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咧嘴一笑,一颗夜明珠而已,还和女子一样圆润貌美、倾国倾城?
他拿起那枚夜明珠,放自手心里微凉,淡淡柔和的光满散发出来,的确很漂亮。
正把赏间,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自湖上瞟过来。
萧敬抬头看去,醉眼一怔,只见湖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木舟,舟上坐了一女子,正素手弹琴。
清辉月下,湖面波光闪烁,荷叶连连,女子身形窈窕,墨发堆云,轻纱遮面,气质温婉如山巅之莲。
琴声袅袅,绕梁不绝,美人身弱扶柳,幽静如兰,不用近看便知的确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萧敬看痴了眼,放下那珠子,不由自主的向着湖边走去。
木船渐渐靠岸,女子微微抬头,美目一瞟,绝色生媚。
萧敬霎时失了心魂,抬步上了船。
谢士筠起身,唇角勾了抹笑,兰知绘跟了他几个月,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她说她能帮他位极人臣,不如就赌一把。
谢士筠瞥了一眼船上的人,转身向着来路返回。
凭那女人的本事,他相信,明日她就一进更是昭王府的侍妾。
木船上,萧敬握住女子的手,目光轻挑,“姑娘的琴技高超,手也好美!”
琴声停止,女子低头娇羞,“让殿下见笑了!”
萧敬抬手将她面上的轻纱揭去,只见女子
眼若秋水,脸颊白皙,唇瓣如桃,美艳不可方物。
他目光更痴,抬手将女子抱在怀里,半醉的双目带着淫邪,手已经往女子衣襟中探去,急不可耐的道,“小姐果然圆润貌美!”
兰知绘微慌,抬手按住萧敬的手,娇羞道,“小女子只是弹琴给殿下助兴,不要这样、”
萧敬抬着女子的下巴吻下去,粗喘道,“这样才是助兴!”
兰知绘微微挣扎了一下,半推半就,靠进男人怀中,仰头回应。
萧敬立刻脱了她衣衫,抱进船棚中,急色的俯身下去。
一夜虫鸣遮羞音,两两尽兴,荡船而归。
次日萧敬带着兰知绘离开时,谢士筠送出门,道,“不瞒殿下,这女子本是之前兰相之女,微臣怜悯忠臣之后流落,才特意收为义女。昨日本想让知绘为殿下弹琴助兴,既然殿下喜欢,微臣也只要将小女托付给殿下,望殿下好生相待!”
萧敬了然一笑,“本王明白,谢大人一番好意,本王记在心里了!”
“微臣恭送殿下!”谢士筠深深躬身行礼,看着萧敬坐上马车而去。
车帘一撩,女子眉眼轻扫,娇声道,“义父保重,女儿去了!”
“知绘保重!”谢士筠捋须轻笑。
早晨刚过了辰时,苏文谦便带着苏小姐进了纪府。
下人去后院禀告,苏小姐站在苏文谦身后不安的等着。
“爹,为何还要女儿来?”苏小姐问道。
“为父也不知,安心等着便是!”苏文谦端着茶抿,心里也一阵阵打鼓。
等了将军半个时辰,下人才报,长公子来了。
苏文谦立刻起身,面带微笑迎上去,“见过长公子!”
纪余弦面色冷淡,只“嗯”了一声,缓步进来,坐在主位上。
苏小姐不敢抬头,紧张的跟在苏文谦身后,对于纪余弦,她发自心底的恐怖。
“长公子,这是休书,这是和离书,请公子过目!”也没什么话要寒暄,苏文谦直接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休书是苏家二夫人的,和离书是之前纪余弦在林府尹那里拿来的,上面盖着府衙的公证印章,上面写了和离的条件,苏文谦已经代苏小姐签了字,只等纪余弦签字后,两家便算和离,再无关系。
纪余弦让于老将两页纸收好,淡笑道,“今天让苏掌柜带苏小姐来,是有个人想让苏小姐见见!”
苏文谦不解的问道,“何人?”
“带进来!”纪余弦漫不经心的吩咐了一声。
苏文谦父女同时转头向着门口看去。
待看到锦枫和抱着儿子的赵升走进来,苏小姐脸色顿时煞白如纸,瑟瑟颤抖。
“这是何人?”苏文谦疑惑的问道。
“他是何人?苏小姐应该最清楚不过!”纪余弦凤眸冷肆,淡笑一声。
“媳妇!俺总算找到你了!”赵升看到苏小姐立刻走上来,憨痴的看着她,“俺日日进城,找了你半年,媳妇,跟俺回去吧,实儿也不能没有你!”
苏小姐惶恐后退,“你说的什么,我跟本不知道,谁是你媳妇?”
“媳妇,你怎么能不认俺?你嫁给俺了,咱们拜过天地,还生了孩子,你都忘了吗?”赵升皱眉道,举着手里的孩子给她看,“你看,这是咱们的实儿,你看看他长的多像你!”
“啊!”苏小姐大叫,惶恐后退,面色癫狂,“滚、滚开,我不认识你们!”
苏文谦更是脸色大变,护着自己的女儿,惊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哪来的乡村野夫,我女儿怎么会是你的媳妇?还生了孩子,简直是荒谬!”
“她就是俺媳妇,去年她被山匪打伤,是俺救的她,后来她嫁给了俺,给俺生了孩子!”赵升急声解释道。
“不,我不是,爹,我不是!”苏小姐抓着苏文谦的肩膀,慌乱摇头。
纪余弦淡定的喝茶,对这边一团乱充耳不闻。
旁边锦枫和于老也镇定的冷眼看着。
两方一闹,赵升怀里的孩子吓的大哭,赵升忙哄道,“实儿,别哭,咱们来找娘了,你看,你娘就在这儿!”
“荒唐!”苏文谦拦住赵升,脸色铁青,“你说我女儿是你媳妇,有什么证据?”
赵升也急了,“她是俺媳妇还需要什么证据,她去年在玉壶山下被山匪所强,俺遇到她的时候,她连衣服都没穿,被埋在土里,还是俺把她救出来,给她穿上衣服带回家,给她请大夫看病就花了一钱多银子!俺家里的鸡都给她吃了。”
见男人说的这么详细,苏文谦已经开始相信了,之前苏小姐的确说自己被山匪所伤,是被山夫救了,原来后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说的是真的?你、你竟然瞒着我早已经嫁了人,生了孩子!”苏文谦指着苏小姐,气的脸色发白。
苏小姐“扑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爹,我也不想啊!我想回家,可是他们不让我回去,说我成亲才去给家里送信,爹,我也是被逼的!”
“苏家的脸,真是都让你丢尽了!”苏文谦一把将苏小姐推开,气的浑身颤抖。
苏小姐伏在地上,痛声大哭。
赵升忙跑过去扶她,“媳妇,媳妇咱们回家吧!”
“不要碰我!”苏小姐大怒,目露憎恨,“为什么我没杀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赵升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苏文谦走到纪余弦面前,一脸窘迫,歉疚道,“老夫实在不知小女已经、嫁人,和纪府的婚事正好就此就做罢,纪府的赔偿,苏某也不要了!”
纪余弦淡笑道,“事情不仅仅如此吧?”
苏文谦一怔,“还有何事?”
“苏掌柜,这位苏小姐是苏月秋还是苏月玖,你现在还想隐瞒吗?”纪余弦冷眸扫过来,气势凌人。
苏文谦脸色再变,支吾道,“纪长公子,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纪余弦勾唇冷笑,喝道,“锦枫?”
“属下在!”锦枫立刻恭声应声。
“去报官,让京兆府尹林大人查一查,苏家嫁进来到底是哪位小姐?”
“是!”
锦枫转身欲走。
苏文谦大惊失色,忙将锦枫拦住,慌声道,“别、别报官,长公子,咱们有事好好说,好好商量!”
“那苏掌柜就说句实话吧!”
“好、好!我说!”苏文谦额上冷汗涔涔,颓唐的低下头去,“苏某对不起长公子,小女的确是我二夫人所生,苏月秋!”
那边苏小姐听了自己父亲的话,眼前一黑,闭眼晕了过去。
一切都完了!
“真正的苏月玖呢?”纪余弦问道。
“玖儿她,十多年前和下人出门,走丢了!”苏文谦道。
纪余弦缓缓点头,苏文谦的话和奶娘的话一致,应该是真的了。
“所以苏掌柜为了和纪府结亲,故意让二小姐假扮成苏月玖入京成亲,以为阜阳离盛京千里,不会被揭穿。真是好计谋!”
苏文谦满脸冷汗,羞愧难当,“苏某一时糊涂,长公子恕罪!”
“这般戏弄我们纪府,苏掌故好大的胆子!”于老站在一旁沉声喝道。
“苏某知罪!”苏文谦身体佝偻,深深低下头去。
“既然如此,那苏掌柜把这份单子签了吧!”纪余弦拿出一张协议长单,扔在苏文谦面前。
苏文谦惊愕的拿起来,看过之后顿时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晕眩。
协议上写着,苏家用二小姐苏月秋冒充大小姐苏月玖嫁入纪府,两家婚约作废,苏家赔偿纪府所有损失,里面包括之前的聘礼,下面长长的聘礼列单;苏小姐嫁入纪府后,吃穿用度,又是长长的列单。
下面做了统计,折合现银共十万五千三百两。
“这,这、”苏文谦大慌,“我苏家实在是还不起啊!”
“纪苏两家毕竟曾经也有过深厚的交情,这些银子苏掌柜可以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先签了吧!”纪余弦俊美冷厉的面孔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于老端着笔墨上前。
苏文谦脸色青白,带着死灰色,只恨自己糊涂,听从二夫人的怂恿做下这种蠢事,如今自食恶果。
右手颤颤拿起笔,在协议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苏掌柜带着二小姐请回吧!”纪余弦起身,淡漠的扫了一眼,长腿一迈,缓步出了花厅。
于老和锦枫相继退下,只剩苏家父女和赵升。
苏文谦双腿一软,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家中本就已经败落,如今又欠了纪府那么多银子,火急攻心,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纪余弦回了书房,手里还拿着苏文谦送来的和离书。
上面已经由苏文谦代签了苏月玖的名字,他签字后,两家才算正式和离了,之前定的亲事彻底作废。
男娶女嫁,再不相干。
纪余弦将和离书铺好,取笔蘸墨,笔尖落在和离书上,他胸口突然一颤,竟无法落笔。
踌躇的一瞬,墨点落下来,在白色的纸上晕开,成了一个黑色印记。
纪余弦眸色幽暗,心头闷痛,仿佛同他和离的不是苏家小姐,而是苏九。
签了这和离书,曾经同他拜堂成亲的苏九,从此便真的在他生命中抽离。
男人闭上眼睛,手中笔掉落,他双手撑着巨大的桌案,心底升起那般无力的感觉,就算他知道真相又如何,苏九不会再回来了。
第177章 夫人好妒
十日后,锦枫派去的人从阜阳回来,并没有什么更多的线索。
找了几个阜阳上了年纪的人打听,因为时间太久,他们也只记得苏家的大小姐似是丢失过,还看到过苏家大夫人上街寻找,后来又听说找到了。
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也没有人真的上心打听是不是真的。
派去的人百般周折,还找到了以前在苏家做工的下人,用银子收买后如实道,大小姐的确丢了,说找到只是老爷故意放出去的风,其实,大小姐再也没回来过。
当时和奶娘一起带大小姐出门的还有一个府里的嬷嬷,后来那嬷嬷也病重死了。
有人猜测,苏家大小姐是被人卖了,卖给了鸨母,离开阜阳时坐船到河里就翻了,船上的人都死了,苏家大小姐自然也死了。
但是也只是人们猜测。
总之,没有得到什么确切有用的消息。
胡大炮和阿树的亲事一天天接近,苏九前后的忙碌,还要照顾商行,每日忙的不可开交。
长欢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顾云南王和王妃反对,每日跟着苏九奔波,又变成了她的车夫。
只是每日晚归看到母亲亲自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也不由的被触动,和云南王妃渐渐亲近。
夏苍找到了个时机,带着长欢进宫,向皇上回禀,当年自己掉落山崖的儿子夏桓,已经找到了。
皇上震惊不已,确定了长欢的身份后,封为云南王府世子,昭告天下。
自此,长欢世子的身份最终大白。
这日过了戌时长欢才回宫苑,远远的玉珑带着一人走过来,笑道,“桓儿,你回来了,母亲正等着你呢!”
长欢淡淡点头,“我这便过去!”
“等一下,桓儿,你看你还认识他吗?”玉珑指着身后的侍卫统领袁禄道。
袁禄上前,单膝跪地,“世子,您还记得属下吗?”
长欢看着他,缓缓摇头,“你是谁?”
玉珑温和道,“袁禄比你长几岁,你在王府的时候一直跟着你,同你一起练武习字,是你小时候的贴身侍卫。”
袁禄沉声道,“是属下当年没保护好世子,属下有罪!”
“当年的事是奸人有意图谋,不关你的事!”玉珑淡声道了一句,看向长欢,“从今天起,袁禄还是你的侍卫,跟随你左右!”
长欢拒绝,“不必,我有武功自保,不许要人保护!”
“桓儿,这也是母亲和父亲的意思,他们每日看不到你,心中不安,你就把袁禄带在身边吧!”玉珑道。
“世子,我们曾在一起五年,求世子收留属下!”袁禄铿声道。
“好,那你跟着我吧!”长欢不在意的道了一声,抬步继续往院子里走。
推门进去,王妃正坐在椅子上假寐,闻声顿时抬起头来,慈爱一笑,“桓儿,你回来了!”
长欢看着满桌已经凉掉的饭菜皱眉,“我说过我回来的晚就不必等我了!”
“左右我也无事,我喜欢看着你吃饭!”王妃拉着长欢坐下,给他盛了汤,温柔问道,“累吗,你去哪儿?”
长欢端着汤喝了一口,默然不语。
玉珑见王妃脸色黯淡,忙笑道,“母亲好偏心,有了桓儿就不疼我了,以前还给我盛汤呢!”
王妃弯眼一笑,“你们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任何事都要争一争。”
“我记得!”玉珑立刻道,“父亲送了桓儿一把剑,我哭闹了一日,非要一把同样的,母妃说我就是个男儿性子!”
王妃眉目温婉,看着长欢柔声道,“桓儿,你还记得那把剑吗?”
长欢脑子里有些记忆的碎片一闪,脱口道,“剑柄上雕刻着云月。”
“对!”王妃双目一亮,立刻道,“你竟然记得?月华剑是咱们云南王府的祖传名剑,你五岁刚刚学剑时,你父亲赠给了你!”
王妃转头看向玉珑,“快去你父亲书房里找找,他若带来了盛京,拿来给桓儿!”
“是!”玉珑马上起身出了饭厅。
不过片刻玉珑回来,拿着一柄剑双手交给长欢。
的确是柄宝剑,剑鞘上雕刻着精致的祥云图案,剑柄是残月纹,打开后,剑薄而锋利,光华耀眼。
“这柄剑本就是你的,如今你回来了,也该物归原主了!”王妃欣慰的笑道。
长欢却想到,苏九爱剑,曾经不止一次的跟他提过纪余弦书房里有一把上好的宝剑,他可以把这一柄送给她。
“好,这把剑我收下了!”长欢阖上剑身,淡声道。
“不用你收下,这本就是你的!”玉珑英眉轻挑。
王妃抬手抚上长欢的肩膀,灯影下,目中含泪,“你当年非常喜欢这柄剑,睡觉吃饭都要抱在怀里,母亲每次去你房里给你盖被子,轻轻一碰你的剑就会惊醒。十二年了,桓儿,母妃终于又看到你拿着这剑的样子!”
长欢看着女人的手,也不由的心头被触动,低声道,“母亲、”
“嗳!”王妃这是第一次听到长欢喊她母亲,眼泪顿时滚滚而下,激动不已。
玉珑伸手拦住长欢的肩膀,哽声道,“桓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家终于团圆了!”
长欢俊逸的面孔上有着和王妃七分相似的眼睛,微微湿润,唇角却不自觉的弯了弯。
也许这就是骨子里流淌的不可割断的亲情。
次日一早,长欢带着剑出了府,急切的想要给苏九看。
进了西苑的门,一抬头便看到合欢树下,萧冽正为苏九挽发。
苏九似是刚起床,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之意,萧冽拿着木梳将她如缎的墨发挽成发鬓,用簪子别住,英俊的面孔含笑宠溺。
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已经这样亲近?
一大早的,萧冽怎么会在这?
奶娘端着苏九的早饭出来,看到苑门口站着的长欢,笑道,“欢爷来了!”
苏九闻声看过来,招手笑道,“长欢!”
长欢走过去,苏九的头发已经梳好,长发挽在脑后,两鬓墨发随意的拢过去,以翠玉簪花固定,简单而清丽。少女未施粉黛,却眉如远山,唇若点朱,眼眸流波,精致清绝。
“世子!”萧冽淡淡一笑。
“殿下!”长欢眸光微冷,抿唇道,“没想到殿下还会梳女子的发鬓!”
萧冽不以为意,俊容优雅,“以前帮母妃挽过发,所以略懂一点!”
奶娘道,“欢爷用饭了吗?”
长欢在府里本已吃了早饭了,此时却道,“没有,劳烦奶娘再多添一份!”
“好,欢爷稍等!”奶娘笑了一声,转身去了。
“老大,这个送给你!”长欢将手里的宝剑递给苏九。
他身后袁禄眉头微微一皱,似是想阻止,双拳一握忍了下来。
苏九挑眉看着他,笑道,“哪里来的?”
“我母亲说是我小时候用的剑,你不是喜欢宝剑,这把就很好!”长欢献宝似的双眼晶亮。
苏九接过来,拔开剑鞘,展颜笑道,“果然是把好剑!”
说罢又合上,还到长欢手里,“不过,既然是你小时候的东西,定然是云南王府的宝贝,我可不能要!”
“我的就是老大的,你为何不能要?”长欢皱眉。
“世子、”萧冽淡声道,“阿九她不上战场,不用再打打杀杀,带着剑做什么?世子还是收起来吧!”
长欢声音微凉,“用来给我们老大防身不可吗?”
苏九夹了个虾饺塞进长欢嘴里,“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长欢嚼着虾饺,眼睛里有了笑意,这才点头道,“这样也好!”
萧冽眉宇间沉着浅浅凉意,垂眸淡漠不语。
“殿下一早怎么会在这儿?”长欢突然开口问道。
萧冽长眸扫过来,“今日沐休,来陪陪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