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上一章:第 94 章
  • 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下一章:第 96 章

“除了降价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朱和城眉头紧皱,不悦的道。

本来可以借此机会大赚一笔,如今到嘴的肥肉飞了,他自然不甘心。

几个掌柜皱眉摇头。

朱和城见此心中愈发烦闷,挥手道,“都下去,下去!”

几个掌柜忙告退,自书房里鱼贯而出。

朱和城仰头靠在宽大的雕花木椅上,闭目沉思。

都是清誉商行,什么都要插一脚,实在是可恶!

此时书房门一响,一穿金蓝袍子的男子走了进来,也不说话,直接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朱和城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不成器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不快的道,“又去哪鬼混了,一身的香粉气!”

“爹!”男子粗眉细眼,头发梳的顺滑,哼声道,“我想纳个小妾,你给我来两千两银子!”

朱和城听到这话差点气晕过去,心中本就烦闷,此时更是口不择言的骂道,“每日只知道沉迷女色,你能不能长点出息,看你姑母家的纪泽,人家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再瞧瞧你,简直废物一个!”

朱质脸色下一子拉了下来,恼羞成怒,“把我和那个书呆子比什么,他再好也是个庶子!”

“庶子如何?庶子你尚且比不了,再和纪余弦比,你更是连人家一根毫毛都不如!”朱和城喊道。

朱质蹭的站了起来,“我就是废物,也是你生的!”

“你、你!”朱和城气的脸色发青,颤声道,“你给我滚出去!滚!”

“滚就滚!如果不是要银子,你以为我愿意回来看你的脸色!”朱质瞥了自己爹一眼,一摔门,大步走了出去。

朱和城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气的眼睛翻白,直喊逆子!

朱质自书房里出来,径直出了朱府,吩咐车夫道,“去春花楼!”

正是晌午,春花楼里人少,几个姑娘和熟客正在一楼大堂里打情骂俏。

春花楼和醉欢阁一样,是盛京城里有名的花楼,朱质痴迷楼里的头牌玉娇凤,在楼里流连一个多月,花了几千两银子在这里,今日找朱和城要银子也是想给玉娇凤赎身,娶回家里做妾。

一见朱质来,老鸨向是见了活财神一样迎上来,笑的脸上褶子能夹住苍蝇,

“哎呦,朱爷,您可来了,咱们玉姑娘方才还找您来着,一会儿见不到您就害了相思病了!”朱质一张白面笑开,“我回了趟家,这就去见娇凤。”

老鸨吩咐下人给玉娇凤房里准备酒菜点心,跟着朱质后面上楼,讪讪笑道,“朱爷,您前两日吩咐小的给玉姑娘打的那套首饰,人家金铺今日上门要钱了,一共一千六百两,朱爷,您看、”

朱质

摸了摸鼻子,“本公子这几日手头不宽裕,过几日、过几日。”

“朱爷,您就别唬我了,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您朱爷是朱家大公子,谁没银子,您也不能没有啊!”老鸨笑嘻嘻道。

朱质沉下脸来,“我又不能黄了你的,等几日又如何?啰嗦什么?”

“是、是!”老鸨干笑了一声,精明世故的细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看着朱质走院,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朱质一边往玉凤娇的房间走,一边恨恨啐了一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正骂着,花楼拐角一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折扇,风流雅致。

朱质换了副脸色,笑迎上去,“呦,这不是上官公子?许久不见啊!”

男子淡淡一笑,“朱公子!”

“上官公子不是一直在为纪府照看江南的生意,何时回京了啊?”朱质一双小眼眯着笑,嘴角裂开,语气故意扬着,公鸭的嗓子让人听着十分难受。

“昨日回京,这两日便走!听闻朱公子入了凤娇姑娘的闺房,恭喜朱公子!”上官云坤摇着纸扇,笑容淡雅,一身书卷气,不似商人,反倒像个风流才子。

朱质知道上官云坤听了方才楼下的话,面上讪讪一笑,“上官公子得金铭姑娘倾心,奉为知己,才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上官云坤勾唇一笑,对着楼下淡声喊道,“妈妈上来一下!”

“嗳!来了!”老鸨见上官喊她,忙应了一声,眉开眼笑的跑上来,“上官公子有何吩咐?”

上官云坤将一张银票递过去,淡声道,“这上面有两千两银子,凤娇姑娘的首饰就算本公子替朱公子送的!”

老鸨两眼一亮,却没敢接,下意识的看向朱质。

朱质咧嘴一乐,“上官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朱公子是纪府的亲侄,一点银子,不必见外!”上官云坤清雅一笑。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朱质搓了搓手掌,脸上的表情也比方才更亲热了些,“那今日我摆酒,宴请上官公子!”

老鸨见此,忙上前将银票接了,揣在怀里,堆笑附和道,“我马上张罗酒菜!”

“不必了!”上官云坤阖上折扇,淡笑道,“上官还有事,改日再和朱公子共饮!”

“好、好!改日我做东,上官公子一定赏脸!”朱质笑的满面春花。

上官云坤微一点头,和朱质告辞,转身往楼下去了。

等他一走,朱质看向老鸨,又变成了之前神气活现的模样,冷哼道,“本公子还欠不欠你银子?”

“不欠,不欠了!”老鸨一脸的腻笑。

“是不是还多四百两,给我们凤娇做两身好衣服!”朱质吩咐道。

“是、是,朱爷放心,我这就去给凤娇选缎子!”

朱质得意的笑了一声,趾高气昂的去找玉凤娇了。

这边上官云坤出了春花楼,坐上马车去了纪府。

于老带着他进去,上官云坤四下张望,问道,“你们少夫人呢?”

于老半垂着头,淡声道,“少夫人一般下午都不在府里!”

上官云坤挑了挑眉,没说话,径直往纪余弦书房里走。

此时纪余弦正个午憩,见上官云坤过来,锦枫请了安,回身禀道,“公子,上官管事来了!”

静了一瞬,房间里才传来纪余弦低哑的一声,“让他进来!”

上官云坤笑了一声,推门而入。

书房里,纪余弦慵懒的靠在矮榻上,刚醒,神色还有些倦懒,抬手轻轻揉着额角,低声道,“回来先去见你的红颜知己,此时才想起我来?”

于老端了茶上来,躬身退下。

云坤抿了一口茶,眉目温润,带着一抹担忧,“她病了。”

纪余弦揉额的手放下,扫眼过来,“严重吗?”

“已经无碍了!”云坤道。

纪余弦点了点头,“你若放心不下,不如将她带在身边。”

“她若肯和我走,我何需如此忧心?”云坤无奈的哂笑一声。

此事似是他心中一件心病,不愿再提,转移了话题道,“方才在春花楼,我遇到了朱家大公子,因为没有银子给老鸨正难堪,我给了他两千两银子,算在你的账上!”

纪余弦妖媚的凤眸一挑,淡笑道,“你大方施财,为何算本公子头上?”

“第一,他是你纪府的亲戚;第二,这两千两银子,定不会让你白花的。”云坤意味深长的笑。

纪余弦瞥了他一眼,黑眸一转,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第123章 内贼

万福楼里,苏成带着一个小厮进了楼。

酒楼里的小二过来招呼,“爷,您几位?”

苏成穿着蓝色的锦缎袍子,负手站在那,鼻孔冲天,“是你们朱爷派了人邀请爷来赴宴的。”

小二忙堆笑道,“原来是咱们朱爷的客人,您楼上请!”

苏成得意的哼了一声,挺着胸脯往楼上楼。

小二将他引至雅房,恭敬道,“朱爷,苏掌柜来了!”

朱和城亲自起身迎出来,面上带着热情的笑,“苏掌柜,快请上座!”

说罢对着小二吩咐道,“将酒窖里最好的女儿红拿上来给苏掌柜品用!”

“是、是!”小二应了声退下。

朱和城将苏成让在座位上,亲手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苏成忙起身扶着酒盏,笑道,“朱爷太客气了,小的受不起啊!”

“哪里,你我志同道合,亲如兄弟,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我只恨没早日和苏兄结交,这几十年少了一位挚友,实在是遗憾!”朱和城温和笑道。

苏成听了心里越发的受用,立刻道,“朱爷此话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从今天起,朱爷就是我的亲兄长,朱爷有事,我苏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贤弟言重了!平时贤弟陪我喝酒聊天解解闷,为兄就觉得心里畅快了!”朱和城眯眼一笑,给苏成倒酒。

“是、是,只要兄长一声招呼,我随时随到!”

三杯酒下肚,苏成忘了两人身份的差距,真的开始和朱和城称兄道弟。

小二进来,将陈年的女儿红放在桌子上,酒香浓郁,两人聊的投机,酒也越喝越多。

酒喝到一半,朱和城突然将酒盏放在桌子上,轻声一叹。

“兄长为何叹气啊?”苏成喝的脸色通红,两眼熏醉,拿了酒坛起身给朱和城倒酒。

朱和城拿起酒盏仰头喝尽,皱眉道,“不瞒兄弟,今日为兄我的确是有心事,借酒消愁啊!”

“兄长有何忧愁,不妨与我说,只要我能办的,拼了性命也为兄长解忧!”苏成拍着胸脯,吐着酒气道。

“你我如亲兄弟,为兄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贤弟知道我有几家粮铺,存了几粮仓的粮食等着卖,不曾想百姓都去清誉商行里买粮了,为兄的粮食都堆在仓里,这连日阴雨的,恐怕就要发潮生霉了。你说为兄如何不愁?”朱和城皱眉道。

“这、这…”苏成大着舌头为难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帮兄长,就算我全家都去兄长的粮铺里买粮,恐怕也无济于事啊!”

朱和城摆手,“贤弟若是吃粮直接去取就是,什么买不买的,实在是跟为兄见外了!”

“是!”苏成听的心里越发欢喜,面上却担忧道,“那我能为兄长做些什么?”

朱和城为苏成倒了酒,想了想,沉思道,“如果清誉商行的粮食卖不出去,那百姓就会去我们朱家的粮铺买粮了?”

苏成眼珠一转,思忖着朱和城的话。

“对了!”朱和城似恍然想起什么,急声道,“苏兄在清誉商行里有一个货柜是不是?”

苏成忙点头,“是、是,纪家长公子专门为我们兄弟两人留的,还特意派了管事去说好话,让我们兄弟去商行里给捧个场,您也知道,纪少夫人是我们本家的姑娘,我们兄弟不好驳纪府的面子,才在商行里铺货,给商行凑个人气。”

“哦!”朱和城点了点头,一把握住苏成的手,激动道,“此事看来还真需要贤弟帮忙!”

“什么?”苏成惊讶问道。

朱和城凑过去,在苏成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成慢慢睁大了眼,为难的咧了咧嘴,“这、这不好太好吧!万一被发现,我实在、是没办法向纪府解释啊!”

“怎么会被发现?贤弟只要找个机灵点的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定不会被人知晓!贤弟怎么也算纪府少夫人的娘家人,就算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贤弟身上啊!”朱和城笑声劝道。

“这、”苏成依旧锁着眉犹豫。

见此,朱和城脸色淡了几分,声音也没了方才的亲热,“既然贤弟如此为难,那就算了,为兄再找旁人想想办法!”

“别!”苏成慌张道,“兄长,咱们再商量商量,商量个万全之策,不被发现才好!”

一听这话,朱和城脸色又缓了几分,“是、为兄也是此意,即便做了,也不能把事情牵扯到贤弟身上!来,喝酒!”

朱和城又为苏成倒了酒,两人谋算着,一直到天黑,苏成方醉醺醺的离开万福酒楼。

次日,苏成醒了酒,隐隐觉得此事不妥,但一来答应了朱和城,二来也真怕朱和城从此和他生了嫌隙,不在如之前亲热,咬了咬牙,只得找了伙计来,仔细交代一番。

此时苏成夫人张氏走出来,道,“听说清誉商行的粮食便宜,拿几吊钱来,我让下人多买点粮食存着,免得以后都涨了钱。”

苏成斜眼笑道,“买什么粮食,去朱家粮铺里取,多派两个下人去,多搬两袋回来。”

张氏瞪大了眼,“你傻了不成,朱家粮铺的粮食比别人家都贵,为什么去他家买?”

“不是买,是取!不用给银子,直接拿,随便拿多少。”苏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手中折扇轻摇。

张氏越发惊讶,“我看你真是傻了,那朱家粮铺的粮能让你随便拿?”

苏成得意的挑着眉,“那是,现在朱家的大掌柜是我兄长,吃个粮食还用银子?昨天朱和城亲自请我去喝的酒,跟我说了,以后咱们家吃粮都不用花钱了!”

张氏狐疑的看着他,心里觉得蹊跷,又不想丢了这个占便宜的好机会,忙差了两个下人去朱家粮铺里取粮。

一个时辰后,下人果然搬了五大袋粮食回来。

苏成笑道,“我说的没错吧!”

张氏看着白花花的米粮笑的合不拢嘴,挤眼道,“既然不要钱,那咱们让下人拉个车去,拉它一车回来。”

苏成皱眉,斥道,“你这妇人是真见识短,朱家的粮铺在那摆着又不能没了,你着什么急,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取就是了!”

“是、是!”张氏给苏成捶腿捏肩,侍奉的越发殷勤。

次日下午,苏九一到商行便知道出了事,门口围着许多百姓,口里叫嚷着什么听不清楚,但一个个情绪很激愤,地上还躺着一两个人。

商行门前都是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向着门里张望。

苏九眉头微皱,吩咐二毛将马车赶到后院。

从后门进去,有伙计看到苏九,忙道,“九爷,您总算来了!”

“出了什么事?”苏九一边快步往里面走,一边问道。

长欢闻声赶过来,忙带着苏九进了一楼休息的房间,里面还有几个商行的管事,看到苏九纷纷站起来,

“九爷!”

苏九淡淡点头,“到底怎么回事?”

长欢道,“我今日上午出门和桂源斋的掌柜谈了点事,回来刚进门,就有人闯进商行里,说他们家人买了咱们商行的粮食后腹泻不止,要咱们商行给一个说法!很快有更多的人涌进来,在门口哭闹喊叫,都说吃了咱们的粮食以后生了病,人越拥越多,而且背后似还有人鼓动这些百姓闹事!”

苏九眉头皱起,问道,“粮食真有问题?”

“这粮食已经卖了将近一个月,都没出过问题,而且方才我已经和几位管事查过,也没有受潮发霉!”长欢道。

虽然事出突然,但长欢反应极快,听到消息,立刻命人将商行封锁起来,把商行里的客人安全疏通出去,又派人安抚闹事的百姓,同时把卖粮的货柜都封了起来,查找问题所在。

苏九蹙额,淡声道,“给我取一些米来!把卖米的伙计也叫过来!”

“是!”管理粮柜的管事应声下去。

很快,负责卖粮的两个小伙计被带了来,另外还带来了两袋米,一袋是正在卖的,一袋是从仓里取出来还没拆袋子的。

出了事,两个伙计也吓的不轻,见到苏九先慌张解释道,“九爷,欢爷,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九问,“这两日粮柜上有什么异常吗?”

两个伙计对视了一眼,思索片刻,摇头,“没有,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苏九点了点头,在卖了一半的米袋里抓了一把米在手里轻捻、细看,片刻后,苏九眉头一皱,放下米,见自己手上覆着一层细粉。

她很快将另一整袋拆开,用另一只手抓了一把,同样的捻了捻,并没有什么异常。

“老大,有问题?”长欢忙问道。

“还不确定!”苏九吩咐道,“把正在卖的米都看好了,不许任何人碰,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另外安排人把得病的百姓带去看大夫,给些银子安抚,不要再把事情闹大!”

他们商行好容易有点声誉,不能一下子就毁了!

“好,我马上安排!”长欢急声道。

苏九带了些好似有问题的米从后门离开,坐上马车,飞快的回纪府。

一进门,苏九直奔顾老头的院子。

顾老头正鼓捣他的药材,见苏九风风火火的进来,翘着胡子冷哼道,“纪余弦到底从哪找来的媳妇,怎么跟个山匪似的?”

苏九懒得和他拌嘴,一把将顾老头拎进了屋子放在椅子上,急声道,“快帮我看看,这米有什么问题?”

“粗鲁!”顾老头拂了拂被苏九抓皱的衣袖,瞥了一眼那米,不紧不慢的道,“我凭什么帮你看?纪余弦留我在府里是帮人看病的,其他一律不管!”

苏九眯眼,煞气凌然,“你到底看不看?”

顾老头身子向后一仰,戒备的看着苏九,“你想怎么样?敢对本神医不敬,我让纪余弦休了你!”

“在他休我之前,我先打断你全身的骨头,看你能不能给自己接好爬着去见他?”

苏九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你敢!”顾老头瞪着苏九。

“我是山匪,我怕啥!”苏九阴森森一笑。

“你、你!”顾老头眼中一转,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丫头实非善类,说不定真敢打他,立刻换了口气,“看也行,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骨头不用断!”

面对苏九这样野蛮的人,顾老头终于没了脾气,气哼哼的抓了一把米在手里,只瞧了一眼,便瞥嘴笑道,“谁吃这米了?”

“这米有什么问题?”苏九急忙问道。

顾老头将米放下,拍了拍手,笑道,“米没问题,就是让人掺了些巴豆粉。”

苏九恍然吸了口气,眸子一眯,转身便往外走。

“丫头,记着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顾老头对着苏九一阵风似的背影喊道,随即哼哼道,“早晚我把帐都算在纪余弦头上!”

苏九回了商行,见阿树和乔安听到消息都赶来了,正焦急的等着她。

见她回来,几人都起身迎了上来,“大当家,怎么样?”

管事都被长欢支出去,屋子里只有他们几人,苏九直接将米里有巴豆粉的事说了一下。

阿树一掌拍在桌子上,“想算计咱们商行,老子看他是不想活了!”

乔安眉头紧皱,“会是什么人?又如何将巴豆粉掺在米里的?”

说罢转头看向长欢,“是不是粮柜的伙计?”

长欢摇头,“监守自盗,他们应该没那么傻,但一定是商行里的人干的!”

白日里人多不可能下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夜里有人动了手脚,只有商行里的人才有机会。

想到可能是自己人坑害商行,众人都一阵气恨。

“把这两日夜里值守的下人叫进来!”苏九道。

长欢应了声,亲自去唤人。

每日天黑商行关门后,楼里都会留三个值守的人,等着所有人离开后巡视一遍,然后将所有门关闭,睡在商行后院里看夜。

看守的三人进来,对着几人请了安,垂头站在一旁等着问话,似是怕苏九怀疑他们,又见阿树身高马大,一脸煞气,不由胆寒,紧张的瑟瑟发抖。

苏九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淡声道,“不用害怕,我相信不是你们!”

几人忙道,“多谢九爷信任,咱们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做事一向勤恳,对东家忠心,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商行的事!”

“嗯!”苏九微一点头,“我叫你们来,只是让你们想想,这两日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任何不寻常的事都要说。”

三人互相看了看,皱着眉努力思索,半晌,突然一人道,“小的想起一事,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你说!”

苏九几人全部看着那伙计。

小伙计忙道,“前日夜里,大概亥时左右,天已经黑透了,我们三人正想在巡一遍夜就回去睡觉,我走到一楼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正往大门那走。我喊了一声,那人回过头来,是三楼苏记绸缎柜的伙计,说是下午在柜台下睡着了,现在才醒,正要回家。之前也有伙计晚回去,所以小的就开了门放他出去。”

苏九闻言一怔,问道,“真的是苏记的伙计,你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