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像这种投怀送抱太幼稚,要是我直接扑上前,亲个大花脸。”她甚是不屑道。

谢玄一听,笑了起来,“这种迎接方式,我们得练习几次,要不以我的自制力,我怕到时控制不住…”

她听出他的话外音,抿住嘴不敢多说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愈加的暧昧,可要是戳破了,后果她怕是不能承受的。

所以对他,她总是若近若离。可是偏偏他总是步步逼近,让她无处遁形。

在江陵只呆上三日便要随桓温去北伐枋头。如今桓温蓄势待发,看来是对这次北伐很是有信心。

当北上时,所有的官员都跑到姑孰给桓温送行,其实这些官员都是等着看结果。到了金乡,由于干旱水枯,水路不通,他派属下将军毛虎生派人在钜野凿河道三百里,引汶水与清水交汇,大小军船相继,连绵数百里。

这次的北上,她算是大彻大悟于行军。她是个军医,每日呆在帐篷里熬制伤药,整个大军营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是扎在男人堆里的女人。

直到某天,有位小官调侃谢玄,“你倒好,有个妻子作陪,可怜我们这些男人天天饥饿啊。”

她自是明白这些。但却从来没有去多想,直到作战前夕狂欢那晚,军中新近了一些军中用品,她才明白。

男人果然都是狼。

那些军 妓各个妖娆,腰蛮强劲,在你身边扭一扭,整个身子都疏散了。那个狂欢节的夜晚,莺声撩乱曙灯残。篝火通明,火光爆破的吱吱声显得更为盛况空前。

桓温甚是高兴,选了个最漂亮的女人抱在怀里玩亲亲。其他兵官也各自挑了个美女饮酒作乐。

而敏敏则是不动声色坐在谢玄旁边吃着点心,见谢玄也十分认真吃了点心,对周围的糜烂风趣甚是不理会。她有些好奇,“相公难道不想与他们一般玩乐吗?”

谢玄笑道,“人生莫大的欢乐不过就是妻子在侧。”

她笑得妩媚起来,“要是我不在,你是否会和他们一起呢?”

他含笑,很认真地告诉她,“会。”

她脸顿时凝重起来,想到他怀里抱着其他女人,有些难受。谢玄见她脸上表情如此,有些好笑,掌住她的手背,“官场上的捧场做戏是要的,不过嘛,妻子一直在身边的话,那么便大大不同了。”他很认真的凝视她,把手握得更紧了,“所以,我总希望,在侧的,是我妻子。”

她不闪躲注视着谢玄,微微有些感动。

“哟,快看谢司马跟张军医…”官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他们也回了神,看见周围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

“哎!你说谢司马多幸福,行军打仗有妻子作陪,可怜我们这些爷们独守空房哦。”官员乙道。

谢玄礼貌回应,“哪里,你们活得却很潇洒。”

这样暗中的讽刺可不是好的。不过这些官员也是来找茬的,不给点颜色看看确实是不好。敏敏偷乐笑起。

官员乙脸刷红,继续花天酒地。桓温这时饶有兴趣道,“刚才你们这对璧人在酝酿什么呢?那般含情脉脉啊。”

桓温这一说,其他人都附和叫唤起来。

“俗话说夫唱妇随。你们小夫妇也让我们眼红看看什么叫珠联璧合啊。”桓温来了兴趣,突然提出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谢玄有些为难看着敏敏。而敏敏更是不知所措。

其他人却一味地起哄,对别人来说,此时气氛分外沸腾,对他们来说此时气氛分外冰冷。

谢玄突然紧了紧敏敏的双手,敏敏顺势抬起头,却见谢玄给她给安慰的一笑。她还来不及品读此次微笑的韵味,谢玄直接拉起她入怀,抵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触那刻,她只知道脑子突然嗡了一声。手抵在他胸前,能清楚地触碰到他加速的心跳。

他启开她的贝齿,柔软而又缠绵地轻舔。心尖随着颤动起来,拥抱她的力度忍不住加大。

“嗯。”她微微呻吟一下。篝火处得吱吱火热如此时的两人。

他呆滞一会,轻轻离开了她的唇,凝视着她,似有千言万语一般。敏敏有些娇羞,微微低下头。

“啊,还真是情真意笃啊。”桓温朗声大笑。其他处于呆滞的官员也跟着热闹起来,狂欢又开始了新的热闹。而那一晚,他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总是紧紧攥在手心里…

那个晚上,鼓吹喧阗、笙歌鼎沸到了深夜,男人们都喝了很多酒,当狂欢结束之时,几乎都是抬着出去。

而敏敏也不例外,谢玄的酒量好,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喝了很多,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他们在行军之时是在一个帐篷中就寝,但一般谢玄会在深夜出去,直到早上再回来,她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却也不多问。

顺理成章把他托回到帐篷,丢在床上,独自喘着粗气。

别看谢玄有些清瘦,许是高的原因,那重量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她还没伺候过醉酒的男人,不过谢玄酒品很好,即使喝醉了也只是乖乖睡觉。

她有些好笑注视着这个男人,想起在宴席上他那火辣辣的吻,脸就烧了起来,不自觉注意他的双唇,丰满又性感的翘唇。

谢玄喃喃了什么,吧唧嘴巴一下,侧着身子继续睡觉。

颀长的身躯弯成月牙,他安静地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脸上一脸的纯真,漆黑的发丝耷拉地遮挡住他眼睛,高挺的鼻梁构架出深刻的五官。鼻翼的微微颤动,让她心底荡起一种安详。

她从来没发现,看一个男人睡觉会有如此祥和。一阵寒风飕飕而过,一激灵,才知道自己发愣有多久。她赶紧走上前,帮他轻轻脱去外衣和鞋子。终于完成“脱衣”工作,准备帮他掖被子,手却被突然醒了的谢玄按住了。

她怔了怔,呆木注视着眼神迷离的谢玄。

此时的谢玄眼神不仅涣散迷离,还有些神志不清,“敏敏?你怎么会在这?”

她不在这能在哪?不过想想每次他都是深夜去别的地方,哪能见得到她?

谢玄轻轻拂着她的额角发丝,柔情似水般,“这个梦,希望一直下去。”

她怔住,有些难过,“这不是梦,傻瓜。”

“嗯?”谢玄木愣,眼神却依旧涣散无焦点。

看来是喝多了。她叹气,想给他熬点解酒汤,但手却死死抓着她的手,“别离开我。”

“我只是去给你熬汤。”她想去扳开他的手,奈何他抓得很紧。她只好无奈回身死死盯着他。微闭的眼,轻轻颤动,脸上带着不安,睡得很不踏实的样子。

她忍不住把手拢住他的脸颊,定定看着他的脸。他长得那么好,为什么有情于她?他的条件可以找更好更美的名门淑媛。

“呆子…”她忍不住对着他的脸娇羞骂了起来。

枋头战败

第二日,谢玄终于睡意朦胧睁开眼,见是在自己的帐篷,心里微微安心了。

“醒了?”敏敏从帐篷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些洗漱用品,脸上洋溢着满满微笑。

谢玄轻点头,“昨天定把你累到了吧。”

“没有,你睡觉很乖。”她递给他方巾。

他抹了下脸,递还给她,“那就好。”

“相公…”她定定注视,欲言又止道,“你以后深夜还是别出去了。”

谢玄怔了怔,“无事,我习惯晚上公事了。”

呆子,木头,大笨蛋…她心底又气又无奈,她已经这样暗示了,居然还傻呵呵的,简直气死她了。

“娘子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好?”

她能脸色好吗?她瞟了他一眼,“相公还是抓紧时间收拾吧,桓大将军的吩咐别忘记了。”

他顿悟的样子,“对哦,差点忘记正事。”说完,掀开被子,见自己剩下亵衣亵裤,脸微微红了下,赶紧穿上衣服。

她走了过去,拿开正在扣扣子的手,帮他扣上扣子,“这是娘子该做的。”

他凝视着她,心中填了些无言的幸福,待她把扣子扣好,抬起头时,轻轻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这是相公该做的。”

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他们相视而笑.

他们来到大棚,其他军官都已到齐,一军官调笑道,“瞧这对这么晚来,昨晚肯定是累到了。”

其他军官也笑了起来。谢玄不作答,只是对桓温作揖后坐下来。敏敏也顺着坐下等待。

桓温浅笑,“这次,不知大家有何建议?”

话一落,郗超上前拱手献计道,“小将觉得,我们首先就得先发制人。现正值七月,清水入河,难以通运。如果敌人相持不战,运道断绝,那样就会陷入危境。我们现在不如率全军直趋邺城,鲜卑敌寇畏惧明公威名,必望风逃渍,远遁辽碣之地。假若他们敢近战我军,大事也可立见胜败。如果燕军坚守不出,四周百姓皆会为我军所用,易水以南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桓温思忖,认为不妥,“一战而决胜负,过于轻率,不能尝试。”

郗超又献计:“我们还可以屯兵于黄河,济水一带,控引漕运,待资储完备,明年夏天再进兵”。

桓温复摇头,“时间长久,燕军必当能更加防备,师出无功。"

被桓温这么一说,郗超也犹豫起来。

这时谢玄道,“郗参军说得并无道理,舍此二策,连军北上,进不能速决,退必遭阻遏。如果鲜卑与我军不战相持,渐至秋冬,供运输军需的河道冻结,后勤难以保障。而且,北土早寒,我军将士又无裘褐厚装,到时难免饥寒。”

桓温皱着眉,似乎也在考虑此事,而后还是不采纳。

于是他们只能继续北上。谢玄道,此次胜算机率很低。

北上开战皆捷,俘获燕将慕容忠,黄墟一战,大败燕将慕容厉两万劲骑;林渚一战,又赢了燕将傅颜。不久,燕国高平太守举郡投降晋军。一切似乎很是顺利。

八月,桓温屯军于武阳。当地人很是合作,起事接应导致直抵至枋头。这下士气更是高涨,似乎并不如谢玄所说,胜算应该甚高才是。

前燕上下惶惧之时,燕王愁眉不展,慕容恪自告奋勇,表示:“请命臣率众击之,如果不胜,走未晚也。”

燕王似乎就等着他这一请命,立马当机立断以慕容恪为南讨大都督,率兵五万以抵拒晋军。同时,前燕又派使臣往前秦请救兵,并答应割虎牢以西之地给前秦作为酬谢。前秦派二万前支救援前燕。

大战似乎要开始了…

双发蓄势待发。

可偏偏桓温逡巡观望,耽误了大好时机,一切皆如郗超所料――先前开凿的水道因为干旱水位下降,不能再凭此水道运粮;晋将袁真又没能如期打通石门,此条水路也断绝;延至十月,燕将又师兵切断桓温陆路粮道。

毫无预兆,整个战事开始向燕军一方倾斜。

但是不知燕军打着什么注意,两百多燕军骑兵前来挑战,打了一会回就战败逃跑。晋军随后猛追,正陷慕容恪埋伏圈,一战就损失几千人马,“军人夺气”。

接连下来,桓温数军皆败,粮储不足,听闻前秦援军又要赶到,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焚毁舟船,尽弃辎重铠仗,从陆路急行军撤退。

这一大变化,敏敏吓了一跳,对谢玄的神机妙算甚是好奇。便问这是为何?

谢玄只是笑道,“人是铁饭是钢。兵之大忌,自当是粮草。这可得有一百个把握。再者就是士气。士气高涨是好事,可是要是太过于轻剽,反而会被人来个下马威。再者就是…”他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内部之间的三心二意不团结,是东晋群臣一直不能北伐胜利的最关键因素。要是让桓温胜利了,后果是谁都不希望的。”

他的一席话,正中命脉。谁也不希望有损失自己利益的事发生.

十一月,军显败而还,晋帝仍派人携牛酒至山阳犒军,并遣会稽王司马昱于途中迎接桓温。可祸不单行,桓温之妻南康公主不久也病逝。桓温郁闷至极,深以枋头之败为耻。同时,他差遣百姓大筑广陵城,自己率军移镇其中。由于屡起兵役,又加上瘟疫流行,百姓困苦,死者近半,一时间远近皆怒,桓温威望渐损。

重新归于平静地回到了江陵,谢玄也收到了谢安的家书,谢安做了吏部尚书。因内部有司马昱,外有大司马桓温,并无大权。谢朗有了个儿子,取名为谢重。

一切似乎只是微妙变化,不过也算是崛起的先兆。她虽然不知道谢安是什么时候成为一朝宰相,但是却是早晚的事。

桓温那边枋头大败后,名声大落,为了重振名望,他竟然想到以“帝素谨无过,而床第易诬”,就报称司马奕一直是阳萎,在藩王位子时与内宠相龙、计好、朱灵宝三人搞同性恋,并称司马奕与嫔妃所生的三个儿子其实是那三个男相好的种,还道司马奕欲立这几个“杂种”为皇嗣“建储立王,倾移帝基”。同时,桓温、郗超还派人在民间散布小道消息,朝野议论纷纷,不知真伪。于是他又上书给皇太后褚蒜子,废掉司马奕,立元帝少子、会稽王司马昱为帝,并把已经以皇太后名义写好的诏书底稿送呈褚蒜子。

也不知褚蒜子是怎么想的,赞同废立之举。于是桓温就宣读了太后旨意,可是却出现了百官不知废立程序如何,这时,尚书左仆射王彪之建议按照《汉书》中霍光废昌邑王立汉宣帝的程序进行。

敏敏知道后,甚是不解这王彪之是王家的人,怎么会去帮着桓温呢?难道不想保住王家势力?

然而谢玄却笑说,行废立时他们不反对,这时的桓温是惹不起的,而且只是换个人当皇帝,没有易姓,谁当皇帝都一样。现在只能小不忍则乱大谋了。

见相公都这般镇定,她也就不多说什么,只等以后的发展。

桓温一不作,二不休。桓温一一歼除了阻碍他的人。

司马昱本就是个幌子,怕极了桓温,谢玄对这位影子皇帝评价甚恰当,认为简文帝是惠帝之流,只不过是清淡方面比惠帝略胜一筹罢了。

国家的事,是一团糟,对于敏敏来说,她是无所谓的,可是她的家事,却让她一筹莫展。

那便是她与谢玄的关系,眼看与她同时婚配的谢朗与思琴已经有了儿子,身边的人不免对他们也都关注起来。如今她还未与谢玄有实质性的发展,时间久了怎么办?

自从枋头回来,他再也没踏进她的房门半步,他为什么好端端躲着她?

魅香魅惑

她见如平常一般,他还没来,便独到书房去找了他。她敲了门,便进去,见谢玄正专注看着文案, 谢玄也感觉到来了人,见是敏敏,笑道,“还不睡吗?”

“一个人睡睡不着。”她用同样的微笑看着他。

谢玄眼神莫测注视着她…

她也不躲闪注视着他…

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不该如此大胆直白。

谢玄最后败下阵,静静走到她身旁,“走吧。我们回房睡吧。”

“为何最近总是躲着我?”她不依,固执站在原地。

谢玄呆滞一会儿,半天说不出话来,试图揽住她的肩膀,却被她打去,一副倔强的样子看着他。

“娘子…”

她还是倔强看着他,誓死要个结果才肯罢休。

谢玄目不转睛,“不走?”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没什么,最近忙。”

“可以忙到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嘛?”她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讨好拽着她的胳膊,“好好,是我的错,以后常常去看你。”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出于以前阅人的经历,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他低头,半响不说一句话,沉默良久,他幽幽道,“如果你不想走,那么我走。”

她怔忪迷茫起来,竟然撇下她离去?望着他的背影,似乎带着一种决绝,忍不住咬住舌头。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那么心伤…

一念起,千山万水,一念落,沧海桑田。

那微薄的爱情,她奢求过什么?她一直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谢玄出了书房,屹立在堂前,负手仰望,一丝落寞笼罩他的脸庞,似是自嘲冷哼,他整颗心感觉冻结一般,他所执着的,到底有何意义?无奈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总是情非得已。有些人说不出哪好,却替代不了。他有时也会纳闷起,为何独独恋上她?

他轻声去了她的房,房门虚掩,他蹙眉,把门关严实。此时的她正伏在案上睡过去了。他走上前,见她脸上挂着泪痕,睫毛下水汽凝重。他有些心疼,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

桌上被泪水咽得模糊的宣纸引起他的注意,他拿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眼神昏暗,呆呆注视这句诗…

她挪了挪身子,腰有些疼,想伸个懒腰,见肩膀上披了件再熟悉不过的大氅,她动了动嘴唇,不知该怎么说,他来过了吗?眼不小心扫到空空的桌面,一下愣了。他看到了那句诗?他定是懂那句诗的意思。

她突然害怕起来,那句诗只是伤心信手捏来,并不是自己心里所想。他定是误会了。她腾地站起来,跑出房门。

跑到书房,里面并无他人。她懵了,到底去哪了?现在是深夜,他该去哪呢?她一丝丝慌张,她不知怎么寻觅,见二娘的一婢女有些慌张端着酒壶出来。

她诧异,这么晚这个女人竟然独自饮酒?她马上联想到了谢玄。她大步挡住婢女,“你主子房里面还有谁?”

婢女支支吾吾道,“大…人在里面。”她把手中的酒紧紧攥住,显得躲闪。

敏敏瞟了眼,夺过酒壶,闻了闻,眼不自觉跳了起来…魅香?

这个变态老女人,居然想吃了她相公。

她狠狠瞪着婢女,向二娘房间狂跑,踹开门,见谢玄倒在案上,手上挂着一瓶酒。二娘本是痴痴注视着,却被敏敏的突然拜访给吓了一跳,“你…”

她怒不可遏抓起二娘的手臂,“他怎么会在你这?”

二娘词惭,只能抵抗敏敏的暴力,“你这人怎这般没礼貌?我是你长辈。”

她冷哼,“既然知道自己是长辈,还为老不尊想上我相公的床?”

二娘一怔,吞吞吐吐起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哼,酒里放了魅香。这魅香点燃可以陶冶床第之欢,可是放在酒里,却跟□无疑。”

二娘慌了神,扭捏拜托敏敏的挟持,“既然被你发现了,你去解决就是了。”

呵,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她半眯着眼,甩开她的手,“你是二娘,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要是有下次,我让你以后做‘万人骑’娼 妇。”说完狠话,她就扶起谢玄走了出去。