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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先去外面等你!”萧冽看着苏九,眸光柔和。

“好!”

玉珑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跟着众人出了房门,顺手将门关上。

待房中安静下来,长欢微微起身,“老大,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回商行里去!”

苏九咬了咬唇,抬眸问道,“云南王和王妃确定你的身份了吗?”

长欢一怔,缓缓点头,“是,他们说我身上的印记就是他们的儿子,王妃昨晚和我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我似乎也有些印象。”

“那你对王妃什么感觉?”苏九道。

长欢目露思忖,淡声道,“有想亲近的感觉,可又觉得陌生,很复杂!”

“长欢,以后你就是云南王世子了,王爷和王妃对你已经认可,你怎么可能再回商行里做掌柜,他们也不会放你走的!”苏九眸光清澈,认真的道。

“可是,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天天看到老大!”长欢有些心急的道。

他更不可能和他们回滇南去。

“傻子,难道你还能一辈子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你将来要娶妻生子,就像阿树和大炮一样,我们不可能再像在山里一样了!”

“不!”长欢惶惶摇头,“我的命是你给的,我就要一辈子跟着你,你别想把我甩开。阿树和大炮就算成了亲,也是伏龙帮的人,我们永远都是伏龙帮的人,永远听你的话!”

苏九轻笑,重重点头,“是,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兄弟,是亲人!”

无关身份和地位。

长欢这才露出笑容,握住苏九的手,“老大,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苏九点头一笑,“你们对我来说,同样也是!”

门外廊下,萧冽负手而立,一身玄色锦服,身姿挺拔,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清傲。

玉珑眸子一转,缓步上前,笑道,“雨后清寒,殿下不如去旁边花厅里喝杯热茶,稍作片刻!”

“不必,等在这里便好!”萧冽薄唇轻启,淡淡说道。

他想要苏九一出来,一眼就能看到他。

玉珑站在他身侧,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眸光一深,淡笑道,“玉珑之前一直百思不解,如今才明白桓儿为何一直不肯认我们?”

萧冽转眸,“为何?”

“桓儿喜欢苏九,怕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便要同我们回滇南,不能再留在苏九身边。”

萧冽淡声道,“世子从小跟在阿九身边,对她依赖也是正常,伏龙帮的每个人都亲如兄弟!”

玉珑扬眉一笑,别有深意的道,“不!在我看来,桓儿对苏九的喜欢和依赖,完全超出正常亲人的感情。”

萧冽墨眸微深,看着雨后的翠黛剪影,手掌缓缓握紧。

等了片刻不见苏九出来,萧冽转身敲门进去,俊颜柔和,“阿九,你该回去吃药了!”

“老大,还没好?”长欢惊声问道。

萧冽双手握住苏九的肩膀,语气亲昵宠溺,“她若肯按时吃药,不出两日便好,谁让她任性!”

长欢看着两人的亲近更不同往日,不解的看着苏九。

苏九耸肩一笑,摸了摸鼻子,“我已经知道了,这风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那我们回去吧,也让长欢休息一下!”萧冽揽着苏九的肩膀微微靠在怀里,低头说道。

“好好养着,等我闲了再来看你!”苏九对着长欢挥了挥手。

只看桌案让放的削好的水果和各种汤品糕点,苏九就知道,长欢用不着她担心。

长欢看着萧冽拥着苏九的手臂,眉头缓缓皱起。

苏九两人回家,还未进门,迎面正好遇到南宫碧。

南宫碧跳下马车,急忙跑过来,皱着秀眉上下打量苏九,“苏九,听说你病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苏九随口答道。

萧冽笑瞥她一眼,“头晕脑胀,差点晕过去,还不严重?”

“啊?”南宫碧紧张的瞪眼,“苏九,你都晕过去了?”

“别听他胡说!”苏九嗤笑了一声,往院子里走。

进了东苑,阿树胡大炮和乔安都在,忙起身向萧冽问安。

“以后在外面不必多礼!”萧冽目光温润,淡笑说道。

乔安看着萧冽心情大好,知道和苏九的事情已成,虽有些唏嘘,却也真心欢喜。

这欢喜中又带着丝丝担忧,睿王妃、也许就是以后的皇后,真的适合他们大当家吗?

但是之前他也没想过她做纪少夫人,后来也做的很好,从离开玉壶山后,少女在迅速的成长,谁又能断定以后会怎样?

南宫碧见到胡大炮,脸上微微一红,也许是要成亲了,感觉和之前变的完全不同,胸口乱跳,不由的转过头去。

胡大炮看到少女的表情却以为她根本不愿见她,心中一涩,想起正事,忙问道,

“大当家,长欢怎么样?”

他们昨日正找长欢时,萧冽派人来告诉他们不用找了,长欢在云南王府。

胡大炮和阿树十分不解,云南王府的人抓长欢做什么。

来传话的人只说是误会,便走了。

胡大炮两人信以为真,今日来看苏九,听说长欢还在云南王府,才不由的心急起来。

奶娘端了茶水进来,出去时把门关上。

苏九喝了半盏茶,才从玉珑找上她开始说起,将长欢是云南王府世子的身份说了。

众人瞠目结舌,半晌无语。

“长欢,竟是云南王世子?”乔安震惊的道。

也许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十分了解,所以乍然听到长欢竟然身份这般尊贵,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云南王和王妃已经认了长欢,应该确认无误了!”萧冽淡声道。

“没想到长欢这小子藏的这么深!”南宫碧笑了一声。

阿树皱眉道,“那长欢以后是不是要回滇南了?”

这一声问出来,所有人都沉眉安静下来。

是啊,长欢既然是云南王世子,那以后就要和王府一起回滇南了。

滇南离盛京几千里之远,再见可就难了!

“不就是滇南吗?以后咱们可以去找他,别一个个沮丧的样子,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南宫碧脆铃般的声音打破沉默。

“是!若长欢真回了滇南,他可以来盛京,我们也可以去找他!”萧冽覆在苏九手背上,安抚的道。

苏九方要抽手,被他一把按住,就这样握着在众人面前。

南宫碧最先看到,杏眸狡黠,笑道,“是不是就要快喝到殿下和苏九你们的喜酒了?”

她早就看出睿王对苏九的爱意,对两人在一起也乐见其成。

阿树闻声一愣,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胡大炮却只嘿嘿的笑。

苏九淡定的喝茶,萧冽长眸扫过来,勾唇笑道,“大概,要先喝郡主和胡将军的喜酒。”

南宫碧闻言脸上一红,瞥眼过去正和胡大炮四目相对,顿时心生羞窘,起身道,“我要回去了,改日再过来!”

说罢急急往外走。

胡大炮脸色有些白,眼睛垂下去,神色失落。

“对了!”说起成亲的事,苏九起身拿过一个礼单来,递给大炮,“这是过两日要送到将军府上的聘礼单子,我和安爷已经理出来了,你看一下!”

胡大炮接过来,眼睛一扫,惊讶抬头,“这么多?”

“不多!”苏九目光清亮,“南宫碧是南宫府的小姐,怎么能屈待?再说你是四品将军,聘礼不能寒酸,咱们伏龙帮出的起,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胡大炮嘿嘿的笑,“好,全听大当家的!”

苏九又拿了一份给阿树,“你们两人一样!”

阿树看也没看,“能和郡主的一样,我这是沾了大炮的光,不用看了!”

众人笑了一阵。

萧冽离开时,苏九出门送他,走到门口,萧冽突然回头,笑意浅浅,低声问道,“我是不是也该准备聘礼了?”

“啊?”苏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认真的道,“是不是太早了?”

萧冽眼眸中浮起层层笑意,捏了捏苏九的脸,“阿九,你有时候真是可爱的让人想藏起来,谁也不让看到,只藏在我一个人的眼里。”

苏九面容清卓,大眼睛转了转,扬唇轻笑。

“这两日我便带你去见母妃,好不好?”男人抚着她如画的眉眼,柔声说道。

苏九身后是一株桃花,团团簇簇,如云霞轻染,淡淡桃瓣落在苏九肩膀上,柔和了她精致英气的五官,越发清美无双。

少女浅浅挑眉,明眸皓齿,“我会吓到她的!”

“相信我,我会让她接受!”萧冽眸黑如墨,深深的看着她,手指不舍得离开她滑嫩的肌肤,想要吻她,又怕唐突,只得轻轻抱在怀中,低沉道,“阿九,我爱你!即便全天下都反对,我也要爱你!”

苏九胸口一震,伸手抱住他,

“谢谢你,萧冽!”

奶娘来给苏九送披风,看到桃花树下拥抱的两人,轻声一叹,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苏文谦在纪府中已经回来两日,一直愁眉不展,他不明白纪余弦为什么一定要他休了苏林氏,但是两人青梅竹马,在一起几十年,她为他生了两儿一女,他怎么可能把她抛弃?

可是这一次的确都是苏林氏闯的祸。

苏谪两兄弟,入了京,似鱼入了水,玩的不亦乐乎。

逛窑子,喝酒赌钱,欠了债就找苏林氏哭诉,苏林氏怕苏文谦责罚两兄弟,便偷偷拿了银票贴补两人。

结果苏谪兄弟越来越不知道节制,直到将苏文谦的老底都输的精光。

苏文谦发现的时候直接气晕过去。

然而醒了以后,还是要给两兄弟收拾烂摊子。

如今他们一大家子人都在盛京里坐吃山空,现在连银子都没了,他只能依附纪余弦。

正叹息时,苏林氏哭哭啼啼的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哭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又怎么了?”苏文谦皱眉问道。

“方才又来了两个要账的,说咱们谪儿在他们首饰铺买了首饰没付银子,跟我要两千两,这分明是来讹人啊!谪儿他一个大男人,买首饰做什么?”苏林氏抹着泪,气道,“他们见不给银子,把妾身好一顿侮辱,妾身何时受过去这样的气?”

苏文谦脸色顿时铁青,“怎么不可能是他,他定是买了首饰去哄哪个青楼的女人了,这都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子!”

苏林氏眼珠一转,立刻不哭了,她怎么没想到这儿?

难道真的是谪儿?

苏林氏眼睛闪躲,讪讪道,“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谪儿怎么会那么傻,买那么贵的首饰去送别青楼女子?”

“你儿子什么事办不出来?”苏文谦越想越气,拿起一个茶碗,扬手用力的往地上摔去。

“砰”一声,苏林氏吓的脸色惨白,泣声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老爷的儿子,以后要给老爷养老送终的,老爷想想办法吧,先把亏空给填上。”

“养老送终?我现在就要被他们气死了!”苏文谦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

苏林氏眼珠转着,起身走到苏文谦身后,抬手给他捏肩,“老爷,别生气了,现在想个办法弄到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我扯下脸来去找苏兴他们?”苏文谦讽笑一声。

“他们穷的叮当响,哪有银子借给咱们!”苏林氏低头附耳道,“我听说大夫人出嫁的时候,嫁妆里有一箱子是皇宫里赐的,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另外还有一万两现银,从来没见大夫人动过,不如我们先借来用了!”

苏文谦立刻否定道,“不行,夫人的嫁妆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没有她的允许,就算是我也不能动用。”

“事非得已嘛!反正大夫人如今也不在府里,我们可以不拿现银,只拿几件东西去典当,等咱们有了银子再赎回来!”二夫人劝道。

“说了不行,我苏文谦再不济,也不能去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苏文谦愤愤起身,拂袖而去。

二夫人冷哼,她为苏家生了两个儿子,每日里外操劳,难道还真把她当奴才了?

为了大夫人一点私房,就让她两个儿子受苦,岂有此理!

是夜,丫鬟桃子半夜里起夜,突然发现大夫人屋里又微弱的火光。

桃子一怔,凑到窗子上往里瞧,只见有人影闪动。

大夫人在宫里陪着太后,屋里怎么会有人?

她眼睛一闪,藏在廊柱后,悄声等着。

不过片刻,就见一人猫腰自房里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瓷瓶,还有一个红木盒子,左右看了看,做贼似沿着游廊往西走。

桃子恨恨的瞪大了眼,是二夫人!

二夫人竟然来偷夫人的陪嫁,堂堂府中长辈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好卑鄙无耻!

桃子眼睛转了转,心中有了决定,只安奈不动。

进了三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过了晌午,树上已经有了蝉鸣。

苏文谦在房里午睡,两位少爷已经出门了,下人不用伺候主子,也各自猫在角落里偷懒睡觉。

二夫人手里抱着一个包袱,从自己房里出来,见前后无人,忙快步往院门外走。

桃子藏在一颗石榴树后,踩在石头上,已经守了一个时辰,正焦急不耐,就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走过来。

果然是她!

桃子往后靠了靠,等着二夫人过来。

脚步越来越近,米黄色的身影一闪,桃子手里抓着个布袋猛然对着来人的脑袋扣下去。

“哎呦!”二夫人跌倒在地,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喊道,“哪个混账东西?”

桃子拾起身后预备好的棍子,对着蒙着黑布袋的二夫人打下去,“让你偷东西!让你偷!”

“啊!”

“谁在打我?”

“哎呦,疼死我了!”

桃子对着二夫人身上和脸一通发了狠的乱打,一边打一边喊,“快来人啊,有人偷东西!”

她一喊,前后院的下人都涌了过来,见有人偷窃,也不分青红皂白,顺手拿起东西,对着地上的人便招呼。

本来还呜咽出声的二夫人很快便没了动静。

“桃子,这是哪院的下人,偷了什么东西?”有人问道。

桃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见有人鬼鬼祟祟的怀里抱着东西往外走,知道有人偷主子东西,拿个布袋蒙上就打了!”

“哎呦!我怎么看着鞋和裙子不像是下人!”有人惊声道,

“还真是,好像是二夫人!”

“别打了,都别打了,是二夫人!”有人大喊。

所有人都停下来,一人将二夫人头上的黑布掀下去,众人顿时都一惊。

二夫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唇角漾血,简直已经没了人模样。

众人齐齐退后一步,鸦雀无声。

人群里站着二夫人的心腹嬷嬷,“哎呦”大叫一声,扑身上前,“二夫人,二夫人!”

“快去喊老爷!”

有人急匆匆往苏文谦房里去喊人,有人悄悄往后退。

李嬷嬷见有人想溜走,立刻道,“谁也别溜,我都看到了!”

众人顿时都不敢再动。

苏文谦疾步走过来,看到被打的凄惨的二夫人也不禁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瑟瑟道,“是桃子喊有人偷东西,奴婢们才跑过来,实在不知道是二夫人!”

桃子扑通跪在地上,惶恐道,“奴婢有罪!奴婢见有人偷偷摸摸的抱着东西要出去,以为是下人偷了主子的首饰,所以就扑上去,奴婢错了,奴婢真的不知道是二夫人!”

“混账!你个贱蹄子,分明是故意的!”李嬷嬷怒声喊道,随即转头看向苏文谦,哭求道,“二夫人无端被一个奴才陷害,打成这般模样,老爷一定要为二夫人做主啊!”

“奴婢错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桃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突然二夫人紧紧抱的东西咕噜动怀里滚了出来,一个精美的纯金嵌红宝石香炉,一个红色雕漆木盒,盒子雕工精湛,上镶嵌着十八颗圆润通透的东珠,里面的东西,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桃子捡起来,惊道,“这不是我们大夫人的陪嫁之物,怎么会在二夫人这里?”

人群中露出恍然之声。

桃子跪行上前,双目含泪,铿声道,“老爷明鉴,这东西都是我们大夫人的,您应该也见过。奴婢没冤枉二夫人,二夫人的确是趁我们夫人不在,偷了她的陪嫁出去卖。”

“老爷,这些东西可都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二夫人不知轻重,拿去卖,若是告到宫里,这可是砍头抄家的大罪!”

桃子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就往严重里说。

果然,她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连李嬷嬷都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苏文谦更是脸色发白,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二夫人昨日还说过去拿大夫人的陪嫁出去卖,他当时没许,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去偷了!

如今还被下人都抓到,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大夫人现在可就在宫里,这事若被太后知道,可不得了啊!”桃子这次有了理,只大声哭喊。

苏文谦眉头紧皱,“先找大夫给二夫人看病,等她醒了,我定给你们夫人一个交代!”

“是,多谢老爷!”桃子伏身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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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已经做好了被喷的准备,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只有一样,你们不许抛弃十二!

第176章 嫁进来的是苏月秋

二夫人不知被谁打中了头,一直昏迷到夜里才醒。

醒了以后脑子一阵模糊,意识回笼,顿时大喊道,“老爷,救我啊,是谁打了妾身?”

苏谪兄弟和苏小姐顿时围上去,“娘,你怎么样?”

二夫人捂着脑袋起身,只觉脸上、身上无处不疼,哎呦哎呦惨叫,恨声道,“到底是谁打了我,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被打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是个女子喊叫。

苏文谦脸色铁青,拿了一张纸走过来,扔在二夫人身上,“这是给你的!”

二夫人一怔,拿起纸来看,一目十行的扫下去,顿时双眼一黑,直直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