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看看我,话不多,秀丽地眉毛一挑,“有空去试试。”这一试不要紧,我发现这么刺和那么刺虽然只有角度不同,但是结果完全不一样,我屁颠颠地来问流暄,“为什么这样做就比那样有效呢?”

流暄说:“因为你个子矮。”

我的笑僵在脸上,个子矮所以刺剑地角度也不同。愣了一下,我脸上就像挂了一朵花,高兴地合不拢嘴,张嘴说话猛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我说:“怪不得和那些师父教地不一样,那些师父是给大家吃大锅饭,你只教我一个人。”

流暄拿剑的手停了停,“我不能教别人吗?”

我僵了,“这怎么行,你怎么能教别人,就因为武林中人肯定都会收弟子在身边,我才当你弟子的。”

流暄没有说话。

我说:“我怕将来有人能像我一样离你这么近。”

流暄脸上总是有那种孤傲,绝冷的表情,倒不是因为他绷着脸,即便他在淡淡的笑,也会让人觉得离他很远,他仿佛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偶尔让人仰头看见了他,看见了他就会被他吸引,把他劳劳记在心里,但是他不会记得你,他根本也看不到你。如同银白的雪地里的一朵鲜艳似火的花朵,绝傲的绽放着,盯着这朵花看,会被耀眼的光刺伤眼睛。

我想跟他接近,可是他又不懂得跟人接近。

我喜欢流暄,所以姐姐试图通过调查流暄祖宗三代来判断他的性格,经过了几天的冥思苦想,姐姐说:“一点都不像,他跟他爹,他爷爷,他祖爷爷,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苹果树上会长出雪莲花来吗?不可能啊。我牢牢地抓住姐姐的手,“怎么办?”

姐姐戳戳我的鼻尖,皱着鼻子喊:“小丫头。”后来她又背着药箱出去了,一走大半年,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就有了点主意。姐姐说:“他这种人,好像天生就有了孤傲的性格,很难接近,我猜他小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喜欢别人接触他,对他这种人感情要从小培养…”我瞪了姐姐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姐姐说:“听我把话说完。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懂得喜欢人,你就教他啊!先不要要求他离你有多近,只要你能保证你是离他最近的,总有一天会有机会让他喜欢上你,当你发现他对你跟对别人不同了,那你就成功了。”

有一天我会发现他对我不同吗?

姐姐拍着我的肩膀,“一步步的来,慢慢地引导他,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引导流暄,让他只对我一个人好?呃,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万一他永远不开窍,或者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类型呢?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对我很好,当别人都觉得他可怕,而我不这么认为的时候,我一定非常的高兴,会快乐的不得了。

我高兴地得意忘形,叫了一声,“姐!”姐姐没理我,我又喊了一声,“温清雅。”

姐姐才像忽然惊醒,她额头上都是汗。可是我没有思考太多。我在想,我要站在流暄身边,我要笑着跟他说:“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怎么也有些引诱的意思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很舒服,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睡一觉了。从床上爬起来,小莫也来敲门了,我把门打开,小莫试探着往里看,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奇怪,我桌子上的东西都哪里去了?顺便想起来,昨晚跟流暄说着说着话居然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流暄有没有生气。

小莫闭着嘴在思考,我干脆就装傻,也不提这件事。

较场竞技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终于上了一堂阔别已久的早课,可是当我看见师父在演示剑法的时候,忽然很不高

流暄温柔地教我练剑,以及对我的种种不同,让我想起金宫,我忍不住想吹一个口哨,我深刻痛恨这种感觉。

小莫看了我一眼,又看一眼,然后很三八地说:“不得不再提醒你,你不要妄想太多。”

听到这话,我糟糕的心情顿时变得更渣,我不可能妄想更多,我跟流暄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人,所以我有可能不是那个离他最近的人。于是我又吹了一个口哨,这次被场上的师父听到了。

每天更新的字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可惜没有人表扬,喏,这章本来3000字,我嫌太嗦,于是去掉了一些

嘎嘎,同学们,秘密大家已经知晓了,并且我感觉,我已经巩固几章了,看不明白的同学那只能独自重头看一遍了,因为下来要情节情节情节了,不会再渗透着解释了呦。

好了,准备好的同学们,进入下一卷之旅。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十章 桑林回来了 嘎嘎,月票

师父冲我招招手,他故意忍着怒气,呼吸的时候比平时悠长,他说:“温清雅,这招你学会了是不是,上来,演示一遍。”

大家看着我,眼神挺解恨的,我玩裙角的手停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人堆里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我知道她们恨不得看见我摔一狗啃泥。

偶尔看到有人对我的恨意不明显,她身边的人就会提醒她,“听说她不去迎接白砚殿下回来。”

我毫不客气地瞪了那人一眼,我现在的心情很好,很焦躁。

其实刚才那招流暄早就教过我,我随便一用就能让她们惊讶地合不拢嘴,可是手碰到剑柄,我突然不想演示了。

师父等的不耐烦,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不过被我扫视一圈以后,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因为我的眼睛冒着火焰,我的头脑冲动的不大清醒,居然没有人敢直面抨击我的涵养。

师父却不卖我的帐,“好了,你不演示是吧,那就站在这里听课吧!”

虽然我气焰不弱,大家还是露出喜洋洋的笑容。看得我又吹了一声口哨,师父的脸顿时黑了。

师父颤抖着手,“好好好,你下课也在这站着。”

我刚要笑,紫苑站出来说话,“师父,较场那边还没有准备好,她要过去帮忙。”说完挑了一下眼梢,意思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站在这里,正好逃避劳动。

结果师父马上改口。“下了课你就去帮忙干活。”

紫苑这个女人,我实在是忍够她了,下课以后。我特意跑到偏僻的地方,对着月桂树喊了一通。“上天啊,惩罚她吧,不用给我留面子。”

忙了一天,本来还是有时间去流暄那里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耍什么小脾气。居然就没有去.

打开自己的屋门,吓了我一跳,我往后退两步,差点把不大结实的门给撞飞了,门虽然没有撞飞,但也把我脚后跟撞地很疼,我拧起眉毛缩着脚看前面的人。

一个人蹲在我屋子里磨刀,雪白雪白的匕首,刀刃上能看见寒光。他地手指正在半空中比划,想看看怎么去摸刀刃。

他的手往下沉,我地心仿佛都提到了半空中。眼睛盯着他的手指尖,往后躲一下身体。眯起眼睛。急忙喊出声,“小心。你刚磨完,太锋利了,会割到手。”

他的手挪开,我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被自己磨的刀割到手指?”

我转身到桌子边去倒水,“桑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你们今天回到金宫啊。”我地消息真是太闭塞了,推门看见桑林蹲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

桑林笑嘻嘻地,“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下意识地就回话,“我以为你是…”蹲在地上,嘎,谁喜欢蹲在地上,还半夜磨刀,我记忆里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吗?

愣了一会儿还是桑林又说话,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我跟着林殿下先回来,布置竞技场。”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弄的我下意识用手背去擦脸,然后用眼神询问他,桑林看着我的动作笑了,挪开眼睛,“我认识的一个人收了个徒弟,”

我的手僵了一下,呃,怎么突然讲起故事来了,桑林一边说,居然接着磨刀,屋子里的气氛怪异极了,我关上门,拖了一个凳子,坐在一边。

桑林说:“结果,他徒弟差点把他给杀了。”

啊,这事严重了,我说:“这叫欺师灭祖吧!按道理说,那个人…”该被杀了。我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手心出了冷汗,这个故事听着很不让人舒服。

桑林这下完全停了下来,手捏着刀刃,“被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伤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忽然觉得跟整个世界隔离开来,自己缩成了一团黑影,不管你多骄傲,都会觉得悲哀。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在那一瞬间,他地光芒不再,骄傲不再,优雅和雍容不再,忽然之间像是染成了绝缘的黑色,他曾美丽勾起嘴角的笑容,冷却下来以后,没有愤怒,直接变成了悲哀。

我扯扯嘴角想给桑林一个安慰式地微笑,可是我笑不出,我有一种浓浓的痛楚,从心底里地某一个角落冲撞出来,噎在嗓子里天空渐渐黑暗,犹如一片乌云压过来,盖住了一切光源,屋子地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而紧闭,空气稀缺,让人喘不过气。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一个狭小地地方,半死不活地折腾着,我坐在角落里,不敢抬头,整个人也要快被黑暗吞噬了,我把手放在膝盖上,单薄的肩膀支撑着整个人。

桑林接着说:“较场竞技安排了几个替补,都是从江陵城那边投奔过来的。林殿下这么安排的意思是,看看他们是不是奸细。”

“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做奸细,主上建金宫的意思是让大家更自由,难道那些人天生就有奴性?就喜欢给人当傀儡?”桑林停了一下,“当然,我说这话可能有点过分了,但是希望不要破坏美好的东西,美的东西不是用来破坏的,而是用来珍惜的。”

桑林说:“竞技场上是最能分辨人真心的地方,无数只眼睛都盯着你,哪怕你露出一点马脚,都会被人看出来,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清楚,那后果真的会让人很失望。”

“当然,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错过的人如果能被原谅,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是有人,并没有抱着珍惜的心态,”我虽然低着头,但是我感觉到桑林在看我。

桑林说:“如果我猜测错了,我会道歉,但是如果有人再做什么不好的事,恐怕就不会再被原谅。金…你说是不是。”

我的拳头忽然攥起来,我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桑林什么时候走的,他临走的时候点燃了桌子上的灯,本来我应该能感觉到灯光,可是我仿佛离灯越来越远。

我依旧坐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只能听到仿若从遥远方向传来的滴水声。

我好像很疼过,我在痛苦中回忆,痛苦中等待,然后麻木,我希望能听到一个声音,一个温柔的,撕裂那些痛苦和悲哀的声音。

有人推开了门。我猛然抬起了头,不是在做梦,他穿着白色的长袍,肩膀上有一条美丽的白色围脖,他正暖暖地看着我。

就像一道光,带着微风,把黑雾都吹散了去,又把我从远处一隅里拉了回来。

天空虽然已经黑暗,但是一闪闪的明星是那么的璀璨。

他的衣角上甚至还沾着月桂花的花瓣,明亮的眼睛像一泓泉水,优美的红唇轻勾着,绝美的身姿高傲地站在那里。

他眯起眼睛,冲我微笑,肩膀上的白猫也侧过头来,他说:“怎么了?”

不是在做梦,我看见他了,并不是混身黑暗,一脸悲哀的他。而是那么骄傲,那么雍容的他。谢谢投推荐票,另外公布一下我的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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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十一章 留宿的证据 想要荤腥吗?交月票吧!

我愣着看流暄,眼睛都不眨,房间里想被撒了奇怪的香气,就像太阳晒过的被子一样,有形无形的,朦朦胧胧,让人觉得熟悉,幸福。

流暄是很高兴的样子,他的脸是放松柔和的,他说:“在想什么?怎么还没睡?”

我的手指动了动,看看外面的天空,是不早了,我居然坐在凳子上愣了那么久。

流暄四处看了看,“谁来过了?”

我急忙说:“没什么人,是一个朋友。”挺起腰来,顿时觉得后背针扎一样的疼,肩膀上像是抗过千斤坠。

“朋友?”流暄挑起了眉毛,然后微笑。

我看着流暄,比平时更专著,简直就像两个人劫后余生,这样面对很不容易。

他的长发里夹杂了火红的月桂花瓣,我想提醒他把花瓣弄下来,可是又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他闲散的走过来,穿着柔软的袍子,就像是睡前习惯到处走走放松一下似的,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人觉格外的亲切。这种在生活中最随意的一面,不能轻易见到的。平日里他不会松开绾起的长发,不会让白猫蹲在他的肩膀上,就连衣服也不会穿的这么柔软,也不会在脸上原原本本出现真实的表情。

如果在其他地方,不是这样的气氛。即便是见到他,他也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高高地坐在那里,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你的存在。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

流暄说:“过两天校场竞技,你要去看吗?”

他突然问到这个。我“啊”了一声,脸红了,迅速整理谎言。“不…不去了。”

流暄扬一下眉角,“你不好奇?”

嘎.好奇,我当然好奇,如果我不是去做替补,怎么也会挤着去看,我身上可没有矜持。优雅这些玩意儿,我就是我自己。嘎,没错,我眨眨眼睛,我越来越像我自己了。

流暄走到桑林曾蹲过地地方,停了一下,然后忽然一笑。

我当时没有理解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不久之后,看见桑林痛苦的样子。我才恍然大悟,想笑的冲动太强烈,几乎忍出内伤来。当然这是后话。

我想说地是。流暄做事,你是搞不清楚的。非要等事件发生以后。你要回忆哪一天,他笑了笑。或者有过什么特别地表情,然后你忍不住愣着“哦”一声,原来如此。

所以你越接近他,越觉得他是那种能无限吸取和承受的人。有可怕的血统,又无所限制,天然长成的男人。

我老这么盯着流暄看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提议,“我们干点什么吧!”不然没有正当理由留住你,你要走了,你走了,我就会被黑暗盖起来,黑暗下面是冷清,我会变成一只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

桑林刚才说了一大堆…校场竞技快开始了,我很紧张。可怕地是,不但紧张,我还有点心虚。

好像如果我正在做一件坏事,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时候出现一个人对我说:“人在做,天在看。”我猛然会很害怕一样当桑林讲有人“欺师灭祖”的故事,我在难过。

我说:“你好久都不教我武功了。”嘎,深更半夜练剑,真是好创意,主要是身劳心不劳,运动过后能睡个好觉。

过了一会儿,身体舒展开了,吸了很多新鲜空气,微微疲惫,但是恰好没有出汗,可以直接清爽地睡觉。

我还是不希望流暄走,可是运动完以后,我确实有点困了,我支撑着央求流暄讲武功秘籍心法的含义给我听,听着听着,我就半睡半醒,等我忽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流暄坐在床边看书,我的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

睡意一来,居然就有点糊涂了,我的手没有缩回去,甚至还把身体虾米样的弯起来,这样又离流暄近了一些,流暄侧过脸看我,我说:“我再睡一会儿行吗?就一会儿。”

流暄笑笑,握着我的手收紧了一些,他很高兴,“好,睡吧。”

我闭上眼睛,嘴角还在弯,原本绷紧地神经猛然放松下来,嘎,你不知道睡觉跟睡觉是不一样的,喜欢的人在旁边,你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地舒服,何况他还握着你的手,你睡着了,他也不会走,他在旁边陪着你。

这么睡一觉以后,才发现,以前那些都不叫睡觉。短短地几个小时,所有体力都找补回来了。

然后就是做梦,在江陵城地后山,很绿很绿的草地上,我站在地上摆着刺剑地姿势,在闭着眼睛偷懒。

闭一会儿眼睛,赶紧再换一个姿势,然后瞅瞅不远处靠在树下看书的师父流暄,发现他没有注意到我偷懒,我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耸耸肩膀,准备接着睡,再睡的后果是,真的睡着了,手里的剑都掉下来。

嘎,这次该挨骂了,我的美人师父教学向来都是正经加严肃。怎么办,一会儿要怎么解释,万一以后他不教我了,呃,直接把我逐出师门。

我盯着流暄,慢慢蹲下去捡剑,然后立正站好,“刷刷”几下,舞了几招漂亮的。我眼睛继续瞥一边,奇怪,今天流暄怎么什么也不说?难道他跟我一样在睡觉?

刚想到这里,流暄抬起头,很平常地看我一眼,淡淡地说:“内功心法练好了?”

怎么会突然提到心法,没练,当然没有,我吞了一口吐沫,“师父现在要检查?”嘎,黑云落在我的头上,要检查,欲哭无泪。

流暄指一下不远处的树荫地,淡淡地,“那边去练。”

让我坐在地上练内功心法,那不是要让我睡觉更方便吗?

我走过去,坐下,开始练功,不,开始睡觉。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流暄已经走了,在他坐过的地方,放着一块淡蓝色的石头,石头的整体形态,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靠着大树在睡觉,她的手指还装模作样地摆成练功的样子。

虽然岁月已经逝去,但是现在的心情又有点旧景重现的样子。

很完美的一觉过后,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睁开眼睛在对面的桌子上发现了淡蓝色的石头,石头被捏成了人形,是一个女人在睡觉,身体弯成了虾米,被子盖在腰下,慵懒的有些可爱。

没想到自己睡着以后是这个样子,熟睡以后的脸很安静,如果不是有人记录下来,自己永远都看不到。

我抓抓头,爬到床尾把桌子上的石头拿着手里。把石头捏成这样,是多么高深的功夫。看到这个石头,除了看见自己不雅的睡姿以外,还把昨晚我挽留流暄的事记录下来。

流暄留宿的证据。

看到了石头,就想到了留宿。不可能抵赖。

嘎,挽留一个男人住一晚,是多么重大的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