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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夏苍顿时面露喜色。

只要夏桓回到滇南,他便又少了一道束缚,如果将来真的起兵,他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王妃正在门外焦灼的等着,等夏苍出来,道夏桓已经同意了,也跟着长长松了口气。

隔日,夏桓离开盛京,带着夏苍的手信,和云南王府的掌权玉印,启程回滇南。

出城门的时候,夏桓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盛京城门壮阔巍峨,人流拥挤,喧哗热闹,却没有他想看到的人。

两年多的时间,从玉壶山到盛京,再到如今离开,他们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人。

不变的是,伏龙帮永在!

也许苏九再不会原谅他,但是他总要去做他该做的事!

再见了,他发誓用性命守护的女子!

夏桓深吸了口气,带着身后跟随的侍卫,俊颜坚定,目光直视前方,扬鞭策马而去。

很快进了三月,万物生长,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一切又变的欣欣向荣起来。

朝中新帝即位,开始清缴之前的昭王残党,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丝毫不留情面。

百官之前只道萧冽温润稳重,如今才见他果断狠辣的一面。

朝中不断有官员被罢官入狱、削职流放,京中一片血雨腥风,一时间,曾经和昭王,甚至和豫王有牵扯的官员焦虑不安,人人自危。

而之前的太子妃玉珑仍旧被留在太子府,到是几个文官壮胆谏言此举不合规矩,然后被萧冽直接无视。

又有官员上奏要萧冽选秀纳妃,仍旧被忽视。

在朝政上,萧冽知人善用,恭简爱民,待人温和,可一旦有官员干涉他后宫私事,必然会受到冷遇。

渐渐的,那些好事的文官也不敢再提。

玉珑仍旧经常去宫外长跪求见皇上,萧冽却一次都未见过她。

偶尔容贵妃心中不忍,派人来劝她回去,见她不听,也就算了。

夏苍不再进宫,只等夏桓回到滇南后,准备开始起兵反叛。

这日下了早朝后,兵部尚书急匆匆觐见,入殿后,急声禀道,“皇上,刚得到消息,云南王暗中联络南疆六部的人,似有不臣之心。”

南疆六部和滇南相邻,关系自然比和朝中更亲近。

夏苍想造反,若得六部支持,等于整个大梁南部都会被他控制,的确要让朝中头疼。

萧冽明白,云南王这是在逼他封玉珑为后。

只怕弓拉的太紧,箭射不出去,反而断弦毁弓。

“不必管,由他去!”萧冽冷笑一声,将奏报扔在巨大的桌案上。

清龙镖局里,一大早阿树脸色就不好看。

最近一段日子镖局里的生意明显减少,这两日他派人查探才知道是四海镖局在捣鬼。

四海镖局被他们打压的没有生意,不知道从哪收来一些打手,专门找和清龙镖局有生意往来的商铺,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上门,威吓加利诱,让那些商铺迫不得已同四海镖局合作。

有些大户,在盛京根基深也许不怕,但是大部分普通商户,怕惹是生非,只好妥协。

阿树集合了二十多名镖师,怒气冲冲找到四海镖局,二话不说,进门便将四海镖局给砸了!

正当竞争他不怕,但背地里使阴谋诡计,他咽不下这口气!

过了一日,四海镖局的当家,纠集了一百多人来报仇。

阿树自然也不怕,第一个冲上去,对着四海的当家挥了一拳,紧接着,两方的人马厮杀在一起。

二百人打架,那是相当热闹,整个清龙镖局所在的一条街都一片沸腾,惨叫声,哀嚎声,震耳欲聋。

有围观的百姓忙去报官,结果等府衙来了人,喝了几声,根本没人听。

几个衙役看着这些人不要命似的砍杀,也胆寒不敢上前。

不得已,只要去找御林军。

等御林军一来,一排精兵手持弓箭对准正厮杀的人群,四海镖局的打手最先怂了下来,纷纷举手求饶。

哒哒马蹄声缓缓靠近,走到御林军最前面,头领高坐马上,冷声道,“私下斗殴,枉顾王法,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去!”

清龙镖局的人看着来人却是一喜,御林军首领,正是他们伏龙帮的自己人,胡大炮!

然而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听胡大炮吩咐道,“所有人,一起抓!”

阿树气喘吁吁的站在那,身上虽然没受伤,但衣服被刀划破,也有些狼狈,他仰头看着胡大炮,咬牙道,“是四海镖局威吓主顾,又带人上门闹事,我们有何错?”

四海镖局的当家立刻跪地道,“将军明鉴,是前两日清龙镖局的人把我们镖局给砸了,小人才带人上门讨个公道!”

胡大炮微微皱眉,脸色冷漠,“本将军不听你们那些说辞,只看到你们聚众斗殴,所以,全部都抓起来!”

“是!”他身后御林军持刀上前。

“胡大炮,就算是斗殴,也有个是非黑白,四海镖局威逼商铺在先,我们只是为商户打抱不平!”阿树将镖局的人都拦在身后,和御林军对峙。

“商户被威胁,他们可以报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去打抱不平?”胡大炮沉着脸道。

“那些商户是我们镖局的主顾,我们自然有责任管!”阿树冷喝道。

胡大炮哂笑一声,“那你带着人去大牢里管吧!”

“如果老子不让你把人带走呢?”阿树抬腿将一个上前的御林军踹出去。

其他御林军顿时围上来,将手中长刀对准阿树,杀气凌然,剑拔弩张。

“阿树,凭你几个镖师也想和御林军对峙吗?”胡大炮眯起眼睛,冷冷道。

“对,你应该最了解老子,老子谁也没怕过!”阿树仰着头,没有任何畏惧的和他对视。

胡大炮脸色阴沉,缓缓吩咐道,“一律都抓起来,敢反抗的人,杀无赦!”

“是!”御铃军齐齐应声,挥刀上前。

阿树和身后众镖师,“唰”的一声,也全部将刀拔了出来。

“慢着!”

突然一声清喝伴着急促的马蹄声飞奔而来,转瞬间便到了跟前。

苏九翻身下马,站到镖局门前,清颜如雪,“胡大炮,你这是想做什么?”

胡大炮仍旧坐在马上,气势凌人,淡声道,“四海镖局和清龙镖局聚众斗殴,本将要将他们都抓进大牢里去!”

苏九微微仰头,目光冷澈,“清龙镖局,我是当家,此事也由我一个人负责,你要抓,就抓我吧!”

“九爷!”

身后众镖师急忙开口,“不关您的事!我们跟着胡将军去,反正我们没有错,也不怕进牢!”

阿树目光阴狠的盯着胡大炮,“你敢动大当家一下,别怪老子不念旧情!”

胡大炮冷笑,“本将军本来不打算抓苏九,现在到改主意了,就想看看你能把本将军怎么样?”

“你!”阿树脸色铁青,双拳一握,就要冲上前去。

“阿树!”苏九喝了一声,将他拦下,“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被关禁大牢里,小爷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你看好镖局,没有我吩咐,不许再闹事!”

“大当家,你不能去,要抓就抓我好了!”阿树急声道。

“放心吧,抓了我,他们反而不敢怎么样!”苏九拍了拍阿树肩膀,“听我的话!”

“都带走!”胡大炮冷喝一声。

四海镖局的人全部被押走,清龙镖局只带走了苏九,大概是知道苏九和胡大炮有些交情,没有人敢押她。

苏九骑上自己的马跟在众人身后,看去不像是犯人,到像是个将领。

镖局里的镖师见苏九真被带走了,慌张道,“树爷,怎么办?”

阿树沉思一瞬,反倒比方才冷静,淡声道,“我去找安爷,你们留在镖局里,不许闹事,我很快就回来!”

“是,树爷快去快回!”

阿树骑马向着乔安家里奔去。

苏九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这是她第二次坐牢了,第一次是京兆府衙的大牢。

能把盛京城里的大牢都做一遍,也不枉她是土匪头子。

给苏九的牢房和其他人的隔开,里面很干净,干草上还铺了一个垫子。

苏九躺在草甸子上,静静的等着。

纪府

锦枫快步进了书房,禀告,“公子,少夫人被胡将军抓进刑部大牢里去了。”

纪余弦倏然抬头,一刹那的惊愕之后,很快脸色淡定下来。

甚至都未起身,只点头道,“知道了!”

“公子不去救少夫人吗?”锦枫急声问道。

“咳咳咳咳!”

纪余弦咳了几声,本透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眼中滑过一抹幽色,淡声道,“会有人救她的!”

锦枫皱眉,“少夫人到底在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纪余弦淡淡道。

果然,苏九在大牢里呆了没有一个时辰,就被刑部尚书张元亲自请了出去。

胡大炮被召进宫中,听说被萧冽训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第二日早朝上,萧冽下旨,封胡大炮为镇军大将军,带兵二十万,前往北疆,扫平羌族和那也族,统一漠北。

旨意一出,满朝惊动。

不知道内情的,只道萧冽刚一即位就发动战争,霸气之极,也狠辣之极。

了解内情的姚禀、张元几人,知道胡大炮是得罪了皇上心上人,明里受封,实则是被流放到北疆去了。

胡大炮领旨谢恩。

云南王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一喜,胡大炮带兵去了北疆,盛京守城军就只还有不到十万兵马,对他来说,是个良机。

“没想到,苏九这次倒是帮了我们的忙!”云南王冷笑,“萧冽到底还是太感情用事了,为了一个女人,迁怒武将,贸然出兵,实在不配做一国之主。”

当初他本是看萧冽比萧敬更稳重,加上玉珑对他有意,才选了他,如今看来,果真是大错。

不禁陪了玉珑进去,还养虎为患,想要吞并滇南。

狼子野心,不值得他们云南王府再继续对朝廷尽忠!

“桓儿已经进滇南了吗?”云南王妃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子。

“是,已经到了!”

两人正说着话,下人进来禀告,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

夏苍听到这个称呼,便觉得怒不可遏!

萧冽实在是欺人太甚!

第209章 大局已定

两人正说着话,下人进来禀告,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

夏苍听到这个称呼,便觉得怒不可遏!

萧冽实在是欺人太甚!

玉珑匆匆走进来,请了安后道,“父亲,胡大炮被派去漠北了!”

“是,为父已经知道!京城的兵马被派走,对我们来说正是好机会,近几日我就会安排云南王府离开盛京,回滇南去,你也跟着一起走!”夏苍沉声道。

玉珑一惊,“父亲要做什么?”

“不管老夫要做什么,都是萧冽逼迫的!”夏苍淡声道了一句,坐在椅子上端了茶淡抿。

“不要!”玉珑面露慌色,单膝跪在夏苍身前,仰头哀求道,“父亲不可以兴兵,请千万忍耐!”

“珑儿,萧冽他步步紧逼,欺人太甚,我们还要如何忍?”夏苍重声道。

“萧冽只是恨我陷害苏九,并没有针对云南王府,如果您兴兵造反,那就真的一切都不可挽回了!”玉珑痛声道。

“不!”夏苍缓缓摇头,“珑儿,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萧冽他就是在针对云南王府!也许现在不会削藩,但不久之后,他皇位坐稳,第一个开刀就是云南王府!趁他现在根基未稳,我们要先发制人,才有活路!”

“父亲,请您再给女儿一些时间,我一定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玉珑低声哀求。

“珑儿,朝中想要削藩的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为父当初想将你嫁入天家,本也是想通过联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看来,除了武力,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解决!”

“不会的,萧冽他刚刚登基,不会这样急着削藩,求父亲再给女儿一些时间!”

“萧冽的性子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温和,他比太上皇更狠辣,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能确定!”

“父亲,萧冽毕竟是女儿的夫君,您这样做,我和他以后就真的变成仇敌了!”

夏苍脸色沉下来,“珑儿,说到底,你是喜欢上了萧冽,对不对?”

玉珑低着头,面色悲伤,低低哽咽出声。

“你喜欢他,可为什么不看看他是如何待你的?他登基已经月余,却丝毫没有将你封后的意思,让你受尽天下人耻笑,让云南王府丢尽脸面,他眼中哪有你半分!”夏苍怒道。

站在一旁的云南王妃见夏苍动怒,忙上前道,“不要怪珑儿,她毕竟是个女子,自然愿意母家和夫君和平相处!”

夏苍重声一叹,“因为桓儿不在,我一直把珑儿当做云南王府的继承人培养,她一直也没让老夫失望过,如今却和普通女子一样,陷入男女之情,置大局不顾,实在让老夫伤心!”

玉珑跪伏在地上,“女儿没有只顾私情,如今萧冽并没有削藩的理由,若父亲兴兵,才是正中萧冽下怀。胡大炮虽然被派去漠北,可是朝中还有南宫恕,他作战出神入化,从无败绩,女儿只怕、”

夏苍道,“南宫恕一直都在漠北,对岭南和南疆都不熟悉,即便萧冽派他去,他也未必有胜算。另外就算为父败了,还可以退回滇南。滇南兵力充足,易守难攻,朝廷是无论如何也攻不下的,正好借此机会,滇南从大梁独立出去,自立为国,以后再不必仰人鼻息而活!”

“话虽如此,可大梁如今正值兴盛,滇南若要与大梁为敌,日后必将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就像漠北那也和羌族一般,父亲真的要滇南的百姓,以后都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吗?”玉珑泪眼朦胧,掷地有声。

夏苍微微皱眉,“这是萧冽逼的!”

“求父亲再给玉珑一段时间,不必因为女儿受了委屈就急急发兵,父亲定要三思而行啊!”

“珑儿说的对,不如就再等等!看朝廷是什么意思?”云南王妃也跟着劝道。

夏苍紧紧皱眉,沉思片刻后,“好吧!我本已和南疆六部的首领联络,那就再等一等,看看萧冽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是,多谢父亲!”玉珑松了口气,俯身扣头。

胡大炮被派去了漠北,四海镖局的人都被关进了大牢,此事算是平息下来。

然而朝中官员一叶知秋,隐约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必然是风平浪静,然而平静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三月过后,渐渐进了暮春时节,桃花入泥,落英如雨。

云南王府中,夏苍听了玉珑的话,虽然答应下来,但仍然暗中和南疆六部联络,也给刘峰去了几封信,让他做好准备。

过了寒食节以后,天气骤暖,纪余弦体内半月噬却发作的越发频繁。

这一次更是昏睡了两日才醒。

顾老连日为他施针,沉声道,“本神医猜的没错,半月噬内有蛊毒,你压制不住了,尤其进了春日,蛊虫也已经有开始苏醒迹象!”

纪余弦倚在软枕上,俊颜苍白,一双瞳子却如墨漆黑,“如果一直找不到解药,我还能活多久?”

顾老头默了片刻才道,“以后每一次发作,你都有可能再醒不过来!”

纪余弦握紧的手掌微微一颤,凤眸滑过沉痛,心底渐生慌张。

他死了,她一定也会伤心吧!

她的事越做越大,可也越来越让他不放心。

他不在,若是再有人欺负她怎么办?

想到不能再陪着她,守着她,他便觉得惶恐之极。

“公子!”

一声急喝传来,锦枫快步进了房间,面带激动,“公子,属下有解半月噬的线索了!”

纪余弦凤眸一眯,“在哪儿?”

“属下派出去的人在崇州城外崇溪深山里找到了布依族人的下落,已经赶过去,应该很快就能把人带来盛京!”锦枫快速的道。

炼成半月噬这种毒的人,就是布依族的炼药师。

他们找了十几年,终于有了消息!

天不绝他们公子!

顾老头眉头一皱,对着纪余弦道,“你需要亲自去一趟,若真是布依族的人,性格都极其古怪,恐怕不会轻易来京,你若去,还能节省些时间。”

纪余弦点头,“好,我亲自去!”

“属下马上备车!”

锦枫匆匆往外走。

“顾老留下,夫人若来,你告诉她我去靖州处理生意上的事,很快回来!”纪余弦嘱咐道。

顾神医皱眉,“还不告诉那丫头吗?”

“她有事,不能离开盛京,等我回来再告诉她!”

顾神医摇头轻叹,将一瓶药递给纪余弦,“你这几日应该不会再发作,若真的发作便服用里面的药,药只有两粒,吃完之前必须回来!”

纪余弦接过药瓶攥在手里,“好!”

看着纪余弦和锦枫离开,顾老眉头紧皱,目中覆着化不开的担忧。

布依族的人在这世上已经极少,行踪不定,这一次能在崇溪山找到实属幸运。

只是不知这人懂不懂半月噬,肯不肯给解毒?

布依族据说是通灵之族,族人都十分古怪难缠,不为金银权势折腰。

所以只能看纪余弦的运气了!

纪余弦走的第二日夜里,苏九来纪府,一路进了主院,看着空荡荡的书房一怔,快步往卧房里走。

卧房也没有那人的身影,她突然有些心慌,大声喊道,“墨玉!”

墨玉快步而来,“奴婢见过少夫人!”

“纪余弦呢?”苏九声音稍急。

“回少夫人,靖州那边生意出了些状况,公子赶去处理了!”

“什么时候走的?”

“昨日下午!”

苏九微微皱眉,纪余弦去了靖州,竟然没有告诉她。

是因为事情太急,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