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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明急了,喊着说:“邶邶,快停!”

夏邶邶也害怕了,突然不知所措地两手松了方向盘,嘴里惊恐地喊着“要撞上了要撞上了”,这时车忽然没有预兆的完全停住,夏邶邶在车里被晃了好几晃,吓得“哇”一声大声哭起来。

夏春心闭上眼,觉得头疼。

是夏嘉木用车的遥控器按下了暂停,他这时拿着车的遥控器走过来,看了眼皱眉的老爷子和闭眼的女儿,他也似有片刻的叹息,而后把小儿子从车里抱出来说:“邶邶不哭了,先和爷爷姐姐道歉,说对不起。”

夏邶邶还哭着,哭声好似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说不出话来,更何况他在家里也是受宠的,还没和谁说过对不起,呜呜呜哭的不停。

夏春心听得头更疼了,而且她也没那么斤斤计较,没必要听四岁小孩的道歉,和爷爷海棠说了句她累了,要回房休息,转身就走。

夏嘉木神色一凛,冷声叫住她,“夏春心,你是他姐姐,你能不能有个做姐姐的样?!”

夏春心怀孕后胆子变得很小,刚才那差点撞上来的情况,她若是没怀孕,肯定不觉什么。

但是她怀孕了,那一瞬间真被吓到,心跳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到现在的心跳还未恢复平稳,听到夏嘉木这样说,她的火气也蹭的一下上来,扭头就冷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在我面前没做到有父亲的样,凭什么我在他面前要做到有姐姐的样?”

夏嘉木气得放下儿子就向夏春心走过来,“你怎么和我说话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夏修明此时对夏嘉木也有了意见,皱眉道:“夏嘉木!你要干什么,心心怀孕了你没看见?你可关心她一句了?”

夏嘉木气道:“她三年不回家,突然就跟不知道是谁的人怀了孕,她可把我放在眼里了?!”

夏春心不再听,她和她爸的矛盾这辈子也不会好了,否则她也不会在瑶安定居,拿出兜里的耳机戴上,回房间睡觉。

晚饭她也没吃,被气得没胃口,不爱吃家里的饭,但是她还饿,躺在被窝里给祁漾发信息,问他在做什么。

祁漾:【在赏月。】

这个人还挺有闲心,居然在赏月,夏春心发着语音咕哝着:“我还没吃饭,我好饿,我都没力气起床了,而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赏月!”

正在夏家宅子外赏月的祁漾立刻打来电话,关心问着,“怎么还没吃饭?”

说着,祁漾的语气都微微变冷,“爷爷和姑姑不给你饭吃?”

夏春心揉着肚子说:“爷爷和姑姑才不舍得不给我饭吃呢,是我肚子里的宝宝不想吃家里的饭菜。”

祁漾轻声笑了,“那宝宝想吃什么?”

“我宝宝想吃烧烤,想吃烤串,想吃咸的和辣的,还想吃烤生蚝,蒜蓉粉丝生蚝,还要用泰椒那种的,我还想吃烤猪蹄。”

夏春心偶尔会冒出想要吃烧烤夜宵的念头,祁漾追她那会儿,没少给她买这些,而且祁漾还特注意烧烤用的炭火和生蚝鲜不鲜熟不熟,给她买的那些味道都特好特香。

结婚后更甚,小夫妻俩时不时地在家里吃烤串喝小酒,还划拳在对方脸上画画,夏春心特爱在祁漾俊脸上画丑丑的乌龟,祁漾则用红笔在夏春心眉心画漂亮的梅花,小日子过得平凡,却又有滋有味儿的。

祁漾听得眼睛里都是柔意,仰头望着皎洁明月笑说:“外卖小哥哥马上给心心小姐送到。”

夏春心嘀咕,“爷爷不会让你进来的,他还说让宝宝姓夏呢。”

“没有异议,就姓夏。”祁漾笑着说,边开车门上车,去给心心小姐买烧烤。

同一时间,夏老爷子收到陈保线报,“夏老,祁先生开车走了。”

夏修明问:“心心还没下楼吃饭吗?”

陈保道:“没有,不过祁先生是打着电话走的。”

夏修明突然笑了,“估计是心心跟他撒娇了,给心心买吃的去了。”

夏春心被祁漾一口一个“心心小姐”哄得高兴一点了,笑盈盈地和祁漾煲电话粥,闲聊的话题一会儿转一个,像回到恋爱那时候,好像有说不尽的话,东拉西扯地聊个不停,聊得她偶尔打个瞌睡,睡着三五分钟,醒来继续聊。

就这么聊了四五十分钟,她饿得肚子咕咕叫,想着去厨房找点吃的,忽然听见祁漾说:“外卖小哥哥跳进你家院子了,你房间是哪个?给我闪两下灯。”

夏春心听得一愣,然后感冒下床穿拖鞋,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啊?你怎么跳进来了啊?”

“鸭鸭给你送烧烤。”

“可是我房间在三楼,不在大门那边,是背面,我这边有个泳池。”

祁漾听着夏春心的指挥,顺利找到夏春心的方向,看到夏春心为他闪的房间灯,西装革履的斯文男人此时像个采花贼,站在楼下仰头望着阳台上探出脑袋的含笑美人。

夏春心又惊又喜,脸上还有收不住的笑意,在电话里小声问:“可是你怎么上来呀,我楼下住的是陈叔,你上来陈叔肯定会发现,爷爷该揍你了。”

“我不上去。”

“嗯?”

“就烧烤上去。”

夏春心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探头仔细看祁漾要干什么,接着竟然看到祁漾从餐盒袋子里拿出一个伸缩杆!

夏春心捂嘴笑个不停,没想到祁漾还会用这招,他长腿一跃迈过栅栏,站到侧边来用伸缩杆撑住外卖餐盒,举着杆缓缓往上递,夏春心伸长了手接着,外卖逐渐靠近她,袋子里的烧烤香味儿也更近,肉香扑鼻,好像都能听见烧烤的油滋啦的声。

外卖小哥哥准确无误地将外卖送达到心心小姐手上,心心的笑容在月光下都浸着蜜。

“谢谢鸭。”夏春心左手拎着外卖烧烤,右手举着电话弯着嘴角笑个不停。

祁漾长腿向后倚着,仰头望楼上挂着心满意足笑容的人,他也心满意足,笑道:“快进去吃吧,趁热吃。”

同一时间,陈保向夏老汇报说:“祁先生已经把吃的送到心心小姐手里。”

夏修明点点,然后悠悠笑道:“放狗。”

夏春心闻着超香的烧烤快要流口水,白天因为夏嘉木和夏邶邶生的那点气全散了,边掰着筷子吃生蚝粉丝,边问:“那你呢?”

祁漾刚要说他在外面继续等,这时突然就听到狗叫声,饶是向来行事斯文优雅的祁漾都忽然爆了粗口,这老爷子也太狠了,飞快和夏春心说着再见,转身就大步往外跑。

夏春心着急地低喊着狗的名字,“肉肉!肉肉!不要叫!不准咬!”

夏老爷子和管家站在窗前看着祁漾边跑边解开西装扣子的模样大笑出声,这狗不咬人,就是狗吠声大。

祁漾的身手好,跑步姿势像个军人般,解开西装扣子后,跑到院子前用力向上一跃,借力抓住后两腿向上一蹬一跨,潇洒翻墙过去一跃跳到地上,直起腰的同时单手系上西装纽扣,一切动作干脆利落优雅。

祁漾倚着车门向夏春心打电话报平安,夏春心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兴奋地吃烧烤。

吃着吃着,夏春心突然看到一道菜——是烤鸭头,并且把鸭嘴都剁了。

电话还没挂断,夏春心失笑说:“你记性很好啊,还记得这事儿呢。”

“是,心心小姐说的话,”祁漾低笑,“鸭鸭都记着。”

每次祁漾卖萌,夏春心都忍不住笑,一个堂堂大老板,怎么好意思总自称鸭鸭的,然后夏春心笑着笑着,笑容又不断放大,她又在外卖袋子里发现了一个用一元钱叠的爱心!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鸭鸭追心心,我能写一百章!!

66求复婚鸭

清早夏家一起用着丰盛的早餐, 客厅里环绕着舒缓的钢琴曲, 夏春心细嚼慢咽地吃着鸡蛋饼和培根卷, 和听夏邶邶哭喊着想妈妈。

上次姜念柔不顾老爷子身体向老爷子告状,之后老爷子在瑶安“被气住院”, 姜念柔这不入流的做派让夏嘉木动怒, 亲自将姜念柔安排到旁边别墅去住,让姜念柔不能和儿子朝夕相处作为惩罚,但这也让无辜的夏邶邶每天见妈妈的时间减少而不安。

夏邶邶这两天早晨都是这样, 不停哭喊想妈妈,夏春心越听得越烦, 侧身看着家里阿姨问:“不能给他两个玩具玩,让他不要哭了吗?”

夏邶邶哭声一停, 抹着眼泪期待问:“姐姐, 你能陪我玩吗?”

夏春心对这个弟弟没有敌意,不讨厌也不喜欢罢了,淡道:“我身体不好,不能陪你玩了,你可以找燕妮姐姐玩。”

谁知这句话又让夏邶邶哭起来, 小孩子的哭声赶上三个女人的嘴, 入耳很吵, 夏嘉木已经将怒视的目光向夏春心瞪过来,好似是指责夏春心一大早将夏邶邶惹哭。

夏春心深吸了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然后不紧不慢地问夏邶邶, “邶邶,是不是你妈和你说,你在家想她的时候,哭得越大声,她越能听见,她就会过来看你?”

夏春心话一出口,餐厅就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连夏邶邶都不哭了,对她直点头。

夏春心笑笑,继续早餐,优雅地招呼着阿姨说:“麻烦再给我一杯温牛奶,谢谢阿姨。”

虽然她不怎么回来,但是姑姑也和她说过,说夏邶邶这孩子其实平时挺乖的。夏家聘的老师多,从小就有早教老师礼仪老师陪在身边教育,在教育下成长的小孩不会太任性。那么这两天小孩一反常态这么能哭能作,肯定是受他妈妈的“特别教育”,毕竟小孩子都还是更听妈妈的话。

“嘉木,”夏修明淡淡提醒,“若是家事都处理不好,还怎么处理好公司的事。”

夏嘉木深沉点头,知道接下来刚怎么做。

姜念柔存的无非是颗嫉妒的心,她虽然嫁给了夏嘉木,终究不是夏家人,和夏春心比不了。

夏春心可以得到爷爷送的一亿钻石鞋,可以得到姑姑送的王妃项链,她是堂堂夏家大小姐,被夏家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千金。姜念柔不过是个“小老婆”,跟当年夏春心的妈妈更比不了,夏春心外公商阳秋家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夏春心的妈妈在夏家也备受重视,名正言顺夏家夫人。

姜念柔虽然给夏嘉木生了儿子,可夏家不是“母凭子贵”的封建家庭,姜念柔没有因为夏邶邶而得到什么“当家主母”的地位,只是吃穿不愁的贵妇罢了,姜念柔在这方面就很嫉妒夏春心。

今天夏春心当着夏嘉木和夏修明的面儿,点破了姜念柔这个不安分的心思,夏嘉木就真的丢了脸,脸都黑了。

看到夏嘉木在爷爷面前丢脸,夏春心的心情突然不错,早餐吃得更香,笑盈盈地晃荡着脚尖的拖鞋。

但突然这时有人进门来通知,和夏老说道:“祁先生来了,在门口。”

祁漾这么早就来了?夏春心荡着的脚尖突然一停,看向爷爷。

夏修明左手端粥,右手持勺,慢悠悠地喝着粥,“不见,让他等着。”

夏春心:“……”

那要什么时候见啊。

夏春心不敢在爷爷面前替祁漾求情,转而看向夏从霜,想了想说:“姑姑,我想去逛街,你一会儿陪我去逛街呗?我还想给宝宝买点好玩的小玩意儿。”

平时夏从霜不住这儿,这是夏春心回来了,夏从霜怕夏春心在她爸这儿受委屈才回来陪夏春心住的,听到夏春心要出去逛街,夏从霜自然陪同,“但是你自己带卡,别想着让我给你买单。”

夏春心乖巧地点着下巴,她心里想着一会儿把祁漾也叫上去逛街,不能让祁漾在大门外干等着。

老谋深算的夏修明放下粥碗,又加了一句,“小霜,带两个保镖一起去,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近身,万一再冲撞到心心。”

夏春心:“……”真是□□的防火防盗防祁漾。

夏春心好久没逛商场了,在瑶安市要么工作要么养胎,娱乐时间很少,得空挽着姑姑的手逛街,倒是突然多了几分悠闲自在,逛着童装宝宝区,有好多小玩意儿都特可爱,夏春心看得爱不释手,尤其宝宝的小袜子那么小,她觉得特好玩。

夏从霜一边陪夏春心逛,一边注意着身后跟踪的人。

这人从他们出夏家宅子开始,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直勾勾的视线还总落在他们家的公主身上。

但夏从霜眼里还是闪过了一阵笑意,拍着夏春心肩膀说:“我去洗手间,一会儿来找你。”

夏春心注意力都在婴儿袜子上,不在意地点点头。

夏从霜去洗手间,顺便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也撤了。

夏春心还看到婴儿的小围兜,比她的巴掌大小还小,试着往自己脖子上围,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笑声,“好像有点小。”

夏春心诧异回头,就看到祁漾单穿着白衬衫站在一排婴儿尿不湿旁,他双手拿着果汁,歪头对她笑,笑得深邃的眼里宛如有星河。

“你怎么在这儿啊?”夏春心惊喜问,边来回看周围的保镖,不解保镖们怎么也没了,“你一直跟着我吗?”

“说的好像我是跟踪狂,”祁漾笑着递给她一杯多肉葡萄,“我是一直在你身后保护你。”

夏春心说不上是闻到奶茶香味,还是看到祁漾在她面前,反正唇角是翘了起来,“你那杯是什么味儿的?”

祁漾挑眉,“百香果。”

祁漾喜欢喝百香果汁,还是夏春心惯出来的,她之前总买百香果,然后榨汁给祁漾喝,于是祁漾除了品酒喝茶外,最常喝的就是百香果汁。

夏春心看看他的杯,“我要喝你的。”

“为什么?”祁漾明知故问。

夏春心不自觉地就撒了娇,“你的看着更好喝。”

祁漾笑看夏春心,夏春心怀着孕,脸色红润,周围是婴幼儿用品,她和他撒娇要换饮料喝,这一刻他真的有愉悦的心情从心底冒出来。

抑郁症病人经常是情绪出了问题,很难会有开心的情绪,没有动力做任何事,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再引起兴趣和愉悦的事物,他很幸运,他有夏春心,她总有办法让他一次又一次觉得这世界很美好,而愿意继续走下去。

祁漾把他的饮料给了夏春心,夏春心乐呵呵喝着,边看婴儿宝宝的小玩意儿。

看到小袜子,她咬着吸管回头看祁漾,“我喜欢这个。”

祁漾手提购物筐走在她身侧,“买。”

夏春心看到好可爱的小不点的和尚服,“我还喜欢这个。”

祁漾递上购物筐,“嗯,买,放进来。”

夏从霜没去洗手间,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俩人。

祁漾那么一个城府颇深的老板,斯文优雅外表下是深沉的心思与策略计谋,此时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了上去,头发软趴趴的,卸下商业战场里的防备与气场,手提着与他很不搭的红色塑料购物筐,亦步亦趋地跟在夏春心身旁,任夏春心往购物筐里放她要买的东西,祁漾唇边还含着笑。

夏春心喝完的饮料没处扔,没看到垃圾桶,就将祁漾的手当垃圾桶放祁漾手上。

夏春心想要看柜台最下面那层的小玩意儿,但她不方便蹲下,就祁漾蹲下帮她看。

因为见过祁漾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模样,再看到祁漾如今像恋爱中平凡小子的模样,就有了对比。

夏春心是他们夏家的宝贝千金,他们将夏春心捧在手心里疼,祁漾好似将他们的宝贝千金捧在心尖上宠爱。

但是夏从霜漫不经心地想着,祁漾一味宠着夏春心,那么这段感情里也够不平等的了。

接着就见祁漾在婴儿用品区结账时,夏春心左转溜达进了男装店,她飞快地选了一款领带,快速刷卡结账,然后蹑手蹑脚走回到祁漾身后,把领带往宝宝用品筐里面藏,笑得一脸贼样儿。

祁漾站在收款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在干什么呢?”

夏春心两眼闪着无辜,“没干什么呀。”

夏从霜看笑了,心说这小两口日常相处倒是挺甜,他们家的小公主也会疼人了。

看俩人买得差不多了,夏从霜故意找不着她似的喊着,“心心,心心在哪呢?”

夏春心立即推搡着祁漾,“完了完了,姑姑回来了,你快走快走,姑姑见到你可能要挠你脸!”

祁漾不舍得走,双手圈着她低声问她,“不然我让姑姑挠我脸吧。”

夏春心才不舍得祁漾的脸挂彩呢,着急地从购物筐里翻出领带拍到他身上,不知道怎么忽然有种自己在偷情的感觉,推他腰说:“别闹,快走快走啦。”

“心心?夏春心?”夏从霜喊着。

夏春心被喊得脊梁骨一挺,推着祁漾让他赶紧走,祁漾垂眸看着夏春心送他的领带,忽然笑得更开怀,双脚沾地站得更稳,趁机弯腰说:“亲我一口,我马上就走。”

夏春心脸都红了,还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过祁漾,祁漾此时眼尾翘得还特勾人,脸颊凑过来等她亲他。

夏春心嘀咕,“你这是趁人之危。”

“是鸭。”祁漾笑。

夏春心又听姑姑在叫她,不再管什么在外面了,连忙踮脚尖红着脸亲过去,但偏偏这时祁漾也转过脸来——

令她这一口恰恰好地亲到他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的酸臭味啊啊啊啊啊我酸了呜呜呜

67求复婚鸭

夏春心愣住, 唇上熟悉的柔软触觉让她恍惚回到了从前, 与祁漾的呼吸渐渐变得缠绵。

像暴雨中两片紧紧相贴的叶子, 在嘀嗒的雨滴与吹拂的风中,叶子纠缠得更紧。

夏春心呼吸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

然后猛地回过神来, 祁漾居然就亲过来了???

不是说好只亲脸的吗, 他又趁机耍流氓!

她赶紧推他,自己也要往后退,但祁漾忽然伸手搂住她腰让她无处可退, 她反而被他给搂进他怀里。

搂得太紧,他嘴角还噙着得偿所愿的笑意, 夏春心脸像被火燎了一样变得发烫。

“你快放开我,姑姑叫我呢。”

夏春心想用生气的声音赶他走, 谁知出口竟是柔软像撒娇一样的声音, 好像往祁漾身上扔了个棉花糖一样没有威慑力,头顶也响起了祁漾轻呵的低笑声。

“别笑了呀,”夏春心气得打他,“我都那什么你了,你快走啊!”

祁漾笑声惬意得很, 还泛着撩人的劲儿, 轻呵的笑声尾音似有钩子。夏春心不过是给他亲了一口, 此时红着脸说得好像他那什么了她似的。

祁漾侧脸贴到了她脸颊,似从前夫妻两人间的低语,有着深深的温柔,“我不走远, 还是跟在你身后,你去玩吧。”

说罢,祁漾侧头飞快地亲了一口她耳朵,拿着她送他的领带挥手离开,背影潇洒。

夏春心捂着被他亲得发烧的耳朵,嘀咕着骂祁漾流氓,嘴边的笑容也边扬了起来。

他们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她怀孕也都六个多月,她却好似忽然年轻了好几岁,心情都变得很少女,重拾初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