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威眼角一直划拉着常青。可还闪得不够及时,被他踹到了腰眼子上。

常青一改刚才的死相,扑到白威身上拿手铐死命地勒着白威的脖子。

叫个男人到这份上都得红眼睛,尤其常主席更不是吃闷鳖的主儿。那点奉公守法的优良传统全都忘到了脑后。

钢链子紧扣到了肉里,白少爷拼命的挣扎也无法撼动半分。只能拿手使劲地挠着常青的脸。常青也是豁出去了,就算被挠成土豆丝也绝不撒手。白少爷开始翻白眼了,脸上的青筋条条暴起。手上的抓挠也越来越轻。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座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常青打了一个寒战,自己这是干吗呢!还真想杀了姓白的不成?

松开了手中的链子,白威缓过一口气,趴在地上鼻涕眼泪地一顿咳嗽。常青抽下他的领带把手捆结实了,然后接起电话。

“常主席吗?我是林晚,这么晚打电话有点冒昧,见谅啊!”

常青一惊,这孙子怎么知道自己家的电话?

“我这次来就是冲着您这位有名的土地爷来的,本来委托市长撮合想跟您见上一面,谈谈合作计划。不成想,连饭都没吃您就走了。”

常青用捂住话筒,冲刚刚挣脱领带要扑过来的白威一使眼色,小声说:“是林晚,咱俩一会再掐。”

白威摸着喉咙,恨恨地瞪着他,不过耳朵却自动自发地也凑到了话筒旁边,俩个刚打完生死仗的老爷们这回像连体婴一样,脑袋挨着脑袋地听着电话。

“不好意思,今晚让您见笑了。改天我一定回请您,好好的给您接风洗尘。”

“哪里话,我不是保守的人。对您的感情生活十分理解。改天就不用了,我有些要紧的事,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我对你的高耳夫球场的项目很感兴趣,不如今晚我们备点清酒,彻夜长谈吧!”

白威做着口型:把他支走!

常青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提醒?老子刚被人操完,能马上接客吗!

“啊!您怎么这么急啊?我还想多跟您学学生意经呢!不过今天太晚了,等您从北京回来的吧!我一定亲自上门讨教!”

林晚在电话里笑得和煦:“可是我已经买好了酒站在你公司的大门前了。”

“…”

白威一看就不是伺候人的主儿,拉裤门的时候,差点把老常的命根儿卡住。

“你妈的,不把它扒拉进去就拉拉链啊!”常青冲着手忙脚乱地给他穿裤子的白威一顿大喊。

白少爷满脑袋冒汗,鼻孔喘气地说:“我刚才就应该拿刀把它切下来,省得你穿裤子费劲!”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林晚都杵在楼下了,实在没借口不让他上来。刚才俩人打得太激烈,手铐钥匙也不知道甩哪去了,俩人趴地下找半天也没找到。

常青一看自己还光着屁股呢,有点急了。指使着白威在衣柜里找了条裤子给自己穿上。

好不容易把身上收拾停当,就听见有敲门声。

常青低头看了看手铐,把心一横,一扬下巴:“你,去开门!”

林晚拎着两瓶清酒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白威,那眼睛立刻弯了起来。

“白老弟也在这啊!太巧了。”

等进了屋,常青拷着双手,一脸血丝地冲着他尴尬地一笑:“不知道你来,又让您见笑了。”

林晚笑眯眯地来回打量着他俩:“呦,这是干什么呢?”

刚问完他就自己找到答案了,沙发上居然撇着个用完的保险套,拿眼睛看都知道里面的玩意儿热气腾腾,新鲜出炉。

“哦,哦…明白了。”林晚又开始笑上了。

白威脸儿都要绿了。这活脱就是个激情四射SM性爱Party现场,他就算跳到太平洋也洗不干净了!

常青比他还郁闷,但阎王当前,哪有功夫顾及脸面。

“我和小威刚刚和好,没控制住,火暴了点,大家都是男人,理解啊!嘿嘿…”

白威腾得站起来,他被那声“小威”渗着了。

“你们俩聊生意上的事,我先走了…对了,青,你一会别忘了给屁股上药,刚才我没控制住,你有点出血了!”

说完白威效仿老常的飒爽英姿,挥一挥袖子翩然离去。

第二十三章

常青拖着手铐殷勤地把林晚请进客厅中。

林晚赞许地看了半天他的“银手镯”,长叹声道:“像您这样懂得及时享乐的,才真不枉费了半生操劳啊!”

常青觉得自己不过是让王八操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好让人羡慕的。就急急地岔开话题。

“我一会下楼把高尔夫球场的计划拿给你看。”

林晚挥挥手说:“不必了,来之前,我对这个项目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它的确是个能下金蛋的鸡。”

常主席对生意上的事,心细着呢!他的这个计划只是刚刚启动,这个据说日理万机的林先生怎么就这么门儿清?让贼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常青暗自加起了小心。

“要不林先生的生意怎么能做得风声水起的呢!真是兢兢业业啊!哈哈哈…”

林晚的眼睛更弯了,跟着笑了一阵后说到:“所以我决定搞一个饮食娱乐一条龙的产业链。”

常青来劲头了:“那好啊,您可以入股,坐在家中什么心有不用操,就等着分红就可以了!”

现在项目上了日程,难免有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虽然银行借贷没问题,但有财神爷相助,那岂不是大大地省了一笔?

林晚哈哈大笑:“我喜欢亲力亲为,不劳而获的事绝对不干。”

常青心里一沉,姓林的什么意思?

林先生抓住常青拷在一起的手说:“我想把你这个项目全接手过来,让你一次赚得钵满瓢平,怎么样?

“哈哈,林先生也太爱说笑了!”

常青这次真是发至内心的大笑,开什么玩笑?

为了盘下这片荒地,他上下打通了多少环节?就是因为他这个项目,居然把那块荒地周边的地皮都炒得水涨船高。那里很快就会成为高级别墅群的聚集地,俨然是个小型的富人城镇。

现在把这个聚宝盆转手让人?那他得喝多少假酒?

林晚自来熟,自己在酒柜中找来了酒杯,把倒满了酒后递给了常青后,突然来一句:“有人在德国看见迟野了。”

接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又恢复了平静。

“这年头连国外都闹鬼?是长得像吧?”

林先生扶着常青的肩膀微笑着说:“你和白威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好糊弄啊?”

常青绷着脸:“林先生什么意思?”

“你和白威联手弄得这个金蝉脱壳的确不错。可惜那个赛车手嘴不够严实啊!”

常青不说话了,他靠在沙发上让大脑急速地运转。

“不过你为了白威连自己的情敌都帮助,真是值得我钦佩。相信帐本你已看过,我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您应该很清楚。”

常青想说话,林晚却挥一挥手:“常主席就不必狡辩了,其实你也好、白威也好,看见了都无所谓。我林晚要是能被几页破纸掀翻下船,那我这几年就真白混了。而且我相信你们俩也是聪明人,不会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不过…”

林晚笑得一脸的奸诈:“我不介意,并不代表别人就能在我的背后动手脚。”

常青沉着脸看着林晚,这个人的作风他是早有耳闻,英文叫David是名副其实的大胃王。从不挑嘴,只要赚钱就没用他不敢吞的。看来今天架势,必须用真金白银才能让这位太子爷顺过气来。

“林先生的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项目我要了。”

常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有涵养有度量,可现在也有点绷不住了。

“你也太敢张嘴了,也不怕抻着下巴!”

林晚笑了笑:“常主席恐怕是误会我了,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学不来讹诈。您的项目我已经找个估算师进行核计,会按市价付款。你也没什么经济损失。以前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个项目好比积优股,未来升值潜力巨大。哪是市价折算那么简单。

一晚上的意外接踵而来,常青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驴蹄子踢了一样,乱糟糟的。

“您容我考虑下,我过几天给您答复?”先把瘟神送走再说。

等林晚走后,常青又撅着屁股找了半天,终于在沙发下面找到了手铐钥匙,把手铐打开,先到浴室里狠狠冲了个澡,水顺着大腿往下淌都带着血丝。

常青对着镜子将白威骂个底儿朝天。

出了浴室,看见桌子上的那瓶清酒,又开始不停嘴地骂姓林的。

躺在床上时,常青睡不着,从枕头底下翻出迟野的照片。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小祖宗陷进泥潭之中,大手一使劲将照片捏成一团撇到了地板上。

在床上翻腾了2个多小时,拖着快散了架的腰,又照片捡了回来。靠在枕头上将照片细细地铺展开来。

常青用手指肚摸着迟野白皙的脸蛋,长叹一声:“我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

第二十四章

琢磨了好几天,常青终于咬着牙给白威打了电话。俩人约在盘山路的一所僻静的咖啡厅里见面。

电话里感觉不出来,等见了面俩人都觉得尴尬。毕竟俩人是屁股对屁股的关系了。当时白公子是急火上身,啥猛干啥。现在冷静下来,后脊梁也串凉气。

常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服务生端上咖啡后,;老常从来没这么秀气地一口一口的抿着。

白威扭着脖子研究了半天的玻璃窗,终于沉不住气了,耷拉着眼皮问到:“林晚找你有什么事?”

常青的大手捏着小银勺。边搅和着咖啡边没好气地说:“打秋风来了!那小子知道小野没死。”

白威差点蹦起来,瞪圆了眼睛说:“他想对小野做什么?”

“现在小野对他来说没什么威胁了,姓林的倒不想对他做什么。不过他想用这个来敲诈我。”

白威略松口气:“敲诈你什么?”

“他想要市郊那个项目,算是咱俩跟他耍花枪的代价。”

白威更放心了:“林晚属于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他既然要就给他吧!这事儿也就算是平了。”

常青想拿小勺挖挖白威有没有心肝,感情不是他割肉啊!

“白大爷,我常青也算对得起你跟迟野了,可咱不带这么大玩活人的,有什么枪炮都是我来堵,你是不是也应该尽点力了。”

白公子冷笑道:“这跟小野受到的伤害比,又算得了什么?你这只不过是赎罪罢了。”

常青“啪”地一声把小勺摔到白威的面前:“少提这个啊!要论这个,那你…你…你他妈前个晚上也算平帐了吧!”

听了这话,白威不自在当地扯扯衣领:“那天不是被挤兑到那了吗?咱俩以后谁也别提那事了啊!”

常主席不干了,猛站起来叫到:“不行!哦,合计着就迟野的屁眼金贵,我老常的屁眼就是猪大肠不成?”大白天,咖啡店里没几个人,但零零散散的客人也纷纷侧目。

白威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常青还在那嚷嚷,一不小心舌头还舔了白威手心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湿湿地,白公子跟摸着电门似的立刻将手撤了回来,拿起湿巾这顿擦。

“你嚷嚷什么!我又没说不管!”

常青气哼哼地重新坐下。以前他也有点觉得自己对迟野有点过火,可经过那一晚上,他真有点不理解迟野干嘛那么忧郁了。

老爷们被操只能说实力不济,好比打架让人抡躺下一样。郁闷再所难免,就像他自己看着白威也牙根痒痒,可不至于阳痿不举吧?姓白的,你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压一压你!

俩人研究了半天,最后白威的意思是先把地卖给林晚,最近城东也有一块闲置的空地准备开发。如果没有意外,加上常青跟白市长的交情,低价拿下它是轻而易举,也算是不赔不赚了。

回到公司,常青给林晚打了电话,跟他约时间签转让合同。

姓林的吃人不吐骨头,那价给的,常青差点以为自己少看一个零。不过跟这样的横人没有讲理的必要。常青憋着口气把字一签,就当自己捐助鳏寡孤儿了。

“常老板是个重情意的人啊!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以后我们多多合作啊!哈哈哈”

常青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啊,林先生,我这也没什么好玩意儿值得您惦记了。这年月谁都不容易,地主也要喝不上粥了,您就给口饭吃吧!”

林晚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常青没功夫跟这帮衙内们扯淡,他必须标下城东的那块地,只要地到手,那点损失还真不算什么。

约白市长吃了几次饭,恰好都赶上市长外出开会。眼看着快到招标的日子了,常青真有点着急了。

后来总算跟白市长通了电话,可市长的语气却是不阴不阳地打着太级。

常青没办法了,连拉带拽地把市长的秘书请进饭店,一顿XO灌下去后,秘书意味深长地说:“常主席,这话我本不应该说,可您是聪明人,应该感觉出来,市长躲你呢!”

常青心里一沉:“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有些关于您和白威的一些传言…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谣言,可当父亲的总是要…啊,不说了,我们喝酒,今天这龙虾还真新鲜啊…”

常青知道,坏菜了。

可不坏菜了怎么的。不知道标底,常青仗着财大气粗,虽然标下了地,可比预计的贵出了许多。常主席郁闷的,楞是三天没吃下饭。

把公司上下的一干人等吼了个遍后,常青给白威打了电话。

妈的,不能老子一个人倒霉,不能骂白家的老龟蛋,骂骂小的也解气啊!

“喂,你他妈怎么也不跟你爸解释解释…”

没等常主席说完,白威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哪呢,咱们见个面吧!”

“我不想见你!你赶紧跟你爸说…”

白威第二次打断了他的话,这次成功地让常青彻底失语。

“迟野结婚了。”

常青握着电话傻傻地塄住了。

其实迟野的结婚是有预兆的,他刚到德国的时候就打电话跟白威说,遇到了一个开餐馆的中国女孩。据说对他颇为照顾,话语当中很有些他乡遇故知的雀跃。后来他的电话减少,总白威主动打给他。

最后一次通话时,迟野让白威不必给他寄钱了。白威问为什么,迟野迟疑了半天终于说出他跟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

同性的恋情不能为外人所道,白威居然庆幸自己还有常青这个情敌,可以倾吐失恋的痛苦。

俩个人坐在常青家的地板上,拿白酒当饮料灌。

“迟野不是阳痿了吗?那女的性冷淡啊?连太监都嫁!”常青红着眼睛说。

白威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哭是笑了:“你知道嘛!其实真正变态的是我,是我把小野掰弯的,如果没有我,小野根本不会喜欢男人。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跟那女孩在一起他居然有感觉了,他说对不起我,请我忘了他…这样也好,小野终于回到了平淡幸福的生活里了…”

“放屁!我跟你玩儿了命的帮他,就是为了让他去外国找性福?我看你就是个怂包,到关键的时候什么办法也没有!他那个身份证是我找公安局的人办的,虽然电脑里也有档案跟真的一样,但较真起来也能查出真伪,你写个匿名信检举一下,他那桩婚姻就算无效了…”

白威拿手点着他的鼻子说:“要不你怎么看怎么像个杀猪的爆发户呢!你懂什么叫爱情吗?爱情不是占有,而是付出!告诉你,不许对小野动什么歪心眼,要不我可对你不客气!”

常青气得又灌了一瓶子酒,他老常付出的还不够多啊!家底儿抖落得都差不多了,白大少爷倒装起情圣来了!

白威一看也喝到位了,跟常青翻来覆去地墨迹着那段青葱岁月,苦涩的恋情。说着说着还鼻涕眼泪的。

常青听了嘿嘿乐,大着舌头说:“你还是男人吗?居然跟他连床都没上,要是上了的话,估计他彻底就弯了,那老子上他的时候不是顺当了许多?”

白威喝热了,把衬衫甩到一边又拿脚踹了常青一下:“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憋得都不行了也舍不得碰他,你知道那滋味不?”

常青凑到他身边说:“你没上也对,就你那俩下子还真不怎么地!”

白威斜楞着眼睛说:“我不行,你行?”

“老子身经百战,总比你个闷搔的童子鸡强吧!不信咱俩比比!”

说完就把嘴贴在白威赤裸的胸前,含住了那个小肉球。

白威还不服气呢!直叫唤:“就这点本事还好意思显摆?我一岁的小外甥都比你会吸。”

等常青的嘴渐往下滑的时候,白威开始不说话了,大口大口地呼哧。最后使劲地一拽常青的头发,将他按到在地,扯起裤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