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过别人,这没有关系。”

“我觉得他同样爱我,但是他有秘密,所以他不能接受。”

“爱上你是容易的,我并不怪他。”刘易斯轻笑了下,“但你不必告诉我你和他的事。”

我沉默。我这么做是怕最后伤害到他。我没有对他有过承诺,就算以恋人身份进入哈德斯岛,我都言明是假的,但我仍然觉得亏欠他。

我们静静地依偎着,各想心事。不知他在想什么,我的心反正很乱,一会儿想着与他的关系,不明白为什么就是爱不上他。一会儿又想着外岛的事,不知道师兄有没有顺利走掉,D先生有没有帮上什么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安静就要安慰了我的心时,门突然被打开了,里昂大步走了过来,唇边挂着残忍的邪笑。

“我需要和你谈谈,马小姐。”他直接走进来,身上似乎还带着潮湿的海风与冰凉的月光与夜色。

“你都不会敲门吗?”刘易斯站起来。

我拉住他。

“让我自己解决。”我自信的笑笑,“亲王殿下不过是想和我谈谈。”

刘易斯犹豫了下,直到确信里昂不会伤害我后,才说,“那我在大厅等你。”

我点点头,目送刘易斯离开,然后转身面对里昂。

“什么事?”我紧张得心里怦怦跳,可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你喜欢的人在我手里。”他身子前倾,“我会一点一点折磨死他,连灵魂也变成碎片。”

看着他闪着狠戾光芒的蓝眼睛,我的心一直沉到最深的海底,从没想过他这么直接就与我交锋。

第21章 献身(下)

“什么我喜欢的人?”我决定装傻看看,装不下去再说。而且,我还配合了莫名其妙的表情,虽然心里急得像有一百只野猫在抓挠。

里昂不说话,挑高一边眉毛,神态嘲讽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很不安,表露在脸上就成了疑惑,反倒不用我特意表演了。

“好吧,那个人你不认识。”他说,“那么他的死活也与你无关。”说着,他大步往外走。

几乎是本能的,我拉住他的胳膊,“你究竟抓到了谁?为什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既然他不是你喜欢的,与你还有关吗?”他哼一声,唇边挂着残酷的冷笑,“我这就去亲自吸干他的血。知道吗亲爱的?一个修行过的人的血,总比普通人的要美味得多,不是经常能遇到的。或者,我应该赏给手下们一起饮用,真是顿好晚餐。”

“不要!”

“为什么不?你刚才对金秀儿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可惜,她不是真材实料,那些人违背我不能在公众场合吸人血的禁令,却只得到垃圾食品。”

“你为什么那么残酷?”才几个回合,我就装不下去了。

“因为”他走过我,勾起我的下巴,目光深深注入我的眼神深处,“我就是这么残酷。”说完,他又要走,浑身上下带着那么一股子杀戮的坚决感。

我绷不住了,再度跑过去拦他,“放过我师兄!”

“哦?”

“他只是来看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服里昂,我只是很急,“哈德斯岛又不是不许人类来,不过今天封岛就是了。说起来,他只是没守你的规矩,却并没有做伤害你的事。”

“他伤了我二十几个手下,怎么算?”

我哆嗦了下,被他身上的逼人寒气所压迫的。我很想立即躲得他远远的,可却只能硬着头皮周旋,“血族中人不是恢复力超强吗?痛一下有什么关系?”

“说得轻松!有法术的伤害,那么容易好的吗?”他逼近一步,我只得后退一步,“除非有新鲜的人类血液来做为药品。”

他又逼近一步,我只得再退。我们就这样一进一退,直到我的后背抵在墙上。

“我可以贡献我的血,但必须稀释,你知道是为了什么。”我被无形的压力死死钉住,要拼命努力才能让大脑没有死机,但提出的条件实在不怎么样。

“不,我要取他的血。”

“别伤害他。”

“给我个理由。”

“日行石爆炸与我师兄无关。”我伸手推着他的前胸,因为他快要紧贴上我了,“相信我,真的与我们师兄妹全没有关系!”

他窒了一下,于是我立即补充,“他说会查清楚是谁陷害我们师兄妹三人,他有这个本事,他一定能查出来的。到时候,我发誓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答案。难道你不想为日行石报仇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侮辱和背叛了你吗?”

他想了想,点头,“条件很诱人,不过还差一点。”

“你要什么?”我忽然害怕,因为他眼睛里冷冷的蓝色忽然变得沉郁。

“我要吸你的血,但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床上,在我占有你的时候,在你我最兴奋的时候。我要吻着你皮肤,咬破你的喉咙,感觉你温热的血液进入我的口中。”他伸出一根手指,滑过我的额头和面颊,搭配着他邪恶得不得了,却又性感得不得了的语调,带电般的指尖,害得我全身发麻,一矮身,摆脱他的圈固。

“休想!”

“那好。”他耸耸肩,“协议作废。你师兄查得出来的事,难道我不可以?亲爱的,永远不要和我讨价还价,因为我不允许妥协。”说完,他又走,一点不犹豫的。

我不得已,三度拦住他。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差点吼了。

“我在给你选择,我一直在给你选择。可惜,你大部分选错了。”他直起脊背,傲慢地说,好像我是他即将被审判的女奴,“现在我给你两条路。A,我去找你师兄,让他体验到世间所有的痛苦和折磨,然后很慢很慢的死去。嗯,我允许你为他收尸,假如他还有尸体的话。B,你献身给我。今晚,在我的房间,让我结束你处女的生涯,成为真正的女人。看,我多么仁慈。”

“没有第三条路吗?”我故做镇定的问,“其实我很有用,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

“为我做事的人很多,想让我在床上抱着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金秀儿不是女人?”我突然冒出一句。

他笑,“你介意吗?”

“二手男人我都讨厌,何况你都成百上千手了。”

“可是你的选择很少不是吗?”他俯下身子,距离很近地看我的眼睛,“给你三秒钟考虑,希望你不要后悔。一、二”

“我选B。”在他喊到三之前,我冲口而出,感觉气愤和受侮辱。

“今晚我等你。”他沉声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起来很失望,甚至有些受伤害的样子。

法克,你他妈的摆出这样子给谁看哪,被强迫的人是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怎么出的房间,怎么和刘易斯撒的谎,并把里昂大混蛋对我的威胁说成是警告。但我知道我不会乖乖服从的,但也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四处乱跑,想营救师兄。里昂既然有恃无恐地放我走,我身边肯定就有不少人监视,要去探查一番也得用上隐身符和封息符,并且不能打开房门,弄出声响。

我先是闹腾了一阵,哭泣、发脾气、试图偷溜,因为这才是一个女人的正常反应,最好在歇斯底里一点。表现得太冷静,反而令人怀疑,前戏一定要做足。随后,我“累极而眠”,反锁了房门,贴上隐身符和封息符,又做法以土遁离开房间。因为月光情人是石头建筑,我道法不精,土遁时失败多次,幸好我够毅力,锲而不舍的折腾了十来回才成功。

为了防止迷路,我甚至还带了笔和纸,把所经过的路线都画上,免得回来时晕头转向。我知道我的行为很鲁莽,然而D先生一直没再出现,使我对师兄的安危更加担忧,但要让我没经过任何努力,直接献身给里昂,我也做不到。

是的,他很帅,身体强壮,说不定那啥的技术也好。而且说不清为什么,对他的接近,我总是有点感觉,好像并不讨厌。其实作为现在女性,失贞并不是要死要活的事,一夜情都很普遍了,只是让我跟痛恨的男人艾克斯艾克斯欧欧,还是他强迫我的,我实在不能接受。

在后岛,我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有些礁石上的印迹明显是东方法术造成的。沙滩上,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也不知是师兄的,还是里昂那二十来个受伤手下的。

可是,他们把师兄关押在哪里了呢?到这时候,我有点后悔平时为了不惹事而不在岛上乱逛,结果造成了现在的手足无措。偏偏,我还不能找人帮我,因为我不能再拖累刘易斯,找人逼问的话,我以后就不能再待在这儿了。那时,小丁怎么办?我要找的资料怎么办?

所以,我决定以后要尽快熟悉这个地方。我当然不盼着再发生可怕的事,但凡事有备无患原来是真理。

从打斗现场回到月光情人内部,我想了想,决定往地下走,毕竟地牢啊、监狱啊什么的,应该都安排在地下,并有重兵把守。我走走停停,地图就画了七、八张,从早上走到黄昏时分,却连一点师兄的踪迹也没有。难道,这个地方还另有乾坤?

而渐渐的,我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没能救得了自己。夜幕即将降临,我必须去献身了,不然里昂真的会杀了我师兄。我也相信,他绝对再不会给我机会,他是个态度强硬的人,就像海边风吹雨打的礁石,岿然不动、尖锐冰冷。

我还是傻了,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我怎么会找到被关押的师兄呢?偏偏,师兄断了我们之间的心脉联系。想想,里昂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我的条件,必定是有十足的安全措施吧。我的社交网络太差了,尤其是在吸血鬼之间的,以后无论如何要加强这一点。

但现在怎么办呢?

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是什么滋味,我是终于尝到了。我还不能太晚做出决定,因为天色再暗一些,刘易斯和小丁就会来找我。到时候,我要怎么解释我要去哪里呢?

算了,就当被强奸了。

我一咬牙,换上衣服就走,心里真的有种上刑场的感觉。

我只穿了睡衣,而且中空,反正也得被脱掉不是吗?何必再费力气。早上床,早完事,不过就是疼一下,肉碰肉嘛。幸好里昂的房间在我隔壁,就算他的房间是那种豪华套间,我这间只是普通房间,走个几步也就到了。

只是推门进入之前,我忽然冒起了冷汗,他不会要个没完没了,把我折腾个半死吧?

犹豫没有用,该死留不住,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站在门外,做了老半天心理建设,终于推开房门,然后把门死死锁上。

我要受虐了,可不想被任何人参观。

“宝贝,来了吗?”里昂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发出他躺在超大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估计是全裸着,因为白色的被单只盖到他的小腹处,勉强遮住第三点,长长的腿也露在外面。

他身材真好,皮肤光洁,没有外国人常有的、看起来很脏的胸毛,肌肉结实,形状完美,从整体姿态来说,还是很诱人的。

“别再那装维纳斯了,要来就快点,我没时间跟你一起浪费。”我粗鲁的说,大步走过去。

第22章 冷静点

我站在床前,目光炯炯,但凡意志力弱点的男人,都很可能被我瞪得再没有心情。我想以凶巴巴的样子掩饰我的虚弱。最好是我看起来像出来玩的女人,而里昂才是特殊职业的“公关先生”。

可是我可耻的失败了。

里昂的手才一放到我睡袍的腰带上,我就惊呼一声,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结果,他并没有解开我的睡衣,而是把我提到了床上,轻轻放置。似乎,有一点怜惜的意味在里面。

“不是很能耐吗?”他嘲笑我。

“我很废柴的,不可能让你得到快乐。”我静了下气,做最后的努力和无谓的商量,“要不,放了我?”

“我不强迫你。”他半侧过身,把我整个人都圈在他怀里,“你可以随时离开,假如你不介意你师兄的死活的话。”

“真卑鄙!你这就是强迫!”

“你可以不管他。为什么他的生命要用你的贞洁来换?值得吗?”

“值不值得也是你逼我的。”

“好吧,那我就卑鄙一下给你看看。”他冷笑,低下头吻我。

事先我想过,我可以装死鱼、装木头、完全不反应他、不拒绝他、当然也不挣扎、让他好像在和尸体做爱。那样一来,他的趣味会少得多,可能会早点放开我,甚至彻底失去兴趣。再恶心一点,我脱屎脱尿怎么样?不管什么坏事,我都是做得出来的。反正我献身了,他嫌恶心不要我也怪不得别人,他也就不能就此伤害我师兄。

但我忽略了一点,里昂活了八百多年,不知有过多少女人,所以他调情和接吻的手段和技巧都高超而霸道,不是我这种初上路的妞能对付的。

于是我拼命克制自己,咬紧牙齿关,坚定的实行三不政策,然而不过几分钟我就开始崩溃,双手不断左支右绌,想推拒他的进攻,可是没什么效果。当他的手伸到我的睡袍之下,他微凉而适度粗糙的手,接触到我温热光滑的皮肤,那种刺激令我忍不住轻叫了一声,眼泪都掉下来了。

“放过我吧!我输给你了好不好?再也不敢违背你了!亲王殿下。”我想说,可是他一翻身,把我整个人都压在身下,热烈的吻令我除了呻吟,发不出任何声响。

甚至,我觉得我在轻轻拥抱他。

然而就在我陷入情欲的陷阱时,他突然停止吻我,侧过头去。剧烈的喘息令他结实的胸膛起伏着,他撑在我身侧的手臂肌肉贲张。我感觉得到他的反应有多强烈,可是从我的角度,也看到长出了尖牙。

“警告你不能咬我。”不知被什么意识驱使,我开始威胁他,只是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理直气壮,“中了毒,我可不负责,你也不能怪在我身上。”

“不用咬人,我也可以做爱。”他不看我,当喘息稍微平静了一点,就跳下了床,“而且你以为一点毒血就可以打倒我?”

我也不敢看他,怕看到不该看的,回头长针眼。哼,这种人,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裸体,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还好,过一秒钟,他扯下床上的白被单围在了腰间。只是这么一来,我身上就没什么遮盖的了?吓得我连忙裹上已经褪去的睡袍。

“走吧。”他背对我站着,头也不回地说。

我很惊喜,非常惊喜,所以根本没注意到我的潜意识里其实还有点遗憾。于是我立即跳下床,“提前说好哦,是你自己不吃,不是我不给。”

“你以为我很想吃?”他转过身来,一脸嘲讽。

他刚才的反应说明他不是很想吃,而是很想很想很想吃。不过小白羊都被剥光了,却又被从狼嘴里吐了出来,这种百年难遇的机会不抓住,那真是太白痴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为你师兄献身。”他的眼神很冷,笑得却挑逗,甚至有一点侮辱性的轻蔑,“事实证明,我又抓住了你的弱点。”

“你再做试验?”

“不然呢?你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还是以为我没见过女人?上回你拼命邀请我,我都没碰你,现在怎么会要不情不愿的你?你把我当成那么下贱的人吗?性讹诈?马小乙,你看低了我,也太自恋了!”

妈的也不知道自恋的是谁!他明明知道上回我是中了媚药,并不是主动求欢于他。事实上,当时如果来的人是刘易斯,现在我们可能已经是真正的恋人了。

不过,我不跟他置气。马小乙啊,要冷静,把他惹恼了,这种逃跑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不过,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回嘴。

“弱点多的人,其实不容易打倒,因为弱点多了,杀伤力就小。我弱点很多,因为我有爱心嘛。”我绕得远远的,尽量从房间另一头走到门边,避免接近他,“相反,如果一个弱点很少,但凡让别人找出一点半点,只要小小戳一下,这个人就完蛋了。完美的亲王殿下,您最好不要被我找到弱点,不然今天的胁迫我必十倍偿还。”我只管嘴里说得痛快,却没注意我的话有语病,难道以后我能制住他时,要强奸他一百遍哪一百遍吗?

“你好像忘记了,你师兄还在我手里。”他站在那儿,一手抓住围在腰间的被单,另一手梳了下有些凌乱的浓密金发。

这句话成功叫停了我,其时我已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了,只好再收回来,“你不能这么不讲信义。”我怒,“我是相信不管你有多坏,至少你是个守信的绅士,所以我才答应你的,你不能再用同样的理由威胁我。”

“如果我能,我就会。”

我一愣,他说得语意含糊,什么叫做如果他能,他就会?这么说,也就是他不能喽?想到这儿,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气得从门边直冲到里昂身边。本来我不爱冲动的,本来我有一点小小的腹黑,可当我明白了里昂的意思,立即化身为爆炭,当场发飙。

竟然,我没有为师兄安然无恙感到喜悦,只是对被里昂骗了而狂怒。

“你根本就没逮到我师兄对不对?”我仰着脖子,差不多吼到他脸上。

“没有你的配合,我甚至不知道来者是谁。虽然我们交了一下手,但并不能确定。”他淡淡地说,摆明了故意气我。

“你太无耻了!”我气得喘粗气,得知被他这样耍,我居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说了,我要试探你的态度。”他上前一步,就这么半裸着身体,低下头看我,“事实证明,你师兄对你很重要。你为了他,甚至愿意把处女之身,奉献给我这种你心目中十恶不赦的恶棍。这不是很说明问题吗?”

是啊,这说明问题。可是这不关乎于爱情,只是我要救对我重要的人,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忍受屈辱。不过,为什么他看起来很不爽。我为别的男人献身,关他鸟事?

再看现在的他,我们离得如此之近,我感觉他就像个火药桶,只要一点火花,他立即就会爆炸。于是我没出息地悄悄后退,刚才因气而起的勇敢,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是喜欢我吧?哦不,不可能。他这种不懂得爱的人,怎么会对我有兴趣,再说我也不是美女,顶多按威廉十六的评价,就是个美艳的亚洲妞。或者,他是对我的肉体有兴趣,但绝对不是心灵。他那么冷静,什么事都会拿来衡量利益,凡事都以血族的光荣为先,还对人类抱有种族歧视,怎么会喜欢我?

看来,我果真是有点自恋了。不过咱输人不输阵,嘴还是要硬的,于是当我打开门退出去的时候,我说,“亲爱的亲王殿下,您给我记住!”

说完,我赶紧逃了出来,再晚一步就可能破功,暴露我的虚弱来。再说他还在满弦状态,万一他兽性大发,我的清白就毁了。

总之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个头很小的小狗,而且还是家养的,居然跑来在里昂在种森林之王面前撂狠话,多少有点可笑。可是我不说这个,就不知道说什么。无论如何,刚才差点让他破身,想想真是又羞又恼,而且尴尬的要命。

然而更尴尬的却在后面,当我才转过身,意外的看到李斯特就站在走廊里。可怕的是,小丁也在。

“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说出一句很徒劳的话。

“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李斯特走过来,闻闻我,“你动情了,小姑娘。”

“别叫我小姑娘!”

“以我的年纪来说,我完全可以这么称呼你。”李斯特笑,很畅快,但笑容并不大,带着贵族的矜持和优雅劲儿,“你动情了,不过没有成功摆脱处女的身份。怎么?里昂不行吗?其实我很愿意效劳。”

“以你的年纪来说,这种调戏手段很不上道啊。”我的怒火被撩拨得再度升起,不过在李斯特面前我是可以装的,所以我笑眯眯的,“而且看事物不要看表面,因为它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说完,我挺直着脊背,看起来很高傲的走了。路过目瞪口呆的小丁身边时,我还严肃的吩咐,“明天到图书馆来,敢迟到,你试试!”

而一回到房间,我立即死死锁住门,迅速回到被窝里,用被单把自己紧紧裹住,降低身上的热度,并努力把刚才的记忆也抹去。

“师兄没事!师兄没事!真好。”我不断念着。

我不知道是,就在同一时间的隔壁,里昂似乎很疲惫似的坐到床上,双手插入他自己短发中,抱着头,一直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