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事!”素小白从布袋里取出一只盒子放在地上,只见散落一地的弹珠如被吸附般哗啦啦的滚进盒中,顷刻间将道路恢复原状。

她站起身盖上盒盖,孟晓柯好奇的走上前,“这小盒子为何跟无底洞似的?给我看看”

素小白急忙将小盒子藏于身后,甜甜一笑,“这是家传之宝不可外泄,不过,待咱们正式结为夫妻后,我自会给你看哟,莫心急”

“……”孟晓柯双手一抽背在身后,他还未好奇到娶媳妇看传家宝的地步吧?

素小白率先走到石洞出口前,在石壁上的机关上旋转几圈后,石门缓缓打开,强烈的光线顿时射出洞中,随行的十几位妇人见有了出路,急忙争前恐后的挤出洞口,似乎这会儿才恍然大悟三人真的只为救她们性命,不由一个个跪地磕头感谢,孟晓柯在阳光下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各自去找亲人吧,路上小心”

素小白偷偷注视孟晓柯,发现他在阳光下显得活力十足,举手投足间不断流露出俊美的阳刚之气,她春心悸动的抿抿唇,扮作小鸟依人的靠在孟晓柯身旁,不好意思的羞涩一笑,自顾自心声感叹:唉……吃亏就吃亏了吧……嘻嘻……

石久扶起摔倒在地的寒若慈,两人最后才走出洞门,他环视四周景象觉得眼生,此地三面环山一面依水,他睨上素小白,随之质问道,“这是何处?”

既然成了自己人,素小白知无不言道,“从这山坡下去便是万兽山庄”未等他们询问,她顿时收敛笑容,捂唇惊慌道,“我险些忘了!那怪庄主不知会不会放你们过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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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途:虎视眈眈

孟晓柯与石久互看一眼,石久上前一步,严肃道,“说清楚”

素小白依旧对他冷冽的目光心生恐惧,立刻躲到孟晓柯背后藏身,歪出脑瓜解释道,“万兽山庄的庄主有怪癖,路经此地的男子要被抓去闯三阵,若闯关失败便扣下男人做苦工”

孟晓柯似乎带出兴趣,“哪种闯法?”

素小白避重就轻的敷衍道,“那便不得而知了,我只是听说挺难闯的”

石久展现一丝烦闷,“可有其他下山之路”

素小白故作“好心”的指指悬崖峭壁,“只此一条路……”不经意间却发现孟晓柯正侧目看向寒若慈……素小白随之欢蹦乱跳的搀上他臂弯,“不必担心,我与庄主有点交情,孩子他爹!我会保护你的”

“……”孟晓柯几乎到了崩溃边缘,他一甩手倒退三步,“你还有完没完?我脸上有写‘陪你抽风’四个字了?”

素小白嘟起嘴,不依不饶的再次搀上他,“你方才亲了我,这会怎能不认账?!”

“那是万分!万分!不小心撞上的,就因嘴对嘴就要娶你?那……”孟晓柯情急之下指向寒若慈,寒若慈顿时瞪了他一眼,明显警告他不可胡言乱语。

孟晓柯不自在的收回手指,做出一副风流浪子的□样,“嘿嘿,亲一下就要娶你,那我亲的人可多了,是不是都要娶回来?”

素小白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脑瓜摇得像拨浪鼓,“啊?莫非我要做小?不要不要!”

“……”孟晓柯无语对苍天,他必须尽快恢复脏呼呼的乞丐模样。

经石久观察地形走势,正如素小白所讲那般,他不语沉思……越来越厌烦这阻碍重重的旅程,想到这,他直径走向寒若慈,命令道,“进入山庄凶吉未知,莫告知任何人你的真名”

寒若慈费解的抬起头,“这是为何?”

石久不予回应,勉为其难的蹲下身,“照做就是了,为师背你下山”

寒若慈看看脚踝伤势,经不停摔打后,此刻确实肿得更厉害,她双手一搭落在石久肩头,目光却在不经意间与孟晓柯一瞬相撞,随之不自在的闪躲开来,而她不自知的是,神色中已然带出一丝不悦,脑中浮现孟晓柯曾对她说过的甜言蜜语……她闭上双眸,真希望一切从未发生过……

孟晓柯伫立原地注视他们前行的背影,怔了许久,身后突然一阵压力传来,他蹙眉扭头,“下去啊,你趴我身上做何?”

素小白双手相交扣在他脖颈上赖定了,指指眼前的一对,理所当然道,“你为何不学学人家?难道我不够娇弱吗?”

“那是因为圈圈脚上有伤,你活蹦乱跳跟兔子似的为何要人背?”

素小白急忙浑身上下找伤口,不由想起肩膀上还挨过他一记飞石,随即有气无力的软在孟晓柯脊背上,“哎哟……你方才刚伤到弱不禁风的我,莫非你如此无情?我说孩子他爹……”

“停停停!背你就是了”孟晓柯白爪挠心的制止她出声,急忙背起他赶路,“我不叫孩子他爹!叫我孟晓柯”

素小白在心里默默记住名字,捂唇羞涩一笑,“我说孩子他爹,我若脚真受伤了,你会不会心甘情愿背我下山?”

孟晓柯怔了怔,坦言道,“会吧,我又不能见死不救,还有,你别叫我孩子他爹!”

素小白似乎越来越觉得孟晓柯可爱,她不安分的摇晃双脚,满足道,“有人背感觉真好呀,有种幸福的感觉……”

孟晓柯撇嘴轻哼,“你那是享受的感觉吧,我可真是劳碌命”

素小白敏感的探过头,“你还背过别人?”

“……”孟晓柯不由想起寒若慈为他擦汗的一幕,眸中掠过一丝笑意,“这里空气真好,等我老了就住山里去”

素小白想入非非的扬起下巴,“好呀,我陪你,你打猎,我在家为你做饭,照顾咱们的孩子”

“……”孟晓柯嘴角一抽,“你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不?”

素小白诚恳的点点头,“那我去打猎,你做饭照顾孩子!”

“……”可谓,一碰嘴成千古恨啊。

石久边走边谨慎的观察四周,似乎希望寻找到一条避开万兽山庄的小路,但随着穿过密林遮挡,山路上出现的石阶越来越平顺后,他才彻底放弃侥幸心理。

话说万兽山庄——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万兽之园,此刻,唯一通往下山路的道口处,只见着六只罕见的白玉虎,白玉虎或卧或蹲悠闲自得,此类老虎全身雪白如润玉,无花纹,顺亮的白色皮毛被光源反射得耀眼夺目。白玉虎体型略小于普通黄老虎,但动作灵敏善水性,据说,一只年幼的白玉虎可在一时三刻内咬死一只成年东北虎。因此白虎爪尖如刀刃般锋利,扑倒猎物时会伸出隐形爪尖,一抓封喉毙命,所以又称——封喉兽。

石久微微一怔,不免好奇这位庄主为何许人也,他曾经在魔教史书见过此兽画片,记载中提到封喉兽颇具灵性,神话中,白玉虎为太上老君的坐骑之一,此刻居然一见就是六只。

封喉兽似乎闻到寒若慈伤口传来的血腥味,只只起身原地坐立,虎视眈眈的注视他们的方向。

石久心中大感不妙,猛兽嗅到鲜血的味道必会攻击,鲜血在它们嗅来非但不是腥味,还是可口的甜味。他急忙将寒若慈放坐在石阶上,抽出腰跨六棱刺,警惕性极高的注视封喉兽的一举一动。

寒若慈探头看向前方六只白虎,她丝毫未感到攻击的威胁,不由赞许道,“好漂亮的小白虎”语毕,她如逗小猫似的伸手指召唤——

一头身形大于其余五只的封喉兽,似乎已察觉到石久的敌意,一双黑宝石般的虎眼死死盯住石久,随之缓缓弯身做出攻击欲扑的架势——

石久谨慎的倒退一步,提醒道,“快捂住伤口,此兽一口就能吞了你”

寒若慈从石久身后探去,却莫名感到一只年幼的小白虎在对她友善微笑,她扯扯石久裤管,“师父,您不如把兵器收起来,我想,动物在感到危险时,会立刻表现出自我防御吧”

石久不动声色,一刻不曾松懈防御,“呵,你眼前是一群冷酷无情的食肉猛兽,莫掉以轻心”经他观察四周的确无人把手,但漫山遍野间似乎又处处隐藏着危机,他眺望眼前的一大片密林,万兽山庄应在这密林遮挡下隐藏,但不知为何,连山庄的一砖一瓦都看不到。

与此同时,孟晓柯才迟迟赶到,只见一群白老虎剑拔弩张的与石久僵持不下,急忙放下素小白向寒若慈身旁跑去,他刻不容缓的蹲下身,扯下衣衫上的布料,拉过寒若慈受伤的部位使劲擦拭,寒若慈被他猛烈的动作弄得叫出声,她不由自主推开孟晓柯,疑惑道,“你在做何?”

孟晓柯见碎步料上已沾满鲜血,先行绑在腰带间,再看看寒若慈暂时被擦净的伤口,随之呵呵一笑,“留个纪念呗,难得你受伤”

“……”寒若慈真难以理解他的古怪行为。

素小白站在一旁看得清楚,孟晓柯此举一目了然,分明是将封喉兽的攻击对象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旦封喉兽发起猛攻,最先有性命之忧的便是他,为了保护别人的女人,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及了?素小白蹙眉思量……孟晓柯究竟是何意思?

此刻,孟晓柯与石久并排而立,一同挡在寒若慈身前,孟晓柯边摸搓下巴边欣赏白虎,不由吹了声口哨,“这毛色真地道,居然能在这荒郊野外见到传说中的封喉兽,谁养的啊——”

“自然是庄主在喂养啦——”素小白在路过时,故意用大腿撞了寒若慈一下,寒若慈揉揉肩膀不出声,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但她已隐约感到素小白对她有敌意……素小白搀上孟晓柯臂弯解释道,“这几只白虎调教很好,若不主动招惹绝不随意攻击人,孩子他爹莫担心”

未等孟晓柯开口,石久打断道,“叫庄主速速现身,我们无时间陪他玩”

“哟……这就没法子了……”素小白没好气的玩弄指尖,“有胆量便直接穿行而过,无胆量嘛……就等着活活饿死为白虎加菜”

孟晓柯费了半天劲终于抽出手臂,询问道,“会不会攻击圈圈,她身上有伤”

这到问住了素小白,她不确定道,“或许吧,我又不懂兽语无法帮你问”

“你经常从白虎身边走过?”

素小白吱唔道,“这几只白虎是庄主新弄来的,我还未试过”

石久追问道,“那谁给你传的口信?”

素小白随便指向落在枝头的小鸟,“靠飞天书信传阅消息,要说万兽山庄便神奇于此,别看无人看守,但咱们的一举一动都以第一时间传入山庄内,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万兽庄主可以与飞禽走兽交谈”

孟晓柯瞪大眼睛一愣,“唉?那庄主会鸟语兽语?听上去像个老妖精”

素小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再次警告道,“孩子他爹!你莫乱说话啊,每一句都会传到庄主耳朵里——”

孟晓柯随意应了声,但说了半天也未得到满意答案,他用手肘撞撞石久,“我先走过去试试,若没事你们再通行”

石久冷冷一哼,“为何你先过?我又不需要你保护”

孟晓柯挑眉打量他,伸手相让,“那你先走吧,我带着你徒弟最后走”

素小白坚决反对的跳起脚,“不行!你为何要带着她走?万一白虎嗜血发疯该如何是好?”

孟晓柯对素小白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不耐烦的一甩手,“要你管?难道让她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自己走过去吗!?”

素小白自是无从反驳,不由气哼哼的瞪了一眼寒若慈,用寒若慈可以听清的声音讽刺道,“还真是个累赘,不会武功还要行走江湖,可笑……”

寒若慈本想装没听见,但她胸中有团怒火一直发泄不出,她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率先向白虎群走去,孟晓柯与石久双双上前阻拦,寒若慈缓缓抬起眸,平静的声线却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波澜,“请二位,速速让开!”

“圈圈,你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童言无忌啊——”

“若慈,不可拿性命赌气”石久不由开口相劝,只因她神色与往日不同,眸中除了怒火又多出一丝阴寒的霸气。

“切,走不出三步就会吓得哭鼻子”素小白不知死活的又补上一句,她就是看不得这种假装柔弱的女子作威作福。

寒若慈冷冷回眸,挑衅道,“你敢与我打赌吗?我若活着走过去,你日后莫再对我无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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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途:虎踞龙盘

素小白被寒若慈冰凉的目光看得阵阵发冷,随之干咳一声,故作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好呀,本姑娘跟你赌,若你输了……”

“没有输” 寒若慈缓缓抬眸,“只有死。”

“……”素小白吞吞口水,这女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未看出这么狠。

寒若慈捡起道边一根粗树杈做拐杖,刚要迈步便被孟晓柯展臂拦下,“你执意要走第一个我不拦着,不过,我陪你一起过去”

寒若慈凝视他许久,眸中寒冷化作一股暖流,她不予回应,默默绕过孟晓柯身旁,一步一步艰难前行,眼泪不由自主滑落脸颊,“莫跟着我,你不是我相公,不必处处为我着想”

孟晓柯心头一沉,止住脚步,此刻,唯有忐忑不安的注视她娇小的背影,石久双手环胸走到孟晓柯身旁,“让她去吧,她必须学会离开你”

孟晓柯垂眸微微叹气,警告自己必须抛开一切过往坦然面对她,可心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照顾她,扪心自问这是为何……或许是为了弥补曾欺骗、伤害过她的过失吧……

“你对她好点,她故作坚强罢了”

石久怔了一瞬,忽然发现自己并未看懂寒若慈,看似单纯无知的她,好似骨子里又是倔强的性格,她身上没有女人该有的柔情万种,一股淡然且真实的味道,人的心智不由被她的纯朴所感染,自然而然忘却繁杂的事物,渐渐忘记自己的身份是魔教教主……石久自嘲一笑,他从未在女人身上花过半分精力,或许说,无人看得出,他对寒若慈的重视早已超越对任何一个女人的关注。

他回头看看素小白,素小白好似已忘了打赌的事,神色紧张的注视寒若慈穿虎阵,口中念念有词且略显焦虑的喃喃道,“要是害怕就回来呀,傻女人,可别真玩命呀——”

听到此话,石久不解的转过头,好似自言自语道,“女人,好似情绪可以支配她们做出任何事,没法子治治?”

孟晓柯故作小有研究的抬起头,“我觉得女人一成不变的,便是善变,哈哈——”

“……”还挺深奥的。

与此同时,寒若慈已走到距封喉兽五尺的地方,六只封喉兽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领头那只最为威武的封喉兽猛然提拔身躯,一双犀利的虎眼悠悠眯起……寒若慈轻呼一声驻足不动,封喉兽扬起硕大的虎头,随之懒洋洋的张开血盆大口,两排锋利如刀的虎牙展露无遗……寒若慈艰难的咽下口水,只见封喉兽粉红色的大舌头探出口外舔了舔,然后微微合起,寒若慈不由手心冒出冷汗,攥紧手中树杈瑟瑟发抖,此刻,她已有些按捺不住的想呼唤孟晓柯相助,但转身一半时,她又停止了动作……孟晓柯真不该在她已下定决心独闯时,用一句话动摇了她刚刚竖立的信念,何况原本就不算坚定……换言之,自从认识孟晓柯之后,她或许变得越来越懦弱,此刻真是进退两难。

孟晓柯一直在关注她的行动,见她原地不动便知是在害怕,他向前迈进一步,再次被石久拉回原位,石久意味深长道,“若你不想看到她难过,尽快放手吧”不过,石久表面看似平静如水,而手中早已预备了带毒暗器待危机时一并发出,他有这份自信断言,绝不比孟晓柯差。

孟晓柯似乎嗅到酸味,打趣一哼,“看不出,你的占有欲这么强”

石久不予否认的应了声,“或许她不会对我有感情,可有你在,她只会恨我”

孟晓柯不知所云的眨眨眼,“恨你?你莫非想杀了我?哈哈——”

石久扬唇一笑,“也许吧,哪天看你不顺眼,一刀宰了”

“你好像一直看我不顺眼” 孟晓柯只当玩笑话去听,他微叹气,原本不想说那些关于宽慰的话替石久排忧,但…… “其实不能怪圈圈对你拘谨,自她失忆后,第一个见到人便是我,而我又厚颜无耻的谎称是她相公,久而久之便混熟了,她对我的情感是依赖,等我离开后便不存在这种感情,给她点时间了解你,或者说重新认识对方,到时你会明白……我所扮演的角色无足轻重……”

石久心中燃起报复的快感,悠扬道,“说的好,非常之好”

孟晓柯知晓以上这番话有多真诚,他会离开,而且一定会走,他似乎没有太多时间纠缠在儿女情长间,寒若慈……应生活在无风无浪中才对。

寒若慈深深呼吸,鼓足勇气向前迈出一步,领头封喉兽晃晃大脑袋,爪下无声的向她步步靠近,又好似在试探对方动机般的谨慎挪动,寒若慈双腿一僵再不敢动,封喉兽庞大的身躯伫立在她半尺的位置上,脊背成弧线性压低继续前行,大摇大摆的围着她身体四周缓慢的转了一圈,随之慢条斯理抬起偌大的虎颌搭在她肩头轻嗅,寒若慈屏住呼吸闭起双眼,做好听天由命的准备——

此时,只见封喉兽突然翘起虎尾欢快摇摆几下,用庞大的身躯在寒若慈腿上蹭了蹭,又拱拱她的臀部,即刻乖顺的趴在地上,歪着脑瓜伸出舌头舔舔她受伤的小腿,寒若慈感到腿上传来一阵冷冷湿湿的舔舐,不但未有被撕咬的疼痛感,甚至隐隐传来痒痒的感觉。

她胆怯的睁开半只眼,发现封喉兽正在用口水帮她疗伤,她壮着胆蹲在这只庞然大物身边,小心翼翼的摸摸它软茸茸的皮毛,此举一出,封喉兽乖顺的像只大白猫,眼中似乎还带出一丝亲昵的喜悦,封喉兽用尾巴勾住她的小腿向脊背上拉拽,寒若慈吃不住它的大力,被虎尾强行拉坐在到虎背上,待她坐稳身,封喉兽慢悠悠的浮起身,寒若慈恍然一怔,原来白虎要载她前行吗?

领头封喉兽朝同伴轻吼一声,似乎下达了某个命令,五只封喉兽收到命令后个个起身,跟随首领向密林方向呈人字形走去——

孟晓柯见此情形简直傻了眼,他虽感觉这群封喉兽对寒若慈无恶意,但这是要带哪去啊?

见此情此景,素小白目瞪口呆的只会眨眼了……封喉兽首领竟然自愿臣服其脚下……天呐,封喉兽是一种性情极高傲的猛兽不是吗?这女人居然轻而易举博得堪称最凶猛最难驾驭的封喉兽青睐?

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刻唯有石久够镇定,毕竟寒若慈本领异于常人,所以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已不算稀奇。

孟晓柯回过神,急忙追赶上虎群方向,他刚靠近封喉兽队尾,封喉兽便极为不友善的朝他吼了一嗓子,孟晓柯不由被惊得一愣,他顿时做出欲打虎头的动作,讽刺道,“欺男怕女?一定是群公老虎!”

寒若慈闻声回头,见孟晓柯一句人话一句虎吼的跟封喉兽对骂,掩唇一笑,“你怎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孟晓柯想趁封喉兽防范不及时跑到寒若慈身边,但封喉兽就是不给他乱窜的机会,一步一个脚印监视的特紧。

“圈圈啊,这厮不让我过去,你跟领头的商量下啊——”

“啊?我试试吧……”寒若慈自知做法愚蠢,但还是拍拍虎头商量,“那个,可否让我朋友过来?他对你们没有敌意”

封喉兽头领止步扭头睨了孟晓柯一眼,似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吼,只见拦截孟晓柯的那只封喉兽立刻停止不算友善的玩耍,蔫头耷脑的归队前行——

孟晓柯兴奋的笑笑,谨慎的越过封喉兽队形,走到寒若慈身边,嬉皮笑脸道,“行啊圈圈,居然会说老虎话,教教我,我也骑一只玩玩”语毕,他回身召唤石久与素小白,“过来吧,圈圈跟白虎说好了,只吃素小白一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