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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圣旨和虎符,一手端起酒碗,仰头而尽,用力的将酒碗往地上一摔,随即向着城门下纵身一跃,坐下战马仰头嘶鸣,如一道雷电急奔出去。

十万大军分列两侧,等南宫恕骑奔过去,才纷纷上门,若海啸狂沙,跟随他身后,呼啸而去。

十万大军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全部离开城门,胡大炮跟在最后,苏九几人正好上去送行。

长欢特意带了酒肉,让大炮吃饱上路!

几人围城一圈,席地而坐,就像之前在玉壶山坐在一起吃饭一样。

胡大炮大口咬着肉,笑道,“有酒有肉,怎么像是死刑犯临行送别似的?”

“你他娘的少胡说八道,吃饱了,到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阿树憨声笑道。

“嗯,老子一定将那群蛮哒杀个片甲不留!”

胡大炮喝了一口酒,沉色道,“上战场老子一点也不怕,就是不想和你们分开,安爷也不在,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

“你他娘的少装怂,你要是敢不回来、”阿树声音突然哽咽,用力的敲了一下大炮脖子上的枷锁,“老子一定跑到战场上去揍你!”

胡大炮嘿嘿一笑,“替我和安爷说一声,回来再喝酒,希望他能高中!另外,我走了以后,你们照顾好大当家,照顾好镖局和酒楼,别像我一样鲁莽给大当家的惹事!”

长欢将一张饼中间掏空直接套在他头上,“放心吧!”

苏九清冽一笑,“不怕惹事,大不了咱们都被充军,一起去战场上杀敌!”

众人都咧嘴哈哈一乐,冲散了淡淡离愁。

吃饱喝足,胡大炮转头见军队最后的人马也已经启程了,起身道,“众位保重,不必惦念,大炮一定活着回来!”

说罢也不等苏九几人说送别的话,转头便走,大步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那高大绷直的背影在晨雾中微微颤抖。

苏九阿树长欢三人起身,无人说话,只无声看着胡大炮带着枷锁的身影跟在军队最后,渐渐远去,最后化成一道模糊的影子融入大军之中,再也看不分明了!

太阳渐渐升起,晨光万里,大队行走在官道上已经变成了一条蜿蜒的黑线,进城的行人多起来,挑着担子推着木板车,官道上也逐渐热闹起来。

苏九几人转身回城。

胡大炮走的第二日,乔安便回了盛京。

夜里四人坐在一起吃饭,谈起此事,乔安一阵唏嘘轻叹,眉目间隐着对大炮的担忧。

随即又自我安慰似的道,“大炮一直仰慕南宫将军,这次能追随将军从军杀敌,也算了了个心愿,咱们该为他高兴!”

“对!高兴!”阿树拿起酒盏喝了一大口。

说起白家,又忍不住愤恨,长欢道,“我打听过了,白三金到现在还没醒,白老大也气病了,现在白家武官乱成一团!”

“哪天老子气不顺就找上门去挑了他们武馆,让他们在盛京再没有立足之地!”阿树恨恨道。

谁能想到,从那一日他们进斜阳街的小酒馆吃饭起,就从此和白家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

很多事都是不起眼的开始,总要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才能结束。

说完白家,乔安道,“酒楼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

苏九笑道,“没事,一直都是长欢在这看着,长欢现在已经可以看账本了!”

“是吗?”乔安欣慰一笑,连连点头道好。

“还有五日就是科考,安爷不必再管酒楼里的事,我另外买了个院子,周围清净,专门给你读书用!”苏九道。

乔安心里暖意洋洋,知道和苏九也不必说感激的话,只重重点头,“好!”

次日一早,苏九带着乔安去看院子,两进的格局,后院有一鱼池,有假山凉亭,院子里有几颗梨树,正开的如火如荼,清风一扫,落英缤纷,淡香袭人,虽比不上府门大院的富丽堂皇,但别有一番清幽雅致之美,正适合乔安这个读书人。

“我打听过了,周围都是一些城中贵族的别苑,平时不怎么住人,所以很清净。”苏九站在亭子里,回头一笑。

乔安走上前和苏九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簇簇梨白,淡声道,“九爷,若没有你,我也许早已不知死在了何处被野狼果腹,您的大恩,我只说一次感激的话,此生不忘!”

苏九转头,笑的明洌清澈,“祝安爷高中!”

乔安郑重点头,“定不负九爷所望!”

五日的时间转瞬即过,二月初九这日,从各地来的学子纷纷进入贡院,进行三场,为期九天的会试。

苏九和阿树长欢三人齐齐来送乔安进考场。

乔安背着粮食口袋,和三人挥手道别,经大门外的侍卫搜查后进入贡院。

这九日,每个参加科考的人吃喝拉撒都在那独自的一间房子中,日夜颠倒,黑白不分,出来时,死的,疯的,什么样的都有。

即便是乔安出来时,也是脸色青白,头发蓬乱,浑身狼狈不堪,不过精神很不错,看到苏九几人缓缓一笑。

苏九三人也不问他答卷写的如何,带乔安回家,先让他洗澡换了衣服,备了酒菜为他压惊。

的确是压惊,这封闭的九日,见过,经历过的恐怕和这一辈子经历的也差不多了。

放榜那一日,盛京城中人山人海,拥挤喧闹,街上大哭或者大笑的人比比皆是,人们都见怪不怪。

长欢和苏九挤在人群里,寻找乔安的名字。

几乎不用特意寻找,榜单第三名就写着,徐州乐陵乔安。

一甲第三名,苏九和长欢欣喜若狂,几乎是一路飞奔进乔安住的院子向他报喜。

乔安再如何淡定自若,此刻也不禁露出激动之色,三人正高兴,大树飞奔进来,大呼道,“安爷中了!中了!”

众人齐声大笑!

此时纪府也是一团喜庆,恭喜祝贺的人络绎不绝。

纪家二公子纪泽,会试第一名,高中会元!

二夫人高兴的又是拜佛又是拜祖宗,一会哭一会笑,几乎欢喜疯了!

纪泽却平静的很,迎接了几波家族中的长辈,便又回自己房里去看书了。

纪余弦应酬了一会儿,让于老留下,独自回了主院。

他知道乔安也在榜单上,而且是一甲前三名,苏九今日定会为乔安庆祝夜里不回来吃饭了,说不定还会喝的醉醺醺回来,纪余弦眉头皱了皱,吩咐奶娘煮了醒酒汤备着。

夜里苏九回府,的确带了满身的酒气,奶娘将醒酒汤给苏九端过来,低声道,“小姐,昨日夜里咱们栖凤苑的冬雪掉进了湖中淹死了,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于老带人查看了一下,说是冬雪夜里出去小解滑入荷花湖中,大概是一口呛了嗓子,所以连喊叫都没有!这冬雪家里没什么人,早年是签的死契,所以于老让人备了一副薄棺抬出城葬在乱坟岗了!”

苏九手里端着醒酒汤,眸子缓缓一眯,冬雪?半夜小解落水而亡?

奶娘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前两日浣洗院的秦嬷嬷家里的儿子突然发了财,她辞工不做了,谁知她贼心不改,临走之前偷了几件值钱的衣服藏在包袱里,半路上遇到大风,她脚下不稳绊倒在地上,晕过去包袱里的衣服散开刮在她脸上,竟将她活活闷死了,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苏九却听的心生疑窦,冬雪、秦嬷嬷…一个是栖凤苑的,一个是浣洗院的,都和她有些过结,竟然接连都死了!

她突然想起栖凤苑着火那日,浣洗院的那丫鬟曾经拿了一件披风给她,隐隐说过是秦嬷嬷让她送来的。

难道栖凤苑失火和冬雪、秦嬷嬷有关系?

纪余弦说会为她报仇,如今已经行动?

冬雪和秦嬷嬷在府里两处,平时没什么来往,如何合计害她?幕后必还有人指使,幕后之人是谁?

纪余弦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幕后的人才不让她动手?

苏九胡乱猜测着,本想去问问纪余弦,想了一下还是忍住没去,既然纪余弦不让她插手,那她就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会试后便是殿试,乔安晨起进京面圣,日暮方出宫,出来后长长吁了口气,此生能上进殿得皇上亲口考问,做得天子门生,也不枉苦读几十载了。

出来后,长欢比乔安更兴奋,一直在那问皇宫什么样,皇上长什么样,凶不凶?

乔安笑着,一一给他解答。

乔安三日后发榜,乔安仍旧是第三名,中了探花!

状元郎是纪府二公子!

这一届的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中除了榜眼已过四旬,纪泽和乔安都还年轻,皇上大悦,欣喜大梁国才子年轻有为,特赐三人一同游街,以励世人,也冲一冲最近因为战事朝中低迷的气息

游街时三人头戴金花双翅乌纱帽,身穿大红袍,骑金鞍红鬃马,锣鼓兵差在前面开路,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这一日盛京城中万人空巷,大街上人山人海,男女老幼都出来看热闹,自发的敲锣打鼓,为三人庆贺!

苏九长欢阿树挤在人群里,探头向着前面张望。

锣鼓声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前面开路穿着红衣的官差,举着“肃静”的大牌子,后面纪泽是第一个,骑在高马上,丰神俊朗。

隔着三丈,他后面榜眼,是个四旬上下的男子,留着两撇胡子,满脸春风得意。

榜眼后面才是乔安,乔安长相本就周正俊雅,今日越发的精神,浅笑中带着谦和,平易近人。

“快看,安爷!安爷!”阿树激动的跳起来大声喊叫。

映着阳光,苏九眼中也尽是兴奋的笑意,如同自己得偿所愿一般高兴。

“要是大炮在这里就好了!”长欢笑着笑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如今大炮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苏九去南宫府打听过一次,只说南宫恕带领着兵马已经到了城了,只说还没有其他消息。

阿树脸上笑容一僵,抬手在长欢肩膀上拍了一下,“这大喜的日子高兴点儿,别惹大当家的心烦!”

长欢忙看了苏九一眼,立刻咧嘴笑道,“对,今天是安爷大喜的日子,也是咱们伏龙帮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

说罢立刻又跳起来,对着乔安招手。

乔安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三人,回头浅笑,笑意深深。

三日后是登科宴,皇上在宫中设登科宴,专门宴请这些新科进士。

恰逢那一日也是皇太后的寿辰,因此前殿后宫一起设宴庆祝。

登科宴的前一日,宫中后妃去给皇太后请安,坐在一起闲聊。

皇后是大皇子豫王之母,下面分别坐了二皇子昭王之母娴贵妃,三皇子睿王之母容贵妃,以及其他宫中受宠的女子。

萧太后穿着紫棠色绣四喜扶手图,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滚了祥云图案,头发半白,戴着金镶玉凤簪,眉目慈和,精神矍铄。

娴贵妃凤目明艳,保养姣好,丝毫看不出已经四十的年纪,开口便笑,“先给太后道喜了,今天臣妾要赶头一份,免得明日人多太后早就把臣妾忘到一边去了!”

旁边皇后端着茶暗暗瞥了娴贵妃一眼,对于娴贵妃的八面玲珑露出不屑,低眉喝茶。

萧太后温和一笑,“你这么闹,哀家忘了谁也不可能把你忘了!”

底下坐着的几个嫔妃纷纷附和跟着低笑。

“昨日皇上还告诉臣妾来您这里请安少说话,免得吵着太后休息,臣妾还说太后喜欢热闹,没想到果真被嫌弃了,臣妾好伤心啊!”娴贵妃娇嗔了一声,瘪着嘴做伤心状。

其他嫔妃都跟着笑,唯有皇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白,昨日皇上在她宫里用的饭,饭后说要去御书房批奏折,原来是去了娴贵妃的华林宫!

“你们瞧!哀家都没说什么,怎么就成了嫌弃她了?”萧太后摇头失笑。

“贵妃娘娘分明是和太后您撒娇呢!”妤昭仪柔柔笑道。

此时容贵妃端了茶来,双手递给萧太后,柔声道,“太后,最近下雨潮气重,昨夜您没睡好,臣妾今日特意在茶里加了一些丹参,您试试看!”

容贵妃面容清美,气质温柔宁静,一开口,似整个浮躁的福宁宫都静了下来。

“好!昨夜哀家没睡好,你也陪了哀家半宿,今天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回去也睡不着,不如来伺候太后。”容贵妃端庄笑道。

“好孩子!”萧太后看着容贵妃目光越发的柔和,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淡淡点头,问道,“冽儿呢?这两日怎么不见他?”

“昨日冽儿进宫请安,本要来福宁宫,谁知道半路又被皇上叫去御书房了,大概是有事交代。”容贵妃淡淡道。

萧太后欣慰一笑,“冽儿他性资敏慧,他父皇喜欢他,多让他做事历练也是好事!”

容贵妃点头,“是,臣妾也是这样想的!”

第112章 入宫拜寿

座位上皇后和娴贵妃眉头轻皱,娴贵妃眸子一转,笑道,“太后,这一届的科举状元和探花都是年轻人,皇上可高兴呢!恰好又逢太后寿辰,皇上说着是太后给咱们大梁带来的福气,昨晚激动的拉着臣妾说了半夜的话。”

这话又哄太后高兴,又炫耀了自己得皇上宠幸,其他嫔妃听着,或妒忌,或羡慕,或不屑,神色各异。

萧太后听了自然高兴,问道,“听说状元郎是盛京纪家的公子,是吗?”

娴贵妃欢颜轻笑,“是,是妤昭仪的弟弟。”

这一说,众人都看向妤昭仪。

妤昭仪起身,垂首道,“回太后,是臣妾的弟弟纪泽,泽儿自幼用功读书,一心想着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如今终于如愿了!”

萧太后开心赞道,“好,真好,少年有为,国之幸也!明日哀家也要见见这位状元郎!”

妤昭仪忙道,“太后折煞他了!”

“你们纪家男子向来优秀,哀家若没记错,纪家还有一位长公子,也是一位俊才!他和冽儿年纪相仿,哀家记得他四五岁的时候入宫,哀家还见过他,十分俊秀灵慧的一个孩子!”萧太后面上带着一丝回忆道。

妤昭仪谦卑道,“是,纪家长公子,劳太后还记得!”

“如今他是纪家家主了吧,听说也已经娶妻了,哀家真有些想见见他!”

皇后道,“母后想见一个平民还不容易,明日正好宫中办宴,招进宫来便是了!”

皇后母家姓刘,是前太傅的女儿,为人迂腐又自负,对待宫中后妃向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此时说起纪家亦是一副气势凌然的语气。

萧太后并未看她,只看向妤昭仪,“去告诉皇上,明日招纪家长公子入宫,对了,他的夫人也一起请来赴宴!”

妤昭仪福身谢恩,“谢太后恩典!”

此时有宫人将明日萧太后寿辰上穿的礼服呈了上来,让萧太后过目。

众人纷纷上前观瞧。

礼服打开,只见绯红色的蜀锦绣了百鸟朝凤图,袖口

裙摆都用金线绣了云纹蝠寿图,上面镶嵌圆润的东珠和打磨精巧的一品红珊瑚,绣工精湛,图样精美,既端庄大气又不是雅致。

众人手摸着绣样,皆赞不绝口。

萧太后看着喜欢,笑道“这是宫里哪个绣师做的,做的很好,哀家要重重赏她!”

一旁伺候的姑姑笑道,“回太后,这不是宫里的宫师绣的,是羽衣坊的坊主兰知绘不假人手,一人独自绣成的。”

“兰知绘?”萧太后微微一怔,转头看向应姑姑,“可是之前兰相家的孩子?”

应姑姑低头,“正是!”

萧太后叹了一声,“兰相被奸人所害,也是我们皇家不查才让忠臣枉死。知绘儿时随她父亲进宫,哀家也是见过的,标致的小姑娘,不知道如今又是什么模样了?这些年真是苦了她!”

娴贵妃立刻心领神会,笑道,“太后若是想她,趁这次寿宴将她招进宫来陪陪太后也好!”

萧太后点头,“也好,派个人去吧!”

“是!”娴贵妃忙道,“臣妾马上派人去知会兰姑娘,听说太后要见她,这丫头定会欢喜坏了。”

“那也未必,当年的事害的她家破人亡,她未必不会恨咱们皇家凉薄。”萧太后端着茶浅抿。

“太后多虑了!那丫头是个知书达理的,明白当年的前因后果,怎么敢怪皇上?若是怪,那就真是她不懂事了!”

“明日先招她进宫再说,这些年也是皇上疏忽了,应该给她些补偿才是!”萧太后沉思道。

“能让太后惦记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赏了!”娴贵妃谄媚笑道。

萧太后噗嗤笑了一声,“也许是年纪大了,总爱想起以前的事、以前的那些孩子,幸好,冽儿和敬儿他们还在哀家身边。”

不知是萧太后忘了还是一时疏忽,此时只提起二皇子和三皇子,偏偏把大皇子萧嵘给忘了,皇后抓了抓手里的锦帕,面上闪过一抹不快。

“太后万岁,如今正年轻呢?怎么会老?”娴贵妃剥了个桔子,仔细摘干净了递给萧太后,晏晏笑道。

其他嫔妃也纷纷跟着附和,

“是,太后这气色看上去比我们还好!”

“太后您照照镜子,可不是像双十年华的!”

唯有皇后坐在一旁,听着众人恭维,默不作声。

萧太后听的高兴,却道,“行了,你们就别打趣哀家了,哀家也该吃药去了,你们各自散了吧!”

萧太后一说,皇后立即起身,带着众嫔妃告退,唯有容贵妃留下,陪着萧太后去寝殿里用药。

萧太后扫了皇后挺直的背影一眼,目露沉色。

傍晚时苏九回府,进了书房,纪余弦正懒懒倚在矮榻上看书,斜光入内,照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妖媚入骨。

苏九过去,坐在榻上,身体后仰,头直接枕在男人腿上,拿了旁边矮几上的葡萄扔进嘴里。

纪余弦轻笑,俯身吻在她唇上,和她唇齿交缠,一同揉碎果肉。

半晌,男人微微起身,抚着她如画的眉眼,声音性感悦耳,“一下午不见人,又去了哪里?”

苏九清眸含波,抿了抿粉唇,“去了一趟将军府,想打听一下大炮的消息。”

如今正是交战的特殊时期,和幽城是不能通信的,所以苏九只能去将军府打探大炮的消息,只是大炮如今只是一个小兵,哪里有他具体的消息。

将军府甚至都没有南宫恕最近的情况。

纪余弦看她抿唇,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头轻含着她下唇,低低道,“别担心,胡大炮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苏九眯着眼,轻轻点头。

“今日宫里来了圣旨,明日的登科宴,我们和二弟一起进宫!”纪余弦突然启口道。

苏九倏然

睁大了眼,微微偏头躲开男人的吻,惊愕道,“进宫?”

纪余弦点头,顺势吻在她耳垂上,低哑道,“宫里只是规矩多了一些,没什么可怕的,到时候你可能会被领去给太后祝寿,到了那里按宫人的说的行礼即可。”

苏九被他吻的耳朵酥麻战栗,脑子里混沌,只含糊点头,道,“明日安爷是不是也会进宫?”

“嗯!”纪余弦应了一声,突然笑道,“到了那里假装不认识,你是以纪府少夫人的身份入宫。”

而且朝廷对登科进士的身世经历查的很严,若被人知道乔安做过山匪,对他绝对没有益处。

他真的担心他这丫头直接过去和乔安喝酒,一句小爷,一句大当家,那就真的热闹了。

苏九翻了个身趴在榻上,手里把玩着纪余弦袍子上的裹边,闻言含怒瞥他一眼,“小爷有那么智障吗?”

纪余弦低头看着她宠溺的笑,妙目潋滟。

次日清晨,苏九早早起床,洗漱后和纪余弦一起进宫。

因为是去宫里见太后,奶娘给苏九的装扮也格外的庄重,选了一套浅绿色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宽袖束腰的款式,看上去正式端庄,而颜色浅淡,也正合如今三月初春的天气。

及腰的墨发全部挽起,堆云的发鬓上戴的是成套的镶翠玉花簪,同款嵌蓝宝石的耳环,简单却大气,衬着苏九精致如画的面孔,清艳绝伦。

饶是见过苏九太多面容的纪余弦也不禁目中惊艳,揽着她的腰身,俯身低声道,“这么美的夫人真想藏在家里,谁也不让看!”

奶娘用帕子掩唇暧昧的笑了一声,垂头退下,将房门关好。

苏九抬手捏了捏男人的下巴,调戏道,“这么美的夫君也只有小爷一个人可以看!”

纪余弦浅浅勾唇,低头在她手上轻轻一吻,“嗯,我是你一个人的,只给你看!”

被男人幽深的目光看着,苏九呼吸微乱,仰头在男人唇上亲了亲,语气霸道,“也只给我一个人亲!”

话音一落,苏九心头先扑通跳了一下,有些慌乱扭头看向窗外。

纪余弦心头酥软,俯身吻在她耳垂上,急切的吻着她,声音暗哑性感,“自然只给你亲!”

苏九双手攀上他脖颈,微微向后仰头,热烈回应男人的吻。

唇齿交缠,从温柔到炽热的拥吻。

直到房门被敲响,锦枫有些窘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少夫人,时辰不早了,二公子在门外已经等了许久了!”

胶着在一起唇瓣微微分离,苏九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