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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风谦逊笑了笑,“曹兄也很厉害,若没有曹兄,属下一人也应付不来!”

“还是辰风兄弟武功好,脑子也好,上次三角洲那里的海盗偷偷上了咱们船偷袭,若不是你发现及时出手救了我一命,兴许我就死在那了!”

“曹兄客气,你也救过我,那次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互相吹捧,你一言我一句,看样子马上就要跪下拜兄弟了。

苏九噗嗤笑了一声,和纪余弦对视一眼,彻底放下心来。

之前曹大头和辰风两人互不相识,突然间就把两人放在一起出海航行,苏九还担心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不和或者矛盾。

船在海上航行不比在家里,若是两人有什么嫌隙,被人乘隙而入,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还好,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洒脱,重义气,不拘小节,能这样投缘,实在让苏九感到意外和高兴。

天色将晚,纪余弦吩咐辰风明日在让人卸船,今日都好好休息一下。

自船上下来,关于运回来的货物如何处置苏九两人又商议了半宿,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既然利润可观,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两人准备两个月后,再继续第二次航海。

毕竟水手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而他们也要根据几个出海的管事反馈的货物销售信息,进行第二批的货物采购。

这些都需要时间!

第一次已经成功了,而且带回来这么大的利益财富,第二次将更有把握。

出海还带回来一些别的国家的土特产,放在商行里卖,非常受欢迎,很快就被抢完,供不应求。

苏九捡了最好的珍珠做了一套首饰,又把香料做了提神醒脑的香,分别送给南宫碧和南宫恕。

南宫碧自然非常高兴,南宫恕从来不收礼,这一次,因为是苏九送的,也没有推辞的收下了。

这日,商行刚刚开门,下人来报,盛京城中做瓷器生意的赵掌柜来了。

长欢平日住在商行顶楼,一间卧房,连着一间书房,外面是花厅,平时用来见客用的。

另外还有两个小厮平时照顾长欢的起居。

长欢刚在楼下巡视了一圈回来,闻声眸子一转,去了花厅。

花厅里坐着一穿青蓝色锦府,清瘦白面的一中年男子,见了长欢忙放下茶盏起身,“想必这位就是欢爷了!”

长欢淡淡一笑,“不敢当,赵掌柜请坐!”

“是、是!”赵掌柜细眼眯笑,返身坐下。

“赵掌柜一大早过来有事?”长欢歪倚在木椅上,淡声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商行,确实有事要求欢爷!”赵掌柜语气客气。

长欢俊眉一撩,笑道,“做生意彼此照应,混口饭吃,说不上求,赵掌柜有事尽管说就是!”

“是,欢爷是爽快之人,老朽便也直说了!”赵掌柜笑了一声,继续道,“听闻贵商行的瓷器卖的很好,不知自哪里进货,我们悦雅瓷器店的瓷器精美绝伦,样式繁多,价钱也给贵商行最低,不知欢爷有没有兴趣?”

长欢笑道,“只要东西好就行,如果再加上样式新颖,我们自然愿意在商行里卖!”

“当然、当然!”赵掌柜眉开眼笑,“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最快下午,就将几个样品和价目表给您送来看看!”

“可以!”长欢俊秀的面孔温和。

赵掌柜起身,将一张银票放在长欢旁边的木几上,“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给欢爷喝茶!”

长欢瞥了一眼那银票,面上笑容微淡,“赵掌柜是对自家的瓷器没有信心吗?还需要靠此来买通我?”

赵掌柜脸色微微一变,忙道,“没有,绝对不是!只是感激欢爷给咱们一次合作的机会!”

“既然不是,就拿回去吧,货的质量靠的住比什么都重要,货如果不好,就算给我一万两银子,也进不了清誉商行!”

见长欢语气坚决,赵掌柜讪讪一笑,只得又将银票揣了起来,这一次,目光更多了几分恭敬,“欢爷年少有为,行事让人钦服,老朽汗颜!”

“赵掌柜过奖了!”长欢淡淡一笑。

“那老朽不打扰欢爷了,先行告退,等准备好了再来见欢爷!”

“赵掌柜慢走!”

“不送!”

长欢起身将赵掌柜送到门口,返身回来,勾唇一笑,一双丹凤眼中流光闪烁。

这家悦雅瓷器铺他和苏九一起去过,店面很大,听说有自己的烧制坊,请的都是瓷器方面的大师傅,今日这位赵掌柜能来此,说明他们的商行,在盛京的确已经有了响亮的名气了!

长欢刚要回书房,下人又来报,城中桂源斋糕点铺的李掌柜拜访。

长欢一怔,让人请进来。

桂源斋是盛京有名的老字号,已传了三代,在盛京有三家分铺,每个店面都生意红火。

李掌柜一进来,先高声一笑,“欢爷!”

那亲热的劲头好似两人是相交十年的故友一般。

长欢打理过酒楼,又掌管商行,见的多了,也不再是曾经那个稚嫩少年,闻言亦是大方的笑脸相迎,“李掌柜,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欢爷客气!”李掌柜满脸堆笑,大概是点心吃多了,身体微微发福,一张圆脸上,豆眼宽鼻,目露精光。

“李掌柜贵足踏贱地,有事?”长欢让下人奉了茶,招呼李掌柜入座。

“的确有事来求欢爷!”李掌柜挺着肚子坐在红木雕花木椅上,笑声开口。

“做生意,共赢生财,李掌柜尽管说就是!”

“是这样,我听茶铺的苏掌柜说,他在贵商行租了个货柜,生意非常好,您看,我们桂源斋的点心在盛京也是很有名气的,能不能也在咱们商行里租个柜面。”李掌柜客气道。

长欢闻言顿时心中了然。

桂源斋有一家分铺挨着苏月玖堂叔苏成的茶铺。苏成在商行里的货柜生意还不错,虽然只有一个货架,但比他们在斜阳街上的一个店铺卖的茶还要多。

苏成心里高兴,忍不住便得意,经常去隔壁点心铺里和李掌柜炫耀。

一来二去,李掌柜便动了心思,商行生意的火爆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今日来找长欢,也想租一个货柜卖他们桂源斋的点心。

租用一个货柜估计用不了多少银子,总比一间店铺的费用要小,卖的点心若是能抵一个店铺的,这生意实在是核算。

“欢爷有什么话尽管说,租银多少咱们都可以商量!”李掌柜见长欢面色踌躇,忙道了一声。

长欢抿唇一笑,“不瞒李掌柜,苏家茶铺在我们商行里买茶是有些缘故的,其他的货柜还从未往外租用过。我们商行东家是苏九爷,容我和九爷商量后再给李掌柜回话!”

“是、是,应该的!”李掌柜起身,“那我回去等话!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李掌柜客气,慢走!”

“欢爷留步!”

送走了李掌柜也快晌午了,长欢吃了午饭,等着苏九过来。

一般苏九上午在纪府,下午会来商行一趟。

果然,刚过了午时,苏九进了商行。

二楼的诗会已经散了,中间的桌椅却没撤,偶尔还有几个文人坐在那里谈诗论画,或者诗兴大发,便写上一首。

那个装裱的展台还在,上面收录的尽是极好的诗词和字画,每日都引了数人围观品鉴。

苏九上了二楼,此时刚过晌午,楼里人不多,书桌那正有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对着一副诗词讨论。

苏九靠近看了看,见他们谈论的正是乔安的一首七言律诗。

其中有一句是“古月今明照清州”

是一首赞颂当今盛世的诗!

一书生道,“照字不妙,应换成拂清州。”

“非也!换成落清州更妙!”

“拂字更好,显月色轻盈之意。”

“落字岂不是更缥缈!”

“拂字好!”

“落字好!”

两人谁也不服谁,争的面红耳赤。

苏九坐在他们两人身后,一手托腮,突然启口道,“要不换成睡字!”

古月今明睡清州。

多好,晚上的月亮睡在这一片祥和的大地上,很贴切啊。

她声音清脆,吐字清晰,一下子让两个争论的人停了下来。

回头问道,“公子方才说什么?”

“我说换成睡字,是不是更好?”

“切,有辱斯文!”两个书生鄙视的看了苏九一眼,也不争论了,转身去看别的了。

苏九轻笑一声,眼中尽是狡黠的坏水。

突然一伙计看到了苏九,忙过来道,“九爷,欢爷等了你半天了,让小的看到您马上请您上去!”

“有事啊?”苏九起身问道。

“好像是有事,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小伙计道。

苏九点了点头,大步往楼上阁楼走。

她身后两个书生没走远,听到伙计的话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人讷讷道,“方才那人是苏九爷?好年轻啊!”

另外一人目中也露出惊叹,突然道,“发现没有,睡字的确更妙!”

“对、对!九爷好才华!”

“简直是一鸣惊人的惊世绝才!”

苏九走远了,没听到身后两人的嘀咕,否则定会乐的前仰后合。

上了阁楼,长欢正在楼梯那等着,见到苏九,本淡然沉稳的脸顿时傻傻一笑,又变成了苏九的小跟班,“老大!”

“嗯!”苏九应了一声往书房里走,“找我有事?”

“是,我们去书房里说!”

长欢让人准备了点心,时令水果,拿了个苹果削了皮递给苏九,才将瓷器铺的赵掌柜和桂源斋的李掌柜来意都说了。

如今长欢不能随时都在苏九身边,闲着时便剥了瓜子仁放在密封的瓷罐中,等苏九来了给她。

苏九一边吃瓜子仁,一边啃苹果,吃的不亦乐乎。

等吃的差多不了,才把瓷罐一推,道,“瓷器铺的事你看过他们的货和价钱后,自己决定就好,桂源斋要租货柜的事,咱们要好好考虑考虑!”

“是,只怕把货柜租给了桂源斋,其他的人也会上门要租用,到时咱们不好推辞!”长欢思忖道。

苏九点了点头,“如今你照料商行,对商行里的情况更熟悉,有什么法子?”

长欢坐在矮榻上,摘了个葡萄仰头扔进嘴里,眼珠一转,突然道,“老大,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一楼的地方大,可以另辟出一块地方来,设几个货柜,专门用来给这些老字号,有名气的铺子铺货,一来咱们可以从中赚取分成利钱,二来也可以用他们的名气开扩大咱们商行的名气!”

苏九眼睛一亮,抬手在长欢肩膀上一拍,笑道,“行啊,你小子,不白当这掌柜!”

长欢腼腆一笑,“跟了老大这么久,就是傻子也变聪明了!”

苏九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先把一楼腾出地方来,随后发出帖子去,招这些老字号的货物入商行。对了,咱们不光招盛京的这些有名气的店铺,还可以将别的州县有响亮名气的一些特色货物一起招进来!”

“对、对!”长欢赞同道,“我也正要此意!”

“行,你看着办吧!”

两人商定,苏九在商行里呆到快天黑才回纪府。

天色将晚,晚霞铺了半边天,照在纪府的重楼亭阁之间,琉璃溢彩。

苏九自前院和后院中间的花园中穿过,晚风一过,顿时一阵香风飘来,不是花香,是少女身上的脂粉香,但又非常清新,不会浓郁的呛人。

转过花树,果然见前面小径上停着两名女子,一丫鬟打扮的少女站在青石路上,怀里抱着一只白毛红眼的猫,看着花丛里笑道,“小姐,小心点,别被花刺扎到了!”

花丛里一穿浅绿色撒花烟罗衫的少女正用手绢在扑芍药花上的蝴蝶,身体纤细灵动,嘴里发出咯咯清脆的笑声,身体一纵一跃,衣裙翻飞,朝气蓬勃,映着渐落的夕阳,反衬出一种别样的青涩稚嫩,似三月的豆蔻,一下子让人眼前活跃起来。

苏九目光有些朦胧,好像她自己从来没有经过这样一个年纪一样,于是一时停在那看呆了。

半晌,先是那小丫鬟发现了苏九,回过头来上下打量她,好奇问道,“你是谁?”

她怀里的猫抬起头来,耳朵竖起,警惕的看着苏九,“瞄!”

长欢不在苏九身边以后,她身边除了一个给她做车夫的二毛就没了旁人。

纪余弦说过几次让墨玉跟在她身边随身侍奉,可是她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跟着反而累赘,所以一直没听他的。

今日苏九自外面回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宫缎素雪绢裙,这宫缎名贵,但因样式简洁,一般人看不出如何华贵,只觉普通。她也未挽发,只用紫色缎带将长发高高束在发顶,脂粉未施,乍一看,谁也不会相信这是纪府的少夫人。

苏九清冽一笑,“你们又是何人?”

小丫鬟顿时眉头一皱,眉目间闪过一抹不悦,似怪苏九无礼。

“桃子,怎么了?”绿衣女子听到声音,提着衣裙一蹦三跳的自花园里出来,俏声笑道。

一转头,便看到了苏九,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她。

苏九也看着她,十四五岁的年纪,秀眉樱唇,鹅蛋脸,长相俏美,尤其一双懵懂单纯的水眸,十分让人喜欢。

“你是谁?”少女声音娇俏,眨了眨眼睛,歪头笑道。

她一过来,本在丫鬟怀里的猫立刻跳到她肩膀上,浑身的白毛乍起,护着自己的主人!

苏九弯了弯唇,“是谁都没关系,你们继续玩吧!”

说完,苏九自两人身边走过,大步离开。

身后少女转身看着苏九的背影,咬了咬唇,突然倒吸了口气,小声问道,“这不会是纪府的少夫人吧?”

叫桃子的丫鬟瘪了瘪嘴,“看这装扮不像,还不如纪府的丫鬟打扮的富贵,但是长的真好看!”

少女立即仰起下巴,哼了一声,嗔道,“有本小姐好看吗?”

桃子忙讨好笑道,“当然没有,谁也没有我家小姐好看!”

“依本小姐看,刚才那女子一定是纪家少夫人,只是不知道纪家长公子,本小姐的姐夫又长什么样子?可如外人传的那般俊美?”少女转着眼珠遐想。

“传言多是不可信,再说,长公子长什么样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桃子道。

少女噗嗤一笑,看了看夕阳,道,“说的也是,长什么样子等见到就知道了!姐姐该喝药了,咱们回去吧!”

说罢,伸手将肩膀上的白猫捞在怀里,脚步欢快的往院子里走。

苏九回到出云阁,奶娘先递了一碗冰糖莲子绿豆粥来,笑道,“公子吩咐了,小姐自外面回来,定然口渴,让我们预备解暑的汤备着,让小姐回来先喝一碗!”

苏九接了碗喝了两口,满嘴的甜糯,问道,“纪余弦呢?”

“公子刚刚回来,应该在书房吧!”奶娘语气一顿,打趣道,“公子回来先问小姐,小姐回来第一句话也是先问公子,你们两人到默契!”

苏九呛了一口汤,想说什么,一下子给呛了回去。

奶娘忙给她抚背,“慢点喝!”

苏九顺了一下气,突然想起在花园里看到的那个少女,问道,“我今日回来的时候看到府里有个漂亮姑娘,是府里的吗?以前怎的没见过。”

漂亮姑娘?

奶娘想了一下,立刻恍然,“瞧我,小姐回来我一忙活就把正事忘了。三少夫人一直病着,夜里又长长梦魇,想念家里人,任家就把家里的三小姐送进了府里来陪着三少夫人。今日下午三少夫人院子里的人来禀告小姐,小姐出门了,便又去二夫人那里禀告,二夫人一向心善,自然是准了,也告诉奴婢,等您回来跟您回禀一声。”

苏九点了点头,原来是任家的小姐,任芷儿的妹妹!

细想来,的确和任芷儿长的有几分相似,只是性格大不相同。

苏九不再多想,喝了粥,去书房找纪余弦吃饭。

次日,苏九晌午出门后,纪余弦午睡了一会,将近申时带着锦枫出门。

一出府门,便看到自己的马车旁坐着一穿桃粉色穿蝶纱绣群的女子,抱膝坐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海棠树的枝叶落下斑驳的光影,少女头上的金玉蝶钗一闪一闪的发出斑斓五彩的光芒。

听到脚步声,少女回头,一张俏脸仰望着纪余弦,目中闪过一抹光亮,神情似呆了呆。

锦枫问道,“姑娘等在这里有事?”

少女噌的起身,高兴的道,“这马车是你们的?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她一站起来,纪余弦和锦枫才注意到她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猫。

锦枫淡声问道,“姑娘是在等我们?”

“对!”少女眯眼一笑,指着旁边的马车滴下,脆声道,“我家雪球的毛球滚到你们车下去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

锦枫愕然,看着姑娘穿着打扮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为了一个毛球竟然大热天的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

“大哥哥!麻烦你把马车赶开,让我把毛球取出来好不好?”少女明眸善睐,脸上表情烂漫天真。

纪余弦淡淡点头,“锦枫把马车让开!”

“是!”锦枫上了马车,将马车赶过去,马车下果然露出一个粉紫色的毛织的线球,巴掌大小,十分可爱。

少女双脚一下子蹦过去,将毛球捡起来,嘟着嘴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拿着逗怀里的猫,“那,找回来了,这下不准给我发脾气了!”

锦枫看着少女和猫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

少女站起身来,眸子清亮,莞尔笑道,“多谢两位大哥哥!”

纪余弦妖艳的薄唇轻轻一抿,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离去,少女手指缠着两鬓垂下来的墨发,眼珠一转,突然长长吸了口气,忙用手捂着嘴,对着她怀里的猫道,“他不会就是长公子,本小姐的姐夫吧?”

“瞄!”白毛抱着毛球,叫了一声。

少女鼓了鼓脸颊,转眸一笑,一步三跳的往府苑里去了。

醉欢阁里,苏成和苏兴两兄弟一人搂着一个娇艳的姑娘往楼上走,老鸨过来,雪白的脸颊两侧涂着胭脂,似一张发面饼上嵌了两颗红枣,笑的嘴角都扯到了耳根下,拉着长声的嗔道,“呦,两位苏老爷可有日子没来了,这是刮了那阵香风把两位大老爷吹来了!”

苏成和苏兴都穿着时下流行的织锦缎袍,腰系镶金的玉带,腰上垂着香包、佩玉等物,头上金冠束发,一脸的春风得意,和以前穷酸却硬装阔气的样子大不相同,一看便知是最近发财了!

苏成随手掏了个银锭子扔给老鸨,笑道,“好酒好菜上来,本老爷今日要和春香一同欢饮!”

老鸨双手接了银子,眉开眼笑,“快请雅房里坐,酒菜马上就来!春香,伺候好了苏老爷!”

苏成怀里的女子妩媚一笑,“是!”

两兄弟正往楼上走,迎面朱和城和两个管事模样的人也正走过来,见面打招呼,“两位苏掌柜!”

苏成和苏兴即便如今阔绰了一些,但依旧和朱家根本没法相比,此刻见了朱和城忙站直了身体,正了神色,恭敬道,“见过朱爷!”

朱和城温和一笑,“今日有幸碰到两位苏掌柜,不如一起喝一杯?”

苏家两兄弟以前在朱和城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见了面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今日突然邀请,让苏家两兄弟简直受宠若惊,忙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朱爷相请!”

朱和城淡淡一笑,带着两人向自己专门的雅房走去。

城内一些有钱的商贾在醉欢阁都有自己的单独的雅房,用来消遣或者谈生意。

朱和城的雅房自是更奢华阔气,地上铺着波斯绒毯,金丝楠木的家具摆设,官窑瓷器茶碗,每一样都精致讲究。

苏家两兄弟惊叹的看着,言行之间不禁多了几分拘谨。

众人落座,小二端上菜来,又上了最好的女儿红,酒香浓郁,还未饮便醉了人!

“今日难得遇到,鄙人先敬两位苏掌柜一杯!”朱和城客气的端起酒盏。

苏家兄弟忙端杯,“朱爷客气,承蒙宴请,我兄弟二人应先敬朱爷!”

“同饮!同饮!”朱和城端酒浅抿,旁边作陪的管事也都端了酒盏一起喝下。

放下酒盏,朱和城和蔼笑道,“苏家两位掌柜一个做茶,一个是绸缎,都是大买卖,在盛京城里也是有响亮名号的,以后还要多多来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