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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应了声,和南宫碧回房。

南宫碧面上的笑容隐去,踌躇片刻,问道,“苏九,你去看胡大炮了?他好不好,醒了吗?”

苏九摇头,“他伤的太重了,还在昏迷中,不过军医说没有性命之忧了!”

南宫碧微一点头,面色轻松了一些,拽着苏九的袖子道,一脸歉疚,“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胡大炮也不会来北疆,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

苏九或许之前和长欢一样,对南宫碧有怨,但早已释怀了,她本也是无辜的。

从认识到现在,少女善良,仗义,聪慧,活泼,虽然是名门千金,却从来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待人真诚,勇敢坚强,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姑娘。

可惜,南宫碧和大炮无缘。

苏九拍着她肩膀安抚道,“不关你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想了!”

南宫碧咬了咬唇,“我本来想亲自去照顾胡大炮,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上一次,她打了他,骂了他,心中惭愧,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

“放心吧,有人照顾他,既然你不喜欢胡大炮,就也不要给他希望,远离反而是最好的!”苏九说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悟出这个道理,觉得一定是对的。

南宫碧听了这话却是一惊,愕然问道,“大炮他、真的喜欢我吗?”

“是!”苏九点头,“至少他是为了你才甘愿离开盛京,喜欢你,为了不让你难过,却不得不离开你!”

南宫碧咬了咬唇,垂眸不语。

苏九抚了抚她发顶,笑道,“别这样,不用觉得内疚,安爷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大炮也说自己会忘记你,所以不用觉得对不起他!”

南宫碧抬头看着苏九,眼睛有些红,恍惚的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卧房外,刚要推门,宝燕突然急慌慌出现在门外,看到苏九才松了口气,笑道,“姑娘,你去哪儿了,奴婢端了粥来!”

苏九已经闻到了糯米的香气,她的确饿了,自己过去端起粥碗,不等宝燕的勺子递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喝了干净,转手把碗交给宝燕,“劳烦再盛一碗!”

宝燕看的呆了呆,愣怔的把碗接过来,“哦”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南宫碧弯眼笑道,“我总算知道我们之前为什么没看出你是女子了,因为你真不像个女子!”

苏九耸了耸肩,并不认为这是贬低她的话。

很快宝燕端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糕点来,道,“奴婢以为姑娘刚刚醒,要吃些清淡的,既然姑娘饿了,就多吃些吧!”

南宫碧看着蛋卷和奶糕眼馋,“我也要吃!”

“是!奴婢盛了郡主的饭!”宝燕立刻道。

郡主?

苏九挑眉,恍然想起皇上赐婚的时候还封了南宫碧为和玉郡主,大概是猜到南宫碧会不同意,所以给了这个封赏做安抚,可惜,皇帝实在低估了南宫大小姐的脾气。

吃过饭,南宫碧帮苏九换了一次药,陪她坐了一会让苏九休息,自己回房。

出了门,南宫碧脚步踌躇,探手摘了一朵梅花,只觉心里乱的厉害,像是被风刮的凌乱的树枝,没有方向。

北疆真的是很爱刮风啊!

刮的人心里都一团乱麻!

半晌,南宫碧似终于下了决定,将手里的梅花扔在廊下,大步往外走。

来到东厢,问了下人胡大炮住在哪个房间里,南宫碧缓步过去,到了门前却越走越慢,不禁暗骂自己,只是来看看胡大炮,本是应该的,她为什么这样扭捏犹豫?

南宫碧恨恨唾了自己一声,抬头见窗子开着一条缝,眼睛咕噜一转,打算先看看胡大炮醒了没有?

若是醒了,她就进去和他道歉,为上次在盛京城外她说的那些话,为她打他的那两巴掌。

若是没醒、

少女咬了咬唇,突的一笑,没醒她就下次再来!

南宫碧打定了主意,轻步走到窗外,顺着缝隙往里面看,却顿时愣在那。

房间里有个女子,穿着一套藕粉色的衣裙,正坐在床边给胡大炮用绢帕擦拭脸和脖子。

她是谁?

南宫碧眉头皱起,服侍胡大炮,看穿着又不像是丫鬟。

正疑惑间,就听女子惊喜喊道,“胡将军,你醒了?”

南宫碧忙继续往里面瞧,果然见胡大炮睁开了眼,愣愣的看了看四周,声音沙哑,“这是哪儿?”

“你都睡糊涂了,这里是幽州,你住在驿站里!”女子高兴道。

胡大炮意识苏醒,似想起了之前的事,猛的起身,“大当家、啊!”

他闷哼一声,胸口的剧痛传来,猛然向着床下倒去,黄盈忙扶住他,“胡将军,你现在不能起身,快躺回去!”

她双臂揽在胡大炮腰上,姿势亲密,用力的支撑着胡大炮的身体。

南宫碧猛的瞪大了眼,过分!难道这女子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胡大炮似和她有心灵感应一般,立刻推开黄盈,躺回到床上,问道,“我睡了多久,我们大当家呢?”

黄盈眼睛一转,猛然想起阿树今早带来的那个少女,立刻道,“她来过了,和阿树长欢一起,还有睿王殿下,看你还睡着他们便回去了!”

胡大炮放下心来,想起在哈拉山上看到的那一抹娇影,犹豫的开口道,“来看我的有没有、一个女子,爱穿鹅黄色的衣服,长的、很可爱!”

“女子?”还很可爱,黄盈目中闪过一抹不悦,摇头道,“没有!”

南宫碧听了胡大炮的话耳根微微一红,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可爱?难道这就他对自己的印象!

房间里胡大炮神色有些失望,客气的道,“多谢黄小姐照顾,末将不敢当,请黄小姐回去吧,等末将好了以后定然登门道谢!”

黄盈笑道,“别赶我走,是你们那个大当家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还有,不要叫我黄小姐,我要你叫我盈儿!”

南宫碧躲在窗户外面,恨恨咬牙,好不知羞!

什么关系,就要叫的这样亲密?

胡大炮本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讷声道,“黄小姐抬爱,末将不敢!”

“你、”黄盈明艳的大眼睛气愤的瞪着胡大炮,突然眼睛一闪,看向窗外,冷声喝道,“什么人在那里?”

南宫碧吓了一跳,本想逃走,突然又停了下来,她凭什么躲?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说起来,她比屋里的人还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冷哼一声,南宫碧昂头挺胸的推门进了屋子。

胡大炮看着进来的少女,一下子呆在那里,硬撑着手臂起身靠在软枕上。

黄盈看着胡大炮的神情,便猜到原来南宫碧就是他方才说的可爱女子,也是和他有婚约了的人,盛京南宫府的小姐。

不过听说这位南宫小姐不喜欢他,胡大炮才跑到北疆来。

既然不想嫁,那两人就算没什么关系!

黄盈起身,不卑不亢的道,“臣女见过郡主!”

南宫碧娇俏的面孔绷着,淡声道,“我有话和胡大炮说,你先出去一下!”

黄盈秀眉一挑,转身将被子给胡大炮盖好,明艳笑道,“大炮他刚醒,大夫说要静养,劳烦郡主不要说的时间太长,以免大炮的伤口恶化!”

熟稔的语气,亲切的称呼,无声的对南宫碧发出挑衅。

南宫碧眉头轻蹙,瞪眼看着她,直觉不喜欢这个女子。

“大炮,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黄盈对着胡大炮道了一声,才越过南宫碧,出去了。

胡大炮脸色微白,怕方才黄盈的话让南宫碧误会,想要解释,想起她定然也不在乎又住了口,只淡笑道,“南宫小姐怎么来了?”

南宫碧走近两步,气氛有些尴尬,开口问道,“你的伤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胡大炮立刻道。

“要喝水吗?”

“多谢,不喝。”

屋子里又静下来,特殊的关系,似让两人都不知道如何适应和面对,南宫碧看着窗外露出的一角红梅,淡声道,对不起,上次,我话说的太重了,还有,我不该打你,很抱歉!”

胡大炮一怔,英俊的脸上挂了无谓的笑,“没关系,我都已经忘了!”

南宫碧眉头轻蹙,心里突然有些滞闷,瞥了他一眼问道,“方才那女子是谁?”

胡大炮回道,“她、是太守府上的千金,我刚来幽州的时候,黄小姐和太守夫人出城遇到流匪,正好被我遇到,所以便认识了。但是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后来见过几面,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

终究还是忍不住解释。

南宫碧低着头闷声道,“我又没问你这个!”

原来还是英雄救美的戏呢!

胡大炮蓦然闭了嘴。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窗外风呼呼刮着,树枝拍打着窗棂,声音扰的人心乱。

胡大炮坐在那,胸口也似被拍打的窗子一样,扑通直跳,跳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开口想说什么打破现在的沉默,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不是个能言巧辩的人!

他如此惶恐现在的安静,怕那少女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转身离开。

明知道他和她不可能,又却贪恋和她相处的每一刻!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再见到她!

或者说,这么快见到她。

在他的想象里,三五年后,他们的婚约早已经解除,两人各自嫁娶。他偶然回到盛京,她已经嫁给心爱的人,在他面前走过,甚至都已经不认识她。

那日哈拉山的夕阳下,她的出现,像是生命的泉水重新浇灌进他的身体里,让他枯萎的心再次鲜活如新生。她就是他生命中的神,美的倾国倾城,却高高在上无法触及,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到她那一瞬间的惊喜!

也那般庆幸,他还活着!

能看到那一幕!

南宫碧目光从窗角转过来,看着床帐上被风吹动的流苏,低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胡大炮猛然从自己的思维中惊醒,忙摇头道,“不用、已经没事了!”

南宫碧缓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淡声道,“让我看看!”

闻着刹那接近的清香,胡大炮顿时紧张的眼睛都不到该看哪里,“不用看了,真的没事了!”

南宫碧挑眉,嗔道,“怎么,太守的女儿可以照顾你,我连看看你的伤都不行了吗?”

胡大炮顿时一愣。

南宫碧却已经倾身过去,抬手解他的中衣。

胡大炮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中衣被解开,露出男人雄伟的肩膀,健硕有力,南宫碧突然想起那一日在盛京城外,男人便是赤着上身紧紧的抱着她,脸上登时一红。

很快,她目光落在男人缠了纱布的伤口上,包扎的纱布上又隐隐透出血丝来,定是方才他起身时太猛,将伤口崩开了。

南宫碧眉心不自觉的蹙起,手指缓缓将纱布解开,待看到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猛然倒吸了口气。

胡大炮忙将中衣撩起来把狰狞的伤口遮住,有些慌张的道,“吓到你了?不要看!”

南宫碧却拦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哑,“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本来只是一点小伤,在山上没有药才变成这样,养两天就好了!”胡大炮浑不在意的道。

“伤药在哪里?”南宫碧抬头问道。

“不用,等一下军医就来了,太脏了,南宫小姐不要碰!”胡大炮伸手又去扯中衣。

“一点也不脏!”南宫碧淡淡说了一句,起身走到桌案前,见上面就放着一个瓷瓶,打开后闻了闻,气味熟悉。

作为军将士家的女儿,伤药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重新坐到床边,南宫碧毫不留情的将胡大炮的手拍掉,冷声道,“大男人,不要扭扭捏捏的!”

胡大炮一下子瞪大了眼,“谁、谁扭捏了?”

他还不是怕她看了血害怕,怕她嫌弃他…

南宫碧噗嗤一笑,瞥他一眼,拿了药刷,轻柔的将药膏涂在伤口上,娇笑道,“太小看人了,别忘了,我可是马背上长大的,什么没见过!”

被少女那含嗔带笑的眼睛一扫,胡大炮只觉浑身骨头都酥了,赤裸的肩膀火热,连伤口的疼都已经感觉不到。

少女低着头,细白的手指拿着药刷轻柔的将药膏涂在伤口上,在胡大炮的角度,能十分清楚的看清她卷而翘的睫毛,清澈会笑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如樱的唇瓣…

他似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打量她,目光痴迷,渐渐入魔。

她做的那样认真,光洁的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珠,兴许是这房间里太热了,兴许是她因为他的伤口紧张。

也许是因为她出了汗,身上那股幽香越发的浓郁,胡大炮微微闭上眼睛,若是让他死在这一刻,他也是愿意的。

胸口说不出的软,那种由心底发出的喜欢,让他那样想拥她入怀,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

可是他不敢,甚至连想一下都觉得是对他的神的亵渎。

他也无法忘记,大雨里,她看着他时厌恶的眼睛。

上好了药,南宫碧重新取了干净的纱布,给他包扎。

纱布要缠在肩膀上,南宫碧不得不手臂探到胡大炮身后,几乎是半抱的姿势和男人贴身相近。

少女一靠近,胡大炮顿时又紧绷起来,哑声道,“让、让别人来吧!”

“别说话!”南宫碧斥了他一声。

如兰的呼吸喷在脸上,胡大炮从耳根到脖颈全部红了起来,忙住了嘴,眼睛瞟向窗外,下意识的滚动着喉咙。

南宫碧也非常羞窘,故意用斥责声掩饰,除了儿时和哥哥,这是及笄后第一次和男人这样亲近。

下雨的那一次不算,大雨冲刷下,她心里只有怨恨。

这一次却不一样。

和她想象的不同,胡大炮身上并没有汗臭那些异味,反而有一种属于男子强烈的雄伟气息,让人脸红心跳,胸口发软,犹自是手指碰到他结实的肌肤,似从手指一下子燃烧起来。

好容易将纱布缠好,两人都不由自主的长吁了口气。

南宫碧帮他把中衣穿上,将药瓶和纱布放好,回来又看了看伤口没有血渗出来,道,“不要用力,再崩开的话,就不容易愈合了!”

“好!”胡大炮讷讷应声。

不知为何,方才本轻松了一点的气氛又变的沉默尴尬起来。

南宫碧咬着下唇,淡声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胡大炮不舍,却点了点头。

南宫碧将打开的窗子关紧,转身往外走。

“南宫小姐!”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一声。

“怎么了?”南宫碧停步转身。

似有云遮了太阳,屋子里光线渐渐变暗,胡大炮抬头直直的看过来,床帐下昏暗的光影里,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阴郁,吞咽了一口,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道,

“请南宫小姐以后不要再来了!”

南宫碧微微睁大了眼,就听男人继续道,“南宫小姐不喜欢我,我心里很清楚,可是你这样照顾我,会让我让再次生出希望和期待。所以南宫小姐不要再来了,若是没有结果,我宁愿不要这种虚无的期待。”

南宫碧脸色一白,紧紧咬住下唇。

这就是苏九说的,如果不可能,就最好远离是吗?

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见到她!

方才明明和那个黄盈有说有笑,难怪和她相处一直紧绷着。

他喜欢上那个黄盈了?

男人的喜欢都是这样善变吗?

心里生了几分莫名的气恼,南宫碧冷声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决绝的转身快步离去。

胡大炮猛然坐直了身体,有一瞬间甚至想起身拦住她,可是终究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拦住她说什么?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她决然而去,没有任何留下的意思。

男人懊恼的躺回去,方才胸口的柔情和激动不见,只剩失落。

胡大炮,你还奢望什么?

你的神本来就不喜欢你!

短暂的温柔,不过是因为内疚,难道你要因此又陷入魔障,再无法走出来吗?

他走出过来吗?

男人自嘲一笑,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片刻的光明后是无尽的黑暗,他宁愿不要那一瞬的光明,至少他在黑暗中,不会觉得难熬。

所以,还是不要给他任何期待,远离,就是仁慈!

第161章 执念

西厢这边,南宫碧刚走,魏覃便来了。

让下人禀告后,苏九在花厅里等着他,看到人影向着花厅走来,先一步迎出去,笑道,“魏总护!”

“少夫人客气!”

“那日多谢魏总护和兄弟们舍命相救之恩,苏九没齿难忘!”苏九拱手,眉宇认真。

“少夫人折煞属下了!”见苏九这般郑重,魏覃不免有些窘迫,“少夫人没事便好,胡将军怎么样?”

“他还在昏迷中,不过军医说没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那就好!”魏覃笑了一声,恭敬道,“咱们纪府在幽州有自己的宅院,驿馆毕竟人多,下人照顾不周,少夫人便住到咱们自己的院子里去吧!”

苏九默了一瞬,直言道,“魏总护,实不相瞒,我真的已经不是纪府少夫人了!”

魏覃皱了皱眉,这几日的相处,他相信苏九的为人,也相信她的话,可她若不是纪府少夫人,那锦枫的信又是怎么回事?

猜到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曲折,魏覃也不再多问,只道,“既然如此,属下也不再勉强,少夫人有事去任何一家纪府的铺子,让伙计传个话,属下定然第一时间赶来!”

“好,多谢!”苏九道。

“那属下便不打扰了,告辞!”魏覃站起身。

“魏总护请慢!”苏九道了一声,自身边桌案上拿起两个信封,笑道,“这里面各有一千两银票,劳烦魏总护派人送一封给王文宫家来,一封给赵雄等人,算是我对他们的感激!”

苏九思来想去,虽然银子稍显俗气,但只有这个也最实在,能解他们的困境。

而由魏覃送去才最合适。

“这个、”魏覃看着银票皱眉,“少夫人若谢他们,属下来办就好!”

不管苏九如何解释,魏覃的称呼依旧没变,称呼不变,护着她的责任依旧存在,他是纪府的下人,纪长公子如何交代,他便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