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蓝逸神秘兮兮的拿着这鸽子蛋送给她说,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脱身蛋,至于用法,只要狠命的往敌人身上扔去就行。

在手中掂了掂这不轻不重的弹丸,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墨阳与绿影有事,而且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金轩遥更不会善罢甘休。

闪身到窗边,白凤飞发现绿影那边情况也不妙,如果没猜错,他们应该是中了薛道明的毒。

看了眼窗户四周的侍卫,白凤飞手腕微扬,那颗红色的“鸽子蛋”在夜色中很像一个石块,径直往院墙外飞去。

只是它走的并不容易,在半路中已被拦截几次,直到众侍卫发现它不是危险物和什么歹毒暗器的时候,才丝毫不在意的一掌挥出,让它滴溜溜的转到墨阳脚下。

可那“鸽子蛋”安静的躺在地上,丝毫也没发生什么奇迹。

“娘娘,您扔的是什么?”站在窗外的侍卫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哈…无用的胭脂。”白凤飞的脸色不自然起来,她不该相信蓝逸发明的东西!

眼看绿影身侧一柄长剑悄无声息的刺向他,白凤飞再按捺不住,左手一挥,那被她握在掌心的绸布打了出去,这次用足了力道,加上绸布是没有重量的东西,众人丝毫不在意,于是毫无障碍的穿过乱糟糟的众人,弹到那柄剑上。

电光火石间,那剑尖虽然只是微微一沉,但已经避开了绿影的要害,刺到他左臂,而那捆着的黄色因为极大的力道,绸布被剑身擦开,散开的一瞬,地上被众人忽视的“鸽子蛋”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接着一股红色的雾气蔓延开来,几乎立刻席卷了方圆三十丈的地盘。

连凤栖宫都被红色的烟雾包裹着,白凤飞的眼前一边红色,她立刻关上窗户,闭上眼睛暗自嘀咕蓝逸给的东西是不是过了保质期,居然过了这么久才有反应。

“飞儿,你没事吧?”苏格熟悉的声音在烟雾中传了过来。

“我在这里。”白凤飞朝他发出声音的地方伸出手,唇边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

待苏格的手握住她的手,外面的烟雾也渐渐散去,而墨阳和绿影以及那些受伤的精兵都消失在行宫内。

“苏格,对不起。”握住他手的时候,白凤飞在第一时间里坦白,“是我放走了他们。”

“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他看到了那颗红色的不明物是凤栖宫的方向射来,只是他无法理解为何白凤飞要救想劫走她的人。

“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白凤飞垂下双眸说道,“而且,即便杀了他们,金轩遥也不会善罢甘休,只会更加…”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趁着那浓雾,他们把我伤了,或者把你带走了,又会是怎样?”苏格语气很平静,但是心中蹿起了点点怒火。

“不会,那时你身边有薛道明,而且他们都已受了伤,论身手,你也不会受伤。而且墨阳一向大局为重,更不会拼死闯凤栖宫。”白凤飞这一点到是笃信,若是会伤了苏格,她绝不会妄然出手。

“你还真是了解他们!”苏格突然甩开她的手,在还未完全消散的红雾中,这个依旧绝美清澈的女人似乎变得有些陌生。

自从将她带回之后,他的心都被喜悦包围着,直到情毒草,他由喜变悲,愤然出兵。为了她,他已失去了理智,甚至不顾新朝初定就贸然出兵,可是她却维护着金轩遥的人!

苏格突然想到,也许她在金主国的时候,那颗心早就变了。

是,他怜惜她,所以不曾问她在金轩遥身边的那些日子,他想抚平她的伤口,却不知她心里是否已经有了他人。

情毒草若非两人相亲相爱,她怎会时时被痛苦煎熬?即便是以恨的方式存在,她心中也是有那个下毒的人——金轩遥。

他原是霸道的小王爷,即使是喜欢上某棵小草,也不允许别人染指,更别说是她了。可是偏偏她被染指,更可恨的是,她的心中有了金轩遥。

如果他喜欢的某朵花要被别人采取,他会在那个人下手之间,将那花摘下,埋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原来就是这样的霸道恶劣,可是遇到了比花朵还美好的她,他就学着如何去保护她,如何去爱她…

到头来呢?被他呵护的更加娇艳的花朵,又被另一个男人采撷,这算什么?他的王后,甚至有过金轩遥的孩子,想到她小心呵护自己腹中胎儿的神态,是那么的爱…

血液渐渐凝固住,苏格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可笑,他似乎为了一份单向的爱,已经迷失了方向和自我。

白凤飞看着他突然冰寒起的眼神,知道他是生气了,立刻拉住他甩开的手:“苏格,不要生气,墨阳已受了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行宫,我们还可以离开。”

“离开?我苏格可不想再当个懦夫!”苏格见她越是温柔,心中的火不知为何越大起来,他想到她也会对金轩遥这样温柔,“而且已经发兵,若是半途而废,非但会被所有人耻笑,更会给朝凤带来后患!”

“苏格,我会想办法让金主国那边…”

“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用刀逼着金轩遥签下永生永世不相欺犯的条约,还是再将身子献给他?”

“苏格,你怎么了?”白凤飞心中一痛,他真的生气了?可即使生气,他也不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语来。

“不要碰我!”见白凤飞抬头抚向自己的脸,苏格厌恶的别开脸,将她的手隔开,“在你心中,我连金轩遥的侍卫都不如,你何必勉强自己与我归隐?”

苏格不知道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口,竟说出这种比刀还利的话。他没比强忍着悲伤的白凤飞好到哪里去,事实上,他每说一句伤她的话,自己的心也痛上万分。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想…”

“不用解释,兵我已经出了,金主国与朝凤,我与金轩遥,你只能选一个。”苏格后退几步,避开她想拥抱的他的举动,冷硬的说道,“若是选我,便与我一起出战,待踏平金主,杀了金轩遥之后,我若不立刻与你归隐,你便亲手杀了我。”

“苏格…”他今日为何要这样逼她?放走了墨阳与绿影,是有她的私心,可问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吧?

“话已至此,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苏格强压着心中的酸痛,他被金轩遥逼到绝境,这一次也要将她逼到绝路,否则他会永远活在情毒草和金轩遥的阴影下。

“苏格,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我们之间是不是…”白凤飞知道他在生气,可还试图与他谈开,她不想他们之间有隔阂。

即使苏格瞒着她出兵,再用计套出她的计谋,她除了自责自己的疏忽大意之外,都没有这样大的愤怒。

爱情不该是互相坦诚互相信任互相关爱的吗?为什么今晚的苏格会用这样的话伤害她?

“金轩遥一天不死,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是!”

“我们之间不关金轩遥的事,”白凤飞上前一步,再次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攥着,生怕会被他挣脱,“我们之间只有我和你啊。”

“是吗?”苏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痛苦和冷酷,他伸出另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握住白凤飞柔软弹性的胸口,不带一丝情欲的肆意揉捏着。

“你做什么?”白凤飞水亮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和羞涩,可并未躲过他的手,她不知道苏格想证明什么,她还对他完全的信任和敞开,所以她不会躲避。

苏格被她紧紧握住的手,反扣住她的手腕,压到她的纤腰后,薄唇猛然凑近她的香唇,深深的吻住。

白凤飞原先还能站的笔直,可是她体内的痛渐渐扩散起来,冷汗一瞬间就渗了出来,她痛的已经感觉不到苏格的亲吻和抚摸。

痛的想晕过去就解脱了,可是还不能晕,因为苏格还没有说完话。

终于,等她衣服都被汗水浸湿的时候,苏格终于放开她,声音冷酷的传到她的耳中:“现在你还认为我们之间只有我和你?”

白凤飞因为刚才的剧痛,泪水都快被逼了出来,视线一片模糊,只能勉强自己还站立着。她也恨体内的毒草,恨自己不纯粹的血液,可是越恨,金轩遥的脸就越清晰,她就会越痛苦

爱他,还是护他?

苏格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失去了焦点的美眸,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立刻转过身,几乎是夺路而逃。

好痛好痛…

白凤飞的心好痛,她第一次发现,会有比情毒草还要痛苦的痛。

情毒草的痛岂是仅仅因为宿主,更是因为自己对苏格的情。他没有回来的那段日子,即便恨着金轩遥,也没有过这么痛的感觉。

耳边清晰的回荡着苏格的那句话——还是再将身子献给他?

呵,他在乎她不再清白的事实。她原以为只要相爱着的两个人,可以包容忍耐对方的一切,可现在看来,她又错了。

在学着如何爱上一个男人的道路上,她发现自己许多的观点都那么的天真。

毕竟,这是男人的天下。看来,她必须要学着用不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世间万物,包括爱情。

全身的力气一点点耗光,终于可以不再倔强的站着,可以有充足的理由倒下。

在昏迷前,白凤飞清楚的知道,她和苏格之间根本的问题是因为金轩遥,而并非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屏风外,雕龙刻凤的柱子边,苏格脸色也异常苍白。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冲动,明明不是想责怪她放走墨阳他们,可一想到她对金轩遥的侍卫都有着感情,他就燃起熊熊的妒火。

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定让她难过了,他却不敢再进去面对她,因为怕自己会失控,怕自己再一次伤害她。

“王上。”薛道明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苏格立刻将自己失神痛苦的表情掩去,看向他:“都清理好了?”

“对方死了四十三个人,还有两个重伤,王上要怎么处罚?”薛道明早就看见苏格的脸色不对,他也猜想到是因为被墨阳他们逃脱的原因。

“暂且收押,别让他们死了。”苏格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凤飞带着些许绝望的神情,在他第二次甩开她的手时,他就注意到这微小的表情变化,只是那时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并不曾想去怎么安慰她。

“是。”薛道明偷眼看了看苏格的神色,回道,“王上,金帝的那两个人都中了臣的毒,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如果这段时间内娘娘答应与您一起去东鲤山,那我们的情况就不再是被动了。”

“情毒草…本王一天也无法忍受这该死的毒。”苏格突然暴躁的说道,看上去刚才薛道明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

“宿主死了,这毒就该解了。”薛道明捏着胡子说道。

苏格心情异常烦乱,阴沉着脸转身往外走去。

薛道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唇边渐渐露出一丝笑来。

******

墨阳与绿影都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绿影的手中有一方绢布,上面的字因为汗水和血迹有些模糊,可依旧辨的清是白凤飞的字迹。

“当日错逢,怜才深负。旧时风流,浮名不顾;玉宇无心,金风有露;人世不存,凤辇何处?图王取霸,征伐逐鹿:江山如画,兴亡一梦;不如归去,莫寻来路;感极涕零,来生再渡…”唇色有些发青的墨阳低低的念着。

虽然经过了绿影的处理,可薛道明的毒只是被控制住了,并没有完全消除。

“娘娘在向皇上让步。”绿影疲累的坐在地上,他的唇色也泛着不正常的淡青。

“只怕皇上若是再逼,她会破釜沉舟。”墨阳长叹一声,白凤飞这哪是让步,根本就是以退为进。

绿影沉默的看着那娟秀的蝇头小字,沉默半晌才说道:“先休息吧,这毒三日内未必能散的清。”

墨阳也觉得浑身发麻,内力使不上一半,便将绢布收好,靠着斑驳的庙墙,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

白凤飞体内的情毒草折磨的她快要疯了。

自从醒来之后,就发觉那毒越发厉害,即使控制着不去想任何人,依旧疯狂的啃噬着她的身体,像是要将魂魄和心智撕碎一样。

苏格远远的站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不明白为何金轩遥将她折磨到这种程度,她还不愿与自己一起征战。

杀父杀母之仇,又玷污了她,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早该恨他入骨。

她却似乎无动于衷。

除非是更大的爱,将这份恨冲淡…

是的,除非是她爱他。

深吸口气,苏格捏紧拳头,为什么那段时间他要“死”。

“考虑好了吗?”干涩微冷的声音,将白凤飞从无边无际的痛苦中拉回一丝心神。

她抚着头,侧过脸,看见站在门口的苏格。

“苏格…”似是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情,白凤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向他伸出手。

“我已经等不及了,就是现在,你告诉我,愿不愿意一起去东鲤山?”苏格并未上前一步,他厌恶自己对她的猜忌,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白凤飞笑容渐渐苦涩,一大清早是被痛苦唤醒,然后又让她面对这样的问题,老天似乎有些太为难她了。

“你已经看到了,金轩遥甚至来行宫里抢人了!”苏格漂亮的琥珀色双眸是阴鸷的,“你还要我忍到多久?”

白凤飞脑中又痛了起来,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说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像是无奈的叹息让步,白凤飞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在男人的权欲世界里,女人最好不要试图去左右他们的思想。

“八十万大军在东鲤山脚等着,我不想逼你,可是朝凤和金主,我和金轩遥,你只有一个选择。”

“我知道了。”舌尖蔓延开血的味道,那味道竟有些香甜,白凤飞垂下双眸,看着自己的洁白的手指,轻声说道。

苏格听到她突然疲惫起来的声音,心中一痛,可他不能再忍让下去,还有那些等着他调令的大军,也不允许再拖延时间下去。

“飞儿,你是不是恨我?”良久,苏格低低的问道。

“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理应由我解决。”白凤飞微微苦笑,“怎么会去恨你…”

“昨日我有些冲动…对不起。”苏格深吸了口气,说道。

“苏格,”白凤飞揉了揉太阳穴,深吸口气说道,“我可以对你毫无隐瞒,如果你想知道我在金轩遥身边时的一切。”

“不用!”苏格几乎立刻就阻止,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他不想再次拉着她一起陷入让人绝望的回忆中。

“所有的过去我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你陪我一起灭金。”苏格见白凤飞又沉默了,补充说道。

“苏格…那日你闯大金皇宫,还记得吗?”白凤飞低低的问道。

“记得。”苏格以为她要提那天他绝情的一掌,眼眸的温度低了下来。

她不是早已原谅那次的冲动,怎又好端端的提起?

“那天你原本无法逃走,可金轩遥却让你回了国…”白凤飞一提到金轩遥,脸色就苍白一分,“如果换成你,绝不会放虎归山,是吧?”

“当然。”苏格眉头微皱,她忘记自己是谁的妻子,竟为金轩遥说话。

“为什么要背着我挑起战争,你知不知道金轩遥当初…”白凤飞想到当初她答应金轩遥,若是苏格起兵,定会亲自挂帅,将他逐出大金。

“飞儿,你是我的妻子,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应该站在我的身边。”苏格有些恼怒的打断她的话,“而金轩遥强抢**,他为什么就不能承担自己犯下的错?你的心到底在哪一方?”

“我都是为你好,金轩遥文韬武略,心怀智谋都不是朝凤所能…”

“这是为我好?”苏格突然冷笑,“口中心中说着别的男人如何厉害,这便是为我好?”

“我不想你带着八十万兵士的命去送死,也不要看到战祸纷争生灵涂炭!苏格,即使我站在你身边又能如何?”白凤飞心如刀绞,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金轩遥若是惧我,他手下八大侍卫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的杀了我。”

“我会保护你,他怎么可能从我手中再次将你夺走?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只知道金轩遥强大可怕,你只想逃避,可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又能如何?你的心中还是有他!”

“苏格,你灭金的动机并不单纯,得人心者得天下,你已先失人心,出兵民怨人愤。而金轩遥此前广施仁政,北方撤兵更是深的民心…”白凤飞并不想将情感加诸于江山之上,她不愿苏格出兵,更是不想他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你身在深宫,对天下事却知道不少。”苏格冷然说道,“金主国事、金主国君,原来都在你心。”

白凤飞只是想分析现况,未料苏格非但听不进去,还误会自己用心,不觉也动了气:“我只不愿见你陷入绝境,你如今先出了兵,在百姓心中,已不是仁君。现在是,邪人用正法,正法也邪。而金轩遥若是对你用邪法,他顺应天命,邪法也正。”

“你还在偏袒与他!”苏格怒气已压不住,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站在另一个男人那边。

“好,就算我与你一道与金轩遥为敌,也只能白白葬送朝凤八十万将士的性命!朝凤初定,百姓刚刚经过一番血雨腥风,他们必定不愿再卷入征战之中,而大金…”白凤飞胸闷,她是精通行军布阵,可大金能人异士何其多,比如那个“夜风”,只凭他一人,就能轻易夺取她与苏格的性命。

她不要战争,她只想每日醒来能看见阳光和苏格的笑脸。

“只要你与我一起,即便拖着整个天下一起下地狱又如何?”苏格声音微微太高,眸中是不甘与愤怒。

“为了一己之欲,让万千生灵涂炭,你这是自私!”白凤飞头痛欲裂,本不愿与他争吵。

“我自私?”苏格咬了咬牙,“你怎不说金轩遥自私?他夺**女,又下毒草,是他逼我出兵,你怎不说他自私?”

白凤飞心中又是一颤,每每提及金轩遥的名字,她血管里就有细小的针芒掠过。

苏格处处都要提及金轩遥,处处拿他自己与金轩遥相比,他到底在害怕什么?白凤飞走下床,忍着剧痛走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秀丽的脸庞。

“苏格,我只喜欢你,这还不够吗?”伸出手,白凤飞只能这样示好。

苏格摇了摇了头,只要有金轩遥在,他们就无法再像当初那样无忧的相爱。

“听我一次,快点撤兵,我会修书给展家,我保证金轩遥不会在现在为难朝凤。”白凤飞希翼的看着他,希望苏格还能悬崖勒马。

“保证?你就那么了解金轩遥?”苏格醋意与妒火交加,冷哼一声,转身说道,“不可能,我绝不会撤兵,绝不会再当懦夫!”

说完,他忿怒的离去,只留下白凤飞站在原地,痛苦的闭上双眸,素白的身影在偌大的宫殿总显得孤寂瘦弱。

此后几日,苏格与白凤飞次次不欢而散,两人之间再找不到平和安宁。白凤飞更是苦恼不已,无论她是示弱还是用强,晓之以理或是动之以情,都无法劝阻苏格灭金的心。

白凤飞累了,苏格耐心也失去了,他在频频的争吵和猜忌中,并非毫无理智,只是那理智一触及金轩遥,就立刻破裂。

奇怪的是,就在这几日,白凤飞的情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少,也许是将精力都用在了苏格身上,反而忘了情毒之痛。

这一日,阳光依旧明媚,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温暖。大沅行宫里,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让人窒息的寂静。

现在的大沅行宫,只要宫女太监一看见苏格,就像见了瘟神一样纷纷躲开,特别是当苏格与白凤飞相处之时,更是躲得远远的,生怕王上一个不高兴,降罪到自己身上。

与曾经欢声笑语的王爷府相反,大沅行宫里愁云笼罩,随时都可能电闪雷鸣。

苏格琥珀色的眸中渐渐流露出震惊,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再缓缓抬眸看着侧过头去的白凤飞,那莹洁如玉的脸颊上,赫然出现鲜红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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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十分抱歉,前段时间无法上网,,家里丧事刚刚结束,耽误太久时间,对不起大家,从今天起更新正常,每天两更~~

全天下灭亡,也在所不惜

“飞儿…我…我刚才…”苏格心脏一下抽痛慌乱起来,他不是有意,他怎么可能舍得打她,刚才是昏了头,他现在只要一听到金轩遥的名字,就怒火攻心没了理智。

白凤飞也怔住,手中为他分析情况的地图飘落在地,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混合着心中的难过,喉咙酸痛的想哭。

她真的不愿见苏格带着八十万的将士去送死,她不愿大金和朝凤的子民受到祸乱,可她却无法阻止苏格,她的劝语在苏格听来永远都是在维护金轩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