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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长欢的伤口上了药后退下,亲自去抓药让下人熬药。

苏九走进去,见长欢躺在床上,大概伤药里有止痛麻痹的作用,他已经沉沉睡过去。

云南王转身,对着苏九一揖,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姑娘明示!”

苏九看来一眼玉珑,把当初对玉珑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王妃掩唇痛哭,对着苏九再次跪下去,“姑娘大恩,永生难忘!”

“王妃请起!”苏九起身搀扶她。

“是我不好,因为长欢一直抗拒自己的身世,我本以为自己能劝服他,才没告诉父亲和母亲。”玉珑拭泪道。

云南王重重一叹,“你真是糊涂!”

“你作甚骂她?儿子当年是被你丢的,今日又是被你打的,是珑儿帮我把桓儿找回来,你才是有罪之人!”王妃对着云南王骂道。

云南王脸色红白交替,讷声道,“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就好!”

“你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我怎么能不生气?”王妃一边说着,一边又落下泪来。

“别哭了,桓儿回来是天大的好事!哭什么?”云南王面露慌张,忙给王妃拭泪。

云南王妃一把夺过锦帕,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的长欢,握着他的手在手心里轻抚,“我的儿子,十二年了,终于回来了!”

萧冽见一家人围着长欢细细打量,揽着苏九的肩膀往外室走。

“虽然残忍了一些,但这样也好,长欢不想认也要认了!”男人低沉笑道。

苏九转头看着给长欢温柔盖被子的王妃,点头笑道,“是,长欢终于有家人疼他了!”

萧冽见苏九脸色仍旧不好,皱眉道,“你的病还没好?”

“啊?”苏九抬头,方才着急还不注意,此时松懈下来才觉得脑子有些迷糊。

萧冽抬手在她额上一探,脸色微变,“这么烫!”

玉珑眼睛扫了一眼外室,看着两人的亲密,眸子微微一深,起身走出来问道,“苏姑娘怎么了?”

“她也病了!劳烦郡主和王妃照看长欢,本王先带阿九回去,等长欢醒了再派人来知会我们一声!”萧冽淡声道。

“苏姑娘也病了?严不严重?”玉珑关切问道。

“没事!”萧冽客气的道了一声,握着苏九的手往外走。

“长欢醒了,一定要告诉我!”苏九犹不放心的转头道。

“是,姑娘保重身体!”玉珑忙道。

出了别苑,被太阳一照,苏九眼前发黑,脚步踉跄。

萧冽焦心不已,打横将苏九抱起,上了车,急声吩咐道,“快点回去!”

苏九突然想起一事,抓着萧冽的手臂道,“帮我找到阿树他们,他们还在四处寻找长欢!”

“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萧冽手放在她额头上,紧紧抱着她,“睡一会吧,很快就到了!”

“嗯!”苏九闭上眼睛。

马车在院门外停下,萧冽欲抱着苏九进去,苏九突然挣扎着下来。

她面色苍白,眼睛却晶亮,“萧冽,今日多谢你!但在我没想好要不要和你在一起之前,你不要来了!”

萧冽俊颜微暗,“阿九,你还是要躲着我!”

“对不起,我脑子里很乱,你让我想想,想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的!”苏九垂眸道一声,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奶娘远远的迎上来,看了一眼门外的萧冽,随即扶住苏九,“小姐,你怎么样?欢爷找到了吗?”

“找到了!”

苏九喝了药后躺下,脑子里模糊,却一直睡的不安稳,她甚至听到门外大炮和阿树都过来,和奶娘说了几句话后离开。

天色暗沉,似是又开始下雨了。

午后,苏文谦第二次来到纪府。

于老将他安排在前院花厅里,然后进主院禀告。

纪余弦几日未出书房,听说苏文谦来了,这一次没让人回绝,起身走出去。

“见过长公子!”看到纪余弦进来,苏文谦忙起身。

“坐!”纪余弦淡淡道了一声,坐在主位上,神色淡漠,“苏掌柜有事?”

苏文谦心下一冷,纪余弦这疏离冷淡的态度,这亲事果真没半分希望了。

“小女回府多日,苏某也想通了,亲事不可强求,和离也许对我们两家都好,只是长公子上次提的补偿条件可还作数?”苏文谦小心问道。

纪余弦端着茶浅饮,他脸色微白,精致的薄唇却殷红如血,一双长眸绝美而漠然,浑身透着邪肆的冷意。

苏文谦讪讪一笑,“长公子之前补偿的确实是太多了些,不如减去一半也好!”

放下茶盏,纪余弦长眸斜过来,缓缓道,“还是以前我应允的那些,不用变,但我要加一个条件!”

“什么?长公子请说!”苏文谦立刻道。

“我要苏掌柜休了府上二夫人,可能做的到?”纪余弦浅浅勾唇。

“什么?”苏文谦惊愕开口。

“苏掌柜没听清吗?我要你休了你的二夫人!”男人美目冷厉。

“为、为何?我夫人如何得罪了长公子?”苏文谦脸色微变,不解的问道。

“不必问!苏掌柜若是同意,带着休书、和离书再来找我,我答应你的商铺和银子,一样不会少!”纪余弦道了一声,起身往外走,甚至不给苏文谦多问一句的时间。

苏文谦愣怔的看着纪余弦欣长冷漠的背影,一时不明所以。

第175章 我唯爱你!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细雨绵绵,寒气袭人。

纪余弦没打伞,走的很慢,红色的袍角拂过地面,步步生莲,姿容无双。

“长公子!”

锦枫举着伞迎上来,为纪余弦遮挡细雨,皱眉道,“公子这几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万万不可再淋雨了!”

纪余弦长睫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微微一颤,水珠滚进眼睛里,一双长眸似刹那沁了春水,迷离而妖媚,他一言不发,缓步往书房走。

锦枫眉目紧锁,犹豫一瞬,开口道,“今日属下出去办事,看到少夫人的奶娘在药铺里抓药!”

果然,男人脚步猛然一顿,问道,“谁病了?”

“属下不知,奶娘买的是治风寒的药!”锦枫道。

纪余弦微一点头,停在那,转眸看向廊外绵延雨色,有片刻的恍惚。

那日少女痛苦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微一皱眉,抬步继续往书房里去了。

锦枫有些意外,忙举伞跟上。

夜里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将近子时,锦枫忍不住敲门道,“公子,该休息了!”

雨仍旧未停,灯火下,细细的雨丝随风飘落,吹打着娇嫩的春花。

片刻后,突然门一开,纪余弦走出来,淡声道,“备车!”

锦枫一怔,这么晚了,还下着雨,要去哪儿?

纪余弦却已经走出去,大步往外走,脚步甚至有些急切。

春雨绵绵,无休无止

苏九睡到半夜,突然惊醒,似听到外面奶娘和乔安在说话,片刻后,乔安打着伞离开。

苏九起身喊道,“奶娘!”

奶娘立刻开门进来,“小姐,你醒了?”

灯火昏黄,苏九问道,“安爷来了?是不是有长欢的消息?”

奶娘眉头微皱,将被子给苏九围在身上,道,“不是欢爷。”

“那什么事?”

奶娘叹了一声,“是睿王殿下,他一直没走,现在还站在门外!”

苏九一惊,听着外面的雨声,“他在淋雨?”

“是,已经淋了半夜的雨,安爷怕出事,心中不安,所以也不能睡。”奶娘看着苏九,“小姐,你和睿王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要说这些了,你拿把伞出去,让他赶紧回府!”苏九道。

“那奴婢去试试!”

奶娘道了一声,拿着竹伞走了出去。

苏九躺在床上,脑子嗡嗡作响,沙沙雨声细密,心中纷乱如麻。

片刻后奶娘返回,摇头道,“殿下不肯回去!”

苏九深吸了口气,脸色微白,穿了衣服下床,拿了竹伞往外走。

“小姐,你不能出去,外面还下着雨!”奶娘焦急道。

“不用管,我很快回来!”

苏九道了一声,撑着伞,快步进了雨中。

雨声中,木门“吱呀”一响,苏九看着男人笔直的站在雨中,浑身早已淋的湿透,闻声看过来,一双眸子却清亮深邃,穿过雨幕,直直落在她身上。

苏九怒火攻心,走过去,将伞举在他头顶上,冷声问道,“萧冽,你要做什么?”

萧冽伸臂一把将苏九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声音低哑,

“阿九,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到你躲着我,我便心如刀割,坐立不安!”

“阿九,我知道自己很幼稚,我甚至曾经嘲笑过胡大炮,可是站在这里我才知道,我控制不了自己!”

“阿九,我该怎么办?”

男人声音低沉痛苦,紧紧的抱着她,身上的湿衣服冰凉,她却能感觉到他胸口狂烈的心跳。

“阿九,我喜欢你,我爱你!”萧冽微微俯身,下巴紧紧的贴在少女的颈窝里,墨眸染着深情和痛色。

雨水打在竹伞上,淅沥作响,男人低沉的声音穿透耳膜,一下下敲着她胸口,她看着悠远深寂的雨夜,眼前渐渐模糊。

风吹过她发懵的头,却没带给她半分清醒。

“萧冽、”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就像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浓烈。

她被震撼!

“阿九!试着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不会让你难过,我会一生守护着你。”尊贵的男人声音卑微,带着哀求,冰凉的唇轻吻她耳下,

“阿九,和我在一起吧!”

低低的声音在雨声里回荡,似幻化成无数的声音在苏九耳边响起,搅的她本发懵的脑子更加混乱。

远处,马车停在路口,漆黑的雨夜下,男人一双妙目淡淡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眸底翻涌的黑潮缓缓褪去,他突然感觉自己静了下来,浅浅的笑容从他精致的眼尾流泄一直淌到唇角,天地只剩雨声。

他还要去争吗?

还要把她逼的那般痛苦吗?

她喜欢上了别人,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雨越下越大,从天而落,冲刷着深夜的盛京城,纪余弦觉得自己胸口刹那间空了。

这世间万物,都变的索然无味。

雨声顺着屋檐淅沥而落,乔安和奶娘撑着伞站在门后。

看着灯影下拥抱的两人,奶娘突然心酸难抑。

不管是纪长公子,还是睿王殿下,她只希望,有一个疼爱苏九的人,不再让她受苦。

这就足够了!

一阵风过,门前的灯影一阵晃动,乔安低声道,“大当家身体还没好,奶娘让他们进来吧!”

“是!”奶娘哽咽了一声,打着伞上前,温和道,“殿下,还下着雨,有什么事咱们进去说吧!”

萧冽微微起身,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看着苏九,“让我进去吗?”

苏九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脚下突然一晃。

“小姐!”奶娘急呼一声。

萧冽长眉紧皱,打横将苏九抱起,快步往院子里走。

奶娘忙撑着伞跟上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关上,门前只剩两盏黄灯在雨里飘荡。

细雨沙沙,锦枫脸色如这天气一般阴沉,身姿坐的笔直,微微回头,“公子,要回去吗?”

纪余弦似同这夜一般的沉寂了下去,一双清透绝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灯火,心头一寸寸冰凉如雪。

听不到男人回应锦枫不敢再问,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车上。

房间里,奶娘帮苏九换了衣服,喂了药躺下。

乔安进来,手里捧着一套衣服,恭敬道,“殿下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这套衣服是新的,微臣不曾穿过,委屈殿下先换下来!”

“好!”萧冽接过衣服,淡淡点头。

奶娘出来,萧冽立刻转头问道,“阿九怎么样?”

“喝了药已经睡了,没有大碍。”奶娘温声道,“奴婢给殿下收拾一间客房休息吧!”

“不用!”男人身姿挺拔,湿淋淋的墨发垂在额间,少了平日的雍容,却越发清俊卓然,“我陪着阿九就好,你们都歇息吧!”

奶娘看了乔安一眼,点头道,“也好,那劳烦殿下!”

“微臣告退!”

奶娘和乔安出了房门,萧冽走到内室,看了看熟睡的苏九,才起身到屏风后沐浴换衣服。

此时已经快四更天了,萧冽披散着及腰的墨发出来,走到床边,手指轻抚苏九白净柔嫩的脸颊,唇角勾笑,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才褪去外表的坚硬,变的这样安静,让人心软如水。

萧冽掀了被子躺上去,轻轻将少女揽在怀里,“阿九,今天你答应我了是不是?”

“今生,我唯爱你!”

苏九睡梦中皱眉,往他怀里拱了拱,手攥住他胸前的衣服在鼻子上轻蹭,闭着眼睛低喃道,“纪余弦、以后不要这样了”

萧冽身体顿时僵住,长眸淡淡的看着她,心中泛起涩然,在四肢百骸中晕开。

他手臂却抱的更紧,“阿九,我会让你忘记他的,一定会的!”

幽暗的光线下,男人俊眸中闪着锐利的寒芒。

雨不知何时停的,雨中的马车也不知何时离去,夜愈发的静了下来,天边隐隐已经泛白。

苏九醒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沉,鼻塞咽痛,只觉病的似更严重了。

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这般难忍!

苏九闭着眼睛抬头想揉揉脑袋,突然一只手覆在她额头上,轻重适中的替她揉捏。

“头疼吗?还好,没有发热。”

苏九倏然睁眼,看着躺在她身侧的男人,惊愕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侧身躺在床上,一手支额,一手给她揉着额头,墨发散着,沁了晨色,冷香馥饶,光影闪烁,他眉目温润,低声道,“是昨晚你让我进来的,忘了?”

苏九狠狠的皱了皱眉,“是吗?”

“是!”男人俯身靠近,墨眸深邃,“你不只答应让我进来,还答应了和我在一起。”

苏九倒吸了口气,结巴道,“昨晚、奶、奶娘可能给我喝错了药。”

“本王不管,你答应了我就要负责,伏龙帮的帮主说话可是一言九鼎的!”萧冽挑眉看着她。

苏九长睫半垂,似在思考什么,吸了吸鼻子,抬头清眸如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一起试试吧!”

萧冽眼睛顿时一亮,“你同意了?”

“嗯?”苏九挑眉。

萧冽立刻改了口,缓缓一笑,“你不反悔了?”

“嗯!”

萧冽唇角缓缓拉开,眸子里都沁着满满的笑意,俯身在她眉心温柔一吻,

“真好,我的阿九!”

苏九长睫半垂,不知为何,心里有解脱的放松,还有淡淡的失落。

天终于放晴,一大早晨光万丈,天刚亮,萧冽的贴身近卫丁飞已经带着人在院外等候,手里捧着萧冽平时穿的衣物,甚至还有熏香佩饰等物。

院子里的下人见突然出现这么多侍卫,纷纷惊讶指点。

萧冽让人把东西放心,随后把自己的侍卫都赶了出去。

苏九醒的时候已经不早,等起床吃了早饭,已经快晌午了。

雨后空气清新,萧冽和苏九正在回廊上慢行赏花,就听下人道,玉珑郡主来了。

玉珑进来看到萧冽也在,微微有些惊讶。

苏九迎上来,“郡主,是不是长欢醒了?”

玉珑先对萧冽见了礼,才笑道,“是,桓儿醒了,非要来找你,但他身上的伤不能动,我只好来劳烦苏姑娘去一趟。”

“好,我们现在就走!”苏九欣喜点头。

“正好我也无事,和阿九一起去看看世子!”萧冽淡声道。

长欢已经回到云南王府,很快身份便要大白天下,以后就是云南王世子了。

三人乘了马车到东郊宫苑,一路进了院子,玉珑派了下人先去房间里知会。

“昨晚我母亲在桓儿床边守了一夜,父亲陪着母亲也一夜未合眼。”玉珑淡声笑道,“看来的确是我的错,考虑的太多了,应该早些带母亲和桓儿相认!”

母亲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坚强,尤其在面对桓儿的时候,她整个人似都重新焕发了精神。

早知如此,她何苦纠结那么久,还造成了误会,让桓儿受了伤。

说着话,已经进了房间,云南王和王妃同时走出来,对着萧冽见礼,随即再次对苏九表示感恩。

“不必放在心上!”苏九淡淡道了一句,此时突然觉得似是把长欢给了别人,心里有些异样的梗塞。

进了房间,长欢靠着锦被坐在床上,浑身包的像是个粽子,脸上也上了药,似是想对着苏九笑,一咧嘴,疼的直皱眉。

云南王妃顿时心疼的上前握住长欢的手,“桓儿,你还不能动!”

苏九笑道,“行了,就别打招呼了,看你那样子!”

长欢眼眸含笑,悠悠的看着她,抬头见众人都在,笑容隐去,淡声道,“几位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让我和我们老大说几句话?”

他声音淡漠疏离,云南王见自己妻子面露悲色,不由的长眉一皱,揽住她肩膀,对着长欢温和道,“好,我和你母亲出去,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