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告诉娘娘?”相视无言好久,碧云小声的问道。

她知道白凤飞一向待小岚如姐妹,而且似乎白凤飞很不愿意让小岚与金轩遥接触过多。

“娘娘早知道小岚爱慕皇上,可就是因为皇上不会给小岚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娘娘才不愿见小岚受伤…”碧瑶也不知现在该说不该说,说了一大串无用的话之后,颓然的叹了口气,“我去说吧。”

碧云点了点头,碧瑶掀起水晶珠帘,珠子相碰间,传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可软榻上的白凤飞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熟了。

“娘娘…”深吸了口气,轻手轻脚走到软榻前,碧瑶深吸了口气,“娘娘,小岚在朝露宫…皇上过去了。”

她说完,小心的等着白凤飞的反应,按照从前,她定会跳起,往朝露宫跑去。可今天,等了好久,白凤飞依旧趴着一动不动。

“娘娘,您不去看看?”碧云也走到碧瑶身边,小心的说道,“皇上也许今晚要宠幸小岚。”

白凤飞依旧不动,被柔软被子盖住的眼眸,缓缓睁开,这些和自己有关?

金轩遥的事,她都不想去知道,更不会去插手。

小岚也和自己无关了,她定要选择那条路,那就让她一个人走下去,她没心力去管别人的追求别人的梦。

自己是祸水,是害死王爷府上下几百口人的罪人,曾害得摩尔国动荡不堪,也是间接害死姐姐的人…

如果从现在开始,自己是一个人,永远都是孤单的一个人,那再不会牵累到别人了吧?

“娘娘,要不,您吃点东西吧?”碧瑶的声音又响起。

白凤飞疲惫的闭上眼睛,她为什么不死呢?真是奇怪,心都痛到碎了,像一堆冷寂的死灰,为什么还不去死?

是要等一个月后,自己父母的身世?还是再等抓到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手刃仇人?再或者,是在等苏格将自己接回去?

好像都不是…

她只是觉得自杀的人是懦弱的,她不想做个懦弱的人。因为她的血液里,还有着蓝笑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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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裙惹春风,娇花承朝露。

朝露宫,每个宫女都会对这三个字敏感而向往。一朝承恩露,便是人上人,试问有几个怀春的宫女,不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进朝露宫。

只是年复一年,待到韶华老去,也未能盼到那一天。对镜看着苍老的容颜,终于淡了心性,看着新来的小宫女们日日对着朝露宫怀春,不由微微一笑,想到自己也曾年轻也有梦的那个的年纪。

朝露宫几乎是废弃的宫殿,因为自先帝开始,数十年都没有一个宫女或其他女子在此侍寝过。

今日,当小岚站在朝露宫的门口时,可想心情是如何的激动。

领着小岚的是章育,他只到门口就停住脚步,说道:“小岚姑娘,您进去后自然有人招呼,老奴还有要事先退下了。”

小岚见他对自己用尊称,心中说不出的得意,也低头福身,压着得意的笑:“公公慢走。”

因为平日无人来此,只有两个老宫女和公公在此打扫卫生修剪花木,所以朝露宫显得格**冷。

偌大的宫殿中,只点着四盏宫灯,阴暗的光线和小岚想象中的浪漫温暖丝毫不同。

“我是安苑的小岚,这里…”看见一个老宫女面无表情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小岚急忙说道。

可那宫女没听她把话说完,就走到另一个房间里,气的小岚咬了咬牙,心中暗道这里的宫女怎如此不懂礼貌,她可能就是下一个宠妃,居然对自己如此冷漠。

“公公,请问…”看到另一个老公公,小岚急忙牵出个笑脸来。

“你是小岚姑娘吧?”公公看了她一眼,指着一边的房间说道,“请这边来。”

小岚急忙点头,跟着公公走到左侧的一间房屋,里面放了一个大木桶,刚才那个没有理会她的老宫女正在试着水温。

另一个老嬷嬷站在一边,正往里面撒着花瓣,冲小岚笑道:“姑娘,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来朝露宫的,先沐浴更衣吧。”

虽然这里有些阴冷空荡,可小岚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喜悦的连腿都微微颤抖着。

待洗浴完毕,又在她头上抹了些香油,两个嬷嬷将她用黄绸被子裹住,送到另一间房中。

小岚的心脏几乎都跳出了胸口,浑身**的躺在被中,紧张激动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外面男人用力稳重的脚步声和拜见皇上的声音。

小岚努力克制着喜悦,可浑身依旧兴奋的颤抖起来。

脚步声来到床前,一只手突然掀起棉被,小岚毫无寸缕的身体立刻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有些羞涩的对上那对黑如子夜的双眸,小岚抖的更厉害了。

又等了许久,金轩遥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小岚一是禁不住寒冷的空气,二是禁不住那双比冬夜还寒冷的黑眸,怯生生的伸出手,可怜兮兮的垂下眸子。

金轩遥看着那只手,如果是皇后这样对他伸出手,那该多好。

“取悦朕。”坐到床边,不再看她一眼,金轩遥闭上眼睛低低的命令着。

小岚脸色一喜,慌忙爬到金轩遥的身边,闻着他霸道而强烈的气息,手脚发软的为他解着衣带。

金轩遥突然扣住她忙碌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狠狠的吻住她的双唇。

小岚脑中闪过一道光亮,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金轩遥的气息,让她几乎晕眩过去。

大掌揉捏着她柔软的胸,金轩遥紧闭双眸,强迫自己要了她。可即使闭着眼睛,那味道那触感那轮廓…都无法取代白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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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耽误了,不好意思哈~~~

谢谢大家的留言,顺便告诉一个很郁闷的事情,童去市里叔叔家,婶婶是个笃信佛教的人,一见我就说不清净(估计就是带着不干净的东西),然后昨晚在弟弟家住的,今早一去叔叔家,婶婶就说俺昨晚带去不干净的东西,一个女鬼,压在他们家床上,后来被她打出去了~~~(囧,我们言语不通,她说把女鬼牙齿打掉一个,我听成女鬼把她牙齿打掉~~~一早上都惴惴不安的看她牙齿~~~)阿弥陀佛,婶婶说我吃肉太多,洪福小,于是%¥%¥被鬼就缠上了,汗~~~聊斋般的古怪事情,居然真被碰上了…

用计失败

挫败的将怀中已经瘫软成泥的小岚推到床角,金轩遥痛苦的捂上额头,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欺骗自己。甚至对一个**的女人,他都无法有男人该有的反应。

他本不想要小岚,只是来羞辱而已。可因为满脑子都是白凤飞的影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擦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他只有让自己的身体臣服自己的命令…可这样还是失败了。

没了强有力的**,又被冰冷空气覆盖的小岚惊慌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背对着她的俊美男人。

因为女人的敏感,小岚心中闪过一道恨意,随即又被浓浓的渴望代替。

咬了咬牙,小岚又往那挺拔流利的背部靠去,大着胆子从背后抱住金轩遥,胸前的柔软看似害羞却挑逗的在他肌肉雄健的背上游走挤压。

围在胸前的双手也不老实,似有似无的在他胸前滑过,往小腹处游走。

小岚虽还是黄花闺女,可为了留住金轩遥的心,不知下了多少功课,特别是对床第间的事。

还没进宫时,无意间在林边听到从良的青楼女子对闺中密友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说她虽然姿色平平,却凭着床功,征服男人的心。

小岚那时就想着进宫,急忙花了银子让那个女子教自己一些房中术。

那个女人虽然是吹嘘,可还是教她不少取悦男人的技巧。至少比看似强悍的安花之,小岚取悦人的功力是高出很多。

金轩遥本只是想来羞辱她而已,克制住想离开的冲动,一动不动的任她取悦着。可因为心里的排斥,身体也没来由的排斥起来。

终于,当小岚颤抖着手移到他小腹下时,金轩遥终于再次推开她,厌恶的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没办法,即使前一刻还**高涨,可床上不是她,他就无法再有欲望。

这一生,难道要被一个女人束缚住?心被她缚住,连身体也被缚住…

走到宫外,也没来由的厌恶起自己来,九五之尊却要被江山和女人牵绊着。

狠狠一拳打在粗有两尺的老树上,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不一会,紫色金龙袍便被雪覆满,连同那张俊美的脸,也如冰雪般冷寒。

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必要时可以政治的牺牲品,他才懂事时,父皇这样对他说。

你要是想得到你要的女人,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他那时不明白为何父皇说这话时,眼中要闪着无法抑制的悲伤。

现在他知道,如果当一个男人能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无法拥有自己爱的女人,那份悲伤,比常人要痛苦万倍。

他原是想让安妃与小岚自相争斗,这样绿桐宫会安静些,而他最不喜欢的两个女人每天也有事情做了。

他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不会亲自动手毁了她,而是让自己将自己毁灭,这也许就是帝王的冷酷和无情,可却是他热衷的游戏。

看一个人将她所有的丑恶都剥开,然后被自己的丑恶逼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唇边慢慢牵出一个残忍的笑,如果他唯一愿意守护的纯净,要被别的男人玷污,他也宁愿毁掉这纯净。

他身后的朝露宫,小岚绝望的蜷缩在床角,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克制着不哭出声。

真是讽刺,这么多年第一个进朝露宫的宫女,竟然被这样无情的抛弃了。他一定是故意羞辱她,一定是。

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去,人人都想往高处走,可她为什么活得一天不如一天?曾经至少还是相国府千金的侍女,在相国府中还有着地位,入宫后也是皇后娘娘最亲近的宫女,什么时候开始疏远,甚至将她调到安妃身边…

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当个人上人,谁知竟独自守空床!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被那群奴婢们都看到门缝中去了?

还有那什么房中术,对金轩遥一点用都没有,只让她更觉自己下贱。极力取悦的男人,不但没有丝毫反应,还厌恶的推开自己…

越想越悲哀,小岚不想明日被人看到两眼红肿,长长的指尖嵌入掌心中,硬生生的收住眼泪,还带着泪光的眸中闪过一丝怨恨。

皇上一定是想到了绿桐宫,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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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饱受煎熬的人来说,是漫长的。

白凤飞昏昏沉沉睡了几日,终于走出绿桐宫。

斜靠着听雪楼的栏杆,看着满眼还未融化完的雪,白凤飞眉眼间带着睡过头的慵懒,分外的娇柔。

“那二十四个人,都有什么消息?”雪在阳光下太耀眼,白凤飞不得不眯起眼睛,低低的问向一边站着的白衣。

“这段时间的全天监视,已经排除十五个人。”

“另外九个人中是否有那个唱戏的优伶?”白凤飞素来相信他们的办事能力,也不多问那被解除监禁的十五人详细情况。

“有。”白衣点头。

“将她所有的情况都说与我听。”白凤飞眼色一亮,急忙说道。

“第一日,她回了戏班,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第二日,在戏班休息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接触任何外人;第三日,重新登台,唱完戏后,与一些京城富商寒暄一番,后又回了戏班,今日听说这戏班要去各地唱戏,就要出皇城了。”

“白衣,这优伶表现都很正常,为何还要监视她?”碧瑶终于不解的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么?一个京城名伶,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个戏子,那些商贾…唉,你不用知道那么多!”白衣不知应该怎么向碧瑶解释,其实他是想说,那些见色眼开的男人们竟没有对有些姿色的优伶下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白衣如今心细了许多呢。”白凤飞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她可是记得以前的白衣毛毛躁躁,心高气傲,还没丁点耐心。

“哼,也不看看是谁。”白衣十分受用这夸赞,转过脸低低的说道。

他还不是因为那次皇上下令追捕苏格失败,虽然没人嘲笑他,可他自己却恨自己无能,此后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办起事来,功夫却下足了。

“那优伶我第一眼见到就觉得奇怪,”白凤飞微微一笑,如雪初明,“当时问过狱卒,说那优伶是自南方而来,最终成了京城名伶。那些人中,只她接触的人最多,走过的路也最长,也最会演戏…”

戏子戏子,戏子是最知人生如戏的人,哭笑自如,悲喜随心。

“娘娘,那她明日就要出城,要不要抓她回来?”碧云听白凤飞这样一说,急忙问道。

“为什么要抓她回来?她不过是一颗棋子,我要找到的,是这个下棋之人。”白凤飞双眸映着冬雪的晶莹寒冷,唇边闪过一丝夺目却凄凉的笑容。

背离自己的愿望,背离自己遥远的梦想,她剩下的,就只有这皇后的名衔,可以生杀予夺的名衔!

金轩遥远远看着听雪楼上的人。自从那日让她落泪之后,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整夜整夜不眠,在云宫对着一堆的公文发怔,想着她曾在云宫也指点江山过,也谈笑风生过…

不知是谁折磨了谁,这份一直无法顺利延续的感情,让她伤痕累累,也他筋疲力尽。

突然看见碧瑶往这边看来,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刚才还笑得明媚的女子,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只能看见鹅黄色的衣裙,被寒风猎猎的吹着,仿佛下一刻,就会乘风归去。

“皇儿。”太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满是心疼的喊道。

“母后怎出来了?外面寒冷,莫着凉。”金轩遥看向太后,敛去脸上过多的表情,淡淡笑道。

“皇儿最近又消瘦了。”太后心疼的看着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最近国事家事都搅在一起,累着你了吧?”

金轩遥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气色怎这么差,御医都去哪了?不知道皇上政事操劳,要好好调理身体吗?”看着金轩遥苍白的脸色,太后更加心疼。

不过她不知这是因为每日放血所致,虽然白凤飞已经好转,可是金轩遥依旧每日坚持一颗龙血丸,他要一年前那个蹦蹦跳跳的活力丫头,不是现在死气沉沉的皇后。

听雪楼上,白凤飞背对着楼下不远处的两个人,神情很不自在。

“娘娘,皇上在下面呢,您不过去?”碧瑶轻轻碰了碰白凤飞,说道。

“不去。”僵硬的吐出两个字,在外人看来,像足了小两口闹别扭。

“娘娘,您怎不在绿桐宫待着?跑出来又受寒了怎么办?”绿影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他才去御医房一刻,回来就不见皇后人影,听说在此地,急忙跟了过来。

“我都好了,不信你摸摸脉。”白凤飞伸出手,说道。

“唉…”绿影叹了口气,虽然他承认白凤飞骨骼清奇,恢复力奇快,可这小产不比其它,千万不能落下病根。

“我不要吃那个药。”见绿影从怀中摸出一个水晶瓷瓶来,里面透着一颗红色的药丸,白凤飞急忙说道。

“我还不想你吃这药呢。”绿影还没说话,白衣就嘟起嘴来,闷闷的说道。

是他的血

“那就不吃了。”立刻顺水推舟,白凤飞笑眯眯的说道。

“娘娘,再吃三天,三天后,绝不给您吃这龙血丸。”绿影知道她与白衣都是小孩心性,哄哄也就吃下了。

“可是,你尝尝这味道…是不是放了鱼腥草?我闻到就吃不下。”白凤飞依旧不想吃,这个丸子味道和名字一样,带着血腥,让她每次误以为自己在饮血。

“这可是大补的药丸,还能养颜驻容,增长功力呢。”绿影继续哄着。

“真的?”有些不相信,她对养颜不感兴趣,但说道增长功力,她就来了精神。

自己若是绝代高手,那想去哪里,都没人能拦着了。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逸出笑来,绿影见她心动,趁机递过丸子说道:“娘娘,先服下吧。”

“能放茶里吗?”白凤飞又被哄过关,指着桌上的茶杯问道。

“这龙血丸遇水即化,娘娘若是不嫌一碗血水难喝,那就泡在茶中。”绿影微微一笑,说道。

白凤飞原是想用茶的清香冲淡那腥浓之味,可听绿影这样一说,敏锐的捉住两个字:“血水?”

绿影说的那么恶心,让她怎么喝的下去。

“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见绿影笑容一滞,白凤飞觉察不对,立刻追问道。

“娘娘,你先吃了药,若是想制药,等天暖些,属下带您去御医房…”

“这不会是…”打断绿影的话,脑中突然闪过金轩遥苍白的脸色,她记得那自大的男人一向精神充沛,即使在繁忙的国事,也没见他有一丝疲态,如何从北方回来之后,就变的那么憔悴?

龙血丸,该不会真是用真龙天子的血,练出的药丸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喝了金轩遥的血,白凤飞脸色就煞白起来,血液都快凝固了。

“娘娘。”碧瑶收到绿影给她的眼神,拿过龙血丸,趁她还在发愣,将那丸子塞到她的口中。

龙血丸,遇水即化,顺着津液往五脏六腑流去,虽然带着让人无法忍受的腥浓之味,但腹中却像喝了一碗热热的汤,熨帖的全身毛孔都舒畅起来。

白凤飞一瞬间回神,想吐出,可那丸子只要入了口,就像长了眼睛一般,钻入喉咙里,往心脏供血处游动着,通向四肢百骸,五筋八脉。

“碧瑶。”慌忙灌了一大口清香的热茶,将舌苔上腥味压下去,白凤飞看向碧瑶,纤秀的眉头皱了起来。

“娘娘,你吃了药丸,脸色好看多了。”碧瑶急忙乖巧的笑着,看着唇上渐渐泛红的白凤飞说道。

“白衣,你说这个丸子到底什么做的?”白凤飞突然转身,紧紧盯着白衣问道。

她知道白衣性子直,也最兜不住话。

“我又不是太医,也没学过医术,怎么知道?”白衣转过头,看着绿影说道。

“不说?”白凤飞打量了白衣一眼,觉得白衣还是隐瞒了什么,“不说我以后就不吃了。”

“娘娘,白衣是不知。这药中有千年人参,天山雪莲,孔雀露,冬虫粉…”绿影没想到自己无心之言,竟让白凤飞如此敏感,急忙说了一大堆的药名。

“药引子?药引子是什么?”白凤飞并未对医术一窍不通,那些药相熬,也不至于会有这种怪味,肯定是药引的问题。

“药引…”绿影沉吟,想着怎么才能骗过这一时糊涂,一时又聪明过头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