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所以他走了。”我干呕了几声,并努力挤挤眼睛,可我还是哭不出来。

有泪,却流不出,那种心头的酸涩难过,有谁会懂?

刘易斯伸臂把我抱住,“没关系,我来了。你忘记他吧,以后只记得我。”

你来有什么用啊?忘记又有什么用啊?难道记住的,就永远不会消失?

“别想说点装13的甜言蜜语就能蛊惑我。”我在自己心上割开一刀,让疼痛令我缩回去。

然后我推开他,倒不觉得这种亲昵很过分,外国人惯爱搂搂抱抱,在街上遇到受惊的姑娘,陌生男人还会抱着安慰呢。我只是想说话顺顺气儿,“你刚才说的他那个与我同样智慧的人是谁?”

他露出厌恶的神色,“他是本州的副领主,我的创造者,里昂亲王。”

第13章 我们约会吧

哇,牛逼!

没想到刘易斯还有这样显赫的身世,奇怪的是他的创造者是亲王级别的,为什么他连个仆人也没混上呢?要知道吸血鬼发展新成员是很严格的,身为亲王,应该拥有着非一般的骄傲,不可能放任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再想想刘易斯提起这位里昂亲王的神色,难道他们交恶了?

上帝你老人家太不照顾我了,好不容易搭上太子党,却还是个废太子!

我想打听他们之间的八卦,万一将来可以利用这段关系呢?可是酒意一旦上涌就阻止不来,潮水般的淹没了我的意识。

我睡着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只被脱掉了外套和鞋袜,脸却似乎洗过,头发也梳理过了。四处看看,发现房间很舒适。感觉一下,身上没有宿醉的不适感。再看到床前小几上那一份纯英式早餐,我忽然有一点点温暖窝心的感觉。

这个刘易斯,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哪。

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副棺木,想必是刘易斯的“卧室”。我没打扰他,而是跑到客厅打电话。令我奇怪的是,我和刘易斯之间哪里来的信任感呢?我居然安心睡在一个吸血鬼的巢穴里,而他竟然不避讳的沉眠于一名猎人的眼皮子底下。

地毯上的血迹清理过了,我抬起手腕,自嘲地笑。真没出息到头儿了,再难过也不能买醉,居然还玩自残呀,被师兄师妹师弟知道会都看不起我吧?下回再不喝这么多了。现在我得静下心想想,这一团乱麻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头绪。

首先,刘易斯说没有泄露我的秘密,那吸血鬼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我为威廉十六偿命?

以前我就怀疑协会里有内奸,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可那个奸细到底是谁,究竟要干什么?他(她)的目的决定了威廉十六为什么会死,宝石为什么会丢,我为什么会被陷害。找到这个人是重中之重,可惜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要不寻求帮助?

当然了,我在协会内没有朋友,维克和奇奇勉强算得上,但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过通过连续两次对我的调查,使我看清了一些桌面下的问题:协会内部斗争激烈,至少分了三派。

一派是以费舍儿嬷嬷为代表,她似乎要弄死我,或者把我踢回中国才甘心,她目前是我绝对的敌人。

另一派是以格雷神父为首的一群人,不知为了什么,他们很想拉拢我似的,这证明我有利用价值。

第三派就是泰戈尔院长及其背后的豪斯会长,他们态度暧昧,好像又关心我又排斥我,在没弄明白他们的真正心意前,绝不能表达我的观点。

想来想去,这三派间绝对有利益冲突,都在谋划着什么。权衡考虑,格雷神父暂时可以结成同盟,而且以他的势力来说,我联络他应该相对安全。

其次,我师兄为什么会及时出现?

他知道我会遭到围攻吗?若说他是无意间到了那里,无意间救了我,未免太有缘了。那么,所发生的一切与他有关系吗?他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当初他为什么离开中国来到这里?这三年间他都做了些什么?或者,他表面上离开我,其实却一直关注我,所以会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出现?

这想法令我心头一热,那么多故意忽略的感情像枯萎的花园,瞬间就开满了花,似乎有什么种子要复活,要重新生根发芽。

可是第三,我现在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我必须提前搞清楚,不能冒冒然行动。

沉吟了一下,我打通了格雷神父的电话。

本来,我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的,但上回他对我进行“单独恳谈”时给了我,还说有事可以找他。难道,他早料到我会有这一天?

“小乙,你终于需要我的帮助了吗?”电话那端传来格雷神父温柔的声音,真有点上帝代言人的感觉。

不过,他为什么说“终于”?

“格雷神父,我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寻求了同盟,偶尔还是不要装傻了,毕竟不表现得聪明一点,人家会以为我没有利用价值。

“小乙”他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我,显得很亲切,似乎我从来就他的人,“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对你的信任和你的自我辩解都没有用。不如,先避避风头为好。”

“协会抛弃我了?”我听出他的弦外音,不禁心里冷笑。

好啊,很好!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遇到摆不平的事,就把我孤立起来,把事情撇清。果然外国人是不知道“仗义”这个词的,中文过了专业八级也一样。而且,他们连最古老的忠诚与骄傲也丢失了。

格雷神父叹了口气,“这非我之意,实在是费舍儿嬷嬷觉得不能因你一人而牵连到整个协会。她认为你是自作主张犯下如此罪行,不但不值得拯救,还需要追究。我多方争取无效,泰戈尔院长和豪斯会长都没有立场替你说话,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我很镇定,做为来自东方的道教交流生,这点骄傲我还有,“谢谢您,格雷神父。我知道您对我一向是有心的,可惜我一直不能跟您合作驱除邪恶。您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吸血鬼方面对你下了江湖格杀令。”格雷神父的语气很愤慨、很伤心,“协会对你下了全界追捕令。”

我大约愣了三秒,忽然大笑了起来。

格雷神父关心地急道,“小乙,你不要太担心,就好好躲着,我会尽力洗刷你的罪名。实在不行,我可以安排你回国,你现在在哪里?”

“谢谢您,格雷神父,我会还自己清白的。”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行啊,马小乙,遭到了两界追杀,简直到了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的境界了。英雄末路,我也体会一把个中滋味。

奇怪的,我没有害怕,更没有感觉愤怒委屈,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

中国的老祖宗们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威廉十六的死,从外表看虽然疑点重重,却没有一点头绪和漏洞,可见幕后人策划得多么好,连替罪羊都找好了。而作为被冤枉的炮灰级人物的我,应该乐于看到水浑起来,浑水才能摸鱼嘛。

不然,我也加把劲儿搅搅?

感谢刘易斯,我藏匿在他这里应该是暂时安全的。毕竟吸血鬼们不会怀疑到自己人会窝藏“罪犯”,猎人协会不会想到我会和吸血鬼在一起。

然而,当师兄得知我的危险情况,会不会再度出现呢?他真的舍得下我吗?假如他从未出现过,我也不会奢望什么。可是他出现了,而且还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三年了,他从没有过任何消息,为什么这时候跑出来帮我?

不能藏起来,那样虽然暂时安全,却也给了幕后人更充分和从容的布置善后时间。可是,要怎么才能把水搅浑呢?

我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深的思考,然后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连我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可耻。吃饱了就困,我还真是猪啊!

大约这几天精神紧张,体力和精力消耗大,我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日落月升,睁开眼就看到刘易斯俯身在我上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饿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溜了一遍。

“要吃我?”我挑衅的扬扬眉。

“难道我不怕毒吗?”他坐好,“你真折磨人,明明就在那儿,我却不能吸你的血。偏偏,你甜美得令我无法抗拒。”

“就当我是上帝派来考验你意志的。”我离他远一点,可不想自己失血,而他失去意识。

现在这个时候,我需要他。事实上,我需要一切可能动用的助力。

“上帝只是人们在恐惧和绝望中塑造的幻像。”他无所谓地说,“况且我的种族还是被抛弃的。”

“没事,现在有比你更惨的人了。”我吊儿郎当的,“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现在我正被吸血鬼和猎人两方追杀。牛吧?正是区区小女子我,令两大对立阵营,第一次产生了共识。”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来,拉着我就走。

“去哪里呀?”我问。

“我们去别处。”他停在走廊中,相对狭小的位置令他的逼近造成我被困在他的双臂中,“我带你去别处,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我望着他,忽然感觉到心底有一道电流窜过。

这这这这是传说中的触电感吧?以前在我爱上师兄的一刹那,曾经有过这种感觉。为什么对刘易斯不,感觉还有点不同,因为那电流似乎是从他的掌心传来。

“为什么我”我惊讶而迷惑。

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装下一个男人。所以,我虽然很自然地被刘易斯吸引,毕竟他是全球女性都无法抗拒的人物,但却不会这么快移情别恋,因为我心里的那个人,给我的烙印如此之深。

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

“对我有感觉吗?”他笑得无邪,因为无邪到极致了,就变成了邪气,“昨天你醉得很厉害,我怕你第二天会不舒服,所以给你喝了混有我血液的水。也所以,你能感觉到我的心意。”

“什么???”这什么路数。

“我们约会吧!”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第14章 密室

后来我才知道,人类喝下吸血鬼的血,就会感知供血者的心意,主要是爱意。假如他爱你,不,不要轻易说那个字眼,只能说假如他喜欢你,心一动,你的心也会跟着动。

太可怕了!这明显是媚药呀,但凡一个吸血鬼想要你,都不用费力来勾搭,随便给你服下他的一、两滴血,再想想你,你就直接投降了,主动去投怀送抱。

幸好咱有修炼过的纯正道心,所以虽然可以感知刘易斯对我的兴趣,却只是活动活动心思也罢了。

不过,吸血鬼的血很珍贵的,尤其刘易斯这种由亲王亲自发展的“下线”,普通情况下,他们宁死不会让人类喝他们的血,可刘易斯却让我喝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对我的好感是真的?

我们总共见了三次而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果然啊,这种突发情感都是莫名其妙的。但其实越是没道理的东西,往往越是最真挚的。

思考让人类的心灵产生假象。

可是,想让局势混乱以从中取利,还是需要动动脑子的。于是不久之后,黑暗神秘的第二世界,也就是普通人所不了解的、只有血族中人与吸血鬼猎人了解的世界出现了一条重大传闻威廉十六至死保护的那颗宝石出现在了黑市上。

然后吸血鬼们和猎人协会为了这块真假难辩的宝石轮番争斗,某乙我奸笑着躲在暗处观察。

宝石的消息当然是我放出去的,夜明珠挺便宜,特别是人造的那种,随便改装一下,不仔细看的话就能忽悠人。至于传播消息的人是我施展的傀儡术,我在刘易斯的保护下在暗处操纵,一个看似真人的小木偶在前面神经兮兮的散布消息,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血族和协会虽然都很专业的以顺藤摸瓜法追查,却一无所获,于是就只能互相怀疑对方。

刘易斯很帮助我,事实上我很明白他其实很高兴我这么折腾。每当我又出损招的时候,他迷茫眼睛里总会出现恶作剧般的快乐闪光。可怜的男人,他恨自己的身份,可是又无可奈何,所以才会这样吧?而每当他出现这样的神情,他美丽幼兽般的样子实在迷人极了。

就这么着过了几天,我开始看出了一些端倪,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吸血鬼和猎人双方都捕杀我,并不是要杀人灭口,毕竟我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找个替罪羊,顺便混淆视听,以掩盖他们真正的目的。

也就是说:他们都想要那颗宝石,而且都动了手。但结果却失控了,造成很多种可能。

第一,他们双方都没有拿到。

第二,其中有一方拿到了,但想让对方认为他没有拿到,于是做出愤慨的样子来。

第三,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在烧死威廉十六后得到了宝石,自己却私扣了下来,或者半路被更暗处的人劫走了。

那么,那个在暗处的人、或者更暗处的人会是我师兄吗?也许,威廉十六的死不是副产品,也是当初的目标之一,现在需要栽赃给别人。而现场有我师兄出手的痕迹,假如他是猎人协会的,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如果他和吸血鬼搅在一起,为的又是什么?和他当年离开中国有关系吗?他现在在哪里?

还有,会是谁请了神秘人杀人夺石呢?协会?血族?如果是血族,那事件就大条了。要知道血族中人的第一戒律就是不得杀害同族。就算有血族中人犯了滔天大罪,也唯有长老会才能决定其刑罚和生死。

假如真是血族中人买凶杀掉威廉十六,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需要弄死一切知情人,因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假如杀手是我师兄,那他也有很大的危险!

之前,我曾问过刘易斯宝石的事,他说只知道那颗宝石是威廉十六相当看中的,而且要在血族长老大会上呈现,但以他的等级来说,并不能了解宝石的真正重要性。

“领主大人得到这颗宝石后非常高兴,并说这是有关我们血族生死存亡的东西。”他说,“领主大人还宣称,经长老会授权,任何意图染指宝石的人都要被处以极刑,所以那天我才会拦住你。也幸亏,我拦住了你。”他眼泛桃花地盯着我,并抓着我的手轻吻,“不然,我们可能会错过。”

要命了!这种活了一百多年、从欧洲过来的、骨子里的贵族气和绅士风度十足的人,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气派,很令人动心的。再加上那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流在我血管中的血,我的心又悸动了。不行,我得运功把毒逼出来,这样早晚得出事。

可是我不会逼毒啊!唉。

“宝石的事,不应该是秘密吗?”我挣扎地抽回在他嘴唇下发热的手,问。

刘易斯耸耸肩,“我是从‘他’那里听到的。”

“他?”我疑惑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里昂亲王,本州的副领主?你们很亲密吗?”

“不。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他。”刘易斯目光阴沉下来。

我心里一揪,想起小丙。

她也曾对我说,希望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不想看到我出现在她面前。那是怎样的一种决绝和深深的痛恶,很伤人,就像在我心里埋下荆棘。

很疼?倒未必!但它是永远的刺,每次破土都有刺痛的感觉,似乎永生永世也不会消失。

“亲王殿下做了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问。

“他把我变成这种怪物,还需要做什么?”刘易斯看着我,流露出一种动人的悲伤,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拥抱住他。

“其实我基本了解你的感受。”我轻声道,“死的恐惧,生的痛苦,有时候没办法选择。”

他回抱我,叹息,“这又是谁给你的感受?那个你爱的影子?”

师兄的脸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瞬间由温情状态回复到狡猾可恶,推开他,站起来,“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外国人了,对牛谈琴就是形容你我此时的状态。我欠!管你死活干吗?”

“你去哪里?”他瞬间拦在我面前。

“你管我!哼!”我绕开他,往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

“你身材真好。”他调笑一句。“穿这种黑色紧身衣最漂亮了。”

那当然!人家不高不矮,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身段纤柔,有着中国女人标准的小骨架,还有一双外国女人没有的斜吊梢的狐狸眼,死去的威廉十六大人曾批我为“美艳的亚洲妞”,能差得了吗?

不过,我现在隐了身,他能看到我才怪,就是凭气味判断我的方向罢了。再说这叫紧身衣吗?夜行衣好不好?没见识的外国傻佬儿!

协会内部有奸细,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那个人是谁,我想来想去也无法定位。第一范围,是执行上次任务的成员,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在外接应的伙伴:女猎人Cherry和男猎人Giant和Drink。

Cherry美女是新晋升的正式吸血鬼猎人,为人单纯热情,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我还是第一个就排除了她的嫌疑。别问我为什么,就是因为感觉。

Giant和Drink比较资深,不过我让刘易斯帮我跟踪他们很久,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然后,我怀疑的目标开始扩大到泰戈尔院长及送信使者Angle。

泰戈尔院长是派下任务的人,会不会是他监守自盗?他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很具备大奸角的明显特征。而送信使者Angle是送达命令的人,之前没有人见过,是神秘令他(她)可疑。

现在,水已经被我搅浑,血族和猎人协会都把主要精力放在应付对方的身上,又要追剿那个并不存在的、拿着宝石的神秘人,防守空虚,正是我出手的好时机,所以我轻车熟路的直奔协会基地而去。

别看我所在的协会比较小,实力又不强大,但所谓包子有肉不在摺上,基地下面有一间密室,据说存放着上至主教大人,下至每一个吸血鬼猎人的资料和多年来的任务明细。看来协会的创始人很明白一个道理,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是安全。

这间密室本来绝少有人知道,不过两年前我刚来时,曾经在基地中对隐身术“温故而知新”,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并且由于是跟踪在泰戈尔院长的后面,“不小心”看到了密码,也听到了解除声控射线所必需的音乐,并牢牢记住。

不是我故意,而是唉,人太聪明了,想忘也忘不掉。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没人看守?”刘易斯这两天当我的跟屁虫,一边闻着我的味道,一边紧跟我,“连监视器也没有。”

我白他一眼,当然他是看不到的,“这叫欲擒故纵,也叫空城计,拜托你温习下中文课吧。如果派重兵把守这个地方,别人不用猜也知道此地有古怪。如果用监视器,是不是还得派人轮班看着?那还算哪门子绝密机室?”

第15章 想不到的人

“难道这里有声控射线?”他问。

“聪明。”我赞了一句,随后又有些怀疑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吸血鬼的眼睛不用戴任何特殊的装备就能看到射线?太先进了!

我只能说,这些货们不是吸血鬼,是X战警!

他耸耸肩,目光准确找到我的所在、他眼中的虚无,“你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练习唱各种歌曲,各种风格的都有,还要求音阶全准,不是我帮你较音的吗?刚才你又唱,很容易猜。”

哦,也是的。为了还我清白,他帮了不少忙。而我,现在作息与他完全一样,大白天睡觉,晚上才精神抖擞。就连手机我也扔到远远的山区,真正彻底的消失了一把。

“你的潜台词是说我五间不全。”我按动隐藏在门垫下的秘码锁,“刘易斯,你给我记住!”

他从和身后走过来,一把搂着我的腰。

他令堂的,隐身符又掉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用这么古老的方式管理秘密档案呀。”他叹了口气,吹在我后脖子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