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是觉得他小心眼,实在太不应该,因为从小到大,他确实事事以她为重,连希希都没有得到过这种疼爱与包容。

他走一步,叹一口气。

惟惟被一股挣扎纠结着。

他没几年好活了。

她好希望他活着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他又走一步,有叹一口气,然后,终于到了妇检室门旁,缓慢伸出手,握住门把,用极慢极慢的速度,往下掰动门把——

这家伙,从小到大真的没见过他在乎什么,但是,现在却沦落到和其他医生抢病人。

事业啊事业,你对男人来说,真是勾魂,把这不正常的家伙掰正常了。

“哎呀,算了算了,我做你学习对象好了!”下定了决心,惟惟把心一狠,闭了闭眼,视死如归。

罢了罢了,为了家人,她就豁出去牺牲自己吧!

惟惟并没发现,某人的眸底精光一闪,有一种很明显得逞的满足。

“惟惟,谢谢你!”他一脸的欣悦。

“不用谢了,我现在要怎么办?”她很无奈地。“躺下吧,撩起衣服。”他在笑,眉宇和眼眸,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有这么值得开心吗?

这回,轮到惟惟叹气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如果她这点义气也没有,实在是心不安理不得。

就、就把他当成普通的医生吧,反、反正原本就是准备让赵医生。。。。。。

谁摸还不都是一样?反正都是吃亏。

惟惟在诊床上躺平了,默默掀起自己的上衣。白皙无比的身子,象一朵花,在他眼前静静绽放。

他见过她的身体,在去美国前,但是时隔八年,她美得更象一朵花了。

“医生,你来吧。”她故意喊他医生,让自己能麻痹感官,把上衣拉到胸沿处。

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了,只能紧闭住双眼。

如果她不闭眼叫自己快点睡去,实在遮都遮不住自己烧红的脸。好亏,真的太亏了。

为了家人的成就感,她真的牺牲够大!

他一步一步逼进,每一步都迈得格外神情气爽。

他在她面前站定,修长的指,钩住她的上衣,一点一点往上拉——

她的薄毛衣,成功被他卷到了纤脖间。再接着,是她的胸罩——

惟惟喘了口气,微微一颤,她能非常清晰、明白地感觉到,微凉的指,慢慢抚过她的。。。。。。然后,女性最贴身、最隐秘的衣物,被轻轻

扯到上方。

微凉的掌心,覆上她的柔软的凸起。惟惟的脸红了,耳朵也是,紧闭的睫羽颤个不停,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不会全身一震。尴尬,实在尴尬

。他上身前倾,开始仔细得帮她检查——

“乳头没有凹陷,形状。。。。。。咳、挺好。。。。。。”他想笑,很想笑,肩膀一耸一耸。

挺好,都挺好,很多年前,他已经鉴定过了。

听到他用严肃到不行的声音评论着她最隐私的事情,她羞得恨不得跳楼了此残生。

晕死,还形状挺好!

她一点也不想从家人的口里听到这句赞美。

就在她实在无比忍受、下意识想闪躲时,柔责被魔掌一把抓住了。

她杏眼圆睁。他稍稍弯腰吗,更加俯近她,两个人,甚至再进一步,就能嗅到彼此的气息。

只见她五指稍分成罩,在她的柔责间缓慢并拢,环握住她的乳。

惟惟全身一震,止不住的退缩,但是,他好象早一步就识破了她的意图般,已经用另一手肋压住了她,制住她的动作。

就象多年前,他惹恼了她的美国那一夜。但是,现在,他是如此认真,完全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在打量着看她,还有——他的掌,她的身,密切

贴合。

他用中指和食指的指腹,用顺时针的方向,在她的乳间做着圆圈形的扶摩,轻柔揉捏着她的双乳。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脸红心跳,几乎完全不能思考,只能缩了缩身:“兔兔,完、完了没?”她想死,很想死。

她自己这医学人体道具,到底有完没完啊?

“嘘。”他制止她干扰。因为,他在她的左乳摸到一个硬物。

可疑、很可疑——

为了证实,他用力又捏了一下。痛!

惟惟一缩,脸早就烧得快冒烟了:“那、那是、我、我的、乳、乳核——”拜托,捏什么捏啊,每个女人都有!

“哦,我当然懂。”他一本正经回答。他说懂,但是为什么他的动作根本没停?他还在轻轻揉摸着她的乳,一下又一下,每一下,温柔到近似

折磨。

惟惟的双腿发麻,整个人僵到已经结成了冰。终于,他转移了阵地,正在她松了一口气时,乳头却被捏住了。

她的乳蕾,有着最纯洁的粉色。他的眸慢慢地,变得暗沉。

眸底,有什么闪烁不定。他那是什么眼神?惟惟觉得有点不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更让她的心跳变得有点快。

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捏掐,她慢慢冷抽,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她想杀人!因为,她开始不得不怀疑——有人根本假公济私。她的脚,开始很痒

很痒,高跟鞋内的脚拇已经在微微张起——

凝着她危险眯起的眸,他也紧盯着她的眸,眼底镇定自如:“嘘,别紧张,我看看有没有溢液。”他的表情那么一本正经。溢液。。。。。。

老天,这是什么东东?

惟惟根本还没有疑惑的时间,乳头已经被无情的用力一捏。靠!“没有,很健康。”他原本捏住她乳头的双指,已经规矩退开。

也一并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惟惟松下一口气,是她误会他了。“好了,检查完了。只是胸罩太紧引起有点乳腺小增生,平时自己在家多揉揉,

我开点中药给你调理一下,过段日子再来进一步检查。”他将双手插回白袍口袋,淡声诊断。

“今天不用去照B超?”她早就急匆匆拉下自己的毛衣。这种尴尬的境遇终于不用再次遭遇了。

“恩。”开玩笑,这两天B超室也刚巧调入了个实习男医生在学习,万一运气不好撞上了,他不是亏大了?“你可以出去了。”他淡声吩咐。

“恩,谢谢!”惟惟红着脸,尴尬到夹着尾巴就想逃。

虽然,她很疑惑,为什么不是医生先出去,让她这病人可以先扣好胸罩?哎呀,她现在没时间计较,她还是自己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

还有、还有、如果能堵到赵医生的话,可以按照原计划约他一起吃个午饭。没想到。

“等等!”他一动不动,却喊住她。已经快走出妇检室的惟惟微微回头,只见一叠红红绿绿的小卡,从后面扔了过来。

她连忙接过,一看,是食堂的饭卡。“我要黄花菜炒鸡,再来个番茄炒蛋,你自己再看着拿几个菜,在食堂拿好菜等我,我们一起吃饭。”他

背对着她,却念念不忘自己的黄花菜炒鸡。

闻言,惟惟垮了脸。计划泡汤了。

还有,他大少爷干嘛仵在原地动也不动?真讨厌!

“好。”一向不是很计较的惟惟点点头,捏着饭票,匆匆步出诊室。她的人,已经走远了。

里面的肖医生,还在一动不动。几分钟后,他先凝着自己留有她身体余温的指,然后,才缓慢地缓慢地低头。白色的医袍遮盖下,胯间有点可

疑的凸起。

那里,至今热气未消。唉,原来除了散漫,他的职业道德好像也不过关,居然对女病人动了感情。

唉,唉,唉。幸好,等吃一段日子的药,还有进一步的检查,可以让他再次“见”到他的女病人。

金刚兔兔第十九章

正是用餐高峰期。

终于排好了长队,惟惟端着托盘,在食堂里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四人桌有空位。

那里,只有一个一边默默用餐一边低头翻着杂志的男人背影。

惟惟不加思虑,马上走过去在那张桌上坐定。

“赵医生。”只是,看见的正面影像,让惟惟怔住了。

真是……缘分啊……

见有人唤他,赵仁诚慢慢抬眸,有点意外,“朱小姐。”淡淡的语调,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惟惟的心房,突然微慌。

好冷淡、好疏离的眼神。

和对待陌生人一模一样。

他看了一眼她搁在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和两碗饭,还有她尚捏在手里露出一角的医院内部员工饭菜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和肖医生……”一见到他,惟惟就有点莫名的紧张,因为,他那晚的冷淡以及那没有回发的短信。

“检查完了?”他看了一眼她提在手里的中成药。

“恩。”对于兔兔明抢病人的行为,惟惟很尴尬。

“肖医生怎么说?”赵仁诚静默了一阵,还是问。

“他说是……增生……开了点药……”不像他们医生那样坦荡,大庭广众之下,乳腺两字,惟惟说不出口。

“没有安排B超检查?”职业本能让赵仁诚蹙着眉。

他实在很不欣赏肖医生散漫的工作态度。

“没有。”惟惟自己也不喜欢这些东检查西检查。

“如果还有持续性疼痛的话,一定要进一步检查。”作为医生,该提醒的地方,他一定要提醒病人。

惟惟有点感动。

果然,他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但是,她的笑容才轻扬到一半。

“我先走了,位置给你们,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他的肉汁浇饭虽然才吃到一半,但是赵仁诚已经没有胃口,于是干脆盖上医学杂志,让出位置。

打扰?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赵医生,我和肖医生一起长大,我们真的只是兄妹!”惟惟急忙解释。

赵仁诚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句话,好熟,曾经,也有人这样介绍他。

兄妹?先不论两个人的姓氏不同,长相丝毫没有相象之处,重点是刚才在诊室里肖医生的反常行为,实在太可疑。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丝毫没有关心与在意的意义。

“朱小姐,你不必对我解释,我们不识很熟。”赵仁诚的神情,始终还是那么淡。

我们不是很熟。

这句话,让惟惟彻底呆住了。

不是很熟?虽然他们才认识将近一月,但是,他们几乎隔一天就会见面,而且,见面的方式已经越来越像在约会,如果这种程度都不算熟,那

么,什么程度才叫熟?

这句话明显划清界线的话,盘中的浇饭甚至吃不到一半,一见到她就想起身走得那么匆忙、那么仓促的行为,原来是她坏了他的食欲。

惟惟恍然大悟。

“赵医生,可以告诉我,我哪里让你突然不满吗?”惟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女孩,任何事都喜欢问个清楚明白。

因为,她分明能感觉到,他是关心她的!

赵仁诚正欲迈离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想到,惟惟会这么直接。

两个人约会过不下十次,他又怎么会不清楚惟惟不是个不干脆的女孩,所以,他以为冷她几句,她应该就会懂,就会知难而退。

但是,他没想到,她会问为什么。

“赵医生,我以为我们会有发展的可能。”不识惟惟太自信,而是她纵横情场那么多年,谁对她没有半点意思,谁对她又有好感,这些简单的

事情,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赵仁诚凝视着美丽、亮眼的她,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却穿透过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名同样美丽、两眼的女子。

骤然,一股厌恶之情却上心头。

他的眸子,顿时变得更加沉暗:“对不起,朱小姐,我想您误会了。”

他的神情,更冷淡了。

惟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挫折、前所未有的挫折。

难道,是她在自作多情?明明,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人有发展的可能,只要再走一步,就会变成情侣。

她是如此满意他,为何,他没有相同的心情?

惟惟的肩膀,整个垮下,“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的难过、失落钜细靡遗落在他的眼里,但是,他没有办法,他甚至没有办法上前说一句友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