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几天的温存了耶。」当花宋眠摆出一张哀伤的脸时…

仇将军大义凛然地,张开了双腿。

「随便你…」哼!反正再丢脸的事都做过,这种事情…小问题。就义一般,仇将军紧紧闭眼。

可冰冷的触感接触洞口时,仇连环还是瞪大了虎目,「你、你又抹什么东西进去了?」

滑腻冰凉感觉的膏体让洞口强烈地收缩,更要命的是,那膏体竟然融化得如此之快?!

花宋眠笑了笑,代替回答的…高高抬起仇连环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

睁眼欲看个究竟的仇将军,一看之下,羞得差点背过气去:自己已然高高鼓起的弟弟拍在自己肚皮上的猥亵也就算了,看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指,在那自己也没碰过的地方里进进出出的刺激…真不是盖的。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自己的那里,被别人的男人那样抚弄着,仇连环一脸红晕。

雪白的手指带着粉红的液体,在小小的甬道里大力抽插着,肠腔里加热过的液体随着手指的动作滴溅到仇将军的身上,被溅到的肌肤被灼伤一般,长长的颤栗。

「直娘贼…」已经分不清是舒服还是痛苦,低哑的…仇连环只能急促地喘着粗气,手指紧紧抓住锦被。

花宋眠轻轻一笑,轻轻扳下仇连环紧抓被子的手,放在自己修长的胳臂上,「被子有什么好抓的?要抓就抓你相公。」

被弄得晕头的仇将军,于是没好气地勉强抬了一眼看看花相爷。

好!就灴老子练过大力金钢爪的手,往你那细小胳膊上招呼招呼!

原本怕在花宋眠那雪白无瑕的胳膊上留下难看痕迹,而避而求棉被的仇将军正准备好好地抓一抓,却…

「啊──」

一声惨叫,不是花相爷喊的。这没面子的惨叫,是来自仇将军口里。

看着光洁裸臂上骤然出现被抓出来的血痕,花相爷卖乖地笑了,「疼爱娘子时,被兴奋的娘子抓出来的抓痕,是男人的骄傲。」

这边害人者仇将军脸色发白,半晌才说出话来,「疼死了!你、你知不知道你伸进去几根手指啦?」妈的!就算每天做,可一次伸进去这么多指头,还是会疼死人的!

「还好啊,娘子这里承受力原本就很好,而且我又用了特别从仙家讨来的妙药…」嘴里说着,腾出一只手又抹些药膏进去。

感觉对方帮自己抹平膏体,仇连环皱皱眉,这回,好象没那么疼了…

仔细观察自己娘子的表情,确定他没有那么痛苦了,花相爷于是继续自己扩张的动作,「我的目标,可是把我的这只手,全部…放在娘子温暖的这里…呢。」

恶魔般甜美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呢喃,仇连环顿时大惊失色!

「直、直娘贼!你小子要变态别耍在老子身上!老子还想继续好好活着哪!」想扭脱,却被紧紧按住。

「好好活着?呵呵…和那劳什子女王一起、双宿双飞、好好活着?把我丢一边,像我这样…耕耘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好好活着?要是那样…」嘴里说得温柔,手指却猛地又深入数吋,引来仇连环浑身一阵冷汗。

「要是那样,还不如就这样…娘子的肚子里插着我的手掌,这么亲密,娘子的心脏触手可及…

永远在一起…可好?」

花宋眠的手一吋一吋往里送,奇怪的热,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可奇异地,仇连环没有动弹。

低下头…就着现在的体位,自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白晰的手是如何慢慢探进自己那里的,自己大张着双腿,毫无抵抗接受着对方侵略的淫荡样子,让自己觉得羞耻之余、不可思议地…有种刺激的兴奋。

感觉自己被打开了,完全被打开了,彻底地、赤裸地,被那个叫花宋眠的狐狸打开了…

沉住气,花相爷慢慢地、耐心地继续深入,仔细看着仇连环的表情,却见往日俊朗坚毅的端正的脸庞此刻满面通红,薄唇微张喘着灼热的气,往日的清明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媚!

这样无助这样妩媚的仇连环,让自己心猿意马。

想把他一口吃进肚里。从此变为自己的血肉,再也不放开。

无论如何不放开,不想放开!

当花宋眠终于将手埋进那紧窒天堂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颤。

手里的温度是那么热,紧得再也不能再多贴和一份,近得不能再接近一吋…

仇连环喘着粗气,努力吐着气,尽量放松肌肉。

真是不可思议,居然进去了。

更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接受了!

缓缓抬眼,迷蒙的眸子,终于对焦到花宋眠脸上。

「娘子,要是我们有宝宝就好了。这样,他们就无话可说了…对不对?所以娘子,我们造一个吧,造一个像你的宝宝…」

听着花宋眠宛如梦幻的话语,仇连环登时一脸黑线…

生宝宝?!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娘儿们?!

没好气地瞪过去,却跌入一汪深潭。

迷蒙地看着花宋眠:这家伙今天怎么了?真的很正经,即使用这么不正经的方式,可眼里最深沉的…还是…

这家伙会害怕?!奇怪了,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尽,此刻眼底的最真实的神色,却真的只能用「害怕」形容。

你在怕什么?

盯着花宋眠,仇连环无声地问。

花宋眠直直回视男人,缓缓地香唇贴上,把那宛若沾了蜜的唇舔进口里。

只要…只要能把他留下来,我…

那边花相爷惶恐地吮着娘子甜蜜的唇,这边仇连环皱着眉狠狠回咬。妈的,凭什么只有老子一个人疼?咬死你!

像是两只冬天洞穴中的小兽,撕咬着传递着爱意,唇齿交磨,肢体交缠…两只小兽缓缓进入共同的梦乡。

又像两条交配中的蛇,想要时时刻刻都纠缠在一起。每天就只是做爱,不停地注入精液。

「妈的!你还他妈往里灌…已经、已经盛不下了!」明明是吼人的话,可说到后来越来越没有威慑力,反而像是凄媚的求饶,有点勾引人的味道。

而眼前唯一可以勾引的「人」,很不巧,只有在仇将军身上耕耘不辍的花相爷而已,更不巧,花相爷百分之百十分乐意接受这种勾引。

于是仇将军的「吼声」就更凄媚了。

于是,每当仇连环这样说的时候,花相爷就笑着说:「娘子多叫一点,叫得真好听。」

有时甚至更会一本正经地调笑,「娘子,我们这是在制造宝宝呢,太后等着我们抱我们的宝宝哟,所以相公我不得不加点油,我也很辛苦的。」

往往话没说完,便被仇将军软软一脚踹过去,然后扑过来,把男人压得更牢。

有时候做累了,仇将军会残喘在花宋眠怀里,感受着花宋眠的东西留在自己体内的余韵。花宋眠的皮肤很好,非常好,仇将军于是对着花相爷感慨,「知道么?天下第一名妓的皮肤都没你好。」

花相爷便会挑着眉毛,「哼哼──娘子你的风流帐又多一笔,一会儿我要讨回来。」

于是仇将军立刻俊脸苍白。

看看现在,有时候不经意会想到两人水火不容的以前,看着花相爷巧笑倩兮的俊俏脸庞,仇将军会一脸深沉地回忆,「那个时候,每次见到你,其实真的…」

花相爷于是期待地抬起脑袋,笑得越发甜蜜。

不料接下来的话,「你那张脸啊,见了就很想揍你。嗯,就像这样…」说着,示意般地,仇连环狠狠捶上花相爷。

看着一脸受伤的花宋眠,仇将军满意地笑了,一脸无辜地说:「现在…见了你还是想揍你,不过算了。我越发发现你这家伙全身上下只有脸能看,唯一的优点还是给你留下。」

花相爷于是奸笑着凑过来,握着仇将军厚实的手掌往两人结合的地方摸,「其实,我不只脸长得好…」

仇将军脸一黑,立刻;狠狠一握。

「哎哟──」房里传出花相爷幸福的惨叫。

有时候,两个人静静待着,只是静静待着,花相爷会突然感慨:「等我们变成老头子,这么待着,应该也舒服。」

仇将军就给花相爷一个白眼,「做梦!你是神仙我是人,等我老得一塌糊涂,你却还是这张狐狸脸的时候,你会抱着一个糟老头还觉得舒服才怪!」

「不会,那是小事。只不过,要是我们能再早点认识就好了。」

「?」

扳着手指头,花相爷煞有其事地算着帐,「一天做三次算好了。晚见面一天少做三次,两天少做六次,十天…」

恼羞成怒,仇将军便一拳挥过去,「直娘贼,见面再早有什么屁用!老子和你一见面就乖乖让你上不成?!我们认识十年了,还不是什么也没发生。」

花相爷机警地避开娘子的老拳,眨眨细长的狐狸眼,「不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我好象就把娘子推倒五…那时候没吃完还真可惜!十七岁的娘子还是雏儿,上起来绝对有够爽!还好试吃了一下,现在回想起来还真…」

仇将军立刻重拳落下,落在花相爷的屁股上。

忽然想起来,这么打打闹闹的方式,早已成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以后,倘若身边没了这么一个人和自己吵,日子应该很无聊。

激情的时候也会迷糊地想,这样的激烈,不会有另一个人可以给予自己。

再也不会了。

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了。

这么荒唐的日子…再也不会存在了。

自己会娶个老婆,一个虽然不平凡但货真价实的女人作老婆,也许会有很多孩子,也许有一个会当上皇帝,也许…

「喂,怎么着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是神仙吧?神仙应该不会娶妻生子吧?等老子有了孩儿,有一个叫青儿好了,你眼睛的颜色。算是纪念你好了,怎么样?够哥儿们吧?」豪爽地拍拍花宋眠,看老子的胸怀多宽广?

可花宋眠只是淡淡看着自己,半晌妩媚地笑了。

「娘子真积极,已经衷宝宝的名字想好了么?花青!这名字美得紧哪!」

仇将军立刻恼羞成怒,「呸!花什么?是连青!我家这三辈都是仇字开头,连字放中间,『草色人帘青』,多好,还通了一句诗。」

花相爷于是淡淡笑了,「连青」…

可是「怜情」?

我们之间的感觉,是「情」吗?

只想这个人看着自己,想这个人只看着自己,只想着他一个人,只想好好对他,只想把这一切自己认为美好的物事给他,只想他对自己笑,想他永远待在自己身边…这种感情,可是「情」?那种人间才有的东西…

花相爷缓缓叹了口气,无奈,却满足。

第16章

九月十五很快地到了。

离开两人终日缠绵的红帐,临行前,花宋眠静静倚在床边,笑得妩媚,对正在穿仆人送来喜服的仇连环说:「娘子穿喜服真好看,让人看了就想把这衣服扒掉直接扑倒…」

「称赞接受,扑倒免谈!」挥挥手,仇连环随即拎起了衣服。

皱皱眉,这衣服真不好穿…正欲唤人帮忙,却有素手旁边递上。

「我来。」

轻轻为仇连环系着繁复的衣带,花宋眠笑得温柔。

看着笑嘻嘻为自己打理衣物的花宋眠,仇连环的眉头皱得更紧,「今天我就要成亲了。从此,便是人家的相公,你不要再…」不要再叫我娘子了…最后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