间,满不在乎地说:“没干什么,我们都需要而已。”

“这里是我家!”我几乎是怒吼出来,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么愤怒的原因到底何在,是因为他们在我家里做了这么不堪的事情,还是因为躺在楚尧怀里的那个女孩子,是我痛恨的人!?

我已分不清自己混乱的思绪。

他拿出一根烟,低着头用手拢着打火机里幽蓝的火苗点烟,他的脸忽闪忽闪,忽明忽暗。

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我用力推开他走出去,拿起我的小背包。又转身进了卧室,我看着那个用被子遮住身体躺在我床上的女生,她很漂亮,是的,在这一刻我的眼里,她很美。

最后的狂欢

“你要是还知道羞耻,就立刻给我滚回家去!”我瞪着她。

她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像要爆炸一样,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手指却在被子上紧紧绞着。

“哼,你也知道羞耻吗?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那个时候真的愤怒极了,我想起那么多年以前她们一家人走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回头!!

“阿雅够了!不要在这里发疯!”楚尧走上来拉走我,我在客厅里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说:“你们最好今天就滚!不然我让你们从此不敢出这道门!”

他沉下脸:“你真是不可理喻!出去!”

我鬼使神差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炸开,很响亮地冲击在我心上。打完后我又非常后悔,我有什么资格打他?这是他的事情,他爱谁就爱谁,爱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我管得着吗?

“滚!”他低声喝道。

我跑出去,刚才艳阳高照的天阴沉了一些,蓝色的天上飘过几朵云,把本来灿烂的阳光都挡住了一部分。我又感觉冷,那种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绝望又侵袭上来。

青蛙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我接起来什么都没说,她在那边大声喊:“阿雅,快来‘谎言’,我们要拼酒了!”

我说大白天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明天我和孟韦去见他爸爸妈妈了,今天是最后的狂欢!”

“我马上就来!”我挂了电话叫了出租车直奔‘谎言’,既然是最后的狂欢那肯定不能错过,而且我心情不好,正好一醉解千愁!

我一进去‘谎言’,立刻被那种灯红酒绿的气势吓到了,我直奔青蛙她们的包间。‘谎言’里在放那首歌,歌手悲伤绝望的声音四处游荡:

“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

痛苦寂寞还有一些疲惫

不允许他人随意进入我的零度空间

但愿醉不醒

宁愿孤独懒得再去想谁

两个人一起是否只是得到一种安慰

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

没想过有天我的结局忽然全部改变

谁会抓住我的无力双臂

怎么会哭

谁错谁对为谁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