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久将她扯入怀中,眸中掠过一丝诡异的寒意,“即便我是狼,你未必是羊,记得你曾经在船上跟我说过何话吗?”

寒若慈沉默思索,依旧想不起哪句话令他这般敏感,“请石教主明示”

石久意味深长轻笑,她欲拒还迎的举动几起几落,此刻又如贞洁烈女般仇视自己,一个令他看不透的女人,他真能轻而易举摆布吗?

石久勾起她的下颌送到嘴边,纯粹的温暖果真很短暂,那种感觉是他不该去想的……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今夜过后,她会彻底恨他,或许,那才是他所要结果。

寒若慈顿感身子一轻被他抱起身,待她发现自己已身入屋中时,随之额头冒出冷汗,危险的讯号在心中鸣笛,而挣扎只是徒劳……她撇开头,竭力躲开他的唇,但因挣扎力道过大,她手臂上的伤口已渗入鲜血,但石久似乎视若无睹,且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她的衣裙已撕扯的散落一地……石久不经意的目光……却再次落在她肩头的刺青上,他眸中一冷,指尖即刻释放出一道寒气将屋中的蜡烛顷刻熄灭——

寒若慈见屋中一黑心智更乱,她顿时抵在石久的肩膀,焦急道,“你就这么希望我恨你?”

石久无动于衷的将她翻过身,逼迫她面朝下跪在床榻上,寒若慈已感到他这次绝不会凭几句话便会放过自己,但她不能放弃,若放弃了,她一定会厌恶自己。

石久冰凉的手指,不算温柔的覆盖在她胸口上,胸口传来隐隐的疼痛令她失声一叫,而她此刻能做的,唯有尽量压低身体阻止他侵犯……“你非要逼自己做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吗?!”

石久对她微弱的反抗感到同情,他将她翻过身压在身下,一双黑眸在月光下魅惑深邃……又似乎在给她机会自救,静静等待那句他想听的话……

寒若慈借助月光注视他的眸,但彼此的紧密贴合令她失去了所有的镇定,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更不想显示出此刻的无助,他的唇落在她唇瓣上,轻轻柔柔的带出一丝暧昧,她无奈的合上眼,该怎么办,孟晓柯,快回来啊……

他的吻越来越深,冰凉的舌尖缠绕在那只温热的小舌上,而她不哭不闹,居然还配合着他的步伐盈盈环绕,他此刻不想去揣测她为何顺从的犹如羔羊,只知道这枚吻令他留恋,索取不尽的温柔好似一汪清泉直入心脾,渐渐又幻化成一团熊熊烈火,即刻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燃烧,不适应这种因隐忍而呼之欲出的燥热,但又不舍得马上结束,在床上,他从未迁就过任何一个女人,或者说,只是一种发泄肉 欲的工具,而寒若慈,是他第一个吻过的女人……

……此刻,寒若慈完全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她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坐起身,使两人的姿势渐渐对调,她将石久按在身下,以上位姿势跨坐在他腰间,她已察觉石久的动作从强硬到温柔,随之小心翼翼的做好逃跑准备……她俯身主动吻上石久的唇,舌尖轻舔着他的唇瓣,石久感到阵阵细腻的触碰,他不由轻声一笑,“莫非是我太了解你,所以不能相信你的诚意?”

寒若慈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他已看出她的心思,过于冷静的男人真的很难对付。

而他其实已决定放过她,最终还是未狠下心,或许那个吻太过美妙,他似乎不想破坏一瞬即逝的美好气氛……

寒若慈双手环胸坐起身,还在思考对策时,顿感他手掌一动将她的臀部移到敏感地带,她不由惊叫一声跳下床……石久单臂支身侧起,调侃道,“我又未脱裤子,你总叫什么?”

“……”寒若慈急忙捡起地上的衣裙遮盖身体,石久好似又换了种心境看待她,方才那个势在必得的魔鬼突然不见了,她疑惑道,“你莫非在戏耍我?就为了看我狼狈的模样?”

石久沉默片刻,疲惫的躺回枕边,口是心非的无力道,“你的百依百顺,令我失了兴趣”

“……”寒若慈悬起的心终于落下,石久的性格还真扭曲,居然喜欢女人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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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冰炙回心

趁石久未改变心意之际,寒若慈急忙手抓破乱的衣衫向屋外走去,一出门便看到沉百香伫立其外,沉百香一脸泪痕神色黯然,她的目光带出一丝哀怨,随之默默转身而去——

寒若慈默不做声的注视她,那绝望的小小身影令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本想回房即刻恢复功力,她似乎再也受不了手无缚鸡之弱,但脚步却犹豫了下……她警告自己不该管这闲事,魔教的任何人都不值得同情,但……“沉百香!”她跑到沉百香身前拦下,沉百香有气无力的撇开头,“怎么,想展示你的魅力吗?”

寒若慈清冷一笑,“你看我狼狈不堪的模样,何来魅力?”她微微垂眸,坦言道,“其实我不在乎你误会我,我确实在言语上荒唐过一阵,不过……石教主对我并无感情,或许只是他的占有欲在心中作祟罢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沉百香沉思片刻……不由似懂非懂的抬起眸,“你说的意思是,久哥哥只是想霸占孟晓柯的女人?”

寒若慈拍拍她肩头,“算是吧,虽然我不属于任何人……”语毕,她悄然离开,不由后知后觉自嘲一笑,其实该出面解释的人不该是她,她明明也算受害者。

她即刻走回屋中,将门窗紧闭,取出锦盒中的黑色药丸捏在手中……一旦服下此枚药丸,她将彻底恢复原本的模样。而在运功时,“金丝冰血”渲染的冰凝派标志即刻展现,她缓缓坐落于铜镜前……却发现自己的面孔如此柔弱,没了朱唇点红的自信,甚至她引以为傲的冰冷双眸也归于平和柔软……此刻的她,好似一个多愁善感、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这时,镜中好似出现另一个自己——那个在哭泣声中魂飞魄散的影子,她难以置信的注视镜面许久,试探着摸上脸颊,触感是真实的,心却不归属于她……她亲手毁了自己一手打造的冷漠高傲,一场精心策划、百转千回的骗局,最终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寒若慈将铜镜重重拍倒在桌上,毫不犹豫的将那枚药丸吞吐进喉咙,她才不要做那个被情感束缚手脚的无用女人,她绝不屈服命运的安排,因为,命运只能在她手中掌控!

……体内顿时传来前所未有的撕扯疼痛,她抵不住血管内湍流涌动的澎湃,即刻席地盘坐,双手合十抵在胸口……两股强大的气流湍流不息的冲入血脉,一寒一热的内力交汇贯通,每一次碰撞便震得她五脏俱疼……她的衣衫已完全浸泡在汗水中,一层冰雾渐渐从身躯四周散开,冰雾汇集、凝结、上升,在空气中形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冰珠包裹在体外,仿佛一只薄细的冰层覆盖在她身躯上……与此同时,唇上的那一抹粉润悄然消逝,无声无息间已被艳红的朱色所染盖。

……一时三刻后,她不由微微扬起嘴角,此刻已基本控制住肆意弹撞的内力,在双眸开启的一瞬,带出一丝冰至极点的寒气……只见她双手仰天一展,犹如破茧而出的蝴蝶般悬浮半空,紧接着,一道润泽的金光划破黑夜的宁静,冰凝的水珠急速燃烧,顷刻间化作雾气融化在空气中,她一转身,脚尖轻盈落地——冰炙回旋,尘埃落定。

寒若慈所习武功极为诡异,她体内可以同时拥有阴阳两道内力,则是冰凝派一套无人敢碰的心法——冰炙回心。更是冰凝派的镇派之宝,当初她为纯熟掌握此套心法,几欲走火入魔,但因自身拥有预知厄运的能力,所以每每都能及时收手,有力有效的控制了阴阳失调的危险。

而寒若慈,是武林之中唯一掌握此绝学之人,“冰炙回心”最精妙之处是可快速提高自身内力,他人十年的内力根底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有了精纯的内力做支持,她便拥有了呼风唤雨之势,无论是点穴、轻功、剑法、掌法,即学即用,而且极具杀伤力,然而,空有一身浑厚内力,却无精湛绝学造势……这便是她对碧莲剑谱势在必得的关键所在。

她心情舒畅的走入庭院中,信手拈起一只落叶,指尖一弹飞射而出,只见盘踞在石壁上的粗壮树藤应声断裂……她漫不经心的睨向脚下一片断根,自信的笑容再次染上嘴角……举世无双的两套绝学又如何?——浑厚张扬的醉无双惊天拳,阴柔内敛的甘霖地龙冰……待她修成正果之际,一同出手,也不会放在眼里。

此时,一阵轻风吹过,她收敛内力,警觉的转过身,却被一股大力扯进怀中……不必看也知道来人必然是孟晓柯,只因那股淡淡的酒香还未散开……

寒若慈抬起眸,平静道,“一切可好?”

孟晓柯贼眉鼠眼的看看四周,即刻拉着她向屋中走去,待他们进入房间,孟晓柯顿时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随之懒懒道,“哎呦喂,可累死小爷了,救人倒未费事,但那群人跪在船头不肯走,我连哄带骗的才让船驶出海口,快给我倒杯茶解解渴……”

寒若慈一听此话,才安心的走到桌边斟了杯茶递给他,为以防万一,她追问道,“可都救出去了?……男女老少”

“嗯,全送上船了,待明日一早,魔教弟子从昏迷中一个个醒来,此岛必会大乱,哈哈——还有,魔教头子石久,定是气得七窍生烟,哦哈哈哈……”孟晓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又顺手递给寒若慈,示意她再去倒,寒若慈不假思索的接过茶杯,走到一半顿时止住脚步,不悦的质问道,“你凭何对我呼来喝去的?”

孟晓柯呵呵一笑,“圈圈啊,你怎可跟有功之臣斤斤计较啊?”

“我也出力了呀,若不是我……”寒若慈话到嘴边又不想提及不快之事,她懒得再争辩,斟了杯茶递给孟晓柯,随口奚落道,“此次丐帮大出风头,一旦武林各派弟子逃脱魔教领地,定会四溢宣扬丐帮的丰功伟绩,你又何必说得如此不情愿?”

孟晓柯似乎未听她说什么,一双黑眸紧紧锁在她的脸颊上,凝视许久许久……最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一个叫林婉芯的女子叫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寒若慈眸中一惊,即刻走上前欲接信,但孟晓柯又快速的抽回手,严肃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才能看”

“你看过了?”寒若慈眉头紧蹙,不由揣测信中的内容,若十二师姐在信中提及有关冰凝派的只言片语,那她该如何应对?

孟晓柯坚定的摇摇头,“未看一眼”

“那你要我答应何事?”寒若慈故作镇定的坐到床边,明知故问道,“你口中的那位女人,为何要给我写信呢?”

孟晓柯顺势靠在她肩上,懒洋洋的伸个懒腰,默道,“我只是猜测与你的身世有关,我是怕你看了信后太过激动,答应我,无论信中写了何事,莫伤心,因为有我陪着你”

寒若慈注视他凝重的表情,不由心情一沉,随之小心翼翼的展开那封信——若慈师妹,师姐得知这位小兄弟是你相公,一边替你欢喜一边却又忧心忡忡,身为冰凝派的弟子不可婚配,这说明你为追求爱情已脱离冰凝派,想到这些,师姐不得不道出深埋已久的悲剧……当初师姐离开冰凝派便是相信了一个男人的话,那男人叫血狼,他发誓会爱我一辈子,我当时自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不惜背弃师门与他私奔……但结果如你所见,幸福如此短暂,不到两年他便对我厌烦,毫不留情的将我投入魔教牢笼,领功请赏……牢记师姐的忠告,莫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在一个男人手上,不过,或许是师姐多虑了,你自小性格刚烈,头脑睿智冷静,能骗过你的人应是寥寥无几。师姐只想告诉你,再甜蜜的诺言终有变质的一天,我此刻真的很后悔,但却为时已晚,一切都回不去了……好了,我最后一次以师姐的身份说教,若慈,既有前车之鉴莫再重蹈覆辙,师姐真心祝福你找到幸福,林婉芯留。

待信看完,寒若慈落寞的垂下眸……原来师姐在几年间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她的心一定很疼,冰凝派的所有女子亦不会轻易付出真心,可一旦付出便是飞蛾扑火的坚决……她似笑非笑的扬起唇,眸中掠过一丝悲凉……师姐真傻,将自己的后半生交付给一个喜新厌旧、禽兽不如的男人手里,师姐说的对,男人,真的不可靠。

孟晓柯聚精会神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刚抬起手指抚上她脸颊便被寒若慈冷漠的打开,她即刻站起身,走到烛台前将那封信点燃,盈盈的火光引出浓浓的烧焦味儿,她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张化为灰烬的纸沫上,随转身之际手指猛然一扬……灰飞烟灭,一切都过去了。

……孟晓柯默不做声的凝望她,将寒若慈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从哀怨到惆怅,从惆怅到镇定,从镇定到冰凉,直至心灰意冷的黯然一笑……这些,是他不想看到的,却又无法制止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凝重道,“我还是那句话,一直陪着你”

寒若慈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呵,还说未看一眼,你的谎言总是说得那么顺口”

孟晓柯逼她转向自己,强词夺理道,“我未扯谎啊,是未看一眼,不过看了好几眼,原来你是冰凝派的弟子,这点倒让我吃惊不小”

寒若慈生硬的抬起眸,先发制人道,“何为冰凝派?何为师姐?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情爱爱与我何干?还有,你何时成了我相公了?”

孟晓柯感到掌心传来一股非阴非阳的气流,而那股气流随寒若慈愈加愤怒的眸光而不断壮大,他注意到她眉心隐隐多出一枚红色印记,下意识的松了手,如释重负一笑,“金丝冰血,你果然是冰凝派的弟子,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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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最后温存

寒若慈已在不知不觉中释放出内力,她即刻压制呼之欲出的怒火,随之冷脸对笑颜,质问道,“冰凝派与你有何关系吗?”

孟晓柯顺手从盘中抓起一把樱桃,边吃边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冰凝派是武林中极为少见的帮派之一,根据地在雪山中,为清一色的女子,主要以提炼各种丹药为主,平日吃斋念佛,过得挺安逸的,不过,冰凝派不乏身怀绝技、美艳倾城的世外高人,多神秘啊——”他把一只樱桃塞入寒若慈口中,“怪不得你总向往雪景,那是潜意识里的熟悉感”

寒若慈不由一怔,看来孟晓柯到对冰凝派了如指掌,想起他曾经提及要带自己去雪山这事,不由好奇道,“你去过冰凝派?”

孟晓柯眸中闪过一丝记忆的倒流,随之轻声浅笑,“嗯,很久的事了,没准我还见过你”

寒若慈垂眸回忆片刻,在记忆中并未见过哪个男子,而且冰凝派明令禁止男人进入,她更感疑惑的追问道,“你方才不是说冰凝派是清一色的女子吗?为何会让你进入呢?”

孟晓柯笑而不语,好似独自沉浸在儿时的一段乐事中,顿时捂住肚子狂笑一阵,“我不告诉你,否则会被你笑话……”他边说边自顾自大笑,“对了,我记得冰凝派石门前有一对冰雕仙女像,挺好看的,不对,没你好看,呵呵……”

寒若慈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冰凝派门前确实有一对“飞天”冰雕,但那不是在大门口,而是在最深层的掌门宫门前,此话证明孟晓柯的确去过冰凝派,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涌动,即刻走到孟晓柯床边蹲下,“那你是何时去的冰凝派?”

“那可早了,十几年前了吧” 孟晓柯轻描淡写一过,他侧过身偷亲了寒若慈一下,“我管冰凝派叫尼姑庵,在我看来就是有头发的女和尚,起初捡到你时,就觉得你有点像尼姑,不吃肉不喝酒,还真被了言中了,哈哈——”

寒若慈捂住唇急速起身,不悦的命令道,“既然我是尼姑,你怎可轻薄出家人?对佛祖大不敬对神明不敬,色……”

“对神明不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莫无礼” 孟晓柯一板一眼的继续说完,不由眸中一惊,顿时惊喜道,“唉?这套话好熟悉啊,你们冰凝派的女子是不是都这么说?”

“……”经他这么一问,寒若慈也觉得这段话很熟悉,好似曾不止一次的对某人说过,那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姐姐。

寒若慈将自己从记忆中拉回冰凉现实,她板板情绪严肃道,“你还有心说笑?不到明日石久便会知晓你救人之事,莫非你要在此地等他来抓?”

孟晓柯一怔,“啊呀!险些忘了正事”他顿时双拳一击猛然起身,不由分说的将寒若慈拉到床边,寒若慈不明所以的坐下身,还未开口已被孟晓柯压在身下,她下意识的双掌运力,紧接着一记掌力撞在孟晓柯肩头,孟晓柯早料到她会出手,为防患于未然,已提早提起一口内力备用,这会,一招弹开她的攻击,寒若慈顿感掌心好似撞在坚硬的石板上,她握住吃痛的掌心,怨恨的瞪着孟晓柯,孟晓柯替她吹吹微红的掌心,又嬉皮笑脸的亲了亲,“你怎能偷袭我呢?不怕受伤吗?不过,内力不错,何时恢复武功的?”

寒若慈听出他言辞中的藐视,愤愤的撇开头,“尽量嚣张吧,迟早有一天要了你的命”

孟晓柯不以为然的灿烂一笑,“若真有一日,你武功在我之上,舍得杀我不?”

“舍得舍得!你……唔……”她愤恨的回应淹没在孟晓柯灼热的吻中,她自知此刻的武功伤不到他……但依旧锲而不舍的再次运功,随之将内力传入两指之间,即刻猛然出招点向孟晓柯软肋下的穴位……而孟晓柯动作刚巧比她快一步,敏捷的捏住她手腕按在枕边,他似乎很无奈的叹口气,“我说圈圈,当我知晓你恢复功力的那一刻,真是喜忧参半啊,一边要防御你的偷袭一边欲火焚身,能否别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寒若慈用力挣扎,不服道,“你这小不休的,放开我,呃……”她话未说完,已被孟晓柯点了定穴,寒若慈一动不动的僵持在原地,气得眼中喷火,“你太卑鄙了孟晓柯——”而孟晓柯朝她无辜的眨眨眼,“不能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他随之搓搓手心,做出一副为所欲为的无赖嘴脸,再次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寒若慈此刻动也动不得,躲也躲不开,她气得手心出汗,恢复武功依旧制止不了的他为所欲为,此刻只得由他随意摆布……而舌尖与舌尖的碰撞如此熟悉,淡淡的酒香侵入她的喉中,迷醉的轻柔令她轻轻合起双眸,她该奋力挣扎,咒骂、痛斥他的卑劣行径……但心却慢慢沉浸,平静安逸的停在某个角落……她情不自禁的回应那一丝丝酥麻的触碰,躯体阵阵发烫,意乱情迷的浅吟一声,随之无力的叹口气,不经意的迎合,已再次背叛了她的心……

孟晓柯吻了她许久,好似吻上千遍也不厌倦……他粗气微喘,深邃的眸光尽是依依不舍的沉重,“我先把你送回冰凝派,那里自会有人照顾你”

寒若慈双颊晕红,迷朦的双眸缓慢眨动,“此话何意?你不愿让我看到你与石久的生死之战?还是你怕我的存在成为你的负担?”

孟晓柯脸色闪过一抹黯然,指尖宠溺的撩拨着她的发丝,安心一笑,“胡说什么?此刻终于知晓你是冰凝派的弟子,自然要送你回去,待我解决了石久,自会去冰凝派接你”

寒若慈似乎越来越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他的神色表明心意已决,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究竟周密的安排了多少事?而她,怎可离开呢?寒若慈不得不挣扎矛盾……真的是为保护她吗,还是怕她成为石久的帮凶?

寒若慈冷冷的命令道,“解开我穴道”

孟晓柯无动于衷的抿抿唇,“你先答应我,乖乖回冰凝派”

“单凭一封信函你便让我相信自己是冰凝派弟子吗?你骗我太多次了孟晓柯,我真不知你此举又处于何种目的,你根本无权支配我的自由!”

孟晓柯沉寂片刻,勉强一笑,“我有一个致命弱点,而这弱点有可能导致全局颠覆”

“弱点?”寒若慈不屑冷笑,随之嘲讽道,“孟大帮主会有弱点吗?我还真未看出来,莫信口雌黄了孟晓柯,我不是你的玩偶,也不会听你指挥”

“不错,我曾经是没有弱点的人”孟晓柯故作痛心疾首的捶打床褥,寒若慈不屑一顾的移开视线,目的尚未达到前,她绝对不会离开,量孟晓柯也不敢强行绑人,她在沉思时,屋中已变得一片宁静,她因无法动弹,只感到孟晓柯将头埋在她肩头,莫名的压抑感令她不由唤了两声……孟晓柯一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胸膛,他沉了沉的叹口气,“你以为是谁我的弱点,真是个不懂事的傻丫头……”

寒若慈的目光停滞了许久,之后冰凉一哼“若是为了我,你会向魔教投降吗?”

“会”

“我若说,你希望你与石久交手,你会罢手吗?”

“会”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却是真诚无比,渐渐扰乱了寒若慈的心,她嘴唇微微颤抖,不由自主问出自己都不信的问题,“莫非为了我,你可以放弃丐帮?”

“原本道义与爱情是不冲突的,既然你这么问……”孟晓柯俯视她一双寒冰般的魅眸,“若背信弃义是你对我唯一要求……”孟晓柯微微垂眸,眸中掠过一丝留恋,“我可以离开丐帮,但绝不伤害丐帮弟子”

寒若慈未想到孟晓柯会给出如此中肯的答案,丐帮是他今生唯一的家,那些爱戴他、养育他的人全在丐帮,而他与之奋斗的一切自是为了丐帮的兴衰,真的愿意为了她,放弃所有吗?

她不屑一哼,随之扬起眸郑重道,“为了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你甚至不知这女人是正是邪,是否回答的太过儿戏了?”

孟晓柯俯下身,少有的温柔一吻,默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但不知她为何这般不自信,人生苦短,与我放手一搏如何?”

寒若慈刚要开口,他又再次打断,“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一年时间考虑,到时我自会去冰凝派找你,我不会名不正言不顺的把你带走,自会对冰凝派的掌门有个交代”

寒若慈渐渐迷失的心,又被“掌门”两字生硬的拉回现实,她随之冰凉的应了声,“即便你这般执着,我考虑考虑”

孟晓柯兴奋一笑,“你可是答应先回冰凝派了?”

“嗯,走了也好,省得终日被你烦”寒若慈此刻先用缓兵之计,至于走不走只有她说了算,而且岛上唯一的船只已被他亲手送出海……一年的时间,够她整理思绪,想清楚诸多事。

孟晓柯如释重负的顺口气,轻轻一点解开她的穴道,寒若慈呛咳一声脱离束缚,刚要再次出手攻击孟晓柯,却被他一拥而上的深吻抵在枕边,寒若慈激烈反抗一阵子,虽有些徒劳,但被他肆意操控的举动简直忍无可忍……不过……

“今晚是我最后一次顺从你,你若真心尊重我,日后便不可,再未经我同意下侵犯我,先答应我孟晓柯” 寒若慈开口同时,身上的衣衫已被他扯开,孟晓柯顽皮朝她眨眨眼,顺势将她压倒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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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玉石俱焚

在寒若慈据理力争的逼问下,孟晓柯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寒若慈不由讽刺一笑……其实她至今不知孟晓柯喜欢她什么,连自己都认为过于冰凉的性格,又怎会引起他的喜爱?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如十二师姐所讲那般,男人只喜欢年轻漂亮的身体,一旦发现更好的,还会记得她是谁吗?

孟晓柯不经意掠过她的双眸,随之坐起身,“你若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弄得跟视死如归似的”

寒若慈默不做声,顺势搂住他双肩坐在他腿上,柔软的朱唇摩搓在他耳际、脖颈……她并未说不愿意,只是喜欢占主动,或许说,她更喜欢欣赏孟晓柯意乱情迷时的不冷静……

而孟晓柯自是被她挑逗得身体略微燥热……掌心在她妙曼的身姿上游走,白皙的肌肤,又滑又柔,他托起她腰肢使之挺身直立,一袭温热的唇落在她胸线上……突如其来的一记热烈吸吻令她不禁浑身颤抖,而轻微的疼痛抵不住同时袭来的亢奋,她微着蹙眉,好似在这一刻,她已管不了所谓某些理智上的矜持,她拱起上半身,指尖抓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一声声娇软的呻吟不由自主溢出喉咙……

他似乎很满意她近乎失控般的投入,将唇移到她脖颈上、锁骨上轻柔地吻下,随之又换作一股强而有力的深吻……她白皙的肌肤上,落下深浅不一的粉红色吻痕,最终,热情滚烫的唇覆盖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她的一双手指紧紧环住他的脖颈,顺从的回应着似火般缠绵的交织……她警告自己,不该屈服在他赋予的暧昧中,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每一寸肌肤似乎已变得被挑拨得敏感不已,更好似稍微触碰一下,便令她难以控制的兴奋一寸,身体在燃烧发热,五脏六腑即刻要被抽空,随之化作一汪春水无处可泄……

她的腰肢轻轻扭动,紧密贴合的肌肤摩擦欲热,似乎在用肢体召唤他的解救……孟晓柯隐忍那份呼之而出的□扬唇浅笑……她可以在言语上疏离他,但身体终究骗不了人,她在情不自禁的邀请他,这种被完全信任的感觉,似乎她只愿流露在情爱之中……

烛光如丝般柔和掠过交织缠绵的身躯上,他将欲 望之火贯穿她的身体,释放彼此已无处可躲的欲 望……寒若慈不由轻喊一声拱起腰肢,她在若隐若现的光亮中摸索着他的唇,在欲探身吻去时,他已俯身先行含住她的唇瓣,交融的激情似柔似钢,游龙戏水交汇触碰……她与他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她想要的,他都知晓,而她的想法似乎早已□裸的写在脸上,每每总被他一眼看穿……静立的烛光在她的眸中不停摆动,迷乱了心智,混淆了思绪……她娇柔似水的胴 体呈现在他眼中,他爱不释手的凝视着她,那一阵一阵袭来的情魅涌动令她羞涩的垂下眸,随之,他勾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比起身体的拥有,他更喜欢看她含情脉脉的眼眸,任其沦陷,耳鬓厮磨,肆意放纵……

“为何总看我?……”寒若慈双颊红晕,不自在的闪避目光,随之搂住他的脖颈,尽量压低他的脊背,孟晓柯喘着粗气轻声一笑,托起她的腰,一扬身自行躺下,寒若慈未反应过神已跨坐在他两腿之间,此姿势令她躯体避无可避的一览无遗,她顿时有些难为情的欲起身,却被他先一步钳制在身上,孟晓柯肆无忌惮的目光游走在她肌肤上,双手掐住她臀部,随之不怀好意的眨眨眼,“有始有终啊,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呃……”未等寒若慈回应,他已进入她的身体,她顿感身子一软,双手支撑在他胸膛上无力的轻声一叫,而欲 望随之再次蒸腾散开,慢慢的,她似乎更为渴望那份隐隐作痛且兴奋的索求……而视觉的冲击令他有些欲罢不能,愈来愈强势的互动极尽巅峰……

……待一阵波涛汹涌之势过后,寒若慈顿感疲惫的趴在孟晓柯身上,恢复平静的空间内,聆听彼此急促的呼吸……激情过后,余温依旧弥漫,寒若慈对自己过于放任的状态感到懊悔,若自己只沉迷于鱼水之间,那为何如此忘乎所以且甜蜜贯通……

一双温暖的大手环上她腰际,她微微一怔即刻跳下床,随之默不做声的拾起衣裙穿在身上,她知晓孟晓柯一直在看自己,轻咳一声转过身,不知所云道,“你可否顾及下我的感受?”

孟晓柯不明所以的抬起眸,“弄疼你了?”

“……”寒若慈顿时红了脸,她其实想指责孟晓柯为所欲为的操控她的身体,但又感觉这种话很多余,因为她相信这是最后一次。

孟晓柯等待半晌也未听到她开口,起身走到她身后,随之环住她的腰,默道,“明日一早我会送你走,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