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碧突然喊道,“胡大炮!苏九,你看那是不是大炮?”
苏九唇角忍不住溢出笑容,“是,是大炮!”
此时乔安、长欢和阿树三人赶来也挤了过来,急忙问道,“大炮在哪儿,在哪儿?”
南宫碧忙指给他们看,“左面这一列士兵最前面那个,看到没有?”
长欢眼最尖,最先找到,招手喊道,“大炮!大炮!”
阿树和乔安也看到了,跟着高声大喊!
胡大炮似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微微仰头,待看到他们,面上顿时有些激动,咧嘴露出白牙憨憨一笑。
大概怕前面的南宫恕发现,忙又转过头去。
乔安道,“随南宫将军进京的都是要受封赏的,大炮肯定又立功了!”
遗憾的是他官阶小,不能够站在迎军的官员队伍里亲自看到胡大炮受封赏。
听乔安一说,众人顿时兴奋异常,苏九道,“摆酒,晚上咱们给大炮接风!”
“还有我!”南宫碧忙插了一句。
阿树和长欢更是乐不可支。
皇上和朝中百官、王侯都在宫门外等着,亲迎南宫恕回朝,等队伍渐渐进了内城,看不到了,百姓才渐渐散去。
苏九他们得不到宫里的消息,只翘首期盼着大炮回来。
到了傍晚,南宫碧来酒楼告诉苏九,皇上在宫里设赏功宴,胡大炮和南宫恕一起留下参加宫宴,可能不回来了!
苏九等人不免有些失望,见大炮的心情也越发的急切,仍旧摆了酒,一直在酒楼里等着。
南宫碧不能回府太晚,在酒楼里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告诉苏九,一有宫里的消息,立刻让人来告诉她。
一直到亥时半,酒楼里的食客都散了,大堂里渐渐冷情下来,苏九他们都没吃饭,仍旧等着,菜热了几次,酒也凉了,几人谁都不愿离开。
夜静下来,楼里的伙计坐在墙角下打盹,乔安拿着本书靠着灯火在那看。
长欢靠在苏九肩膀上,打着哈欠问道,“大炮是不是喝多了直接睡觉去了?”
阿树耍了一套拳到是很精神,憨声道,“不可能,他知道咱们等着他!”
长欢点了点头,看向苏九,“老大,要不我去宫门外探探消息,看宫宴散了没有?”
“不用,等着就是!”苏九半眯着眼睛道了一声。
她话音刚落,酒楼的大门突然被撞开,胡大炮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大当家!”
“安爷!”
“大树!长欢!”
四个人噌的同时站了起来望向门外。
胡大炮大步向前,看着几人眼睛发红,双臂一张,将苏九和长欢都抱在怀里,“大当家,我回来了!”
阿树和乔安都急步过去,五人紧紧抱在一起。
苏九双目盈泪,良久,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大炮的肩膀,
“好、好样的!”
“是,我说了,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阿树笑的眼泪蹦出来,“你小子行啊!因祸得福,都当了将军了!”
胡大炮身上还穿着军袍,比以前更精壮挺拔,嘿嘿一笑,“你也不错,我听说镖局都开到崇州去了!”
阿树嗤笑一声,“崇州算什么,我还要将咱们清龙镖局开到大梁每一个地方!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们清龙镖局!”
“不够你嘚瑟的!”大炮捶了他肩膀一拳。
阿树捂着肩膀后退,瞪大眼睛,“不愧上过战场,力气比以前大多了!”
“那是!”大炮一脸的自豪。
众人笑了一阵,围着桌子坐下,伙计忙将菜又热了,把酒也重新烫过。
胡大炮一坐下,在众人面上一扫,问道,“你们大家都好不好?我在幽州每天都想着大家!”
“好、都好!”苏九举起酒杯,“咱们一起举杯庆祝大炮荣封将军,凯旋而归!”
众人喝了酒,心情皆有些激动。
胡大炮道,“知道你们等着我,在宫里我早就坐不住了,偏偏那些酸儒的文臣念叨起来没完,老子听的都要杀人了!”
阿树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皇上都让你见了,还不满足!”
“离的远,我都没看清皇上长什么样!就看到皇上穿着龙袍,坐在那,比谁都威风!”
长欢忙问道,“皇上又给了你什么奖赏?”
“振威校尉!”胡大炮嘿嘿一笑。
乔安道,“正六品的将军,不错!算是格外的恩赏了!”
众人听了都十分高兴。
阿树道,“大炮,咱们安爷也做官了,咱们伏龙帮一个文官,一个将军,这下齐了!”
“安爷做官了?”胡大炮激动的看着乔安,“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阿树和长欢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乔安参加科举,殿试,中了探花,威风游街的事都说了一遍。
胡大炮又高兴又遗憾,“我怎么没看到?”
接下来,几人又将这几个月,开清心楼,办商行的事都一一告诉胡大炮。
胡大炮越听越高兴,喝的面红耳赤,因为镇北军回京,皇上高兴,朝中文武百官皆放了一天假,从幽州回来的武官也放了三天探亲假,三天后才去城外军营了报道,所以众人都不急着回去,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
几人说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这一别将近半年,似乎所有人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大炮,给咱们说说你在战场上杀敌的事!”苏九喝着酒笑道。
“好!”大炮精神十足,“说起这战场上的事,那可就多了!”
胡大炮离开盛京不久,南宫恕就让人摘了他身上的夹板。镇北军行军速度非常快,一日百里,无人倦怠,幸好胡大炮之前有功夫,又上山下水的惯了,才能跟上大军,若是换了普通人被充军,在路上就得丢半条命。
胡大炮从刚到幽州说起,南宫恕率军如何布阵,如何攻城杀敌,如何围剿敌军,说的眉飞色舞,慷慨激昂。
几人更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仿佛亲临战场,看到了举着长刀的羌军兵临城下烽烟四起,战鼓雷鸣,看到了两军交战,血流成河,看到了大梁士兵攻城陷阵,九死一生。
“攻打涿郡的时候,老子第一个冲上城墙,将那些羌军杀的片甲不留,带人打开城门,那些孙子屁滚尿流的跑了!”
“攻打平阳,将军说里面有粮仓,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将军亲自带着兵绕哈拉山和哈川冰河绕到了平阳后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将平阳内的羌军杀了一半,其他全部俘虏。”
“过哈拉山的时候,为了怕羌军发觉,我带了兵去引开羌军的注意,结果他娘的,我们一百人被羌军几千人围攻,老子当时中了一箭,差点死掉。当时我想,我不能死,大当家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我不能让她失望,我要回去见她!见等着我的兄弟们!老子这样一想,又有了力气,一下子砍掉了三个羌军的脑袋。后来将军他们得胜,回来营救我们,我们才算又活了!”
苏九几人听的心惊肉跳,很多危险的地方胡大炮都一带而过,可是他们仍旧能想象的到,当时被敌军包围,枪林箭雨下,胡大炮和其他士兵如何负伤杀敌,死里求生。
南宫碧说的对,胡大炮的恩赏都是他自己用命换回来的!
几人一边说一边喝,喝到深夜。
纪余弦进来的时候,闻着满堂浓烈的酒气,微微皱眉。
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几人围着桌子都已经喝倒了。
苏九歪歪斜斜的躺在椅子上,长欢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着苏九,怀里还抱着酒坛。
乔安趴在桌子上,阿树和胡大炮两人也早已滚到地上,嘴里还嚷着倒酒,杀敌!
纪余弦无奈的叹了一声,过去将苏九抱起来,斥道,“一高兴就忘形!”
虽然斥责,语气却带着宠溺和无奈,抱着苏九往外走。
楼里的伙计被惊醒,跑过来想唤醒其他人。
锦枫道,“看这样子是叫不醒了,多来几个人,把他们抬回房去,别在这里着凉了!”
“是、是,小的们马上将几位爷扶回去!”几个伙计点头应声。
锦枫转身跟上纪余弦。
苏九路上睡的沉,还算老实,只闹了一次渴,纪余弦喂了水给她。
喝了水,苏九闭着眼睛又嘀咕了什么,纪余弦俯身听了听,也未听清她嘟囔什么。
半夜街上无人,马车赶的飞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纪府。
纪余弦一路抱着她回房,闻着她身上的酒气实在难忍,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抱着往澡房走。
脱到只剩肚兜,苏九死死的按住不肯放手,抿唇含糊道,“夫君说不给别人看!”
纪余弦一怔,看着醉酒的少女,胸口柔情万千,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性感道,“我是夫君!”
苏九似听到了,手无力的垂下去。
月白色的云纹锦肚兜落在澡房的地板上,上面绣着的莲花在雾气氤氲下,似凝了春露秋雨,即将含苞绽放。
男人将苏九放在手中,随手脱去外袍,转眸便看到苏九身子一歪,脑袋向着水中栽下去。
纪余弦忙进了玉池扶住她,将少女抱在怀来,给她清洗。
苏九在水里渐渐不安,睡梦中不断的扭动挣扎,有些慌张的呓语,
“秦嬷嬷,你别走!”
“我要找我娘亲!”
“水、好多的水!”
少女说的含糊不清,纪余弦听不清楚,只听到似是喊了秦嬷嬷,不由的皱眉,直觉苏九口里的秦嬷嬷不是之前纪府浣洗院中死的那个。
“别怕,夫君在这里!”纪余弦只得不断的安抚她,一下下吻在她脸上。
苏九仍旧不停的扭动,似落水的人无助的在水中沉浮,抱着什么便拼命的不肯放手。
少女皮肤白皙,滑如凝脂,柔弱无骨,此刻染了酒色,粉红如桃蕊,似花瓣中最娇嫩的那一片,在晨露中妖娆绽放,带着致命的诱惑。
纪余弦软玉在怀,加上苏九挣扎之间的磨蹭,只觉自己快要疯了,一遍遍吻在她身上,带着凶猛的力道,要将她吞噬入腹。
苏九面色潮红,难耐的扭动,低喃他的名字,
纪余弦
纪余弦…
那种无辜和稚气的妩媚,让纪余弦渐渐丧失理智,将她半抱在池边上,脱了身上中衣。
他等不了了,全身血液沸腾,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要她。
就是今夜吗?
她醉酒,不省人事,却也是最勾人的时候,没有人能安奈的住!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脱了中衣,男人墨发散下,狭长的凤眸朦胧如丝,唇淡如水,白皙的肌肤紧致精壮,宽肩窄腰,水没在精瘦的腰身间,修长的双腿在水中隐隐若现。
墨发散在苏九身上,男人一双黑眸幽深如渊,妖冶如火,火势不断的蔓延焚烧,掠过他每一寸神经,那般空虚胀痛,想要汲取她的甜美安抚。
这一刻男人邪魅如妖,凤眸流露出妖媚和危险的光芒,带着说不尽的风情万种,想要把自己的温柔全部给身下少女。
苏九离开了水,反而安静了许多,大概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雄性的危险,微微皱眉,起身抱住他的肩膀,低低的道,“纪余弦,不要!”
她声音让柔软清澈,似山涧清凉的泉水,向着男人满身的炽热浇下去。
纪余弦紧紧的抱着她,剧烈的喘息,似自己也明白,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他要她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给,她的第一次,才不会有任何遗憾。
闭上眼睛,将胸口涌动的情潮压下去,抱着少女平复喘息。
良久,直到身上感觉到了凉意,纪余弦才拿起浴袍将少女裹了,大步离开澡房。
洗了澡,少女似感觉舒服了,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纪余弦怕她明日起来脖颈疼,伸手捞在怀里,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静下来,已经四更天了。
月上正空,皎洁的清辉幽幽入房,静谧如水。
纪余弦低头看着怀中少女精致的睡颜,无声轻叹,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偏偏又让人欲罢不能!
哪怕无法得到,那哪怕每日都要受折磨,也让人饮鸩止渴,心甘情愿。
第119章 任瑜进府
次日醒来,苏九自然头疼欲裂,半闭着眼睛,还以为自己的酒楼里,道,“欢儿,给爷倒杯水!”
纪余弦倒了水给她,对于她的那些人嫉妒又无可奈何。
他心里清楚,那些人和她一起长大,同生共死,有着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他只想,有一日自己也能融入她的生命,同样被这般珍视!
苏九喝了水,脑子略清醒些,惊愕的看着纪余弦,又看了看身后的床,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自己一直和大炮他们在一起喝酒。
“当然是为夫把夫人找回来的,喝的忘了回家,夫人真是没有一点为人妇的觉悟!”纪余弦睨她一眼。
苏九嘿嘿一笑,揉着脑袋,闷声道,“大炮回来,一高兴就喝多了!”
纪余弦放下瓷杯,坐在她身后,轻柔的给她揉着头,声音温淡低柔,“等下起来用冷水洗洗脸,喝了醒酒汤就不会疼了!”
苏九点了点头,突然转头兴奋的道,“大炮被封了六品将军!”
“嗯,我知道!”
纪余弦手上力度不轻不重,揉的苏九疼痛去了一半,舒服的又要昏昏欲睡。
“大炮能有今日,幸亏你当初指点,这两日我做东,让胡大炮当面谢谢你!”苏九笑道,笑容清澈,连眼中都是开心。
“不用了,夫人感激为夫,让我多省心,为夫就很知足了!”纪余弦调侃的笑道。
苏九挑了挑眉,转头道,“以后我若不回来,就直接睡在商行或者酒楼里了,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寻找,我自己能回来!”
纪余弦眉头皱起,“怎么,还要夜不归宿?”
说罢,按住她的肩膀往身后一带,勾唇威胁的道,“若敢不回来,一定重罚!”
苏九笑的有恃无恐,“纪长公子打算怎么重罚?”
纪余弦想了一下,突然唇角抿出一抹无奈的笑,低头吻在她唇上,“不知道,重了舍不得,轻了、也舍不得!”
苏九微微仰头在他薄唇上一亲,“小爷吃软不吃硬,所以,纪长公子要好好考虑一下。”
纪余弦不急不缓的吻着她,语气轻薄暧昧,“其实还是硬的比较好吃!”
苏九眸子一转,立刻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皱眉嫌弃的看着他,“你吃过?”
纪余弦脸色一青,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今天晚上就让你吃!”
苏九
翻了个身自他怀里出来,伸臂一挥,将外衫穿在身上,随意的把头发往后一拢,就要出去。
纪余弦忙揽住她的腰身,“平时不装扮也就算了,头发都不梳,夫人忘了自己是女子?”
说罢将苏九按在妆台前的黄花梨雕牡丹圆木凳上,手一拂,紫色的锦带落在地上,如瀑的墨发散开。
纪余弦拿了梳子,轻轻为她梳发。
苏九看着铜镜里认真专注的男人,笑问道,“纪余弦你帮别人也梳过发吗?”
纪余弦摇头,“小时候经常看我母亲梳发。为别人梳,夫人是第一个,是不是很感动?”
苏九哂笑点头,“感动!”
“那就作画相许吧!”男人顺势诱惑。
苏九对着铜镜里瞥了一眼,“纪余弦,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将少女柔顺的长发用紫色缎带系好,男人俯身抱住苏九,下巴抵在她发顶上,看着铜镜,幽幽一叹,“怎么办,如今为夫脑子里除了夫人,还是夫人!”
铜镜中四目相对,苏九眉眼如画,长睫突然垂下去,弯唇缓缓一笑。
带着少女动情的一抹羞涩,似语凝噎,懵懂初醒,最惹人心动。
纪余弦眸色一深,捏着少女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三日后,胡大炮离京去城外大营,以后每半月可回京一次。
众人自是不舍,好在离的不远,一个月可以见两次。
转眼便到了六月中旬,苏九和纪余弦派出去的航船回到盛京,两人亲自去码头迎接,远远的看到船靠岸,甲板搭上码头,曹大头第一个先走了下来。
两个月不见,曹大头精神矍铄,越发沉稳老练,长了见识,人自然也变的不一样。
辰风和其他管事等人都下来,一一向苏九和纪余弦见礼。
“大当家,不负所望!”曹大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似有太多的话想要对苏九说。
辰风恭敬的道,“长公子,属下平安将人送回!”
“嗯!”纪余弦点了点头,看向苏九,“夫人,咱们也去船上看看吧!”
“好!”苏九正有此意。
几人返回船上,进了船舱,只见码放的都是从其他国家运回来的货物。
“咱们每次一靠岸,货物都被抢售一空,尤其是丝绸,非常受欢迎!”一管事说道,打开一个箱子,一股扑鼻的香味传过来,“公子请看,这是我们在一个叫汨罗的岛国买的香料,在咱们大梁这种香料稀有而珍贵,但在他们那里到处都是!”
“还有这些珍珠!”那管事又打开一个箱子,突然间光芒绽放,耀眼夺目,里面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一看便知是上品,“在星罗国这些珍珠很普通,也很便宜,我们三匹缎子就可以换一箱珍珠!”
苏九听的惊愕不已,拿起一颗珍珠,光泽莹亮,完美无瑕,若是制成耳环,一对便要十两银子,用三匹缎子就换了一箱,这简直是暴利。
纪余弦之前说的果然没错。
“还有这些琉璃制作的手工品!”那些管事将船舱里带回来的货物简略的说了一下。
苏九似看到满船舱的金银闪闪发光,真的是发财了!
纪余弦看着少女两眼冒光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转头对着几个管事道,“几位辛苦了,上岸休息吧,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
“是!”几个管事恭敬应声。
纪余弦和苏九也往外走,海风铺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腥味和湿气,却让人心中热血沸腾。
船员的水手见了苏九纷纷停下手里的活,齐声喊道,“九爷!”
苏九点头,“辛苦了,欢迎回家!”
众人嘿嘿一乐,各自去忙了。
站才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苏九心旷神怡,转头看向曹大头和辰风,问道,“一路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海盗?”
曹大头道,“遇到了,海盗,还有到了一些国家的地头蛇,咱们都遇到了,但都被咱们打的屁滚尿流!”
他说着,看了一眼辰风,两人默契一笑。
朝夕相处三个月,这其中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曹大头和辰风也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那些海盗常年在海上劫船,阴险狡诈,凿船底、撞船、用火攻,简直无不用其极,幸好有辰风兄弟,每次都能识破他们的伎俩,提前做好防备,咱们才没有损失!”曹大头憨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