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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那话,心里的想法冲口而出,“你这边的事多,我实在不放心!”

花未眠知他心里,抿唇一笑,将那书信又叠好还给他,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仰眸望着他道:“你不用担心,我这边的事情极好料理的,你的是大事,若是错过了就不好了!待你回来时,身份也和从前不同了,这样多好!去吧,没事儿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若是不放心,就让小楼留下,我若是有事,便叫他给你送信去,你也能知道我的近况,这样就好了!霜夫人等了这么多年,你总是该叫她如愿的!”

“嗯,这样也好!”

他也知道如今不是耍性子的时候,虽然新婚燕尔时,万般不愿意离开花未眠,但是去临淄确实是大事,是不能耽搁的,半晌,勾了唇角邪笑,拍拍花未眠的脸颊,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今夜我便不回去了,只住在你这里!”

因他的靠近,花未眠脸颊微微一热,却听见外头青芽高声道:“大小姐,刘管事和王管事过来了!”

花未眠眉峰一凛,从云重华怀中出来,扬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说着话,又带着他从内室转出去,“他们这会儿过来,定是要说茶庄被封的事情了,刘管事和大姑父也不是外人,你也不用躲着他们,你跟我出来见见也无妨,咱们将来总是要成亲的!都是自己人,你也要认识一下的!”

这边二人刚坐好,那边的刘德旺和王炳汉就进了门了,两个人年纪都大了,进了花未眠的闺房,也不好四处乱看,见有丫鬟搬了圆凳过来,就坐下了,又瞧见云重华在这里,二人忙又起身给他行礼:“云二公子!”

如今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云家的这个外室子是要入侯府的,将来便是临淄候的庶子,再加上侯府嫡子是那样的德性,这位庶子将来继承爵位的可能性最大,又加上临淄候为这个庶子来了江州几次,如今谁都知道云二公子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旁人都是存了要巴结云重华的心思,刘德旺和王炳汉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们给云重华行礼,一则也是礼数身份,二则也是因为云重华跟花未眠订亲了,也算是他们的东家——

花未眠笑的和煦,忙让二人回座,又望着王炳汉笑道:“大姑父觉得身子好些了吗?本该让你多休息些时日的,只是最近事多,只好劳烦大姑父了,若是大姑父缺什么,只管打发人告诉我,我这里补品多得是!”

说完这几句,又意识到王炳汉早已将花尔珍休了,便又歉意笑道,“我这些年叫的顺口了,倒是没有改掉…对了,珍姑姑可还有去找过大姑父?对她,大姑父可不要太过心软,若是往昔之事再重演的话,只怕就不好了!”6Ybp。

花未眠瞧着王炳汉脖子上的印记浅淡了许多,心里只是一叹,幸而当初王太医还在江州,如若不然,王炳汉这条命,还不知道在不在呢!

“大姑娘叫顺口了,这些年,我也听的顺耳了,这样叫着也亲近,大姑娘也就不必改口了,我这身子好了许多,那宅子里也什么都有,大姑娘不必担心我,也不必忧心惦记,”

王炳汉温厚笑笑,听见花未眠提及花尔珍,眸光微微一暗,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她来过一两次,也带着霞儿来过一两次,只是我没有见她,只让仆人给了霞儿二十两银子,就打发她们走了,我让仆人跟她们说,我王炳汉从此就跟她们恩断义绝了,往昔种种皆以随着那自戕死去,还活着的只是跟她们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如今我的身份,不再是花家的女婿,而是大姑娘手下的管事!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如今王管事的日子简单又平静,挺好的,白喜自从接管了胭脂铺子,就搬到王管事的宅子里跟他一道住着去了,两个人商量生意的事情也方便,白喜学东西也快,如今两个人好得很,大姑娘只管放心就是了!”

刘德旺插言笑着说道,见花未眠看过来,他才又道,“之前才来跟大姑娘说过胭脂铺子的事,如今白喜已经去办去了,胭脂铺子一切安好,但是我跟王管事此来,大姑娘应当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爷闹出这样的事情,如今被官府抓去了,这个暂且不说,可他却连累了咱们家的茶庄,我才从胭脂铺子回茶庄的路上,就听说了大爷的事情,赶到茶庄时,正巧衙门来人了,说是徐大人派来的,要封了茶庄,幸而王管事之前听到风声,就把茶庄里头存着的那些罐茶都给取了出来,重新封存到库房里去了,我也打发了人去通知接货的伙计,让他们将货直接运到库房去了!”

刘德旺顿了顿,才又道,“如今同着王管事过来,就想问问大姑娘,那些茶要怎么办?除了库房里的那些,还有今年年节后新收的冬茶,正预备着要摘的,如今这样,是来问大姑娘一句话,这冬茶还要摘么?摘了,是在当地直接转手,卖给茶农吗?”

花未眠还未答话,云重华却在一旁问道:“敢问刘管事,这些茶在库房里,能存多久呢?自古便说茶是越陈越香的,如今不让卖,何不将这些茶就封存在库房里呢?等将来能卖的时候再卖出去,这样一来,也是极为稳妥的啊!”

这是迎知一。刘德旺答道:“存自然是能存的很久的,一两年也是有的,只是存着不卖,就没有盈利了,茶园那般大,总要花银钱养着那些人,若是一年如此也就罢了,若是长久下去,断然是不行的,这茶叶不能滞销,否则定会入不敷出的!而且茶园里头的冬茶,是断然等不得的!”

云重华抿唇,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些,原本经商之道万变不离其宗,只是他一时情急,想的不太周全了!

“刘管事,你跟大姑父做的很好,茶庄被封也无事,咱们家的茶叶没有损失这才是最重要的!”

花未眠听罢几人的话,微微笑道,“那徐大人只说不许咱们再售卖茶叶,但是却说咱们可以做别的生意,再者说了,咱们家是江南第一茶商,被封了茶庄,哪里就如此败落了?不能直接售卖,咱们变个法子,照样能卖!何况,这江南第一茶商的称号,我可不高兴让旁人抢了去!他不让我卖茶,我就让整个江南无茶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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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这话一出,刘德旺和王炳汉皆是一愣:“…大姑娘的意思是?”

二人都猜不透花未眠的心思,云重华却是一眼幽深的望着花未眠,刘德旺抿唇问道,“大姑娘要如何做?”

“我记得,王太医的夫人就很是喜欢在胭脂里头掺了青茶,她喜欢那淡淡的茶香,而胭脂里头添了茶叶,那胭脂便要更细腻一些,也比寻常的胭脂要好得多!”

花未眠示意浮白去箱柜里寻了她的一个妆盒出来,然后将那妆盒打开,从里头拿出几盒她前生做的胭脂出来,让浮白递给几个人看,“咱们家做胭脂的都是签了死契的人,也都是自己人,不怕她们会将咱们家做胭脂的配方告诉旁人,外头也只知道咱们家做的胭脂是最好的,旁的商铺都是寻不到的,即便是天天用,也不知道那工序究竟是如何的,所以咱们家的胭脂铺子才会这般的好,而我做胭脂的手艺是祖父小时手把手教我的,我自然更是精通,前儿元宵后送了各房的胭脂,就是我掺了梅花花露在里头的,那香气自然有淡淡的梅香,后来请了王太医来,送的是那掺了茶叶沫子的胭脂,是我自个儿做的,这倒是在胭脂铺子里没有卖的!”

说话间,三人早已拿了那几盒胭脂在手中,轻轻打开盒盖,便闻到一股清淡的茶叶香气,再深嗅一口,便是胭脂的甜香交错其中,叫人闻之心醉——

“眠眠,你的意思,是要将茶叶全掺在胭脂里,然后做成这样的胭脂拿到铺子里去卖?”

云重华眼眸一亮,心念一闪,便知道了她的想法,“如此一来,那些积存的茶叶倒是都可以卖出去了!”

花未眠赞赏的看了云重华一眼,抿唇笑道:“不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王家夫人这般喜欢掺了茶叶的胭脂,可见它是有市场的,而且咱们家的胭脂素来便是与众不同的,之前一直卖的都是掺了花露的胭脂,这几盒掺了茶叶的胭脂都是我自己试着做的,送了王家夫人一盒,她应当也是很喜欢的,只是这茶叶比那花露要费事,也不能什么胭脂都掺,还是要讲究法子的,否则乱掺一气,反而会坏了胭脂原本的细腻!”

“大姑娘就直说吧,想要我们如何做?”6Y5A。

刘德旺和王炳汉都坐直了身子,他们对花未眠的这个想法很是好奇,并且觉得这是个极妙的主意,也许会给胭脂铺子开拓一个新的市场也不一定的!

花未眠微微一笑,这才慢慢说出她的构想来:“我这里只有茶庄的账目,并没有库房的存单,你们给我做一份库房的存单来,然后将年后将要收上来的冬茶也给我做一份单子来,茶园里的茶还是照样收上来,只是不要再送去茶庄了,直接送去库房便是,再按照单子每样茶叶都送一罐过来,主要便是给我研制如何掺在胭脂里头!…有几样茶是我已经研制好了的,我会写了方子出来,你拿过去让那些做胭脂的姑娘们试着做一做,她们都是在咱们家做过几代的人,定然是能做的比我好的!我会把法子详尽的写下来,先做一批掺了青茶的胭脂拿去卖,待我将别的茶都研制好了,再让她们去做就是了!”

“这些掺了茶叶沫子的胭脂,定价要比寻常胭脂高一些,但是不要太高了,至于究竟怎么样,你们可以试着调整一下,咱们先看看市场反响如何,再做决定!”

本来花记胭脂在江州卖的就不错,闺阁中的姑娘们对花家的胭脂就是趋之若鹜,如今要卖更好更新奇的胭脂,效果又岂会不好呢?

再加上之前白喜写的那个促销计划书,就断然不会有亏本的买卖!

刘德旺觉得花未眠说的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

“大姑娘,这样一来,胭脂里头有茶叶,咱们岂不是还在卖茶叶吗?这若是让徐大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呢?咱们是不能卖茶叶的!”

“徐大人说的是不贩售茶叶,却说了可以做别的生意的,咱们卖的是胭脂,可不是茶叶!”

花未眠眯眼一笑,又让他们细看手里的胭脂,“你们只是闻到了茶香,可见到了这胭脂里头有一星半点的茶叶?我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徐大人这里头有茶叶,他找不到也没有证据说我卖了茶叶啊!这胭脂里的茶叶都是倒成了细末的,根本寻不到,那粉末比胭脂粉末还要细腻,怎么可能找得到?何况,茶叶贩售说的是卖出去给人喝的,我这个可不能给人喝,况且徐大人只说不许贩售茶叶,可没说不许掺在胭脂里头卖呀!再说了,这是咱们家自己的茶叶,咱们想如何解决就如何解决,徐大人也不能插手!掺在胭脂里头,只是一味香料罢了,卖的还是咱们家的胭脂,你们说是不是啊?”

见三人瞠目结舌的模样,花未眠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圈,她就是钻了空子,偏要耍无赖,让徐贤利无话可说,不等三人说话,她又笑嘻嘻的道,“咱们家胭脂里头掺了茶叶的事情,在卖胭脂的时候,还不要藏着掖着,告诉那卖胭脂的伙计,就说这茶叶如今是胭脂里头一味料罢了,再把我的话渲染一番,就能说出去了,就说如今咱们家落魄了,这茶叶卖不得,只好听了徐大人的话,改做旁的生意,这茶叶不止能喝,还能用来擦脸,这胭脂是极好的,咱们家这是新的胭脂品种,欢迎大家前来购买!嘱咐他们就这么说,气死那个徐贤利!”

瞧着花未眠这样,三人都是一笑,刘德旺和王炳汉都是觉得花未眠这个主意极好,心里越发对她有信心了,只觉得花家在她手里,定会重新回到鼎盛时期的,就算如今茶庄被封,也没什么可怕的!

总觉得她年纪虽小,是个年轻轻的小姑娘,却沉稳可靠,比花凌天强太多了!

“待我们回去之后,就照着大姑娘的意思去办!”

一旁的云重华却眸光闪动,勾眉笑道:“如今茶叶的事情解决了,你也该跟咱们说说话,你打算如何让江南无茶可卖?花家虽是江南第一大茶商,但是除了你们家,江南还是有几个小茶商的,不独江南,外头也有几个叫得上名号的茶商的,你们家不卖,自有旁人家会卖,你打算怎么样?封杀他们么?”

未出里一深。他一笑,最后倒是调笑起花未眠来——

哪知花未眠眉峰一凛,正色道:“你说的不错,我正是要封杀他们!我要让徐大人知道,他不许我花家卖茶,那旁人也不许再卖了!我不管他是不是秉公办事的,但是他这样做了,我就是不高兴了,他断了我花家的财路,我也不能让他好过,官府里硬是要把我跟父亲混为一谈的话,那我就只能让官府也不痛快了!”

“我花家的人从不为官,几代人都是替官府卖茶的,除了父亲不成器,祖父就替他捐官,让他去杭州做个宣抚使,离咱们家远远的之外,旁人就都是经商的,跟官府都是没有瓜葛的,可是不代表我们家跟那些商人就没有瓜葛啊!”

花未眠微微扯唇,道,“你以为我们家是因为卖茶年深日久,才被成为江南第一大茶商么?我们家茶园多,茶也多,客源更多,最重要的是,那些个能叫得出名号的茶商,都跟我们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家还没瘦死呢,何况,我们也不是骆驼!徐大人以为他封了我们的茶庄,再去寻别人来卖就可以的吗?我们家几代人卖茶,谁家有我们花家这般根系深厚?”

“再者说了,有人想要这差事想越到花家前头来,难不成就不怕将来花家得势报复回去?外头不了解的人以为花家被封了茶庄败落了,但是熟悉茶市的人知道,花家在茶市的地位,仍旧是不可撼动的!花家这些年积攒的钱财,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到的!而这些,也只有懂行的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那些糊涂人,自然就不知道了!我如今要将茶叶掺在胭脂里头,这般大肆宣扬,就是要告诉众人,我花家不惧封茶庄,封了茶庄,我花家照样能赚取银钱!这样的时候若还要藏着掖着,只怕就真的被人看扁了!”

云重华未发一言,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女子,他仿若看到了当初初见的她一般,当时她也是这样义正言辞的对着周氏说话,她那绝美的面容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眸光灿若星辰,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房!

如今她也是这样,眸光桀骜灿烂,任何事情在她心中自有盘算,心中自有丘壑,他心中忽而情潮激荡,这便是他深爱的女子!这才是他为之倾心的女子!

眸光溢满爱意,深深的凝望着她…

花未眠自然看到了云重华凝满爱意的眼神,心口微微一热,哼了一声,这才望着刘德旺道,“刘管事,这件事只怕还要麻烦你手底下的伙计了,你的人跟着祖父最久,自然跟那些茶商,也最为熟悉,也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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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云南那边多是咱们花家的茶园,但是也有别家的,不过最好的基本上都是咱们自己家里的,旁人的也是有好的,我给你银钱,你去把那边所有年后产下的新茶都买回来,然后放在咱们的库房里,到时候依旧掺在胭脂里头,买回来的茶若是库房不够放的,就去多开几个库房就是了,我要的就是把江南卖茶的人手里的茶叶全都买回来,让江南无茶可卖!”

花未眠话音才落,就吩咐青芽去开箱子拿两万两银钱出来,抿唇笑道,“库房里存着的那些茶叶就算了,那些掺在胭脂里头卖了,赚的银钱还是归公中的,只是我的银钱买的茶叶掺在胭脂里头,卖出去之后赚的银钱就归我自己了,你们把这个账目做好,到时候直接给我便是!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要处理掉库房的茶叶,那是为了花家,但是她要买江南所有的茶,那就是她自己不高兴,自家的茶庄被封了,她也不要旁人得了风头,因此才会出自己的银钱去买!

刘德旺跟王炳汉对视一眼,刘德旺郑重接过青芽递过来的一摞银钱,抿唇道:“我们定不负大姑娘的期望!定让江南再无茶可卖!”

花未眠眯眼一笑:“嗯,这就对了!我不仅要江南无茶可卖,还得要赚钱的,两万两银子拿出来,你们还得负责给我赚一笔回来!顺道趁着这个节骨眼,让咱们家的胭脂铺子也做大一点!”

刘德旺和王炳汉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闲话,商量清楚之后,就拿着银钱走了——

“眠眠,你让他们拿去的,那可是太爷给你的嫁妆钱啊!”

花未眠点点头:“对啊,是我的嫁妆钱,我要江南无茶可卖,是我自个儿的行为,虽说公中也不缺那一点银钱,但是我也不能去公中拿银子做这样的事情,就拿我自己的钱是一样的,若有亏空,也是我自己的,碍不着公中的事,花家虽是我当家,到底也不能给那些人留了口实,到时候赚了,也是我自己的!”

复而又开玩笑的笑起来,“怎么,是觉得我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你心疼么?”

“眠眠,不如,我写一份书信给筱筱,让她跟她夫君说一声,花老爷这件事根本跟你还有花家没关系,都是他自己一个闹的,让户部下一份公文,把茶庄还给你们,好不好?”

他是心疼她这般筹谋,又心疼她被花凌天连累,“徐大人看那个样子,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那般不近人情,定不会听咱们的说法把茶庄还给花家的,他那里行不通,咱们就从上头讨要,到时候公文下来,还怕他不给么?”

“重华,这样不好的,对你表妹的夫君不好,对你也是不好的!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做这样的事情,你是要做侯府嫡子的人,将来还会承继爵位的,若是这事被有心人知道,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对你的印象定会大打折扣,他若是不喜欢你了,一句话就能驳了你的世袭,到了那时侯爷岂不是百忙一场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徐大人封了茶庄,那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所以我就算要拿回茶庄,我也要有充分的理由,我不希望是靠上头有人来压着他,我要靠我自己,名正言顺的把茶庄拿回来!”

她微微勾唇,顿了顿,又笑看着云重华道,“我让江南无茶可卖,一则是因为我自己不高兴,为了显示花家的地位,二则,我也是为了能够拿回茶庄,你想啊,到了那时,市面上的茶叶就是供不应求了,好茶都让我给买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次茶,他们喝什么呢?这茶市必定就会混乱,到时候市面上混乱不堪,不管是谁接手贩售茶叶,那都是个亏本的买卖,又怎么能替朝廷替衙门赚钱呢?到时候他们会拿不到好货,又卖不出好东西,可不得愁死么?而另一边,我卖掺了茶叶的胭脂卖的如火如荼的,偏偏徐大人还挑不出我的错处,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茶市这般混乱,徐大人他还能坐得住吗?只怕他还未等到上头怪罪他,他自个儿就会来找我,他到时候就会知道,这茶庄是在谁手里最为赚钱了!他不近人情,他秉公办事,没关系,我不打压他,我就是要用我的法子逼他,逼到他来求我为止!”

花未眠眼里一抹志在必得,微微笑道,“官场上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这经商的事儿,他也管不着,我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好性子,随便什么人都能在我嘴里扣肉吃的!何况,你虽说父亲犯事,跟我跟花家都没有关系,但是在众人眼里,我跟父亲还是一家的,你再怎么澄清旁人又怎么会相信呢?只等这两日,我抽空把这个家分了,那才是好了!父亲如今这样的名声在外,倒是省得让我想分家的理由了,他自己作践自己,不愿好好儿的操持这个家,也怪不得我无情了!”

“待分家之后,只怕徐大人也该上门来了,那时他就会知道,我跟父亲已经不是一家的了,我是不怕什么家丑外扬的,父亲既然做的出来,怕人知道做什么!我只要能好好的要回茶庄的生意就是了!”

“原来你都是算计好了的,难为我还替你操了一份心!”

云重华凑近了些,将她揽在怀里,懒声道,“不写就不写吧,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你也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当初还以为你初做生意,不懂这些呢!没想到我家娘子最会坑人,只是算账的本事差些罢了!”

屋中没有旁人,只有花未眠的贴身丫鬟浮白和青芽两个,云重华也不在意,就将头伏在花未眠发间嗅她发间的香气——

浮白和青芽两个正在整理花未眠的箱柜,手里的活计没做完又不得出去,听见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又不好意思回头去看,只急的两个人手脚加快,忙着就把手里的活计做完了,青芽听见云重华打趣花未眠,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脚下慢了一步,浮白就已经出去了——

“你这人!只要寻着机会便要打趣我!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也坑了你!”

花未眠也抿唇笑起来,记得自己算账的本事是他教的,抿唇一笑,见没旁人注意,眸中柔情一闪而过,主动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刚要说话,却听见门口哎哟一声叫唤,二人忙循声望去——

原来是先青芽出去的浮白又急匆匆转了回来,正好撞上要跑出去的青芽,那一声哎哟便是青芽喊的,浮白见青芽红着脸,却没工夫搭理她,只匆匆给她点了个头便跑了进来:“大小姐,老夫人过来了!”

云重华一愣,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她过来做什么?”

随即压低了声音,“她不是被你下蛊了吗?不安安分分的待着,想做什么?”

言罢,想起周氏从前说他的那些不中听的话,心里厌恶那个老妖婆,不待见她,便转身想进里头去——6Y5A。

“她还能来做什么?无非是为了父亲的事情罢了!”

花未眠不以为意的笑笑,见他转身要离开,抿唇一笑,“你进去也行,你不爱见她就不见吧,她如今被我下蛊了,又有求于我,不敢说什么的!待我打发了她,正好有件事也该跟赖明交代交代了!”

转眸便望着浮白道,“去请老夫人进来吧!”

周氏带着赵家的和李家的一块儿进来,二人看着花未眠的眼光还是有畏惧,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周氏红着眼睛过来在花未眠面前坐下,显然是哭过的样子,一开腔,也是沙哑的哭音:“眠丫头,你爹出事了,如今都被官府抓去了,你好歹是他的亲闺女,你救救他吧!”

末了又哭道,“你如今不认我了,难不成连你的亲生父亲都不管了吗?我们是对不起你的人,可他好歹是你的亲爹啊,这些年为你和你娘在外头拼死拼活的,你们娘儿俩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建多脂边钱。

花未眠闻言冷笑:“老夫人只怕是糊涂了?父亲自己在杭州做了歹事,如今叫人告了,现在杭州衙门里都知道了的事情,也都查清了的事情,与我跟我娘什么相干呢?难不成是我跟我娘让他私下开赌坊?是我跟我娘让他到处寻欢作乐到处借高利贷的吗?”

周氏只是哭道:“眠丫头,你爹不是那样的人!他就算有些不好,但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他是我生的,我知道他,我了解他,他绝不会做这些事的!一定是有人嫉妒他为官,一定是有旁人陷害了他的!”

“老夫人如何想父亲,我管不着!老夫人定是糊涂了,我不过是个姑娘家,管家做生意也就罢了,如今父亲犯事,老夫人口口声声叫我去救他,我如何去救呢?我可没有这个能力叫官府放人,老夫人也别含血喷人的说我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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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叫你一个姑娘家出头,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年轻姑娘,叫你去官府要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氏听见花未眠这话,稍稍止了哭声,只红着眼睛道,“太爷把家中的生意都交给你,我知道尔珍和听兰她们都不服气,暗地里对付了你,你惩治了尔珍,弄的她家如今那样,可也是她自个儿咎由自取,一个庶出的女儿,还妄图占有咱们家的产业,活该得此报应!眠丫头你做的实在太好了!听兰也是一样,心大的很,竟然想要咱们家的胭脂铺子,还伙同胡蔺那个王八做这样的事情,幸而如今被官府抓起来了!不然不知道咱们家的生意还会出什么乱子呢!”

花未眠听到周氏这一大番话,微微冷笑,周氏什么时候跟她站到一边了?

“老夫人,你究竟想说什么?你直说好了,不必拐带着弯子说我心狠手辣,不念亲戚之情!这些事情,若不是她们不安分守己,会发生吗?你有句话说对了,这是她们咎由自取!父亲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眠丫头,我是想说,听兰不是因为胭脂铺子的事情,跟胡蔺合谋被告到了官府,陈则应用银钱把听兰买了出来,听兰没有受什么苦楚的!我也想用银钱把天儿买回来,就想着给衙门里塞点钱,兴许你爹就能回家了!”cTGY。

周氏提起花听兰,心里隐隐是不痛快的,她原本还以为花听兰和花未眠得狠狠掐一顿的,没想到花未眠利用姚念斌没有几日就把胭脂铺子给收回来了,这花听兰在外头还有铺子,当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过,花听兰被花未眠设计进了官府,她心里定是恨透了花未眠,一定想着寻着机会就会报复回去的,而周氏本来就是不管她们之间的这些争斗的,心里还有些生气胡氏背着她跟胡蔺写信,让胡蔺替她出头,如今胡蔺被抓去了官府,胡氏来哭求她几次,她也是闭门不见的,谁让胡氏不听话呢?即便花听兰是塞了银钱才放出来的,胡蔺也可以,不过胡家没有那么多的钱,周氏更不愿意替胡家出这笔钱,没有好处的事情,周氏只不会去做的,如今只袖手旁观,胡蔺就只能被发配充军去了!

可是,胡蔺的事情她怕麻烦可以不管不问,但是花凌天的事情却是不可以的!花凌天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是定要将他救出来的,绝不忍心看着花凌天在衙门里受苦!也头都哭和。

一听这话,周氏的来意,花未眠就已经清楚了,面上浮现讥诮的笑意:“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要我出银钱去把父亲从衙门里面买出来吗?”

她觉得自己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待周氏回答,勾唇冷笑道,“老夫人觉得,这银钱该从何处出呢?公中,还是我自己的银钱?且不说父亲是真正犯事了,就算他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这银钱也不该从公中里出,更不该是我出!老夫人心里算计的,无非是祖父给我的嫁妆银子,我今日就明确的告诉老夫人,想要从我这里要一文钱走,都没戏!”

周氏一怔,不由得暗暗咬了牙:“眠丫头,天儿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见死不救,你这是不孝!你们父女两个,总归是一家人,如今是你来当家,家里人口又不多,这银钱不要你出,从公中里出又能怎么样呢?他是你爹,他不是旁人!这花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难道他在衙门里受苦,将来发配充军或者死了你才高兴?难道你就不姓花,难道你就不会受到牵累吗?”

“如今不过是要你从公中里支出银子来,给了衙门,到时候放了你爹,大家无事!花家也落得个清净自在,何乐而不为呢?我这不仅仅是为了你爹,也是为了你啊!你难道愿意做犯官的家属愿意做犯官的女儿吗?你不是也已经瞧见了吗?因为你爹的事情,如今咱们家的茶庄都被封了,外头多少人在看笑话呢,你还在这里跟我犟嘴,说不救你爹,你不知道花家的人都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我见死不救是不孝?”

花未眠嗤笑一声,眸光冷厉如刀,“老夫人设计陷害我跟我娘的时候,可有想过这句话?你们对我不仁,我自然不义!我又不是没有心的傻子,任由你们拿捏宰割,父亲待我,还不如待一个庶出的女儿,父亲待我娘,还不如一个姨娘!如今我得势了,你就来跟我讲骨肉亲情,父女亲缘,当初我跟我娘那般被人欺负,怎么不这样说呢?老夫人,你们只当我要仰仗你们才能活下去吗?我告诉你,在我心里咱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从来都不是!在我心里,你们就不是我的亲人,就是旁人,是不值得我费心思去保护和尊重的人!”

瞧着周氏听她说完,那煞白的脸色和那哆哆嗦嗦的嘴唇,花未眠冷冷笑道,“老夫人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是不怕被父亲连累的!父亲是当真犯事了,他跟兰姑姑可不一样,兰姑姑最多是同人合谋砸了我的铺子罢了,可是父亲却有好几条大罪,就光是为官者私开地下赌坊这一条就足以让官府痛恨了,又有了什么欺男霸女,淫人妻女的事情,甚至还收留了什么在逃的官奴,就光是这些,你觉得这是能用钱买回来的吗?”

“再者说了,父亲从前未为官在江州时,做的那些事情老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难道那些也是他那些狐朋狗友挑唆他的吗?老夫人可不要忘了,他在杭州是为官,若是他不愿胡来,谁敢强迫他?定然是父亲自己其身不正,一心只想着赌钱,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当初你们好时,不顾我跟我娘的死活,如今你们落败了,却又来说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鬼话,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是怕你那宝贝儿子连累了你,你怕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若是真的想要救父亲,又何必来求我呢?当初你从周家带来的嫁妆也不少了,足以配得上我们花家这样的人家,你的嫁妆定然也比我多得多!如今你亲生儿子出事,你想要用银钱将他买出来,为何不用你自己的嫁妆呢?何况你当家这么多年,除了搜刮去了周家一下,难道自己就没有留下一些吗?我看过公中的账册,即便你做账的时候再小心,还会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人知道的!何况,你在杭州那边的水田庄子更是不少,那边的水田可都是上好的田地,就连当初公中买下的几十亩祭田你都昧下了十几亩作为你的私田,难不成你自己还拿不出银钱来?就想着到别处去空手套白狼?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些!”

周氏来时想好的话在花未眠面前一说,却被她句句顶了回来,她所想的一件也没有办成!又被花未眠一句道破自己的心思,老脸一热,心里越发恨死这个丫头了!她的嫁妆是她的东西,怎么能够砸进衙门里去?瞧着花家现在这样,她又没个贴心的人照顾,将来她自己无钱傍身,又找谁诉苦去?她的嫁妆,是断断不能交出去的!

可如今有求于人,又不能不忍着心里的恨意——

“眠丫头,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既然不愿意从公中出银子,又不愿意自己出,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不管!就算你不管,你未来的夫婿,和太爷,总是要管的!”

花未眠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氏面色生冷,硬着脸道:“太爷屋里还剩下些东西,太爷走的匆忙,并没有说那些东西是留给谁的,那些东西满破也能算上几万两银钱,再加上太爷名下还有些田庄地契和银票在那屋里头由着他的人收着,他在世时,对天儿也很好,若是还活着,听见天儿如此,必会救他的,你不肯出钱,那就让我进了太爷的屋子,将他的东西都折变了换成银子,送到官府里去,你爹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也算是太爷对你爹尽心了!本来就是亲生的儿子,哪有袖手不管的道理!他的东西不留给他的儿子,又留给谁去?若是这些银钱还不够,我随便在那里省一抿子,也就能凑够了的!”

“好歹你未来的姑爷也是侯爷的儿子,听说临淄候是很疼姑爷的,你爹跟侯爷又是亲家,你就给云二公子说说软话,替你爹说两句好话,让云二公子在侯爷面前捎一句话,让官府从轻处罚你爹,这样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是说个情儿而已,又不要你出银子,这样你总该答应了吧?”

“原来这屋里头,谁的东西老夫人都在惦记着呀!”

花未眠眯眼,幸而当初她让人好好的守着花溱州的屋子谁也不许放进去了,否则那屋里还不知道被这些人搬空成什么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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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眸色冰冷的瞧着周氏:“老夫人该知道的,我不会答应你!莫说什么祖父在世就会助着父亲的话,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的现实,就是太爷去了,他的东西,我断不能让老夫人拿去糟蹋了!不过你也大可放心,祖父的东西,我不会一个人占着的!”

她瞧了一眼内室,冷道,“至于说的什么请侯爷去帮忙说情这样的话,我劝老夫人再也莫要提起了!若是真的去求了侯爷,那才是丢了花家的脸面呢!何况老夫人之前一口一个野种的叫他,老夫人以为重华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吗?又或者以为自己是操控众生的神佛吗?你遭了难,就想支使旁人替你办事?你可真是痴心妄想!”

“无论你是什么心思,我是告诉你一句话,要想让我插手父亲的事,那是一万个不可能!老夫人若是想救父亲,就自己个儿想法子吧!”

花未眠一口回绝了周氏,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这般冷血无情的态度,让周氏几乎咬碎了一口的老牙,知道此事再难施展,而她也不再拉下脸来求着花未眠了!

她的眸中,也摄出带着冰冷寒意的眸光来,站起来,高昂着脖子对着花未眠冷笑,阴阳怪气的道:“你不救便不救!难不成离了你,天儿就活不成了吗?看来我当初说的话就是对的,你跟你娘就是觊觎花家的钱财,想要一力把持住,然后让你爹人财两空!你们这两个践人,太爷真是糊涂了才会相信你们!你们两个践人,你们会有报应的!”

未老拿说可。咒骂完了,又恶毒笑道,“眠丫头,你嫁的就是个野种!他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的,就算入了侯府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庶子!一辈子也不得出人头地!我晾他就算去跟侯爷说了,侯爷也帮不了你爹,因为他就是个身份低贱的外室子!根本就不中用!难怪你们两个配成一对!都是一对没用的践人!废物!啊——!”cUpD。

周氏的尖声咒骂,听的花未眠耳膜有些疼,她看了看有些发红的掌心,反身又回了座位上坐下,瞧着周氏脸上那鲜明的巴掌印,咬牙一字一句的道:“我若是再从你口中听到侮辱他的字眼,我便要你死!”

她心中愤怒,闭眸催动周氏体内的子蛊,但见周氏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疼的布满皱纹的老脸狰狞出可怕的样子,却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花未眠再睁眼时,阴鸷的眸光落在李家的和赵家的二人身上,阴笑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疼的生不如死,却不会死去!”

言罢,再不管望着周氏那样子而吓的瑟瑟发抖的两个老女人,只对着一旁的浮白道:“去把赖明找来!再去请了周太姨娘罗太姨娘,还有胡氏并墨哥儿过来,再有就是父亲房里的人,再把我娘请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让他们最好都过来!”

浮白答应一声便去了,花未眠眼角余光扫过一处地方,又再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云重华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正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在地上挣扎的周氏,只是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花未眠,眸中皆是疼惜和爱意…

见花未眠看过来,他微微勾唇,慢慢走过来,宝蓝色的衣袍在空中划过好看的涟漪痕迹,到了她跟前,唇角的笑意扩大了些,狭长的眸中皆是对她的情意:“眠眠,别生气了,我不在乎那个老妖婆说什么的…”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翻转过来,瞧见她掌心一片红痕,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敛眉轻轻吹她掌心吹气,心里想的却是方才从内室出来,瞧见她满面怒容的打周氏巴掌的模样,心中暖流淌过,划过一丝叹息…

“你不在乎我在乎!”

花未眠哼了一声,却为他轻柔的动作缓和了怒容,忿忿道,“你才不是什么野种!谁要是再敢这么说你,我就跟他拼了!我就是不许任何人那样说你!你又不是——唔…”

她话未说完,他俯身堵住她的唇舌,热吻半晌才放开了她,眉眼一弯,暖暖的笑起来:“眠眠,我真是喜欢你!”

她脸颊一热,在软榻上不自在的挪了挪给他压着的身子,直视着他也笑起来:“嗯,我知道!”

缭绕在二人身边的脉脉温情被众人的到来给冲散了,两位太姨娘是先来的,跟着便是苍白着一张脸瘦了许多的胡氏,带着抱着花枫墨的奶娘进门,之后来的便是游氏和赖明,还有花凌天屋里的两个妾室,刘氏和蒙氏——

花凌天的这两个妾室是当初花凌天自己在人牙子那里看到的,一见就很是喜欢,当即就买了回来放在屋里,只是一直是妾,因是外头买回来的,周氏怕动摇了胡氏的地位不肯让她们两个开脸做姨娘,暗地里也让胡氏给这两个人下药,不许她们怀有花凌天的子嗣,而花凌天根本不在意女人是什么地位,只要能服侍他就够了,他是最不耐烦管内宅里女人的事情的,所以这刘氏和蒙氏就只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