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今天怎么了,一个老大快气疯她了,现在老二也来搞反抗?
“他说……大哥既然不来,就有他的思量,你们别勉强他了,让他来冒充新郎,不如……”容华声音越说越小。
“不如什么?”赵妈妈怒问。
“不如……抓只公鸡来拜堂……”二哥用严肃的表情说这句话的对候,让容华觉得即好笑又伤感。
现在闹成这样,惟惟该怎么办?
“让他马上来!”赵妈妈吼。
她可是极度喜欢惟惟,怎么能眼见这么好的儿媳妇飞走了?
“二哥有点事……”不然以二哥的个性,就算是普通约会都只会早点,绝不会迟到,不会在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迟迟不出现。3
“有什么事能比大哥的订婚更重要?”赵妈妈觉得今天超不顺心。
有。
比如抓奸。
有个诊所的常客,约二哥今晚一起去抓奸。
在诊所工作的容华,不敢告诉妈妈,她今天偶然偷听到的重大事情。
惟惟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北极的冻雪,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特别是赵二哥的话,让她雪上加霜。
她想,二哥应该是故意这样说,让她认清楚局面,强扭的瓜不甜,不要再耽误幸福。
但是,抓只公鸡来拜堂……有时候太老实的话,真的好伤人。
惟惟的手机响起来,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接起电话:
“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居然已经是失去联系整整25天了的肖图。
“我……”听到他的声音,惟惟的鼻子一酸,突觉好委屈。
她深呼吸一下,才克制住不泪流而下:“你是来参加婚宴?你的位置在里面,有写名字牌……”
“出来,别让我说第二次。”肖图冷淡打断她的话,“迟到的新郎没什么让你好等的。”
迟到的新郎没什么让你好等的,这句话蓦地重敲她的心房,如魔魅的鼓音,召唤着她,诱惑着她。
是啊,有什么值得她好等的?她朱惟惟这么好欺负?!
惟惟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对!她还继续等个屁!
“赵妈妈,容华,你们都别忙了。”惟惟突然镇定了下来,只见,她摘下为了那个假结婚仪式而慎重准备的浪漫卷的假长发,“我不订婚
了!”为了这个订婚宴,她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现在,她又为什么继续这么可笑的等待?
“惟惟,你别生气,我已经派人出去找!”
刚巧,容华兴奋冲了进来,“找到了!找到了!二哥说在医院找到大哥了!”所以,抓奸二哥没去?
“太好了,太好了!”赵妈妈整个人都振奋了。
但是,太晚了。
惟惟摇头。
“对不起,我没办法再继续等了。”惟惟心灰意冷,任赵妈妈她们怎么劝拦,还是直接从后门走出了酒店。
那里,有个人在等她。
安静靠在墙上,静候。
“我,我出来了!”走到他面前,惟惟委屈的眼泪,先流了下来,花了精致的妆容。
好象,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梦里有人要地的肝,梦里她有癌症,梦里她成为被抛弃的新娘。
“恩。”他点点头,好象,她只是去酒店吃一个自助餐出来而已。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里面,还有好多她的亲戚好友,明天,还要应付他们“关怀”的电话。
“走吧。”肖图什么也不多说,只是朝她伸出手。
惟惟握住,紧紧的,两个人十指交缠。
终卷第三章
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下去像踩在云朵里,整个人都晕晕的,会睡得很香很香,不会因为去考虑明天的残局,而整夜整夜的失眠。
但是,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发现有只裸臂横霸在自己腰上,一张极品小受般的极美的俊脸,很柔顺地靠在她盈白的酥胸上。
这代表什么?
误会、误会、误会。
惟惟赶紧安慰自己,肯定是昨天晚上两个人都喝醉了,才会一不小心,刚好!在一张床上休息而已。_
但是,她睁眼瞧瞧四周的环境。
他们现在在酒店。
而且,有个相当严重的问题,那就是——
两、个、人、都、一、丝、不、挂!
她为了自己的新婚夜,还特意在一个风格性感的内衣专拒,采买了一套价格相当肉疼的内在美,狂野的豹纹哦。可是,现在那条豹皮,就
象一条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而且,最可怕的是,它的上面还紧骑着一件黑色的子弹型男牲三角裤。
所以,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惟惟很努力去回想,起初是,她从订婚的酒店走出来,兔兔在门口等她,接着,她提议去喝酒。
兔兔没说什么,点头答应。
就在这间酒店的地下酒吧,她喝了好多好多,一边喝还一边痴痴笑,说了好多话,什么丢脸、什么恨啊、什么不想活了啊什么之类的。
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啊,而且最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她好象是喝多了,最后,吐到掏心掏肺的,更是发酒疯,见人就咬,简直就象是一场
灾难……
好象,最后的印象是,兔兔被她吐得根本没有衣服可换,于是干胳穿着那件黑色的小裤杈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而这一幕,深深刺激了被酒
精点燃的很兴奋的她,她就狂吼说了一句醉话:
“赵仁成,我要报复你,所以,我要奸了兔兔,我要给你戴绿帽子!”
。。。。。。
然后,兔兔来不及挣扎,就被她象禽兽一样扑倒了。
。。。。。。
她的记忆只到这里。
但是,足以让她的内心受到很大冲击。
真的是无比无比巨大的冲击。
惟惟僵着身子小许挪动了一下,枕在她裸胸上的那张脸,一双长眸也扇动了下长长的迷人的睫羽。
惟惟屏住呼吸,觉得自己心跳好快好快。
除了紧张,还有一种深深的被吸引。
这男人,干嘛长这么好看的眼睛?
“渴吗?我去倒水?”他一动不动凝望着她还带点迷迷糊糊的脸,声音沙沙哑哑的。
“好、好啊……”惟惟整个人又僵又紧绷。
喉咙干燥得让她嗓音也同样嘶哑了。
“恩。”他平静地点下头,然后,从床的内侧爬下床。
房间的大床临窗,他要爬下床,必须先越过她。
她明显能感觉,他的双腿越过她的身体时,有什么热热的硬硬的(肉)棒,擦磨过了她的大腿间。
惟惟整个人都更紧绷了,一阵激颤,那是、那是——
所以,昨天晚上,他们果然还是做了?
怪不得,她现在有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感觉!
他直接裸着身,下了床,然后倒了水过来,把她用被单包好,轻柔地扶起她,喂她喝水。
惟惟一边喝,一边发呆地盯着他颈项上,明显的红痕及……齿痕……
就连他洁净的胸膛上,也都是这样。
还有,该死的,他就不能先穿件内裤,这样把他的“挂件”亮出来,东晃西晃的,能行吗?虽然,其实在她这色女的心中,那精而不壮的
小身躯和坚挺的小(肉)棒,还挺养眼的。
只是,昨天晚上,她真的如此狂野,害得他们现在都不分彼此到了这种程度?
“我们、我们……昨天晚上……”即使很难启口,惟惟还是终于问了出口,
“那个了吗?……”
肖图静挑一下眉头:“什么那个?你指哪个?”
然后,不等她回答,他又随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哦,这个呀,是啊,你把我那个了。”回答得很坦然,很接受命运。
惟惟暗自(呻)吟。
果然,两个人还是做了。
“你、你疼不疼啊?”很羞,惟惟还是硬着头皮问。
他的心脏不好,幸好,今天早上起来,虽然身上那么多伤口,他还是活的物体。
还有,他就不能先穿好衣服?虽然,她自己遮着被单。
顿时,肖图面露趣味,“有点吧,你昨天晚上,真的……”
真的啥?
她凝大眼睛。
“一逞兽欲的时候,真的挺粗鲁的。”想了好久,他才找出适合的词来形容。
一逞兽欲。
粗鲁……
她再迅速扫了一眼他颈子上、锁骨到胸口的数处红痕,除了很多抓痕外,也有很多草莓痕。
就是说,她在他身上种了很多草莓。
这些,应该是在被她施暴时咬的吧!
她和他做了,真的做了!老天啊,她该怎么办?他们怎么会发展出这么复杂的事情?!真是欲哭无泪!
“呵呵,呵呵,我说,兔兔,咱都大人有大度,当成一夜情,都忘了吧……”她干笑、再干笑。
这时候,她不能哭出来,明明错的人就是她自己!
他的脸拉了下来,不语,凝着她。
她顿感心虚。
许久,他才慢吞吞地回答:“昨天晚上的经过,我都拍下来了。”
拍、拍下来了???
惟惟彻底结舌。
他拍下来干嘛?没事偷着乐,偷着欣赏?"
他妈的,他真的是第二个陈冠希啊,什么都要拍!
“我可以去告你性侵。”
但是,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惟惟差点晕倒。
“兔兔,别这样嘛,我们和解吧!”惟惟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拉拉他的手臂。
他冷冷地望着她。
“而且,你看,就算事情闹大了,我也没什么积蓄、不动产什么的可以赔给
你!”所以,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他还是用一种很冷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沟通无果?
于是,她开始变得很无耻,“咱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让我睡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而且,开始推卸责任,“昨天晚上,我也是真的
醉了嘛,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是想不认,他咬她不成?
他不想多说什么了,干脆,环胸,冷道:“朱惟惟,你听着,眼下只有两条路让你选——”
两条路?
惟惟期盼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