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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夏从霜见祁漾走了后,才佯装疾步走过来,意味深长问,“笑什么呢?我刚才怎么隐约看到你身边有个人影闪过呢?身材好像还很像祁漾?”

夏春心忙收起笑,眨着无辜的眼睛,若无其事说:“没有啊,姑姑您看错了吧,祁漾应该在家门口等爷爷放他进去呢吧。”

夏从霜故意着问:“看错了吗?看着怪像的。”

“肯定看错了啊,我有保镖呢,谁能近我的身啊?”

夏春心有点慌张了,连忙挽上姑姑的胳膊,亲昵地说着要去逛女装,边回头和保镖说拿好那个红色的塑料购物筐,里面宝宝用品都是刚买的。

回头间她看到了穿白衬衫的祁漾,他正站在拐角的橱窗旁看她,他斜倚着的姿势像画报里的影帝模特似的优雅,手机在他手里打着转,对她微抬下巴,示意她安心去逛。

夏春心弯唇笑开,那一回眸眼睛里都是笑意,美得眸光潋滟,美得裙摆漾起漂亮的弧度,这一瞬间的回眸笑颜美得令人心跳失速。

祁漾也扬起唇角,接着垂下眼眸,眼睫低笑着轻颤,笑意也蔓延进了眼里,她真是随时随刻都令他心动。

夏从霜突然一巴掌拍在夏春心脑门上,“笑什么呢?”

夏春心赶紧收回笑,说没笑什么啊,但又忍不住继续低头笑。

夏从霜其实看到小侄女恋爱谈得这么少女开心,她也打心底里高兴,只是一想到祁漾曾经伤害过心心,就又无法原谅他,这情绪真的很矛盾,想虐祁漾,可看俩人现在跟恋爱似的又不舍得阻止心心,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想着慢慢来吧。

夏春心和夏从霜两人逛的商场是高端商场,除了国际品牌外,还有两家国内特牛的设计师品牌女装,夏春心平时还挺爱逛的,里面衣服都是设计很有品位优雅范儿的,衣服都是限量的,撞衫几率也比较小,但夏春心怀孕后都穿定制的孕妇衣服,已经穿不了这两家衣服,所以她今天过来逛街,主要还是想讨好姑姑,陪姑姑选衣服。

她觉得姑姑可能比爷爷更好哄一些,没准可以在姑姑这儿有突破。

店长认识二位夏家名人,不敢怠慢,赶紧着亲自过来介绍,为二人选了件复古慵懒的连衣裙,说这裙子昨天刚到,这个尺码就剩这一件了,也不会再出。

夏春心听店长的介绍,她热心地劝着姑姑让姑姑去试,夏从霜瞥了眼,竟是很嫌弃,“这件V领开得太小。”

夏春心默默羡慕姑姑,自信霸气的气场大得尤爱穿深V,她到现在还都没穿过深V,等她生完宝宝恢复身材,她非要穿深V试试看不可。

夏从霜自己选了三四件深V衬衫进更衣室去试,留夏春心在外面叹息着问有没有孕妇大码装,店长不好意思地说没有,边给夏小姐倒着柠檬蜂蜜水,笑问夏小姐怀孕几个月了。

夏春心翻着新买的宝宝用品,随意地和店长聊着,一边将那件浅V领的裙子订下,她就算现在穿不了,也想买回去挂着,否则进店不花钱买点什么就不自在,都是多年以来挥金如土的习惯了,夏大小姐的消费能力在消费圈里也都是赫赫有名的。

这时从门口进来两个正笑谈的女人,其中之一女人的声音,夏春心很是耳熟——前两天刚见过的柳如雯。

柳如雯旁边的是她小姐妹周莜莜,所谓人以类聚,俩人都是差不多性格。

夏春心慢悠悠喝着柠檬水,没抬头地翻着杂志看,气定神闲地等着柳如雯和周莜莜上来对她问好。

果然,柳如雯和周莜莜谈话声停了,变成客套的笑声,“哟,心心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也来逛街啊?”

周莜莜则特意外地问:“心心这是怀孕了?怀孕几个月了?没听说你结婚啊。”

夏春心都想翻白眼了,这两位可真是姐妹,上来都是这句没听说她结婚,怎么的结婚怀孕还非得挨个通知她们啊?

“六个月了,”夏春心优雅微笑着结束话题,“别光顾着聊啊,你们也选衣服。”

柳如雯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春心,又偏头看看门外的保镖们,便没多言,笑着选衣服。

只是柳如雯偏偏就选到了刚才夏春心已订下的那条裙子,店长对柳如雯抱歉道:“不好意思,这件刚刚被夏小姐预订了,您再看看别的?”

柳如雯扭头看向夏春心,本可以态度好点问可不可以把裙子让给她,但她出口却是一句讽刺,“心心,你现在的身材,应该穿不了吧?”

夏春心听得就在心里冷哼了,不过她也没将不悦表现出来,笑对店长说:“麻烦给我装起来吧,别一会儿又有小丫头片子来惦记我这裙子。”

柳如雯脸色顿时变黑,她身边的小姐妹周莜莜也听不下去了,不过周莜莜是不敢和夏大小姐对着干的,周莜莜打着圆场说:“雯雯,你看这条裙子也挺好看的,要不你进去试试这条呀?感觉上身效果可能会更好。”

可是柳如雯仍是黑着脸,她从小就和夏春心较着劲,现在她就想要夏春心的那条裙子,不想让步,于是一步步走近夏春心,弯腰靠近夏春心的耳朵说:“心心的生日派对会来很多人吧,如果已经怀孕的夏大小姐其实已经离婚这消息在当天被曝光,不知道夏大小姐是否会变成一个大笑话啊?”

夏春心听得脸色渐渐沉下去,她没想到柳如雯心机会这么深,居然在见了她和祁漾后去查他们俩的事,居然查到了她和祁漾已经离婚。

夏春心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成为笑话,她现在更想给偷摸查她隐私的柳如雯一巴掌,偷查人隐私的人都他妈的有病吧!

这时夏从霜从更衣室走了出来,她以防口红蹭到衣服上,又以防衣服弄乱自己的头发,试换衣服都小心翼翼的,三四件衣服换下来时间就有点长了,出来就看到一个女人从夏春心身边直起腰,而夏春心的脸色变很差,她看清楚这女人是柳如雯,她也知道柳如雯一直很嫉妒夏春心,显然柳如雯和夏春心说了什么,让夏春心不开心了,夏从霜将拿出来的衣服甩手扔到柜台上,大步过去要扯开柳如雯。

但这时另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柳如雯。”

专柜内的五人同时抬头向门口看过去,夏春心手一抖,手里的杯晃得差点甩下去,祁漾怎么过来了啊,姑姑还在这儿呢!

祁漾的皮鞋落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一步又一步沉重敲击声,停在柳如雯面前,“你和她说了什么。”

柳如雯再次被面前男人的气场给击中,男人眼里其实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偏就这份平静,让她紧张僵硬的同时,也有让她心动的感觉。她还记得这个男人在望向夏春心时满眼的疼爱宠溺,偏头偷吻夏春心时像个热恋中大男孩的模样,热情又温柔。这个男人在保护夏春心时会对别人表现出敌对的刻薄,也是极度保护夏春心的表现。她向往这个优秀冷静的男人,让她更嫉妒夏春心。

柳如雯想保持镇定,想维持优雅,可话出口时就变得结巴,“我,你,她……”

夏春心看到祁漾进来,腰杆被撑得更挺了,走到祁漾身边,像个告状的小丫头,“她刚才和我说,‘如果已经怀孕的夏大小姐其实已经离婚这消息在当天被曝光,不知道夏大小姐是否会变成一个大笑话啊?’”

夏春心说这话时,还模仿着柳如雯刚才威胁的语气,然后躲到祁漾身后,又不高兴地加了一句:“哥哥,她说我是个笑话。”

祁漾听到“哥哥”这称呼的瞬间,就露出笑意来,回头看向夏春心。夏春心抱着他胳膊,压着嘴角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但眼里又露出兴奋的神采来,就像小朋友受了委屈向家长告状时一边装得很难过一边又难掩兴奋的模样。

夏从霜都看乐了,夏春心都多大人了,马上都要做生宝宝了,还幼稚地跟老公告状,瞧那志气高涨得意洋洋的小表情,也太“小人得志”。

夏从霜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几个人,一边和店长说:“给我杯喝的,少糖,谢谢。”

柳如雯的脸色变得尴尬僵硬,周莜莜则是一脸震惊,柳如雯没和她说过夏春心已结婚离婚怀孕的事,当下周莜莜也不想再帮柳如雯打圆场。

柳如雯丢脸得已经待不下去,但她还在强撑着,“心心,我难道说得不对吗,那你已经离婚,这事儿被曝光,会闹笑话,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呢。”

站在祁漾身后的夏春心轻哼了声,戳着祁漾的腰说:“她刚才不是这个语气。”

祁漾腰眼被她戳得一麻,回头警告地看了眼夏春心,夏春心立即认错低头,一边又忍不住笑。

祁漾腰很瘦,同时腰也很敏感,尤其后腰的腰眼位置最敏感。她第一次戳他这个位置的时候,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他们也还没有恋爱,她更不知道他腰敏感,就很诧异看到他两只耳朵突然变得好红。恋爱以后她知道他腰敏感,就总爱故意戳他后腰玩,再后来她就不太敢戳他后腰了,会被他抓住、被他扔到沙发上。他反过来挠她痒痒,她笑叫着求饶也没有用,她就在他的力气下遭殃。

“那么,”祁漾看向柳如雯,先解决这个人,“如果柳董事长突然被人曝光公司有严重的税务问题,不知道柳小姐是否会变成一个笑话?”

除祁漾外,听到这句话的几个女人全都心惊了,柳如雯更是脸色变煞白,“你胡说什么!我爸没有偷税漏税!”

祁漾在上次夏春心公司碰到柳如雯看到柳如雯针对夏春心时,他就叫人调查柳如雯的弱点,这是他在商场上的习惯性做法,先研究对手的弱点,再在关键时刻出击。

柳如雯对祁漾来说别说谈不上厉害角色,连个角色都谈不上,祁漾轻描淡写说:“我是否胡说,你可以回去问问柳董,你再决定是否要出席夏春心的生日会。”

夏从霜看热闹看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走过来将夏春心拽离祁漾,拽到自己身后,对柳如雯淡淡提醒了一句:“我的建议是,管好你的嘴,心心生日会那天你就不要出席了。”

周莜莜这时才看到夏春心的姑姑,她们从小就怕夏春心的姑姑,这女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也是她们忌惮夏春心的一个原因,周莜莜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低头和姑姑问好,眼看柳如雯都快站不住,忙将柳如雯拽走。

夏从霜笑着跟两位晚辈道:“慢走啊,有空来家里玩。”

这两人哪还敢去找夏春心玩,走出去的时候,柳如雯还被台阶给绊了一脚。

专柜里终于清净,然后,夏从霜将夏春心挡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地看向祁漾。

上一次夏从霜和祁漾见面时,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桌也踹得将倒,夏从霜恶狠狠地警告祁漾不允许再伤害夏春心,祁漾也记得这件事,面对柳如雯时的游刃有余,再看向夏从霜时就变成了可怜鸭,低眉顺眼说:“姑姑好。”

夏从霜冷漠,“别叫我姑姑,我不是你姑。”

夏从霜连忙拽着姑姑的袖子要哄姑姑别这么冷漠嘛,但夏从霜把她胳膊给甩开了,“祁漾,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伤害了她,现在又来追她?你是觉得我们家心心好欺负吗?以后给我离夏春心远点!”

祁漾没有任何退缩,神色坚定,仿佛在对夏从霜说着这世界上最重的诺言,“姑姑,我爱夏春心,我不会再伤害夏春心,我会用我全部生命去爱她,她是我在这世界上的唯一挚爱。”

“别说什么你会用全部生命爱她这种话,我和她爷爷肯定不会同意这事儿。”

祁漾诚恳,“如果您和爷爷不同意,那是我没做好。我会努力让您和爷爷同意,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我会努力到你们同意。”

夏从霜讽刺,“还跟我在这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要是一直不同意呢?”

祁漾挺拔的身影站在夏从霜面前,字字坚定,“就算你们一直不同意,我也绝不会放弃她。”

夏从霜还是不信他这一套,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她正要再为难祁漾,突然身后的小丫头小声开了口,“要是我也一直不同意呢?”

夏春心这句话说得可不冷漠,还隐约带笑,声音也有点软甜,祁漾忽而轻轻笑开,望向夏春心的双眸含情若水,“那我这辈子就一直追着你跑,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跟在夏春心的身后做最忠诚的护卫。”

夏春心抿唇笑开,她喜欢祁漾的这个浪漫的回答,他是在把她捧在心尖上,让她做他的公主。

夏从霜再说不出什么了,明显郎有情妾有意,她总是把夏春心的喜怒哀乐放在首位,若是夏春心因为祁漾而开心,她这个做姑姑的自然不会在这之间做恶人,至于老爷子,就让祁漾自己再努力得到老爷子同意吧。

夏从霜漫不经心说:“明天来家里吃早餐吧。”

夏春心笑了起来,祁漾点头,“是,听姑姑的。”

但夏从霜虽然不阻止了,还是不想让祁漾称心,说着“女人要逛街了,男人少跟着”,就要带着夏春心继续逛,要将祁漾给甩了。

祁漾安静了两秒,而后看向夏春心,对夏春心挑了下眉,他又转头看向一条裙子,再看向试衣间。

夏春心反应超快,立刻走过去拿那条裙子,放到姑姑面前比划,“姑姑,这条裙子好看,您再试试?我让祁漾付款!”

“我没钱啊?我让他付款?”

夏春心很狗腿,“这是他孝敬您的,应该的。”

夏从霜懒得再听她贫,拿着裙子去试衣间继续试,但她前脚刚进去,祁漾就向店长递出卡,“这五件全要了,请包好,麻烦再送进试衣间两件衣服,也全要了。”

接着祁漾就走向夏春心,牵起夏春心的手。

“你干嘛呀?”夏春心怕里面姑姑听见似的,很小声问。

“要甩掉姑姑。”

“啊?”

“心心小姐,要去看电影吗?”祁漾笑问。

夏春心缓缓笑开,而后又怕姑姑听见,捂着嘴偷乐,点着脑袋说:“好鸭,好鸭鸭。”

祁漾终于如愿以偿牵起夏春心手,夏春心也没有再抽开,这次手牵手,如热恋时一般,同他一起踏上扶梯,指尖在对方手背上点点点。

夏春心手很软很嫩,每天都要用不同小瓶子护肤保养的柔软滑嫩手,握在手里的感觉真似嫩豆腐,祁漾偏头盯着夏春心看。

夏春心被盯得有点脸红,“你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祁漾低笑着,“想看。”

夏春心被他撩得脸发烫,想起蜜月里时,他总黏着亲她,他当时就抱着她低笑说着这两个字,“想亲。”

夏春心摇摇头,赶紧把这回忆暂时忘掉,不然就又要联想到家里的床了,然后她突然想起件事,向上迈了两级台阶,回头看祁漾,笑颜里沾沾自喜,“漾宝,我比你高了。”

一句脱口而出的无比自然的“漾宝”,让祁漾愣住,夏春心也愣了愣,而后她赶忙转头当作什么也没说过,但也已经晚了,祁漾迈上台阶,牵着她手走向电影院,笑声快要漾出花来,“是,心宝贝比漾宝高。”

“今天漾宝请心宝贝看电影,要看恐怖片吗?”

这句话,又让夏春心笑出来。

祁漾特坏特套路,之前总请她看电影,还总请她看恐怖电影,她看得害怕的时候,他就把胳膊伸过来借给她搂着,而后他手就不老实,渐渐牵住了她手,再渐渐搂上她的肩膀。

他的套路是借口还钱一次次请她吃饭,找她爬山,陪她看电影,而后趁机牵手,再搂肩膀,搂腰和接吻。

关于她的初吻,也是被祁漾给骗走的。

在那以后,她的嘴就像是成了他的所有物。

夏春心想起那次祁漾骗走她初吻的事儿,忽然气愤,打他肩膀,“王八蛋!”

祁漾被骂得失笑,“刚才还叫我漾宝呢,现在就叫我王八蛋了,我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000+了!也算是双更啦!

心心和鸭鸭以后都是高甜!!!

啊写得我都嘴角上扬!!!

68求复婚鸭

夏春心又气又羞地看着祁漾, 从嘴缝间不高兴地吐出两个字, “鬼、屋。”

祁漾听到“鬼屋”这两个字, 顿时笑得像从天而降一个老婆掉到他怀里,满意、惬意、心欢、逍遥, 是那天他在鬼屋里的感受, 也是此时望着他的老婆心宝贝的感受。

夏春心低头嘟哝着骂,“王八蛋。”

祁漾太会了,夏春心都不知道祁漾怎么会在追女孩子的时候有那么多花招。

那天祁漾带她去游乐场玩, 听说那家游乐场的鬼屋特别吓人,制作团队是给恐怖电影做过场景布置的, 特别会设计抓人心理的惊吓点,很会营造人心慌慌的气氛, 特效也恐怖, 突然出现的声效像在电影院里那么立体环绕,里面很黑很骇人,会吓得人一激灵。

夏春心本不想进去尝试,她胆子小,在门口排队时越排越害怕, 尤其玩完出来的出口游客各个都拍胸说太他妈吓人了, 她脚悄悄往后退也想撤, 可是祁漾从后面圈了过来,劝她说有很多事情都要敢于去尝试,说他会保护她,有他给她安全感, 不要怕。

她就信了他的鬼话……祁漾显然之前就来踩过点!

进去后,他带着她没一会儿就落了单,不再跟着大部队走,七拐八弯地开辟了一条小黑路,时不时还突然触发感应器响起阴森惊悚的音效声,她可吓死了,不知不觉间她就主动地贴上了祁漾,紧紧抱着他胳膊不松手。

眼前的光渐渐变暗,变得全黑,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正絮叨哆嗦地让祁漾快带她出去,就在她快急了的时候,突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给绊了脚,差点前扑倒地,被祁漾给搂了回去。

接着祁漾声音变得极其严肃,“心心,你脑袋后面有东西,别回头,往前,往哥哥这个方向走。”

她当时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什么叫做她脑袋后面有东西啊!

全身都绷紧了,满脑袋能想到的就是听祁漾的话,往前,往他的方向走。

祁漾在黑暗里指挥着,“再往前。”

她就往前。

“再向前。”

她听话再向前。

“继续。”

她战战兢兢继续向前。

而后,她就感觉到她的嘴唇碰到了一个好软的东西。

她被吓到了,以为是蛇什么的东西爬了上来,马上就要尖叫喊着退开,接着她后脑勺突然被祁漾给按住。

听到近在咫尺的祁漾的笑声。

太近了,近到他笑声明显的贴着她的唇,她还感觉到他炽热而的呼吸。

亲,亲上了?还是她主动凑上来亲他的??

“心心,为什么亲我啊?”这句话是祁漾问的,含笑问的。

夏春心都懵了,这个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啊!

随即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么被骗没了,她莫名就有点想哭,一点都不浪漫!

祁漾好似是觉得浪漫极了,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退开,低笑着说:“那么,礼尚往来。”

他覆上来,在一片黑暗中,浅尝辄止般地一下下亲吻她的唇瓣、嘴角,接着含住了她的唇,再一点点地试探进去。

那一瞬间,夏春心终于感受到了初吻的味道,确定她好喜欢这个男人,因为她一点都不反感,反而浑身酥麻,腿都软了,被吻得瘫软在他怀里,不懂张嘴,不懂伸舌,忘记呼吸,就是软,浑身都软了,没了力气,晕晕乎乎地任由他吻着。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她都已经不记得,只记得他诱惑般地提醒她伸舌头,然后她就觉得有发烧的热流从四肢蔓延开,脸也好烫,发烧了一样害臊和晕眩。

这是黑暗里两情相悦的初吻,吻得周围气温不断升高变热。

直到祁漾喘气声变大后猛然停住这个吻才结束,然后夏春心双手抱着他腰,心跳慌乱,把滚烫的脸紧紧埋在他怀里好久,好庆幸环境的暗,庆幸祁漾看不到她红得发紫的脸。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凭拥抱感觉到她抱着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低笑,笑中带喘,喘中是极度的得偿所愿般的舒服,而那时刻的她,除了觉得慌乱外,也觉得有点甜,她的初吻给了她喜欢的人,是再幸运不过的事。

可是现在的夏春心,就觉得一点不浪漫!初吻居然是在鬼屋没了!

“那么,以前的一切都归零,”祁漾低笑哄她,“以后给你一个在浪漫地点的更浪漫的初吻。”

“不用。”

夏春心倔脾气上来,“谁还再给你亲啊,你爱找谁亲找谁亲去,最好在马圈狗窝之类的地方亲!”

祁漾见夏春心对鬼屋的事耿耿于怀,安静了小片刻,缓缓弯腰,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像是在哄小朋友,有着细腻的温柔,“心心,那也是我初吻啊。”

“……?”

“我也在脸红,所以选了那样黑的地方,”祁漾此时脸也微微泛红,“我没谈过恋爱,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你,初恋是你,初吻是你……我也是看了很多接吻的镜头学习的。”

“想象过很多吻你的画面,可还是生疏脸红,也怕被你发现我在脸红,所以选择那样黑的地方。那个鬼屋我去过很多次,为了吻你,确实是蓄谋已久。”

“但还是没想到第一次初吻,给了你不好的体验,我道歉。”

说着,祁漾又低声笑出来,笑声像浅风一掠而过那翩翩的叶梢,“所谓熟能生巧,现在我吻技还可以,争取下次让你满意,嗯?”

夏春心忽然觉得那枚叶梢仿佛长在自己的心尖上,被他低柔的嗓音与话语轻轻掠过,然后像有个小钩子被他给勾住了。

她都不知道祁漾当时在鬼屋里也脸红了,也不知道祁漾为了吻她,也曾有过那么多忧心的心理活动与准备。

好似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刚认识和他追她的那会儿,祁漾每次逗她玩的时候,他耳朵都是红的,好像还有故意别开脸的时候,那时候他脸也是红的吗?还有他腰也很敏感。

突然后知后觉祁漾原来那时候也是个青涩的大男孩,因为想要追她,努力追她,所以在她面前表现得那样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