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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苏小姐大惊,忙掐人中将二夫人救醒。

二夫人喘了口气,嘶声大喊,“苏文谦,你也太绝情了,我为你养儿生女,辛辛苦苦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为了这么几件东西就休了我!我不活了!”

苏文谦狠心转过头去,冷声道,“你是妾,本不用休书,偷窃主母,赶出去就是了!我也是念你在苏家几十年,辛苦有功,所以才给你一封休书,另有纹银一百两,你收拾东西,明日就离开苏家吧!”

二夫人听着苏文谦绝情的话,一口气噎住,差点又晕过去。

苏小姐和苏谪等人忙上前求情,

“母亲在盛京早已无亲无故,您把她赶出去,分明是把她逼上绝路!”

“爹,您不能这样对母亲!”

“母亲在苏家呆了几十年,难道真不如几件物什重要吗?”

苏文谦心烦不已,一甩衣袖,大步出了屋子。

苏谪兄弟忙追上去,他们还指着二夫人给他们救济或者闯了祸求情,自然不能让二夫人离开苏家。

“父亲!”

“父亲!”

苏谪二人一直追到书房里,跪下哀求苏文谦。

苏文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儿子,“还不是因为你们!”

“关儿子什么事?”苏谪问道。

“因为你们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银子,你母亲才想偷东西出去当,替你们填补亏空!”苏文谦负手恨声道。

“啊?”两人面露愧疚,“既然如此,父亲更不可赶母亲出去,若赶便赶儿子吧!”

“是啊,母亲都是为了儿子,请父亲开恩!”

苏文谦被缠的无奈,只好道,“为父也是无奈之举,纪府同意和离,可以给商铺和银子补偿,但是条件就是要为父休了你母亲!”

苏谪一惊,“为何?”

“为父也不清楚!”

这一次苏家兄弟不说话了,毕竟他们的确缺银子,正每日被债主追债。

“为父想,先让你母亲出去住几日,等纪府的银子到手后,我在想办法把你母亲接回来。”苏文谦解释道。

苏谪两兄弟立刻便释然了,站起来笑道,

“还是父亲高明!”

“父亲真是厉害!”

苏文谦看着自己贪财又不成器的两个儿子,眉头紧蹙,挥手让他们两人出去。

次日,苏小姐陪着二夫人出去找客栈暂时住下,二夫人尚不知道苏文谦的打算,只一路哭哭啼啼。

“母亲暂且委屈几日,等父亲消了气就好了!”苏小姐安慰道。

二夫人年过半百被人休弃,羞愤不已,只想一死了之。

苏小姐劝了半日,见她仍旧一味的哭,也渐渐生了不耐,起身以给她买饭为由从客栈里跑了出来。

自从纪府出来后,苏小姐养了一个月余,身体渐渐丰韵,只是被打碎的脸骨无法复原,半面脸仍旧塌陷,她平日里留了头发遮掩,低着头在人群里穿过。

“媳妇?”

突然一声大喊穿过来,苏小姐身子一僵,猛然回头,见赵升后面背着一孩子,正向着她追过来。

苏小姐脸色大变,慌乱的在人群里奔跑。

“媳妇,你别跑!”

“媳妇!”

赵升连跑带蹿,撞了不少行人,惹的街上大乱,他身后背的孩子哇哇大哭,引了不少人引论纷纷。

一辆马车被人群堵在路上,锦枫看着被男人追的女子眉头轻皱,回头低声道,“公子,那男子口中的‘媳妇’好像是苏小姐。”

纪余弦长眸倏然一抬,“苏小姐?”

“像是苏大小姐!”

“你看清楚了?”

“是!”锦枫越看越觉得像!

纪余弦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两眼,眸色微深,

“前面景沁楼停下,把那个男人给我带来!”

“是,属下马上去办!”

这边赵升追了半条街,又将苏小姐追丢了,他身后带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实在不敢跑太快。

踮脚四望,人群熙攘,看不到苏小姐的影子,赵升哄了哄啼哭的孩子,只得颓唐的转身往回走。

前面胭脂铺的窗子后,苏小姐躲在货架下面,一双眼睛闪着恶毒的光,满是对男人的憎恨,她迟早会杀了他们!

一炷香后,赵升被带进景沁楼,在三楼一门前停下,锦枫把门打开,淡声道,“请进!”

赵升何曾进过如此富贵的地方,缩着肩膀不敢进,慌张道,“俺怎么了,你要带俺去哪儿?”

“不用害怕,进去就知道了!”

“是、是!”赵升黢黑的脸上带着不安,往门里四下看了看,小心走进去。

脚下是厚密的绒毯,赵升看了看自己脚上沾了泥的草屑,踌躇了一下才往里面走。

纪余弦坐在矮榻上,一身深紫色的锦服,风流华贵,抬眸看过来,落在赵升身上,淡淡一笑,“坐!”

“嗳!”赵升不敢抬头,将后背的孩子抱在怀里,局促的坐在椅子上。

锦枫上前给他倒了茶后退到一旁。

纪余弦声音悦耳清贵,“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赵升一直低着头,憨声回道,“俺叫赵升,是玉壶山人!”

纪余弦眸子一闪,继续问道,“你方才找的人是你妻子?”

“是!”

“她叫什么?”

“苏月秋、不,苏月玖。”

“到底是苏月秋还是苏月玖?”纪余弦微微坐直了身体,沉声问道。

男人气势凌人,赵升不由的脸色一白,摇了摇怀里咿呀学语的孩子,紧张道,“她刚醒的时候说自己叫苏月秋,后来又说叫苏月玖。”

锦枫俯身附耳道,“公子,苏家二小姐叫苏月秋。”

纪余弦眸子里沁着凉意,落在男子怀里的孩子身上,“这孩子是你们的?”

“是!”

“你救她的时候她不是受了重伤,如何生孩子?”

“她是受了伤,养了两个月就好了,俺们成亲后就生了孩子。”男人中规中矩的答道。

纪余弦冷笑,“那为何她又来了盛京?”

赵升忙将苏小姐和他一起进城置办东西,然后趁乱跑了的事说了一遍。

纪余弦听的眸光泛冷,苏家竟然将一个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女人嫁到纪府,而且,是不是苏月玖还不好说。

这般下作的手段,还想跟他谈和离的条件?

“好,你妻子会还给你的,不过暂时需要你住在盛京里。放心,我不会害你,事成之后还会给你一笔银子。”纪余弦淡淡道。

赵升立刻摇头,“不行,俺娘还在山里。”

纪余弦对着锦枫使了个眼色,锦枫会意,对着赵升道,“等下我们派人和你一起回家,把你娘也接到盛京来,麻烦你们在盛京多住几日。”

“你们要做啥?”赵升惊恐问道。

“带你、见你的妻子!”纪余弦唇角勾着抹冷笑,声音淡下去,“带他下去吧!”

“是!”

锦枫出去片刻后返回,回禀道,“公子,都安排好了!属下也已经问过,苏家二小姐的确没有进京。”

纪余弦长身而立,一双妙目里沁了雪色,浑身气息森寒,“好一个苏家,偷梁换柱,欺骗本公子,真的以为当初和纪府有些交情就可以为所欲为!”

锦枫疑惑道,“苏家为什么不把真正的苏月玖嫁进来,反而要行此险招?”

纪余弦默了一瞬,长眸缓缓眯起,“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锦枫微一思忖,恍然抬头,“少夫人的奶娘!”

“马上把她带来!”

“是!”锦枫面色郑重,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

纪余弦突然道了一声,长眉微皱,“还是我亲自去吧!”

锦枫眼睛闪了闪,“是!”

萧冽一下朝换了衣服后先去了苏九这里。

苏九这两日在萧冽的监督下按时喝药,风寒好了许多,正要出门去看长欢。

“我和你一起去!”萧冽道了一声,见她穿的单薄,又让奶娘取了披风来给她穿上。

“不用,外边暖和,穿上这个就热了!”苏九展颜笑道。

萧冽将披风的带子系好,眉目温和,“你风寒刚愈,受不得风,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苏九耸肩,“我都成了见不得风的娇小姐了!”

“嗯,最好是这样!”萧冽笑了一声,握住苏九的手,“走吧!”

两人和奶娘打了一声招呼,出了西苑往院门外走。

“今日我在宫里还见过云南王,他说长欢闹着下床,被王妃哭了一通,又老实了!”萧冽温淡笑道。

“原来他也有怕!”苏九开心的道。

“那毕竟是他的生身父母,即便分离了十几年,也有不可割断的血缘之亲!”

“是!”苏九笑容暗淡,“他找到父母,也该回滇南了!”

萧冽脚步一缓,转身抚了抚少女的脸颊,“我听云南王的意思还要在盛京呆一段时间,不会那么快走的!”

苏九轻笑点头。

揽着苏九的肩膀,两人并肩往外走。

门口的守卫将门打开,两人看着正要敲门的锦枫一怔。

锦枫退后一步,下意识的喊道,“少夫人!”

苏九抬头看去,见门外纪余弦欣长的身姿斜斜靠在马车上,姿势慵懒,一双美目落在两人亲密的身影上,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缓缓垂眸。

“苏姑娘,我们公子想见见奶娘,能不能让奶娘跟我们走一趟?”锦枫恭敬的道。

苏九嗓子有些发干,尽量忽略前面那道深紫色的身影,问道,“找奶娘何事?”

“一些私事!”锦枫道。

“好,奶娘就在院子里,我派人去叫她!”

苏九道了一声,转身吩咐守卫去喊奶娘出来。

侍卫应声而去,门前四人相对而站,气氛有些尴尬的安静。

萧冽揽着苏九肩膀的手滑落,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温声道,“幸好听我的穿了披风,手这样凉!”

“没事!”苏九干笑了一声。

萧冽转眸看向纪余弦,淡声道,“阿九她身体刚好,不能在风中久站,我们先告辞,长公子慢等!”

纪余弦眸光如清凉的泉水在苏九身上扫过,勾唇笑道,“好,两位请便!”

苏九却道,“没关系,我没那么弱不禁风,等一下吧!”

萧冽微微皱眉,将她身上的披风又紧了紧,为她挡住风口。

纪余弦脸色苍白,风吹起墨发扫过他俊美的脸,带起暮春的萧瑟,似乎风寒刚愈的人不是苏九,而是他。

锦枫退到石阶下,目光沉郁,从没像像现在这样觉得空气紧绷着,他自是心疼自家公子,却对苏九也无法怨恨。

奶娘很快出来,看着门外的几人一怔,问道,“小姐,找奴婢何事?”

苏九道,“纪、长公子找你有事要问,你便和他去吧!”

“是!”奶娘轻轻点头。

“劳烦!”锦枫面色沉淡,抬臂一让。

纪余弦站起身,看也不看苏九和萧冽两人,缓步上了马车,及腰的墨发飘荡,背影孤傲而妖娆。

奶娘跟上了马车,锦枫立刻赶着车离开。

苏九目光不由自主的追着马车而去,手上突然一疼,萧冽淡淡的看着她,“我们也该走了!”

“嗯!”本轻松的心情似忽然间不翼而飞,苏九咬着下唇,快步向着马车走去。

奶娘坐在马车里,一路心中忐忑,看纪余弦沉淡的脸色又不敢问,只正襟危坐。

马车在一处茶楼外停下,进了雅房,奶娘终是忍不住问道,“长公子找奴婢何事?”

纪余弦盘膝而坐,给奶娘倒了茶,淡声道,“奶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

奶娘一怔,“什么事?”

“嫁入纪府的苏小姐,是苏月秋,还是苏月玖?”纪余弦凤眸清寒,直接问道。

奶娘顿时愣在那。

纪余弦已经知道了?

奶娘面色渐渐发白,吞咽了一口,如实道,“是苏家二小姐,苏月秋!”

“那真的苏月玖呢?”纪余弦声音渐冷。

“真正的苏月玖、十二年前已经丢了!”奶娘痛声道。

“什么,丢了?”纪余弦有些惊讶。

“是,十二年前,奴婢带着小姐出门,小姐丢了,从此再也没回过苏家!”

纪余弦有些意外,眸底凉意更浓,“既然她是苏月秋,当时找上门来,你为何不说?”

奶娘跪在地上,悲声道,“奴婢不敢说,苏家要苏月秋假扮成我们小姐入京成亲,此事欺骗了纪府,欺骗了天下人,若被揭穿,第一个被推上风口吃官司的的人便是我们夫人。”

毕竟苏月玖是大夫人的女儿,这亲事,是大夫人和纪夫人定下的,现在弄了一个假的进京成亲,大夫人难辞其咎。

纪余弦“噌”的站起身,“你们大夫人和苏文谦串通一气蒙骗纪府,难道还想推卸责任?”

“长公子明鉴!我夫人也是被蒙蔽了,她并不知道苏文谦和二夫人的阴谋,她失去了女儿,这十几年闭门不出,哪还有心思和苏文谦串通什么阴谋。就连奴婢一开始也是不知晓的,老爷和二夫人只说二小姐出门,要奴婢路上伺候,奴婢也是到了半路才知道真相!”奶娘哽声道。

纪余弦闭了闭眼睛,心里涌上莫大的嘲讽,他因为一个假的苏月玖失去了苏九。

重要的是,他知道的时候,苏九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老天跟他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

“长公子,奴婢对不起您,可是大夫人真的是无辜的,奴婢求您千万不要报官,大夫人失去女儿已经很可怜了,您若报官,她就会坐牢的!”奶娘哀求痛哭。

她知道大夫人是无辜的,可是自己她也一起跟着进京欺骗纪府,官府怎么会信她的说辞。

“奴婢求您,看在小姐的份上,放过大夫人!”

纪余弦冷笑,“你们家小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为何要看她的面子?”

奶娘低着头,心中不断的挣扎,最终还是没将怀疑苏九身份的事说出来。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苏九的身份说出来,只会更加的乱。

纪余弦转过身,似不愿再听下去

,只冷声道,“锦枫,送奶娘回去!”

“是!”锦枫走过去,“奶娘请吧!”

奶娘对着纪余弦又磕了一个头,才拭泪起身往外走。

“苏家已经进京,奶娘为何还跟着苏九?”纪余弦突然开口问道。

奶娘愣怔一瞬,随即回道,

“奴婢背叛了苏家,帮着苏九一起骗了二夫人,不敢再回去!”

“她还好吗?”纪余弦问道。

“是,风寒已经好了!”奶娘立刻道。

“嗯,她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纪府找我!”

“是!奴婢告退!”

片刻后,锦枫回来,无法置信的道,“苏家大小姐真的丢了吗?”

纪余弦眉头紧皱,淡声道,“马上派人去阜阳,查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是!”

锦枫快速的应声而去。

来去阜阳也需要十几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如今的苏小姐,的确是苏月秋!

纪余弦回到府里,于老道,“苏文谦来了,已经在花厅等了公子一个时辰!”

纪余弦面带寒意,冷声道,“让他回去,明日带着苏小姐一起来!”

于老忙应声,“是!”

苏文谦听说纪余弦要他带着女儿一起来,有些不解的问道,“于老,长公子这是何意?”

“奴才也不知道,苏老爷便按公子的指示做吧!”

“好,那明日苏某再来!”苏文谦起身告辞。

今日是户部侍郎谢士筠的寿辰,夜里宴客,特意邀请了朝中同僚和昭王萧敬。

是夜天气晴好,春风和煦,月光皎洁。

宴客厅中丝竹长奏,舞姬婀娜,气氛热络,一直到亥时酒宴方散。

众人酒足饭饱,各自离去,谢士筠唯独将昭王留下。

“谢大人有事?”昭王已是半醉,眯着眼淡笑问道。

“殿下请和微臣来!”谢士筠意味深长的一笑,带着昭王向花园后走。

萧敬挑眉笑了笑,不知道谢士筠搞什么名堂,踏步跟上去。

两人一路分花拂柳,沿着园中小径,渐渐走到一湖边,石桌上放着酒盏,还有一个红木盒子。

谢士筠让了萧敬坐下,倒了酒后,将红木盒打开往萧敬面前一推,谄媚道,“微臣前几日得了一枚夜明珠,圆润貌美,倾国倾城,实在是难得,请殿下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