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新建成的院落雕梁画栋,景色怡人,院中一草一木都是精过精心修饰,花不繁多,却很雅致。

走入室内,家具全是新的,不算奢华,却有一种别致的温馨。

照理来说,三夫人那种素质,没有这么高的品味。

懒得多想,上官惊鸿给素儿、青龙与凤舞各安排了一间房后,自己入住主卧。并且吩咐青龙去看着大厅里那大帮子罚跪的人。虽然之前已吩咐人看守,毕竟不是自己人,没那么可靠。

第二天大清早,大部份奴仆因为没跪晕倒,如获特赦吃早饭去了,倒是二、三、四、五夫人还有上官雅儿、上官楚楚这几个主子身体差,跪得晕了过去。

地上魏忠的尸体还没清理,不知这些娇贵的夫人小姐是跪晕了还是吓晕了。

上官惊鸿一进大厅就见横七竖八一片昏着的女人,青龙问,“主子,怎么办?”

“拖去后院,找个地方暴晒三天。”上官惊鸿挠挠头发,昨天是这么说的吧?

“是。”

“魏忠的尸体处理掉。”

青龙想自己动手,上官惊鸿说,“不用你亲自动手,让下人去做。让下人们各就各位吧,白天干活,晚上罚跪,一天只准睡一个时辰,持续一个月。昨天有四男三女以前没得罪过我的例外。”

“是。”

很快,大厅被下人清洁过,整个郡王府貌似恢复了秩序,只不过下人们都提心吊胆,往日的主子也在后院不知哪个角落享受‘日光浴’。

青龙昨夜一夜没睡,素儿之前受的伤还未全好,上官惊鸿让其二人留在府中,带着凤舞打算出门逛一逛,才走出郡王府大门,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刚好在郡王府门口驶停。

车夫掀开轿帘,祁煜从马车内走下,一袭黑色镶边绣纹锦衫,高贵如神,面色一惯的冷酷严峻,眼神直勾勾地瞅着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回视祁煜,眼神微眯。这个时候来郡王府,他发现了什么?该不会发现她其实是他的正牌王妃了吧?

第十八章跟谁走

这种可能性上官惊鸿觉得不悦。她不喜欢祁煜,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但是,祁煜带给曾经的傻惊鸿的羞辱,她必狠狠奉还。

她不是仁慈之人,占用了傻惊鸿的身躯,有义务为她讨个公道,何况,傻惊鸿过去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只是,她不会轻易出手,出手,必须有十足的把握。这是多年的杀手生涯累积的深刻经验。

祁煜的目光很冷,像一汪寒潭,幽深得不见底,神色也如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峻得令人瞧上一眼就冻得直打哆嗦。

上官惊鸿的目光是同样的冷冰,清冷的眼神如十二月的寒风,又似天山上的积雪,难以融化。两道目光在空中相交汇,不似最强的气流相撞,反而产生一种更加肃寒的诡异。

祁煜有点惊奇,也有点惊喜。惊的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能不畏惧他的眼神,是真的不惧。喜的是,以前她似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或者说,除了燕玄羽,她的眼中容不下别的男人?现下,她竟不躲开他的注视,是否,说明她开始重视他的存在?

上官惊鸿没避开祁煜的目光也不过是暗自在思量祁煜的想法。

多猜无意,上官惊鸿干脆开口,“骧王大驾光临郡王府,是来接你的王妃么?”这话看似惊险,不打自招,也容易让人将她是骧王妃的身份排除在外。祁煜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听听答案就明白了。

祁煜目光幽深,“你就这么希望本王将她接回去?”

模棱两可的回答,上官惊鸿不甚在意,“王爷的决定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祁煜蹙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本王没记得何时得罪过你?”

说得出这话,说明祁煜还以为她是上官‘燕’鸿。不然,以祁煜对傻惊鸿的方式,别说得罪,简直是罪孽深重。

上官惊鸿不置可否,“如果骧王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一步。”

祁煜心里浮起一丝被忽视的不悦,“等等…”

上官惊鸿睨了他一眼,那有丝不耐烦的表情,似乎在警告他最好真的有事。

这个女人很高傲,似乎还有点狂妄?祁煜出言提醒,“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

上官惊鸿唇角勾起一丝讽笑,“王爷您跺一跺脚,整个东祁国都要摇一摇,整个京城有几个人不认识尊贵的王爷您?”

“那你还…”祁煜冷下面孔。

“照王爷的意思,是所有人看到你都要俯首称臣,像个狗尾巴一样贴上去?”

祁煜眉梢一挑,摆明就是这个意思。

“够狂。”上官惊鸿嘴角的讽刺依旧,“请你想一想,抛却你那尊贵的王爷光环,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

祁煜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踩了一脚,他身后的护卫星魂怒喝,“放肆!见到王爷不行礼也就罢,还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骧王都没放屁,连王爷身边的一条狗都有权替王爷越俎代庖?”上官惊鸿看都没看星魂一眼,似乎连瞟他一眼都不屑。

星魂怒,拔剑而出,“你…”

普通人被骧王的侍卫长剑这么一指,肯定吓得七魂没了六三魄,上官惊鸿却面不改色,根本不将星魂放在眼里。

“不得无礼。”祁煜阻止,星魂这才收剑回鞘,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我这人向来放肆惯了。”上官惊鸿摊摊手,“骧王听不得真话,我也没办法。”

“若是常人敢这么无礼,这会儿肯定连尸体都找不到。”为何偏偏是她?看着她唇边的冷嘲,连嘲讽的笑都是那般绝美至极?祁煜顿了顿,破天荒解释,“除去王爷光环,本王自问智谋、胆识、武功、甚至是相貌,天下间都无几人能出其右。”

“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这么不要脸地夸自己。”上官惊鸿觉得好笑,“智谋、胆识、武功,强中自有强中手,至于相貌,骧王认为你能永远年轻?数十年后,也不过一鹤鹤老翁。”

祁煜被堵得无话可说,“你这是在骂本王肤浅?”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这么想,我不反对。”上官惊鸿表情变冷。如果他不肤浅,又何至于如此待以前的傻惊鸿?

祁煜的脸色由冷转黑,被气得不轻,然她说的似乎都有道理。望着上官‘燕’鸿怡然自然,清灵无双的模样,祁煜心里闪过一瞬的念想,如果真到鹤鹤老翁时,身旁有她作伴,未偿不是一件美事。

上官惊鸿原以为祁煜会生气,毕竟高贵如他,何时受过别人的半分不敬?祁煜却忽尔缓下脸色,“你这是要去哪?”

“随便逛逛。”上官惊鸿说实话。初到古代,小有兴致亲自体会一下人文风情。

“本王陪你。”祁煜表情冷冰冰的,看不出一丝热情。天知道他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大耐心。

上官惊鸿有点意外,“王爷不是有事么?”

“本王的事不急。”

上官惊鸿翻个白眼,“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来郡王府有事?”

“谁跟你说本王是专程来郡王府的?”祁煜挑眉,“本王不过是正好路过。见你站在路边,也没备马车…”

“原来王爷是特地下马车问候我的。想当回护花使者载我一程?”上官惊鸿哑然失笑,“我真是好大的面子。”

“既然听明白了,那就跟我走!”被戳破心思,祁煜冷峻的面庞添了一丝恼色,伸手就想抓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微一闪身,祁煜抓了个空。

他自问刚才出手极快,可她避得更快。祁煜大掌僵在半空,她的反应不是普通的敏捷?

气氛有点僵凝,周遭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众人的脸上是一惊一乍,表情极度丰富。大家都在猜是哪家的小姐竟然敢直接拒绝如神抵般的骧王?是在郡王府门口,莫非是郡王府的某位千金?

虽然以前的傻惊鸿是大名傻满了京城,不过她从来都是脏兮兮的,见过她真面目的人不多,一时也没有人认出来。

和晌的风轻轻吹过,虽然太阳高升,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但有骧王在场,似乎连呼出的气都是冰的。大家自觉地退远了几步,以免被冰气扫到。

“恐怕要让骧王失望了!”燕玄羽一袭白衣,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哗…是天下第一公子耶!”众人一阵惊叹,无数道花痴的目光朝燕玄羽瞻仰。

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燕玄羽折扇轻摇,一派斯文又有几许风流不羁。在他的身后几步,还停着一辆雅致的马车。

燕玄羽走到上官惊鸿身边,朝祁煜笑道,“‘燕’鸿郡主不是没备马车,而是跟我约好了。就不劳烦骧王了。”

一袭话等于是向众人道明了上官‘燕’鸿的身份。众人一阵窃窃私语,都在赞叹,“原来这就是汝南郡王府的燕鸿郡主啊…早闻她才貌双全,果然名不虚传…”

“看样子骧王有意于燕鸿郡主呢…”

“我看燕公子似乎也对燕鸿郡主不一般…”

“嘘!都在说什么呢?不想活啦…”有人这么一出声,众人又静下来继续看热闹。还是有人八卦地小小声说,“我想知道燕鸿郡主会跟骧王爷走还是燕公子走…”

上官惊鸿淡睨了燕玄羽一眼,这家伙来凑什么热闹?

祁煜冷哼,不理会燕玄羽,眼神却是看向上官惊鸿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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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对得起热忱

“当然不是。”上官惊鸿摇首。

燕玄羽目光不赞同地瞅了眼上官惊鸿。

看来燕玄羽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祁煜眼里浮起一丝满意,“既然不是。不明白燕三皇子为何这么说?是想好心替她解围么?看清楚,人家不领你的情。”

“说得对。”上官惊鸿同意,“替别人拿决定之前,麻烦你征求下别人愿不愿意。”

燕玄羽脸色微微一变,扫了祁煜一眼,问上官惊鸿,“你知不知道他是你什么人?你不是应该巴不得离他远点吗?”

祁煜只当燕玄羽在说上官惊鸿是他妻妹,“应该?什么叫应该?自古姐妹共侍一夫不在少数,传为佳话的亦是不胜枚举。燕三皇子,容本王提醒你,虽然你贵为我朝上宾,若是惹怒了本王,本王照样不会留情。”

“本皇子也不需要骧王留情面。”燕玄羽不在意祁煜的话,转而问上官惊鸿,“为了不领我的情,你真要跟他走?”

“不要说得好像我跟祁煜有什么。”上官惊鸿耸耸肩,“不过我现在倒是真的想跟骧王一同出游。想想,骧王不是天天这么闲的,与他一同游逛,是我的‘荣幸’。”

虽然早就习惯了被女人趋之若鹜,上官‘燕’鸿的选择却让祁煜心里升起了虚荣,挑衅地看了燕玄羽一眼,祁煜朝上官惊鸿比了个请的手势,“马车在那。”

上官惊鸿没上祁煜的马车,“今日风和日丽,难得与骧王同游,就不坐马车了吧。我想走走,若是骧王不愿,大可不必跟着。”说罢,莲步轻移,率先走入了人群,侍婢凤舞跟在后头。

提请被拒,总算佳人也没有彻底驳面子,祁煜心里虽然不悦,望着上官‘燕’鸿美绝尘寰的背影,心中莫名悸动,迈步跟了上去。

燕玄羽脸色浮过一道黑线,瞧着远去的纤柔身影。莫非,她也过不了世俗那一关,认为既已嫁作骧王妇,便是骧王的女人?

燕玄羽心中满不是滋味地跟上。

众人一阵唏嘘,瞧‘燕’鸿郡主的做法,说她对骧王有意吧又不像,说无意吧,非全然,都在叹女人心海底针呐。

大街上繁华热闹,人声鼎沸,因为上官惊鸿的走过,而安静了不少,回头率那不叫百分百,叫百分之千,每到之处,皆因上官惊鸿惊世的美貌而使众人瞧惊了眼。

骧王祁煜与燕玄羽同时跟在上官惊鸿身后几步远,又让街上的行人纷纷哗然。认出骧王与燕玄羽身份的路人更是惊奇,一个女子竟有那样的魅力,要知道,燕公子爱美女,可是出了名的挑剔,至于骧王,除了纳丞相之女苏盈月为妾,未曾听说看过哪个女人一眼。

又有不明所以的路人开始好奇上官惊鸿的身份。

莲步款款,不急不徐,衣袂随着微风轻吹,仅仅是随意走走,上官惊鸿举手投足似乎有一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魅力,那般清灵得似落凡的嫡仙,如仙如幻!

看傻眼的不止是路人,祁煜眼里升起一抹势在必得。燕玄羽瞥见祁煜眼中占有欲极重的光芒,心头顿生郁闷。

凤舞为上官惊鸿撑着伞,感受着来自众人的惊叹目光,有丝兴奋,“小姐,您看,所有人都在看你呢。”

“嗯。”上官惊鸿无所谓地应了声。以前在现代时,她虽没现在的惊世之美,却也是十足的大美女,被人注视早就习已为常。

“不止美貌,奴婢觉得您的气质也是无人可比的。”凤舞眼里有崇拜与羡慕,忽而压低声音问,“小姐,您喜欢骧王么?”

“你说呢?”

“奴婢看不出来。不过奴婢听燕公子居然叫您‘燕’鸿郡主,您明明是骧王妃…可您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越说声音越小,小得连上官惊鸿都快听不见了。

上官惊鸿眼里蓄起满意,“我不说,自然有我的用意。你还挺机灵,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话。如果燕玄羽说我是上官燕鸿时,你就发问,那就是白痴了。”

“奴婢知道主子您非常人。”凤舞下决心说,“奴婢不求能帮到您什么,但求不坏您的事。您不说是骧王妃,奴婢想,您肯定对骧王无意。既是如此,为何还与骧王同游?”

上官惊鸿微微一笑,这个丫头还让人满意,也不瞒她,“想当初,祁煜是怎么待‘我’的,想必你比我清楚。现在他以为我是上官燕鸿,不过是受了错误的诱导,估计也是因为,在祁煜所谓‘光辉赫赫’的生命中,也只有我上官惊鸿这个傻郡主让他头痛,让他无可奈何。‘我’缠了他十年,他肯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却因为皇命非娶我不可,加上被逼迫的心态,他何时受过这种气与娶个傻子的侮辱?他现在一定听到上官惊鸿这个名字就生气厌烦。不消说,十年下来,他就是圣人也给磨得快疯了。”

“主子说得有道理。”凤舞点头。

“但祁煜是个聪明人,我是骧王妃这层身份,早晚会被揭穿,瞒不了多久的。”

“所以,主子是想…”

“祁煜对我有意思,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本来我懒得理他,可他偏偏来惹我,这么热心‘路过’来看我。我不表示一下,怎么对得起骧王的一翻热忱?”

“您说得对。”

“骄傲如祁煜,”上官惊鸿唇角漾出一丝坏笑,“如果短时间内让他爱上我,再在我骧王妃的身份被揭穿前,剔除骧王妃这层身份,让他欲爱而不得,牵肠挂肚,被耍得团团转。你想,鼎鼎大名的骧王,天之骄子,会作何感想?会何等颓败、无力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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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爱妾贤淑

凤舞眼神满是震惊,“主子,也只有您敢这么对骧王,奴婢虽然以前跟随荣妃,但荣妃娘娘最宠最疼的就是您。骧王对您着实过份,只怕要实现您所说的,几乎不可能…”

“是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上官惊鸿满脸自信,“你就拭目以待吧。骧王祁煜见过素儿,可我这次出门带的偏偏是你。说明老天都叫我惩罚他。”

两人交谈的声音极小,只有彼此听得见,谈话间,见前方一家客栈门口人山人海,人群或引颈右顾右盼,或交头接耳。上官惊鸿瞄了眼客栈的匾额——‘夜泊枫桥’。

“跟这家客栈还算有缘,随便逛逛,还能走到这里。”上官惊鸿在脑海中搜索了下信息,从五年前‘夜泊枫桥’开张起,每年都会举行一年一度的诗文大会,得胜者,能获得一项非常珍贵的奖品。

人群中有人说,“去年的奖品是一串稀有的南海珍珠,由骧王的侍妾苏盈月夺走。听说今年的奖品是黄金一万两呢。不知谁能胜出呢?”

有人接话,“我看还是苏盈月吧,谁不知道骧王的侍妾才冠满京,苏盈月又贵为左丞相之女,自小学识渊博,骧王真是好福气啊,有此一妾…”

“是啊,听说苏盈月性情温婉贤淑,柔善可人,容貌也是极其的美艳,骧王的艳福真是羡煞旁人…”

“那你也应该羡慕骧王娶了上官惊鸿那个傻郡主喽…”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起哄,“哈哈哈哈…是啊,你要是羡慕,也可以娶个傻子回去…”

上官惊鸿听罢面无表情,祁煜脸色铁青,一个眼色,身后的侍卫星魂立即给了出言不逊的那几人几个耳光。

“啪!啪!啪…”耳光的响亮惊着了一群不明所以的众人。

当众人看到上官惊鸿此等绝美女子,眼里纷纷蓄起惊艳,又瞧见黑着脸色的祁煜,有人认出了祁煜的身份,“是骧王爷…还有燕公子…”

星魂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议论王爷!”

被打的几人吓得跪地,“草民知错,王爷饶命!”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草民等,参见骧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礼。”祁煜冷着脸,扫了眼先前耻笑他的几人,“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王爷…小的们知错了…王爷开恩…”几名百姓吓得脸色发白。

上官惊鸿凉凉地开口,“骧王爷,他们又没说错什么,你何必生气?”

祁煜表情冷硬,“敢在背后嚼本王的舌根,还没错?”

“大大的实话,王爷也不让人说?”上官惊鸿朝人群笑问,“贵为王爷,就如此蛮横无礼,连真话都要让人憋在肚子里?”

“就是就是…”人群中不断有人附和,“骧王本来就娶了个傻郡主…还不让人说,有本事就抗旨别娶…”

很多人这样说,大约也是看祁煜带的护卫不多,也侥幸以为人多,祁煜揪不出他们。

“谁敢再说一句,本王就命人将他拖出去砍了!”祁煜冷声一喝,所有人顿时住了嘴。

上官惊鸿叹息,“皇权威严,王爷要砍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所有人听觉有理,全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骧王祁煜在众人心中的形像慢慢变得冷酷无情。

“王爷,众怒莫犯,”星魂也开口,“那几个人还是别打了。”

祁煜不为所动,“本王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

须臾,一阵阵痛苦的受杖刑惨叫声传来。

人群中,苏盈月纤弱的身影微微颤抖,手上的绢帕绞皱了一团,眼神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满脸自信,面容绝世的女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她?上官惊鸿不是天底下最白痴的傻子吗?为什么骧王竟然跟她在一起?身边还有个天下第一公子燕玄羽?

感受到一股不甘而又愤怒的注视,上官惊鸿眼睛朝人群中某处望去,见苏盈月迅速低下了头。

随着上官惊鸿的视线,祁煜与燕玄羽也发现了苏盈月的存在。

“你的爱妾在那,不去请她过来么?”上官惊鸿‘好心’建议。

祁煜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是向苏盈月招了招手。

燕玄羽轻咳一声,似在提醒上官惊鸿,苏盈月一过来,她骧王妃的身份就会曝光。燕玄羽走到惊鸿身侧,“鸿儿,你到底怎么想的?”莫非真想得到骧王的认同不成?

见上官惊鸿蹙眉,燕玄羽又说,“我知道你还是不喜欢我叫你鸿儿。可你说过,只要我投湖,你便应了这称呼。你可知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我为了你‘燕’鸿郡主投湖一事?为了唤你的一个称呼,我堂堂天下第一公子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你自找的。”上官惊鸿神色无澜。

“鸿儿,你的心是铁打的么?”燕玄羽叹息,“不知何时,才能撼动你的心一分一毫?”

苏盈月在祁煜招手后走了过来,少许,已走至几步开外,朝祁煜与燕玄羽盈盈一福身,“妾身见过王爷、燕公子。”一派温婉贤良,知书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