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的不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而是小白给他下的情爱之毒。”墨阳大步往前走去,冷冷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定会带她回来。”

“呐,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蓝枫挑了挑眉,看着雪中墨阳和金轩遥的身影,问道。

“小白。”白衣拽了拽耳朵,他应该没听错。

“大哥终于也没了操守…”居然也喊白凤飞为小白了,以前墨阳一听到他们私下没大没小的喊就会发火,现在终于沦为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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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飞趴在床上,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她最近很困,好像随时都可以睡着。

苏格好忙,陪她的时间很少。不过她一想到苏格安排好一切就能归隐,就会心满意足的微笑。

此生能遇苏格,也是她的福分。只是心中总会突然掠过一道悲伤,让她鼻子酸酸的。不明白已经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还觉得少了东西。

“娘娘,薛大人在外求见。”侍女打起帘幔,恭敬的说道。

“唔。”白凤飞懒洋洋的起身,往外走去。

“娘娘传臣前来,有何要事?”薛道明穿着朝服,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曾是江湖人。

“我好像记得你和我说过什么…”开门见山,白凤飞想了好几天,模糊的记忆有些清晰起来,便将薛道明传来问话。

“说过什么?”薛道明一脸迷茫的反问。

看来她的恢复能力太好,下一次不得不下重点手。

“就是忘记了才问你,那天太医院,你和我说过什么?”白凤飞追问道。

“哦,那日娘娘寻找医书,臣正和娘娘说南国易春困,要多加调养,您就睡着了。”薛道明微微一笑说道。

“不是,不是这个!”白凤飞揉了揉太阳穴,又觉得困了。

“王后娘娘,臣…见过王上。”眼神一转,见苏格从门外走进来,薛道明急忙说道。

“免了,你先下去吧。”苏格看上去刚刚忙完一件重要的事情,此刻满脸都是轻松的笑意,径直走到白凤飞身边,揽住她,在她耳边旁若无人的低语着情话。

薛道明求之不得,不等白凤飞发话,急忙退下。

“飞儿,今日去碧波湖游玩吧,难得今天空闲…你困了?”苏格正说着话,见她在自己怀中闭上了眼睛,满脸的困倦。

“唔,我想睡一会。”蹭着他的颈窝,白凤飞呢喃的说道。

好奇怪,还没问完薛道明的话,睡意汹涌而来,让她无心做任何事情,只想着在床榻上昏睡。

苏格爱怜的抱起她,往内室走去,只几步路,她已经在怀中沉睡过去。

将她放到床上,看着她嫣红的唇,苏格真想好好宠爱她,可看着她许久,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清莹柔白的脸颊,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薛道明。”一走到外面,苏格的气势完全变了,对着曲廊上缓缓走着的薛老头喊道。

“哟,王上,臣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薛道明回身说道。

“你给飞儿吃的什么药?为什么整日昏昏欲睡,一点精神都没有?”苏格走到薛道明身前,琥珀色的眸中带着一丝王者之威,问道。

“只是安神定心的药丸,娘娘若是清醒,又会被痛苦煎熬,王上不愿见到娘娘如那日一样吧?”薛道明眯着小眼睛说道。

“可是…她整日恹恹欲睡,日子久了,落下什么病怎么办?”苏格眉头微皱,他可不放心这老头说的话。

“不会不会,娘娘骨骼异于常人,更何况这只是安神药,不会对凤体造成伤害。”薛道明小眼一转,话锋也转了,“王上,将军府似有动静,我们要不要…”

“安源想趁着内虚反叛,他既没有和我们联系,就先不要插手,等真的乱了起来再说。”

“安源似乎知道王后失踪与朝凤有关,所以才不敢贸然求助。”

“飞儿既然已经回来,他也清楚自己没有筹码与我们交易,自然会小心谨慎。”苏格想到此事,就有些不耐烦,“今日开始,不准在膳食中下药。”

飞儿精神大不如从前,让他很后悔听了薛老头的话。可是要是清醒过来,又怕她会受痛苦煎熬,苏格也进退两难。

“王上,您可想清楚了,王后要不就是每日昏昏欲睡,要不就是清醒的受着痛苦煎熬。”

“依照飞儿的性格,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苏格长长吸了口气,苦恼不已,“她一直是豁达之人,理应不会…”

“王上,女人的心思您不懂,她被金轩遥掳走那段日子,您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薛道明唇角微微挑起,“恕臣直言,王后说不准被他百般蹂躏,痛不欲生,如今听到他是仇人的儿子…”

“住嘴!”苏格面色一沉,他最不愿听到飞儿与金轩遥之间的任何事情,作为男人,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是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不愿这份耻辱再重现,也不愿她活在耻辱之下,所以他万般小心的遮盖着这个伤口,想让它早日愈合。

“王上,臣以为,金轩遥要是不除,王后这心病…”

“该怎么做,本王不用你来教。”苏格声音也冷了下来,秀气的面容笼着一层寒霜,“你只要负责飞儿的身体,本王不想看到无精打采的她,也不要看到那日痛苦的她,明白了吗?”

“是。”薛道明心中无奈的摇头,他原先一个江湖人多逍遥自在,谁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可现在入了朝廷,处处被这个年轻人控制着,真是颜面无存。

苏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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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将白凤飞的意识全都吸了进去,让她在黑色的旋涡中无法挣扎。

薛道明是用药高手,每日让她吃进一些散乱神智的药物。只要她无法清醒,就能多折磨金轩遥一日。

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苏格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接着身上一凉,衣物被他褪下,肌肤在柔软的被子中被人温柔的抚摸着。

“苏格?”在朦胧的睡意中,白凤飞摸到了苏格的脸,将身子贴了上去,抱着他又沉沉的睡着了。

“飞儿,别睡了。”苏格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白凤飞,唇边忍不住挑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如果她永远这样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被自己宠爱着,那该多好。

“嗯。”被他亲吻着脸颊,白凤飞突然觉得肌肤有些刺痛,终于掀开水汪汪的眼眸,睡意十足的看了苏格一眼,又往他怀中缩去。

好困,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

摩挲着苏格的后背,白凤飞昏昏沉沉的亲了亲他的胸膛,半睡半醒的任他抚摸着。

“苏格,你在做什么?”任他亲吻着,白凤飞几乎睡着了,可突然觉察到腿间传来异常的感觉,惊骇的睁开水眸,紧张的抓住了被子。

“取悦娘子呀。”埋在她腿间的苏格掀起被子,笑吟吟的说道。

“呀,你…”睡意消失大半,看到苏格的脸就在自己的私密处,白凤飞几乎弹跳起来,他在做什么?

伸手按住她纤细的腰身,苏格微微一笑,安抚她紧张的神经:“别怕,你会喜欢的。”

这么奇怪又羞耻的事情,喜欢上才怪!

“不…不玩这个…”白凤飞扭动着腰,害怕的想要逃了。

苏格笑意更浓,看来要这样才能唤醒她。不过很快,那笑意被浓浓的情欲代替,面对如此美丽的身体,他无法克制想要的欲望。

“娘子,你引诱我。”微微抬起身,压住她的小腹,苏格嘟着嘴说道。

“我什么时候…”白凤飞异常委屈,她刚才明明在睡觉,什么也没做!

“刚才,现在。”手指抚着她腿上细嫩的肉,有意无意的碰触她芬芳的花园。

“苏格…”全身敏感的颤抖起来,白凤飞皱起了眉,无奈的看着他。

苏格琥珀色的眸中尽是高涨的情欲,在她无奈的注视下,突然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小腹。

轻轻叹息一口,她还好困呢。面对他的亲吻,白凤飞努力放松下来,在他面前撤去所有的防备,完全摊开。

热烈的吻往下移去,一直到大腿内侧。

白凤飞原先只是以为他玩闹,于是任他亲吻着,强忍着羞人的呻吟,待到他的唇突然触到私密之处时,又骇然的睁开美眸,里面有着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以亲吻那里?

不同于手指的触感让她几乎惊叫出来,抬手就去推他:“苏格,不要…”

将她的手腕握住,苏格低哑着声音说道:“好香甜,为什么不要?”

然后,像是痴迷了一样,在那道粉色的裂缝上不听的**舔舐,白凤飞已经骇然的说不出话来,全身被紧张和舒服笼罩着,不停的颤抖。

当略微粗糙的舌扫过那粒敏感的珍珠时,白凤飞腰身差点又弹了起来,脑中完全浆糊了。

男人还可以这样取悦女人?天呀,她从来不知道!

喘着气闭上了眼睛,已经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扭动着身体,任他撩拨着自己的情欲,一波波的推向令人晕眩的**。

“苏格。”巨大的快乐让她低吟,全身瘫软的想要抚摸他的脸,“不要这样…”

苏格抬头,覆在她身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痉挛的私密处,低低道:“飞儿,我爱你,我想让你快乐…”

白凤飞迷蒙着水眸,看着他爱怜的脸,心中突然有根弦绷断了,被自己掩埋着的不堪往事,没有任何预兆的浮现在脑海。

清楚的记起了自己曾在金轩遥身下,如何的绝望挣扎…

苏格敏锐的感觉到白凤飞柔软的肌肤突然紧绷起来,饶是他反应迅捷,小腹也被狠狠踹了一脚。

浑身的血液好像突然倒流,白凤飞痛苦的蜷缩起来,白玉般**的身上,还留有粉色的印记,她紧紧拽着被子,眼前一片模糊。

疼,怎么突然这么疼了?

苏格看见白凤飞突然痛苦的模样,脸色煞白,可并未先唤太医,而是尝试着想接近她。他想确认,是不是因为自己让她如此痛苦。

白凤飞闭上眼睛,想要将身体里叫嚣的痛苦镇压下去,待她神智稍微清醒些的时候,看见苏格跪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她。

勉强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金轩遥,就会有无尽的痛苦。看到苏格眼底的担忧和疑惑,白凤飞抚了抚汗湿的脸颊,往他身边靠近,一张口,声音也虚弱无比:“苏格…我们继续吧…”

不管换成什么时候,对她这样勇敢的邀请,苏格都不可能拒绝,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动。

身体依旧在疼痛,越接近苏格,白凤飞发现自己的心跳越快。和往常不同,这种跳动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如同有千万把尖刀在身体中的肆虐搅动着。

深呼吸,颤抖的伸出手,抚上苏格**的上身。她不要只有自己被取悦,她也想学着让他快乐。

纤细洁白的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胸口,指尖就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钢针穿透般的疼。白凤飞脸色更加苍白,冷汗又渗了出来,她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苏格一动不动的任她轻柔的抚摸着,琥珀色的眼眸将她强忍痛苦的表情全都收进心中。

不敢相信自己身体这种痛苦的反应,白凤飞再次深呼吸,颤巍巍的挤出一抹笑容,试探的将身体贴到他还有着伤痕的身上。

更大的痛苦从肌肤反弹回来,白凤飞抑制不住的低呼一声,几乎弹回了身子。

“不要!”苏格终于说话,脸色铁青。

“苏格…我…”白凤飞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无休止的疼痛泛滥。

“我说不要了!”看见她还强忍着痛苦再次靠近,苏格开始厌恶起自己来,他为什么连微小的快乐都无法给予她?

“苏格…”一半是因为疼痛,一半是因为苏格铁青的脸色,白凤飞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惹他不高兴了?在这种时候,突然想到了金轩遥,突然踢开他,如果换作她是男人,一定会生气。

可是,自己不是故意的。咬破了唇,白凤飞还想继续试一次,刚伸出手,苏格却神色黯然的躲过了她的手,跳下床去。

“穿上衣服。”心很痛,苏格确认了她是因为被自己碰触而产生了痛苦,他不敢多留,僵硬着声音说完,匆匆往外走去。

他生气了?看着他随意披着长袍有些仓促的背影,白凤飞颓然的垂下头,手指抚上自己唇上的鲜血,奇异的,那疼痛又渐渐消失,只有心脏在缓慢酸疼的跳动着。

纤细柔软的指尖,鲜红的血液和洁白的肌肤互相映衬着,像一朵**欲滴的花。

怔怔的看着指尖许久,脑中模模糊糊的想到曾有人对她说“仇人之子”…

“龙血丸。”指尖散发着腥甜的味道,白凤飞突然闭上眼睛,低哑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无休止的痛苦随着这三个字,铺天盖地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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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引?”偏殿上,苏格的声线猛然压低,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薛道明,“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臣不敢确认,怕王上分心乱神,所以先喂了娘娘几味药,先试探她体内的血息是否纯粹。”薛道明面对苏格的怒气,神色依旧镇定如初。

“那要如何解?”苏格一贯冷静的脑中,因为震惊和愤怒,完全乱了分寸。

“臣不知。”

“你如果不知,天下还有谁会解血引?”苏格急怒攻心,几乎要将眼前的老头拉出去砍了。

“臣是不知,只是如果找到宿主,或许还有解救的方法。”薛道明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紫琉璃千年一见,医书上载,此毒非毒,无药可解,情专人在,唯爱永年。”

“什么狗屁医书!给你三天时间,我不管什么紫琉璃绿琉璃,你解不了,就提着头来见我。”苏格琥珀色的眸子已经泛着暗红,他不懂也不管那些,如果薛道明不把这血引给解了,他会杀了他!

看到苏格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意和怒气,薛道明也知这次麻烦大了。

“王上,血引是解毒还须下毒人,这还得找到宿主才行。”薛道明皱着一张脸,现在只得安慰暴跳的苏格,“不过,娘娘之前并无不适,说明她受紫琉璃的影响并不深,或者说她对宿主并无情爱…”

“你是什么意思?”苏格脸色阴沉的可怕,薛老头的意思是现在白凤飞想着金轩遥,所以才疼痛难忍?

“王上英明,臣的意思就是说…”

“紫琉璃?”殿门传来低低的悦耳的声音,白凤飞无力的靠在门边,脸色比白色的衣裙还要苍白几分。

“飞儿,你怎么来了?”苏格心中一凉,只怪自己刚才太恼怒,竟没发觉她的到来,让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我都记起来了。”因为笼罩在身世中的巨大痛苦,让白凤飞顺着门边坐了下来,她没多余的力气站立。

薛道明一直冷眼旁观,她的恢复能力真是惊人,居然在他亲自下的药中,还能这么快记起身世。

“飞儿,你别怕,有我在,很快就会不痛了。”苏格方寸大乱,情毒草,他在南国听都没听说过,这简直是比中了金丝蛊还要可怕的毒。

“他竟对我下了紫琉璃…”白凤飞心脏一阵阵绞痛,喃喃的自语,“我爹娘都被金懿炎杀了,还要逼死我才甘心?”

“胡说,谁敢逼你?”苏格不敢靠近她,也万分痛苦的在殿中看着她孤独无助的抱着双膝坐在门边,声音都沙哑了。

“金轩遥…金轩遥…”血液随着这个名字起伏着,像是在体内应和着她的话语,一波波痛苦拍打着她。

“薛道明,你快点想办法!”苏格看到白凤飞这个模样,心如刀绞,暴跳如雷的说道。

“臣…”薛道明无奈,如今白凤飞心中都是对金轩遥的怨恨,除非让她失去意识,才能从这痛苦中解脱。

“不要过来!”白凤飞看见薛道明要往自己身边走来,嘶哑着声音说道,“这痛苦算什么?金轩遥要我尝到一分,我便要他受十分…”

她知道紫琉璃,别的或许不知,可这种奇花异草,她几乎都知道。

只是不知道,紫琉璃千年一遇,居然被自己碰上。

她心中完全被痛苦打乱,什么贤君明帝,什么江山万里,在她心中都被痛苦焚化成灰。

如果帝王就能随便剥夺别人的幸福,她绝不会承认金懿炎。

被天下人叩拜敬仰的,是能给他们幸福的人。

“我要杀了他。”苏格突然掩面,似是不忍见她痛苦的模样,从侧门快步走了出去。

“王上!”薛道明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看来金轩遥内忧外患没有止尽的时候了。

“金轩遥…为何要这样对我?”白凤飞被痛苦折磨的心神散乱,血液中强烈涌动着怨恨,她不想恨任何一个人,可为什么金轩遥偏要在她心中种下仇恨?

她不愿上辈子的恩怨延续,她只想将他的血全部归还给他,此生此世,永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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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飞并未看错人,金轩遥确实是个千古难得的帝王,可作为男人,他强悍的让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

包括他爱别人的方式,那极端的冷静和疯狂,那游离与爱与恨之间的强烈情感,若非真正能担当皇后二字的女人,谁能拥有他炙热甚至不可理喻的爱?

大金之威,让北国心胆俱裂,可奇怪的是,只攻到一半,还没能戈本国臣服,就鸣金收兵,甚至撤出攻陷下来的城池,又回到自己的领土。

对此,天下人有两种说法。

一种便是金帝仁慈,以苍生为重,更无掠夺侵犯之心,仁者自然无敌,大金这次不但立威,更是扬其清名,占尽百姓口碑。

第二种,便是皇后在此战中神秘消失,金帝无心再战。

因为封锁了消息,因此第二种说法都是无据可依,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大家都更倾向于第一种说法,所以在金轩遥回国之时,百姓纷纷夹道相迎,甚至还有戈本国的一些流民。

大家都以为这次天下安定了,纷纷仰望着最接近神的俊美男人,并不知他的回来,是因为更大的一场阴谋和争战。

骨肉&出兵

黄衫人消瘦,流年暗转度。

有一场大雪,皇城暮寒,暖湘宫中却依旧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