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下,他在几个愚蠢的死臣支持下,于大燕新皇昌庆六年冬称帝。他觉得,死前也要过把皇帝瘾,其实却徒惹了很多笑话。此后多年,大燕的酒楼茶肆说起这段书,仍然不住讽刺挖苦,是千年不变的笑料。当然,这是后话了。

与赵知信的绝境相对应的是山上,那情景怎么是一个充实,一个欢乐,一个欣欣向荣、一个井井有条所能描述的?在围城期间,慕容恪已经能下地走动,并且活动身体了,还一边亲自练兵,一边教左左右右习武。每天除了处理必要的政务军务,倒有大把余暇时间。

山上空气清新,就连食物都透着美味,石中玉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和两个儿子在眼前跑来跑去,竟然觉得穿越这么多年来,只有此时此地才是最幸福的,都不想离开了。而所谓围城,就是后方非常安静的过日子,耐心等待,她甚至希望干脆这么围下去好了。

在戚老夫人的安排下,一个年方二十就守了寡的小女人嫁给了蛮王为妻。那小寡妇与皇家还沾着点远亲,身份高贵、年纪轻、长得美、性格还柔顺,配起蛮王来绰绰有余,还可以说是下嫁,令蛮王很快“变心”,不再痴望着石中玉,令慕容恪舒服不少。

随后,在石中玉的安排下,孙福珩也终于成了家,娶了轻烟为妻。本来,孙福珩并不太同意,毕竟战事还没有结束,不能放松警惕,万一有个伤残,不愿意害轻烟一辈子。最后逼得轻烟差点用剪刀扎脖子明志,孙大叔才羞答答点头。

就这样忙碌着,大后方那和平又戒备、紧张又活泼的日子悄悄过去,马上到了年关。

这几天,石中玉发现慕容恪总鬼鬼祟祟的,还跟以德窃窃私语,不住偷瞄她,令她心中备生古怪。而她还没来得及具体打听下他们在做什么,戚老夫人就找到她,问,“你们夫妻分别五年多了,到底什么时候圆房啊?”

这话,问了石中玉一个大红脸。虽然是从现代来的,可这种事摊开来说,到底还是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嘛,她也挺想的,但是又很别扭。五年多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她人生中最美丽的年华……呃……的一段,就算心底仍然很相爱,却感觉陌生了起来。

“这个嘛,裕王殿下身子还弱……”

“还弱?”戚老夫人笑了,“昨儿我还看他和蛮王比武,连人家十三个山头的首领一起打了,还打得人服服帖帖,拉着他大喝了一场。话说回来,他本事没见涨,酒量倒是行了。”

“那……顺其自然吧。”石中玉感觉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唉,别呀。”戚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们小夫妻的事,本来我不想多嘴。就算是正经的婆婆,也管不着你们屋里的事。可你看,左左右右这么大了,回到山下都得分院子住了,你身边难道不寂寞?趁早再生个一儿半女,承欢膝下。最好生个小郡主,女儿贴心哪。”

戚老夫人说到这儿,石中玉忍不住来气。左左右右两个小没良心的,自从知道慕容恪是他们的爹,就把娘扔到脖子后面了,整天父王父王的叫着,跟着慕容恪后面当小尾巴。

果然,儿子没有女儿贴心哪。以德道长说过,她命中还有一女……

“我家长贵也求着以德道长给自家媳妇调理身子,看能不能老树开花。”戚老夫人诙谐地说着,充满了希望。

正闲聊着,突然一阵山风猛得吹来,在山间盘旋,形成尖哨似的呼号。石中玉掀开一点棉门帘子向外望,想到冬天天一擦黑,除了站岗放哨的士兵,人们全都回屋去了。暖屋热炕,倒真是适合做某些爱做的事。

就是眼看到年头了,冬天猎物虽少,但大家约了山民去后山打猎,她也报了名的。

第五十八章 山中岁月长(下)

犹豫了一下,石中玉还是决定依约而行。

哪想到转天到驻地门口**时,看到慕容恪也在列。

“你怎么在这儿?”她诧异地问。

“是本王组织的冬猎。”慕容恪当着外人的面,摆足了男人的架子。

人家都是秋猎,春猎,到他这儿就是不着调的冬猎。石中玉腹诽着,有心退出,见队伍却已经开拔,其中还有银盘和轻烟,以及那个娇弱的新任蛮王妃,也只好跟上。

到了后山才知道的,打猎的人比猎物都多,偶尔窜出来几只野兔和山鸡什么的,也看着瘦兮兮的,大家都没好意思下手。结果所谓的冬猎,其实就是青年男女冬游,而且男多女少,而且多数女的还都有主了。

所以,银盘很受欢迎。

“报告殿下,前方有一道索桥,可以到达南山,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前方探路的一个山民小兵跑回来说。

“过去看看。”慕容恪手一挥,走在了最前头。

石中玉想往后缩,可还没挪脚步,慕容恪就一把抓了来,拉着她的手臂前行。幸好她穿的是男装,山里男青年比较富贵又很实用的打扮……利索的棉裤,外搭牛皮护膝,兽皮短靴,绑着绑腿,上身穿着缝着虎皮的棉袄,扎着巴掌宽的藤甲带,头上戴着兽皮小帽,两侧垂下的绒毛护住了耳朵。戚老夫人怕她冷,又给她加了点皮毛挡风,弄得她浑身毛茸茸的,远望,比猎物还猎物。再衬着她渐渐圆润的小脸和白皙的皮肤,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间,就像就少年。

“这索桥看起来如此单薄,还是不要过去吧?”石中玉伸着脖子看了看,有点担忧。

索桥是连着两坐山峰的,距离并不远,但也绝对超过了一个武林高手的跳跃长度。除非会飞,不然就一定得通过索桥,才能到达对面。

“有本王,你怕什么?”慕容恪轻拉着石中玉,不抓疼她,却也不让她逃开。

一般情况下,这种路况得有小兵先探路才行。也不知怎么,今天慕容恪特别莽撞,或者说……急切?反正他没吩咐手下什么话,也没等别人有反应,率先就踏上那摇摇晃晃,似乎落一片羽毛就会断掉的桥上。

孙军吓了一跳,长要上前阻止,却被孙福珩拦住。别人看到这情形,包括轻烟在内,都有点莫名其妙,但孙福珩是慕容恪身边第一近臣,他不动,其他人也只好看着。

桥上,慕容恪闲庭信步似的,走得极慢,却不是害怕,倒仿佛在等什么。而石中玉则战战兢兢,紧紧抓着慕容恪的手,身子全僵了。

既然是索桥,就是没有桥面的,只是粗大的绳索和结实的野藤紧紧交缠,因为是冬天,前两天还飘过细雪,走起来相当滑,连吊桥也不如。

石中玉不禁怀疑慕容恪的目的,他平时拿她当大宝贝似的,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到,现在为什么让她冒险?抬头,见他似笑非笑的,倒像挺高兴,又像是预谋。

哼,想看她小鸟依人,吓得往他怀里钻?她才不让他如意。虽然从桥的缝隙往下看,就见山涧极深,到处是光裸的岩石和尖崖,实在的挺可怕的。再加上索桥被山风吹得摇晃……

“小玉,我们在一起。”正咬牙坚持,慕容恪突然说了句。

语气,竟然分外温柔,就像亲吻着她的耳垂时呢喃着说。

“啊?!什么在一起,现在不是在一起吗?”。她绷着嗓子问。

“更亲密一点的。”慕容恪说着,搂紧石中玉的腰。然后,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刀?拔出来?他要干什么?!

石中玉愕然,张大的眼睛只看到那刀锋的寒光一次,正砍在索桥的栏绳上。然后,刀光再闪,又砍向了另一边。还有,脚下。

惊呼声中,石中玉完全不知道慕容恪为什么这么做,就像有毛病似的。然而下一秒,慕容恪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另一手在栏绳上缠了两圈,接着就是一跺脚。

两侧的栏绳已经被砍得只余一丝,勉强还连着,慕容恪这么脚下用力……他可是大燕第一高手的实力啊,于是那索桥凭空就断了。

石中玉在身子跌落前,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话,“放松,有本王在,伤不到你。”

可是,害怕是本能反应好不好?这可是自由落体运动啊。重生前玩蹦极,掉下去时也要尖叫出声的有没有?况且,以前在熙海时,她已经从桥上掉下去过一次了,为了免于她受伤,慕容楚的背差点摔烂了,这还亏得他有内功,没有伤到脊椎。

她有心理障碍!

这次好一点,因为两峰之间距离比较近,而且他们还没走出多远,所以那一荡之力相对要小得多。而慕容恪还像很熟悉地形似的,在荡下时运功像侧方移动,然后脚尖点上一块突出的岩石,再沿着山壁滑行了十数米,又蹬上另一块山石,最后轻巧的落在绝壁处的一片突起处。

身后,是个山洞。

石中玉的魂都吓飞了,就算她不爱大声尖叫,也是惊叫连连。若不是慕容恪一直把她抱在胸前,她连站都站不住了,很没出息的吓软了双腿。

而在他们玩空中飞人的时候,站在桥边的人也吓傻了,但所有人都看到是裕王殿下自己砍断的索桥,所以只惊呆着,却没有害怕焦急。

“裕王殿下疯了不成?”轻烟捂着胸口说。

“殿下可不是疯了吗?见了王妃,就没有不疯的时候。”孙福珩叹道。不经然想起殿下与小玉在太府都、裕王府中的情形。殿下见了王妃,从来没有理智的,这次也一样,亏他想得出来,并且真做得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银盘急问。

孙福珩老脸一红,“反正是殿下自己的安排,那个绝壁上的山洞,是我们来探山时无意中发觉的。殿下……似乎想带王妃在这边住几天,好好清净清净。大家不要管了,回去报平安就好,也别来打扰。”

轻烟是个直肠子,闻言万分不解,但自个儿相公扭扭捏捏的,她想追问,却没有开口,其他人也莫名其妙,不明白裕王殿下为什么唱这一出。也有那心思灵活的,比如银盘和孙军,只低下头暗笑。

殿下一直想和王妃亲近,王妃也不知是害羞啊,还是气殿下之前的行为,或是担心殿下的身体,总之似乎老躲着。这不,逼得殿下连损招都出了。唉,山中岁月长啊。

两人被困在绝壁山洞中,王妃又没有武功,那还不任殿下搓扁捏圆?若王妃想搓扁捏圆殿下,估计殿下也很乐意。至于说天寒地冻、吃喝穿戴,殿下那么爱惜王妃,之前又做了诸多计较,肯定早准备好了。大家别来打扰,该干嘛干嘛去就好,让人家小夫妻好好“清净清净。

众人或疑惑,或明了,眼见天已黄昏,马上就会全黑了,只能结伴先回到驻地,自然由孙福珩去向戚老夫人及宁山王等人解释。

而同一时间在山洞中,石中玉的腿终于可以直立行走,向后退着退着,直进了山洞中。

然后,惊讶万分。

“什么地方?”她瞪大眼睛问。

“洞房。”

“洞房?!”

“是啊。这里是个山洞,可以当房子用,不是洞房吗?”。慕容恪一边混赖答着,一边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石中玉身上,然后径直去找柴生火。

他的女人,自然要他来疼,可舍不得她受了寒。

可石中玉此时感觉不到寒冷,全是纳闷了。

左右看看,石洞是个葫芦形,她现在站的这一边比较大,靠右边似乎还有个小一点的,但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两洞相通,干燥又干净。不过不似天然,而是被仔细打扫过了。

在最左面的平整处,离洞口最远而且背风,支着一个军用帐篷,厚厚的料子,外面还附了皮毛。因为帐篷敞开着,里面的情况也很清楚了然……铺了厚厚的干草,上面还加上了一层层的皮毛褥子、被子、棉枕头,看着就暖和。

另一侧,有一大一小两个筐子,还有一个大水缸。

居然!居然是一个大-水-缸!

在洞口,甚至有一块挡风的大石头,此时已经被慕容恪推着,堵死了洞口,只余缝隙向里吹着山风,换着空气。

“你这是干什么?”石中玉简直莫名其妙,“这洞是你布置的?总不会是天然的吧!”

慕容恪笑而不得,眼神暧昧得连瞎子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石中玉哭笑不得。难为他,怎么把这些东西运进来的。怪不得他说,要在一起。她立刻就明白了,他是怪她在驻地不给他机会,所以出了怪招。

“你什么意思?”她故意冷起来,拿乔。

“让你不理我!”慕容恪嗖的窜过来,一把抱住石中玉,“让你对我不冷不热!”

“所以你绑架我?”石中玉哼了声。

“你是我妻子,怎么能叫绑架?”慕容恪很认真地说,“以前你说过的,这叫蜜月,叫情调,叫二人世界。虽然我不明白你哪来这么多新鲜词,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立即送我上去!”石中玉挣扎了下,但没有挣脱。

慕容恪抱得如此之紧,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这回不听你的,我就要囚着你,让你跑不掉。”慕容恪眼珠子有点发红,“没有各种各样的事,没有各形各状的人,没有天与地,没有长辈,没有孩子们,就只有你和我!你和我!你和我!”他不断重复着,慢慢俯下头来。

…………………………………………

…………………………………………

………………66有话要说……………

感谢箫大叔易送的巧克力。

还有,《我和神仙有个约会》也出版了,正在当当网上市,有兴趣的朋友,去看下吧。

别怪我广告,因为毕竟是自己的书,毕竟有朋友不知道,算是通知吧。

谢谢。

第五十九章 一晌贪*欢

石中玉侧过了头,气呼呼的瞪着他。

“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慕容恪苦笑,“驻地人太多,还有左左和右右一直在身边。可我太想你了小玉,我想得心都疼了,看着你却不能抱在怀里,你知道那相思有多么难受吗?”

“我知道。”石中玉点头,突然眼睛湿润,“因为五年来,我就是这么过的。”

这么用力也挣不脱,但听到这一句,慕容恪松了手。

愧疚,就像世界上最尖利的、带着倒刺的锥子,狠狠刺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疼得他连呼吸也不能,比他挣扎在死亡线上时还痛苦。当年他选择忘记,只是想放弃,那是比死还痛苦的惩罚,可毕竟,他扔下了她。他心痛得难以忍受活着,于是选择行尸走肉,都没有仔细去调查她的所谓“死亡”。

“小玉……”他伸出手,想碰她的头发,却始终没有落下。

“我饿了。”石中玉却突然转过身,改变话题,“你准备得这么妥当,吃的总该有吧?”

嗯,她是要让他付出点代价不可,但不是这时候、这样子。她也想他,从身体到心灵,所以她不打算拒绝,也不打算欺骗。不过嘛,吓吓他,最后由她来掌握主动是必须的。

哼哼,出了这个山洞,她还有其他阴招让慕容恪接着烦恼哪。不折腾他掉一层皮,对不起她五年的孤单寂寞。当然,那主要还是要让他疼,让他得来不易,今后更加珍惜。

现在嘛,确实想吃饱肚子。不吃饱,有力气“大动”啊?话说,这地方感觉真是刺激,闹出多大动静,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可以……为所欲为吧?

“当然准备了。”慕容恪连忙讨好,“有你最爱吃的莲藕,冬天很难得的,特别还是在封山的情况下,还有我最爱吃的红薯。米面油盐一样不缺,可惜只能吃烤制的食物或者煮食。”

说着,慕容恪献宝似的打开筐子,“大筐子中是吃食,小筐子中是衣物的。你爱干净,不会让你几天只穿身上这一套的。”

几天?!

石中玉心里一抖。妈呀,他是要干吗。独处几天倒是不,但他不会一直要那个那个吧……会累死的。

“哦,我还准备了浴桶,就在里面。”慕容恪有点兴奋地拉着石中玉走进那个黑漆漆的小洞里。他的手在山壁上摸索了阵,又点燃了火引子,石中玉才看见这里面居然悬着火把,洞口处摆着折叠起来的木头屏风,一个超大的浴桶在屏风后面。那个……明明是共浴用的。

除此之外,另一边还摆着十几个小马桶。明显是打算每天用完就丢下山涧,免得放在洞中熏人的。

吃喝拉撒,他都准备得妥妥帖帖。不得不说,石中玉感念他这分心思,把这么准备好并且运下来,要花费多大的力气,还得瞒着她……

“你最喜欢吃的,难道是烤红薯吗?”她顾左右而言他,生怕太早感动。

“本来不是。”慕容恪微笑摇头,“但后来是了。你不知道,当年我有多么妒忌长天,因为第一次烤红薯,是你和他一起吃的。第一次露营,也是和他一起。”

第一次被人知道女性身份,可也是慕容长天,当今的大燕皇帝呢。石中玉想着。所以,他今天才要露营吧?可哪有人在山洞中,而且是绝壁的山洞中露营的?不过,她却没有说出心里话以刺激慕容恪,只一挥手道,“既然如此,今天就烤红薯吃吧。”

慕容恪一听,立即兴高采烈的去生火,还细心的选在通风处,免得烟火呛到他心爱的。

石中玉见这么简单的事都让他如此快乐,心即刻就软了,眉眼间就带了柔情。又看到他生火、架烤架的动作熟练,不禁好奇。

“为了能和你一起烤红薯,我前些日子练习过的。”慕容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他那样妖孽的相貌,那样纯粹邪恶的眼神,却露出那样局促的神情来,居然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魅力,灼得石中玉心都痛了,必须,用更亲密的方式来抚平。

“我突然不想吃了。”石中玉本来手里已经拿了一个红薯,却一下扔到火堆边,上前拉着慕容恪就向帐篷处走。

慕容恪先是大感意外,接着就狂喜万分。还没走到帐篷口,就把石中玉拖回到怀里,没头没脑地吻下来。

五年多了,正值壮年的他没碰过女人,因为他本能的要等着小玉,为她守身。此时,面对着毕生所爱,唯一的真爱,只感觉被心火烧得就要成灰了。而他愿意,为眼前的化为灰烬。

不过,他不敢太放*浪,压抑和奔放两种极端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他身上,令他痛苦万分,身子颤抖个不停。他的欲望来得又猛又快,他很怕她会受不住。

“小玉……”他声音压得极低,吼。

而他的小玉却根本没有理会,似乎比他还要急切,无绪又狂乱的撕着他的衣服,挺结实的军装,居然被她把衣袖的线扯脱了。

“想要我吗?”克制着,他咬着牙问。

“再废话,我就离开这里。”石中玉同样咬着牙,因为有些羞恼,突然要挣脱。

可是,慕容恪开始主动了。她来不及抗拒已被他迅速地拥入怀中,嘴唇,被他的热唇狠狠印上。他热烈的亲吻迫使她略微后仰,伸手环住他的颈部,再以炽热的亲吻彻底的回应。他的舌尖侵入她温暖的嘴中深处,极尽亲热地逗弄,直至她发出呻*吟声。

曾经以为,两人有过那么多个激*情之夜后,她已经充分了解亲吻的技巧和意义,但此时此刻她才,一个人可以用一个吻,说出心里所有的话,所有的感情,而无需吐出一个字。

慕容恪把她抱得那样紧,用嘴盖住她的双唇,舌头尽情地翻搅,撩拨得她早已经高涨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同时,他的双手沿着她的背脊一路下滑到她的臀*部,用力抵住他的坚硬。

石中玉还想反客为主,采取主动,却只能无力的呻*吟着,以她的吻回报他。她希望明确表达对他的爱及需求,希望他明白无论以前如何,将来如何,她要的男人就只有他而已。

而当她忍不住再次呻吟,身子热得要沸腾时,慕容恪的终于解开了她的外衣,微凉而颤抖的手盖住了她的大白兔,令她地的意志完全融化了。

他邪气地笑了笑,却掩盖不住真情涌动,内心饥渴万分的爱意,“我保证。”他的声音低哑着带着情*欲,“我会让你快乐,永远快乐,再不会失去我。”

石中玉不回答,而是热情的把手也伸进他的衣服中,他强健温暖的胸肌、他平滑结实的腹部、再向下……

他在喉内低吟了一声,用鼻尖擦着她的耳朵,用舌头舔舐,令她颤抖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