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疯笑的天聪皇帝,看着火把跳跃,暗室里明明灭灭的光芒,“你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何必让自己偏激至此。”顿了顿,“我说过,如果我放了你,也不会有很多人相信你是天聪皇帝,就算是有人相信,你也不会给我带来太大的困扰,但那是如果…”我是不会放了你的。成王败寇,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败了就是死。

我默然看了他半晌,那还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收敛笑容后,那张脸上没有恐惧,是一种刚毅…“你叔叔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做了太多事已经累了,也该歇歇…”我转过身,抽出身侧的剑,“我送你最后一程。”

一剑挥去,血光四溅。

我说的不完全是真实的,你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通向天下的路,是用鲜血铺成的。

三个月后,西丰国皇宫火光冲天,我负手站在宫内的光武道上,黄剑带来了周玟的妻子儿女,十二三岁的孩子紧紧地抱着他母亲的身体,睁大眼睛,害怕地看着我。周玟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过来。周玟直直望着我,“如果我是伪帝,那东临碧算什么?”他说了和天聪皇帝一样的话,“窃国之君?我有狼子野心,难道他没有?西丰国在我手里还是一个国家,现在…”周玟看看身后在火焰中的宫殿,“这个国家已经被东临铁骑吞并,不复存在了。”

周玟的妻子抱着孩子扑到周玟身边,她惊恐地看着四周,周围都是百步穿杨的将军。“娘,娘。”那孩子一声声稚嫩的呼喊。

这声音仿佛穿透了我的心,我低头再一次看见了自己满手鲜血。

孩子,那么年幼的小生命,如果就这样失去了父母,他以后的生活要怎么继续,如果他亲眼看见父母死在乱箭之下,从此以后心灵上会不会蒙上一层难以磨灭的阴影。

我咬牙,几个月征战疲惫的身体,在一声幼嫩的呼喊中摇摇欲坠。不行。我知道这条路难走,但是我早已经决定要和他一起走,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要和他并肩站在这世间,面对一切喜怒哀乐。

我说:“伪帝周玟自刎,”这个体面的对于你死亡的说法,是你的妻子儿女换来的,“其妻子,儿女殉葬。”

“不…”撕心裂肺的尖叫,惨的仿佛不似人声,是那母亲的悲呼。

我睁大眼睛,在这惨呼声中,把话继续说完,“中宫大殿失火,他们尸骨无存。”这是我对这场战争对外的说法,我往前走,箭羽声已经传来,白砚站在我面前,他脸上的线条紧紧地绷起来,是那种我不曾见过的沉重。

嘎嘎,多谢千宠宝宝天天留言呦。最近留言区寂寞如雪,呼叫广大群众前来救援:)新书开始写开头了,估计金宫完结之后,马上上传:)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幸福

白砚大概终于知道,一个生长在江陵城中的我,有多么的狠毒,在他心里终于把我和姐姐分开了吧!

我跨出一步,与他错开,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的之间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手在收紧,用从来不曾有的力度,坚定地捏紧。

我说:“白砚,你不用…”我知道你只是一个温柔的,向往安定生活的人。你的心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软的多。

白砚拉起我的手臂,我被迫看着他那张以如初见般温文儒雅的脸,在火焰照耀下,血光中,他扔给我一抹微笑,“你对他的心,便是我对你的

我看着他,“不,不,不,不应该这样。”

白砚笑着,“你听我说,就是这样。他的父母也是这样,西丰国的皇帝和东临国的皇帝都爱着他的母亲,虽然最后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一起,可是我西丰国的皇帝并没有放弃。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战争,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让它终止。”

我摇头,“白砚,你错了,我不是流暄的母亲,我不会有什么选择,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为其他人动心过,这一生我爱的只有他,时间是改变不了的。没有爱恨就没有羁绊,爱恨在我心中也只是他而已。”

打完仗,我飞速回京城,在这场战争中我收到的那分难过,仿佛只有在离他近的地方才能慢慢的平复,想到他,看到他,我就会变得非常的坚强。

进了都城,我并没有马上入宫.因为我知道这段时间他一定会非常的忙,战争只是把这一切拉开了个序幕,怎么才能收拾好这一切。我知道他一定有计划和安排,他会处理好所有。只要给他一些时间。

每天晚上我都会悄悄地坐在都城上最高地屋顶,看着那依旧灯火辉煌的宫殿。我想过,也许某一天,我回到屋子里,流暄会像在边界那次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笑笑,从屋顶上飞身而下,踏了几个官员的府邸,发现他们地夫人也在苦苦地等待,现在的我跟等待丈夫回家地普通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妻子把饭菜热了又热,临到天亮的时候,还做了一碗馄饨,做好的馄饨端进屋中。就多穿了一件斗篷到府门前苦苦地忘,我注意到他们房间的窗户上还贴着崭新的喜字,一对新婚夫妇就这样被勤政地皇帝分开了。

这才是第三个不眠之夜。我知道她的夫君一定不会回来,房顶上的我。闻到馄饨的香味。顿时饥肠辘辘。

妻子已经失望地回来,招呼丫头把桌子上的馄饨撤下去。我顿时玩心大起,跟着丫头来到厨房,等到她转身出去的瞬间,我正想做一次梁上君子,就听到谁咳嗽了一声,我转过头,看见一个黑衣少年,正尴尬地站在离我不远处。

我挑眉,他求救般把我的视线引向别处,我脚尖一点飞掠过去,流暄披着斗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仰头看着我。

风吹进窄窄的街道,吹开他地长发,也把我的眼睛吹的湿润。

如果他内功还在,一定早就来到我身边,哪还需要假手别人来叫我。这几天他一定非常地疲倦,宝石般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单薄地身子仿佛又比我上次见到时瘦了许多,我地心里顿时尖锐地疼痛起来。

我跳下房顶,来到他身边,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抿起地红唇,秀丽的身姿,我的世界仿佛又恢复色彩,身心都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我怔怔地望着他。这时候我才发现,有些人就是你世界里的全部,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我低头,微笑。突然之间好像很像向他炫耀我这几个月的战果,虽然明知他早就了如指掌,但是那些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话,就想跟他一个人说。

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伸出修长的手指拉住我的手。

我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面对的是几个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国家。流暄笑笑,“还没有,一会儿还要继续。”

我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好好在宫里休息,还要跑出来。”握着他的手。

“陪我吃顿早饭好不好?吃了早饭,我就回去。”

原来这世上痴狂的人并不是我一个,只为一顿早饭,他也可以放下一切跑出来。这个翻手就可以灭亡一个国家的君主,他只是我的丈夫。

“想吃什么?”他侧头问。街边上已经有商贩在摆摊。

我拉着他的手,奔着小吃摊就跑了过去,笑着说:“馄饨。”只要一碗普普通通的馄饨,我就满足了。

吹着热腾腾的馄饨,碗中蒸腾起的热气迷了我的眼,我的另一只手拿下来,与流暄的紧紧握在一起。街面慢慢嘈杂,老老少少,几人相伴走上街来,我咽下嘴里的馄饨,笑着把头靠在流暄肩膀上。闭上眼睛,快乐的笑,幸福啊,多么简单。

后来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我要了流暄给我的腰牌,答应他每晚一定会回到宫中,这样的话,我们总会见的容易一些。白天我还是在城里到处转悠,一是要听黄剑给我带来的各种消息,再者,我一直都盼望某一天能看见属于江陵城特殊的符号,看到那个,就代表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楚辞。

而且我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让我整日在宫里天天盼望见到那抹身影,简直就是对我的煎熬,我出去找到事做,至少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在这期间我找了几个有名的大夫,询问了一些关于受过惊吓或者刺激,失去部分记忆,这种病要如何治疗。

结果一圈下来,没有很大的收获。

么么,圆子在PK。大家都去投票吧,《仙有仙规》,喜欢走轻松路线的圆子,会给大家带来更轻松的故事。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十年鸳鸯

这一日我正在街上溜达,经过城门前,听见不远处有琴音,再望过去,发现那里密密麻麻围着的都是人。我本来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正想寻路离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清雅。”

我转过头,在被人围着的台子上,有人站起来,健美的身材,穿着团花长袍,领口大大地咧开,嘴角泛起一丝暧昧的笑容,斜长的眼角上挑欠扁的懒洋洋。

我站在那里看着许多女子被他迷的目瞪口呆,也不上前,只等他拎着琴,光着脚一步步潇洒地走过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袍子,下摆开的尤其大,能看见腿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长裤,散开的裤腿柔顺地贴在脚面上,走起路来增添了几分慵懒。

我知道水仙的年龄跟我们比应该属于叔叔辈的,可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这一点。

水仙冲我眨眨眼睛,“胆子比之前大多了。”还顺着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

我笑了一下,差点被他扫的眼红。

水仙很大方地看着我,“我看见你到处在城里找郎中,所以带你见一个人。”

我的眉毛重重地上挑。

出了城,走进一个幽静的小山村,孩子们在田边玩耍,女人们在河边洗衣裳,水仙走在前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大家笑着,却不惊讶,可见水仙经常在这里出入。

轻轻地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说不出的馨香,满院都是各种花花草草,现在已经不再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这里的花朵却开的比春夏时还鲜艳。

一个穿着清淡地女子在给这些花草浇水,她没有抬头,“这些是草药。”然后拿起手边的小锄头在一边松土。

我蹲下来能看她的侧脸。她那面对自己培育地草药时温柔的模样,不由地眼睛渐渐酸涩起来。这时候水仙已经进了屋。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她终于暂时把注意力从手里地植物上转移到我身上,很不解地看着我的模样,我拿起手指轻轻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聪慧的女子看着我,“我叫张碧君,和东临碧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东临碧地几个弟弟妹妹都是由我接生的。”

我了然一笑。

张碧君说:“所以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有些事只想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我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到张碧君身边,闻着新翻泥土的香味,眯起眼睛看看头顶的阳光,“刚才我看见你的样子,想起我的姐姐温清雅。”

张碧君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顿了顿,“我知道你找郎中并不是单单地想治好自己的病症。”

我笑。“是啊,每一次进到药铺里,看见郎中为大家开地那些治疗病症的方子。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一些其他的事。”

张碧君笑起来,弯弯地眼睛边已见有月牙状的皱纹。却不会减少她半点地雅致。“如果你问那些郎中中了什么毒要怎么解,他们一定会告诉你。要去找一个江湖郎中问问。”

我不禁抱膝笑起来,感觉阳光照射下脸都变得红红地,笑了一阵,我闭上眼睛,“以前的事我想起来很多,所以流暄中地毒是什么我也知道,那毒叫十年是楚辞给取的名字,意思是等到毒药入血之后,中毒的人只能活十年。本来流暄用内力抑制住了这毒,谁知道为了我…”

“他把内力传给我,身体内的毒得不到控制,加快了完全入血的时间,这么算来,到了聚合十年,他就会…”

张碧君说:“跟我看的结果差不多,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即便是他不把内力传给你,那毒也是迟早入血的,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

从张碧君话中我似乎抓到了一丝希望,急急地问,“现在看来,那毒你可会解?”

张碧君摇头,“我解不开,我充其量可以慢慢了解它的特性,拖延一下时间。”

我笑,“聚合十年,还很遥远,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找到楚辞,找到那解药。”

张碧君点头,我们又静静地在一起待了一会儿,我刚想说些别的。张碧君就抬起头看我,“如果为了他…我是说如果,要你付出一些…你肯吗?”

我扬眉笑。

张碧君说:“我的意思是,譬如要你的性命。”

我完全地展开笑容,“性命而已,我有何不肯。更可况当年让他中毒的人,本就是我。”

张碧君看着我,我坦然地跟她对视,没有流暄,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

张碧君微笑,很慈祥地笑,“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不是生死都要在一起吗?”

这样我要问的另一件事也有了解答,我本想问张碧君,如何才能找回那晚我所失去的记忆。我不要那段记忆只不过是因为我对那一夜发生的事有一种惧怕,所以身体自然排斥它,假如我客服了一切的恐惧,自然什么都能想起来。

看着天色将晚,我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张碧君又拉住我,告诉了我有一种植物,“我师父曾告诉过我,有一种毒草叫十年鸳鸯,叫它鸳鸯,是因为它就像鸳鸯藤一样,金银两棵花互相缠绕而生,金草的毒是让人痛苦,毒发的时候人会失去掌控身体的能力,出现幻觉,中毒的人看见的将是他最恐惧发生的事,而银草的毒是让人快乐,它和金草不一样,银草只会毒发一次,发作的时候会让人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经历最想经历的事,然后死去。十年,则指的是中毒之后,毒性入血只能够存活十年。但是师父告诉我,说银草可以解金草的毒,至于如何解,那我就不得而知。还有,你放心,在聚合十年之前,我保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点头,我说:“你知道他的心思有多难猜吗?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为我…现在我也要做一件不会告诉他的事。”快接近尾声鸟。

十年鸳鸯是一个既浪漫又让人痛苦的故事,大家要好好看口牙。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永远的永远

回宫的路上,我故意买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把自己蒙起来,然后非常有信心地看着门口侍卫上来阻拦,他一上前,我挥手就是一拳,突然之间的袭击让所有侍卫警戒起来,门内涌出两队人之后,开始呼唤关第二道宫门,如此反应已经能把一般此刻就此拦住了。

我一脚踹到可怜侍卫的肩膀,另一只手夺过一名侍卫的钢刀,其他侍卫已经把我圈在中央,我本来只想试探一下他们的警惕性,这下好了,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打扮的又太像刺客,这些人都拿起要与我拼命的架势来。

我刚想说话,这些人就往前冲,我只能正当地运动我的手臂。比起我的武功,虽然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这个缠住人的打法,也让我出了汗,也就没了要用轻功跳开的念头,反正好久都没有活动了,这样玩一下倒也爽快。我是爽快了,这些普通的侍卫就被我打的鼻青脸肿。后来这些人中有一个做了侍卫长,在一次宴会之中我们又提起这件事,他红着脸夸我功夫了得,他这辈子不曾见过比我更厉害的人。当时我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大部分侍卫都躺在地上,有人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

我抹了一把汗,侧头,看见了昨日在房顶上有一面之缘的黑衣少年。我吐了一下舌头,我玩的太过火,大概把宫内都惊动了。

黑衣少年苦笑着看我,“殿下,你这是要…”

我看了看侍卫们的惨状,有几个侍卫本来要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黑衣少年说的话,惊愕之下又跌了回去。我歉意地看着那少年,把斗篷从头上扯下来。

黑衣少年咳嗽了一声。“殿下实在考校你们的警惕性,受伤地都去领点银子…”

侍卫们站成一排。默立在旁边。

黑衣少年向我微弓一下身子,让开一条路,我知道我现在最佳方案就是赶紧溜回屋里去。

洗了澡,浑身舒爽,穿着长长的袍子坐在台阶上看夜晚的天空。头上地繁星是恒久不变的,无论人世间如何,它们永远是一片静谧祥和地样子,现在能这样安静地坐一会儿,等着流暄回来,让我心里涌上一股甜蜜。

回到屋中,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感觉到有人进屋。习惯性地警惕了一下,当想到只会是谁的时候,我也就舒了一口气赖着不动。等他走过来,把我抱起来。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如果我们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会的。会永远在一起。”

我闻着流暄身上的香气,“不许骗人。”知道他很累。可我还是赖皮一般抱着他地脖子缠着他,我说:“流暄,明天让我去瞧瞧你的书房和你议政的地方好不好,我会悄悄的去。”

“好,”我得到早就意料到的应允,感觉到衣服被脱下来,放下帐幔的声音,拉开被子,他展开双臂把我抱入怀中,赤裸的皮肤感觉到了他,心底仿佛顿时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轻轻的亲吻落在我的脸上,我想看看那些地方,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哪里出入,我想要熟悉你所有地一切,哪怕人在千里之外,看看时间闭上眼睛也能猜测出你在干什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拿着笔在什么样的纸上写字。我们认识那么早,我本应该了解你全部地一切,陪你走过风风雨雨,可是大梦一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错过了那么多,以后,我不想再错过。

他缓慢地挺身而入,我全身沸腾的血液顿时一股脑冲上了脸,随着他地动作,额头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地汗珠。

流暄,流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永远,永远都不能。

我窝在流暄的怀里,本来想好了今晚看见他了,要多跟他说些话,谁知道事与愿违,抱着他地腰只想睡觉。我已经分不清有多少日夜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我也曾软弱过,有一回甚至梦见自己站在山坡上,四周忽然出现了大批敌人的人马,我骑着马孤零零地面对凶狠的敌人。正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从远处冲来一人一骑,看见那人我再也不害怕了,他在马上冲我微笑,他无所不能,因为他是流暄,我爱的人。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自己彷徨无措的时候,想起流暄就会安心,在他身边我会睡的安稳。

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不是用“我觉得他是我的爱人。”这样一句虚话就可以说明白的。那是因为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最软弱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人是他,他对我不离不弃,苦苦守候,才换来我身心下意识的完全信任。感情,不是几句话造就的,而是风风雨雨一步步地走过来的。这世上,多的人会说爱,却没有几个人能明白。

我想起周玟,“伪帝没有当几天皇帝,就多娶了好几个妻子,扩充后宫。”

流暄笑笑,并没有说话。

我说:“你将来统一四国,做了整个天下的皇帝,会不会也有要扩充后宫的意思?”

“不会。”

我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说只不过是要逗逗他,可是也没想到他回答的那么简单,我说:“用两个字就打发我了?”

流暄忽然笑起来,我不解地抬头看,他静静地凝望住我,目光明亮,仿若深夜中的一颗繁星落在了他的瞳孔之中,艳丽得叫人迷醉。“你问了一个傻问题。我完完全全属于你,这是一件最容易做到的事。”

轻轻地抱住他,“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也变得独一无二了。起码只有我才能拥有你。”

在教主心里,凡是失过身的男银就木有资格做男主缭。甜甜尖牙,这素特殊的洁癖。

况且真的认为,完全素最容易做到的事。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章 最后分离

原本以为我的休假期可以稍微延长一些,却没想到有人根本不想让我好过,看着这张用江陵城特殊文字写成的信函,我心里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高兴,因为终于有了楚辞的消息,有点难过,因为马上又要跟流暄分开,这一次不像是打仗,都在明面上,大约用多久我都能估算的出,面对楚辞,真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别离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抱着肩膀发呆,每天都盼望着快快天黑,这样流暄就可以处理完政务回来,可是今天居然就像让时间停滞,哪怕见不到他,离他近一些我也就满足了。

入夜,过了一会儿,宫内仿佛沸腾起来,有人提着宫灯走来走去,我仍坐在那里,看着她们忙乎。今天就要任性一次,因为会好久都不能体会到你对我的宠爱,就让我今天挥霍个够。

宫灯开始越来越多,有侍卫、女官、内官,都是嘈杂的脚步声,终于有人发现了我,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有一丝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大声吼:“娘娘在这里,娘娘在这里。”

我抬起头来,刚要有所动作,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就被人拥住,我把头埋在他怀里笑起来,想起那女官刚刚喊话的内容,我说:“我什么时候成了…”脸红一片,那两个字说不出口。

流暄笑着把我抱起来,“早就是了,在郧县的时候,你已经跟我拜堂成亲,你是我的雅儿。”

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就这么大声地说了出来,“那不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只是你…”话音就此停顿。流暄已低下头把我的唇吻住.“我的父母做了见证地,你是否还记得有人送给你一把剑?”

我忽然想起那两男一女。难道,难道,那就是…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流暄说:“那把剑我让人拿去稍微修改了一下,今天才送回来。”他抱我进屋放在软塌上,起身取出一把剑。放在我手里,我急于想知道这把剑有什么不寻常,立即把剑抽了出来,雪白的剑身在灯光照射下发着淡淡地白光,剑身中央刻着一只颜色鲜艳的凤凰,凤凰上方有一枚方印样地图案,上面写着四个字:母仪天下。我的手缓缓地摸过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