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白凤飞身世不明,又是他国之妃,虽然容貌清美无双,但不守妇道。皇后乃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懿德乾坤,一个失德之女,金主国任何一个待字闺中女子都比她更有资格做六宫之首。”

金轩遥唇边的笑容突然消逝,他盯着刚才的大臣,手指从自己薄唇上划过:“也就是说,众位卿家女儿都比白凤飞更有资格做皇后?朕听闻黄大人的千金乃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针线女红,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是吗?”

黄远官至刺史,他不知皇上到底是何一丝,拱手说道:“臣女虽容貌不如白凤飞,但家世清明,知书达理,恪守妇道,三从四德…”

金轩遥挥了挥手,止住他的话:“家世清明?黄大人,朕听说你管辖下的盐运使出了一些事情,百姓正怨声载道。”

黄远脸色突变,慌忙趴在地上急切的说道:“皇上明察秋毫,乾州盐运使私自垄断地方官盐,臣也是刚刚得知,还没来得及上报。”

黄远诚恐诚惶,金轩遥近来不在宫中,他不该这么快就得知这些消息?原想着将事情赶紧平息下去,可金轩遥竟已经得知这件如此隐秘的事情。

“黄大人,两年前,乾州盐运使张圆曾送你一尊罕见的翡翠玉佛,价值千两黄金,后又送白玉葫芦一对,黄金宝石手镯六只,歌姬四名…”金轩遥冷冷的看着他,语调更懒,似乎在唠嗑家常。

可黄远却满头大汗,脊背发寒。他所惊讶的并不是金轩遥为何得知那么详细的受贿清单,而是金轩遥已经知道两年前的事情,为何对他依旧纵容,迟迟不点破…

他在新帝登基前,就已经入朝为官,对先帝敬畏三分,可是金轩遥登基之后,整日闲散,政界宽松,若无大事,一律不问。他两年前初次受贿,曾担忧事情败露,但见新帝毫无察觉,同僚亦不知情,胆子渐渐大起来,原以为只要不是天大的事,金轩遥就不会过问,怎知他竟对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

“两年前的黄大人,还算上是忠臣清官,朕不愿你误入歧途,曾给了三次机会,让你回头,怎奈你迷途不返…”金轩遥长指在龙椅上轻轻敲着,惋惜的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可记得朕在你受贿之后,曾涨了你的俸禄?不久又调动你的官职,年初,你的贴身侍卫无故失踪?”

黄远浑身抖如筛箩,原来他初受贿时,金轩遥就已经得知。

“涨你俸禄,便是在提醒你,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若要钱财,朕会给你,可惜啊可惜,两年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为官不正,纵容下属,如今竟给朕闹出这种事情…”金轩遥微微叹气,挥了挥手,“来人,将黄远官袍脱去,革除官职,没收家产,贬为庶民。”

“皇上…皇上明鉴,臣一时糊涂,念在臣…”

“你可知这次因盐运使私吞官盐,乾州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金轩遥缓缓起身,往殿堂走去,站在黄远身前,“你当然不知道,百姓以食为天,盐巴虽小,可因盐运使的垄断,乾州一带盐比黄金贵!乾州原先人人自足,可只因这盐,弄得民不聊生,百姓纷纷患上病症,已死了九户人家,九户人家不过是小事,盐运使和当地县令随便就能糊弄过去,可是九户之后,还有九户,要是等乾州百姓都死绝了,朕才将那干盐运使和贪官全都诛了九族,又能弥补他们什么?”

“念在你以前为民做了不少好事,朕才网开一面,将你贬为庶民,你还不知足?”金轩遥盯着他,帝王的威迫迎面袭来。

黄觉双腿发软,连连叩头:“臣谢主隆恩…”

周围官员纷纷垂头,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脊背发寒。他们都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怎料金轩遥竟如此可怕。

金轩遥扫视众人一眼,他不过是杀鸡儆猴,这群臣子正事不做,偏偏咬着他立后之事情不放,还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着实让他恼怒。

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他是病猫。

看着此刻鸦雀无声的金殿,金轩遥满意的勾起唇角:“朕幼读万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你们所说之话,朕不是不明白。只是众卿家只要做好本职就好,朕心意已决,至于白凤飞是否贤德,和百官是否清廉一样,朕心中有数。”

这次众人都伏在地上,不再出声。

“立后,只因朕只要她一人,普天之下,再无她人能入了朕的眼。”金轩遥负手说道,“三日后大婚,谁若是给朕搅乱婚殿,现在便可除了乌纱帽,脱去官袍。”

言下之意便是到时百官搅婚,他定会龙颜大怒,轻则罢官流放,重则株连九族。

“退朝。”懒洋洋的看了眼伏地百官,金轩遥转身往侧门走去。

“皇上!”百官原先静默,几个老臣率先除去纱帽,哀声呼道。

“皇上留步!”一时间,大半的人都跪地哀呼。

金轩遥却头也不回,径直往内门走去。待他走去金殿后,才长长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太监刘衍说道:“让小罐子他们记下除帽之臣,送去御书房。”

“皇上,您该不会真的要革除他们官职吧?”刘衍担心的问道,“那可都是重臣…”

“哼,都是群老顽固,真让人头疼!”金轩遥冷哼一声,那群除帽之臣恰恰是最愚忠的臣子,失去他们就失去了左肩右臂,他还不至于傻到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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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俊秀如美玉雕成的男人握着一卷书,靠着窗棂,看着满园的荷花发呆。狭长的黑眸中闪动着不可探测的光芒,薄唇紧抿,刀裁般的浓眉微微锁着。

“皇上,大殿内群臣还都跪着呢!”不多时,太监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手指微微缩起,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果然是群老顽固,都过了两个时辰,他们居然还跪在銮殿上。

“暖湘宫可有动静?”

“回禀皇上,暖湘宫很安静,说主子还在练剑,青玉和白衣都在那里看着呢。”刘衍说道。

金轩遥点了点头,心中稍微安定下来,只要白凤飞安静点,那群臣子,他自有办法对付。

“太后那边呢?”金轩遥又问道。

“回皇上的话,太后上午一直在暖湘宫,这会正往御书房赶来。”另一个小太监说道。

“真是麻烦,她也来凑什么热闹。”金轩遥揉了揉眉心,远远的看到莲花湖对面的拱桥上几个宫女正簇拥着太后往这边走来。

金轩遥又看了眼御书房,这天下虽说都是他的,可却没一处他能安静休憩的地方。

伸手将书扔到书桌上,金轩遥往门外走去,对两边的小太监说道:“你们挺好了,太后若问朕在何处,就说出宫了。”

御花园很大,金轩遥不多时就绕到了暖湘宫。

远远的就听见暖湘宫里莺声燕语,让他心中浮起淡淡的暖意。

没有从大门进去,他从后门走到假山边,倚在石头上,看着不远处的纯白的人影。

夏天已经很热,可视线触及草地上的那个白色人影,就觉得满眼清凉。

绿影和御医的药十分灵妙,白凤飞脸颊的伤疤已经好了,迎着夏日的阳光,也看不出一点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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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明日多更些~~~

栀子花

“姑奶奶,你已经晒了三个时辰,再这么暴晒下去,脸上的伤口会有轻微的痕迹,拜托你赶紧回屋休息吧!”白衣躺在走廊上的红木雕花长椅上,看着琉璃碧瓦,叹着气说道。

白色衣裙翻飞,黑发在回旋,宝剑挽出无数寒光闪闪的剑花,向躺在椅子上的白衣罩去。白衣动也不动,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

剑尖在离他的高挺的鼻尖半分处停下,白凤飞抖了抖手腕:“不愿陪我练剑,真是无趣。”

“姑奶奶,就你那剑法,我怕一不留神,让你脸上又多出几道伤痕,皇上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白衣指尖弹开明晃晃的剑尖,不屑的说道。

白凤飞微微嘟着嘴,将剑扔给青玉,也坐到长椅上,“你我都姓白,说不准祖上三代还是沾亲带故呢!干嘛这么看不起我?”

“祖上有知,一定早将姓氏改为黑。”白衣跷着腿,凉凉的说道。

他直到安原城时,还厌恶着白凤飞,认为红颜祸水。可是在回宫的路上,发现那个一直深锁眉头的哀怨女子渐渐明媚起来,笑的时候,仿佛整个天地都明亮起来,让他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扬起唇角。

只是还是隐隐生着气,展元承为她与皇上起了冲突,让他他一直不能释怀。想当年,他们十人,虽有君臣之别,却亲如兄弟,可现在,因为眼前这个女子,金轩遥和展元承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当初。

白凤飞扑哧一笑,刹那间,满眼芳华。

“白衣。”青玉低低唤了他一声,伸手将他从长椅上拉去,附耳说了一句话。

白凤飞扑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白衣微变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你赶紧回房洗脸敷白玉膏,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呢。”白衣皱着眉头说道。

见他不愿说,白凤飞也不再问,微微一笑,转身往房间走去,口中喃喃着:“不过是张脸而已,百年后,还不是黄土一捧。”

白衣对着她纤细曼妙的背影直摇头,对青玉说道:“老天真是暴殄天物,那么漂亮的脸,居然有个白痴的脑袋。”

“她可比你聪明多了。”青玉拂了拂衣袖,转过身,眉眼恭敬的单膝跪地,“皇上。”

白衣只笑吟吟的抬了抬手,低声说道:“皇上,太后刚离开暖湘宫不久,她听说群臣都跪在金殿上,正担心着呢。”

“那群老顽固最让人头痛。”金轩遥双眸幽幽的看着走廊尽头的楼榭,丝毫不介意白衣的失礼。

这几人中,就数白衣最年少,也最率真,他不喜礼教,到是和白凤飞有几分相似。

“那该怎么办?”青玉站起身,端立在金轩遥身边,蹙着眉头问道。

“墨阳那边还有消息吗?”金轩遥并不回答,只淡淡的问道。

“一个时辰前,红缨曾来过,说墨阳三日后便从摩尔国回来。”

“也就是说,摩尔国现在已经乱的呆不下去了?”金轩遥唇边露出一丝笑容,“苏汶啊苏汶,就是朕借他十万大军,他也平息不了这次内乱。”

“皇上,红缨说因为摩尔国内大乱,墨阳他们更难打探苏格下落和生死,城内城外已纷纷传言小王爷已死,后又听闻王妃被掳到金主国…”

“掳?”金轩遥突然大笑起来,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荡漾起不可思议的魅惑,他伸手抚上朱红色的柱子,好一会才敛住笑,“那他们是什么态度?”

“如今内乱纷争,百姓们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去议论他国朝政,只是…”青玉面色有些为难,不知道下面的话该说不该说。

“只是什么?”金轩遥问道。

“只是现在听说白凤飞未死,纷纷希望王妃归国,重拾苏格部下,安定半壁江山。”白衣见青玉不言,接口说道,“不知何故,摩尔国百姓都深信白凤飞能解救他们于水火,属下以为这其中定有隐情。”

“是,皇上,摩尔国如今分成三派,少数的保皇派,少数的将军派,还有一半便是王爷派。他们听闻白凤飞未死,纷纷翘首以盼,不知何人传出流言,说是白凤飞定会重整苏格部下,再次辅佐江山稳固。”青玉说道。

“哈哈,一个弱流女子,能掌控多少江山?不过三日后,她也是金主国的主子了,要是想做什么,那还不容易。”金轩遥笑容渐渐淡去,对青玉说道,“你去接应墨阳,顺便查出这流言到底出自何处。”

流言对他而言,丝毫不利。他和白凤飞大婚,摩尔国不知情的百姓,要是再受流言蛊惑,说不准还真起了什么纷乱。

“是。可是皇上大婚…还是多推迟几天为好,摩尔国…”

“已经定下三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时候,都给朕挡住。”金轩遥淡淡打断青玉的话,举步往不远处的阁楼走去。

“皇上,青玉是想等兄弟们都到齐了,一起祝贺大婚。如今九个人,五个在外,大家心中也着急着呢。”白衣在金轩遥身后撇着嘴说道,“元承不在,墨阳紫元他们也都不在,到时候连闹个洞房的都没有…”

“白衣。”青玉叹气,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往外拽去,“绿影总有一天会把你这张嘴毒哑。”

“我是说真的嘛,这可是皇上大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说过的话,不管谁喜结良缘,十个人都必须到齐,缺一不可。上次元承和公主,我们也都到齐了呀?这次还是皇上…”

“你闭嘴,没见皇上心情不好!”青玉看着金轩遥越来越远的身影,狠狠一掌拍在白衣的头上,压低声音说道,“总是口无遮拦,你以为皇上不想大家齐聚?他只不过怕展元承伤心,上次的事情已经闹得够僵了,这次皇上特意下旨元承休养安原城,就是避免在婚殿上,元承又失态。”

“那你和墨阳他们也不在…”白衣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这次摩尔国的流言很古怪?白凤飞虽芳名远播,但还不至于扩大到能救国救民,散播流言者,别有居心。否则皇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我们去查。”

“居心不过是挑拨摩尔国百姓的愤怒,煽动他们…”

“你也不笨呀?”青玉打断他的话说道,脸上浮起淡淡的宠溺。

白衣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拳就捶了过去:“我要是笨,怎么会被选在天子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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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湘宫中,香炉里不知燃了什么熏香,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清香,在偌大的房间散开来。

轻纱飞舞中,暖色的房间里,几个丫鬟站在外屋,一见外面走进的人,立刻下跪,还没说话,却见进来的俊美男子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出声。

这个宫殿原先是嫣如所住,叫做暖湘宫,只因一迈入大门,就不觉四季更替,夏日没有一丝炎热,冬天也不见丁点寒冷。

仿佛只有暖暖的春天。带着栀子花香味的春天。

白凤飞躺在巨大的浴桶中,无趣的看着高高的雕花顶。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到苏格,所以才会拼命的找些事情给自己做。

但是这皇宫内,太闷了,除了练剑看书,连酒都没一壶。还每天被绿影白衣他们盯着,都没法留取御膳厨。

“主子,要不要再填桶热水?”身边一个容色端正的大丫环问道。

白凤飞终于收回心神,点了点头,看着那个丫鬟:“碧瑶,你可记得我们初次相见?”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那日金轩遥的问话。他说她五岁时就见过他,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碧瑶又倒进一桶水,微微一笑:“怎会忘记,还记得去年主子刚入皇宫,在御花园中迷了路,一时间宫内所有的太监奴仆丫鬟侍卫都被惊动了…”

“那个时候真好。”白凤飞长长的睫毛垂下,看着浴桶中的花瓣,似乎是在感叹。

“现在更好,主子终于回来了。”碧瑶梳理着她的一头青丝,笑着说道,“主子不知道你走后,大家有多想你呢,特别是…特别是皇上,哈,每日去你曾住过的地方,奴婢们从没见过那样的皇上…主子啊,您回来了,千万别再走了,奴婢们都想着您呢。”

碧瑶她们身在深宫,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只知道金轩遥一日比一日阴沉。现在白凤飞才回来几日,金轩遥的笑容就多了很多。

白凤飞心中苦笑,口中淡淡说道:“这宫里好多栀子花,香的让人头晕。”

“这里原先是嫣如小姐的房间,她最喜栀子花,所以皇上…”碧瑶突然看见外面的薄纱外站立的修长的身影,立刻闭上嘴,皇上他怎么现在来了?

要知道自从嫣如走后,这个名字就成了宫内的禁忌字眼。

觉察到碧瑶的不安,白凤飞仰起脸,微微一笑:“皇上对这个嫣如小姐还真是有情有义,只不过对他人…”

碧瑶神情有些僵硬,她一向伶俐聪明,所以才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大丫环,可没想到自己一时失口,竟说出宫中禁忌的名字。

“对他人怎样?”见白凤飞一脸失望的模样,金轩遥掀起珠帘,从薄纱后走去。

白凤飞一见他,立刻扯下一边站立的丫鬟手中捧着的丝缎,伸手一抖,裹着丝缎俏生生的站在浴桶中,沉默的看着他。

金轩遥挥了挥手,周围的小丫鬟都退了出去,他盯着白凤飞,突然叹了口气:“朕对你哪里不好了?”

这些日子白凤飞都是对他冷冷淡淡,要是能不说话,她就会努力当成空气,沉默的往最不显眼的角落中躲去。

“皇上请回避,这衣冠不整…”

“呵,朕不介意。”金轩遥伸手解去自己的衣袍,懒懒的说道,“近日有些疲累,帮朕沐浴。”

“我不会伺候别人沐浴。”白凤飞一口拒绝。

“没关系,我会教你。”金轩遥连称呼都改了,却让白凤飞脊背发寒。

“不用不用…这种事情还是让碧瑶她们来…”见他长袍落地,白凤飞迅速的从浴桶中跳出,丝绸翻飞间,洁白修长的腿一闪而过,让金轩遥的眼眸暗沉下来。

赤脚站在地上,白凤飞挤出一丝笑容来:“皇上若是想沐浴,我就不打搅了…”

丝绸紧紧裹在身上,勾勒着曼妙的曲线,黑发披散,那张白玉般的脸,明明纯洁的不带半丝烟尘,在他的眼中却带着异样的妖媚。

金轩遥伸出手,眸中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缓缓道:“给朕宽衣。”

他的声音低缓,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白凤飞微微瑟缩一下,分外乌黑的双眸半阖,接着移着脚,往他身边走来。

她如今身在皇宫,更知道抗旨的后果。

绣金龙袍已经落在地上,里面是淡黄色的中衣。白凤飞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衣服,拉开搭扣,**精壮的上身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每一块肌肉都纹理分明,像是用大理石雕刻出。

垂眸看着他的裤带,白凤飞控制着呼吸,心脏跳的有些慌乱。

她还不习惯除了苏格以外男人的身体,更不习惯如此相近的贴着。金轩遥突然上前一步,白凤飞猝不及防的贴到他的胸上,脸色绯红,慌忙后退半步,有些恼怒的说道:“皇上,既是要我伺候,你就别乱动。”

白凤飞湿漉漉的头发不经意的划过金轩遥的胸口,带着一丝**和甜香,他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起来,忍不住又上前半步。

纤柔的手指刚刚搭上他裤带,因他上前半步,碰触到他的小腹肌肤上,白凤飞脸色更红,差点忘了眼前的男人是皇上,抬起脸来薄斥:“你要是再动,我可不给你宽衣!”

看着眼前明艳艳的脸庞,金轩遥强忍着不去碰触,居然点了点头,丝毫不生气:“好,好,我不动了。”

白凤飞这才又低下头,迅速扯开裤带,半蹲下身,将他的长裤拉下。

最后只剩下那条短裤,白凤飞迟疑了许久都没有动。

“继续。”金轩遥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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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倔强的本性

“金轩遥,你说过大婚之前不会对我做任何事。”白凤飞移过眼睛,终于说道。

“朕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让你宽衣而已。”金轩遥微微一笑,伸手按住她的头顶,说道。

“可是…”白凤飞半蹲着身子,头顶被他按住,有些不悦的咬住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没有可是,继续。”依旧慵懒好听的声音,却让白凤飞又瑟缩了一下。

白凤飞咬了咬牙,伸手拉住短裤边沿,闭上眼睛拉了下去,接着伏在地上,抱起散落的衣服,不再去看他,也不说话,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朕允许你退下了吗?”金轩遥盯着她的后背,不急不缓的说道。

白凤飞又是一怔,抱着衣服僵立住。

金轩遥见她如今听话许多,忍不住淡淡笑开来,**着身体走到她身后,突然从背后拥住她,有些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

“我最近好累…都是因为你这丫头…”下巴蹭着她的鬓发,金轩遥叹着气说道。

“那是你自寻烦恼,谁让你…”白凤飞被他钳制在怀中,不敢乱动,本想骂他几句,又硬生生的收回话,她现在可不想惹他发怒。

他是活该,掳她回宫的时候,就该想到这后果。

金轩遥揉了揉她的湿发,苦笑道:“我一个帝王,却比不过小小的王爷,真是可悲…”

白凤飞听他有些悲伤的语气,心中没来由的一堵。

“飞儿,我在你心中,连展元承都不如吧?”金轩遥低低的问道。

白凤飞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依旧沉默的任他搂着。

展元承无论何时都是她最亲爱的大哥,即使她被赶出展家,与他再无关系,可是不管她身在何处,都会牵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