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时他正带领着公司的高层视察商场开业网点的情况,跟一对奸夫淫妇走了个顶头碰。

常主席没防备,当时那个血液沸腾!妈的,找谁勾搭不行?居然是白威!

是人都知道,常主席最要脸面。可这回的脸算是丢到姥姥家去了。前面是一对耀武扬威的狗男女,后面是睁大眼睛看笑话的下属们。他夹在中间还真是绿得一片欣欣向荣。

白威手搭在张姑娘的腰上,挑衅地看着常青。

倒是张晓韵一脸的尴尬。这俩天,姑娘韩剧看多了,特别喜欢两男追一女的桥段。你看看韩国帅哥那劲头!好象全世界就剩下一个女的了,俩男的死乞白裂,抢得你死我活的。

看看人家,那才叫爱情呢!

现在白威跟常青跟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身份又都是那么钻石耀眼,还真有点电视里看到的感觉!张姑娘老忧郁了,要是常青不可肯放手,她的爱情之路该是多么曲折崎岖,高潮迭起。

可惜常主席不看韩剧,倒是熟读兵法。白威杀他个措手不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后,常青带领着自己的下属视察下一个店铺去了。

张姑娘特别失落,同时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看来选择白威是对的,跟个不懂情趣的人共度一生该多么可怕啊!虽然白威没常青有钱,可是外表、家世、谈吐样样都比姓常的强。王子和爆发户之间,她当然选择前者。

“没事,一切都有我呢!”白公子拍着他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张姑娘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

“现在你相信了,我可是彻底的跟常青分手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爸妈?”

“怎么见啊,见面后我爸妈肯定催咱俩结婚。我到现在都没固定工作呢,我可不想让爸妈养咱俩。”

“结婚”二字让张晓韵有点兴奋:“不就是工作嘛!听说你是学金融的,正好我妈的会计事物所缺人,你有没有兴趣?”

“这…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妈一句话的事!”

白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特别的好看。

第二十章

常青可没什么好心情了。潦草地视察了一圈后,心里跟热油浇了似的,火烧火燎地回到了办公室。

越想越来气,踹了一通桌子后,操起电话把刘姐叫到办公室。

等刘姐进来时,常主席已经把火气压得差不多了。和颜悦色地对刘姐说:“你来啦?

倒是刘姐不好意思了,她也是刚知道自己女儿干的好事。心中已经将丫头抽五个来回了。

“主席,晓韵那孩子太不懂事了,我回去得好好收拾她!”

常主席一摆手说:“何必呢!晓韵毕竟年轻,跟我在一起难免会沉闷。也怪我,一天老忙生意,也顾不上照顾她。”

常主席这么善解人意,刘姐真有点被感动了。

“不过…”常青的话里有点犹豫,经过激烈的斗争后还是开了口,“这话其实我不应该说,不知道的还说我是嫉妒造谣。可是我真的担心晓韵啊。”

刘姐被常青绕得有点迷糊。

最后常青终于开始扔炸弹了:“那个白威人是挺好的,可他是个同性恋啊!”

“啊?”刘姐张大了嘴巴。

晚上的时候,常青哼着走调的歌开车去酒店应酬。跟老子玩阴的?你还得去非洲练练!

今天晚上应酬的几个客人据说来头不小,来市里寻找投资项目。市长特别给常青打的电话,为他作的引见。

这家酒店新开张,走的是古风。门口的门童穿着的都是唐装,酒店内庭台楼阁一应俱全。

服务生引领着常青走到一个凉亭前,掀开草帘子请他进去。这包间弄得还挺雅致的,里面已经有六个人坐着闲谈了。

常青一眼就扫到了穿着深色西服的白威,他心中暗叹下邪门,怎么到哪都能看见这个丧门星呢?白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跟身边的人说着话。

“老常,就等你呢!快来这里坐。”说话的人叫高明洋,是开钢材厂的,是省里有名的优秀企业家。他与常青私交甚密,看常主席进来了,就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等常青坐下才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位陌生男子。他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不到30,浑身的书卷气,眉眼弯弯的,好象时刻都在微笑。他刚才一直在跟白威窃窃私语,此时回过头来含笑仔细打量了下常青。

他的眼光在常青的黑布板鞋上稍作停留后,放肆打量起常青来。

常青心中很是不悦,妈的一个黄毛小子也敢这么看老子。不过表面上是满脸带笑的说:“这位是?”

“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林晚先生,他的大名想必老弟也听说过吧?这可是位财神爷啊!这回就是来考察一下城区改造的事宜,咱们可得把他兜里的钱留住了,不能让他当过路财神,哈哈…”

老高自认为说得挺幽默,咧着大嘴活跃气氛。

常青勉强跟着笑,可手指尖都是凉的。

“林晚”这两个字他可太熟悉了,这位是原来省委书记的孙子,后来书记一路进京调到了中央,现在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人物了。

而这位孙子据说因为身体有恙的缘故,连中学都没念完,便辍学在家了。后来开始做起了生意,从小打小闹越做越大。可你要说他具体做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就是什么来钱就做什么。

按理说能结交这么个呼风唤雨的商界奇才,常主席应该高兴,怎么弄得手脚冰凉呢?因为那要命的帐本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林晚”。

常青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林晚来得也太他妈巧了。城市改造有多少油水,他再清楚不过了,还不至于劳驾这位大神。

在“坠崖事件”之前,他就把帐本放到了迟野拿着的密码箱里,而箱子也被省里的某些人士秘密取走,这件事应该抹平了。姓林的来这里究竟跟帐本有没有关系?

“久仰大名啊!幸会幸会!”脑子里拼命地倒带,面子上应酬还要作足了,常青假模假式地和林晚寒暄着。

等菜上来时,常青很自然地起身上洗手间。到了洗手间,过一会白威也推门进来了。

常青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他妈装什么傻?姓林的为什么来这?”

白威慢慢地洗着手,然后看了看门,压低嗓门说:“那事弄得干净吗?”

常青也小声说道:“开车装迟野的小子是个三流的职业赛车手,不是本地人,我没跟他直接接触。完事后,就把他打发到法国接着玩赛车去了。估计一年半载回不来。别的应该也没什么了。”

白威用手指头点着他的鼻子小声地说:“什么叫‘应该‘?你得让它滴水不露!”

常青有点生气,奶奶个腿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滴水不露啊?事后把人剁了喂猪?他妈自己可是正经商人,又不是什么黑手党!

“你少往我身上赖!你自己要是能行,当初何必拖我下水?”

白少爷冷笑了下,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可跟你说,看过帐本的只有你一个人,真要泄露了,我也帮不了你,自己可要多保重了!”

常青一看这小子要一推三六五,气得再也压不住嗓门,一把将白威按到墙上。大声嚷嚷道:“老子现在被你弄成这样,你他妈就想撒手不管?没门!我还就赖上你了!”

“呦,这么热闹啊!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原来是林晚笑着推门进来了。

俩人心中都是一惊,也不知这个笑面虎在门外呆了多久了。

“没…没什么…”常青尴尬地松开手,打着马虎眼,可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三个人到了洗手间,却谁都没有撒尿,一个个各怀心事地站在水池边洗手。

等他们刚走出洗手间,就有位侍应生走到近前说:“请问哪位是常青先生?”

“我是,有事?”

“有位女士找您…”还没等侍应生说完,一个女的就跟疯了似的冲过来,上来“啪”的一声给了常青一耳光!

“常青!你太卑鄙了!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常青想,这谁弄的啊?一帮事儿妈全今晚凑齐了。

来的人正是常主席的前任女友--张晓韵。

看来她妈已经传达了主席的精神,并大力阻止了狗男女的奸情。

可姑娘爱火正炽,压根不相信。这点不上档次的谣言能阻止她跟白威的爱情嘛?

跟刘姐大吵一架后,她跑到公司找常青质问,发现不在后,便问秘书,秘书是个新来的大学生,不会审时度势,居然傻忽忽地说出了常主席的去向。

姑娘老远就看见了白威,更是抖足了精神表决心。

扇完一嘴巴后,她就哭着扑到了白威的怀里:“白威,我妈听信了姓常的话,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白威也有点蒙:“他…说什么了?”

“他…他居然造谣说你是个同性恋!”

白威听了,也是震怒地瞪向常青。

常青一脑门官司地扫到旁边的林晚,忽然灵光一现!豁出去了,来个乱炖,全都他妈一锅煮了!

“对!我就说了!跟我上多少次床了,你还不是同姓恋?白威,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我给你工作,给你钱,还帮你把迟野甩了,恶人全我做了,结果你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跟完老子,又玩我的女人,好事全成你的了!事到如今想甩了老子撒手不管?没门!我还就赖上你了!”

常主席来这么一出,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白威,那脸变形得跟中风了似的。

不过林晚倒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颇为玩味地扫视着两人。

张晓韵真要疯了,她转身问白威:“他说的是真的?”白威那口气还没顺过来,干嘎巴嘴,说不出来话,倒真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

张姑娘反手又一热忽忽的大嘴巴,这会是贴在了白公子的脸上。

“你们这帮有钱的变态!”说完就哭着跑出去了。

常青还真入戏了,幽怨地来一句:“这就是你抛弃我的报应!”

白威估计也是被打明白了,抬头回了一句:“你别折腾了,咱们俩已经不可能了!”

幸亏过道人不多,就一个惊得靠墙上的侍应生和笑眯眯的林公子。

林公子看差不多了,笑嘻嘻地说:“大家有话找个地方说,别在这吵吵了。”

常青憋着紫红的脸说:“林先生,让你看笑话了,我先走一步。”说完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饭店。

白威看着他的背影直咬牙,有这样只管点火不管救火的败类吗?

第二十一章

常青出来的时候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开着车在街区兜了一圈后才回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给秘书打电话,让她定去深圳的机票。

这锅烂炖,谁吃都得消化不良。正好有几个项目需要他去外地考察,走上几个月,等瘟神退散了,他再衣锦还乡。

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挂面和小时工已经处理好的蔬菜和肉汤,常青煮起面来。

在饭店除了挨一结实嘴巴,啥也没吃到。吃腻了山珍海味,自己偶尔煮点家常的也不错。

不一会,香气从翻滚的水泡中挣脱出来。他盛了满满一大碗面条,又捞了一勺酱牛肉铺在上面。可还没吃上两口,电话就响了。

接过电话,是楼下的警卫打的,原来白威来了。

“让他进来。”他来了正好,问问那姓林的嗅出什么来了没。

白威进来的时候,脸都要耷拉到脚面上了,一脸的窦娥冤。

“吃了没?”老常说这话时纯属习惯,就是打下招呼。

“没吃!”

常青想:孩子也不容易,自己走了后,白公子得收拾屎盆子。怪可怜的,给点面条吃吧!

白威也没客气,端起碗来就开始呼噜面条。不一会的工夫,一碗见底。

常青坐在他对面,懒得用碗,直接把锅里剩下的汤往嘴里倒。

可没喝俩口呢,锅直接扣到了自己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的汤查差点把脸皮烫下来。

挂着一脸牛肉面条,常青骂到:“你他妈吃饱了撑的啊!”

白威收回踢锅的脚,面无表情地说:“是有点撑,得运动运动。”

常青拿手扒拉掉脸上的面条,特别大度地说:“我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你那臭少爷的脾气?”

白威没搭理他,拿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往常青身上捅。

“哎我操!”常青感到自己好象铁拳被重击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拖鞋都被摔得老远。

躺在地上哼哼时,才发现常青拿的是个防狼器。,这玩意他妈就是一小型电棍,自己现在全身都被电麻了。

“看来,老板没骗我。这外国进口的电力就是足!”说完白威掏出手铐把常青双手拷在了一起。

“你妈逼的,是娘们啊!打架还用警棍!给我松开!”

白威开始趴常主席的裤子,撕开睡裤,就露出小麦色的屁股蛋子出来。

常青有点发怵了,摸不请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等白威开始解自己裤子的时候,常青不干了,在地上来回地翻腾。

“你妈的!想干什么?”

“干死你!”

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人,白威他小弟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浓密的草丛中伸出一小胳膊来。

常青急得俩眼睛喷火:“你他妈什么玩意,死变态,跟谁都能硬得起来啊!你对得起迟野吗?”

白威嘿嘿地笑:“像你这种货色,我还真怕不行,所以来这之前我特地吞了两片伟哥。你别说,,药劲挺猛的,连对这你这种烂屁眼子也能硬起来。”

常青眼睛划拉到桌子上的花瓶,他想站起来拿花瓶搂姓白的,可惜被白威反应过来,又用电棍过了常青一下。

这回常青是彻底不能动瘫了。白威操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对准常青的后门一下子捅了进去。

“你当初是不是就这么弄小野的?你不是爱操人吗?我他妈今天让你彻底过瘾!你个人渣,我跟你上过床?既然全市人民都知道了,我还真得结结实实地操一遍你!”

常青没说话,他正疼得直咬地毯呢!自己的后面肯定被酒瓶子撕裂了,酒精窜到里面肆虐,那疼劲甭提了。

可常青希望再疼点,只用这样,他才能唤醒麻痹的四肢,重新积攒力量。

白威也是被常青气蒙了,不怪孩子走极端。白公子小半辈子都是头上顶光环,身后翘尾巴的。被常青几句话就塑造成了生冷不忌,私生活放荡的纨绔子弟。

尤其是后来林晚对他说的那句:“喜欢男的也没什么,不过被那样的压在下面…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白威太憋屈了!

本来对常青就恨得牙痒痒。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看酒瓶子疏通的差不多了,撤下瓶子给自己戴上套子就开始往里戳。

常青感觉被啤酒冰镇过的屁眼终于开始进点热乎气了,白威跟压路机似的爬在了他的身上。

“白威,我操你妈!你等着!”常主席浑身没劲,只能使劲缩屁眼。恨不得立刻把他老二夹断!

白少爷以前也就是跟迟野亲个嘴,打个手枪什么的。这也算是处女操了!被常青这么一弄,没忍住立刻跟通电似的泄了出来。

常青那张破嘴还不消停,趴在地上边喘边说:“你不要操我吗?怎么没进来就射了?该不是吃假药了吧!”

白威换了个套子,照常青的嘴巴狠扇了几下,又开始往里捅。

常青知道两片药有多纯了。他终于闭上嘴,小口地喘着气。屋里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白威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吃药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压得是常青。

报复和征服的快感如电流般蔓延开来。

身下男人的肉很结实,因为吃着痛,后背纠结出块块筋肉,在麦色的皮肤下来回地滚动。两个臀瓣在酒液的滋润下泛着亮光,还时不时地微微颤抖。白威真想把这个屁股操烂了,撕开他的皮肤,就着鲜血大口地咀嚼这个处处压制着自己的男人的筋肉。

“操你妈!老骚货!把屁眼收紧点!”

这些荤话,他平时是决计不会出口的,可现在居然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

从来没有过的放纵让性的刺激充斥着全身!

常青无力地任凭白威摆布,终于一声大吼后,白威爽了第二次。

等他换第三个保险套的时候,跟死鱼似的常青突然一转身狠狠地朝白威的下身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