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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茶水溅了游氏一身,游氏被烫的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动:“是。”

碎裂的茶碗盖儿擦过花未眠的手背,拉了一条大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可这痛却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眠丫头,你也跪下。”

花未眠静立不动,她那清亮的直抵人心的眸光使得周氏怒火更炽,“眠丫头,跪下!”

那李家的早上还被花未眠打过,这会儿听到周氏的话,暗想报仇的机会来了,便带了两个婆子上来,粗鲁地揪住花未眠的胳膊,死死的摁住她,并狠狠踢了她膝盖一脚,让她跪在那里!

“早晨才出了墨哥儿的事,夜里又不消停,你怨恨胡氏冤枉了眠丫头,所以你就伺机报复胡氏,让她落了孩子,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娘,媳妇没有怨恨妹妹…”

游氏哭的厉害,挨着花未眠的身子都在发抖,“媳妇绝没有报复之心!”

周氏闻言冷笑一声,躺在床上垂泪的胡氏听了这话,撑着从床榻上起来,她带着褐色抹额的样子越发柔弱可怜:“我夜里肚子疼,夫人来看我,我打发莲蓉去给我拿安胎药喝,夫人却也打发洛兮一起去,房中只我与夫人二人,夫人说今早我冤枉了大姑娘,我说我不是存心的,夫人你还不信,就同我争辩,争执之中你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这肚子撞到书案上,之后便出血了…呜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夫人,你就算再恨我,你也不能这么狠心伤了我腹中孩子的性命啊!若是老爷回来知道了,你我如何交代呢?”

胡氏失了孩子哭的极其凄惨,众人瞧着她,眼里几分同情,一直未出声的花听兰插言冷笑道:“素日里瞧着弟妹老实可靠,没想到也是这么狠心的主儿!这孩子没了,四弟回来,我定要他休了你!”

花听兰身旁的罗姨娘扯了她一下,不许她再说话了。

花听兰生来是个嘴巴厉害的,虽与花凌天不是一母所出,但她排行老三,花凌天三个姐姐里,只跟这个庶出的姐姐关系是最好,自然花听兰要护着胡氏了!

“娘,不是这样的!我与妹妹在房中时——”

“够了!你不必再说了!”

周氏厉声打断游氏的话,“你方才已经说了一遍了,不必要重复!这蓄意谋害别人的,怎么会承认自己有歹心?你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你别忘了,如今失了孩子的,是她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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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怕胡氏又生下男胎,你保不住你正室的位置!”

周氏看着游氏的眸光极其冰冷,“依你方才所说,你们俩独在屋中说话的时候,是她自个儿不小心撞到书案上的,她好端端的,怀着身孕,为什么要自个儿撞书案?”

“你是正室,自己不争气养不出哥儿,她不过是个姨娘,不过就是有个哥儿,你还这般容不下她,她素日里的委曲求全,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怕有朝一日,天儿休了你,扶了她做正妻,所以你就害了她,让她生不得这个孩子!”

“我说的是也不是?!”

周氏的厉声喝问,让游氏狠狠的颤了几下,她眼中的惊惧害怕,看的花未眠心痛不已!

“祖母,是非曲直,都是姨娘一人说的,我娘的话为何不能信?为什么不可能是姨娘故意嫁祸给我娘,好谋取正室之位?当时房中只她们二人,真实的情况,根本无从得知!”

周氏看向花未眠,眸光阴毒瘆人:“谁许你说话的?打嘴!”

那李家的仿若得了圣旨一般,就差狂笑了,眼底的兴奋藏也藏不住,撸起衣袖就狠狠的甩了花未眠一巴掌!

花未眠的眸光骤冷,盯着李家的半晌,眸中皆是杀意!

“大姑娘也忒不晓事了!难不成姨娘用自个儿已经成了形的男胎换个正室之位?哪会有人这么傻呀!”

花香旋啼笑皆非,她还就真的笑了起来,笑声在屋中回荡,周氏一眼瞪过来,她忙噤了声,不敢再说话了!

花未眠冷眸盯着周氏,冷笑道:“二姑姑这次,倒是说了句聪明话!”

言下之意,花香旋以前就是个傻子,说的都是傻话!

李家的下手极重,花未眠嘴角早就渗出血迹,她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半边裙子都被血染透了,可她面色依旧淡定从容,洁白的好似一朵出尘的莲花,不见一丝慌乱!

心里只在盘算,时辰差不多了,浮白怎么还不来?

“旋儿说的有理!”

周氏偏偏抬举花香旋,盯着花未眠,“胡氏失了孩子,无谓冤枉你娘!分明就是你娘心存怨恨,为了你去报复胡氏,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正室位置!”

又看向游氏,眸光阴冷,“你自个儿养了个哥儿,结果还走失了,又再生不出别的哥儿,天儿又不喜欢你!你自己做下这样的丑事,在我们家还待得下去么?今日,我就替天儿做主,休了你,再让天儿另娶好的!你杀了我的孙儿,你就得替他偿命!”

游氏已经被这些话吓的话都忘了说,怔怔跪坐在那里,不管怎样委曲求全,她们,终究还是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花未眠眼底恨意弥漫,先休了她娘,再以杀人偿命来取她娘的性命,这撇清关系的法子,真是好计策!

周氏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胡氏和花雨霏一眼,眼底有一丝压抑的兴奋,不理花未眠,只厉目扫了一眼屋中众人:“游氏罪大恶极,谋害胡氏,按照家规,理应沉塘!”

这时,花未眠却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浅浅绽开笑颜,终于来了么!

她起身站了起来,傲然立在游氏身边,她怎么会再允许这些人如此猖狂草菅人命!

外头有小丫鬟打起帘子:“老夫人,王太医来了!”

王太医?

周氏一愣,下意识的转眸看向花未眠,这个贱丫头又要做什么?

花未眠一眼看见周氏错愕,心下开怀,这下,换她狠狠的反击了!

句句是套

须发皆白的王太医走进来,见房中气氛不对,本欲退出去,又一眼瞧见花未眠:“大姑娘打发人请我来,不是说老太爷病了么?怎么如今却到了内宅?”

“王太医有所不知,祖父难受了一会儿,现如今好多了,且已经睡下了,”

花未眠对王太医身后的浮白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只是我们家的姨娘有些病痛,既然王太医人都来了,还请王太医瞧一瞧,不然祖母不太放心呢!”

花雨霏等一众未嫁人的女眷丫鬟们早就避到了屏风后头,外头只剩下嫁了人的女眷并婆子们。

而花未眠是常在花溱州那里见王太医给花溱州瞧病的,因此也不避讳,何况,人本来就是她请来的!

周氏早已放下胡氏床帏,瞪着花未眠道:“眠丫头怎的如此不懂事?内外有别,姨娘的病,怎么好让王太医瞧的?”

花未眠心中冷笑,她就知周氏会阻拦,眸底淌过淡淡流光:“祖母的意思,是觉得王太医医术不精,不足以给姨娘看病么?姨娘才落了胎,祖母不急着请郎中诊治,却在这里急着发落我娘,这不知内情的人瞧了,还以为祖母是针对我娘,欲处之而后快呢!我也是担心姨娘的身子,何况,王太医在宫里,也给各位娘娘瞧过病的,祖母不给瞧,是说姨娘的身子比娘娘们还要金贵么?”

周氏咬牙,这个贱丫头,句句是套!

箍得她不能说一个不字!

她若是不同意王太医给胡氏瞧病,岂不是坐实了那贱丫头的话?

但是若答应王太医给胡氏瞧病,只怕就进了这丫头的圈套了!

咬牙微笑,望着王太医道:“老身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王太医是有品级在身的京官,还常常出入内宫,是给皇上和娘娘瞧病的御前的人,胡氏只怕高攀不起,倒是让王太医劳累了!”

见周氏婉拒,花未眠只望着王太医笑道:“王太医本就是从京城回江州来省亲的,祖父与您有交情,因此也常让您来瞧瞧他的病,如今也不知道我们家姨娘,能不能劳动王太医也瞧瞧她的毛病呢?”

“几日不见,大姑娘倒是会打趣我了!上次在令祖父那里得了姑娘所赠极品大红袍并几盒胭脂,拙荆很是喜欢,我与令祖父乃是至交好友,如今姑娘有所求,我既然来了,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王太医笑呵呵的一口答应,“老夫人,劳您往边上坐坐,待我来瞧瞧姨娘的病!”

见周氏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花未眠心头舒畅万分,前生祖父病了,她常侍奉左右,她知道王太医医术精绝,必能看出胡氏的鬼把戏,她要的,就是当众拆穿胡氏并祖母的阴谋诡计!

而且,当着王太医这个外人的面,周氏根本不可能再护着胡氏并花雨霏了!

她就是要周氏尝尝自己打脸的滋味!

她若想绊倒胡氏和花雨霏,必定先拆散她们三人联盟!

周氏皱着眉头让了位置,心头发闷,王太医是京官,她竟是惹不起的!

转眸狠狠的瞧着花未眠,心头发狠,她素日里,竟是小瞧了这个丫头!

周氏不拦,也无人敢拦着王太医给胡氏搭脉了。

太医相助

“姨娘应是才落胎不久,”

王太医沉吟片刻,不等有人回答,捻须又道,“从这脉象上来看,应当是体虚之症,若是有孕,怀至四五月,也会自行落胎,母体太弱,是保不住胎儿的!嗯…这屋中还有温灸艾叶的味道,熏艾叶保胎,看来姨娘自己也知道,这孩子保不住!”

“咦?这脉象奇怪的很,这是…麝香红花的气味?姨娘喝过落胎药啊…”

王太医眸光一转,拿了桌案上描金的玉碗细闻半晌,兀自嘀咕了一句话,别人都是没听到的。

唯独花未眠离他最近,听得极清楚,心中一定,果然有戏!

她装作不知内情,站在边上大声追问道:“王太医瞧出什么了?姨娘夜里肚子疼,我娘赶来瞧她,姨娘打发这丫鬟出去拿安胎药喝,只我娘和姨娘在房中,后来也不知怎的闹起来,姨娘像是撞到了书案上,说是争执间我娘推的,这孩子便没了,太医瞧着,是这样么?”

王太医眸光一闪,看了花未眠一眼,他也不是傻子,又是常在内宫行走的人,见惯了内廷争斗,这大户人家内宅暗害的事情,他岂会不知道?

只听了花未眠这般一说,心思一动便猜到此事首尾!

原来花未眠此番请他来并非是花溱州病了,而是请他来帮她讨回公道的!

他是真心喜欢花未眠这孩子,现下看穿她的心思,本身也与花溱州交好,倒也生了几分要帮她的心思!

“大姑娘莫急,姨娘这毛病倒是有些蹊跷。”

眼前这事,他探脉之后就知是这姨娘故意做戏谋害嫁祸的——

“姨娘是何时开始腹痛的?”

随口问了旁边服侍的丫鬟,丫鬟答曰子时初刻,王太医又要了那落下来的成形男胎看了,又细细的把了一回脉象,这才望着周氏和花未眠微微一笑。

“老夫人,大姑娘,姨娘腹部确实有被撞击的痕迹,但是这痕迹和力道是不足以让四个月的身孕落胎的,且我已探明,姨娘喝过落胎药,子时初刻开始腹痛,到夫人方才所说,她来姨娘房中时,已是子时六刻了,这再性温的落胎药,隔了五刻也能将孩子打下来,何况这孩子虽已成形,但先天不足,本就是保不住的!所以,就算夫人真的推了姨娘,若无药性相逼,这孩子也是撞不掉的。”

“何况,当时府中只有夫人与姨娘在,真实的情况,也是无从得知的。”

“你这庸医!依你的话说,难道是我娘自个儿故意喝了落胎药,然后嫁祸给夫人吗?那是我娘的骨肉,不许你信口雌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他打出去!”

眼见着计谋败露,生怕内情被人得知,这最先沉不住气的便是花雨霏,她从屏风后头出来,拧着脸对着王太医便是一通吼叫。

王太医是认得花雨霏的,抿唇道:“二姑娘,这些都是我据实说的,何来信口雌黄?二姑娘若不信,可再请郎中来瞧,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周氏皱了眉,沉声道:“霏丫头不得无礼!退下!”

花雨霏一时急昏了头,连周氏的话都不想听了,愤愤然还要说话,花未眠却望着她冷笑道:“妹妹说话总要过过脑子!方才祖母都说了,王太医是在内宫御前行走的人,你方才说他是庸医,那岂不是说连皇上都看走了眼,让一个庸医来当太医?”

花雨霏一愣,猛然醒悟,自悔失言,见自己惹了祸,又怕王太医记在心里,忙期期艾艾看向周氏,盼她解围。

哪知周氏看也不看她,一字一字沉沉的道:“王太医所说,老身自然是信的!”

主持公道

周氏这话一出,房中诸人皆是一愣,几个心思玲珑的会过意来,都暗暗望着花未眠不言语。

若王太医是普通郎中也就算了,偏偏是个有品级的太医,周氏再偏袒胡氏母女,怎可不信太医的话?

花家只是商贾之家,怎敢背上质疑太医的名声?

花雨霏和胡氏心中一凉,二人对视一眼,皆知王太医在此,周氏是不能再护着她们了!

花雨霏心中恨意深浓,死死的盯着花未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软弱无能的姐姐,竟变的这般聪明伶俐心思缜密了?!

可是她不敢,也不能再说不信了!

花未眠看着周氏眼底痛意,微微一笑,这一点痛算什么,接下来,她要逼周氏处置了胡氏母女!

“既然大家都信王太医所说的,那正好,我有话问问姨娘!”

花未眠转眸,盯着胡氏,“依王太医所说,姨娘喝过落胎药,也知道自个儿的孩子保不住,那为何还要夜里闹起来,又偏偏在我娘去房中的时候落了胎,还要污蔑我娘呢?”

“姨娘是不是存心要陷害我娘让祖母及诸人误会的?”

胡氏不答话,花未眠厉目扫过去,脸上的笑意早已隐没,唇角血迹让她的面色看起来很是可怖!

“我…我不是存心的!”

胡氏脸上挂泪,指望着能混过去。

花未眠冷冷一笑:“不是存心的?姨娘,你当我们这些人的耳朵都是摆设么?”

“你明明白白的告诉祖母,是我娘推了你,你才撞掉了腹中的孩子,你之前不是还害怕无法跟父亲交代么?而祖母也把你的话信以为真,说要将我娘沉塘!你若不是存心的,何以要喝安胎药,何以心安理得坐看我娘去死?姨娘,莫非这喝药落胎,将脑子也喝糊涂了么?!”

“你若不能自圆其说,那么——”

花未眠顿了顿,冰冷的眸光落在周氏身上,眼底寒芒一闪而过,“那么,还请祖母为孙女和媳妇主持公道!”

此事证据确凿,她倒要看看,周氏还顾不顾惜花家脸面!

周氏咬牙,这个贱丫头句句相逼!

这个贱丫头将王太医请了来,又将其中内情说破,她若是再护着胡氏母女,岂不是让花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周氏深知此事再难施展,只冷脸转眸望向胡氏:“你竟然连我也骗!你说说,为何要陷害游氏!”

胡氏心头一颤,嘤嘤哭了起来:“…老夫人,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嫁祸给姐姐的,我也是心气高,不肯做姨娘,想害了姐姐好做正室之位,老夫人可怜我失了孩子,别将我赶出花家!我要是走了,霏丫头和墨哥儿可怎么办呢,呜呜…”

她不敢说别的,只敢都揽在自己身上,若都说了,只怕姑妈一狠心,她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周氏冷硬着脸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就——”

周氏身边的大丫鬟天荷忽而走过来,在周氏耳边耳语几句,周氏皱眉,还未发话,外头便有个小丫鬟进来,瞧了一眼花雨霏,又瞧了一眼众人。

这才抿唇道:“老夫人,夫人身边张家的带了个小厮进来,说有关二小姐的事要面禀老夫人!”

抓住把柄

花未眠早已起身,将游氏扶起来,安顿她在一旁坐好,听了这个小丫鬟的话,唇角微微勾起笑意,绝美的面容上带了几分凌冽的气势!

“你还愣着做什么,带进来就是了!”

她越过周氏直接发了话,小丫鬟本还在犹豫,一看她蕴含着冷意的眼眸,寒噤了一下,赶紧便出去了。

周氏有些不悦,但张家的已经带了个梳着总角的小厮进来,还有两个婆子扭着一个肥胖的婆子走了进来,周氏沉眉,看着那跪在下头的清俊小厮道:“这小厮模样倒是瞧着眼熟的很!”

花香旋道:“娘怎么忘了?这是李妈妈的侄儿芸烟,前儿才求了娘给个差事,娘赏给了墨哥儿做小厮,说将来墨哥儿上学了就让他陪着去,现下就在二门上听使唤,霏丫头和姨娘有什么要买的,都会使唤了他出去买,我都瞧见好几次了!”

早在芸烟进来的时候,胡氏和花雨霏就苍白了脸色,胡氏本就落了胎,一见这小厮并那肥婆子进来,脸色比纸还要白,怕的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了!

花雨霏的脸色更不好,一抬眼见周氏瞪过来,眸底愠色深浓,她也怕的哆嗦了一下!

“你有什么话就说,老夫人,夫人,都在这里,她们会替你做主的!”

张家的见花未眠望过来,忙对着那芸烟道。

“老夫人,夫人,你们要替芸烟做主啊!二小姐,二小姐她要杀了我!”

那芸烟跪在那里激愤道,“前几日,二小姐让拢翠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去城南胭脂铺买了些差等胭脂回来,还写了方子让我去药材铺弄了些花毒回来,我也都买了,结果拢翠偷偷告诉我,买这些都是为了陷害大小姐的,就是今儿晨起的事情!结果拢翠被打死了,二小姐怕事情败露,就让人来杀我,灭我的口!”

又指着旁边的肥婆子道,“就是她!大半夜的她要来杀我,我就往出跑,要不是遇见张妈妈,我这会儿就死了!”

芸烟将揣在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在他面前摊了一地,“这些就是买东西剩下的碎银子,还有那胭脂铺原本的妆盒,这是当初二小姐写给拢翠的方子,我不认识字,她就给了我了!——还求老夫人和夫人替我做主,如果老夫人和夫人不信,可以让那胭脂铺的人来认我的!”

“幸而这孩子遇到了我,才没有被杀!这孩子可怜见的,我一听内情,就带了他来见老夫人并夫人,原来啊,这拢翠还真个是冤死的呢!我还去查了,这个婆子是姨娘院中上夜的婆子,她可真够狠的!竟要勒死芸烟!”

张家的在一旁说了几句,她是跟着游氏的陪房,素来在这内宅里也说不上话的,内宅里周氏一手遮天,自然是李家的和赵家的管事,可如今这犯事儿的就是李家的侄儿并牵连了二姑娘在其中,再加上如今这证据确凿的,她说起话来,也有底气了不少!

“老夫人,这不是我的主意!是二小姐答应我,杀了芸烟后给我一锭金子的!这不是我的主意啊!姨娘,二小姐,你们要救我啊!”

这肥婆子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不是好玩的,当即便痛哭流涕地求饶起来!

周氏的脸顿时就黑了,眸光阴厉的瞧着花雨霏,怎么这事儿处理的这样不干净!

竟让游氏的人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