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上一章:第 33 章
  • 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下一章:第 35 章

她腿有些软,走不过去,需要他抱过去…

云重华邪肆一笑,抬着她的腰,也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就冲了进去,闷哼一声,咂咂嘴道:“去床上做什么?就在这里,极好的!有我在,你还怕摔着你么!”

他也不等花未眠在说话,便撑着她的身子扶着桌案耸动起来,花未眠只觉得下头又热又胀,昨夜记忆纷沓而来,迷糊朦胧间又瞧见他含笑含柔的双眸,心底一叹,他这人又无赖又霸道,眼中含笑也掩不住那一眼的狂野,动作如狂风骤雨一般叫她承受不住,哼哼唧唧的往桌案后头一倒,他也跟着俯身下来,钰腿一抬,攀住了他的窄腰,便热情迎合起来——

耸动半晌,最巅峰之时,他猛地将那话儿抽出来,泄在了她的小腹上,热热的,她低低哼了一声,随手拿了帕子将那白浊揩去,又见他拿了她的手臂,挽起衣袖去瞧那新点上的守宫砂,便见那守宫砂鲜艳如昔,一点儿也没掉!cI3z。

伸手去摸那守宫砂,摸着摸着又去摸她的手臂,心里很是喜欢手下滑腻的感觉,遂低笑起来:“这张道姑还真是不错,这点上去的比从前的还好!最要紧的是掉不了,如此一来,咱们再如何胡闹也是可以的了!”

“你也知道这是胡闹?”

花未眠挑眉看了他一眼,站直了身子低头整理她的衣裳,忽而想起一事来,抿唇道,“你方才来得迟了,只听到了父亲要打我,却不知道,他找我要生意要管家权,还要我还他七万两的嫁妆钱!这些倒也算了,我是不会给的,只是如今花雨霏跟父亲联系上了,我猜你的事他们也会知道,你最好给侯爷去一封信,让他防着花雨霏夏氏云之凡连成一线陷害他,这几个人,可是聚在一起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

府中出事

“这个自然!等我回去写便是了!”

云重华勾眉一笑,径自系好了腰带,垂眸瞧着她脸颊上的红晕,低笑道,“虽说这几个人心眼都不好,但是他们之间自有深仇大恨的,说的直白些,夏氏那样的人,连眠眠你都瞧不上,又怎么会瞧得上花雨霏呢?又怎么肯跟她联手呢?夏氏这个人,大概心里只想着花雨霏的银钱,若她没了钱,只怕在夏氏眼里连狗都不如,迟迟未动她,也不过是因为花老爷表现的对她很是疼爱,又因为花老爷有官职在身,夏氏多少顾忌一些!我爹是应该防着一些,不过这三个人,一时半会儿还凑不到一块儿去,只是咱们心里有数罢了!”

花未眠只觉得那处还有些黏腻,也不肯移动,便站在桌案前不动,内室中弥漫着欢/爱后的浓郁暧/昧的气息,她脸颊微热,云重华见她不动,便又扑在她身上,就那样抱着她在怀里——

“你说的也对,”

花未眠被他抱着,心中微微悸动,却觉得心境安然的很,抿唇半晌,又道,“重华,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如今花家事多,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人来做这件事,我想来想去,只能你能帮我了!”

云重华身子一震,眸光一亮,眼里全是兴奋,手臂收紧,几乎要把花未眠狠狠的嵌在自己身体里一样,要知道,花未眠难得开口说请他帮忙,从相识以来,什么事情她都一个人安排好了,如今听她说求帮忙,他倒是极为的兴奋:“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

花未眠见他这般雀跃,心中好笑,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口中便道:“你知道我家的事情,自然也该知道我娘不止生了我一个,我还有个大哥,叫花博文,你头先住的茗湘苑就是他住的地方,只是他十二年前走失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当初祖父派了很多人出去找,都没有找到,就为了这个,我娘在府里的境况也越发的不好了,我很想找到他,这花家的东西,原该是他的,若是能找到他,他还记得我们家的话,我也该把这些东西还给他的!”

“眠眠,失散十二年了,你就这般肯定他还活着么?如果他不在人世了,那岂不是大海捞针,永远都找不到?”

云重华想也不想,又道,“再者说了,如果能找到的话,你又怎能确定他就一定能继承家业呢?分开十二年,足以把一个人的性子转变成另外的样子了!眠眠,他走失时才五岁,你又怎知他会变成你期待中的样子呢?再者说了,五岁时,他应当已经记事了,他也应当记得自己是花家的长孙,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呢?也许是被人控制不能回来,可是长大了难道不能脱身么?…眠眠,这其中变数太多,我自然是可以替你去找的,只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便是了!”

“不会找不到的,我重生时,拿后四世之命跟阎王换命时,他清清楚楚的与我说了,大哥还活着,说我是可以找到他的,只是再问,阎王便不说了,我知道再问也无用,但是我是一定要去找到他的,我不能让大哥流落在外头,他是花家的人,我没法子跟旁人解释这些,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大哥的!”

她抿唇,又道,“至于究竟是不是要把花家的生意给大哥料理,我心里也是有顾忌的,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会再考虑的,只是,我还是想先找到人再说!大哥从小就很乖巧,待我很好的,就连有人欺负我,他都会去帮我打架,我想,若非他走失了,也许我跟我娘会是另一番境况也不一定了…”

云重华凝了她半晌,微微一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沉声道:“大哥不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眠眠,你放心,这事儿搁在我心里了,我回去就找人去查你大哥的下落,只是时隔多年,找起来也不是很容易,你要耐心一些!”

“嗯!我知道!”

个云他是重。她重重点头,望着他笑了一下,心里感激,便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轻点了一下刚要离开,却被他攥住后脑不能动弹,他加深了这个吻,眸光幽深,大手却又摸到了她的身下,低声哄道,“…眠眠,你请我帮忙,一个吻可不够打发我的,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好了!”

“唔!…你这个…色胚子!”

床帏落下,遮住了一室惷光…

两日后,刘德旺便带着白喜来给花未眠谢恩,花未眠不方便在秋水小筑里见他们,便依旧在议事厅里见二人——cKad。

“大姑娘,前儿接了您的信,我便带着人悄悄守在胭脂铺子那里,果真瞧见表少爷的人去闹了起来,兰姑娘的人占不到一点便宜,表少爷还把事情都归责到了兰姑娘身上,这事儿已经闹到衙门里去了,衙门派人抓走了胡姨娘的兄弟胡蔺,还把兰姑娘也带回去了,铺子虽然一团乱,但是咱们的人总算是将铺子里的伙计全给换了,又把铺子给夺了回来,如今,正是白喜在那里当家,”

刘德旺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白喜一眼,又道,“如今白喜管着胭脂铺子,已经将账目都查了一遍,倒是没有什么纰漏,我这是带着他来给大姑娘谢恩的,如今陈则应和兰姑娘的差事都免了,这胭脂铺子已经完全在大姑娘的掌握之中了!”

“姚表弟在铺子里,做些什么?”

“依照姑娘的吩咐,表少爷如今跟着新换进去的伙计学些简单的活儿,并不让表少爷学到制胭脂的精髓,也不让表少爷去买胭脂的,免得引得那些来买胭脂的姑娘家不自在,毕竟表少爷年纪太轻,总是不大好的!”

刘德旺瞧了白喜一眼,那意思是,不能光只他一个人说,他想让白喜也说说,白喜会意,忙道,“大姑娘且放心,我定能将铺子管理妥当的,也会让人盯着表少爷不让他胡来的,只是如今那陈则应花了些银钱就把兰姑娘买回来了,倒是胡蔺在衙门里头无人管,被衙门判了,到琼州流放充军半年才能回来,因为之前的事情,兰姑娘必定对咱们怀恨在心,只怕她心里也是想挤掉咱们的铺子的,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法子应对,姑娘不必太过担心,今儿铺子就已经正常迎客了,我又想了好几个法子增加客源和盈利,也写了计划书,一会儿就给大姑娘看看,若是行的话,我便照着那样去做了,若我估算的没错的话,照着我的法子改善之后,咱们家胭脂铺子的盈利,能赶上茶庄一日的一半!”

花未眠眸光一亮,心想果然是没有看错白喜此人,遂道:“不必等,你现下就把写的东西拿来我看看,若是我,你就同着刘管事去商量着办吧,我如今要管着府里,太爷的丧事又不能松懈,父亲又回来了,前儿跟我闹了一场,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

顿了顿,接过浮白手里递过来的东西,却没看,只淡声道,“这几日事情太多,倒是忘了嘱咐你们,不论是父亲还是父亲的人,到花家名下的任何一个铺子里去支银子,你们都不许给他!嘱咐给你们各个铺子里的管事伙计,若是我发现有谁偷偷给了父亲银钱,我是绝饶不了他的,送到衙门里去是必然的!而且,顺便说一句,当初祖父是把家中的产业和生意给了我,这些话他也亲口与你们几个管事说过,如今外头都知道我是花家产业的继承人,与我父亲是不相干的,我可不想听见有人糊里糊涂的弄不清楚东家是谁,否则的话,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

花未眠说完,便低头看白喜写的东西,刘德旺和白喜两个人听了花未眠的话,一愣之后,对视一眼,刘德旺才抿唇道:“不瞒大姑娘,大姑娘说的这事,前儿就已经发生了,大爷的人去各个铺子里支银子去了不下三次,但是我在大爷回来之前就已经不止一次的知会过各人,告诉了他们如今铺子里当家的是大姑娘,旁人的话一概是不管用的,也嘱咐了他们不许给大爷的人支银子,他们都是记下了的!如今我们心里,待大姑娘就跟太爷是一样的!”

花未眠点点头,将白喜的东西还给他,脸上微微带了丝笑意:“你们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这样一来,我也能少费些功夫,你们跟着我,总比跟着父亲的好!我将来,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又望着白喜道,“你的东西我看了,写的还不错,你就先弄两个试一试,不要一下子都用了,剩下的事情,你跟刘管事商量着办就是了,不必再来回我,若是有人不高兴,你就告诉他,这是我准了的,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铺子盈利上来了,年底你们的钱也能多些!”

刘德旺和白喜一听,都很高兴,忙谢过了花未眠,又说了几句闲话,就一起出去了!

二人刚出去没多久,花未眠正要离开议事厅,那边忙的好几日不见人的赖明却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望着花未眠头一句便道:“大姑娘,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

求推荐票票啊啊啊

迫不得已(求月票!)

花未眠这心里头正因收回了胭脂铺子高兴,猛然看到赖明这样,心里头咯噔一下,当即站住,拧眉道:“出了何事?”

心下嘀咕,赖明是花府里的老人了,又是花溱州亲手调/教出来的,若是一般的事情绝对劳动不到他出来寻花未眠的,可见赖明口中的出事,应当是花府出了大事才对!

她心里正在犯疑,赖明就已经到了跟前了,望着她便急道:“大姑娘!方才官府里来人了,直接就从祠堂里闯进去,将在祠堂里哭灵的大爷给抓走了,说是大爷在杭州犯事了!衙门这是奉了杭州知府的命令,要押解大爷回杭州受审去呢!”

自从上次花凌天在祠堂里跟花未眠闹了一场,没得好处之后,便不再找花未眠了,只日日去祠堂哭灵,在人前扮他那孝子贤孙的样子!

听见官府来人直接从祠堂抓走了花凌天,花未眠眼皮子一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难不成花凌天在杭州做下的勾当,这么快便让人发现了?

难不成事有凑巧,如今花家仍是多事之秋?

她心里犯嘀咕,面上却未露出一丝一毫来,只听见赖明急声答道:“他们才抓走了大爷,我就打发了人上衙门打听去了,如今事情的经过已经大致打听出来了,说是大爷前脚才从杭州回来奔丧,杭州那边跟着就出事儿了,有人去衙门告发说大爷欺男霸女,歼yin良民妻女,衙门很是重视,就派人去查,结果好似听说什么春姑娘是在逃的官奴,也被官府里给查出来了,春姑娘把大爷在杭州做的事情都给说出来了,杭州知府都给惊动了,派人去查抄大爷官邸的时候,正巧又有高利贷来大爷府上收债,就连大爷私开赌坊的事情官府都知道了,如今那边官邸一团混乱,大爷的人全都给扣在衙门里,一一受审,如今事情俱以查实,知府就发布了缉令,要这边的衙门抓了大爷押解到杭州去受审呢!”

花未眠心中听了暗恨,她这边还未分家呢,花凌天就闹出这等事情来,也不知他在杭州得罪了多少人,他一走,人家就发作了!

“你除了打听这些,可还问了大爷这件事,会如何判?可会连累咱们家?”

花未眠神色未动,倒是不似赖明这般着急,抿唇道,“咱们家除了父亲为官,就再也没有做官的人了,如今跟官家有牵扯的,也无非是茶庄的生意,父亲的事情,咱们家中并未有人牵扯,不知道杭州知府打算如何判?衙门的人素来与祖父也是有来往的,对咱们也算客气,你可还问到什么了?”

“我来找大姑娘,正是要说此事呢!”

赖明道,“我去衙门打听,已经得了回话,说大爷的事情不关咱们家的事,最多也就是革职,在杭州所做的事情皆以查明,与咱们家的人都没有关系,都是大爷身边的人和杭州那些人挑唆着大爷做的,那边的人也都获罪了,帮着太爷开赌坊的人也给抓了,咱们家的人都没事,就是洪三也被一块儿抓去了!”

赖明顿了顿,眸中有忧心,抿唇又道,“唯有一样,就是专司地方商户的衙门听说了咱们家的事儿,就打发了人过来,说一会儿徐大人会过来跟大姑娘解除当年定下的契约,说咱们家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不能再放心把茶叶交给咱们家售出了,虽说这事儿跟大姑娘不相干,但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只怕上头户部会怪罪他,他只能将咱们家的茶庄里剩下的茶收回了,不许咱们再经营了,至于咱们家茶园里的茶,只能再转卖给别的茶商,咱们家,是不能再碰茶叶生意了的!”

“也就是说,这徐大人要收回给了花家这么久的茶叶经营许可权?”

花未眠拧眉,花凌天这事儿果然影响很大!花家没了茶庄,不能卖茶叶,那些福建云南的茶园产了茶叶,还只能卖给旁人,这江南第一大茶商还有什么意义?

这不就是从茶商转为茶农了吗?何况,朝廷本就是重农抑商的,对于茶叶这一块儿管制尤其严格,整个江南,也没有几个官府认定的茶商,茶农赚的银钱根本比不上茶商,让花家去做茶农,根本就是把银子往别人手上送!

这次花家,真真是被花凌天给害惨了!

花未眠眸中闪过戾气!

“徐大人很坚定,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见到徐大人,是徐大人派人传话来的,听传话人的口气,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

赖明道,“大姑娘,外头的人如今都知道咱们家的生意是大姑娘掌管的,跟大爷实则没有关系,若是大姑娘在见到徐大人时,跟他表明一下这个,也许沟通之后会有转圜的余地的!如今茶庄只怕已经被官府的人封了,大姑娘总得想一想如何去做才行,想来江南商会的会长与太爷相熟,如今咱们家遭难,他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大姑娘到时也可以去见见他的!”

花未眠点点头:“我自然知道的,若能保住,那自然是好,若不能,也只能听官府的,待父亲之事过去,再行谋算就是了!”

如今出了花凌天的事情,花家正在风头上,若然此时跟官府作对,肯定是没有好处的,只能等花凌天的事情慢慢过去,看看能不能筹谋得回茶庄之事!

本以为胭脂铺子的事情解决了,生意上就不会再出事了,没想到花凌天这事儿偏偏出了!

“大姑娘,不若请未来姑爷过来一趟,或许会有用?”

赖明抿唇又道,心里想着,好歹苏家跟临淄候有旧,又是商家,跟户部侍郎也是有亲的,徐大人或许多少会给些面子,就不为难花家了?

“没用的,徐大人是个耿介的性子,这些人情往来的事情,他不会让步的,何况,这或许也并非是他的意思,而是上头的意思,赖管家,如今咱们家虽是我当家,但是仍是犯官罪臣之家,又怎么能替朝廷做生意卖茶叶呢?”

这件事若是传到京城,只怕徐大人乌纱不保,他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只怕就是云鹤亲自来了也是无用的,念及于此,花未眠知晓此事只能待来日风平浪静之时再行筹谋了!

何况那日之后,云重华没再过来了,说是替她找花博文的下落了,又说年后苏家忙得很,他只能再抽空过来,眼下这两日都还未过来,何况这事,也不是云重华能够左右的,她也不愿他跟着过来干着急——

“管家,外头徐大人来了,江南会长卢老爷也跟着一块儿过来了,说是来见大姑娘,要跟大姑娘说说咱们家茶庄的事情,这会儿正在南大厅等着大姑娘呢,还请大姑娘即刻就过去,陪着大人和卢老爷去祠堂给太爷上香凭吊一番!”

家下人来给赖明禀报的话,花未眠都听在耳中,见赖明望过来,花未眠微微勾唇道:“走,去南大厅!”

既然人家都已经上门了,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徐大人年过五旬,看面相便知是个耿介之人,与传闻中并没有不同的地方,许是常年与这些商人打交道,让他周身散发着为官者的正气,不见一丝混迹商界里的俗气铜臭,倒是让花未眠心里暗自点头,这样的人为官,何尝不比花凌天强的多!

卢荥壬年纪跟花溱州差不多大,虽从未见过花未眠,却在见到她的时候,眉眼一弯轻轻一笑,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开口便道:“眠丫头,素日常听溱州夸你懂事,如今一瞧,果然是个拔尖的孩子,只是可惜溱州怎么就这样去了呢——”

说到这里,卢荥壬一叹,旁边的徐大人轻咳一声,卢荥壬忙收了悲叹,微微扯唇道,“眠丫头,这是徐大人!”

“徐大人好!”

花未眠微微一笑,大方得体,“徐大人与卢伯伯的来意我已都知晓了,本该是我亲自去官衙见徐大人的,可如今家中事多繁杂,倒是有劳徐大人亲自跑一趟了!”

徐贤利点点头,淡声道:“听说府上有丧事,原是太爷新丧,本官与太爷是故旧,因此特来凭吊,至于府上大爷之事,本官亦有所耳闻,大小姐冰雪聪明,想来也该知道本官想要说些什么,待吊唁了老太爷,再来说茶庄之事!”

言罢,又看了卢荥壬一眼,又道,“卢会长与太爷也是故旧,本官请他来,也是做个见证的,本官是按规矩行事,有了卢会长做见证,也无人敢说本官是仗势欺人了!卢会长在江南商会德高望重,最是讲究规矩的人,此番有他作证,本官也可放心了!”

“是!徐大人说的是!”

未胭州拧一。卢荥壬连声附和,引着徐贤利就出了南大厅,花未眠在后头瞧着,微微抿唇,方才卢荥壬递了个眼色过来,那是极为为难的眼神,想来他在徐贤利面前定是为花家说尽了好话,奈何也是无用的,此番被徐贤利拉来作证,定也是迫不得已的!

--

求推荐票票啊啊啊,今儿到月底,月票每涨二十加更三千字,从68开始算,之前的债务依旧存在,记账待还~

分崩离析

到了花家祠堂,待二人给花溱州上香吊唁之后,才回了南大厅,各自落座——

徐贤利一个眼色,跟着来的师爷便把那当初跟花家签订的契约拿出来放在花未眠面前:“大小姐,这是当初与花家签订的售卖茶叶的契约,如今花家犯事,按当年的契约,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的,于是新誊写了一份解约契书,如今,还请大小姐签字按手印吧!回头,也好交上去!”

花未眠见徐贤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心知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面上神色淡然,便将那契书拿在手中细看,花家做茶叶生意由来已久,那契约还是跟三代以前的司商官员签署的,只是没想到到了她自己手里竟会这样,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花凌天在杭州做的那些丑事!

花未眠一行看新写的解约契书,一行看从前的契约,发现徐贤利果真是按照章程来做事的,从前契约上言明,花家经商须身家清白,若是花家有人做了不轨的事情或是有人犯事,在任官员有权利终止这个契约,不让花家再经营茶庄了!

且那契约是每次来了新的就任者就需要再签订一次的,如今花未眠看的,就是徐贤利跟花溱州当初签订的那一份,而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什么纰漏,这份解约书,也没有限定花家不能再重新获得这份生意…了上拿二厅。

“大小姐,上头已经知道了令尊的事情,不管令尊获得什么样的判处,这茶庄的生意,花家是不能再做下去了的,毕竟花家已有犯官,再替朝廷经商的话,实在是不成体统!”

“徐大人说的是,”

花未眠微微抿唇,拿了纸笔便写下了自个儿的名字,又盖上了她自己的印鉴,抿唇问道,“徐大人,我要如何做,才能再次拿回这茶庄的经营权呢?让花家能够再次贩售茶叶呢?”

徐贤利看了花未眠一眼,眸光闪过一丝幽光,严正的面上倒是出现了一丝松动,似乎没想到花未眠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沉吟半晌,才答道:“令尊的事情闹的很大,如今正在风头上,上头也都知道了,即便令尊能出来,也已经是记录在案了,花家有犯官,按理是不能再替朝廷经商的,本官觉得,大小姐还是另谋商铺的好,别的营生,还是不限制这个的,花家本就是商户,做个更普通的商户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贵府上不能替朝廷贩售茶叶了,自然本官还要去寻别人替代贵府上,所以说,再次拿回这经营权,再次贩售茶叶,基本是很难的,本官知道大小姐能干,但是如今花家内忧外患,大小姐处理家事尚且不及,就不要再操心旁的事情了吧!”

徐贤利见花未眠已经签了字盖了印鉴,便让跟着来的师爷收了契书,站起来便要走,“贵府上在福建和云南及各地的茶园所产的茶叶要转销给指定的茶商贩卖,价格就参照今年茶农的价格就是了,往后再产了茶也是一样的,至于茶庄里没有卖完的那些茶叶,就请大小姐尽快打发人去拿出来,或送人也好或自家留着也罢,便是不能再卖了!待本官回去,就要派人封了贵府上的茶庄的,到时候,可别怪本官没有提醒过大小姐!”

徐贤利言罢,看了卢荥壬一眼,说了声告辞,便带着衙门的人全走了!

卢荥壬见花未眠似笑非笑的盯着徐贤利远去的背影,怕她年纪小没经过这样的事情担心,便温声叹道:“徐大人不近人情那是出了名了,方才我听说了你家的事情,赶着去找大人说情,他却半分颜面都不给,只说要秉公办事!连我也劝不得,不然说我再劝,就要拿了我也一并问罪!”

“眠丫头,你莫着急,也莫担心,你家经营茶庄这么多年,哪是一下子说封就给封的呢?你如今又跟临淄候的二公子订亲了,若是肯出银钱,令尊的事情未必是不能解决的,再者说了,徐大人这里不能疏通,从上头也是可以的,若是户部直接下了令,徐大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的!听说那苏家的独女就嫁给户部侍郎了,眠丫头,你跟苏家既有一层姻亲关系,何不用一用呢?其实细细想来,这法子多得很,未必就一时山穷水尽了的!不过,倒是可惜了溱州半生辛苦,却都毁在令尊手里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倒是要担着这样大的责任!我虽与你祖父是故交,可如今却只能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真是惭愧啊!”

卢荥壬口上虽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有一丝掩不住的庆幸,庆幸当初没跟花家联姻,他跟花溱州的交情不过是在商会里的交情,大家都是商家,而花家又是江南第一茶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跟花家搞好关系的,因此想来想去,才想着跟花家联姻是最稳妥的方式,自家又只有卢翰未曾婚配,卢翰又是那样的性子,他却不管那些,一心只想着把卢翰跟花未眠凑在一处是最好的,只想着卢翰娶了媳妇或许会好些,再说了,他是江南商会的会长,卢翰又是个进士,花家定不会瞧不上他们卢家的,可他却没有想到,花溱州却对这件事很冷淡,根本不想跟他们卢家联姻,为了这事儿,他心里是不高兴的——

后来花溱州去了,花家传出的消息,竟是花未眠跟临淄候的那个外室子订亲了,他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如今花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连那茶庄的差事也被官府收了回去,在他眼里,花家就是落魄了,只怕这江南第一茶商的地位是保不住了,他这下心里头就舒坦多了,想着幸亏没让卢翰跟花未眠订亲,否则就连累了卢家了,又深想了一层,也幸而嫁到苏家去的是他庶出的女儿,怎么样都不会连累到卢家的!

而且他本身对花溱州并没有多少好感,若非花溱州是江南第一茶商,他也不会与他这般热络,当年花溱州对游家太爷所做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花溱州这样的人品,他怎么放心深交呢?所以此番花家出事,他实在是庆幸自己没有跟着受牵累,想着如今花家茶庄被封,花溱州也死了,打量着往后这花家在花未眠手里,也只有败落的奔头了,所以只在徐贤利面前劝了几句,算是做足了面子,到了花未眠这里,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并没有要为花家肝脑涂地的意思,反正徐贤利也说了,要回茶庄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意思也就是说,花家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风光了,而花家如今的境况,内斗不断,只怕分崩离析也近在眼前了!

而他所说的几个法子,根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此事牵连甚大,上头一定会慎重考虑的,像花听兰那般得了银钱就放出来,基本是不可能的,瞧那杭州知府的意思,应该是要用花凌天的事情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怎么可能用钱买的通呢?

再说户部,即便苏家有户部和侯爷这一层关系,也不能轻易更改,毕竟这事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这些有牵扯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的,到时候事情反而会越闹越大的!

花未眠看了卢荥壬一眼,见他眸光闪了几闪,眼里俱是惋惜之色,心底冷笑,她年纪虽小,却也不是卢荥壬几句话就能糊弄的,当下便只微微笑道:“卢伯伯不要这样说,有劳卢伯伯跟着徐大人跑一趟了,如今家中事多,就不留卢伯伯用饭了,茶庄的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卢伯伯不必担心,请回吧!赖管家,送客!”

卢荥壬眸光变了几变,本想是再说几句,又挑不出花未眠话里的错处,只觉得她明亮的目光直抵人心,好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当下也不愿意久留,便拱手告辞了!

花未眠眯眼瞧着卢荥壬离开的背影,心中暗忖,虽说封了茶庄,胭脂铺子的盈利又不如茶庄,可花家这些年的积蓄,哪里这么快就会败落呢?

不过是出了花凌天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就忙不迭的要看花家的笑话,真真是笑话!

如今花家是她当家,而她早就存了要跟花凌天分家的念头,因此花凌天出事,她并不着急,也不担忧将来,反而觉得花凌天的事儿出了也是一桩好事,若是等将来她死了再出,那就不知道能不能料理的好了,所幸她如今还在,又岂有料理不好的?

再说了,那公中里积存了好几百万两的银子,各个钱庄里更有金子珠宝等存着,她也是接管了家事,才知道花家堪称富可敌国,从前是财不外露,可如今就算是一两年不做茶庄的生意,花家也不会败落的!

正所谓财大气粗,如今花未眠的心里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将来如何!

如今正该盘算的是不要让花凌天的事情继续耽搁花家,二则就是要想法子重开茶庄才是!

意外转机

花未眠回了秋水小筑,一进去,就瞧见云重华在里头踱步,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事情如何了?茶庄可保住了?”

不等花未眠回答,云重华便又道,“我才要过来,就听小楼说你家出事了,然后我便折道去衙门打听了的,也不知赖管家是如何跟你说的,也不知你知晓多少,但是下面这些话都是江州知府亲口跟我说的,他与我说,你爹在杭州私下开的赌坊是跟杭州地界上放高利贷的那些人一起开的,你爹找他们借了十几万两的银子,赌坊一直是盈利的,可惜你爹泥足深陷,赢的钱全都搭进去了还不够,还要借贷去玩,欠下的足有二十万两的银子了,那些借据凭条全在那些人手里,你爹刚一离开,那些人就上门寻衅要债去了,你爹实在是欠的太久太多了,那些人忍无可忍,就上门闹事去了,你爹在杭州又是无恶不作,平日里他在,旁人不敢说什么,如今他都走了,一有人带头,自然都上衙门告状去了,他新近收的一个丫头春姑娘,说是在逃的官奴,还是那些高利贷的人放在他身边的,就是为了不让他脱身的,那些人就是为了陷害他的,偏你爹又是那样的性子,欺男霸女,淫人妻女的事也是做过的,因此这案子棘手的很,杭州知府是定要这边押解你爹去杭州受审认罪的!而且,杭州那边都已经追查清楚了,你爹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追来了,再过两日,就要押到那边去了!”

“眠眠,你是怎么打算的,你要救你爹吗?”

“救他?我为什么要救他?”

花未眠冷笑一声,“前生我被花雨霏胡氏联手陷害之时,他在哪里?我和我娘那么多年的辛苦隐忍,受人欺负时,他又在哪里?我被花雨霏生生害死时,只怕他都是不知道的!他待我薄情寡义,我为什么要去救他?他不过是将我生下来,却根本未做好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对我从来没有负责任过,更不要说怜惜疼爱了!今生他这样,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为什么要去救他呢?重活一世,只有我一个人变了,他们都没有变,对我还是一样的薄情寡义,我不是滥好人,也没有同情心泛滥,我不会救他的!”

“他从未想过如何好好的操持花家,在外头花天酒地,在杭州漫天的撒钱还不够,还要跟高利贷借钱开赌坊,这是一个朝廷命官,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吗?回来奔丧,当着他亲生父亲的灵位,找他自个儿亲生女儿要银钱填补他自己的亏空,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么?”

花未眠怒极反笑,“就因为他,花家几代人经商,熬油似的熬出来的这些心血,都让他给毁了!我此番重生,本就是要保花家无恙,我又怎么可能再去为了他,让花家越发的万劫不复呢?重华,你我心里都清楚,他这样的人,已然无药可救,没必要再为他把花家搭进去了!他若是不受些教训,将来只怕变本加厉!所以,该怎样便怎样吧!”

她顿了顿,眸光含着一抹幽光,“分家之事,迫在眉睫了,事急从权,如今已经这样了,也无需等到祖父下葬之后了!至于茶庄的事情,等分家之后,我能想法子重新拿回来的,”

她看了云重华一眼,见他一眼焦急,应当也是为了茶庄被封和解除契书的事情,当下微微一笑,又道,“重华,这件事,我自己是能够解决的,你还有你自个儿的事情要忙,就不必为我这个费心了,何况,我也不愿意要你帮我,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可以么?”

每次她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就是早已想好了对策!

“你说的倒也不错,如今因为你爹,花家到了这样的田地,不分家是不行的,若是将来被你爹的事情拖住了,你辛苦经营这么久的局面也就白费了!”

未水也去忙。对于花未眠的想法,云重华没有什么不同的想法,若不是花凌天是花未眠的亲生父亲,他是问都不会问一句的,对于花凌天,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感存在的,这虽是花未眠的家事,可他是她的夫君,只要这些事情不会伤害到她,他是可以让她自己去处理的,如今听了她这话,便知她自有分寸,又想起她素日的性子,说不要他帮忙那便是一定的,也不勉强,只拉了她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你自己若能处理的好,那我自然不会插手的,不过若是有了事情,且不要瞒着我,我是你的夫君,也不是摆着放着看的,也不是只能做那事的,眠眠,夫君就是还有为你遮风挡雨的用处的,明白么?”

花未眠瞧着他温柔的眉眼,会心一笑,主动凑上去亲他脸颊一下,笑道:“我知道了!”

他轻轻扯了唇角,却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花未眠:“这两日忙着出门给你打听大哥的事情,舅舅又接了两单大生意,时不时还要我过去给他帮忙,实在是没空过来找你,今儿收了父亲从临淄打发人快马送来的书信,我看过了,他那边的事情倒是意外有了转机,我也是正巧要过来给你看看这个的,就遇到了你爹的事情,如今我既然知道了你的想法,我也就不担心了!”

花未眠接过他递过来的书信,心里着实好奇他所说的转机是什么,遂就窝在他怀里展开云鹤亲笔写的书信看,扫了几眼之后,抬眸望着云重华:“夏氏病了?”6Ybp。

他脸上难掩笑意:“对啊,上头写明了,父亲打发来的人也与我说了,说那花雨霏在侯府里果然不安分,一心就只想着拉拢夏氏跟云之凡,她一心想谋夺云之凡的正妻之位,还想着要跟夏氏及云之凡联手,想要清河王直接给皇上请旨让皇上下旨逼父亲封云之凡做世子,将来继承爵位!父亲原是不知道这些的,我去了信之后他便留意了一下,便知道了这几个人的打算,于是有意无意便在几个人面前说了你爹的事情,那意思也是想要告诉夏氏和云之凡,花雨霏靠你爹,是根本不可靠的,她手里就算有些银钱,也根本不足以成事,其实父亲这番话倒是白说了,那花雨霏去找夏氏和云之凡,云之凡是有些松动,生怕自己的世子之位被人抢走了,就被花雨霏说的动了心,可惜那夏氏瞧不上花雨霏的身份,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父亲又说了那样的话,花雨霏在侯府是彻底的没人管她了!”

“只是夏氏也知道父亲的打算,知道了父亲有意要我进府,怕我抢了属于她儿子的爵位,她也急着想要云之凡封世子,而临淄那边关于云之凡的传言不少,他的名声早就坏了,何况父亲还明确的跟甄家说了,不跟甄家联姻了,让甄家小姐另择良人婚配,幸而是没订亲的,只需要悄悄跟甄家老爷说一声就是了,这样一来,云之凡也等于是彻底的失去了承继爵位的资格!他这样都是因为花雨霏造成的,这恨又深了一层,又怎会再跟花雨霏联手呢?夏氏虽用公主身份钳制父亲这么多年,但其实说到底,也并非父亲无能,只是我娘不肯入府为侧室,不愿屈居夏氏之下,而我在苏家长大,素来就喜欢自由自在的,遇到你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要入府赚取功名之事,只觉得人生在世,怎么快意便怎么活着,所以说是父亲无能,倒不如说是我们母子无心罢了!这侯府里,究竟是谁得封世子,承继爵位,还是父亲说了算的,夏氏筹谋这么多年,悉心培养云之凡,为的就是让父亲认可云之凡,开口同意让他成为世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父亲对云之凡失望透顶,又怎会再生让他做世子的心思呢?”

云重华顿了顿,眯眼又道,“夏氏知晓这些,就去找她的父王,清河王虽是王爷,却不似他女儿这般仗势欺人,侯府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云之凡的事情他更是知道,夏氏不跟花雨霏联手,心思却跟花雨霏一样,也是要清河王跟皇上请旨,让皇上下旨逼父亲立云之凡为世子,那清河王听了此话,却将夏氏骂了一顿,说这是侯府家事,他怎能仗势欺人以大欺小,说他不能插手侯府家事,也叫夏氏莫要在皇上面前提起,说当今皇上最厌恶仗势欺人之人,若是叫皇上知道了,她这公主之名,也保不住了!清河王又说了些旁的话,只叫夏氏自己想法子让父亲回心转意,是铁了心不管侯府的事情了,夏氏没想到清河王一推了事,这一回侯府就病倒了!父亲请了大夫去看,这一看才知道,原来夏氏早已患病,下头沥红,自来了月事之后就未尽过,她是强撑到如今的,这一气一急,就撑不下去病了,如今纵是有心,也不能再胡闹了,这会子只能在床上躺着,连房门都出不去!”

----

求月票!!!!!!

无茶可卖

“眠眠,这月事不尽是女人病,也不知会不会要了性命,”

云重华抿唇道,“夏氏这一病,只能卧床休息,做什么都不行,侯府里的事儿也管不了了,父亲就趁着这个机会,给皇上上表了说了要立我为世子,迎我入府,名字也要进云家宗祠族谱,然后还把他跟我娘的故事说了一番,说了我娘对他的不离不弃,当今皇上是至情至性之人,父亲说,皇上知道了侯府的事情,定能允了他的要求,让我娘入府跟夏氏平妻,然后让我娘处理侯府之事,内宅之权,也尽归我娘所有了!这也便是我所说的意外的转机,没想到夏氏这一病,我跟我娘都能如愿以偿了!”

“月事不尽是劳累过度了,再加上平日里不注意保养,夏氏这样的人,惯会逞强拿乔,她定是在侯府操心过度,生怕人家分了她的权,自然处处要强,大概月事时也没有好好保养,这样的人,即便是生气了也不会叫旁人看出来,定会她自己忍着,自然会有这样的毛病,沥红久了,也能要了人的性命的,”

花未眠想起在信上看到云鹤写的话,唇角勾了一丝笑意,这是女人病,大概大夫对云鹤说的也是含糊其辞的,云鹤知道的大概也没有这般详细,也只是跟云重华写了几句说夏氏有病就罢了的话,“如今这样是最好不过了,侯爷给皇上上表,也不过是陈情罢了,你进府为庶子,也不会妨碍你成为世子,而后霜夫人进府跟夏氏平妻,你也会是侯府嫡子,这样一来,你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世子,这信上也说的清楚明白,你和你娘的事情已经定了,旨意不日就会下来,侯爷让你料理完这边的琐事之后,就同你娘一起到临淄去,好处理剩下的事情,重华,这果然是个意外的转机,这是好事,就在这两日,你应该寻个时间跟霜夫人一块儿去的!”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夏氏这一病,真是病的恰到好处,之前云鹤没有机会做的事情,如今都见缝插针的安排妥当了,云鹤本就是个善察的人,心思聪颖缜密,此番安排合情合理,再加上他在皇上那里备了案,得了皇上的首肯,就算夏氏将来也不能再动苏吟霜的地位了,倒是比她将来进府再去斗夏氏母子来的更好,这样一来,苏吟霜进府跟夏氏平妻,云重华成了有继承资格的侯府嫡子,也就无须她再操心了,待她了了花家的事情,日子到了,她也能了无牵挂的离开,心中也不必再有什么挂碍了…

“眠眠,我舍不得你,如今这样,我怎么舍不得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